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公司治理结构研究报告样本.doc

【 文件号 】3-1014【原文出处】财贸经济【原刊地名】京【原刊期号】04【原刊页号】7075【分 类 号】F31【分 类 名】工业企业管理【复印期号】06【 标 题 】德国企业治理结构【 作 者 】瞿强/普瑞格【作者介绍】瞿强，普瑞格，中国人民大学 100872 德国汉堡大学 普瑞格（Stephen Prigge）为德国汉堡大学货币和资本市场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瞿强为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金融系副教授，博士。汉堡大学货币和资本市场研究所所长H.Schmidt教授在本文写作过程中给很多帮助，德国学术交流基金提供了研究资助，作者对此深表感谢。本文是我们共同研究项目“不一样金融体制下企业治理结构”一个案例分析。【内容提要】企业治理结构是金融体系一个关键内容。德国企业治理结构和英美模式相比含有显著差异，从而为国际比较提供了有益参考。本文在介绍德国企业法律结构基础上，分析其特殊双层委员会治理结构和股权结构，并考察银行和资本市场在德国企业治理中作用。【摘 要 题】海外视野【关 键 词】德国/企业治理【 正 文 】 一、引言 企业治理结构是一个新兴研究领域，“Corporate Governance”这个英文词汇也是最近二十几年才出现。该领域研究边界迄今还缺乏明确界定，比如美国学者和德国学者在此问题上见解不尽相同，前者关键集中讨论企业中委托代理关系，以后者则从更广泛意义上讨论企业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管理影响。这种差异反应了两种金融体制区分。 通常，德国企业治理结构和英美企业治理结构被描绘成两种对立模式。英美模式是建立在资本市场主导金融体制上，投资者“用脚投票”和随时可能出现敌意收购是关键企业控制机制，使得企业管理者需要随时保持警惕，但同时也不利于她们进行长久决议；相反，德国模式建立在银行主导金融体制之上，不依靠资本市场和外部投资者，以银行为主金融机构在企业治理结构中发挥关键作用，不仅提供融资，而且控制企业监事会，凭借内部信息优势，发挥实际控制作用，这种体制听说有利于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长久发展。当然，这些见解不是没有争论。 企业治理结构起初关键是从法律角度来研究，伴随研究深入，现在越来越多地和企业财务研究相结合，因为企业管理制度框架肯定会影响其投融资决议和外部资金供给者收益。中国是一个处于转轨时期发展中国家，企业治理结构研究对于企业改革，尤其是国有企业改革含相关键意义。中国金融体制现在能够看作是类似德国“银行主导”体制，不过从发展角度看，资本市场关键性日益增加，展现出向英美“市场主导”金融体制过渡迹象。迄今研究借鉴关键来自资本市场高度发达美国模式。本文认为从另一角度，即以银行为主金融体制下企业治理结构，也应有其参考价值。 本文首先介绍德国企业法律形式，然后分析德国上市企业管理结构和股权结构，最终分析银行和资本市场在德国企业治理结构中作用。 二、德国企业法律结构 美国模式企业治理讨论集中在确保管理者行为符合全部者利益，不过这种情形只出现在全部者和管理者分离情况下，所以这种讨论只适适用于，尤其是上市。 从法律角度看，德国企业关键有两种类型：独资和企业。后者从广义上能够分为有限责任企业和合作企业，这二者又能够深入细分：有限责任企业关键有两种类型，即公共企业（Aktiengesellschaft，AG）和私人企业（Gesellschaft mit beschrnkter Haftung，GmbH）；合作企业也关键有两种类型，即通常合作企业（Offene Handelsgesellschaft，OHG）和有限合作企业（Kommanditgesellschaft，KG）。 需要指出是，法律形式和企业规模没有直接关系，现有大规模GmbH，也有小规模AG。假如我们单纯从委托代理角度考察企业治理结构，那么注意力自然要集中在全部权和管理权分离情形，所以，有限企业、尤其是上市（AGs）是分析关键，因为其它类型企业组织中，全部权和管理权较为一致。不过，因为德国AGs关键是大型企业，这种分析可能造成误判。1996年德国共有3900家AGs，占企业总产出20左右。表1简明总结了德国多种类型企业相对比重，从中能够看出，居于关键地位是AGs、GmbH和KG。AGs尽管关键，但并非处于支配地位。以下，我们为简便起见，以AGs 为代表来展开分析。 表1 德国企业概况（1994年） 附图图 资料起源：Statisches Bundesamt（1997，p.37）。 AG法律结构：AG权力机构有三个，即管理委员会、监事会和股东大会。三者职权如表2。 表2 德国上市企业权力结构 管理委员会 监事会 股东大会1.作为企业法律代表 1.通常由股东和劳动 1.依据法律、企业章 负责管理工作 者代表所组成 程或管理委员会2.组员由监事会任命， 2.人数在321人之 要求进行决议 任期最长为5年，可 间，任期最长为5 2.决议内容关键包含： 以连任 年，可连任 任命监事会组员；3.负责汇报企业发展 3.任命、撤换管理委 利润分配；奖惩监 战略、盈利、重大决 员会组员 事会和管委会组员； 策等 4.不介入日常经营， 增减股本；改变公4.对超出股本二分之一损 但有权要求对重大 司法律地位；在公 失、过分负债等负担 交易进行审批 司成立或经营过程 具体责任 5.个人担任监事会成 中任命会计、审计5.如属玩乎职守造成 员总数不能超出10 人员 损失，应予赔偿 家 3.决议依据简单多数 标准；法律或企业 章程能够要求绝对 多数或其它标准。 4.投票权决定于股票 名义资本额 资料起源：节选自H.Schmidt et al（1997，p.75）。 三、德国企业管理结构和股权结构 （一）双层委员会结构 德国企业法中一个特殊之处是管理委员会和监事会分离，这种双层委员会结构起源能够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这种法律结构适适用于股份企业和大有限责任企业。管委会由内部高级管理层组成，负责企业日常经营管理，监事会由外部人士组成，关键任务是任命、监督管委会。两个委员会委员不能交叉任职。 1.监事会结构 任务：监事会任务关键是管理委员会任命和解聘，和对管委会监督，通常不介入企业日常经营活动，不过依据企业章程，部分重大决议需要经过监事会同意。比如企业长久发展战略，重大融资项目，和对管委会业绩评定等。 监事会主席是监事会关键， 她在监事会中拥有决定性投票权（tiebreaking vote）。监事会主席和管理委员会主席及其组员，和外部审计单位联络亲密，所以相对于其它组员含有信息优势，也有实际影响力。 规模：依据企业法，监事会人数依企业规模而定，最少3人， 最多21人，平均1013人左右。一个人可以在多家企业监事会中占有席位（不能超出10家），平均为23家。 任命和收入：监事会任命由股东大会做出，管委会对监事会形成影响视企业法律形式和企业股权结构而定。任期通常为45年。监事酬劳由股东大会决定，通常相当低。 资料显示，43监事会中包含一名原管理委员会组员，其它有：其它企业退休管理人员（13），投资者或股东（61），商业银行（70），政府官员（13），企业代表（96）。（注：Korn/Ferry International（1996，p.12）。）监事会组员背景大致以下：非金融性企业（27.4），银行和保险企业（9.7），政治家和公务员（4.3），其它股东代表（9.9），外部工会组员（13.5），其它劳动者代表（35.2）。（注：Bundesverband deutscher banken（1995，表2）。这是1993年对100家大型企业89个监事会抽样调查结果。） 仔细分析一下新组员提名过程，能够加深我们对监事会了解。在这方面缺乏可靠资料，不过大家普遍印象是监事会和管委会之间过于亲密联络对监事会集中权力行使有负面影响。这种联络反应在CEOs和监事会主席对监事会新委员挑选上，和一个习惯性做法，即退休CEO进入监事会，而且通常担任监事会主席。 私人关系是使得大家怀疑监事会组员是否愿意替换股东进行监督另一个情况。各个企业之间私人联络在德国很普遍。同一个人能够在多家企业监事会或管委会中任职。个人联络集中反应在股东代表权上，在多种组织中尤其突出是银行和保险企业。 依据德国企业法要求，监事会每三个月应该、或每六个月必需召开一次会议。会议议程是监事会行使权力关键工具，不过在很多企业中，监事会议程和会议文件是由管理委员会准备，因以后者能够借此影响监事会工作。 相关监事会激励机制，一个基础问题是它代表谁利益。和管理委员会组员不一样，几乎全部监事会组员全部认为她们是代表股东监督管理委员会。监事酬劳从3000DM到107300DM不等，年均34000DM。至于监事报酬和企业业绩之间关系，缺乏可靠统计资料，有研究认为二者含有较弱正相关关系（Schmidt，1997，p.67，74）。监事持有股权或许是对其监督功效一个补充，不过这首先一样缺乏可靠数据资料。 2.管理委员会 管委会任命、酬劳由监事会决定，任期通常为5年，能够连任。德国企业法要求，管理委员会“有权管理企业”，这有两个方面含义，第一，管委会负责企业日常经营管理；第二，能够而且应该考虑其它“利益相关者”利益，如雇员、企业贷款者和通常公众利益。 管委会规模通常为47人，年薪大约为73万，上下波动幅度较大。和美国相比，管理人员酬劳较低。奖励和业绩相关，股票期权方法多年来刚刚出现，关键性尚不大。 Te Wildt研究发觉（Te Wildt，1996），德国企业管理层变动频率和经营业绩相关，和美国不一样是，尽管德国企业管理者更关心职员利益，不过和通常认识不一样，这种相关性和美国所谓以市场为主体制下，管理者变动率和业绩之间相关性，基础相同。 （二）德国企业股权结构 从企业控制角度看，考察德国中国AGs全部者结构比较关键。在选择数据时应该小心，因为存在着很多看似相同、实则差异很大数据。下面一组数据显示了德国中国上市企业股权结构及其长久改变趋势（表3）。 表3 德国中国上市企业股权结构（）年份 银行 保险企业 投资基金 非金融企业 公共部门 家庭 外国投资者1984 7.6 3.1 2.7 36.1 10.2 18.8 21.41990 9.4 3.2 3.3 41.4 6.0 18.3 16.61996 9.5 5.6 5.8 37.4 10.9 15.7 15.3 资料起源：Deutsche Bundesbank（1996，p.32；1997，p.32）。 从表3中数据能够看出，德国上市企业股权结构中， 个人持股比重传统上一直较小，而以银行为代表金融机构持股比重（1996年占20.9）和非金融企业交叉持股比重（1996年占37.4）很大。所以，为了考察德国企业控制机制，我们需要分析非金融企业相互之间，和金融机构内部相互关系。 在考察德国企业部门相互联络时，康采恩（Konzerne，企业集团）是一个关键问题。因为其形式多样，康采恩缺乏官方统计，不过我们集中考察上市AGs时发觉，96.6（数量）和98.83（资本）属于康采恩一部分。从国际比较角度看，德国企业一个突出特点是企业部门内部这种等级式联络。 就金融部门而言，1994年，德国前100家大企业中，Allianz（20），Deutsch Bank（11），Dresdner Bank（14）分别是最大股东。 在股票总市值中，Aallianz和Deutsch Bank分别占4.87和3.43。大金融机构在德国银行和企业关系网络中，经过资本纽带，居于关键地位（Prigge，1997，p.971）。 从企业控制角度看，企业股权集中程度含相关键意义。全部者持有股份规模大小和企业控制权有很大关系。从国际比较来看，德国上市企业股权集中程度很高，在中小企业中尤其如此。1990年德国所有AGs中，大股东持股百分比超出25企业高达85， 而这一百分比在法国和英国分别为79和16（Nibler，1995，p.5）。 表4 大股东控制投票权百分比：德国和美国（1994，） 0-9.9 10-24.9 25-49.9 50-74.9 75-100德国 3.2 6.9 16.7 31.9 41.3美国 66.0 17.4 13.0 2.1 1.5 资料起源：Dietl（1998，p124）。 另外，因为普遍存在相互持股，企业直接全部者不等于最终全部者，这使得对德国股权结构分析异常复杂。 尽管在德国实施基础上也是“一股一票”标准，不过部分原因使得股权结构和投票权结构并不完全一致。比如，在部分企业（关键是公益性企业）中，部分股权拥有多重投票权；部分企业（尤其是股权比较分散企业），对大股东投票权要求了上限；部分不可转让记名股票，使得管理者拥有更多企业控制权；还有部分股份（如attributed shares）并不是由实际行使控制权人所拥有。 在股东大会上，持有投票权股东通常能够有以下选择：直接参与股东大会；委托她人代理（给出或不给出直接意见）；放弃投票权。很多小股东通常并不直接参与股东大会。在德国，银行往往是“自然”代理人。这种安排使得在股东大会上投票权结构和全部权结构相差很大，对于股权分散企业尤其如此。1997年在DAX上市企业中， 行使投票权股份平均为63.5（Prigge，p.981）。 四、银行和资本市场在德国企业治理中作用 对企业治理结构研究通常着眼于全部者和管理者之间委托代理关系。企业股东和债权人在企业治理中面临着相同管理任务，不过目标不一样，这包含到股权和债务区分。股东利益来自资源有效利用或剥削其它利益相关者。Jensen“自由现金流假说”研究了债务人对企业治理间接介入关系：固定债务偿还降低了管理者能够支配现金流，从而减轻了管理者和股东之间代理问题。这种思绪能够扩展用于分析其它利益相关者在企业治理中作用。所以，企业治理实际上是一个多方博弈过程。 在研究不一样资金起源对企业治理结构影响时，首先需要注意融资类型或比重统计在相当大程度上受统计方法和统计口径影响。资金流量统计易于进行国际比较，不过轻易受到部门间借贷关系干扰；存量统计时各国会计制度则相差较大。 表5 德日英美四国企业净资金起源（19701994）净资金起源 德国 日本 英国 美国内部资金 78.9 69.9 93.3 96.1银行 11.9 26.7 14.6 11.1债券 -0.1 4.0 4.2 15.4新发股票 0.1 3.5 -4.6 -7.6商业信用 -1.2 -5.0 -0.9 -2.4资本转移 8.7 1.7 其它 1.4 1.0 0.0 -4.4统计调整 1.2 0.0 -8.4 -8.3 资料起源：Corbett and Jenkinson（1997，p.74）。 表6 德国制造和服务业部分融资类型比率（19901996） 比率 1990 1992 1994 1996长久负债占总负债比重 66.2 67.5 69.1 68.3对银行负债占总负债比重 58.6 60.5 63.5 63.6对银行长久负责*占对银行总负债比重 62.2 64.2 68.0 67.1长久债券总负债比重 3.2 4.2 10.2 3.4 *对银行长久负债指是原始期限超出十二个月负债。 从企业治理角度看，用原始期限比用剩下期限更适宜。 资料起源：Deutsche Bundesbank（1997，p.5657）。 银行在德国企业治理结构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这不仅是因为银行是企业关键资金提供者，而且还有一系列和企业治理相关功效，如持有企业股份、代理其它股东投票、在企业监事会中占相关键席位、为企业并购提供咨询和融资，乃至在德国证券交易体系中发挥关键作用。除此之外，银行作为一个关键压力团体还在立法、政府行政、金融监管等多方面发挥影响。不过，迄今对德国银行和企业治理结构研究并不令人满意，存在着多个对立见解。从研究方法上看，原因之一在于银行上述多个影响相互之间存在着难以区分关系。 因为德国很多企业股票是不记名非流通股票，而且股东习惯于将股票交给银行托管，银行所以取得了相应股票代理投票权，代理期通常为15个月。在这期间如有股东大会，银行应通知对应股东其投票意愿，同时征求股东意见。假如股东没有明确意向，银行就拥有了很大代理投票权（Edwards，p241）。德国垄断委员会1978 年调查了前100家大企业，发觉银行控制了近40投票权，并在监事会中占有23席位；根据1992年一份抽样调查（样本数为65家企业），银行直接控制投票权13.2，银行隶属投资企业投票权为10.11，银行代理投票权为60.95。所以，共有高达84.09投票权和银行相关（Baums and Fraune，1995，p.103）。 和英美相比，资本市场在德国企业治理中作用很有限。表7 给出了德国股票市场概况，能够看出，其发达程度较低。而且德国股市是“头重脚轻”市场，集中化程度很高。1996年680 家上市企业中，前10家占市值41.6，前30家占71.6，前50家占80.8。 表7 德国股票市场概况 附图图 注：1994年之前数字为原西德数。 资料起源：Deutsche Borse and Deutsche Bundesbank。 股票市场在企业治理方面作用取决于其信息有效性。有证据表明德国股票市场现在还只是“弱式有效市场”（Kopp，1996，pp.104106），所以德国股票市场在企业治理方面作用较低，只局限于少数企业。德国企业经过股市外部融资比重较低；分红比率在现行法规下较多地受管理层控制。全部这些均不利于股票市场在企业治理方面发挥作用。不过，多年来德国企业在境外（尤其是在美国）上市趋势不停增强（据DeutscheBorse，1996年德国境外上市企业139家）。从企业控制角度看，和英美相比，企业并购在德国数量较少，而敌意收购直到最近全部是忽略不计。据Franks和Mayer统计，英国80年代中期两年中，有过35次成功敌意收购，而德国在1945至1994年半个世纪中，仅有3次（Franks and Mayers，1992，1997）。因为德国复杂股权结构、代理投票机制、独特双层委员会制度和相关法律缺乏全部阻碍了这一市场形成。【参考文件】 1.Boehmer,E.(1999), Corporate Governance in Germany:Institutional Background and Empirical Results, HumboldtUniversity Berlin,mimeo. 2.Corbett,J.,and T.Jenkinson(1997), How is Investment Financ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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