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pdf

85 2023年第4期马克思主义与教育研究陈兴德主持“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何志伟 韩菲尹 于焯坤摘 要：论文采用多源流理论分析“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议程设置，探讨 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 政策过程的内在机理。研究发现，问题溪流来自主渠道教学客观事实的数据呈现、思政课教师遍红网络的焦点催化和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现状的信息反馈；政策溪流来自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建言献策思政课创新、专家学者积极参与“中国特色”思政话语体系打造和各级各类学校善用社会大课堂的集体行动；政治溪流来自社会公众的舆论表达、国家领导人的意志体现以及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三条溪流在问题发展、政策共同体与政治气候的合奏下相互嵌套，政策部门与提案者利用政策之窗开启的机会推动它们成功汇合，促使“大思政课”建设政策有效落地。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大思政课”；多源流2022 年 7 月，教育部联合中央宣传部、中央网信办等部门印发了 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开启了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的新征程，用好了把“大思政课”建设作为新时代推动思政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一招，践行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使命责任。1“大思政课”建设为什么会得到众多政策部门的重视？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出台的政策成因有哪些？内在机理是什么？研究从约翰 W.金登（JohnW.Kingdon）的多源流理论视角出发，对上述问题进行深入剖析，探寻原因背后的事实真相。一、多源流理论的适切性金登是美国著名的政策科学家和政治学家，他通过三条主要溪流来刻画政策制定过程的特性，这三条主要的溪流是问题、政策建议的阐明与完善以及政治，212即问题溪流、政策溪流和政治溪流。其中，问题溪流考察一些问题是如何引起政府内部及其周围的人们关注，主要源于他们的注意力会受到某一问题的一种具有联系的指标影响，2113除此之外，还包括发生的焦点事件的渲染，产生的危机与符号的推动，反馈的信息所带来的反应。政策溪流是专业人员共同体在一个符合标准的政策建议上所达成的共识，这个专业人员组成的共同体主要包括研究人员、国会的办事人员、规划与评估办公室和预算办公室的人员、学者、利益集团的分析人员。2148-181政治溪流则独立于问题溪流和政策溪流而流淌，它由社会公众的情绪、集团之间的竞争、选何志伟 韩菲尹 于焯坤：“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作者简介：何志伟，男，甘肃庆阳人，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治理（杭州310023）；韩菲尹，女，安徽安庆人，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实设处助教，研究方向为教育管理（杭州 310018）；于焯坤，男，山东济南人，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杭州 310023）*基金项目：本文系浙江省普通本科高校“十四五”教学改革项目“新时代思政教育改革创新研究”（项目编号：jg20220112）；浙江工业大学研究生教学改革项目“四位一体 研究生课程思政体系构建研究”（项目编号：2022301）的研究成果何志伟 韩菲尹 于焯坤：“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 86 举的结果、政党或者意识形态在国会中的分布状况以及政府的变更等因素构成。2184金登认为三条溪流的发展和运作是相互独立的，每一条溪流都有自己的特性。只有当政策之窗敞开，政策企业家做好准备，推动分离的三条溪流汇合在一起，才能实现政策的落地。由于金登所在国家的社会制度、文化背景和政治价值观与我国存在差异性，所以他的理论体系中存在一些与我国国情不太相符的内容，需要我们加以修正，使其理论能够解释我国的政策变迁现象。如问题溪流、政策溪流和政治溪流相互独立的问题，在我国的社会文化环境中是相互联系且发生互动的，并非彼此独立存在。又如国会、压力集团、政策企业家等核心概念具有明显的西方政治体制特性，不符合中国的政策语境，必须进行本土化改造。近年来，国内管理学、社会学、教育学等学科领域的学者也广泛采用多源流理论分析框架来开展政策变迁研究，如王国华和朱代琼的 乡村振兴战略政策形成的影响要素及其耦合逻辑基于多源流理论分析、魏淑艳和孙峰的 “多源流理论”视阈下网络社会政策议程设置现代化以出租车改革为例、钟秉林和段戒备的 全面振兴本科教育的政策议程探析基于多源流理论的视角 等。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宗钰和邹放鸣运用多源流理论分析了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议程的设置过程，揭示了 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 政策过程的内在逻辑机理。3可见，多源流理论能够帮助我们分析一些政策议程设置的过程，在研究政策变迁方面的确具有一定的适切性。二、问题溪流问题溪流是政策行为发生的前提，只有一个引起人们关注的问题，才有可能转换为政策行动。根据多源流理论的分析框架，问题溪流的发生主要受客观事实、焦点事件、符号推动与信息反馈等指标的影响。基于此，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 政策议程设置中的问题溪流主要包括主渠道教学客观事实的数据呈现、思政课教师遍红网络的焦点催化、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现状的信息反馈三个方面。（一）主渠道教学客观事实的数据呈现根据教育部 2021 年全国教育事业统计数据结果显示，我国共有各级各类学校 52.93 万所，在校生 2.91亿人，专任教师 1844.37 万人。4与此同时，参照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的 新时代的中国青年白皮书，2021 年中国义务教育巩固率达 95.4%，高中阶段毛入学率达 91.4%，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 57.8%，在学总规模达 4430 万人，居世界第一。5透过上面两组数据，不难发现主渠道教学所面临的数量与规模方面的巨大挑战。正是由于各级各类教育的学生规模庞大，高素质教师数量不足，可善用的校内外思政资源又十分有限，才出现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质量不高的现象。这之中既有一些地方和高校重视度不够的问题，造成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内容、方法与管理环节衔接不够紧密，导致在思想政治理论课中调动和善用社会资源方面的意识不强、积极性不高、能力不够；也有部分教师的教学目标设置脱离学生学段发展实际，教学内容安排不符合学生的认知规律与发展特点，教学方法因循守旧难以培养学生的求知欲，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实效不佳。例如：一项时间范围从 20142018 年针对国内部分高校思政课建设现状的调查研究表明，不同省份之间的大学生对于思政课教学内容的评价存在显著差异，其中满意度最高和满意度最低的省份之间相差近 20%，教学方法在思政课建设中处于薄弱环节，大学生对其评价远远低于师资水平和教学内容。6因此，主渠道教学质量的提升是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所需解决的首要问题，而“大思政课”的提出则为其系统变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二）思政课教师遍红网络的焦点催化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作为承担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主体，他们的能力和水平决定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成效，尤其是教师所授的教学内容与所采用的教学方法先进与否，直接关系到学生课堂上听与不听的行动后果。自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以来，各学校认真贯彻落实总书记关于“办好思想政治理论课关键在教师，关键在发挥教师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的重要讲话精神，7不断提高思政课教师的教学能力和水平，提升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时效性。故而，涌现出了一批遍红网络的思政课教师，被广大学生和网友誉为“思政男神”或“思政女神”。如中国政法大学的黄东将“有意义”思政课 87 2023年第4期讲得“有意思”；中国人民大学的王向明带来全新且有趣的思政课；江南大学的唐忠宝把思政课上成“脱口秀”；湖南大学的“思政女神”刘莉萍甘做照亮学生的一束光；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宋振美打造出独具特色的“最美”思政课；郑州大学的周荣方成为“潮师”且思政课一天点击量超 4000 万；等等。他们的出现成功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使得人们对于思政课教师的印象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严肃、古板、学究、老气不再是思政教师的专有词，随之而来的则是风趣、幽默、智慧、博学的新形象。8这也彻底打破了人们对于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刻板印象，原来思政课也可以上得生动有趣，而不是干巴巴的理论说教，更不是苍白无力的生硬灌输。（三）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现状的信息反馈学生作为学习的主体，他们的思想政治教育状况影响着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落实，衡量着教育之根本问题“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成效，是检验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标尺。可见，在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战略任务中，思想政治教育发挥着思想引领和价值导向的重要功能，有助于把实现个人“小我”与成就国家“大我”统一起来。因此，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现状受到了广大专家学者的高度关注。数年来，沈壮海等人就连续发布 中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报告，该研究成果聚焦国内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现状，坚持用数据客观真实地呈现当前国内大学生的思想认知、价值观念、人生追求、道德意愿、文化素养及其行为表现，具体内容包括人生观与人生追求、价值观与价值选择、道德观与道德行为、文化观与文化素养、网络观与网络行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评价、对大学生文明素质的评价等，旨在客观反映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主渠道和主阵地建设状况及其成效，从中探寻大学生思想政治状况发展规律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并针对调查中发现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以期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创新发展提供智力支持。9三、政策溪流政策溪流是专业人员共同体所做出的集体行为，在我国影响“大思政课”建设的专业人员共同体主要包括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专家学者、各级各类学校等利益相关者，他们的建言献策、积极参与以及集体行动共同构成了推动“大思政课”建设的政策溪流。（一）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建言献策思政课创新在我国，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能够呈递提案、议案，通过建言献策参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政策制定，教育领域亦不例外。2020 年，全国人大代表、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廖昌永指出全民抗疫是一堂最好的“思政课”。2021 年，全国政协委员、上海中医药大学的吴焕淦教授提交了一份 关于以校园文化建设为抓手推动教师思想政治工作的建议 的提案，旨在为大学如何立德树人支招。102022 年，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史家教育集团党委书记、集团总校长、革新里小学校长王欢提出，做好顶层设计是统筹推进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的“先手棋”；全国人大代表、东北育才学校党委书记、校长高琛认为，思政课是影响学生价值取向的重要课程，思政课教师要创新课堂教学形式。”11全国政协委员、上海交通大学校长林忠钦提出高校要善于把思政小课堂同社会大课堂结合起来，与时代同频共振，构建“大思政课”格局。12这些关于思政课创新的建言献策为“大思政课”建设增添了新动力，有助于丰富“大思政课”建设政策内容，优化“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结构，完善“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体系。（二）专家学者积极参与“中国特色”思政话语体系打造党的十八大以来，思政课在我国治国理政中的地位日益凸显，特别是在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和用党的创新理论铸魂育人方面成效显著，帮助学生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成为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之中坚力量。之所以取得如此丰硕成绩，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专家学者对思想政治教育所做出的研究创新，形成了“中国特色”的思政话语体系表达。事实上，为了打造“中国特色”的思政话语体系，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专家学者们一直致力于发挥自身的研究优势，努力通过著书立说、撰写学术论文、提交咨询报告、开展报纸时评等方式来宣传和推广思政教育观点与看法。如“课程思政”概念的提出，就是肇始于上海基础教育界为加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所做的研究何志伟 韩菲尹 于焯坤：“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 88 探索，它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在世界课程发展史上的重大探索和发现，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在思政教育理念上的重大创新和发展。又如笔者以“大思政课”及其建设路径“大课堂”“大平台”“大师资”等概念作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检索时间：2022 年 12 月 31 日），统计发现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的相关研究文献数量已有 300 余篇，足以说明研究成果比较丰富。而所有这些“中国特色”思政话语体系的打造都是专家学者深入探究的结果，“大思政课”也是如此。（三）各级各类学校善用社会大课堂的集体行动2019 年 3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强调，要“重视思政课的实践性，把思政小课堂同社会大课堂结合起来”，13这为各级各类学校在“大思政课”建设中善用社会大课堂提供了指引，也为他们开发社会资源助力“大思政课”建设指明了方向。众所周知，“大思政课”建设需要挖掘、整合、运用丰富的思政元素，但这些思政元素不可能仅限于校内，而是必须走向社会开发大量鲜活生动的思政素材，这必然推动了思政课从学校场域向社会场域的延展。因此，全国各地的各级各类学校掀起了思政小课堂结合社会大课堂的集体行动，推动了“大思政课”建设的蓬勃发展。如北京大学推行覆盖全体大一新生的思政课，并将学生的课堂延伸至农村的田间地头、企业的工厂车间、各地的革命老区等，以增强思政课的实践性和体验性；西安交通大学发掘校本资源优势，邀请西迁老教授走进教学课堂现身说法，让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西迁精神”，以增强思政课的亲和力和针对性；还有很多学校将伟大抗疫精神融入思政课教学，让学生结合亲身经历深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以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和理论性。14四、政治溪流“大思政课”建设的政治溪流主要来自个体、群体以及组织的合力发展，包括社会公众的舆论表达、国家领导人的意志体现以及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等因素。（一）社会公众的舆论表达社会公众的舆论表达是指社会个体和社会群体之于一些社会热点现象所发表的意见、建议和看法。在思想政治工作层面，社会公众的舆论表达主要以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教师对社会现象的评议为主，进而触发其他社会公众对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改革的关注。一般而言，引发社会公众关注的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必然具有极强的吸引力，这种吸引源自课程内容的丰富多彩和教学方法的灵活多样，使得整个教学过程充满感染力。这种高质量的课程大都慢慢发展为“网红课程”，他们的受众面也不再局限于校内的学生，其他的社会群体也可能参与其中。故而，在此类课程之中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所产生的影响力和辐射力自然超出了课程本身设定的物理界限，是在一个更大范围的场域内对更多社会公众的价值观念和理想信念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如同滚雪球原理一样，这样的传递范围必然越来越广，它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在此基础上，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教师的舆论表达一方面有助于统一社会公众的思想，增强他们的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另一方面有助于增强社会公众的认同感，把他们团结在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之中。（二）国家领导人的意志体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建设，在 2016 年的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2018 年的全国教育大会、2019 年的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等重要会议上，提出要加强学校思想政治教育，这成为推动我国思政课创新发展的根本遵循，也为“大思政课”建设提供了实践探索的理论源泉。2021 年 3 月 6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会议的医药卫生界教育界委员时强调，“思政课不仅应该在课堂上讲，也应该在社会生活中来讲。”“大思政课 我们要善用之，一定要跟现实结合起来。上思政课不能拿着文件宣读，没有生命、干巴巴的。”152022 年 4 月 25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强调，“思政课的本质是讲道理，要注重方式方法，把道理讲深、讲透、讲活也鼓励各地高校积极开展与中小学思政课共建，共同推动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16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思政课建设的重要论述为我国“大思政课”建设指明了前进方向，增添了发展动力。思政课是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得以落实的关键课程，“大思政课”则是关键之中的关键，它的站位更高、视野更广、格局更大，引人以大道、启人以 89 2023年第4期大智、育人以大德，17它既有历史的，也有理论的，还有实践的，是历史大课、实践大课、理论大课的有机统一。18正因“大思政课”如此之“大”，必然培养心怀“国之大者”，必须肩负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使命和责任，所以习近平总书记才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它的重要性。（三）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思政课建设，数次发文强调“大思政课”建设的重要性。2019 年8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 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提出“统筹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建设，推动各类课程与思政课建设形成协同效应”，强调“积极拓展思政课建设格局，推动思政小课堂和社会大课堂结合，”19这奏响了“大思政课”建设的号角。2020 年 5 月，教育部印发了 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从目标要求、内容重点、教学体系、基本载体、评价体系、激励机制、条件保障等方面对课程思政建设做出了明确规定，提出了“大思政课”建设的基本要素。2021 年 7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 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重点突出构建全党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思想政治工作大格局，营造了“大思政课”建设的良好氛围；同年 9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 关于加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学院建设的意见，意味着“大思政课”建设的主营地诞生。2022 年 7 月，教育部等十部门印发 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从改革创新主渠道教学、善用社会大课堂、搭建大资源平台、构建大师资体系、拓展工作格局、加强组织领导等六个方面作了明确规定，标志着“大思政课”建设进入标准化和规范化发展阶段。五、三流汇合与政策之窗的开启根据金登的多源流理论分析框架可知，“大思政课”建设政策成为国家行动先是问题溪流、政策溪流和政治溪流的相互嵌套，随后在政策提案者的推动下，政策部门利用政策之窗开启的机会，实现三大溪流的顺利汇合，致使政策成功落地。首先，问题溪流中所呈现的一系列现象和事件引起了各个层面的广泛关注，这之中既有主渠道教学所存在的不足，也有部分网红思政课所产生的优势，还有一些学生思政教育现状所产生的信息反馈。这些现象与事件关涉立德树人的成效，势必引起党和政府乃至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就会实现问题溪流与政治溪流的嵌套，也会引起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专家学者以及学校等利益相关者的极度关注，进而实现问题溪流和政策溪流的嵌套，这相当于完成了相互嵌套中的初始环节。有了高度重视和极端关注，总要寻求有效解决路径，此刻就有了政策制定的依据和缘由。政府相关部门就会委托该领域的专家学者进行深入研究，很多学校必然参与其中进行积极探索，以为后续出台科学合理的政策提供理论准备与实践基础。此阶段便完成了政治溪流与政策溪流的嵌套。其次，在完成问题溪流与政治溪流、问题溪流和政策溪流、政治溪流与政策溪流的相互嵌套后，政策原汤已经形成，需要等待政策之窗的开启。这个政策之窗就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思政课建设的重要论述，特别是 2022 年 4月 25 日他在中国人民大学观摩思政课智慧教室现场教学时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能否在立德树人中发挥应有作用，关键看重视不重视、适应不适应、做得好不好。”20该讲话中的“重视不重视”“适应不适应”“做得好不好”指明了思政课和立德树人成效之间的逻辑关系，标志着我国思政课建设整体上迈入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的新阶段。新阶段需要采取新的行动路径来破解当前思政课建设中存在的新问题，也需要采用新的技术方法手段来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发展。至此，围绕“大思政课”建设的政策之窗与三条溪流已经结合，相关部门必须尽快完成工作。最后，在政策部门与政策提案者的共同努力下，结合 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 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 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 关于加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学院建设的意见 等政策的“外溢效应”，由教育部联合中央宣传部、中央网信办等部门共同制定的 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便正式出台。参考文献：1 教育部等十部门.教育部等十部门关于印发 全面何志伟 韩菲尹 于焯坤：“大思政课”建设政策的多源流分析 90 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 的通知 EB/OL.（2022-07-25）2023-07-09.http：/ 约翰 W.金登.议程、备选方案与公共政策（第二版）M.丁煌，方兴，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8 宗钰，邹放鸣.新时代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意见的政策过程检视：基于多源流理论的分析 J.江苏高教，2020（06）：109-114.4 教育部.2021 年全国教育事业统计主要结果 EB/OL.（2022-03-01）2023-07-09.http：/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网站.新时代的中国青年 白皮书（全文）EB/OL.（2022-04-21）2023-07-09.http：/ 刘晓亮，沈壮海.关键课程发挥关键作用：基于20142018 年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调查数据的分析 J.中国高等教育，2019（09）：30.713 习近平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 EB/OL.（2019-03-18）2023-07-09.http：/ 沈壮海.中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报告 2020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1-47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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