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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论佚存本与书陵部藏本的差异_王福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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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6 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 兼论佚存本与书陵部藏本的差异 王福元 摘要: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景文宋公集残帙为南宋刻本,现存十八卷,避宋讳,版心间记刻工姓名。与聚珍本景文集相比,宋本不仅保存了宋代文体分类方式、组诗完整性、单首诗独立性、诗文承接性,亦可纠正误字、补充脱文、提供异文。从宋本新辑得六诗一文,是宋祁创作的重要诗文。林衡所刻佚存本虽是对宋本的重刻,但因为现存卷数多、不刻残篇残句、漏刻、异文等原因,并不能等同于宋本。关键词:宋祁;书陵部;宋本;景文宋公集;文献价值 中图分类号:G2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0

2、17(2023)02-0066-07 宋祁是后期西昆派诗人的代表人物,其诗文在宋代自成一家。宋史称“祁兄弟皆以文学显,而祁尤能文,善议论”,四库全书总目称“所著诗文博奥典雅,具有唐以前格律”。然而宋祁文集刊刻稀少、流传不广,至清初已无完本。后世所传景文集六十二卷本乃清代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并非全本。景文集辑出后,在日本发现景文宋公集宋刻本残帙,后来辗转归宫内厅书陵部藏(下简称宋本),此本是世上仅存的宋祁文集宋刻本。日本人林衡于文化七年(1810)将新发现的景文宋公集宋刻本残帙重刻并汇入佚存丛书(下简称佚存本)。长期以来,学界都是借助于佚存本来了解和利用宋本残帙,对书陵部藏宋本原书却有一定忽

3、视。如清人孙星华等即主要依据佚存本进行了辑佚,全宋诗 全宋文亦据佚存本进行了校勘。实际佚存本属重刻本与书陵部所藏宋本原书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体现在文字不同,而且体现在内容多寡。因此,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需要进一步深入发掘。一、景文宋公集的版本及其书陵部藏本一、景文宋公集的版本及其书陵部藏本 宋祁文集的编纂、刊刻与流传颇为曲折。他晚年曾戒子孙曰:“吾生平语言无过人者,慎无妄编缀作集。”子孙信守戒言,不为刊刻文集,但家中仍藏有写本,数量多达二百集。宋人唐庚言:“元符二年(1099),其子衮臣为利路转运判官,予典狱益昌,始得尚书所为文。文集二百卷,予得九十九卷,其余云在曾

4、子开家。袞臣谓予,他日当取之,并以授子云。唐庚序。”可知距离宋祁去世已三十八年的元符二年,其文集仍藏于子孙家中而未刻。唐庚此序并未提供明确的刊刻信息,故未知此次是否刊刻。目前可知的宋祁全集的最早刊刻本是南宋宁宗嘉定二年(1209)陈之强安州刻本。陈之强言:“宋公之典刑虽在,而文集不传于乡郡,谓之阙典。寓公李令尹之家旧有缮本,太守今都运王公允初,昔为通守,每与之强言,欲借而刊之。未能。逮持节京西,于其行,以帑藏之余几千缗,属之强与之锓本,以广其传。之强懼其难(元)脱脱等:宋史卷二百八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77 年,第 9599 页。(清)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五十二,北京:中华书局,

5、1997 年,第 2039 页。(宋)宋祁:宋景文公笔记卷下治戒,百川学海本。(宋)唐庚:眉山唐先生文集卷二八书宋尚书集后,四部丛刊三编本。又见聚珍本景文集卷首原序。基金项目: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一般课题“清季黔中文化名人年谱整理与研究”(22GZYB50)。作者简介:王福元(1980-),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教育与文化传播研究中心研究人员。研究方向:宋代文献及文学。2023 年 3 月 古籍整理研究学刊古籍整理研究学刊 Mar.2023 第 2 期 JournalofAncientBooksCollationandStudies No.2 67 成也,而白之太守陈公芾,公一闻之,欣然

6、谓之强曰:是亦予志也。郡当疮痍之后,虽赈恤施予日不暇给,然亦当辍他费以成之。”陈之强在文中明确说是在安州前后两任太守王允初、陈芾资助下宋祁文集才得以刊定的,而且此次刊定是将宋庠、宋祁文集作为安州先贤合刻。然而陈之强未提卷数,此本后世亦不传,故未知其卷数。据相关文献记载,宋祁文集主要有一百卷本和一百五十卷本两种。一百卷本在隆平集 东都事略 直斋书录解题 宋史本传、国史经籍志等文献中有著录,至清初始亡佚。一百五十卷本在宋景文公祁神道碑 宋史艺文志 郡斋读书志 文献通考经籍考 世善堂藏书目录等文献中有著录,至清初也亡佚了。清中期修四库全书时,四库馆臣已无法找到宋祁文集完本,不得不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四

7、库全书本宋祁文集有景文集六十二卷,另附补遗二卷及考证。此本除补遗 考证外曾在武英殿用木活字单独刊行,世称“武英殿聚珍本”(下简称聚珍本)。四库馆臣辑出景文集不久,日本发现宋刻本残帙,题为景文宋公集。日本光格天皇文化七年(1810),林衡将其重刻汇入佚存丛书第六帙,刊行于世。林衡在佚存本集后识记云:“本集或称百卷,或称百五十卷,盖集非一种而别种已亡矣。近时闻清国亦从大典中采掇厘成六十二卷,知其非完篇也。余偶获宋椠零本,称百五十卷者,所憾仅仅数卷。不过观本集原式,第以宋人旧帙,存世甚罕。今印出以填丛书函中。”佚存本国内有清光绪八年(1882)沪上黄氏木活字刊本、民国时期上海涵芬楼刊本。佚存本传入中

8、国后,清人孙星华在陆心源仪顾堂集卷十四宋祁诗文拾遗编目基础上,将佚存本尚有遗漏的篇目重新采补,而将陆氏羼入的他人作品进行删除,最后以类编次,成景文集拾遗二十二卷。今天通行的湖北先正遗书本宋祁诗文集乃是合刻聚珍本景文集六十二卷与景文集拾遗二十二卷而成。佚存本问世后,宋祁诗文辑佚虽然取得了很大进步,但对书陵部所藏宋本景文宋公集原书的关注有所下降,以致两者的差异被忽视。直到现代,中国学者到日本访书时才重新得到注意。董康 书舶庸谭、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等日本访书著作皆有著录。据记载,董氏访此书在 1927 年 3 月 3 日,傅氏访此书在 1929 年 11 月

9、,严氏日本访此书在 1985 年至 2005年间。进入 21 世纪,安平秋先生将此书从日本影印回国,汇入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元版汉籍选刊,由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3 年出版。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景文宋公集残帙,南宋刻本,存十八卷,共六册,卷头书名题“景文宋公集”。版高七寸,每半页十二行,行二十字。注文双行,同二十字。白口,四周双边。蝴蝶装。此本刊刻时间,董康、严绍璗认为是南宋,傅增湘认为是北宋。董康书舶庸谭著录:“景文宋公文集十八卷,南宋椠本,蝶装。”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著录:“景文宋公文集(残本),存十八卷,(宋)宋祁撰。南宋建安麻沙刊本。”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著录道:“景文

10、宋公文集十八卷,北宋刊本。此书字体古劲颇具朴厚之致。版式横阔,麻纸莹洁如玉。蛱蝶装,犹宋代旧式。”观此本讳字,已避“曙、树、让、构、遘、慎、敦、廓”等字,则南宋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之讳字已避,而理宗朝的“匀、驯、训、巡”等讳字均未避,则此本应是南宋宁宗时期的刻本。其所存十八卷分别为:卷二十六至三十二、卷八十一至八十五、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五。有些卷有缺页,卷二十六缺前三页,卷三十二至第四页止,卷八十一缺第一页前半,卷八十五至第十七页止,卷一百二十至第十一页前半止,卷一百二十五至第十页前半止。对于卷三十二的缺页,董康、傅增湘、严绍璗三家一致认为是缺前四页。董康书舶庸谭:“欠前四叶。”傅增湘

11、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缺前四叶。”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缺第一页至第四页。”然而无论从书陵部藏原书,还是从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陈之强:景文集卷首原序,聚珍本。(日)林衡:景文宋公集识记,佚存丛书第六佚景文宋公集卷末,民国上海涵芬楼刊本。董康:书舶庸谭,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 64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北京:中华书局,2007 年,第 1497 页。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四卷第一号,1930 年,第 8 页。董康:书舶庸谭,第 64 页。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第 8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2、1497 页。68 宋元版汉籍选刊影印本来看,卷三十二都是存前四页,而非缺前四页。此本百卷后尚存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五,则属于一百五十卷本系统。林衡也认为属一百五十卷系统。“余偶获宋椠零本,称百五十卷者。”南宋宁宗嘉定二年(1209)陈之强刻本,虽未言卷数,但据其序所言字数可以推测出“嘉定本宋祁文集是一百五十卷本”。书陵部藏宋本既属南宋宁宗时刻本,又属一百五十卷系统,则极有可能是南宋宁宗嘉定二年陈之强安州刻本。严绍璗先生认为是“南宋建安麻沙刊本”,未知何据,待考。此本版心鱼尾下题景文几,间记刻工姓名。刻工有仅记姓者,如“张、黄”等;有仅记名者,如“千、介、元、照、品、义”等;亦有记两字者,如“

13、吴中、周正、张守”等;所记姓名全者只“张守中”一人。书舶庸谭言此本所记刻工云:“鱼尾下题景文几,下间有刻工姓,如黄、张;或名,如照、品、义之类。名姓完全者仅张守忠一人,余或作减笔,字多不能辨识。”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基本相同,唯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记刻工姓名最详:“版心记刻工姓名,如千、介、元、文仲、文、付、右、全、吴中、吴政、李、周正、张中、张守、张、张守中、淳、黄、廉、义、兴、严等。”今观宋本原书,版心下端纸张损坏严重,刻工姓名多有缺失,其可辨认的刻工除上面提到的外还有“武、思、从、王”。此本原为金泽文库藏本,后辗转归宫内厅书陵部。卷三十一尾及卷百二十一首均钤“金泽文库”墨印,卷三十

14、二第三页末钤“佐伯侯毛利高标字培松藏书画之印”朱印,每册首页均钤“秘阁图书之章”和“宫内省图书”朱印。严绍璗先生对此本的流转过程叙述详细:“此本原为金泽文库藏本,后转为丰后佐伯藩主毛利高标所有,乃系金泽文库外流出汉籍之一种。仁孝天皇文政年间由出云守毛利高翰献赠于幕府。明治初年归内阁文库。明治二十四年由内阁文库移入宫内省图书寮(即今宫内厅书陵部)。”二、书陵部藏本的文献价值二、书陵部藏本的文献价值 日藏宋本景文宋公文集残帙曾被林衡重刻成佚存本,国内学者曾利用它来辑佚、校勘,然而佚存本与书陵部现藏宋本存在差异,需要重新认识和发掘宋本的文献价值。以下从编纂、文本校勘、文献辑佚等方面讨论书陵部藏宋本的

15、价值。(一)编纂价值 宋祁文集后世通行本,如湖北先正遗书本、丛书集成本均是合刻聚珍本景文集和孙星华景文集拾遗。前者更是采用影印形式,基本保留了聚珍本的原貌。聚珍本诗文编纂体例乃四库馆臣自定,未参考宋本,景文集拾遗的诗文编纂主要依据聚珍本,以佚存本作补充。书陵部藏宋本残帙保留了宋刊的原样,其诗文编纂明显不同于聚珍本,具有重要的价值。首先,保存了宋代文体分类方式。宋本各卷对文体分类较粗,而聚珍本分类较细,反映了古人文体观念从粗放到精细的变化。宋本现存十八卷涉及三类文体,即“律诗、表、启状”。其中律诗只有一个类别,五言与七言混在一起,聚珍本则将律诗分为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长律、五言绝句、七言绝句

16、共五类,其分类更加精细。由于佚存本是对日藏宋本的重刻,但比书陵部现藏宋本多出十四卷,应为当时日藏宋本所存有。若增加这十四卷,则宋本的文体分类还有“序、说录、题述、论、杂文、策题、补词、行状”等。其中有一些文体类别在聚珍本中没有,如“补词”类,聚珍本不但无此类别,而且此类所录的五篇文章也未收录,到了景文集拾遗才增设“补词”类并辑录这五篇文章。又如“斋醮文”类,聚珍本无此类别,其整类文章亦未收录,到景文集拾遗才设“附录”将其文归入。其次,保存了组诗的完整性和单首诗的独立性。由于聚珍本诗文编纂是四库馆臣自定的,这就造成了聚珍本诗歌顺序、组诗子篇与宋本有较大差别。宋本同一组诗的子篇在聚珍本中常被分散在

17、不同卷次,宋本保存了组诗的完整性,为诗文系年提供了便利,也有助于诗意的理解。如,宋本卷二九元会诗六首,第一首在聚珍本卷八,题为元会诗,第二至六首为景文集拾遗卷二所辑录,题为元会诗五首。(日)林衡:景文宋公集识记,佚存丛书第六佚景文宋公集卷末。王福元:宋祁景文集流传及版本考,贵州文史丛刊,2012 年第 2 期。董康:书舶庸谭,第 64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69 宋本卷三行乐二首第一首在聚珍本卷一,第二首在卷二三。在聚珍本中一方面宋本原属组诗的篇章被拆分,另一方面独立的诗篇又被合并成组诗。被合并成的组诗易造成诗意理解上的偏差

18、。如,宋本卷二七代赋后园赏花钓鱼一诗在聚珍本中与另一首诗合并成为新的同题组诗,宋本卷二八自咏在聚珍本中也与另一首合并成同题组诗。类似的还有宋本卷二六自讼二首、卷二六旬休、卷二九对月、卷三闻蝉、卷二七再送王庾、卷二八属疾等诗,它们在聚珍本中都与其它诗合并成为了新的组诗。组诗的内容具有关联性,并不是单首诗的简单合并,聚珍本中的组诗需要认真辨别。如,宋本卷二七有送王庾 再送王庾两首诗,但在聚珍本中被合并为送王庾两首,且排列顺序颠倒。宋本送王庾作于王庾将要离开之时,“待举秋槐老”等句对王庾未能被举用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并希望别后能保持书信联系。再送王庾作于将起程之时,主要表达了离思之情。显然送王庾写作时

19、间在前,再送王庾在后,二诗并非一时之作。它们在主题上虽有差异,但并无明显的分工,两首诗应是独立的篇章,并非组诗。再次,保存了诗文前后的承接性。相对于聚珍本,宋本在诗文编排顺序上具有一定的承接性。宋本卷八二皇太后表承接前篇代孙侍郎谢加龙图阁学士一表,两表分别谢皇帝、太后。聚珍本卷三九将皇太后表标题改为代孙侍郎谢加龙图阁学士表二,虽然也是与代孙侍郎谢加龙图阁学士一表相邻编排,但从标题中已难以发现承接性。宋本中许多文章标题中包含“同前”二字,在聚珍本中常被删去或改易。如,宋本卷八四代杨太尉让加节度使第一表的下一篇题为同前上皇太后第一表,再下四篇依次为代杨让加节度使第二表 同前上皇太后第二表 代杨太尉

20、加节度使表 同前谢皇太后表。以上六篇,除代杨让加节度使第二表收在景文集拾遗中,其余各篇聚珍本都有收录,但篇章分散,“同前”二字均被改为“代”字,致使标题含义变得模糊,承接性不存。(二)文本校勘价值 聚珍本乃从类书永乐大典中辑出,经过多次传抄,容易产生误字。书陵部藏宋本刊刻于南宋,距离宋祁生活年代较近,其文字后世改易较少,更为可信,故可以纠正聚珍本的误字,补充脱文,同时也提供异文。首先,可纠正误字。永乐大典作为类书在抄写时本身就易犯音近、形近之误,聚珍本从永乐大典再次辑出,进一步增加这类错误,可利用宋本纠正。如,聚珍本卷二一抒怀呈同舍“多露涕先横”中“露”字,宋本卷二六作“路”。“露、路”古音均

21、属来母,音近。“露”有露水、露天之意,“路”有道路、经过之意。此句诗是化用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句,当作“路”,聚珍本误。聚珍本卷一八送殿院张奎漕京东“新诏黄金饰佩余”中“余”字,宋本卷二八作“鱼”。“余、鱼”,古音同属鱼部,音近。“佩鱼”指唐五品以上官员佩鱼袋,是高级官员身份的象征。新唐书车服志云:“高宗给五品以上随身鱼银袋,以防召命之诈,出内必合之。开元初,驸马都尉从五品者假紫、金鱼袋,都督、刺史品卑者假绯鱼袋,五品以上检校、试、判官皆佩鱼。”此处当作“鱼”,聚珍本误。景文集拾遗的误字,也可以用宋本来纠正。景文集拾遗卷二家居“安人非善宦,宁子是真愚”中“人”字,宋本

22、卷二七作“仁”。诗句中“宁子”指“宁武子”,语出论语公治长,则相对应的前句首二字亦应为人名。“安仁”指潘安仁,名岳。安仁美姿仪,善诗赋,但性轻躁趋利,故此处言其“非善宦”。当作“安仁”,拾遗误。聚珍本卷一、卷二三两首行药的标题及正文“行药逗城闉”中的“药”字,宋本均作“乐”。“药、乐”两字的繁体形近,据诗意两首皆叙游乐之事,当作“乐”,聚珍本误。宋本不但可用于纠正聚珍本诗文标题、正文的错误,还可以纠正诗歌注释的错误。聚珍本卷一七再逢成上人“不知灵运遽天生”句下自注“师尝随中山公之上都,及公捐馆,师还上都”中前一个“上都”,宋本卷二七作“淝上”。据此诗首句,宋祁初识成上人在上都中山公刘筠坐上,此

23、诗叙成上人跟随刘筠多年,而刘筠多次知庐州,尝营墓淝水,成上人随刘筠所到之地应为庐州,因此自注中前一个“上都”应为“淝上”,聚珍本误。其次,可补充脱文。聚珍本在诗文标题、正文、自注等方面都有脱文,可据宋本补。聚珍本诗歌标题(宋)欧阳修等:新唐书卷二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75 年,第 526 页。70 的脱文,有些还是关键信息。如,宋本卷三二暮冬城上晚眺诗题聚珍本卷一六脱去“暮”“城上晚”四字,从而失去了关键的时间和地点信息。宋本卷二六长宁节纪圣诗题聚珍本卷一九脱去了“长宁节”三字,“圣”后增加了“诗”字,致使诗题少了时间信息。再如,宋本卷二九和晏太尉紫宸赐宴诗题聚珍卷二三脱去了“和晏太尉”四

24、字,不便于判断其和诗性质。宋本卷三到官期月病益损乐职感怀诗题聚珍本卷二脱去“到官期月病益损乐职”九字,只剩“感怀”二字,致使感怀原因不明。宋本卷三一二月十四日西园晚眺诗题聚珍本卷一一脱去“二月十四日”,不便于理解诗中所写西园的时节。聚珍本诗文正文的脱文也可据宋本补。如,宋本卷八三代石资政乞外任表“今春以来,卧疢尤数,风干腧脉,发即眩迷。气遻肺膺,动多危喘”,其中“风干腧脉,发即眩迷。气遻肺膺,动多危喘”十六字聚珍本卷四一脱去,此十六字是对“卧疢尤数”的具体描述,当补。宋本卷九八西州猥稿系“治世之音安且乐云。广平宋子京自志”句,聚珍本卷四八脱“广平宋子京自志”七字,此七字表明了宋祁对广平的认同,

25、为其郡望的考察提供了重要信息。宋本还可以补充聚珍本诗歌自注的脱文。如,宋本卷二七皇帝幸南园观刈麦“农扈方迎夏,宫田首告秋”句的自注“臣谨按,物成熟者为秋,取揫敛之义,故谓四月为麦秋”,聚珍本卷一九已脱去。此条自注有助于理解诗歌为何将初夏定为麦秋,当补。宋本卷三十初到郡斋“专城四十外”句下有自注“予行年四十有四矣”,“中石二千余”句下有自注“予带内阁,故月廪实泉”,两条自注聚珍本卷八皆脱去。此处两条自注对诗歌的系年及诗意理解非常有帮助,当据补。再次,可提供异文。宋本与聚珍本属于不同的版本系统,存在数量众多的异文。如,聚珍本卷八旬沐二首诗题中“沐”字,宋本卷二九作“休”。古代官员休假常被称为“休沐

26、”,宋代十日一休,故此处两字皆可通。聚珍本卷一六送客不及“南楼漫作凭高计”中“漫”字,宋本卷二六作“谩”。“漫”有随意、散漫、姑且之意,“谩”有欺骗、随意、冗长之意。当“谩”作随意时通“漫”,此处“漫、谩”均作随意,故可通用。聚珍本卷一一晚眺“危栏真可依”中“依”字宋本卷三一作“凭”。“依、凭”,皆有倚靠之义,两者皆可通。类似的还有聚珍本卷一三将还都寄献臣“茂陵移病在穷年”中“在”字宋本卷二八作“再”,聚珍本卷一九和石学士直舍晨兴“残月九重阍”中“重阍”二字宋本卷二八作“华门”,聚珍本卷二三寄君贶王学士“久停欢酌为前筹”中“久”字宋本卷二九作“又”等。宋本的异文为理解宋祁诗歌的多样表达提供了丰

27、富生动的实例。(三)文献辑佚价值 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残帙有六首诗、一篇文为聚珍本景文集 景文集拾遗及后世辑佚著作所无,具有一定的文献辑佚价值。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景文集后,宋祁诗文的拾遗工作也随即开始,清代陆心源已有辑佚,随后孙星华在陆氏基础上又从佚存本中辑出大量诗文,编成景文集拾遗二十二卷。然而书陵部藏宋本仍有六诗一文被遗漏,即使全宋诗 全宋文及其订补类著作亦未曾收录。这六诗一文分别是柳 和晏相公祀毕城马上口占 宣献宋公挽辞三首其三、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 咏怀 余春怅感和生日谢生饩表。柳:“濯濯索春饶,依依带瞑摇。楚宫皆饿死,无计学纤腰。”出自宋本卷二七。诗歌前两句写春天的柳枝明净清新,

28、绿色充盈,春风拂过,柳枝轻轻摇动,像是睡着了;后两句借用楚王好细腰的典故描述柳枝的纤细。和晏相公祀毕城马上口占:“七里城南紫雾霏,注旄丛氅蔽晨晖。风驱万骑甘泉近,云捧双龙夏后归。铙鼓和歌扶辇道,箭櫜传契敞端围。都庐技养鸡竿下,共望中天赦鹄飞。”出自宋本卷二七。该诗是一首唱和诗,唱和对象是晏殊,其前后诗篇也均是和晏殊。宣献宋公挽辞三首其三:“顺谏长乐朝,奋庸明辟始。功名一不处,爱直雨遗美。空钦侍中貂,遂失尚书履。不朽在公言,古来皆有死。”出自宋本卷二九,组诗共三首,前两首聚珍本卷一一有收录,题为司徒侍中宣献公挽词二首,此诗为第三首。宣献宋公即宋绶,诗歌对其正直的品格进行了赞美。生日谢生饩表出自宋

29、本卷八一,全文十一行二百零一字,是一篇感谢朝廷在诗人生日之际馈赠物品的表文。以上三首诗一篇文宋本残帙和佚存本均有收录,但后世未曾辑录。宋本还存有佚存本漏刻的诗,其中有三首后世未辑录。宋本卷三十二共有四页,但佚存本只刻印了前三页,漏刻了第四页,即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以下八首诗。其中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 咏怀 余春怅感三首诗聚珍本无且后世也未辑录。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使君衰意早,仁者故情亲。千骑方 71 停辔,三车并驻轮。谈空降麈辩,刮目赖篦神。归锡容谁伴,溪云擘絮春。”这是一首送行诗,鉴宗上人探访问候完成欲归山,宋祁等为其送行而作此诗。咏怀:“山公何所怪,蒙叟讵吾猜。信曰吏非吏,处于才不才。倦游疲

30、道路,衰意怯星灰。渐报家田熟,请歌归去来。”余春怅感:“花已奈何落,春应无几归。烟芜平苒苒,风燕静飞飞。固乏长绳系,何嫌薄酒围。感时兼怆别,真欲损天机。”这两首都是咏怀诗,前者抒发官场疲倦、归隐田园的情怀,后者抒发伤春惜时之情。三、佚存本与书陵部藏本的差异三、佚存本与书陵部藏本的差异 日藏宋刻本景文宋公集残帙被发现后,林衡进行了重刻,汇入佚存丛书得以广泛流传,是为佚存本。佚存本形制与书陵部藏宋本基本保持一致,半页虽比宋本少二行,但行二十字版式相同。然而两者在内容上仍存在不少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今所存卷数有差异 佚存本现有三十二卷,而书陵部藏宋本现存十八卷,少了十四卷。所少卷数为

31、:卷十六至二十、卷九十六至九十九、卷一百一至一百二、卷一百七、卷一百十八到一百十九。书陵部藏本现存卷数及细目与董康书舶庸谭、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三书所载一致。董氏访此书最早,傅氏访书仅隔一年,严氏后约六十年,但是三人所录卷数及细目一致,则自 1927年董氏访此书至今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均只存有十八卷。然而在日本光格天皇文化七年(1810)林衡重刻此书时可能存有三十二卷,一百余年后已经只剩十八卷,亡佚了近一半。幸有佚存本在,才使得景文宋公集多保存了十四卷内容。(二)佚存本删去了残篇残句 虽然书陵部现藏宋本少了十四卷,但其所存与佚存本仍有十八卷重合,就这些

32、卷次而言,佚存本仍缺少了一些诗文残篇残句。佚存本作为重刻本,虽然力求在内容上与宋本保持一致,但实际遇到残篇残句时均删除未刻。如,佚存本卷二十六首页首行“景文宋公集卷第二十六”下注:“元本卷首三页佚。”宋本此页首行实有残句:“首梅。唯有酬恩无限泪,异时应溅别离杯。”此残句为聚珍本卷一三将解职抒怀上郡守诗的后半部分。佚存本卷三十最后一页末行注云:“原本此下至卷末皆佚。”但实际宋本还有“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诗题。宋本此诗题后还有被佚存本漏刻的一页,因此这个诗题被当作残句删除了。佚存本卷八十一第一页首行注:“原本卷首第一页佚。”检宋本第一页,实际只缺前半页,佚存本所言“第一页佚”并不准确。董康书舶庸谭

33、、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均言缺第一页之前半。宋本的这半页有一篇残文,共十一行,即从“臣某言”至“臣无任”,佚存本已删去。佚存本卷八十五最后一页末行注:“原本此下佚。”实际宋本还有残篇代谢转官表,即从“臣某言”至“获豫”共六行一百二十字。通检佚存本,未录任何残篇残句,可见不录残篇残句是佚存本重刻的重要原则。(三)佚存本有漏刻 书陵部藏宋本卷三十二实存第一至第四页共四页,而佚存本只刻印了前三页,并在卷尾注云“原本此下至卷末皆佚”,实则漏刻了第四页。董康书舶庸谭:“卷卅二欠前四叶。”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卷三十二缺前四叶。”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

34、录言:“卷三十二缺第一页至第四页”三书所言“欠”“缺”均误,当为“存”。漏刻的第四页八首诗分别为: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 和夏推官奉太夫人就养仲氏次韵 和永兴郑资政巩县路逢雪见寄 李九言寺丞知怀安军金堂县 咏怀 余春怅感 有诏解郡作二首。其中鉴宗上人存访毕还山 咏怀 余春怅感三首是聚珍本及后世拾遗类著作所未录的,具有较强的辑佚价值。(四)佚存本存在异文 佚存本存在一定数量的异文,其中一些异文明显是佚存本之误。如,宋本卷二六肃简燕鲁公挽歌四 董康:书舶庸谭,第 64 页。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第 8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72 首其一“不图霜露疾”中“露”

35、字,佚存本作“雾”,聚珍本仍作“露”。“霜露疾”乃指因感寒凉而起的病,因此“露”字优。宋本卷二八送黄灏“横步文林二十春”中“林”字,佚存本作“休”,聚珍本仍作“林”。“文林”指文坛,作“文休”则不可解。这些异文可以根据文意来判断优劣,另一些异文则是可以两通的。如宋本卷二七送郑天休其一“千万禊滨传善序”中“善”字,佚存本作“妙”,聚珍本仍作“善”。“善序”“妙序”义近,两者皆可通。宋本卷二九和道卿舍人承祀出郊过西苑马上有作“壮思飘然发”中“思”字,佚存本作“志”,聚珍本仍作“思”。“壮思”“壮志”虽义不同,但在句中皆可通。另外,佚存本不再避讳,遇宋本中的讳字则直接改为正字。严绍璗言宋本讳字:“宋

36、讳有阙有不阙,凡曙、树、让、构、遘、慎、敦、廓等皆为字不成。”这些讳字在佚存本中皆已改。如,宋本卷二七鸡答“省树枝深未许栖”中“树”字为宋英宗朝讳字,宋本缺最后一笔,佚存本已补全。宋本卷二七咏史四首其三“慎勿逐城狐”中“慎”字为宋孝宗朝讳字,宋本缺最后一笔,佚存本也已补全。佚存本保存的异文为宋祁诗文的校勘提供了丰富的材料。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景文宋公集残帙,现存十八卷,共六册,避宋讳到宁宗朝,版心间记刻工姓名,为南宋嘉定二年刻本,是现存的唯一宋刻本。相对于聚珍本景文集,宋本各卷文体分类较粗,在诗文编纂方面保存了组诗的完整性、单首诗的独立性以及诗文的承接性。由于与聚珍本属于不同的版本系统,在文本校勘方面具有重要价值。从中新辑出的诗文也是对宋祁集的重要补充。虽然佚存本是对宋本的重刻,但两者在存卷数量、残篇残句收录、文字及是否避讳上存在差异,在研究利用时不能等同,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残帙的文献价值值得重视。(责任编辑:闫丽)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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