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长十年间——忆温济泽先生_王武录.pdf

第6期 总第018期10海河传媒本刊特稿亦师亦长十年间题解近日笔者整理书柜，翻出一本当代中国出版社 1995 年 4 月出版的征鸿片羽集，【1】扉页上有著者亲笔云：“王武录同志存念温济泽 1995 年 6 月 24 日”。书旁存一聘书，上云：“兹聘请王武录同志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新闻采访与写作教师。院长温济泽一九八四年七月十八日”。睹物思人。顿时本文标题流之于笔端“温济泽（19141999 年）又名温谅文。原中央广播事业局副局长。江苏淮阴人。1929 年参加革命，1930 年加入共青团，1936 年转为中共党员。在做地下工作的同时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曾三次被捕入狱。后辗转到达延安，历任陕北公学教员，中央宣传部干事，中央研究院研究员，解放日报副刊部秘书、编辑、主编，新华社语言广播部（即延安新华广播电台编辑部）主任，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联络部长，北平人民广播电台管理委员会委员。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副总编辑、中央广播事业局副局长、全国记协副秘书长。1958 年被错划为右派，于 1960 年调至北京广播学院，在新闻系任教。1978 年 1 月调中国社会科学院，错划右派问题得到改正，先后任科研组织局副局长，研究生院副院长、院长、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学位委员会委员，1986 年离休。离休前后兼任全国记协理事及新闻干部教育委员会主任、中国新闻教育学会会长（后【1】温济泽：征鸿片羽集,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2】中国广播电视人物词典编辑委员会编：中国广播电视人物词典,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 年 12 月版。任顾问）、中国新闻学会联合会理事、中国广播电视学会及中国广播电视年鉴顾问、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理事（后任名誉会长），中华爱国工程联合会顾问、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等多种社会职务。撰写了大量涉及科普、新闻学、广播电视研究、党史研究等领域的文章、书籍，晚年还为纠正左害，实事求是地评价我党历史上的一些有影响的人物（如瞿秋白、博古、周扬）及为王实味一案平反做了大量工作。编著出版的主要书籍有 人和自然的斗争、温济泽科普文选、陕北台范文选、广播稿选（第一集）、马恩列斯论报刊、列宁论广播、九一八和一二八时期抗日运动史、王实味冤案及平反纪实、革命烈士传（10 卷）、瞿秋白文集（14 卷）、征鸿片羽集、第一个平反的右派温济泽自述等和多篇有关新闻学和广播电视研究的论文和回忆文章。从陕北公学到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前后培养了学生约 3000 人。获得从事教育 30 年纪念奖、韬奋基金园丁特别奖、八秩老新闻工作者纪念奖、烽火忆抗战征文荣誉奖、老有所为精英奖、红军长征 60 年纪念奖等。”以上全文引自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 2000年 12 月 版 中 国 广 播 电 视 人 物 词 典 温 济泽【2】词条，其对主人公介绍颇详，但也有三处存疑备考：其一：说温济泽“在做地下工作的同时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我从征鸿片羽集自序知之：这一句中的“上海复旦大学”王武录 忆温济泽先生11海河传媒2022年12月海河传媒本刊特稿后面应加“附中”。【3】其二：说温济泽“1986 年离休”。我看到温济泽女儿温飚写的教育家温济泽新闻教育理念与实践【4】有言：温济泽“1985 年因病离休”。其三：说温济泽“曾三次被捕入狱”。我从征鸿片羽集自序知之：1929 年在江苏省立淮阴中学读初中的温济泽，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经半年审讯后，以“年龄不足 16 岁，不 负 刑 事 责 任”，被 交 保 释 放。1930 年在江苏省立扬州中学读高中的温济泽，被国民党反动派搜捕，因一位老师保护而得以逃脱。1932 年在复旦大学附中边读书边做地下工作的温济泽，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于被囚禁整五年后的 1937 年，因第二次国共合作，同其他“政治犯”一起获无条件释放，随即奔赴革命圣地延安。【5】因此，似应说：温济泽三次遭国民党反动派搜捕，两次入狱。此三者，均按下不表。那么，温济泽先生与我，何来十年亦师亦长的关系？19751981 年，我在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做了三年“工农兵学员”（当年管大学生叫“工农兵学员”，且不分本科、专科），接着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该系由社科院、人民日报、新华社合办）做了三 年（19781981 年）研 究 生。这 6 年，温济泽先生先后在这两个系执教。19811985 年，我一边在人民日报当记者，一边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当教员。这 4 年，温济泽先生先后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副院长、院长。所以，温济泽先生当我老师 6 年，首长 4 年。所以，本文拟题：亦师亦长十年间忆温济泽先生。【3】温济泽：征鸿片羽集自序,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页。【4】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年鉴 2017,武汉大学出版社,2018 年版,第 302307 页【5】温济泽：征鸿片羽集自序,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页。【6】温济泽：征鸿片羽集自序,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页。【7】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中共党史学会、中共党史出版社主办主管：百年潮,1997 年第 1 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对古仁人之心的表述，多少学子儿时便会背诵！若论在笔者近距离接触的师长中，步入此等境界者，当首推温济泽先生。1932 年 7 月至 1937 年因国共第二次合作而无条件释放“政治犯”之前，温老师在苏州国民党政府军政部直属的陆军军人监狱中渡过五年铁窗生涯。如果说，他在这五年坚贞不屈、毫不颓丧，许多志士仁人亦然；那么，他在这五年中不仅从入狱前的地下团员而被狱中秘密党组织吸收入党，还自学了大学课程这实不多见。据他本人回忆：1938年初，党组织让刚到延安的温济泽先生任教陕北公学。他先后讲过社会科学概论、哲学、政治经济学、自然科学概论（包括自然发展史）和社会发展史，计五门课程。“能讲这些课，主要就是在狱中苦学打下的基础”。【6】1958 年 10 月，在面上“反右”斗争基本结束 11 个月之后的日子里，中央司局级干部“反右补课”。身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副总编辑、中央广播事业局副局长的温济泽先生，被完全错误地补划为“右派分子”，下放劳动改造一年多以后，到新创办的北京广播学院做资料工作。自 1960 年 10 月至 1967 年初，“摘帽右派”温老师在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做了六年多的教学工作，重头讲义是他本人主编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报刊列宁论广播。【7】笔者 1970 年 10 月至 1975 年 9 月供职于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编辑部专题组和农村组，组长名梁久朝，系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首届毕业生（19591963 年）、新 闻 通 讯 名 篇 人 民第6期 总第018期12海河传媒本刊特稿的好医生李月华【8】报道的组织者之一。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当年温济泽老师身上没有萎靡之气，看不到“摘帽右派”的影子。讲台上，他说起马恩列斯与报刊、列宁与广播，不时妙语连珠。讲台下，他给学子们答疑更是笑声朗朗。一个身处逆境，仍爱党爱国爱民，寄希望于年轻一代的老革命形象，呼之欲出“文革”中，温老师的遭遇更甚于“反右”时期。他咬牙将屈辱和眼泪一起咽下，稍有一点可能，就琢磨他那本重头讲义。笔者手头现有一册铅印 16 开本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报刊列宁论广播（试编本，内部学习用），扉页上还写有“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一九七七年一月”。大家知道，“四人帮”被粉碎于 1976 年10 月；改革开放始于 1978 年 12 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1977 年 1 月结束“文革”的社会主义中国转向改革开放前夜！也正是此 等 大 环 境，使 北 京 广 播 学 院 新 闻 系 将 这本如前所述由温济泽老师以“摘帽右派”之身在该系任教时编的重头讲义，重新铅印，供“内部学习用”。现据笔者粗算，该讲义约 11.3 万字，共摘马恩列斯语录 189 段，其中 157 段后面加了注释。没有忠诚仰慕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之心，没有中华贤达那种“宠辱皆忘”境界和“三年不窥园”定力，焉能如此？孰能想象？记恩泯怨有教无类记得 1998 年秋，温济泽先生病逝前的一年，先生坐着轮椅，来到位于人民日报大院内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出席纪念改革开放 20 周年以及该系 20 周年系庆【8】人民日报,1972 年 12 月 19 日。【9】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中共党史学会、中共党史出版社主办主管：百年潮,1997 年第 1 期。【10】温济泽：良师益友同志缅怀胡乔木同志,征鸿片羽集,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第 568576 页。【11】温济泽：征鸿片羽集,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第 572573 页。【12】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编：春华秋实英杰俊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1978-2008,人民教育出版社,2010 年7 月版,第 3637 页。活动。会后，先生让笔者和该系 1996 级研究生梁彩恒推着他在大院里转转。他看得那样细，眼中不时闪出留恋和不舍。此时，已怀揣新闻记者证 26 年的我不禁自忖：得马上问那两个问题。再不问，怕哪两个问题？且听笔者当时俯在温老师身边悄悄说：“坊间传您 1958 年 10 月被补划为右派，是 因 为 您 那 会 儿 得 罪 了 某 部 门 的 一 位 领导。【9】今天温老师能说说他是哪一位吗？”谁知先生淡淡一笑，说：“忘了。”对有恩于己者，温老师记得可清楚了！如先生在许多场合，深情忆及胡乔木、廖承志等老同志、老首长当年如何不避嫌，尽心尽力关照他这个尚未摘帽或已摘帽，但未改正、平反的“右派”【10】大概是 1978 年春节后的一天，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党总支委员朱习华老师第一次领笔者拜访温济泽先生时，先生那么绘声绘色地谈及 1978 年 1 月，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乔木力荐尚未恢复党籍的温济泽出任该院科研组织局副局长，【11】那神态与正受委屈的学生得到师长理解，一模一样。45 年过去了，其情其景至今依稀如在目前与记恩忘怨相通，温济泽老师有教无类。连同我在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首届研究生（19781981 年），有五人先后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12】不论这五人“文革”中是否“炮轰”过“摘帽右派”温济泽，先生都一视同仁。换言之，身为包括这五人在内的该系研究生的新闻课教员之一兼哲学课教员之一的温济泽老师，待谁都是一副热心肠。在我认识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首届 87 名研究生中，有多名省部级高级13海河传媒2022年12月海河传媒本刊特稿干部子弟。【13】不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等普通工农子弟，温老师都“一碗水端平”。历史是公正的。某人对社会和他人的奉献，同社会和他人对某人的回馈，长期看成正比。温济泽先生 1985 年因病离休后，仍主编和公开出版了 10 卷本的革命烈士传【14】、14 卷本的瞿秋白文集【15】。原因之一是那皇皇巨著的编辑、出版人士中，不乏先生当年弟子。更令人欣慰的是，温济泽个人单篇文稿汇编征鸿片羽集问世不久，人民日报1995 年 8 月 21 日刊出通讯 不倦的“征鸿”记新闻教育家温济泽（作者：王永红）。温济泽先生病逝时，人民日报1999 年 6 月5 日用专文 经久不息的掌声（作者：孙旭培）追思先生。党中央机关报给温济泽先生如此殊荣，在享受副省部级待遇的高校负责人中，尚不多见。这两篇文稿的作者都是笔者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的系友，不仅相互熟悉，而且该文稿的采写、见报过程情景，恍惚如昨凡中之贤知错必纠如前所述，温济泽先生逝世前一年，最后一次近距离接受笔者提问的是两个问题。其一，前面说了；其二，见以下对话笔者：坊间传温济泽家有两个国民党少将。一是温老师岳父，原国民党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少将参事，后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的钱来苏老先生。【16】再者，温老师有个叔叔是国民党少将。当年在延安那场为期十余天，【13】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编：春华秋实英杰俊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19782008,人民教育出版社,2010年 7 月版,第 3637 页。【14】人民出版社 1985 年版。【15】人民出版社 1988 年版。【16】人民政协报,1985 年 12 月 31 日。【17】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 年版,第 233 页。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中共党史学会、中共党史出版社主办主管：百年潮,1997 年第 1 期。【18】温济泽：征鸿片羽集,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第 175 页。大搞“逼供信”，造成大批冤假错案的“抢救运动”（又称“抢救失足者运动”）中，您因为他而被说成“国民党派来的特务”，幸亏中央及时纠正了“抢救失足者运动”的错误，您才幸免不测。【17】今天温老师能说说您这个叔叔的情况吗？温济泽：刚到延安时就向组织上说过了。当场我并未因先生答疑不详尽，若有所失。相反，若有所得：温老师也是性情中人啊！他不愿意在晚辈面前扒拉长辈陈年旧事，特别是那些已向组织上说过的事。这是不是受孔子编春秋“为尊者隐”影响？然而温老师又是凡人中的贤者，恰如左传宣公二年所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温老师从不认为，更不标榜自己一贯正确，而且他一旦知道自己对某人某事判断有误，总是尽心尽力纠正。仅举一例人民广播事业，或者说我们党的广播事业创建日期，到底是 1945 年 9 月 5 日，还是1940 年 12 月 30 日？1946 年 6 月，温济泽先生任新华社语言广播部即新华广播电台编辑部主任。1946年 9 月 5 日，温济泽先生主编了一个延安新华广播电台周年纪念广播节目并于当天在该台播出，该节目的主要内容是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同志写的延安广播电台一周岁。“文革”前，业界学界据此认为，人民广播事业，或者说我们党的广播事业呱呱坠地于 1945 年9 月 5 日。党和国家还曾于 1965 年 9 月 5 日隆重纪念人民广播事业创建 20 周年。【18】改 革 开 放 后，随 着 大 量 第 一 手 资 料 出现，曾任北京广播学院副院长的赵玉明教授第6期 总第018期14海河传媒二十大报道研究摘要为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持续营造党的二十大主流舆论氛围，主流媒体和地方媒体制作推出了一大批匠心独运的全媒体作品，全方位全景式展现了新时代十年的历史性成就和精神气象。本文结合新闻叙事学理论，分别从叙事声音、叙事话语和叙事接受三个方面来分析党的二十大报道全媒体呈现中的叙事策略，总结出“多样化叙事主体，贴近式叙事视角”“智能化叙事技术，本体化叙事特征”“沉浸化叙事体验，交互型叙事模式”等叙事特点，探索了重大主题报道的传播效果优化路径。关键词重大主题报道；全媒体；新闻叙事；融合报道及其所率科研团队经过系统论证：延安新华广 播 电 台 首 次 试 播 于 1940 年 12 月 30 日。温济泽先生随即审慎又欣然否定了自己原先提法：1945 年 9 月 5 日延安新华广播电台一周年。同时他还一再向党和国家有关领导机关及负责同志建议：将人民广播事业创建日期定为 1940 年 12 月 30 日。1980 年12 月，中央广播事业局报请中央宣传部的有关文电获准。【19】温济泽老师曾在沉痛悼念陆定一同志一文的结尾写道：“他（指陆定一引者注）的一生，是伟大的革命的一生，是顺利和挫折、【19】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0 年 12 月版,第 434 页；中国新闻实用大辞典,新华出版社,1996 年 3 月版,第 349350 页；新闻学简明词典,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 年 3 月版,第 296 页；温济泽：征鸿片羽集,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 年 4 月版,第 174-176 页、第 229252 页、第 338339 页。【20】温济泽：沉痛悼念陆定一同志,中国记者,1996 年第 6 期。光荣和屈辱交织的一生，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一生，是中国革命和建设所走的曲折和艰难历程的一个侧面”。【20】温老师本人也是如此吧？（作者：王武录，中国传媒大学荣休教授；曾先后任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编辑，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副主任、教授，人民日报高级编辑、新闻战线副总编辑，中国传媒大学党报党刊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责任编辑：刘卫东党的二十大报道全媒体呈现中的叙事策略党的二十大报道全媒体呈现中的叙事策略2022 年，围 绕 党 的 二 十 大 主 题 报 道，各 家 新 闻 媒 体 精 心 策 划，创 新 运 用 多 种 技术 手 段，制 作 推 出 了 一 大 批 匠 心 独 运 的 全媒 体 作 品，综 合 会 前、会 中、会 后 时 间 维度，全 方 位 全 景 式 展 现 了 新 时 代 十 年 的 历史 性 成 就 和 精 神 气 象。文 化 与 科 技 深 度 融合，主 流 媒 体 与 地 方 媒 体 协 同 联 动，呈 现了 一 场 融 合 报 道 视 听 盛 宴。重 大 主 题 报 道【1】齐爱军：关于新闻叙事学理论框架的思考,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06 年第 4 期,第 142-144 页。的 新 闻 产 品 服 务 于 主 流 价 值 引 领，在 内 容创制和全媒体矩阵传播的全过程中，起到了营造主流氛围、凝聚社会共识的重要作用。新闻叙事学是一种关注话语背后意识形态建构的语言技术分析性很强的学问，以新闻话语为研究的逻辑起点，从叙事学角度研究新闻 报 道 的 内 部 机 制 和 运 作 规 律，有 助 于 深化我们对新闻的社会建构功能的认识。【1】陈鹏 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