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养老准备报告.pdf

I 目 录一、一、报告背景报告背景.1 1.中国人口老龄化的进程及特点.1 1)全国范围老龄化程度快速上升.1 2)老龄化程度不平衡，部分地区“未富先老”.2 2.居民养老已成为重要社会问题.3 1)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收支缺口不断扩大.3 2)老年抚养比上升，年轻人压力大.3 3)高风险老年家庭增加.3 4)社会舆论持续关注养老问题.4 3.养老准备的现状和举措.4 1)养老体系第三支柱亟待建设.4 2)政府出台政策应对养老问题.5 3)金融机构加大对养老金融产品的开发力度.5 二、二、报告概况报告概况.7 1.报告的提出.7 2.调研内容及目标.7 3.问卷设计.8 4.施测过程与样本概述.8 三、三、养老准备意识与行动养老准备意识与行动.11 1.对养老准备责任的认知.11 2.对养老生活的愿景.11 3.退休规划与财务准备.15 1)已退休者对养老生活的评价.15 2)退休规划不完善，付诸行动者不多.15 3)财务准备欠缺，养老生活品质下降.16 四、四、金融素养金融素养.19 1.受访者的金融素养水平.19 2.金融素养水平的国际比较.20 3.金融素养差异性分析.21 五、五、养老人群的支出构成养老人群的支出构成.24 II 1.养老人群的支出概况.24 1)日常生活消费支出整体占比较大.24 2)75 岁后医疗支出占比显著上升.25 2.养老人群收支现状.26 1)超八成受访者家庭月收入不足 10000 元.26 2)医疗保健支出占比随收入增加而下降.26 3)六成受访者除去支出后仍有储蓄.27 六、六、对养老金融产品及服务的需求对养老金融产品及服务的需求.28 1.对未来寿命和生活状态的预期.28 1)对未来寿命的预期较为乐观.28 2)老年生活消费与保健并重.28 2.对养老金融产品的选择.30 1)未退休者社会养老保险一枝独秀，金融产品渗透率较低.30 2)已退休者注重储蓄和理财，青睐商业银行.31 3.对保本及非保本型金融产品的选择态度.32 1)保本型产品态度谨慎，但高风险产品亦有机会.32 2)非保本型产品损失比收益更敏感.34 七、七、风险偏好风险偏好.37 1.风险偏好：前景理论参数验证.37 2.风险偏好的影响因素.40 1)年龄对风险偏好的影响.40 2)收入水平对风险偏好的影响.41 3)资产规模对风险偏好的影响.43 4)投资股票的比例对风险偏好的影响.44 5)财务准备充足性对风险偏好的影响.45 八、八、建议建议.47 1.政府责任：促进养老产品协同发展，推动金融知识普及.47 2.个人责任：防患未然，及时行动.48 3.金融机构：产品和服务的改善.48 1 一、一、报告报告背景背景 中国目前已经开始面临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严峻挑战。根据国务院老龄办公布的数据，2017 年中国 60 周岁及以上的人口数量已经达到 2.41 亿，占全国总人口的 17.3%。这一数字远远超过联合国国际人口学会对人口老龄化的定义即当一个国家或地区 60 周岁以上人口所占比例达到或超过总人口数的 10%时，该国家即进入了“老龄社会”。从宏观层面看，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剧，给政府的社会保险计划带来了沉重负担；从微观层面看，也使老年人及其家人面临愈发严峻的收入不足问题。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如何解决好老年人的经济保障问题，已成为当前及未来中国最重要的社会问题之一。1.中国中国人口老龄化人口老龄化的进程及特点的进程及特点 1)全国范围老龄化程度快速上升全国范围老龄化程度快速上升 2005 年以来，我国 65 周岁及以上人口数量持续呈上升趋势，如图 1.1 所示。按照目前的增长速度，预计到 2020 年，中国老年人口将达到 2.5 亿。与此同时，我国的人口出生率在不断下降。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7 年我国出生人口 1723 万人，人口出生率为 12.43；2016 年我国出生人口 1786 万人，2017年出生人口数量与 2016 年相比有所下降。老年人口的快速增长与上个世纪 50 年代的高出生率有关。随着时间推移，“生育潮”时期出生的人已逐步进入老龄期，同时“计划生育”政策对人口结构的影响也开始逐步凸显。可以预计，未来中国老龄化程度将继续加深。2 图图 1.1 2005-2017 年中国年中国 65 周岁及以上人口数量走势周岁及以上人口数量走势 2)老龄化老龄化程度程度不平衡，部分地区不平衡，部分地区“未富先老未富先老”中国各地区老龄化程度差异较大，表现出不平衡的特点。具体来看，东部和中部地区老龄化问题较为严峻。以上海为例，上海是我国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城市，也是我国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大型城市。2017 年，上海市老龄化率达到14.3%(65 岁及以上常住人口占全部常住人口的比重)，其中户籍人口老龄化率达到 21.8%。这一数字与国际主要城市相比，也处于较高水平，如图 1.2 所示。图图 1.2 上海市与国内外主要城市老龄化程度对比上海市与国内外主要城市老龄化程度对比（数据来源（数据来源：上海市统计局）上海市统计局）由上海市户籍人口老龄化率和全市常住人口老龄化率的差异可以看出，外来人口的流入对延缓当地老龄化进程是有积极作用的。但随着到沪人群年龄的增长，10055104191063610056113071189412288127141316113755144341500315831020004000600080001000012000140001600018000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0510152025上海（2017年）北京（2017年）广州（2017年）深圳（2017年）中国香港（2016年）东京（2016年）纽约（2016年）伦敦（2016年）3 受益于日益进步的医疗保健水平，老年人的平均寿命逐年上升，80 岁及以上高龄群体持续扩大。上海是东部许多正在经受人口老龄化考验的城市的一个缩影。相对来说，西部地区面临的人口老龄化压力较小，但也不可忽略。受人口迁移的影响，西部地区年轻劳动力大量向东中部地区转移，当地老龄人口的比重也在不断上升，造成了“未富先老”的问题。未富先老意味着老龄化程度已经超过了经济的发展水平，后续经济发展必然会受老龄化的制约，不仅政府无力承担老年人的赡养问题，年轻人也将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2.居民养老居民养老已已成为重要社成为重要社会问题会问题 1)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收支缺口不断扩大收支缺口不断扩大 根据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公布的数据1，2017 年，全国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征缴收入 34213 亿元，基金支出 40424 亿元，当期发生征缴缺口 6211 亿元，征缴收入占支出比例仅为 87.78%。这部分征缴缺口通常要由政府财政补贴来弥补，这意味着国家财政正面临日益加剧的人口老龄化压力。离退休人员数量不断增长、养老金制度改革和基金统筹层次偏低是导致征缴缺口不断扩大的主要原因。2)老年老年抚养比上升，年轻人压力大抚养比上升，年轻人压力大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提供的数据，从 2000 年至今，中国的老年抚养比2在加速上升，预计到 2020 年将上升至 17%。巨大的抚养负担，将给年轻人带来巨大的生活压力。目前，“80 后”这一代人的父母已进入退休年龄，80 后群体既要承担抚养子女的责任，又要尽到赡养父母的义务，以后还可能面临延迟退休，社会养老金不足等问题。“90 后”一代则出生在更为典型的“4+2+1”家庭，他们多为独生子女，这部分群体中的很多人开始接受更加开放的生育观念，生育欲望不高，无形中加剧了他们的养老压力，未来甚至可能面临无人赡养的问题。3)高风险老年家庭增加高风险老年家庭增加 高风险老年家庭指的是处于失能或半失能、空巢、独居状态的老年人家庭。1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2017 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 老年抚养比是指 65 岁以上老人数量对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 4 这类家庭的风险主要集中在健康不良导致的巨额医疗及护理费用，收入不足导致的基本生活难以维持，缺少亲情导致的精神“贫困”。根据国务院发布的“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预计到 2020 年，全国 60 岁以上的人口将增加到 2.55 亿人左右，占总人口比重提升到 17.8%左右；高龄老年人将增加到 2900 万人左右，独居和空巢老年人将增加到 1.18 亿人左右。随着时间的推移，受计划生育影响的一代未来将迈入老龄阶段，他们大多只生育了一个子女，未来成为空巢或独居家庭的几率会更大，更有可能成为高风险老年家庭。即便中国目前已经开始推行二胎政策，但由于人口增长的惯性，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计划生育”政策对人口结构的影响将难以消除，高风险老年家庭的增加仍会是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4)社会舆论持续关注养老问题社会舆论持续关注养老问题 近年来关于养老的社会话题层出不穷，除了“养儿防老”这一传统养老理念外，“抱团养老”、“社区养老”等多种新观念不断涌现。在媒体方面，以养老、老年人问题为主题的电视剧老有所依、亲爱的她们的播出，引发了人们对养老话题的关注，使人们真切感受到了当代人面对“养老”的恐慌。政府的各种养老政策也不断引起社会热议，如养老金收不抵支的问题，延迟退休的问题等，都是广大人民群众关心的热点问题。3.养老准备养老准备的现状和举措的现状和举措 1)养老体系第三支柱亟待建设养老体系第三支柱亟待建设 三支柱养老保障体系是指社会成员的老年经济保障应该由政府、企业和个人来共同承担，政府的社会基本养老保险计划通常称为第一支柱，企业为员工设立的各类退休计划、企业年金计划等为第二支柱，职工个人购买的养老年金保险、养老基金、相关的银行储蓄等为第三支柱。目前，我国养老金体系各支柱发展失衡，严重依赖公共的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和个人养老金账户等私人养老金无论在覆盖面还是资产比重上均严重不足。发展第三支柱，可以减少对公共养老金的依赖和替代率要求，进而减少政府财政压力。同时，个人可根据自身的收入、风险偏好，在享受国家政策优惠下，选择适合自己的金融产品，有助于追求更高的退休经济水平和更高的退休准备资 5 金收益率。第三支柱还能增加对非正规部门人群的覆盖，补充覆盖未包括在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的人群，如自雇人员、灵活就业人员、家庭妇女等。从宏观经济增长的角度看，建设第三支柱养老金是改善家庭资产配置、推动经济长期增长的有效途径。养老金是长期资金的重要来源，发展第三支柱养老金能够使得金融资产有效转化成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资本金，改善金融资源配置扭曲的现状。总体来看，我国已建立基本养老保险和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制度，个税递延的商业养老保险刚刚开展试点。三支柱养老保障体系需要均衡发展，其中一个支柱的滞后发展，都会加重另外两个支柱的压力，影响整个养老保障体系的可持续性。2)政府出台政策应对养老问题政府出台政策应对养老问题 中国政府近年来也不断出台一些政策，以应对人口老龄化问题。从 2011 年起，就开始逐步推行“二胎政策”，到 2016 年，随着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草案）的实施，独生子女政策正式宣告终结。如今国家已全面放开二孩，积极鼓励家庭孕育二孩。还有，近年来政府不断加大了对社会保障基金的投入，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应对未来老年人口过多会给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支付带来的潜在压力。再有，为积极开展应对人口老龄化行动，推动老龄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健全养老体系，国务院于 2017 年 2 月发布了“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最后，近年来各地政府显著加强了对老年人养老问题的实际关切，在社区规划和建设中普遍开始关注了养老设施和相关解决方案的嵌入，涌现了大量社区养老服务驿站。3)金融机构金融机构加大加大对对养老金融养老金融产品产品的的开发力度开发力度 近年来，我国的各类金融机构在政府政策的支持推动下，也加强了针对老年人的金融产品的开发。2018 年 5 月，个人税收递延型养老保险的试点正式开启，政府通过给予购买商业养老保险产品税收优惠，鼓励人们购买养老保险。此次试点仅在上海等 4 个地区开展，为期一年。我们相信，试点期结束后，个人税收递延型养老保险将在全国铺开，未来将会对个人通过商业养老保险提高退休后的收入水平形成重要的激励。6 为推动养老保障第三支柱的建设，养老目标基金也在2018年8月获准发行，这类基金是以追求养老资产的长期稳健增值为目的的公募基金。但由于相关优惠政策还没有到位，加上这类基金需要一定时间得到市场的认可，要被人们所接受仍需时日。此外，“以房养老”正受到人们的关注。2014 年 7 月，原中国保监会就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等地开展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的试点。最近，中国银保监会又发布通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这一保险的运行规则是，房屋完全产权的老年人，将其房产抵押给保险公司，继续拥有房屋占有、使用、收益和经抵押权人同意的处置权，并按照约定条件领取养老金直至身故；老人身故后，保险公司获得抵押房产处置权，处置所得将优先用于偿付养老保险相关费用。此种保险将住房抵押与终身年金保险结合，契合了中国社会的国情，目前正在逐步推广。7 二、二、报告报告概况概况 1.报告报告的提出的提出 为全面、客观地了解中国居民在养老准备方面的情况，腾讯金融科技智库联合清华大学老龄社会研究中心、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中国保险与风险管理研究中心于 2018 年 7 月启动了“国人养老准备调研项目”。调研范围覆盖了除香港、澳门、台湾以外的全部 31 个省、市、自治区，通过互联网平台实施问卷调查与数据收集。目前的这个国人养老准备报告即为该项目的主要研究成果。2.调研调研内容及目标内容及目标 本次调研主要是了解受访者对养老准备即为自己和家人退休后的生活所做的相关财务准备的认知、预期、态度以及已经或即将采取的行动，具体分为以下几个部分：（1）养老财务准备养老财务准备方面的方面的意识和行动。意识和行动。通过了解受访者对养老财务准备的认知水平、基本特征、主要关联因素，以及实施行动等，反映中国居民在养老财务准备上的完善程度。（2）国民的基本金融素养。国民的基本金融素养。通过了解受访者对货币时间价值、风险分散、通货膨胀等基本金融知识的认知情况，反映中国居民的基本金融素养水平。（3）养老人群养老人群的支出构成。的支出构成。通过了解已退休者的支出和未退休者的预期支出，反映养老人群的支出结构和特点。（4）对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对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需求。了解受访者在进行养老财务准备时会如何选择金融产品，以及他们对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偏好。（5）在在养老养老基金基金投资投资上的上的风险偏好。风险偏好。通过对比分析受访者投资一般金融产品和养老金融产品时不同的风险选择，反映中国居民在对养老基金投资时可能存在的特定风险偏好。本次调查的最终目的是：全面、客观地了解中国居民在养老财务准备方面的意识和行动，分析指出影响中国居民养老财务准备的关键因素，了解中国居民对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需求与风险偏好，为政府制定和完善相应的养老保险制度 8 与政策、个人做好养老财务准备、金融机构提供更加适合国人养老准备的金融产品及相关服务提供参考。3.问卷设计问卷设计 本次调查采用调查问卷的方式，由清华大学老龄社会研究中心设计 国人养老准备调查问卷，通过腾讯在互联网平台发布和回收。调查问卷共包括以下 6 个方面：（1）基本信息，包括：年龄、性别、学历、居住地、家庭结构、职业状态、受雇单位类型等。（2）财务、投资信息与风险偏好，包括：家庭储蓄比例、金融资产比例和股票市场投资额占比、一般投资风险偏好和养老金投资风险偏好等。（3）养老准备意识，包括：对退休生活的感性愿望和理性预期、对退休生活收入的设想等。（4）养老准备行动，包括：养老规划的完善程度、已采用的养老准备方式、养老财务准备的充足程度等。（5）金融素养，包括：对单利与复利、通货膨胀、风险分散等基本金融知识的掌握程度等。（6）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需求，包括：主观寿命预期、养老生活成本估计、对相关金融理财产品种类的偏好等。4.施测施测过程与样本概述过程与样本概述 国人养老准备调查问卷 由腾讯植入问卷调查系统，通过互联网呈现给受访者，由受访者在线独立填写。本次调查对象分别来自 22 个省（河北省、山西省、吉林省、辽宁省、黑龙江省、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山东省、福建省、浙江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江苏省、安徽省、广东省、海南省、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4 个直辖市（北京、天津、上海、重庆）、5 个自治区（广西、内蒙古、宁夏、西藏、新疆），共计 31 个省级行政单位。收回样本的基本情况如下：（1）年龄分布较均衡，但年轻人居多，所有年龄阶段的受访者比例详见表 9 2.1。表表 2.1 受访者年龄受访者年龄分布分布 年龄年龄 比例比例 58 岁以上岁以上 15%50-58 岁岁 17%40-49 岁岁 16%30-39 岁岁 21%25-29 岁岁 19%25 岁以下岁以下 11%（2）地域分布较均衡，基本符合我国人口分布密度特点，详见表 2.2；表表 2.2 受访者地域受访者地域分布分布 区域区域 比例比例 东北（黑龙江、吉林、辽宁）东北（黑龙江、吉林、辽宁）7%华东（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东）华东（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东）32%华北（北京、天津、山西、河北、内蒙古）华北（北京、天津、山西、河北、内蒙古）15%华中（河南、湖北、湖南）华中（河南、湖北、湖南）14%华南（广东、广西、海南）华南（广东、广西、海南）14%西南（四川、贵州、云南、重庆、西藏）西南（四川、贵州、云南、重庆、西藏）13%西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西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6%（3）婚姻情况：大部分为已婚，详见表 2.3。表表 2.3 受访者婚姻状况受访者婚姻状况 婚姻状况婚姻状况 比例比例 已婚已婚 65%未婚未婚 28%离异离异 6%丧偶 1%（4）教育水平：本科或大专以上学历者达到 73%，详见表 2.4。表表 2.4 受访者教育水平受访者教育水平 教育水平教育水平 比例比例 初中及以下初中及以下 8%高中或技校高中或技校 19%10 本科或大专本科或大专 67%研究生研究生 5%博士博士 1%其他其他 0%（5）工作状态：大部分受访者为全职员工，15%的受访者已退休，详见表2.5。表表 2.5 受访者工作状态受访者工作状态 工作状态工作状态 比例比例 全职工作全职工作 66%兼职工作兼职工作 1%自由职业自由职业 10%学生学生 4%失业或家庭主妇失业或家庭主妇/夫夫 4%退休退休 15%（6）家庭资产状况：大部分受访者家庭资产总额小于 100 万元人民币，其次是 100 万-300 万元，详见表 2.6；表表 2.6 受访者家庭资产情况受访者家庭资产情况 家庭资产总额家庭资产总额（人民币）（人民币）比例比例 100 万元以下万元以下 57%100-300 万元万元 20%300-500 万元万元 7%500-1000 万元万元 5%1000 万元以上万元以上 3%未填写未填写 8%11 三、三、养老养老准备意识与行动准备意识与行动 1.对养老对养老准备责任准备责任的认知的认知 为了解中国居民对自己是否应在退休后的收入上承担责任，我们在问卷中请受访者对“个人有责任个人有责任保证保证自己的退休收入自己的退休收入”这一观点的赞同度打分，5 分为完全赞同，1 分为完全不赞同。结果发现，被调查者的平均分数为 3.8，约 48%的被调查者表示非常赞同，仅有 11%的调查者表示完全不赞同。其中，女性被调查者的平均分数为 3.9，略高于男性。图图 3.1 受访者对受访者对“每个人有责任保证自己退休收入每个人有责任保证自己退休收入”观观点点的赞同度的赞同度（5 为完全赞同，为完全赞同，1 为完全不赞同）为完全不赞同）从年龄分布来看，被调查者越接近退休年龄，越重视自身的养老责任；而年轻受访者的责任意识普遍较低，直到步入中年后，才逐渐认识到自身责任的重要性。出现这一现象，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年轻人尚未完全认清未来要面对的养老形势；另一方面是随着消费升级，年轻人更注重眼前消费而轻视储蓄，更关注当前生活而轻视养老准备。2.对对养老养老生活生活的的愿景愿景 为了考察人们对养老生活的愿景是否会影响到他们的养老准备，我们在问卷中列出了一系列表征生活状态的积极型和消极型字汇，供受访者对退休生活进行3.73.683.793.823.933.53.553.63.653.73.753.83.853.93.95425岁以下25-3535-4545-5555岁以上 12 联想，然后按照被选择比例进行排序，结果是：“悠闲”（42%）、“自由”（39%）、“享乐”（24%）、“身体欠佳”（22%）、“孤独”（16%）、“贫困”（16%）、“无聊”（11%），由此看来，人们对养老生活的联想还是相当积极乐观的。图图 3.2 未退休者对未来未退休者对未来养老养老生活的愿景（左）生活的愿景（左）图图 3.3 已退休者对已退休者对养老养老生活的看法（右）生活的看法（右）相比较而言，已退休者对自身养老生活的看法和未退休者对养老生活的愿景有所不同，选择“自由”的比例最高（47%），其次是“悠闲”（39%）、“享乐”（19%）、“身体欠佳”（21%）、“孤独”（14%）、“贫困”（15%）。总体来看，受访者对养老生活的联想是积极乐观的，退休后会更加“自由”，但可能不如期望的那样“悠闲”与“享乐”，同时“身体欠佳”、“孤独”以及“贫困”仍是受访者退休生活中不可回避的问题。不同工作状态的受访者在养老愿景上也有所差异。其中，相比全职工作的受访者，兼职工作以及自由职业者对未来养老生活愿景持更加保守甚至有些悲观的态度。该类受访者中有相对更多的人选择了“身体欠佳”、“贫困”、“孤独”等负面词语，选择“悠闲”、“自由”、“享乐”等正面词语的比例也有所降低。由此看来，职业的不确定性会降低人们对未来养老生活的信心，使其养老生活愿景受到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42%39%24%22%16%15%11%4%0%5%10%15%20%25%30%35%40%45%50%47%39%21%19%15%14%8%2%0%5%10%15%20%25%30%35%40%45%50%13 图图 3.4 不同职业的受访者对未来不同职业的受访者对未来养老养老生活的愿景生活的愿景 子女个数也是影响受访者养老愿景的重要因素。随着子女数量的增加，选择“享乐”、“自由”、“悠闲”的人数比例随之下降，但选择“身体欠佳”、“孤独”、“贫困”的比例也有所下降。我们同时还考察了人们在退休养老时最看重的因素以及最担忧的问题。我们发现，受访者心目中认为决定养老生活品质的最重要因素是医疗服务、居住设施医疗服务、居住设施和自然环境和自然环境这三个方面，有高达 74%的受访者选择了“完善的医疗服务”，其次是“良好的居住和服务设施”（62%）和“良好的自然环境”（38%）。这三个因素的共同特点是与人们自身的身体健康状况相关。除了在患病时希望获得良好的医疗服务外，良好的居住和服务设施能够为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提供便利，良好的自然环境能够调节身心，为老年人提供利于疗养的环境。而“与家人同住”、“各地旅游”、“充分的社交生活”等被受重视的程度有限。0%10%20%30%40%50%60%悠闲自由享乐身体欠佳孤独贫困全职工作兼职工作自由职业 14 图图 3.5 受访者最看重的受访者最看重的养老生活养老生活品质品质 受访者对未来养老生活最为担心的问题也主要集中在健康方面，他们最担心的问题是“无力支付医疗费用”，占到受访者的 63%，其次是“急性病未能及时发现并治疗”，占 39%。由此可见，受访者受访者虽然对虽然对自身自身健康状况较为乐观，但面对退休后健康状况较为乐观，但面对退休后养老养老生活时生活时最看重的因素以及大的担忧仍是自身的健康状况，以及最看重的因素以及大的担忧仍是自身的健康状况，以及由由健康健康问题问题引发的一系列引发的一系列相关问题。身体健康是相关问题。身体健康是养老养老生活幸福的重要前提，是生活幸福的重要前提，是个人个人需要承担的重要退休责需要承担的重要退休责任。任。图图 3.6 受访者受访者对对养老养老生活的主要担忧生活的主要担忧 74%62%38%30%25%22%17%13%0%10%20%30%40%50%60%70%80%63%39%31%21%16%15%0%10%20%30%40%50%60%70%15 3.退休退休规划规划与财务与财务准备准备 1)已退休已退休者者对对养老养老生活生活的评价的评价 尽管受访者整体上对养老生活保持乐观预期，但已退休者对养老生活的评价结果却不容乐观，评分均值为 2.5，约 30%的已退休受访者认为目前的养老生活和先前的预期完全不符，接近一半的受访者对自己的养老生活并不满意。出现这种结果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个人对养老生活准备不足，缺少忧患意识，导致退休后的现实与退休前的预期出现较大偏差。图图 3.7 已退休者对已退休者对养老养老生活是否符合期望的评价生活是否符合期望的评价 2)退休退休规划规划不完善，付诸行动不完善，付诸行动者不多者不多 如果将退休规划的完善度按 1-5 分打分（5 为很完善，1 为很不完善），受访者的平均分值仅为 1.8，且约 50%的受访者承认自己的退休规划很不完善，只有约 5%的受访者认为很完善或比较完善。问卷题目“您是否规划过自己退休后的生活？”的调研结果，也进一步证明了上述退休规划不完善的判断。只有只有 9%的的受访者表示受访者表示已经有了规划已经有了规划，69%的受访者想过但还没有具体的受访者想过但还没有具体规划规划，高达，高达 22%的的受访者表示从未想过受访者表示从未想过要作要作退休退休规划规划。完全完全符合符合9%9%较符合较符合10%10%基本符合基本符合32%32%不符合不符合19%19%完全不符合完全不符合30%30%完全符合较符合基本符合不符合完全不符合 16 图图 3.8 受访者是否规划过退休生活受访者是否规划过退休生活 如果按照年龄段进行划分，我们发现，随着年龄增长，受访者退休规划的完善度也随之提高，但提高的幅度缓慢。即使到了 45-55 岁，仍有近 85%的受访者尚未进行过具体规划，这充分暴露出中国居民退休准备在自身层面存在的不足。且这种不足在全国普遍存在，即使是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受访者退休规划完善度的平均评分也不到 2.2，部分西部经济欠发达地区受访者的平均评分不到 1.6。图图 3.9 不同年龄段受访者对自身退休准备完善度的评分不同年龄段受访者对自身退休准备完善度的评分 3)财务财务准备准备欠缺，欠缺，养老养老生活品质生活品质下降下降 退休规划的核心是财务上的准备，即为保证将来有一个自立、舒适的退休生活，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实施的财务方案。调查结果表明，受访者对退休财务准备充足度的评分仅为 2.1，约 38%的受访者认为自己的财务准备很不充足，仅有约从未想过22%想过，但未具体规划69%已经有规划了9%从未想过想过，但未具体规划已经有规划了11.21.41.61.822.225岁以下25-35岁35-45岁45-55岁55以上 17 13%的受访者认为自己的财务准备很充足或较为充足。图图 3.10 受访者对自身财务准备充足度的评分受访者对自身财务准备充足度的评分 根据问卷中“您是否已经开始为养老进行财务准备”一问的结果，平均来看，已开始着手为退休进行财务准备的受访者比例为 31%，尚未开始进行财务准备的受访者比例则高达 69%。年龄越大的受访者中已经开始为养老进行财务准备的比例越高。在 45 至 55 岁人群中，已经开始为养老进行财务准备的比例达到了40%，而在 25 至 35 岁人群当中，这一比例仅为 24%。如果按照受教育程度分类，我们发现，本科或大专以下学历的人群对于养老的财务准备要明显低于其他人群。初中及以下学历与高中或同等学历受访者中表示已经开始为养老进行财务准备的比例分别仅为 23%和 27%，显著低于其他人群。也就是说，具有更高学历的人群会具有更高的养老准备意识和更积极的养老财务准备。在财务准备问题上，女性显现出更为积极的态度。女性受访者中有 34%已经开始为养老进行财务准备，而男性仅为 28%。退休后收入的多少直接关系到财务准备的充分度。我们对受访者有关期望退休后收入替代率的意愿进行了统计，结果显示，有 30%左右的受访者期望退休后的收入替代率在 50%至 75%之间，另有 30%左右的受访者期望退休后的收入替代率在 75%至 100%之间。注意到当前我国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养老金平均收入替代率尚不足 50%，因此对大部分人来说，仅依靠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养老金难以达到预期的退休收入水平。38%21%28%6%7%0%5%10%15%20%25%30%35%40%12345比例充足度（1代表很不充足，5代表非常充足）18 图图 3.11 受访者期望的退休后收入与受访者期望的退休后收入与退休前退休前收入收入的的比值比值 根据本报告前面的内容已经知道，决定居民养老生活品质最重要的三个因素是完善的医疗服务、良好的居住和服务设施以及良好的自然环境，而能否实现这三者与养老方式的选择相关。调研结果显示，约 54%的居民偏好纯居家或半居家式养老，约 23%的居民偏好养老院养老。我们认为，养老院养老可以提供相对较好的医疗服务及良好的居住环境，但养老院的收费较高，因此如果希望能获得较好的生活品质，提前作好相应的财务规划应该是非常必要的。图图 3.12 受访者偏好的养老方式受访者偏好的养老方式 14%30%30%26%0%5%10%15%20%25%30%35%不到目前收入的50%约等于目前收入的50%-75%约等于目前收入的75%-100%超过目前收入的100%纯居家式养老,36%半居家式养老,18%社区养老,23%养老院,23%19 四、四、金融素养金融素养 金融素养（Financial literacy）指理解与金融相关术语和问题的能力，好的金融素养有利于个人做出科学合理的财务决策。经济学家 Lusardi 和 Mitchell 曾提到，金融素养的高低将影响人们的经济决策、储蓄和投资、债务管理、退休后财富水平等。此次问卷中，我们采用了国际上用来测量金融素养的三个标准问题，来考察我国居民的金融素养，并分析金融素养水平对养老准备的影响。1.受访者受访者的的金融素养水平金融素养水平 本次调查通过设置被国际上广泛使用的三个衡量金融素养的标准问题，来考察受访者的金融素养。这三个问题分别考察了受访者对复利、通货膨胀、风险分散三个方面的认知水平。表表 4.1 问卷中关于金融素养的问卷中关于金融素养的 3 个个问题问题 题题 1【复利题】【复利题】假如您的储蓄账户中存有 100 元人民币，年利率为 2%，若将这笔钱放在账户中不做变动，您认为 5 年后账户中将有多少人民币？题题 2【通货膨胀题】【通货膨胀题】假如您的储蓄账户的年利率为 1%，社会通货膨胀率为 2%。1 年后您在账户中将拥有多少储蓄可用于消费？题题 3【风险分散题风险分散题】您认为以下的表述是否正确？“购买一个单一公司的股票往往比购买一个股票共同基金提供更加安全的回报。”表表 4.2 受访者受访者对对 3 个个金融素养问题的金融素养问题的回答回答情况情况 题目选项题目选项 选择该项的人数占比选择该项的人数占比 题 1 a 多于多于 102 元人民币（正确选项）元人民币（正确选项）59.79%b 正好 102 元人民币 3.08%c 少于 102 元人民币 20.13%d 我不知道 17.00%a 比今天的储蓄多 12.79%题 2 b 与今天的储蓄相等 2.88%c 比今天的储蓄少（正确选项）比今天的储蓄少（正确选项）65.58%20 d 我不知道 18.75%a 这个表述是正确的 8.46%题 3 b 这个表述是错误的（正确选项）这个表述是错误的（正确选项）45.92%c 不知道 45.63%表 4.2 给出了此次调查问卷中受访者对 3 个问题的回答情况。其中，三个问题全部答对者占受访者总数的 24.4%，第一题的正确率为 59.79%，第二题为65.58%，第三题为 45.92%。整体上看，受访者在对通货膨胀问题的理解方面显示了相对高一些的金融素养，而在对风险分散的理解方面缺乏金融素养。这可能是与中国消费者对银行存款和理财产品依赖度较高，对通货膨胀感受较为真切等原因有关。而风险分散这一与退休财务准备有着更强关联的金融素养，并没有在受访者身上得到体现。2.金融素养水平的国际比较金融素养水平的国际比较 我们将此次调查问卷得到的数据与The Aegon Retirement Readiness Survey 20183得到的国际调研数据进行了比较。图 4.1 表明，中国居民的金融素养和其他 14 个国家的居民相比，并没有呈现出明显的优势。中国居民在通货膨胀问题上有着较为清楚的认知，但在复利上的金融意识不如国际平均水平，在风险分散方面的认知与其他国的平均水平不相上下。图 4.2 反映的是居民个人的正确率情况。从此次问卷调查结果看，与其他 14个国家相比，中国受访者全都答对和全都打错的比例都低于国际水平，答对一题的比例高于国际水平，整体而言答对两题以上的比例低于 14 个国家的平均值。3 荷兰全球人寿保险公司 2018 年对全球 15 个国家的居民的退休准备调查，其中也包括本报告中提到的 3 个衡量金融素养的基本问题。21 图图 4.1 中国与中国与 14 个个国国家居民家居民在在金融素养金融素养“三大问三大问题题”上上的正确率的正确率 图图 4.2 各国受访者各国受访者在在金融素养金融素养“三大问三大问题题”的回答情况比较的回答情况比较 3.金融素养差异金融素养差异性分析性分析 我们按照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工作状态的不同，将受访者划分为若干个群体，查看这些因素对金融素养的影响。表 6.3 反映了各类人群在每个问题上的正确率、“三大问题”全部正确的比例，其中正确率最高的地方由红色标出。由表 4.3 可以看出，25-34 岁年龄段的受访者表现出了最高的金融素养，在通货膨胀和风险分散问题上都获得了最高的正确率，反映出年轻人对金融知识有着较高的接受程度。总的来说，三道题的正确率随着年龄的上升而下降，其中比较特殊的是 55 岁以上的人群在复利问题上的表现，达到了 66%的正确率，仅次0%10%20%30%40%50%60%70%80%90%复利题正确率通货膨胀题正确率风险分散题正确率0%20%40%60%80%100%120%全都答对答对两题答对一题全都答错 22 于 24 岁以下的人群，这可能是因为老年群体对银行业务较为熟悉，比较了解银行理财运作的规律。表表 4.3 中国中国受访者受访者按各特征分类的金融素养问题正确率统计按各特征分类的金融素养问题正确率统计 题题 1 题题 2 题题 3 三三个个问问题题均均正确正确 正确正确 正确正确 正确正确%年龄年龄 24 岁以下岁以下 69.1 63.7 51.8 28 25-34 61.9 70.1 51.8 28.1 35-44 58.3 67.6 46.5 22.9 45-54 56.5 63.2 44.7 24.4 55+66 56.2 29.6 15.6 性别性别 男性男性 58.2 64.5 46 4.07 女性女性 54.3 58.4 39.6 4.98 教育程教育程度度 初中初中 36.6 42.3 21.6 6.2 高中高中/技术学技术学校校 54 51.3 31.3 13.8 本科本科/大专大专 63.3 71.4 50.9 27.8 硕士硕士 72.1 83.1 70.6 47.8 博士博士 59.3 48.1 48.1 25.9 工作状工作状态态 全职工作全职工作 63.8 69.8 50.9 27.6 兼职工作兼职工作 70.6 58.8 44.1 26.5 自由职业自由职业 51.3 59.1 38.7 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