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021当前全球形势演变与前瞻.pdf

当前当前全球全球形势形势演变演变与前瞻与前瞻Review and Outlook for the Change ofGlobal Situation（20202020-20212021）（总第一期）（总第一期）主编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主编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承编单位：人大国发院世情研究中心承编单位：人大国发院世情研究中心20212021 年年 1 1 月月目目录录前言.1第一篇当前全球形势演变若干问题与前瞻.3第二篇世界经济总体形势趋向和特点.31第三篇后疫情时代的国际安全形势.58第四篇新冠疫情以来的俄罗斯经济、政治与外交.77第五篇大选后美国内政走向及其对华政策调整.92第六篇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生效与亚太经合组织机制内能源合作.105第七篇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现状、根本问题与未来变革.125第八篇发达国家收紧高科技领域外资流入对我中国技术进步的影响.139第九篇抓住疫情之下中国错峰发展的时间窗口.155第十篇碳中和共识与全球新政治经济竞争格局.163第十一篇加强公共外交的几点思考.177第十二篇新媒体在构建公共外交优势中的独特作用.193附录全球新冠疫情形势概览.203英文目录及摘要.214致谢.238人大国发院简介.241世情研究中心简介.242主编：岳晓勇撰稿人：第一篇：岳晓勇 李巍第二篇：刘晓光第三篇：左希迎 檀淑君第四篇：刘旭 闫镕第五篇：刁大明第六篇：许勤华 袁淼第七篇：王晋斌第八篇：刘青 王俊力第九篇：毛振华第十篇：刘旭第十一篇：岳晓勇第十二篇：朱丹1前前言言刘元春很高兴看到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世情研究中心发表首个年度当前全球形势演变与前瞻2020-2021报告。新时期新阶段认真做好这样的国际形势综合分析有着重要的意义，对此表示真诚祝贺。一年来，新冠肺炎病毒疫情肆虐，与世界百年大变局相互交织，给人类生存、安全和发展都带来巨大冲击。正如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所指出的，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中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同时国际环境日趋复杂，机遇和挑战都有新的变化，世界进入动荡变化期，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霸权主义严重威胁着世界和平与发展。放眼全球，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国际社会稳定面临前所鲜见的大挑战，国际关系面临前所未有的大调整，世界和一些地区形势的复杂性、不确定性和不可测因素增多，人类社会的和平发展合作所要破解的新题、难题和风险也随之增多。面对这种复杂局势，在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奋斗，中国成为疫情大流行下率先取得战胜疫情阶段性成果并成为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大国，正迈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立足当下，放眼未来，我们国家转向高质量发展新阶段，继2续发展韧性强劲，具有多方面优势与条件，同时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突出，重点领域关键环节改革任务艰巨，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推进国家发展的结构调整和能力升级，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我们的长期努力。这都要求我国各界投入更多力量，深刻认识和把握外部环境的变化，抓住和创造机遇，化解危机，趋利避害，增强主动。不断推进和深化国际形势与问题领域的学术与政策研究，是人大国发院作为国家高端智库光荣和分内的任务，是每一个世界政治和国际关系学者、专家的使命和责任。人大国发院世情研究中心牵头，会同人大及其国发院各方，积极肩负起这种使命和责任，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坚持实事求是和科学求索，认真开展相关工作，加强与校内外和国内外交流，推进与有关部委和大学合作，在专题和领域性研究基础上，撰写和组织汇编了这一个年度性报告，提出一些开创性的观点和建议，是一个有益的努力和尝试，值得肯定。借此机会，也衷心希望人大国发院及其世情研究中心继续努力，聚焦国家和时代的需要，在未来岁月取得更大更多成绩。2021 年元月3当前全球形势演变若干问题与前瞻当前全球形势演变若干问题与前瞻岳晓勇 李巍摘要：近年特别是 2020 年新冠病毒肺炎大流行以来，全球形势演变主要受六大因素影响：疫情与世界性衰退给全球经济产业与各国发展带来巨大不确定性和新的风险：逆全球化与推进全球化的主客观力量相互交织对冲、美欧亚等发达地区一系列长期积累的内部矛盾综合发酵、中国等新兴力量在新旧挑战中进一步崛起、国际规制和治理调整多边主义和单边主义较量发展、科技竞争更加激烈。这促使百年大变局深入发展，多极化加强，大国竞争因素与合作需求同步发展。要注意形势的不变与变：世界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没变；中国抓好重要机遇期并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的基本方针没变；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强权政治与民粹主义、逆全球化势力混杂，加上西方一些势力长期形成的制度与心态上自负与调整焦虑综合症，加大冲击国际关系稳定与合作；跨国公域性问题如气候环境、公共卫生、能源资源以及战略与区域安全和治理困境更突出影响人类社会生存发展。中国成为疫情下 岳晓勇，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世情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前驻卡塔尔、约旦和爱尔兰大使。李巍，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教授。Dr.Yue Xiaoyong,Senior Research Fellow and Director for Global Study Center of the NationalAcademy ofDevelopment and Strategy(NADS),Remin University of China（RUC）；former ChineseAmbassador to Qatar,Jordan and Ireland.Li Wei,Research Fellow of the NADS of the RUC and Professor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nthe RUC.4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新兴力量进一步崛起，有利于我国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美国开启“拜登时代”，着力实力修复，力图保持美世界主导地位，把中俄视为主要战略对手；同时在内外多种因素影响下，面对多极化发展现实，放出对话和理性信息。可见未来世界战略安全结构和国际秩序的不确定因素增多。我国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促进国际合作共赢，具有制度、改革开放、市场与和平发展优势，应对挑战能力增强；也需要不断破解一系列国家现代化建设中的难题，面临对标新的国际规制升级和外部战略性调整的正面压力，需要更加勇于开拓和积累经验。可见未来，国家对外战略要在习近平外交思想指引下，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创造性维护好外部环境。这包括加强底线思维，捍卫核心利益，加强统筹国家安全、发展和舆论，确保不发生影响国家现代化征程的内外系统性风险；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持续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突出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合作共赢理念，提升开放合作水平，加强参与全球治理变革，深化公共外交，讲好中国故事；促进贸易与投资自由化进程，加强塑造 3+1 经济格局，高质量建设一带一路，深耕周边，加强伙伴关系网，推动“十四五”时期高质量发展，保障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好局，起好步。打造中国外交升级版。5关键词：全球形势；世界格局；中美关系；3+1 经济格局；一带一路；东南亚；公共外交一、世界形势变化主要趋向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冲击下，全球形势与力量关系结构演变加速。其变化至少受六大因素影响：疫情与世界性衰退给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方式带来巨大不确定性和新的风险；全球化的逆反与推进力量交织对冲；美欧亚等发达地区民粹、贫富差距、种族移民、政治认同和体制一系列积弊矛盾综合发酵；中国等新兴力量在困难和挑战中进一步崛起；国际治理调整中多边主义和单边主义较量发展；科技竞争更加激烈。这一演变中，大国关系变化最为瞩目，其中的中美关系变化最为突出，牵动一系列国际关系变化，竞争因素与合作需要同时发展，促使百年大变局持续深化。要注意变中有不变，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主潮没变；中国要抓好重要机遇期并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的基本方针没变；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强权政治与逆全球化势力混杂，加上西方制度、政策与自负心态的调整焦虑综合症，更强烈冲击国际关系稳定与合作；全球跨国公域性问题如气候环境、公共卫生以及战略与区域安全和治理困境更突出影响人类社会生存发展。国际力量及其能力出现新的消长与分布，治理严重缺项。这种形势给世界和平发展合作仍带来希望，也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中国成为疫情下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新兴力量进一步崛起，有利于中国坚持和平发展道路和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6代化国家新征程。世界进入动荡变革的新时期，各国对加强团结合作的认识更为深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有更多认同。要看到，变变化层次也不尽一样化层次也不尽一样，国际安全战略格局变化相对缓慢国际安全战略格局变化相对缓慢，基本维持冷战基本维持冷战后美俄核战略平衡下的美国综合实力独大后美俄核战略平衡下的美国综合实力独大，围绕防扩散围绕防扩散、应对传统非应对传统非传统威胁和新的战略安全保障能力高地的争夺与合作需要同步发展传统威胁和新的战略安全保障能力高地的争夺与合作需要同步发展；政治格局变化相对更快政治格局变化相对更快，维系五常框架维系五常框架，中俄美三角影响增大中俄美三角影响增大，新兴新兴力量发展力量发展，美中俄欧日以及二十国集团为代表的新兴发展成员等的关美中俄欧日以及二十国集团为代表的新兴发展成员等的关系出现调整系出现调整；经济格局变化最快最大经济格局变化最快最大，多极化更加显性多极化更加显性，中美欧鼎力中美欧鼎力之势基本成形之势基本成形。美国影响力特别是世界领导的美国影响力特别是世界领导的“信誉信誉”受损受损，全球化全球化逆变因素增多，形势的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增加：逆变因素增多，形势的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增加：一是美国的一是美国的“世界领导作用焦虑世界领导作用焦虑”和国际战略与内外政策和国际战略与内外政策“调整调整焦虑焦虑”综合症发展综合症发展，欲保持主导地位的挑战增多欲保持主导地位的挑战增多。美国对外政策调整进入拜登时期。特朗普政府把中国视为主要战略对手和“竞争合作”对象，实施一系列激烈打压，在国际上造成混乱；美国自身受疫情、经济衰退和乱政冲击，国际影响力受损。拜登团队发出回归多边、包容与理性的信息，强调对话，抓盟友合作，就职第一天连发包括重返气候公约和世界卫生组织等十七道行政命令，以示兑现竞选承诺、缓解国际政治紧张和拆除特朗普乱政，拟提出 1.9 万亿新开支计划，突出抗疫和恢复经济。其更长期如何做，还要观察。元月 6 日国会山遭到大规模暴力冲击，民主党以涉嫌“煽动叛乱”发起历史上首次对在任总统的二度弹劾，而特朗普拒不参加拜登总统就职典礼，国内政治 参见王毅：“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就 2020 年国际形势和外交工作接受新华社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联合采访”，2021 年 1 月 2 日，外交部官网， G20 发展中成员为代表的新兴力量继续发展，成为影响全球形势和议事日程的重要力量。三是全球化遭受挫折三是全球化遭受挫折，治理挑战突显治理挑战突显。全球性全球性、非地缘性和人类非地缘性和人类共同性挑战进一步发展共同性挑战进一步发展，如疫情大流行、移民和难民泛滥、气候环境恶化、传统非传统安全交织、科技竞争激烈以及贫富差距和发展鸿沟拉大等，呼唤和平发展平等合作呼唤和平发展平等合作，也加剧生存竞争也加剧生存竞争，还导致西方各种还导致西方各种新老保守和激进思潮泛滥新老保守和激进思潮泛滥，政治集团进一步裂变政治集团进一步裂变，生存与发展竞争也生存与发展竞争也更加激烈更加激烈；对外政策调整乱象和不稳增多对外政策调整乱象和不稳增多。发展中国家利益被进一步发展中国家利益被进一步忽视忽视。看好中国发展并希望共同用好合作机遇的国家仍是多数看好中国发展并希望共同用好合作机遇的国家仍是多数；各国各国安全感下降，对安全感下降，对加强加强国际治理国际治理的呼声更高的呼声更高。四是全球经济仍然蕴藏自由开放合作的内在力量四是全球经济仍然蕴藏自由开放合作的内在力量。今些年美国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和强权政治发展，经济全球化遭到不少挫折。但许多国家仍希望推进自由开放的全球贸易投资，经济产业合作上迈出重大步子，比如日欧签署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议，英国和欧盟签署自由8贸易协议，CPTPP 签署并生效，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议（RECP）正式签署，中欧全面投资协定（CIA）完成谈判。这都给世界经济发展和各方推进全球经济秩序升级提供重要动力和规制参照系。值得提及的是，世界力量对比世界力量对比，主要是中国经济总量和增长对美主要是中国经济总量和增长对美国与欧盟迅速接近并有超越之势国与欧盟迅速接近并有超越之势，其他新兴大国也有追赶态势其他新兴大国也有追赶态势；美国美国对欧日的优势并未减少对欧日的优势并未减少，而是有增加而是有增加；十多年来十多年来，在世界经济总量不在世界经济总量不断增加情况下，美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比率保持在断增加情况下，美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比率保持在 21%21%到到 25%25%之间，之间，呈增势；国家财富总量明显增长，在疫情之前达呈增势；国家财富总量明显增长，在疫情之前达 8888 万亿美元以上，万亿美元以上，约约 1515 年前的年前的 2 2 倍倍，是第二富裕国家的是第二富裕国家的 4 4 倍倍。美国国内的不满有政策美国国内的不满有政策、人口和制度性问题人口和制度性问题，但很重要的是财富与机会的分配但很重要的是财富与机会的分配，贫富差距拉得贫富差距拉得太大太大；全球化的好处多为新兴大资本和华尔街的富人拿走全球化的好处多为新兴大资本和华尔街的富人拿走，促使利益促使利益阶层严重分化阶层严重分化，矛盾激化矛盾激化，无望蔓延无望蔓延，争夺生存与发展机会争夺生存与发展机会，成为国成为国内政治变化的主线内政治变化的主线。纵观之，中国仍然处在新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这种机遇的国际政经基础，与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 2000 年到 2020 年战略机遇期有共同点，也有不重要不同之处。共同点是共同点是，世界多极化趋势继续发世界多极化趋势继续发展展、世界战略安全力量基本平衡以及要求各国保持和平发展趋势的普世界战略安全力量基本平衡以及要求各国保持和平发展趋势的普遍呼声都仍然存在遍呼声都仍然存在；主要大国并不面临紧迫全面大战危险主要大国并不面临紧迫全面大战危险；和平发展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仍是国际社会普遍要求合作共赢仍是国际社会普遍要求。新的挑战仍然很大新的挑战仍然很大，我国有大量国我国有大量国内发展和民生问题要解决内发展和民生问题要解决，对外需要积累经验和资源对外需要积累经验和资源，可见未来主要可见未来主要精力仍将在国内精力仍将在国内。这一局面没有根本改变这一局面没有根本改变，也是我国继续坚持和平发也是我国继续坚持和平发 参见钟舒婷等译，（美）伯尼桑德斯著：我们的革命，江苏凤凰文艺出版，2018 年，第 179 至182 页。Bernard Sanders，Our Revolution,St.Martins Press,2016.9展道路、推进改革开放的前提之一。展道路、推进改革开放的前提之一。不同点是不同点是：我国国际地位和影响力进一步提高我国国际地位和影响力进一步提高，中国以及东亚地中国以及东亚地区成为美国战略关注重点区成为美国战略关注重点，我国发展的风险和机会同步增大我国发展的风险和机会同步增大，如何用如何用好外部机遇与资源本身的挑战增多好外部机遇与资源本身的挑战增多；与此同时与此同时，中国自身实力和主动中国自身实力和主动创造机遇能力也在上升创造机遇能力也在上升，对我国在国际上行动和治理能力要求空前和对我国在国际上行动和治理能力要求空前和快速提高。快速提高。国际舆论认为世界正出现“领导力空档期”，我国如何掌握内外两个大局投入的平衡，也有新的挑战。作为居二望一的世界第作为居二望一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二大经济体，中国的机遇更多要靠中国与世界伙伴与友邦的共创共护中国的机遇更多要靠中国与世界伙伴与友邦的共创共护共享共享、甚至通过与对手竞争合作去争取甚至通过与对手竞争合作去争取。这是改革开放和中国近代以这是改革开放和中国近代以来从没有过的情况，是大变局里最需要深化认识和把握的战略性问来从没有过的情况，是大变局里最需要深化认识和把握的战略性问题。题。我国外部环境变化主要特点是：（一（一）美国对国际局势的影响力在减小美国对国际局势的影响力在减小，但但综合实力综合实力仍然是最大仍然是最大的的。一方面，美国受疫情和经济衰退打击，长期积累社会矛盾综合发作：国内政治分裂和对立加剧，种族矛盾恶化，贫富收入差别拉大，中产阶层压缩，内外政策面临深刻调整，国际影响力受到削弱。另一方面，美国的综合实力仍然是最大的，将竭力维系其世界地位。这都会在对华关系上继续反映出来并影响其他国家，特别是盟国。近些年来美对华战略竞争和对手的意识增强，全球战略重点更多转向印太，加强制造中国威胁论，诋毁中国的制度、政策和成就，在中美关系方面明显升高了压力。然而中美关系的多面性、既有巨大合作机会又有竞争还有差异和文化不同的基本生态，使中美关系与冷战以及近现代国际社会的传统大国关系都有许多不同，很多方面没有可比性。中国10一贯自强厚德，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方针，长期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在国际社会主持正义，讲究公正平等与共赢，得到广泛赞誉和支持。中国市场吸引力巨大，世界伙伴关系建设不断发展，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牵制作用增长；我国强调坚持以联合国为核心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做促进和平发展合作的国际秩序建设者、维护者，坚持在此基础上与各国一起加强国际关系民主化，倡导新的安全观、合作观和义利观，各国携手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对新形势下如何正确推进普遍接受的全球治理、维护国际安全与稳定，都产生很积极的影响。这也都会影响中美关系的走向。近些年特别是大选年来美国国内政策辩论表明，其对华消极态度，主要原因在于当政者及其代表的势力从国内政治需要和集团利益，对中国认识出现严重偏差，大肆制造中国威胁论，甚至刻意树敌。其中有面对中国兴旺而产生的政策调整焦虑、长期形成的族群优越、傲慢心态，冷战以来以“胜利者”自居的自负心态，没有及时看到和解决自身的问题，在疫情和经济衰退面前欲把美种种政策失误和社会矛盾向国外推卸责任，转移注意力；一些产业资本通过代理人借“国家安全”搞保护主义。深层次上在西方“丛林法则”和“生存竞争”观念影响下，以零和眼光看待新兴力量和中国的兴盛，要维护赢者通吃、支配世界的“霸权超额利润”，甚至把对华关系“国内政治化”，对理性主张打棍子、戴帽子，给国际正常交往与合作产生很消极影响。（二（二）欧洲与中国关系发展中的合作需要和消极杂音交织欧洲与中国关系发展中的合作需要和消极杂音交织，发展发展合作仍是主流合作仍是主流。欧盟仍是国际事务和世界格局变化中重要的一极。欧11洲近些年接连面对英国脱欧和疫情困境，挑战不少；既希望维持与美国大西洋联盟，寻求在地区和全球既得利益，又希望发展欧洲自主合作，反对单边主义，对美国特朗普势力对欧洲的打压很反感，重视与中国的关系发展。2020 年以来中欧保持积极的高层对话，推进抗疫纾困合作，亮点很多，同时也有一些势力突出双方分歧，干涉中国内政，理应受到批评；但发展合作的主流明显，双方按期实现结束投资协定谈判，这给中欧排除干扰，保持和加强合作增加了信心。中欧领导人 2020 年底视频对话中，中方表示中欧作为全球两大力量、两大市场、两大文明，应当积极作为，做世界和平进步的合作建设者。欧方强调，投资协定结束谈判再次向世界表明，尽管欧中存在一些分歧，但都愿加强对话深化合作，支持多边主义，一个强有力的欧中关系有益于解决世界面临的全球性挑战。双方关系发展互有需要，有基础，也会保持基本稳定。（三（三）传统安全问题继续影响全球稳定和发展传统安全问题继续影响全球稳定和发展，非传统安全问题非传统安全问题影响明显增大影响明显增大。不少地区例如西亚、北非和中亚，仍然受到传统安全问题的困扰，在民族、宗教、领土等历史遗留与新产生的冲突上纠结。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继续面对贫困等一系列发展问题。同时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生命科学和气候环境、新能源和公共卫生等新领域为中心的新的科技创新革命和产业竞争，正从结构上冲击现有国际格局与安全、政治与经济秩序，影响国际多边日程，也影响发展和发达国家的共同发展；发达地区在科技与产业创新上，是否出现近期还是中长期 参见报道，“习近平同德国、法国、欧盟领导人举行视频会晤，中欧领导人共同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2020 年 12 月 30 日，外交部官网 年世界主要经济体 GDP 占全球比重里，美国占比 24%，维系老大地位；欧盟占比约为 18%，依然发挥“规范性力量”13的作用；中国赶超势头不减，占比 16%，未来 2-3 年里有望超越欧盟，10-15 年里可望超过美国。中美欧合占世界经济比重 58%，任何一方都难以在全球经济治理中排开他方。这个格局中，美国在继续推进其新的贸易规则全球布局和战略调配政策架构。欧洲加强融合欧盟，促进规制建设，开拓全球。中国进入发展的新阶段，稳中求进地以双循环战略为框架，集中精力抓高质量发展，扩大和深化全方位的开放，拓展与发展中和周边国家的合作。三方构成世界经济主干，日本弱一些，但加强了政策运作，在东亚具有与国际接轨的规制优势，其灵活发展同三方联系取得成效。第一，特朗普政府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后，日本显示灵活，转而促进“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进程，搁置其关于知识产权、投资争端解决机制等严苛条款，体现出主动性和牵引力，这将影响未来国际自贸谈判进程“CPTPP+”方式，英国已表示愿意加入。第二，日欧签署经济伙伴协议，意味着日欧的市场与规则全面对接，扩大了双方的影响力。第三，日本对促成 RCEP 成功发挥了重要作用。2018 年以来，日本加强在发达和发展中国家间担任“桥梁”，在 RCEP 谈判最后阶段发挥引领作用。从 2017 年特朗普政府正式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起，以 TPP、RCEP 和中日韩自贸区三大 FTA 为支柱的亚太自由贸易格局开始新的变化。日本的这些变化，中国市场与发展现实和潜在机会，以及积极的周边外交，都在发挥不可忽视的影响。随着 RCEP 谈判的结束、TPP 出现向 CPTPP 转变的趋向和中日韩14自贸区的推进，亚太地区 FTA 竞争形势趋于缓和。2009-2016 年，TPP与 RCEP 之间的竞争主要围绕“对贸易伙伴的争取”和“贸易规则的较量”两个方面：TPP 主导国对于韩国等潜在伙伴加紧拉拢，而 RCEP与中日韩自贸区努力维持成员国之间的凝聚力，以抗衡 TPP 对区域内伙伴国的分化。美国原本是亚太 FTA 竞争棋局里的主角，特朗普政府退出 TPP 改变了形势。与 2017 年以前的情况不同，当前 CPTPP 有关设想与RCEP、中日韩自贸区在制定规则方面不存在激烈的较量：CPTPP与 TPP 更高的自由化要求是不一样的；RCEP 在自由化水平较低，更注意符合实际和渐进性；中日韩自贸区在规制和标准上对 RCEP 有补充作用。三大 FTA 在争取伙伴国方面的冲突有所弱化。在美国退出亚太FTA 竞争后，日本坚持作为三大 FTA 共有成员国的位置，泰国、印度尼西亚为代表的 RCEP 成员国，以及作为 RCEP 与中日韩自贸区共同成员的中国和韩国都对加入 CPTPP 持态积极，这都明显减少三大 FTA 之间的竞争因素。从 CPTPP、RCEP 和中日韩自贸区的成员结构和权力分布来看，日本在亚太自贸格局中的地位得到增强。日本是唯一同为三大 FTA 成员的国家，它在主导成立 CPTPP 同时，对 RCEP 和中日韩自贸区并不排斥。近期英日之间的自由贸易谈判启动，英方再次宣布计划加入 CPTPP，日本支持。国际经济体系呈现出“3+1”的全新格局，对进入 2021 年以后未来的世界范围里区域性、全球性经济多边规则发展有重要先导性影响，构成新时期中国参与国际治理的外部环境一个较有利的态势，也有助于中国在未来的国际战略运筹中，把大国关15系与大周边两大考虑进一步有机联接起来。三、世界力量格局变化里的中美欧关系前瞻随着美国拜登政府上台后中美关系的进一步调整，美国会推进“团结盟友”以加强应对“中国竞争”。以美俄核战略安全架构为重心的世界核战略平衡继续维持，美新政府表示“俄罗斯是威胁”。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日益加强，中俄战略合作着眼未来，关注维护世界和平和多边主义、促进共同发展，没有止境，没有禁区，没有上限。这些年来特朗普势力加强推动形成包括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等的印太联合，在国际上继续搞集团政治和单边主义，给欧亚以至全球形势增加了动荡和复杂性。新形势下的中俄美三角仍将基本保持传统框架，在世界力量结构中发挥战略性作用，同时中美欧三方关系的战略和国际政治经济影响都有进一步的突显。首先，这一三角关系经济架构已比较成型。经济权重上，美欧中三方各自的经济体量巨大，遥遥领先于其他经济体，三方互有合作需要，又相互自主。经贸互动上，三大经济体贸易量、投资存量以及流量都很大，相互依存度和互补性高，竞争性也在增加。政策目标上，逐步国际化的人民币与美元、欧元正在形成竞争关系，客观上有利于世界经济和金融稳定。美国对华发动关税和科技战，美欧收紧对华投资；美欧经济关系也出现裂痕；任何一方政策变化都将对美欧中三角造成冲击。全球力量关系看，三方都具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和号召力。任何重大全球性提议，没有三方共同支持将很难成功。第二，三大力量关系不平衡。中美欧在具体贸易、投资、金融领16域中的三角关系存在样式差异。在贸易领域，三方流量相当，相互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在投资领域，美欧之间的流量远超中欧和中美，美欧经济治理体制同质性更强，投资互信深厚；在金融领域，人民币在国际流通范围、开放程度等方面同美元和欧元仍有巨大差距，美元的世界货币地位仍然难以动摇。第三，共同利益与分歧交织。美欧相互为最重要安全盟国，制度相通，同时利益和需要有差异，国际政治诉求上，双方单边主义与多边主义之争明显。欧洲和欧盟长期以来明确反对在国际事务中搞单边主义，强调借重多方力量，看重中国市场与发展机遇。中国与欧盟关系近些年持续发展，双方都表示愿意继续加强合作。同时双方存在制度文化差异，经济竞争面增大，今后关系发展将以合作为主，前景良好，但合作竞争交织。中欧投资协定谈判是中欧关系新发展的又一例证，也对中美欧关系有重要影响。在 2012 年中欧商讨双边投资协定时，美欧和中美也分别在进行投资和贸易谈判的互动。虽然德国力挺在奥巴马卸任前达成跨大西洋贸易与伙伴关系协定(TTIP)，但美欧内部的反对声音和双方在应对风险和管理市场的制度差异使得TTIP 谈判自 2016 年起逐渐搁浅，特朗普的上台继续搁置这一谈判。中国一直以来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积极发展平等互利的中欧关系，得到欧盟正面回应，双方都为自身赢得主动。中欧双方从全局高度处置投资协定的谈判，共同排除障碍，领先于欧美和中美，实现了中欧握手，历史性地改变了中美欧三边传统互动方式。17同时在三方关系发展中，矛盾和差异依然存在并也在演化，需要有效应对。美国新政府 2021 年上台，已表示要强化盟友关系，甚至共同应对中国挑战。双方是否在关税减让、经济制裁、WTO 等多边机制改革问题上对华施压，把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引入对外关系，搞强权政治和干涉别国内政，甚至在国际社会制造中国威胁论和国际社会分裂，是值得注意的。英国脱欧也将继续冲击欧洲联合进程，增加了欧盟对外关系的不确定性。目前英与欧盟虽然在 2020 年底达成过渡期后的贸易等安排的协议，但双方关系完全理顺还需较长时间，其对欧盟发展的信心、心理和经济综合性打击都将成为影响欧盟发展的长期问题；英国能否以全球其他合作进行脱欧替代，有待观察，其对外贸易谈判地位减弱是肯定的。东盟已取代欧盟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在 2021 年这一趋向还会加强。德国作为欧盟领导者的角色和意识都更突显，这在2020 年后期德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时表现突出，今后这一趋向还会发展。欧盟南部和中东部成员在加强思考新的形势下如何更好借重欧盟内外积极因素应对疫情冲击下的挑战和发展，欧盟内部关系面临新的变化。另外，欧洲的安全和发展焦虑仍在发展。欧盟舆论对中欧关系发展中，在科技和产业发展、特别是高新科技和产业领域的竞争性以及所谓安全保障等问题的消极议论增多，这有外部强权政治的干扰，也有欧洲自身变化因素。近些年中欧贸易量不断增加而欧盟成员内部贸易量下降，欧盟成员发展差距有所扩大，疫情下区内发展不平衡问题18将更突出，对外保持主义和民粹势力可能张大。近期欧盟及成员陆续出台外资安全审查法案和政策，抬高了中国资本流入欧洲的门槛。根据英国安永会计师事务的统计，2019 年中企在欧洲并购金额仅为205.3 亿美元，同比大幅下降 57.1%。中国国企在欧直接投资比例下滑，2019 年在欧洲投资比例已降至 11%。中国对欧投资布局也有变化，一些企业感到政策风险增加，在英、法、德等的投资大幅下降，在北欧投资比重上升。欧洲在华的产业撤离问题也值得注意。疫情影响下全球总需求收缩，产业链和价值链面临冲击，供给侧出现巨大改变。欧洲“去工业化”产业布局中产品研发能力低、吸引高薪技术投资的能力弱等缺陷暴露无遗，这些都源自欧洲长期以来过度强调市场导向、反对国家干预和政府刺激。欧洲意识到，强大的工业能力对于欧盟经济持续增长和保持国际地位至关重要，部分欧洲国家正酝酿以财政补贴加强支持制造业回归，纠正“去工业化”的不良后果，加强产业链的自主能力。欧洲“再工业化”进程将加速，这对中欧关系势必也会产生影响。面对变化，中国政府的政策是清晰的：希望中欧始终把握合作的主流。2021 年是中国和欧盟建交 46 周年，双方长期关系发展显示，虽然国际风云变幻，但都能够保持合作的主导面。近些年更是展现出与进俱进的能力。其中最重要的经验教训是，中欧合作远大于竞争，共识远大于分歧，今后关系的发展也将是战略伙伴而不是制度性对手。中方近来的官方表态已强调，双方应加强共同推动合作，促进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的稳19定性和信心。中国政府和舆论总体都支持欧洲一体化进程和欧洲自主发展，乐见欧盟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积极以平等共赢合作，促进欧盟自身的发展建设。在国际关系领域，中国政府也愿与欧盟一起，促进团结，而不是服务于集团政治，超越差异，促进共同发展。在经贸和投资领域，中欧全面投资协定谈判的完成，仍需要欧盟各成员国审批后才正式签署生效。中方在双边对话中公开表示愿同欧盟积极促进协定的落地，并以此为契机，加强在疫情防控、经济恢复、气候环境和公共卫生等更广泛领域的对话与合作。综合来看，中美欧三角在世界力量关系结构变化中的影响在增大。中国和新兴力量的崛起，加大美国和欧洲国家一些势力的“发展焦虑”和“国际战略调整焦虑”。国际环境变化也使欧洲更关注安全和全局稳定问题，欧美的考虑不尽一样，美国谋求更低成本的修护其世界主导地位；欧盟加紧促进内部团结，维系作为世界一极地位。各方因素来看，欧洲无论欧盟内或外，从生存和发展着眼，都更重视中国的巨大发展机会价值、全球力量平衡作用和多边秩序主张，中欧没有直接地缘利害矛盾，双方合作的需要将继续发展，其在中美欧三角关系中也将进一步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可以预料，只要中欧双方都秉持相互尊重，不以牺牲第三国利益来发展其他双边关系，对国际格局稳定以及和平发展合作大势，就将继续产生总体正面的影响。四、美国向自由主义国际秩序观有限回调美国当选总统拜登表示，他将带领美国重塑自由主义国际秩序，为维护美国世界主导地位，在国际秩序观上发出和缓、回调和理性信20号。这包括促进国际对话、把美国放回谈判桌首位、加强盟友和伙伴合作、回归多边主义和全球议题的合作等。美新政府能兑现多少以及如何去做，国际社会也在观察。拜登政府推动国家修复与重振的基础并不好，国内政治高度分裂，财政困难，社会矛盾发展，在国际上的信誉也受到其单边主义的很大破坏，恢复需要时间。第一，美国产业美国产业、收入与财富分配的分化很严重收入与财富分配的分化很严重。在地域上，五大湖区域的衰败将成为美国经济地理的长期趋势。美国经济重心除了东北部的纽约、新泽西州和波士顿等尚保持竞争力之外，其他地区产业正加速向南部和加州一带转移。美国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中产阶层萎缩。这成为民粹和保护主义崛起的温床。第二，“大融炉大融炉”作用大幅减弱。作用大幅减弱。激进自由势力持续推进社会多元和开放，与传统保守力量对立加重，相当多中层和温和自由派也产生不满。激进势力在一些地方形成新的政治正确和舆论叙事，包括社会平等形式化，强调要有收入和社会地位的数量体现；社会自由化，推动性别就业任职和待遇形式上的绝对平等，与欧洲同类政治力量相呼应，热衷一些边缘性现象出现走入社会主流的“轰动突破”，例如同性恋人士担任高级官员和地方首长，进入企业界高层、联邦议员甚至国家元首。这一趋势也正促使美传统保守力量以宗教、肤色和身份认同等加速聚集，越来越大地冲击美国生活方式中的“大融炉”文化与实践。第三，社会保障网弱化和向上流动板结社会保障网弱化和向上流动板结。社会领域建设长期缺少 参见 英英 经济学家 杂志 2020 年 10 月 3-9 日期封面专文，第 16 到 19 页；“The Pragmatist-Briefing,Joe Bidens economic plans”,The Economist,Oct.3rd,2020,p6-19.21新的建设和改善，造成社会保障和安全感弱化，焦躁情绪弥漫。教育和医疗制度积弊多，使美国成为发达国家总财富最多，人均收入居前列，但普惠的公共教育和公共医疗最差，高等教育和医疗费用最高的国家。从克林顿到奥巴马的医疗和医保改革都不成功，特朗普更是直接摧毁现有医疗卫生改革，力保美放任型自由市场经济和低成本、隐形低工资社会结构的制度基础与理念。这成为以桑德斯、沃伦为代表的美国新社会主义、进步主义思潮兴起的重要原因。第四，政治政治分裂严重分裂严重，理性的政策辩论和形成体制被破坏理性的政策辩论和形成体制被破坏。特朗普势力的当选实际上是继佩罗第三势力和茶党兴起的延续，是社会分化分裂和矛盾深化的产物，今后出现新的民粹政治人物上台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在今后的选举中出现更为激烈的政治大战。地域上美国的政治版图也在变化。例如，以威斯康辛州、密歇根州和宾夕法尼亚州为代表的铁锈地带在 2020 年民主党胜选中发挥关键作用，今后也会产生重要政策影响。这股力量支持保护主义，反对自由贸易。这个地带广义上包括了宾夕法尼亚、俄亥俄、密歇根、印第安纳、威斯康星、伊利诺伊、明尼苏达和艾奥瓦等州，其中选举人团票较多的宾夕法尼亚、伊利诺伊、俄亥俄、密歇根四州政治影响力与日俱增，主要会涉及贸易、产业、环境气候、能源和人权政策，政策分野不再局限传统大或小政府、多或少收税等问题，而是有更多交织，保守中有自由趋向，自由中有保守要求，对传统上比较宽松的移民、贸易等都将更加收紧，策略有所不同；对价值观问题的共识较强；在美国际义务和领导作用问题上要求减少成本。经济诉求上，铁锈州支持更好的福利和22对富人增税，加强保护主义，支持制造业回流。美国的国内问题处理不好，会影响其对外调整。拜登上台后，修正特朗普的单边主义和“退群”做法的动作很快，但内政困难会使其不得不更多内顾，上任时的三把火有多大持续力，还要看。特朗普在大选中获得 7400 万张选票，在今后国内政治中会有长期影响；疫情应对是当务之急，经济恢复与就业等也不能等。美国将继续举“世界领导”的旗，不仅是自身难以放弃，其盟国也希望美重新“国际主义”一些，以维护西方整体利益，这都将对下一步国际形势产生影响，也影响其对华关系，可能有以下趋向：-对话恢复性启动。拜登长期担任联邦国会参议员，任副总统八年，是美国当代历任总统中少见了解国际事务和对华关系的政治人物。拜登已表示中国不是威胁，是竞争对手；在气候变化公共卫生和全球稳定与安全等大问题上，需要与中国对话。-务实交流与合作恢复性增加。中美经贸谈判机制有可能维持。具体如何接续还要看。新的政府走中间路线可能性较大，谋求实惠，加强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