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女性空间中的纹饰特征及蕴意探究_张滨丹.pdf

88基金项目:2022年教育厅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2A0176)作者简介:张滨丹(199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品设计,E-mail:通信作者:邓莉文(1971-),女,副教授,研究方向:产品设计,E-mail:引文格式:张滨丹,邓莉文.宋代女性空间中的纹饰特征及蕴意探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3,30(02):88-92.ZHANG Bindan,DENG Liwen.Study on the Pattern Features and Implication of Female Space in Song DynastyJ.Furniture&Interior Design,2023,30(02):88-92.文人士大夫所造就的文化风采是宋文化的独特魅力,此时期的文人士大夫阶层在政治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和待遇,于是他们不仅在政治、文化、思想上发挥着自己的才华,也着力于艺术领域,将他们的思想融入造物观,将文化映射在器物上1,文人集会的开展更使这一风潮带入千万百姓家,这种雅趣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寻常百姓都先后追随,文化程度与审美普及大大加深。在这样的文化影响下,人们的生活习惯,文化活动,器具事物,空间陈设都发生了改变。封建社会中女性地位低下,“男主通过对宋代仕女图及女性图像的绘画作品进行图像研究,其中的文人审美意趣浓厚,纹饰造型、纹饰色彩以及其背后的审美意蕴为当下国潮风格的女性空间相关设计提供了新的视角。下文将从宋代女性空间中的纹饰造型、纹饰色彩这两个维度对宋代女性空间的纹饰进行分析研究,并探析其中的审美意蕴。1 风雅成趣的宋代女性空间中国古代人物画中的“女性空间”这一概念由艺术史学家巫鸿教授提出,不再单独分析女性形象,而是将女性形象外,女主内”这样对于两性空间及家庭事务的界定也体现了女性空间以闺房、内院为主。然宋代不乏写闺阁情调的诗词,也有诸如李清照、朱淑真这样才华惊绝的女词人,且从宋代图画 靓妆仕女图（图1）调鹦图（图2）绣栊晓镜图（图3）盥手观花图（图4）蕉荫击球图（图5）中女性在生活空间中除梳妆、育儿等活动外,桌案上的香炉、插花、书卷等宋代文人的生活方式,同样流行于宋代女性生活空间,女性空间的装饰陈设、家居用品,受到宋代文人审美与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影响,成为宋代社会整体审美意识反映的组成部分。Study on the Pattern Features and Implication of Female Space in Song Dynasty张滨丹,邓莉文 Zhang Bindan&Deng Liwen(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家具与艺术设计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摘 要：宋代文人审美对社会生产生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文人思想审美的渗透也影响了女性空间中的活动、用具等。以宋代女性空间中的纹饰为研究对象，运用图像学分析法对其造型与色彩进行探析，获知女性空间中的纹饰独具时代特征。纹饰造型中几何纹样寓情于形，花卉纹样生动写实；纹饰色彩以青绿朱三色为主，与建筑彩画的色彩相协调。研究旨在探讨宋代女性空间纹饰特征与蕴意，并从中分析宋代女性空间的家居文化、审美取向与艺术追求。关键词：宋代；女性空间；几何纹样；建筑彩画；审美风尚DOI:10.16771/43-1247/ts.2023.02.016中图分类号：TS6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8260(2023)02-0088-05Abstract:The aesthetic appreciation of literati in the Song Dynasty had a broad impact on social production and existence;the infiltration of literati aesthetic philosophy also inspired female space activities and utensils.This article utilizes the image analysis technique to examine the model and color of patterns in female space in the Song Dynas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and we discover that the patterns in female space had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the times.Geometric shapes and flower patterns are significant and realistic in decorative patterns;the colors of patterns are primarily cyan,green,and vermilion,which coordinate with the color of architectural paintings.The purpose of the research is to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implications of patterns in female space throughout the Song Dynasty,as well as to analyze the home culture,aesthetic orientation,and artistic pursuit.Key words:Song Dynasty;Female space;Geometric pattern;Architectural painting;Aesthetic fashion宋代女性空间中的纹饰特征及蕴意探究Forum of Design设计论坛F&ID第30卷第02期 2023年02月 家具与室内装饰89与本该所属的图画、建筑、场景相结合再进行分析,挖掘其本质的文化意涵2。宋代女性相关的文学作品中对女性活动空间的描写多为庭院,宋代词人李清照在其诗词作品中描写闺情时多次提到庭院生活的场景：“芳草池塘,绿阴庭院,晚晴寒透窗纱”“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3 等,诗词中更是提到女性在空间中“生香熏袖”“活火分茶”“煮酒笺花”“常插梅花醉”等活动,或是从屋内看庭院,或是置身庭院中,隔断小屋与庭院的门帘亦是李清照诗词中经常出现的角色。在宋代女性题材的绘画中也能窥见女性空间的样貌,靓妆仕女图 调鹦图 绣栊晓镜图 盥手观花图 蕉荫击球图 等绘画以庭院为生活场景,表现了宋代女性在空间中焚香、煮茶、饮酒、插花等活动内容与女性空间的家居陈设（表1）。文学作品与绘画作品的女性空间都多以庭院为活动空间,呈现了颇具风雅与情趣的女性空间。2 纹以载蕴的空间纹饰女性空间中的空间装饰以及陈设产品随着女主人的活动以及时下的流行趋势而不断丰富,梦粱录 有记烧香、点茶、挂画、插花为宋代的“文人四艺”,在宋代女性空间的陈设装饰中也有“文人四艺”的踪影,其纹饰也独具时代特色。2.1 纹饰造型之蕴宋代的纹样在传承了前朝的基础上,在格式与题材上了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以彩画、织物为长。在宋代,纺织行业进一步被系统化,养蚕和纺织的工作主要有女性进行,据历史学家的研究,图 1图2图3图4图5图6图7图8图9图 10图 11图1 北宋 苏汉臣靓妆仕女图图2 北宋 王居正调鹦图图3 北宋 王诜绣栊晓镜图图4 南宋 佚名盥手观花图图5 南宋 佚名蕉荫击球图图6 北宋 李公麟白描仕女图（局部）图7 北宋 苏汉臣婴戏图图8 婴戏图钱纹复原矢量图图9 婴戏图回纹复原矢量图图10 河南洛阳市新安县北宋砖雕墓图11 营造法式交脚龟文复原矢量图表1 宋女性图像中陈设装饰细节对照表图像 插花 香炉 妆镜 书籍/文房用具靓妆仕女图盥 手观花图绣栊晓镜图调鹦图 90在宋代的经济系统中,大部分织物由农户和庄园供给,乡村中的织物生产基本上是靠妇女来完成,蚕织画像在宋代进入了 一个全新的阶段,发展出更为复杂的构图,并在官方的鼓励下大量创作、广泛传播,诸多纹样在此期间被生产,如八答晕、生色花等纹样。带有纹样的产品在大量制作与推广下不仅广泛应用于织物中,在其他手 工业产品如陶瓷、漆器中也有了 一定的应用,此外在建筑彩画上也应用了 大量的纹样进行装饰,北宋官方甚至编撰、颁布了 营造法式,为宋代的彩画的制作绘制提供了官方的标准,并在时下推行,五彩遍装、碾玉装等彩画制度形成了大量富有变化,兼具美观与寓意的纹样。2.1.1 寓情于形的几何纹样随着工艺技术与时代审美的提升,几何纹样的构成形式在传承前朝的基础上有了新发展,其构成形式不再拘泥于规则图形的构成,几何纹样出现了规则图形的简化、同类图形的叠加等变形的处理,并且按照一定的规律对不同图形进行排列搭配4几何纹样以其极富吉祥寓意的特点广泛应用于宋代女性空间中,如具有连绵不断寓意的回纹、象征财富的钱纹、期许夫妻同心的方胜纹等,多见于服饰、门帘等织物上。宋代文人审美渗入了方方面面,大量的几何纹样用于书画装裱,配合书画中具象的形态,女性空间中的纹饰也深受文人文化的影响,几何纹样呈现方圆有序的节奏之美、形神相合的柔情之美、情理交织的调和之美。此外,在建筑彩画中也有大量的几何纹样作为装饰。营造法式 中记载了大量的几何纹样,如锁子、联环、叠环、罗地龟文等,其构成有序,寓意丰富,也是女性空间中的重要纹饰。建筑彩画的色彩也与女性空间的色彩应用相协调,下文会对此具体阐述。图 12图 13图 14图 15图 16图 1 7图 18图 19图12 营造法式罗地龟文复原矢量图图13 南宋 刘松年宫女图图14 北宋 苏汉臣冬日戏婴图轴图15 靓妆仕女图局部图16 盥手观花图局部图17 盥手观花图局部图18 北宋 青白釉印花碟图19 营造法式莲荷华表2 宋女性图像中陈设色彩采集图 图像 局部色彩提取盥 手观花图靓妆仕女图调鹦图绣栊晓镜图 绿豆褐大绿绿华青华二青赤黄 大青 绿白红 青Forum of Design设计论坛91F&ID第30卷第02期 2023年02月 家具与室内装饰（1）方圆有序的节奏之美周髀算经 所述：“万物周事而圆方用焉”,宋代科学高度发达,沈括的梦溪笔谈 更是集前代科技之大成,推动了宋代数学、物理、天文等科技的发展,也推动了数理思维的流行,更是推动了社会工艺技术的进步,织造技术在此期间得到了提高,几何图形的构成与设计也得到了丰富与发展。在几何纹样的应用上,方圆亦是基本的构成图形,广泛应用于织物、彩画中。北宋李公麟的 白描仕女图（图6）中,坐在榻上的女子所穿着的裙装上有以圆形为单元形组成的平铺类纹样；北宋苏汉臣的婴戏图（图7）中的孩童服饰中也有以方或圆组成的钱纹、回纹等纹样。（2）形神相合的柔情之美“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不直言心中美好愿景,却将笔墨多用于渲染春日之景,借春风比喻蓬勃生机,寓情于景,这就是宋诗词之美,也是宋代美学中抽象与具象相结合的特点。在纹样的设计中,宋代多有几何形作为骨架在其中填充具象纹样,或具象纹样几何化的设计,具有“意向引发哲理”的宋人思辨型思维5。河南洛阳市新安县北宋砖雕墓的仿木构砖石门扉上（图10）,绘有一种相叠的菱形压角图案,这种简单大方的纹样叫做方胜文,又被称为方纹,方为轮廓亦为几何基本形骨架,胜为时下妇女所佩戴的首饰,方胜纹以菱形做骨架,内里填充花的花卉品种远超前代,洛阳花木记记载了500余种洛阳城中的各类花卉6,梦粱录 记有杭州花卉60余种。花卉培育技术的提升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簪花、赏花之风上至朝堂下至民间的盛行,在宋代女性空间中,无论是空间陈设中置入花卉,或是在装饰纹样上选择花卉纹,花卉亦是不可或缺的的角色。（1）花喻美人靓妆仕女图 中的水仙花（图15）、盥手观花图 中的牡丹花（图16）及宫扇上的花叶纹样（图17）从女性空间视角传达出鲜花作为一种生活装饰品,已成为社会的生活时尚7。而女性空间中的插花装饰也以“雅”为主。李清照词中多有对不同花期的描述：“红藕香残玉簟秋”“红梅些子破”“应是绿肥红瘦”8。由于写实之风的兴起,花卉纹样更注重于形色质的描绘,“满驰娇”“落花流水纹”也成了宋代具有代表性的花卉纹样,在织物上多有出现。花卉纹样不仅在日常器具中多有应用,在空间装饰纹样中亦有体现,牡丹华、海石榴华等花卉纹样在建筑彩画上也尽展优美,绽放之姿与女性空间交相辉映。（2）花见君子宋代文人文化盛行,对时代的审美风格也颇具影响,花中君子梅、兰、竹、菊在宋代花卉纹中应用也较为广泛,君子之品行之抱负之心志寄托于菊、莲等寓有高洁之意的花卉之中,以花喻人,以花咏志。深闺中,“莫道不消魂,帘卷鸟缠枝等具象纹样,相叠的方形寓意同心相连,在女性空间中装饰着此类纹样,寄托着宋代女子对夫妻永结同心的美好情思。（3）情理交织的调和之美宋代理学兴起,一面是“存天理,灭人欲”对道德、私欲的极度要求,一面是追求心性之学的唯心主义,在这样的伦理环境之下也不乏至情至性的宋代式纵情。宋人感性,在诗词文学中,豪放派与婉约派皆为宋词流派,皆是情感真实的袒露,婉约派词人中更是有李清照这样的女性代表,将春闺中的情思寄予诗词之中。在如此环境之下,纹样的设计也显现了情理交织的特点,如交脚龟文（图11）、罗地龟背（图12）等,以几何作为基本骨架,在基本形的连接处或空隙中填充其他纹样,既有“理”之规矩感,又有“情”之装饰美感,两者和而不同,具有调和之美。蕉荫击球图（图1）中女性带着孩童玩耍与 宫女图（图13）中女主人带着两名侍女欲给孩童洗澡的场景可见宋代女性在子女教养中有着较高的参与度,在宋画（图14）冬日戏婴图轴 中儿童的服饰、玩具上的几何纹样有回纹、钱纹、球路纹等,通过给孩童穿着意为吉利永长、富贵吉祥等寓意的几何纹样服饰,表达了在画中未曾露面的母亲对孩子的美好期许。2.1.2 生动写实的花卉纹样宋人爱花,宋代于花卉栽培的成就卓越,簪花也是时下最流行的。宋代图20 宋代女性空间图像PCCS色彩分析图图21 宋代建筑彩画PCCS色彩分析图图20图2192西风,人比黄花瘦9,重阳饮菊酒,赏菊花,寄情思,菊花纹也多见于瓷器中。莲花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美誉,营造法式 记载华文有九品,三曰莲荷华,在女性空间中,莲花纹也因其寓意吉祥而广为盛行,有品行高洁之意亦有“喜结连理”的夫妻恩爱之意,表现出宋人对美好品行的向往也有对美满生活的期待。2.2 纹饰色彩之蕴2.2.1 青绿朱为主的纹饰色彩文人审美观念偏向淡雅含蓄,文人意趣追求自然之色,加之制瓷工艺上釉色有了新的突破10,在宋代诸多文人画的描绘以及文人集会的描写中多有提到青、白、灰等此类古朴、淡雅之色彩。今年,只此青绿 舞蹈诗剧红遍大江南北,青绿二色伴随着蕴意绵长的宋文化走进大众的视野,剧中的“青绿”是由一众女性舞蹈者扮演,她们通过柔美的舞姿将一幅青绿画卷向观众徐徐展开,将宋代山水的蕴意绵延展现在大众面前。通过图像研究发现,女性空间中的陈设品的饰面色彩亦多由青绿色组成,如桌面、坐墩面等,其成因一是宋代出现了新的漆色,北宋时期在髹漆技艺方面有了新的发展,绿髹漆器开始生产与盛行,宋朝事实类苑 记载,绿髹器始于王冀公家,制造于江南地区,质地颇为质朴,在庆历年后浙中地区开始制造,盛行于时11；成因二是宋代螺钿漆器制作水平精湛、工艺精巧,生产也颇为繁盛。宫扇、坐墩饰面、门帘等纺织品的装饰色彩受宋代文人文化以及时下冷色调审美的影响,也多由青绿二色组成,宋锦色彩调和,较多用茶褐、灰绿等色调,偏向清淡、自然12（见表2）。然在宋代女性图像中的色彩虽仍然以上述所提及的古朴之色为主色调,但空间中不乏有纯度较高的红色系色彩与其呼应,表中青绿色所装饰之处,皆有朱红与之呼应,青绿朱三色形成了 一种雅致的氛围,富有协调感,他们的应用面积比例得当,在图像中与青、绿、白、黑等空间色彩形成了协调的搭配与优雅的对比,空间色彩与陈设色彩相互呼应,红花、红几、红盒、红墩、红扇等浓郁色彩的事物与绿叶、白花、青色桌面、青色裙襦、白瓷花器等素色事物在空间中面积分布合理协调13,共同烘托出了女性空间中的主人公们在所处空间进行间”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3王仲闻校注.李清照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4蔡欣,陈晓风,单珊珊,高歌,朱小行.造微意匠,妙手方圆:从出土宋代丝绸几何纹看宋时丝织品设计观J.丝绸,2019,56(05):79-88.5吴功正著.宋代美学史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7.6谷莉.宋辽夏金装饰纹样研究D.苏州:苏州大学,2011.7吴钩.风雅宋:看得见的大宋文明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8中国陶瓷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陶瓷全集 7宋(下)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1.9（宋）李诫撰.营造法式手绘彩图版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8.10（宋）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六十二风俗杂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1庞绮,李亚洁.宋代色彩风格探析J.装饰,2009(11):46-51.12曹鸣,邓莉文.论宋代文人“素”审美在宋代家具中的表现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19(01):20-21.1 3 陈 望 衡,刘 思 捷.试 论 宋 代 建筑 色 调 的 审 美 嬗 变 营 造 法式美学思想研究之一J.艺术百家,2015,31(02):144-149+197.14邹杰慧,邓莉文.当代文人精神在家具设计中的具体表现J.家具与室内装饰,2019(02):18-20.15陈曼玉,邓莉文.宋代文人集会茶事图中“点茶法”器具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0(10):22-25.1 6 顾 洪 贺,赵 亚 静.唐 宋 服 制 对高 丽 前 期 服 制 的 影 响 J .湖 南 包装,2020,35(01):76-79.的活动及情感。2.2.2 宋代女性空间色彩的协调性分析 女性在空间中煮茶、饮酒、育儿等活动中体现了女性空间的柔与雅的特质,其空间色彩符合时下的审美流行,也体现出了宋代女性的色彩审美与内涵。空间的呈现离不开建筑的设计,宋代的建筑技术成熟,北宋时官方便组织编撰并颁布建筑设计与施工规范的 营造法式,在中国古代建筑的发展中有着卓然的地位。在彩画作一章中,不仅记载了彩画装饰的纹样,还介绍了宋代彩画之制的衬地之法、调色之法、衬色之法、取石色之法,“五色之中,唯青、绿、红三色为主,余色隔间品合而已”。宋代女性空间在空间陈设装饰上着重与青绿朱三色的应用,通过PCCS色彩系统分析,将色彩对比分析研究,可看出宋代女性空间陈设装饰色彩（图20）与建筑彩画色彩（图21）相似度较高,在PCCS色调图中,两者的色彩皆主要集中于中部以及左下区域,在空间中相呼应,使整体空间更加协调,大量应用了宋代文人士大夫阶层偏爱的青绿二色14,而暖色的应用中和了冷静之感。3 结语从宋代女性图像的研究中可看到当时的宋代社会女性的地位有所提高,她们的生活空间也出现了文人集会中所出现的器物用具,所应用的功能以女性所需为主。随着女性“悦己消费”的观念逐渐普及,女性市场的挖掘与开发也在如今越发重要,以宋代图像的视角来解读宋代女性空间的纹饰特征及其文化,能进一步了解宋文化的深刻意义,且从中分析出了宋代女性煮茶、品酒、赏花等生活习惯与喜好与现代女性有着高度的一致。此外,宋代女性空间的装饰纹饰深受宋代文人文化的影响,纹样的选择形简而富有寓意,色彩的搭配质朴而层次丰盈15-16,形色皆趋于中性,体现了宋代女性空间雅致柔性之美。（责任编辑：张 杨）参考文献：1陆潇潇,邓莉文.宋代书斋家具中的文人意趣探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1(09):49-51.2巫鸿著.中国绘画中的“女性空Forum of Design设计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