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选篇人际隐喻分析.pdf

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22寂静的春天是由美国作家、科学家、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创作的科普读物，此书详述了以杀虫剂DDT为代表的农药等化学药物对美国自然环境及人类产生的巨大危害，她本人曾被誉为环保的先驱，并获得由美国第39任总统吉米卡特(Jimmy Carter)授予的总统自由勋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Freedom)，该勋章是授予美国非军事活动人士的最高与最有声望的奖项，该书也被译成20多种语言，阅读范围之广、影响之深远，不言而喻。国内外学者多聚焦于本书的生态思想、生态伦理、哲学思想、人类中心主义、文学价值等内容的研究，关注该书在语言层面输出意义的研究不多。系统功能语言学是建立在意义的基础上对语言系统和语言使用的研究，关注语言在语境中的运用，并强调对语篇的分析1。本文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人际元功能视角，探讨环保语篇中是否存在人际隐喻？体现了哪些形式的人际隐喻及其发挥何种功能？一、人际隐喻 韩礼德认为，所有文化都会在语言中反映出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其中的人际功能是指语言作为交际工具，实现语言使用者的交际角色，或是给予，或是需求，即语言使用者通过语言来表达自身的身份、观点及对事物的判断，分为“提供”(offer)、“声明”(statement)、“命令”(command)和“问题”(question)这四个主要言语功能2。这些功能主要通过情态系统和语气系统两个语义子系统来实现，其中情态隐喻和语气隐喻指语义在词汇语法层发生的变化，反过来又会导致意义的细微变化，是超越小句表达的隐喻式，都是人际元功能的重要实现方式。语篇是交际参与者之间进行社会意义交换的互动过程，人际语法隐喻通过合理的语法资源调配，使交际者在人际意义潜势中作出适宜的选择，从而使语篇准确地传达出交际参与者的交际意图3。寂静的春天虽是环保科普读物，逻辑严谨、文字严肃，但作者想通过语言表达的态度、动机及对事物的评价，在人际隐喻使用中得到了恰到好处的体现，并达到语言交际的作用，通过不同的情态隐喻和语气隐喻，实现了与读者对话的言语功能，本文选取该书重要选篇忍耐的义务进行分析，来探讨环保语篇中的人际隐喻。二、忍耐的义务情态隐喻情态隐喻是人际隐喻的重要实现方式之一，也是表达和创造人际意义的重要资源和手段，分为显性主观、隐性主观、显性客观、隐性客观四种情态取向，通常通过情态动词、情态副词及相应的形容词、名词等结构来实现。表1是关于该选篇的情态隐喻分析，大写字母“S”是“Sentence”的首字母缩写，代表例句，语篇当中使用的显性主观、隐性主观及隐性客观三种情态取向数量不相上下，使用最为频繁的取向为显性客观，共使用14个小句，符合科普类书籍的特点。总体来说，显性主观和显性客观要高于隐性主观与隐性客观，其中显性主观与隐性主观主要通过小句的形式展现，而显性客观与隐性客观主要以情态动词、情态副词等情态附加成分展现。表1 选篇之情态隐喻分析CategoryOccurrenceExamples 1.Subjective(1)explicit9S48,S54,S78,S81,S84,S91,S92,S95,S101(2)implicit8S12,S19,S27,S37,S46,S75,S88,S942.Objective(1)explicit14S7,S19,S20,S28,S30,S33,S48,S54,S66,S76,S81,S94,S96,S103(2)implicit7S15,S22,S26,S34,S35,S58,S80(一)显性主观全文共有9个小句使用显性主观情态隐喻，主要以第一人称的小句形式展现，每一句都言简意赅、切中要害，简单明了地表明作者反对过度使用杀虫剂等化学物质的态度，以下选取部分例句作具体分析：E.g.S91:Its not my contention that.S92:I do contend that.收稿日期：2 0 2 3-0 6-1 8作者简介：罗玲玉(1991)，女，湖南邵阳人，硕士，主要从事外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研究。黑河学院学报JOURNAL OF HEIHE UNIVERSITYdoi：10.3969/j.issn.1674-9499.2023.08.035寂静的春天选篇人际隐喻分析罗玲玉(湘南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南 郴州 423000)摘 要：寂静的春天作为环保语篇的重要代表作，详尽叙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大量使用有毒杀虫剂、喷剂等化学物质和肥料带来的种种危害，通过阅读分析其选篇忍耐的义务，发现作者蕾切尔卡逊多处使用了情态隐喻及语气隐喻，清楚、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与态度，并巧妙通过隐喻精准地传达了保护环境、警醒世人的意义。关键词：寂静的春天；忍耐的义务；情态隐喻；语气隐喻中图分类号：I 1 0 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 7 4-9 4 9 9(2 0 2 3)0 8-0 1 2 2-0 4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23文学研究S95:I contend,furthermore,that.S101:We urgently need an end to.在前三个例句中，作者皆以第一人称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她提到也不是不可以使用化学杀虫剂，而是在人们并不完全了解手中杀虫剂对土壤、水、野生动物及人类危害的情况下，这些杀虫剂是否值得大力推广和使用411？所以，作者在例句S101中强调我们需要迫切的结束这些虚假的保证和糖衣炮弹，隐喻作者的真实想法：既然民众忍受了因为杀虫剂等农药导致的严重环境污染，就应该享有知晓真相的权利，而不是在民众对这些杀虫剂、化学药物不知情、不了解的情况下大肆宣传并投入使用。这在寂静的春天整本书中，尤其是在本选篇忍耐的义务中不断被强调，美国人民并未认识到这些杀虫剂等化学物质的致命性，对于他们正在遭受的毒害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作者才要如此清楚地通过主观显性情态隐喻表达出来。(二)隐性主观隐性主观情态隐喻在全文中共占8个句子，主要以第三人称的小句形式展现，如果全文使用过多过于明显的第一人称，不免会让读者认为文章主观性太强，所以，作者巧妙地使用了隐性主观来佐证、协助自己观点的表达，以此加强文章权威性与说服力。本文选取的四个例句是隐性主观情态取向的部分例句，虽然作者是借第三人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出作者对待杀虫剂等化学物质的反对态度。S12:As Albert Schweitzer has said,“Man can hardly even recognize the devils of his own creation.”正如例句S12中阿伯特斯切维泽所说：“人们恰恰很难辨认自己创造出的魔鬼。”作者笔下所指的魔鬼，不是其他，正是隐喻美国正在大量使用的杀虫剂、喷剂、肥料等污染系数极大的化学药物，例句中所引用的阿伯特斯切维泽(Albert Schweitzer)系德国著名哲学家、人道主义者，曾荣获诺贝尔和平奖，其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在西方可谓家喻户晓，很多观点与蕾切尔不谋而合，作者引用他的话自然可使文章更具说服力。S19:Radiation is no longer merely.S27:Can anyone believe it is possible.?S37:Its ironic to think that.在例句S19中，作者以非常客观的语气陈述了辐射不再仅仅是在地球没有生命以前就存在于岩石基底、宇宙射线、紫外线之中，现存的辐射是由于人类干预原子时的人工行为产生，在例句S27中，作者以疑问句的形式问道：谁能相信地球上放置如此大量的毒药且能适应所有生命呢？辐射会导致基因突变，杀虫剂只是诸多化学药物给人类带来危害的冰山一角，而人类却以为自己还能随心所欲地改变人类的细胞原生质，决定自己的未来，这是极为讽刺的，从作者在例句S37句使用的“Its ironic to think that”，可以看出作者在此是借第三人称表达自己的主观态度，虽然显得比较隐蔽，但读者依然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出是人类的干预导致环境被严重污染，人类也无法再随心所欲地决定自己的未来。(三)显性客观 以上提到显性主观与隐性主观情态隐喻主要通过小句的形式体现，显性客观与隐性客观则主要通过情态动词、情态副词、相应的形容词等附加成分来体现，其中显性客观情态隐喻在该篇章中使用最为频繁，共有16个小句。S28:They should not be called insecticides,but biocides.S33:Thus,the chemical war is never won.当辐射存在于地球的表面各处，这些化学物质不应该叫做“杀虫剂”，而应该称为“杀生剂”。随着以DDT为代表的农药的使用、升级，害虫们也不断升级、进化，产生了相应的抗药性，经过喷撒药粉后，数目反而比以前更多了，表明这是一场化学物质永不可能战胜的战争，作者使用了“never”这个情态值较高的情态副词，客观揭示了这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无妄之灾”。S96:Future generations are unlikely to condone.S103:The public must decide whether.作者站在第三视角，历数化学物质对人类及其后代带来的种种危害，直击要害，更加突出了文章的客观性，符合科普类文章的特点，在这两个例句中，作者隐喻了人类的后代很可能会面临更加严峻的生态问题，届时他们也不会原谅人们今天所作的一切，也表明了民众需知道真相的迫切性，所以，作者使用的是“unlikely”“must”等情态值极高的情态动词和形容词。(四)隐性客观 在四种情态取向中，隐性客观使用的最少，因为显性客观能更好地表达作者的观点，所以，隐性也就相对减少了，以下选取两个例句进行分析：S34:Along with the possibility of the extinction of mankind by nuclear war.作者在这里表达了这些化学有害物质的污染，甚至可能会影响人类的遗传基因，导致人类灭亡的可能性就如同被核战争摧毁一般轻而易举，言外之意便是只要人类及时清醒过来，就还能控制住目前的形势，不至于灭亡，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现在的污染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到了必须引起重视并采取行动的地步。S80:We train ecologist in our universities and even employ them in our governmental agencies but we seldom take their advice.在例句S80中，作者也从侧面表达了只要我们愿意行动，还有办法可行，并且提议多听取相关专家的建议，也能隐约感觉到作者对于美国当局的讽刺与不满，国家培养生态学家甚至雇佣他们，却在环境问题充斥、环境污染严重的当下，从不聆听他们的意见，反映出作者的不满及对环境问题并未得到解决的担忧。三、忍耐的义务语气隐喻不同的语气类型对应不同结构，实施不同言语功能，常用的语气类型分为陈述语气、疑问语气、祈使语气和感叹语气。陈述语气主要是对事实进行说明或描述，表达提供信息或服务的作用，疑问语气主要实现提问功能，祈使语气则实现命令功能、提出要求，感叹语气主要用于表达较为强烈的情感，当相应的表达功能与其原本的功能不一致时，例如，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24文学研究利用疑问语气实现命令功能，就是一种语气隐喻。选篇忍耐的义务一共104个句子，其中陈述语气占97句，使用语气隐喻的句子达29句，约占/，分别隐喻的语气类型为感叹语气、祈使语气和疑问语气，分别表达了强烈的情感、提出要求及提出疑问等言语功能。疑问句虽仅占7句，但实现的却大都是陈述语气功能，多为设问，说明事实，仅仅是以问题的形式出现，也有个别表达要求和感叹的问句。(一)陈述语气表2是该选篇陈述语气隐喻其他不同语气的数量与具体例句，分析得出借陈述语气实现感叹语气的小句最多，占16句，占到陈述语气总量的近17%，表达的功能为抒发较为强烈的情感，鉴于作者身份、出书目的，在书中使用感叹号的借鉴性不高，很容易让部分读者认为作者是在借机讽刺、泄愤，而以陈述语气的形式则能得出恰恰相反的效果。其次，文中借陈述语气实现命令功能，提出要求，共11个小句，剩余2个小句则实现疑问功能。表2 选篇之陈述语气隐喻分析Mood typesExclamatory moodImperative moodInterrogative moodOccurrences16112ExamplesS6,S8,S9,S12,S16,S21,S25,S28,S37,S50,S59,S72,S89,S92,S100,S102S33,S45,S48,S54,S60,S80,S90,S95,S98,S101,S104S46,S231.陈述语气表达感叹功能陈述语气隐喻情感表达，因本书是科普类书籍，该类书籍大都注重语言准确、逻辑严谨，所以，作者主要使用了陈述句，无可厚非。但仅仅是平铺直叙、摆事实、讲道理，又会显得文章有些无趣，读起来索然无味，所以，作者非常巧妙地使用了语气隐喻，其中使用最为频繁的便是感叹语气，尽管句尾没有标志性的感叹号，但通读全文，读者依然可以清晰感受到蕾切尔想要表达的强烈情感和态度。S16:Given time-time not in years but in millennia-life adjust.在这个例句中作者用到了“millennia”这个词，表明人类干预自然、破坏环境之后，大自然需要花费上千年的时间来修复，达到平衡。作者流露出的强烈感情仅仅一词便跃然纸上，旨在呼吁政府不要过度干预自然、过度使用化学药物，从而导致生态失衡。同样，在S28句中，作者称这些遍布农场、果园、森林、家庭的喷雾器、药粉和喷撒药水不应该称为杀虫剂，而应该称为杀生剂(biocides)，可见，作者对此的强烈不满与抨击。在S72句中，作者依然是非常理性地摆出数据，仅美国植物引进署(The United States Office of Plant Introduction)从世界各地引入的植物就多达20万种49，可见，引进数量之多，隐喻人类不应该过多干预、破坏自然繁衍，而应该是顺其自然的情感态度。S89:“The regulatory entomologists.function as prosecutor,judge and jury,tax assessor and collector and sheriff to enforce their own orders,”.“昆虫学家的工作像是结合了起诉人、法官、陪审、估税员、收款员和司法等各类工作。”突出昆虫学家的诸多不易，他们是昆虫专家，对于昆虫造成的危害自是了然于胸，但也因为只是专家，所提出的建议未必会被采纳。作者在S100句中提及，当公众看到由于某些杀虫剂造成的严重后果并提出抗议时，当局半真半假地掩盖事实真相，以此来达到定心丸的作用，可见，作者对于当局隐瞒公众真相的不满与愤怒。S102:it is the public that is being asked to assume the risks that insect controllers calculate.紧接着在S102这个例句中，作者使用了强调句型，表明承受昆虫管理人员所预测风险的不是别人，正是民众，隐喻公众的知情权被剥夺，并且最后受到危害的却还是民众，虽然是简单的陈述语气，但作者的强烈情感显而易见，既然是事实就该让民众清楚知道这些杀虫剂、化学物质带来的危害。2.陈述语气表达命令功能陈述语气隐喻祈使语气，虽然是以陈述句的形式出现，但实现的交际功能却是作者对当局提出的种种要求，内容发人深思。S48:I am saying,rather,that control must be geared to realities.在这个例句中，作者的诉求呼之欲出，即使是以陈述语气的形式出现，实则是要求当局所采取的实际行动要基于事实，而非猜想，采用的方法也应该考虑人类，而不是连同昆虫一起被消灭。S54:it is a sobering fact,however,as we shall presently see that.前文中提到在人类出现以前，很多昆虫早就非常和谐地存在了，现在昆虫却成为疾病传染的主要传播者之一，所以，对一些昆虫进行控制的确有必要，然而事实是大量的化学药物使用取得的胜利非常有限，且为改善措施带来了更大的威胁，所以，作者在此同样是呼吁减少化学药物的使用，因为现在的情况不但不会改善，还会适得其反。S90:The most flagrant abuses go unchecked in both state and federal agencies.在这个例句中，作者阐述道公然滥用农药的行为不仅存在于各个州之中，各联邦机构中也比比皆是，但这种行为却没得到制止，读完此句，作者的要求已不言自明。在S95句中，作者的要求亦非常清楚：在没有预先调查这些化学药物对土壤、水、野生动物及人类是否会产生影响的情况下，却早已获准使用是不合理的。而这些药物产生的危害有多大，甚至是人类不一定能承受的，尽管是陈述语气，但字里行间基本都在表达作者对当局政府和相关人员的要求。S98:This is an era of specialist,each of whom sees his own problem and is unaware of.在该例句中，作者对一些专家提出了要求，不要将眼光局限于自己的领域范围，而应该多一些包容来看待更大的问题，作者意图也非常明显，意指部分专家未考虑到化学药物带来的种种危害，还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改变人类细胞原生质，可以控制这些化学药物带来的危害。3.陈述语气表达疑问功能陈述语气表达疑问语气功能的使用较为少见，在该语篇中也仅使用了2个小句，以下是本文中第23句和第46句的具体分析：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25文学研究S23:the figure is staggering and are not easily grasped-500 new chemicals.S46:And is the situation helped when one branch of the on the land retained in crops.在例句S23中，作者列举了人类和动物要去适应500多种新的化学物质，而这些化学物质都是从未经过实验的药物，虽是陈述语气，但作者在此提出了疑问，这些未曾经过实验的化学物质投以使用，人类是否适用？在例句S46中，作者提到当农业分局试图减产时，其他各州却还是像1958年时那样，通常情况下，人们认为种植面积的减少会刺激更多化学药物的使用，为的就是在有限的土地里获得最大的生产量，若是这样，对于我们所担心的问题又有何帮助呢？虽然这种语气隐喻的数量较少，仅占2句，但的确也起到了疑问的功能，主要目的可能是通过背后的疑问口吻来促进读者思考。(二)疑问语气 疑问语气整体来说，使用比较有限，仅占7个小句，且实现的大都也是陈述功能，多为设问，也有个别表达要求和感叹的问句。例如，在S27这个疑问句中，谁能相信地球上放置如此大量的毒药还能适应所有生命呢？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不能适用所有生命，前文中也有提到从19世纪40年代中期起，超过200多种的化学药物被发明出来用于毒杀昆虫、野草等现代俗称的“害虫”等生物，且冠以几千种不同的商品名称进行售卖，甚至很多化学药物没有经过测试，便大量使用。虽然是问句的形式，但作者要表达的却是已经存在的事实，只是很多人不愿相信，所以，作者以问句的形式出现。S44:yet is our real problem not one of overproduction?接下来是第S38、S40及S44三个疑问句，这一切的冒险都是为了什么？聪明的人类为什么会为了控制一些多余的物种，而采取一种既损人又不利己，还要面临着疾病和死亡的威胁，并以污染整个环境为代价的方式呢？但我们真正的问题难道不是生产过剩吗？自从DDT可以被大量使用以来，更多的有毒物质被不断发明，根据达尔文适者生存的理论，昆虫可以向更高的级别进化来产生抗药性，为了控制昆虫，一些致命的药品被发明，然而结果适得其反，昆虫的数量不降反升，我们被告知使用大量的杀虫剂对于维持农场的生产是有必要的，可人类却忽略了这些杀虫剂是否会对土壤、水、环境及人类造成威胁呢？即使是将来的历史学家在进行考古时都会对我们现在的权衡利弊的能力感到惊讶。这些问题的答案皆不言而喻，作者意在表达目前“以暴制暴”的方法是不可取的，我们冒险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最后提出我们真正的问题是“生产过剩”，所以，现在应该停止生产更高级别的杀虫剂等药物，合理使用杀虫剂。S84:Why should we tolerate a diet of weak poisons,a home in insipid surroundings,a circle of acquaintances who are not quite our enemies,the noise of motors with just enough relief to prevent?S85:Who would want to live in a world which is just not quite fatal?S84句中疑问语气非常强烈，作者想要表达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容忍微带毒性的食物？为何要容忍家庭建立在如此平淡无奇的环境之中？为何要容忍那些并不是我们敌人的熟人？又为何要容忍刚好就能制止的摩托车噪音？S85句还意味深长地问道：谁愿意生活在一个并不致命的世界上呢？以上例句虽然都是疑问语气，但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这种反讽语气也使文章更加生动，以问题的形式出现，句子重要信息更加突出，对比更加鲜明，作者的态度显得更明确，如果继续使用陈述语气，效果显然不如问句，虽是问句，却是事实。我们为什么要容忍这一切的发生？是因我们的世界还不够致命吗？作者通过该问句引起注意，并借机提出要求，这一切明明都是我们可以制止的，为什么要去容忍呢？引发读者思考，我们是否需要接受现在世界并不安全的事实，并及时采取行动，也从侧面点题，如果要我们容忍这一切，是否需告知大众真相呢？我们又是否要承担忍耐的义务呢？四、结语经过对忍耐的义务选篇的分析，发现作者综合使用了显性主观、隐性主观、显性客观、隐性客观四种情态隐喻，尤其是显性客观，前两者主要通过小句的形式体现，后两者主要通过情态值较高的情态动词等相关结构体现，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清楚、有力地表达作者的观点与态度，主观与客观相结合，使文章显得客观可信，既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也提出了作者的诉求，一举两得。语气隐喻方面主要体现为陈述语气与疑问语气隐喻，其中陈述语气使用频繁，表达的隐喻功能包括疑问、感叹与命令；疑问语气则主要隐喻了陈述语气功能和祈使语气命令功能；通过这些人际隐喻形式的使用，使语篇的组织更好服务于作者实现其交际意图的目的，对于更好地了解、分析环保类语篇，也有更加深刻的指导。参考文献：1黄国文,张培佳.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性质、特点及发展J.现代外语,2020,43(5).2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8:612-643.3苗兴伟.语篇分析从理论到实践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20:150-155.4美蕾切尔卡森.寂静的春天M.马绍博,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9.O n I n t e r p e r s o n a l Me t a p h o r s i n S e l e c t e d C h a p t e r s o f Silent SpringLuo Lingyu(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Xiangnan University,Chenzhou 423000,China)Abstract:As an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discourse,Silent Spring describes in great details various hazards due to the massive use of toxic pesticides,sprayers,other chemicals and fertiliz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World War II.After reading the chapter,The Obligation to Endure,it is found that Rachel Carson,the author,by using interpersonal metaphors of modality and metaphors of mood,clearly expresses her views and attitudes,and cleverly conveys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of protecting environment and alerting the world through interpersonal metaphors,which is thought-provoking.Key words:Silent Spring;The Obligation to Endure;metaphors of modality;metaphors of mood 责任编辑：李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