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_赵为民.pdf

年 月第 卷第 期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项目（）作者简介：赵为民（），男，安徽芜湖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财税与公共政策；邢正莉（），女，安徽滁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税收理论与政策。：。文章编号：（）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赵为民，邢正莉（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摘要：在如今多元化的经济背景下，地方政府间适度的税收竞争有利于提高各地区的经济发展质量。为探索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关系，基于长江经济带面板数据，立足于经济增长质量的新发展理念，采用熵权 法，测度了长江经济带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一方面利用混合、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这 种模型对地方政府税收竞争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另一方面通过门槛效应探究了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相关结果表明：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存在单一门槛效应，对于经济质量发展有着显著的抑制作用，且这种抑制作用呈非线性特征；保持适度的税收竞争有助于推动经济的发展。关键词：长江经济带；税收竞争；经济发展质量；门槛效应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长期保持中高速发展水平，不仅体现在积累的量上，也逐步呈现在质的方面。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当下的重要命题是要实现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稳步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转变。仅仅关注经济增长带来的价值跟不上经济发展的需求，追求经济高质量发展才是新时代经济发展的落脚点和着力点。地方政府作为经济发展的主体，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结合实践来看，地方政府可能会对生产要素的使用成本进行改变以推动生产要素流转，促进经济增长。例如，地方政府通过降低税负有利于增强地区经济活力，为地方政府增添潜在的财政收入，长此以往就会在地区间形成税收竞争。虽然税收竞争主要体现在地方政府利用税收政策的自由裁量权以及具体实施的结构性税收优惠当中，但不管采取何种方式竞争，其内在逻辑都是从根本上减轻了税负，以便吸引优质的、相适配的要素流入，推动地区的经济发展。政府间过度的税收竞争行为可能会造成税基侵蚀，扭曲本应自由流动的生产要素，进而导致市场资源不能够有效配置，影响经济发展，甚至可能进一步扩大地区间的经济差距。因此，平衡好区域经济发展质量与地方政府税收竞争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鉴于长江经济带地区覆盖的经济区域比较全面，包含的经济层次比较分明，基于此展开的地方政府间的税收竞争对经济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对于规范政府间的税收竞争行为，提升经济发展质量，有重要的参考意义。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现有文献中，大部分是关于税收竞争与社会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或者是地方政府税收竞争、经济高质量发展两个单方面的主题研究，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的理论研究并不多。为探究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本文首先对相关的文献进行分析回顾。从地方政府税收竞争层面来看，多数学者已对税收竞争展开了深入的研究，证明了各地方政府存在税收竞争行为。国外学者 提出“用脚投票”理论，论述了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这种竞争使得地区产业出于保护自身利益以及实现利益最大化，选择投身于税负较低的地方；而生产要素流出地区为了加快经济发展便调整DOI:10.16433/41-1379.2023.01.011第 卷 第 期 赵为民，等：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地区的税收征管力度，吸引要素流入，从而形成了横向税收竞争。在我国，地方政府没有这方面的立法权，只能够依照职权行使税收征管权，故存在比较狭小的纵向税收竞争。但是学术界对于地方政府间税收竞争行为的衡量指标并没有一致的结论。傅勇等主张税收竞争程度采用地区实际税率与全国实际税率之比来表示；侯翔认为，地方政府财政来源于地方财政收入与中央财政补助，采用两个指标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更能衡量税收竞争程度；而李冬梅等选用地区的税收收入占 之比来表示税负水平。鉴于学界没有统一衡量税收竞争的指标，本文税收竞争指标采用众多学者参考的地区实际税率与全国实际税率之比，以此开展实证分析。我国地方政府税收竞争对经济的影响到底是有积极的促进作用还是消极的负面作用，目前国内不少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刘彦军通过 模型证明地方政府税收竞争能够有效促进产业集聚，刺激经济增长。林毅夫等从省级层面上指出，横向的税收竞争会加快各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沈坤荣等认为，地方政府通过税收竞争，影响了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实现了经济增长，尽管短期内似乎牺牲了税收收入，从长远角度看是扩大了税基，拓展了国内生产总值的成长空间，实现了地方财政税收增长的可持续性。但是还有一些学者不认同上述观点。他们认为，地方政府税收竞争也会给地区经济发展带来负面效应。沈坤荣等通过空间滞后分析模型研究发现，我国省级政府采取了差异化税收竞争策略，不协调的税收竞争关系对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负面影响。郭矜等认为，中国的税收竞争有降低整个层面上财政收入的负效应，同时还会增加地区间的贫富差距。江红莉等的分析表明，财政分权将抑制整体经济增长质量，形成负面影响。还有学者指出，地方政府之间的税收竞争，对于经济发展并不是简单的促进或抑制作用。夏力认为，在制度环境较好的地区，其税收的优惠政策对于那些和政治没有关联的企业而言才能够显著促进技术的创新。张福进等基于门槛面板实证分析结果指出，在经济发展条件较好的地方，税收竞争会促进经济发展，反之则不利于经济发展。孔令池等通过 个省市 年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指出地方政府的财税竞争可以促进地方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同时也会限制地方产业结构的合理性。由于产业结构在多方面影响着经济发展，所以便无法准确判断地方政府的财税竞争对于经济发展究竟有何综合影响。周彬等认为，在短期内税收竞争能够促进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长期的过度税收优惠，势必会损害经济的增长质量和其内生动力。综上，不少学者通过研究认为，我国各地政府的确存在税收竞争行为，但是这些行为对于经济增长质量有何影响并未形成一致的结论，再加上近两年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对于经济的持续影响，我国正面临着恢复社会经济发展和大规模减税降费的双重压力。故本文围绕地方政府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展开研究，意图为我国实现经济更高质量发展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本研究基于长江经济带地区 年的面板数据，利用熵值法，以经济增长质量的 个主要理念构建测度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的指标体系，选择税收竞争指标作为门槛变量进行门槛效应分析，客观描述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现实情况，分析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从规范税收竞争角度，为提高地区今后经济发展质量给出合理建议，也为我国税收竞争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协调提供参考。根据上述文献综述以及问题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假设：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假设：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间呈现非线性关系。模型设定.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数据来源和变量统计特征 本实证研究基于 年 年长江经济带 个省市的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各省市统计年鉴、国研网、中经网、数据库等，针对某个指标中具体年份缺失的数据信息，使用插值法进行统计分析，整个统计分析的过程中使用、和 进行操作。以下是各主要变量的具体统计情况（表）。由表 可以看出，本文所测算的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均值为.，而核心变量税收竞争程度指数标准差为.，最大值为.，最小值为.，也存在较大的离差，说明长江经济带各地区的实际税负状况存在差异，有较为明显的税收竞争行为。除此之外，从固定资产投资比例的标准差及最值离差也相继体现出各地的投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 表 主要变量统计性描述指标样本数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经济高质量发展（）.税收竞争程度（）.固定资产投资比例（）.城镇化率（）.产业结构（）.劳动力（）.财政自给率（）.资水平，也可以看出长江经济带地区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能力有较大差异。控制变量城镇化率存在一定的极值差，反映出城镇化水平还未达到相对一致。产业结构的标准差与最小值有一定的离差，间接说明影响各地区发展的经济结构存在偏差。.被解释变量 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高质量发展不同于经济增长，需要综合考量各个方面，本文从 个新发展理念的角度，以相关理论、政策报告和学者观点为依据选取评价指标，综合构建了 个基础指标作为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其中借鉴魏敏和李书昊、王千的研究方法，运用熵权法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进行综合测度，对于一些正负向指标的不同，参考了李俊霖、叶宗裕的方法，以下是相关的具体指标情况（表）。表 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具体表述指标属性创新研发投入强度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经费 地区生产总值正创新产出专利申请受理数正技术交易活跃度技术交易成交额 地区生产总值正协调城乡协调区域协调需求结构产业协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负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 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负地区人均 全国人均 正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地区生产总值正第三产业产值 地区生产总值正绿色环境治理环境污染资源消耗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 地区生产总值正废水排放量 地区生产总值负电耗消费总量 地区生产总值负二氧化硫排放量 地区生产总值负森林覆盖率正开放资金开放度外商直接投资金额 地区生产总值正外贸开放程度进出口总额 地区生产总值正共享教育水平就业水平社会保障水平医疗卫生基础设施人均教育经费正城镇登记失业率负城镇基本医疗保险覆盖率正千人病床数正卫生技术人员数正道路面积 总人口数正 注：第 列中，“正”表示该项指标为正指标，“负”该项指标为逆指标。主要的计算步骤如下。第一步，对最原始的指标 进行标准化处理：（）（）（），是正向指标（）（）（）（），是负向指标（）考虑到后续的数据处理，这里为了保证数据的有效性，将标准化后的 替换成.第 卷 第 期 赵为民，等：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第二步，计算指标的信息熵。（）（）（）第三步，计算指标的权重：（）（）（）第四步，加权测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其中，表示省份、直辖市；表示测量指标；表示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别用（）、（）表示；表示省份（直辖市）个数；测度指标个数为 表示。下列测算得到的发展指数采用百分数单位以便观察数据。某地区的测算结果越大，则表明其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中西部地区发展指数相差不大，但还有可上升的空间。而云南、贵州一直处在发展水平相对来说较低的阶段，甚至 年与江苏省相差近两倍，存在较大差异，发展极不均衡（表）。表 年 年长江经济带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年份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核心解释变量 税收竞争程度（）。一些地方政府通过实行税收优惠、财政返还等方法，变相降低实际税率，从而影响经济发展。关于税收竞争指数的具体衡量标准，学界没有统一的定论，本文借鉴了傅勇、张晏的研究方法，具体税收竞争指标如下：，（）其中，表示长江经济带 个省份（直辖市）第 年的税收收入与第 年长江经济带地区生产总值总额的比值；，表示 省（直辖市）年税收收入与 省（直辖市）年 总额之比。根据本文以上的税收竞争指标，当地区的税收竞争行为表现得越激烈时，这个地区的实际税率水平就会越低，而相对较于其他区域来说，税收竞争力度也就会越高；相反，该地区的税收竞争强度就会越低。.控制变量 除了有税收竞争核心控制变量，还有潜在的影响经济质量发展的因素。本文借鉴了相关学者的研究，基于一些数据的可获得性，根据研究选取了以下控制变量：固定资产投资比例、城镇化率、产业结构以及反映各地区的劳动力水平和地方政府自有财力充沛程度的财政自给率，具体的变量说明见表。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表 控制变量说明表控制变量名称变量指标固定资产投资比例（）地区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占其 的比值城镇化率（）地区的城镇生活人口的占比产业结构（）第二产业增加值占 的比重劳动力水平（）各省人口总数的对数财政自给率（）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比重.计量模型.基本计量模型 本文对于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效应研究，选择以下的基本计量模型：（）式（）中，为各省（直辖市），为时间；、等为上述提到的控制变量；为随机扰动项；代表模型截距项，、为系数。.门槛模型 基于上文的分析，为探究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检验各地区是否具有税收竞争门槛效应，本文参考 的门槛回归思想，以其为理论基点，将税收竞争作为门槛变量，并运用整理出来的面板数据展开研究。基于以上的变量定义，构建下列面板门槛回归模型：（）（）（）式（）中，选取核心变量 自身作为门槛变量；（）为示性函数；在本文中，为门槛值；上式仅是假设存在单一门槛值的情况，也可以将此模型拓展成多重门槛，在此不详述。实证结果和分析.基准估计结果及分析.模型基本估计 本文先后使用了混合、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这 种模型对长江经济带地应税收竞争对经济发展的影响进行基本估计，表 是具体的估计结果情况。下列 种模型中，对经济质量发展水平的估计系数分别为.、.和.，只有在固定效应 的水平下显著，而混合 和随机效应在、的水平下都不显著，这表明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已经出现了显著的负向抑制作用，与前文的研究假设一致，故本文所提出的研究假设 成立。表 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估计结果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混合 固定效应随机效应.（.）（.）（.）.（.）（.）（.）.（.）（.）（.）.（.）（.）（.）.（.）（.）（.）.（.）（.）（.）.（.）（.）（.）.注：代表.，代表.，代表.，括号内代表 统计量。在对面板数据进行 检验和 实证后，发现本文的数据样本更适合采用固定效应面板模型，故接下来以固定效应模型为基准，具体分析相关的变量数据。.结果分析 由表 可知，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的系数为.，在 的水平上显著，对经济质量增长有负向抑制作用。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程度每提高 个单位，其经济增长质量就会下降.个单位，这表明当前的税收竞争手段并不能使资源优化配置，甚至在抑制经济高质量发展。从控制变量层面来看，固定资产投资比例（）和城镇化率（）在 的水平下显著，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十分显著的促进作用，有助于推动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明显的抑制作用，阻碍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表明地区产业的布局还有待改善。劳动力水平（）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有一定程度上的促进作用，而财政自给率（）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抑制作用，且还是在 的水平下呈显著负相关，表明各地区财政不均衡、赤字第 卷 第 期 赵为民，等：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率较高，并不能够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相反还会抑制经济发展。.门槛效应分析.门槛效应检验 为了更有效分析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门槛特征，本文使用 对相关数据进行处理，以税收竞争程度为门槛变量展开门槛效应显著性检验，验证构建的门槛模型是否合理。依次检验出门槛的个数，得到 统计量和 值（表）。表 门槛效果检验门槛 统计量 值单一门槛.双重门槛.三重门槛.注：、和分别代表于、的水平下显著。表、表 同。从表 得知，单一门槛模型 值为.，表明在 的水平上显著，有明显的门槛效应。但是双重门槛 值为.，三重门槛 值是.，在 的水平下都不显著，不具有双重门槛和三重门槛。因此，可以认为存在单一门槛效应，故选用单一门槛效应模型来分析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非线性关系。经过一系列门槛效应检验后，本文将对单一门槛估计值开展估计检验（表）。从表 中可以得到单一门槛估计值为.，置信区间在.至.。同时对单一门槛值绘制 似然比检验函数图，在税收竞争指数值接近.时，值接近于，此时门槛的估计值显著，通过似然比检验（图）。表 门槛值估计结果门槛估计值置信区间单一门槛.图 第一个门槛值似然比函数图.门槛回归结果分析 由上述分析可知，单一门槛显著的门槛值为.，将税收竞争分成两个不同的区间，不同区间里的显著性和系数也有较大差异，即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非线性关系。从控制变量方面来看，固定资产投资比例（）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有一定的贡献，它是产业结构发展的重要途径，可以促进相关经济链条活络循环，调整地区的经济结构以及生产产量，加强经济实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城镇化率（）在 的水平下不显著，可能因为现阶段城镇人口增长缓慢，城镇化吸引力下降，城镇化水平在多元化的影响因素中未能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推手。产业结构（）对于发展呈显著负相关，表明地区产业的布局不太合理，扭曲了产业结构，抑制了地区发展。劳动力水平（）对于经济质量发展有明显促进作用，有利于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这是因为长江经济带地区产业结构目前主要还是劳动力密集型，劳动力的增加，能够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财政自给率（）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呈显著负相关，改善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权本应该有利于改善收支结构和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但是此实证结果表明，在收支分权不成比例的情况下，地方政府的自主收入水平仍然是有限的，甚至是负的（表）。不同程度的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贡献程度不同。由表 可知，当税收竞争程度.时，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在 水平下呈显著负相关，作用系数为.个单位。税收竞争程度每增加 个单位，经济增长质量降低.个单位，说明此时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已经起到了抑制作用，进而形成了消极影响；当税收竞争程度.时，经济增长质量由.下降到.，在 的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它的抑制作用降低，也表明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只不过在长江经济带区域税收竞争程度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上呈现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 表 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单一门槛模型参数估计结果变量系数稳健标准差 值置信区间.抑制作用的大环境下，还未完全达到正向促进作用。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更明显的抑制，也是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种促进。通过上述的研究分析可以确定，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与经济高质量发展间呈非线性关系，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故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 成立。.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验证上述研究结论的稳健性，下面将采取多种方式进行验证。以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数作为城镇化率的替换变量，进行重新估计，此为模型。模型 为加上政府财政预算支出占 比重和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数变量，然后开始稳健性估计。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计算误差，这里删除税收竞争指标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极值，然后进行测算，此为模型。以下是进行稳健性检验 个模型的具体情况（表）。通过表 的检验结果可以看出，不管是进行检验的模型、模型 还是模型，核心变量 的系数大都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负，与前文估计的方向相同且数值相差不大。在模型 替换变量、模型 加入变量和模型 删除异常值的检验中，相应的控制变量与上文分析的显著性和影响的方向都基本相同，没有较大的出入，拥有良好的稳健性，更加有力验证了本文的研究结论。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面板数据，构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等一系列变量，通过固定效应和门槛效应检验，实证分析了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线性和非线性影响。相关回归结果表明，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显著的抑制作用，并且这种抑制作用是非线性的。在门槛效应的分析下，门槛值为.，在税收竞争程度小于或者等于此门槛值时，其系数为.，此时在 的水平上 表 稳健性检验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固定效应）模型 模型 模型.（.）（.）（.）.（.）（.）（.）.（.）（.）.（.）（.）（.）.（.）（.）.（.）（.）（.）.（.）（.）（.）.（.）.（.）（.）（.）.税收竞争显著抑制了经济高质量的发展；当税收竞争程度大于此门槛值时，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在 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系数从.增加到.，表明在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已经起到抑制作用的基础上，相较之前薄弱了一些，间接地减轻了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抑制作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种促进，对于这种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越过门槛值的税收竞争相对而言更有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为提高上述实验研究的可信度和严密性，论文还开展了对多重模型的稳健性试验。为了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提高经济发展水平，促进经济平稳过渡，地方政府要发挥好带头第 卷 第 期 赵为民，等：长江经济带地区税收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分析作用，努力提升税收竞争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真正做到最大限度地充分掌握和合理利用税收政策，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上述研究成果，本文提出以下 点建议。第一，基于文中分析得出的税收竞争行为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门槛值，应通过合理方式约束地方政府竞争，在加强中央政府的严格备案审批的基础上，针对各地方政府的差异性适当缩减或增加地方政府掌握的自由裁量权，既要约束地方政府的过度税收竞争行为，又要鼓励地方政府放开脚步大胆前进。第二，为了规范地方政府的竞争行为，避免他们采取过激竞争手段，应当建立健全地方政府的自身利益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相一致的目标体系，在考核地方政府官员的政绩标准中融入经济质量相关的考核因素，从经济质量发展的多方面进行考察评测。第三，过度依赖提高税收负担或者无节制地降低税负这单一途径来促进经济发展，这条路是走不长走不远的，适度的税收竞争方式搭配合理的财政分配，才能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应当遵循发展与本地方实际情况相适应的原则，通过推进财税资金分配机制建设和加入资金绩效元素，提高地方政府税收竞争行为产生的边际效应，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参考文献：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傅勇，张晏中国式分权与财政支出结构偏向：为增长而竞争的代价管理世界，（）：，侯翔，地方政府竞争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研究广州：华南理工大学，李冬梅，梁思捷地方政府税收竞争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基于长江经济带省级面板数据的空间计量分析 当代经济管理，.（）：刘彦军公共服务、政府竞争与产业集聚贵州财经大学学报，（）：林毅夫，刘志强中国的财政分权与经济增长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沈坤荣，赵倩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能力基础、能力结构及其推进机制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沈坤荣，付文林税收竞争、地区博弈及其增长绩效经济研究，（）：郭矜，杨志安，龚辉我国地方政府间税收竞争的负效应及对策分析税务研究，（）：江红莉，蒋鹏程财政分权、技术创新与经济增长质量财政研究，（）：夏力税收优惠能否促进技术创新：基于创业板上市公司的研究中国科技论坛，（）：张福进，罗振华，张铭洪税收竞争与经济增长门槛假说：基于中国经验数据的分析当代财经，（）：孔令池，高波，李言市场开放、地方财税竞争与产业结构调整：基于我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周彬，周彩土地财政、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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