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立层级理论的元音和谐特征分析.pdf

语言与翻译 2024年第1期基于对立层级理论的元音和谐特征分析魏玉清（新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乌鲁木齐 830017）摘 要：对于音系和谐过程的阐释而言，和谐特征的选择至关重要。本研究根据对立层级理论探讨元音在和谐过程中的行为模式并提出元音系统对比特征层次，从而确定了不同语言元音在和谐过程中的底层特征不同赋值，元音的底层特征赋值决定了得以扩散的和谐特征。研究认为，对立层级理论将音位系统的构成与音位特征表征和音系过程联系起来。同时，层级结构中特征的不同排序解释了具有相似音位系统构成的语言的不同音系过程。和谐过程相关的对立特征在不同语言中按照不同顺序排列，使得元音按照不同特征赋值，进而导致不同元音和谐特征扩散。由此区分的元音组不仅形成自然类，而且与它们在元音和谐音系过程中的作用相对应。关键词：元音和谐；和谐特征；对立层级理论中图分类号：H1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0823（2024）01-0012-061.引言元音和谐是一个音系过程，在此过程中，特定领域中的特定类型的所有音段都应在某些特征方面保持一致。对元音底层的特征赋值直接关系到和谐过程的解读。音位系统中的音段如何参与语言的音系活动，可以让我们了解哪些特征参与其中。对立层级理论的一个中心主张是，对于给定的语言，音位系统的构成会影响对立特征赋值。对立层级理论将音位系统的构成与音位特征表征和音系过程联系起来。同时，层级结构中特征的不同排序解释了具有相似音位系统构成的语言的不同音系过程。本研究将根据对立层级理论讨论元音在和谐过程中的行为模式，并提出维吾尔语元音系统对比特征层次。2.相似性与对比性一般来说，驱动大部分音段语音变化过程的目标要么是使说话人的发音轻松，要么是使听话人的感知显著，这两种驱动分别导致同化或异化。同化使得说话人更轻松，异化则使听者更容易分辨。同化和异化都可以理解为导致音段与其周围环境之间或多或少相似程度的变化。相似性被认为在语音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音段群的简化、同化和异化。在和谐现象中，显然，所涉及的音段变得更加相似，因为和谐过程要求某些音段在某些特征上彼此一致。和谐通过和谐特征的一致性，在相互作用的音段之间产生更大的相似性，甚至一致性。在优选论的框架内，与任何类型的同化一样，和谐的相似性要求推动了“相似驱动”对应制约条件的形成，“相似驱动”对应制约条件是基于以下假设，输出项与某个（些）特定特征相似的输出段处于输出对应 关 系 中，如 词 基 重 叠 对 应（Base-Reduplicant（B-R）Correspondence，Mc Carthy&Prince 1995；Kager 1999），组 合 对 应（Syntagmatic Correspondence，Lombardi 1999；Krmer 2001、2003），转换派生 对 应（Trans-derivational Correspondence，Benua 1997），以及对应一致（Agreement-By-Correspondence，Rose&Walker 2004；Walker 2009b）。这些和谐驱动的对应制约条件是从优选理论一个忠实制约条件集-OT-IDENT F 扩展而来的。然而，正如Krmer（2003）指出的那样，它们与IDENT F 的不同之处在于IDENT F 制约条件要求输入项和输出项之间的相似性，而和谐驱动的对应制约条件是输出项之间的相似性，即一种输出项-输出项对应。在一些和谐过程中，相似性也表现在对参与音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类型学视野下的语言元音和谐现象研究”（17BYY175）。作者简介：魏玉清，新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音系学及外语教学。12基于对立层级理论的元音和谐特征分析段的要求上。例如，在一些语言中，圆唇和谐只有在触发音段和目标音段都为非高元音时才起作用（Kaun 1995；李兵 2001）。辅音和谐的类型学研究也表明，和谐过程中的目标音段和触发音段通常都具有共同的闭合特征，如响音性和延续性（Hansson 2001；Rose&Walker 2004）。还有许多和谐过程还需要交互作用音段共享一些大类特征。因此，根据参与音段共享的和谐特征，辅音和谐可分为嘶音和谐、舌冠音和谐、舌面音和谐、流音和谐等。参与和谐过程的音段往往仅限于一个集合内彼此相似的音段。基于这一事实，一些对辅音和谐的研究（如Hansson 2001；Rose&Walker 2004）认为相似性决定了哪些辅音音段将参与和谐过程。然而，Mackenzie（2009）对参与辅音和谐的通常是差异最小的音段这种预测提出了质疑。Mackenzie（2009）认为，虽然和谐作用的辅音音段必须有一定的相似性并且属于同一自然类，但相似性并不是决定音段是否参与和谐过程的唯一因素。另一个决定性因素是参与和谐的辅音音段必须就和谐特征中形成对比。如果相似性决定了辅音和谐过程的模式，那么自然类模型会错误地预测，在不对称的音位系统中缺少特征对应的音段会参与和谐过程。对元音和谐模式的研究表明，在有元音和谐的语言中，元音总是可以分为两个集合，这两个集合的元音在和谐特征上是相对的。虽然相似性在解释音系过程中至关重要，但它仍需通过对立特征来评估。基于这一假设，我们认为，在元音和谐现象中，所有参与和谐过程的音段共享某些特征，而只有那些具有对立和谐特征的音段才能触发和谐过程。基于这一假设，我们将通过对和谐特征的确定解读元音和谐的特征扩散机制。3.对立层级理论早期不充分赋值理论认为，特征赋值是由对立性的考虑驱动的，对立性决定了哪些特征在音系过程中表现活跃。基于这一理论，Dresher（2002，2003，2009）提出了对立层级理论。根据 Dresher（2009）认为在音段之间进行对立特征赋值是基于这些音段是否就某个特征对立；没有对立性的特征是冗余特征。这种音系对比与语音对比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涉及一个或多个音位与其他音位区分开的区别性特征，而不是区分音段之间的感知差异。音系对立在理解音系系统中起着核心作用，因为音位的组合模式不仅取决于其语音特征，还取决于其在系统中的对立位置。Dresher（2002）以一个假设的简单三元音音系系统/i、a、u/解释了对立的作用。在这个系统中，元音可以用 高、圆 和 后 等特征来区分。在这些对立特征中，两个特征赋值就足以使每个音位都能区别于其他音位，各个音位可以以不同的模式首先选择哪两个特征赋值，如图（1）所示。图（1）三元音系统的对立特征赋值（根据Dresher 2002）a.高c.后b.圆唇iiiuuu上图表明，选择不同的对立特征，三个元音的模式会有所不同。如果首先选择 高，整个元音系统将分为两组：+高-i，u 和-高-a ，之后需要另一个特征来区分+高 集合，圆唇 或 后 这两个特征只会对+高 元音（1a）进行区分。至少需要两个对立特征才能使每个元音音位具有唯一性，但选择什么特征以及它们的排序方式对于每个音位的赋值至关重要。现在，假设我们选择特征 高 和 圆并且 高 先于 圆唇，可以看出，元音首先根据 高进行划分，然后 圆唇 仅与+高 元音之间的对立有关：/i/和/u/是“一组伙伴”，/a/相对于 圆唇 是中性的（如1a）。在这个顺序中，高 圆唇，所有元音都是 高 的对立性元音，但只有/i/和/u/是相对于 圆唇 的对立性音位。或者，我们可以首先根据 圆唇（1b）划分元音。在这个顺序中，圆唇 高，所有元 音 都 是 圆 唇 的 对 立 性 音 位，但 只有/i/和/a/是 高 的对立性音位。因此/i/和/a/构成“合作伙伴”，而/u/对于 高 是中性的。图（2）对立性特征的可能顺序（Dresher 2002）iiuua.high roundb.round high上述两种不同的对立特征顺序对应于两种不同的对立层级结构，如（3）所示，树状结构图可以表示 13语言与翻译 2024年第1期得更清楚。针对于 高 的对立性特征，仅对于赋值为+高 的成员才需要基于 圆 的进一步对立性赋值（3a），对于 圆唇 的特征对立，只有指定为-圆唇 的成员才需要基于 高 的进一步对立性赋值（3b）。图（3）对立特征层级系统（Mackenzie 2005）a.highroundb.roundhigh+round+round-round-round-high-high+high+highiiuu同样，将 低 后 高 顺序应用于五元音系统/i，e，a，o，u/将导致/a/由 低 作为其唯一的对立性特征（这一特征足以使a与其他元音区分开）；而按照 后 低 高 的顺序，/a/将由 后 和 低 两个特征进行赋值。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不同的特征顺序会导致不同的音段对比赋值。Dresher（2003a）认为，在任何需要一个以上区别性特征的音位系统中，有必要通过对立层次结构来确定每个特征的对立范畴。与以往关于不充分赋值的研究不同，对立层级理论提出了一种确定音位系统中对立特征集的原则性方法。音位系统构成以及音系过程为特定语言中特征的等级顺序提供了依据。正如 Mackenzie（2011）所指出的，对立层级理论与对比特征赋值理论一样，强调区分性在音位系统中的重要性，而与激进不充分赋值理论一样，强调音系赋值中跨语言差异的可能性。对立层级理论不同于早期的方法，也不同于最近对对立性特征赋值的观点（如Calabrese，2005），它提出语言特有的特征顺序决定了给定对立的相对范围。此外，对立层级结构为确定哪些特征是对立的，哪些特征是冗余的提供了明确的方法。由于对立特征在音系过程中是活跃的，而冗余特征在音系过程中是惰性的，因此，很有必要知道音位系统中哪些特征是对立的、哪些是冗余的。Dresher的对立层级理论为确定给定音位系统的对立特征提供了可靠而有效的手段。他通过将特征排序为一个层级来确定特征赋值的方法已被用于各种音系过程的分析，如元音和谐（Dresher&Zhang 2004），局部性同化（Hall 2007），外来词调整（Heffernan 2005），以及语言习得（Dresher 2003b）。当应用于元音和谐时，这种方法符合只有对比特征才能触发和谐过程这一假设。下面，我们将使用Dresher的对立层级理论，试图找出不同音位系统中的对立性特征，认识和谐过程中的触发音段以及不受和谐规则作用的音段，从而探索和谐过程的运行机制。4.元音和谐特征分析如上所述，音段由不同的特征组成，并凭借其特征赋值参与语音过程。在可能表征一个音段的各种特征中，我们将积极参与音系过程的特征定义为活跃特征。我们将以新疆部分少数民族语言（维吾尔语、哈萨克语、柯尔克孜语）为例探讨哪些元音特征赋值是活跃的。大多数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元音在音位系统中有三 个 层 次 的 高 度 差 异，因 此 需 要 四 个 特征 高、低、后 和 圆唇，才能区分每个元音。此类语言元音的特征矩阵如下图所示：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元音的特征矩阵ieyuo高+-+-+-低-+-+后-+圆唇-+-如上所述，这些元音中的每一个都与和谐过程中的特定元音相组合。下图显示了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元音的和谐组合以及在和谐过程中的交替模式。元音的和谐组合以及交替模式iyu（e）（）（o）在上图中，圈中的元音根据它们所参与的音系过程形成自然类。例如，元音/和/a/形成一个自然类，因为它们不仅在后缀上彼此交替，而且是元音提升规则所涉及的两个元音；元音/i/和/e/是不受和谐规则影响的中性元音。箭头表示两端的元音相互交替。括号中的元音受分布限制：如上所述，元音/和/o/只出现在词首音节中，因此对于元音集合 y，u，o ，只有/y/和/u/在后缀交替。在词首音节中，当作为和谐过程的触发元音时，/y/的表现与/一 致，/u/和/o/也 是 如 此。对 于 中 性 元 14基于对立层级理论的元音和谐特征分析音/i/和/e/，其高度差异对于音系过程来说没有影响。因此，我们假设两个音系高度差异足以解释新疆少数民族语言语音元音的音系表现，这符合此类语言元音系统只是区分两个音系高度的一般假设（李兵 2008）。由于考虑到高元音/i/和中元音/e/可以组合在一起，并且在和谐过程中，它们的高度差异无关紧要，/y/，/以及/u/，/o/的高度差别在和谐过程中也同样无关紧要，因此我们将使用特征 低 而不是 高来进行赋值。只需要特征 圆唇 就可以将元音集合 i，（e）与其他非低元音区分开来。因此，根据元音参与和谐过程的表现，与元音组合相关的对立特征是 低、后 和 圆唇。综上所述，根据元音的音系行为，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元音可以分为三组：i，（e），y，（），u，（o）以及 ，。为了将每个组与其他组区分开来，需要三个对比特征 低、后 和 圆唇。通过这三个特征，元音组 i，（e）可以描述为-低 和-圆唇；元音组 y，（），u，（o）可以描述为-低，+圆唇；，a 描述为+低。在每一个元音组中，带有 后对立特征的元音在和谐过程中表现出交替。元音组 i，（e）可以无需对立特征 后 区分，因此不受和谐过程的影响。元音的这种组合划分与它们在音系活动中的行为是一致的。如前所述，语音对比不同于音系对比。语音对比告诉我们一个语音是如何被感知或发音的，从而与其他语音不同；而音系对比显示了一个语音在音系和谐过程中与其他语音在功能上的差异。在和谐过程中，没有为和谐特征对立赋值的音段既不会触发也不会成为和谐过程的目标，具有和谐特征对立赋值的音段可以触发和谐过程，仅有和谐特征对立的音段可以在和谐过程中相互交替。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如何确定哪些特征是对立赋值的，哪些不是？如前所述，Dresher（2009）提出的对立层级理论认为特征是层级结构的。在他的主张中，特征在不同语言中可以有不同的顺序，不同的特征顺序会导致相同元音的不同对立赋值。从对立层级来看，这三个特征 后、低 和 圆唇 的顺序对于确定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元音的对立特征赋值非常重要。对立特征的不同顺序也可能导致音段的不同分组模式。我们将讨论这三个特征在不同新疆少数民族语言中是如何排序的，不同的特征排序做出了什么样的对立特征赋值，以及特征排序如何对应于上述分析的元音和谐现象，从而对应于每个元音的音系行为。维吾尔语有八个元音，包括：/i，y，e，u，o，a/。元 音 和 谐 语 料 表 明，在 维 吾 尔 语 后 缀 中有/与/a/的交替，如-lr/-lar，-d/-da，-g/-a；以及/y/与/u/的 交 替，如-ky/-gy/-qu/-u及-kyt/-gyt/-qut/-ut。因此可以说，对于腭和谐过程，元音/对应于/a/，/y/对应于/u/。维吾尔语腭和谐中涉及的所有音段都具有相同的前后特征 后 赋值。根据元音在腭和谐过程中的表现，可以选择三个对比特征，即 低、后 和 圆唇 来将元音划分为不同的集合。如上所述，对比特征的不同顺序可能导致元音的不同类别。在其他特征相同的情况下，只有 后 特征对立的元音在腭和谐过程中交替。这表明，特征 后 将是最后一个区分每组中元音的特征。我们需要将每个组的元音与其他组区分开来，比如特征 低 将 ，a 与其他组区分开来，这组中的两个元音又以特征 后 进行区分。因此，特征 低应该排在 后 之前。当应用特征 低 时，我们可以得到两组元音：-低 集合 i，e，y，u，o 和+低 集合 ，a 。对于-低 集合 i，e，y，u，o ，因为元音/i/和/e/在音系过程中表现一致，我们需要特征 圆唇 来将它们与所有其他非低元音区分开来。此 圆唇 特征的顺序应低于 低，因为它应用于 低 之后。最后一个对比特征 后 将剩下的元音 y，u，o 区分为集合 y，（）以及 u，（o）。基于这一分析，维吾尔语的三个对比特征按如下顺序排列：低 圆唇 后。维吾尔语元音系统切分维吾尔语元音根据层次结构连续划分为子集。如下所示：a.第一次切分：低b.第二次切分：圆唇ieyuoieyuoc.第三次切分：后ieyuo根据这种特征排序，除了元音集合 i，e 之外，维吾尔语的所有其他元音都为和谐特征 后 赋值，元音集合 i，e 仅由特征-低，-圆唇 进行对比赋值。在这种对比层级中，这两个元音在腭和谐过程 15语言与翻译 2024年第1期中的惰性得到了解释。对比特征的排序也表明，这样划分的元音子集与其在音系过程中的行为是一致的。例 如，从 上 述 对 比 层 级 中 可 以 看 出，元音/与/a/，/y/与/u/对立于特征 后，这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了它们在腭和谐过程中的交替状态。我们还可以看到元音/i/与/y，u/根据树形图中的特征 圆唇对立。这就解释了在某些后缀中/i/与/y，u/的交替，如“-im/-ym/-um 第 一 人 称 单 数 所 有 格”，“-il/-yl/-ul被动、反身”，以及“-lik/-liq/-lyk/-luq名词或形容词构形后缀”。最后，从以上对比特征层级也可以看出元音/i/和/e/是唯一两个对比特征 低和 圆唇 都为否定赋值的元音，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两个元音是新疆少数民族语言中最无标记性的元音，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在维吾尔语中元音提升规则作用于这两个元音而不是其他元音。在哈萨克书面语中基本不存在唇状和谐，与维吾尔语相比，其对比特征只需要 低 后 即可对元音进行区分。如果对比特征按如下顺序排列：低 后，则可以用下图说明由该对比层次划分的哈萨克语元音子集。哈萨克语的元音系统对立层级分析+低-后e+后-后+后o-后i+后i-后y+后u-低i，e，y，u，o，e，o，oe，i，i，y，ui，iy，u在对哈萨克语的元音系统分析中可以看到，每个音段都与特征 后 对立，这也与哈萨克语的和谐过程相对应，因为每个元音都可以触发腭和谐。由于哈萨克语文字中不具有圆唇和谐，因此每个音段针对特征 圆唇 无对比特征赋值。在哈萨克语中，对比层次 低 后 就足以解释其元音和谐事实。柯尔克孜语同样具有以下对称的八个元音。柯尔克孜语元音系统前元音后元音 展唇 圆唇 展唇 圆唇高元音i y i u非高元音e o在柯尔克孜语中，每个元音可以在高度、前后和圆唇性方面与另一个元音进行对比。因此，可以采用三种对比特征 低、后 和 圆唇来区分这八个元音。柯尔克孜语系统中只有两个高度区分，无论采用 低 还是 高 都没有区别。在此，本文将选择特征 低，以便与维吾尔语进行比较。如果对比特征按如下顺序排列：低 圆 后，则可以用下图说明由该对比层次划分的柯尔克孜语元音子集。柯尔克孜语的元音系统对立层级分析+低-圆唇+圆唇-圆唇+圆唇-后e+后-后+后o-后i+后i-后y+后u-低i，e，y，i，u，o，e，o，oe，i，i，y，ui，iy，u在对柯尔克孜语的元音系统分析中，每个音段都与特征 后 对立，这也与柯尔克孜语的和谐过程相对应，因为每个元音都可以触发腭和谐。由于柯尔克孜语也具有圆唇和谐，因此每个音段也应针对特征 圆唇 进行对比特征赋值。如果我们改变圆唇与后的顺序，对比层次低 后 圆唇 仍然可以解释柯尔克孜语的元音和谐事实。然而，在维吾尔语中，后 与 圆唇 的交换则与音系过程不相符。这种差异是因为维吾尔语以腭和谐为主，唇状和谐依附于腭和谐，因此维吾尔语中的音段只是 后 特征的对比；而柯尔克孜语腭和谐和圆唇和谐表现得同样严整，因此音段针对 后 和 圆唇 均进行对比赋值。维吾尔语和柯尔克孜语对比层级分析的另一个发现是，在对比特征的排序中，最不相关的特征应排在第一位，最相关的特征应排在最低位。对于只显示腭和谐的维吾尔语，特征 后 应该排在最后，而对于柯尔克孜语，特征 后 和 圆唇 都是主要的音系过程，因此可以将它们中的任何一个排在最后，并得出正确的结果。16基于对立层级理论的元音和谐特征分析5.结论本文运用相似和对比两个概念来解释元音和谐的特征扩散机制。首先，我们认为参与和谐过程的音段通过共享位置特征构成了一个自然类。这支持了Hansson（2001）和Rose&Walker（2004）的观点，即和谐过程的参与者通常具有共同的大类特征。本文采用了Dresher（2002，2003a，2009）提出的对立层级理论来探讨元音系统中的合格触发元音和谐过程的音段，根据对立层次理论，特征描述受两种语言特定因素的影响，音位系统的结构和对比特征的层级，特征赋值并非仅由语音属性确定。音系对立在确定特征赋值中起着重要作用。由此，维吾尔语语音过程相关的三个对立特征按 低 圆唇 后 特征层级排列，由此区分的元音类不仅形成自然类，而且与它们在维吾尔语音系过程中的作用相对应。柯尔克孜语元音系统与维吾尔语元音系统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完全对称的。研究结果表明，像维吾尔语那样的非对称元音系统突出了确定哪个特征占主导地位和哪个特征占支配地位的重要性。这一结果也支持了元音系统结构影响元音和谐模式的假设。分析结果表明，前高展唇元音缺少与它前后特征对立的和谐对应体，因而这些元音对于和谐特征 后 不赋值。对柯尔克孜语和维吾尔语的对比分析也表明，对立特征与音系过程的相关性越高，其层次排列越低。如果两个音段仅在对比特征的赋值上不同，则可以预测它们将参与和谐过程。如果两个音段在和谐特征以及其他一些特征上不同，那么这两个音段是否参与和谐过程将取决于该语言的特征对比层级排列。本研究得出的元音系统、对比特征赋值和和谐模式之间的关系也证实了不同的对比特征赋值在确定参与音系过程的音段方面具有不同的意义。基于本文所做的分析，可以得出结论，在确定和谐过程中的积极特征赋值时，只有通过层级排序被视为对比的特征才会被考虑在内。通过这种方法可以看出，并非所有共享某些音系特性的音段都必须在音系上赋值该特征。参与音段可以分类为和谐特征对比赋值的音段集合。因此，自然类也不是完全根据语音特性来确定的。如果音段共享给定特征的对比赋值，则它们属于自然类，因此，对比特征赋值为音段自然类的确定提供了新的依据。注释：在有些文献中，元音提升规则被称为元音弱化规则（参见赵相如、朱志宁1985；池明喜1996）。元音提升规则的应用条件是当/和/a/出现在词中开音节时，即处于CV音节中且前后还有任何其他音节。参考文献：阿娜尔古丽 伊德日斯，阿迪里 托乎尼亚.2021.柯尔克孜语的元音格局研究 J.汉字文化，（03）.才甫丁 依沙克.2013.柯尔克孜语与维吾尔语元音和谐规律产生差异的原因初探 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32（02）.达吾勒阿布都哈依尔，努尔麦麦提尤鲁瓦斯，刘艳.2018.哈萨克语元音格局研究.中文信息学报，32（7）.李兵.2013.阿尔泰语言元音和谐研究 M.北京：商务印书馆.易斌.2012.现代维吾尔语元音的实验语音学研究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Calabrese，A.2005.Markedness and Economy in a Derivational Model of Phonology M.Berlin：Walter de Gruyter.Dresher，B.E.2002.Determining contrastiveness：A missing chapter in the history of phonology A.In Sophie Burelle&Stanca Somesfalean（eds.），Proceedings of the 2002 Ann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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