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协同发展情境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研究.pdf

2023.41商情0 引言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欧美国家重新回归制造业和“再工业化战略”，我国同样提出制造 2025 计划推进制造业升级。但是民粹主义以及贸易投资保护主义抬头，技术封锁和出口限制显示多数核心技术仍受制于人。河北省制造企业创新能力低下导致自主创新、技术改造升级以及产业结构升级缓慢，大量资金配置在传统制造业、产业链低端环节，对京津冀城市群空间结构、产业协同发展、生态环境治理以及交通网络建设产生明显的迟滞效应。协同发展是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的重要手段，也是弥补企业自身约束即链接断点的有效方式。但是 京津冀协同发展报告（2022）发现京津冀地区是我国资源环境超载矛盾最为严重、区域发展差距最为悬殊、区域行政经济地位最不对等的地区，河北制造模式以及路径如何颠覆性地调整或重构是学界和实践领域亟需解决的问题。1 研究框架与理论假设京津冀协同发展是突破河北省制造企业“资源的创造性利用与价值发掘”的关键，效果取决于区域系统中各主体耦合产生外溢效应。本研究遵循科学性、可比性和可获得性的指标选取原则，通过文献梳理选取经济基础、环境规制、创新断层、制度扶持和承接活力多维度构建京津冀协同发展情境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因素模型的理论框架，并据此做出假设。1.1 经济基础阻碍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经济基础是制造企业构建核心优势持续创新的内生力量，积累和培育制造企业吸收能力，为其高质量地甄别、跟踪以及判断涌现的资源与技术机会。竞争性的市场结构有利于企业提升研发水平以及产业结构层次，但是行政区域级差和固有利益格局导致虹吸效应产生反噬效果，难以享受溢出红利掌握先进技术造成环京津贫困带等诸多问题。人力资本存在门槛效应即人力资本超出某一阈值是地域内企业捕获并运用溢出技术的前提，中国制造 2025强调高校院所人才培养储备重要作用，河北省内知名高校缺失导致人才资本不足，健全的人才培养体系缺失难以获取和吸收高精尖的技术和知识实现颠覆式创新。据此提出假设：H1：相对薄弱的经济基础阻碍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1.2 环境规制正向促进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资源环境承载力是指在一定的时期和一定的区域范围内，在维持区域资源结构符合持续发展需要、区域环境功能仍具有维持其稳态效应能力的条件下，区域资源环境系统承受人类各种社会经济活动的能力。传统物质资源高投入、高消耗以及廉价劳动力基础上的粗放、劳动密集性的发展模式，对科技发展水平、区域发展水平、人口文化生活消费水平、自然资源等多方面造成消极影响。“十四五”规划“双碳”战略目标明确提出发展绿色技术创新，推进重点行业和重要领域的绿色转型。据 中国能源大数据报告（2022）显示制造业占据工业能耗的 82.86%，其中功能能源消耗占据能源消耗的 69.44%，CO2排放多半来自制造业。绿色革命、能源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等呼唤倒逼河北制造企业摒弃高能耗、高排放、高污染特征的粗放型发展模式。基于此做出假设：H2：日渐严苛的环境规制迫使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1.3 创新断层正向促进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创新断层即是指河北省创新水平在京津冀三地创新水平中出现明显不对称，无论表现为创新投入和产出，其中创新投入包括研发强度、研发人员、企业科研机构比重以及消化吸收支出比重，创京津冀协同发展情境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研究王石磊1李佳瑶2（1.河北工程大学管理工程与商学院；2.河北工程大学科信学院）【摘要】京津冀协同发展重大发展战略为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提供机会窗口，本研究基于京津冀联动三方面考虑，构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新格局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因素模型，主要分析经济基础、环境规制、创新断层、承接活力以及制度扶持对河北省制造颠覆式创新的作用。312 份数据分析研究结果显示：环境规制和创新断层正向影响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研究结论对于河北省推进科技创新和发展模式创新，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和启示意义。【关键词】京津冀协同发展 制造企业 颠覆式创新企业成长93商情2023.41新产出则表现为知识产权以及创新收益。2021 中国经济年报 表明北京研发投入占 GDP5.79%，河北省 0.87%，专利授予是北京1/4，技术合同成交总额只有对方 1.52%。开放式创新情境赋予制造企业依赖的创新资源和形式呈现指数性增长，区域发展经验发现辐射效应为欠发达地区吸收发达地区的资源弥补内部颠覆式创新缺陷带来了机遇，京津冀协同发展促进了资源和知识溢出，为河北省制造企业改善资源的素质、优化生产要素和关系、创造具有颠覆式的技术获取创新带来的价值。基于此，做出假设：H3：京津冀三地创新断层正向促进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1.4 承接活力不足阻碍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承接过程是京津冀三地产业有序转移和精准接受的过程，跨越规模和成本优势转向相对弱势的研发和创新导致河北省制造企业不愿或者未能跨越“强生产-弱创新”的能力鸿沟，京津冀协同发展报告（2022）指出 2021 年河北省承接京津技术合同成交额300 亿元仅占总量 3.6%。此外，区域竞争塑造地域特征的竞争逻辑和范式8，扎根本省土壤长期积累的竞争经验难以直接运用到多地域竞争格局，日积月累地导致组织惯性坠入创新能力陷阱。第三，医疗、教育以及卫生等社会公共服务相对落后，人随产走逐步转向产随人动的新背景下软硬件配置滞后造成承接能力不足加剧离心力难以调动积极主动。综上，做出假设：H4：承接活力低下阻碍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1.5 制度扶持支撑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高质量的制度呈现完整的、具有公信力和执行力的制度体系有力地驱动创新。制度扶持有助于实现技术突围以及摆脱分工地位低端锁定的有效路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以及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杨震宁等（2021）双循环战略研究发现面对国际市场研究证实面对欧美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和打压，制度扶持对制造企业的广泛赋能与渗透充分地加快国内制造企业转型升级实现创新发展。同理，外生性宏观宏观调控刺激河北制造企业自愿地参与高水平创新，如财政倾斜和补贴支持缓和颠覆性创新高成本挤出研发投入，因此做出如下假设：H5：制度扶持正向促进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2 研究过程2.1 样本与数据为保障抽样数据的普适性和代表性，本研究首先在河北省制造强省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公布的河北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名单、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先进试点企业名单、以及2021 河北省制造业民营企业百强名单中随机选取 100 家公司，为提高问卷调研的工作效率，采取电话、电子邮件和现场询问等多种渠道相结合的方式开展；随后与开展过合作的河北省 11 个行政区制造企业联系，进驻企业进行问卷发放或者邀请企业填写网上问卷；邀请河北工程大学、河北师范大学 MBA 学员上课之余填写问卷。经过 2022 年 3-5 月问卷发放与回收收到 354 份有效问卷，删除变量数据缺失的无效样本最终得到有效数据 312 份，样本企业主要聚集在制造业 6%，建筑业 18%，生物医药 11%，数字产业 20%，其他行业占据剩余的 45%；企业规模 100 人以上占据 44%；样本企业主要集中在邯郸占到 46%，石家庄和唐山紧随其后；企业类型中个人独资 24%，合作制占 22%，公司制占 44%，其他 10%。2.2 变量测量首先，借鉴国内外成熟测量量表保障量表合理性和有效性，并且将测量题项经过多次中英文相互翻译转换，精确表意和修饰措辞。本研究首次设定测量题项 26 个，经过小规模预调研剔除不合理题项 4 个（因子荷载不足 50%），最终确定测量题项 22 个。其次，借鉴了杨振宁和赵红（2020）、王石磊（2021）的研究选择了企业规模、寿命以及制造领域作为本研究的控制变量。企业规模通过企业现有员工人数衡量并将企业规模分为 4 个等级：15 人以下、15-59人、60-100 人以及 100 人以上，依次赋值 1-4。企业寿命通过企业的成立时间来衡量，通过调查问卷的年份 2022 减去企业成立年份并取对数。所处制造领域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国民经济行业分类 进行划分，包含农副产品加工、食品制造、医药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有（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其他制造业。所属地区按照企业注册地来确认所在地市级行政区。3 模型的检验与分析3.1 数据检验第一，信效度分析。信度指测量结果的可靠性。通常用Cronbach s 值来度量量表中变量信度值的大小，0 Cron-bach s 1，若某个变量的 Cronbach s 值越接近于 1，说明该变量的信度越高。SPSS 22.0 信度分析发现，经济基础信度系数为 为 0.68、环境规制为 0.82、创新断层 为 0.75、承接活力 为 0.86、制度扶持 为 0.77 以及颠覆式创新 为 0.86，上述各个变量的信度均大于 0.5，说明此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变企业成长942023.41商情量测度选取被广泛引用的经典文献且与样本数据最匹配的测度含义，对被解释变量和揭示变量进行测度。其中颠覆式创新借鉴余维臻等（2021）整理的颠覆性创新量表，从低端颠覆和新市场颠覆两维度进行测度；经济基础、创新断层、环境规制、制度扶持和承接活力分别借鉴王石磊（2021）、柳天恩和田学斌（2019）等人的研究测量被解释变量，依据初步结果完成二次修改完善表明内容效度检验结果良好；采用迭代式多轮主成分因子分析法，进行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转。所有变量通过 Bartlett 球形检验（P0.000），取样适当性量数 KMO 均大于 0.7，说明数据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第二，描述性统计分析。本研究对变量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各变量均值、标准差以及相关系数如表 3 所示。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 0.8，同时对自变量进行了方差膨胀因子VIF 检验，各自变量的房产膨胀因子均小于 10，因此排除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从相关分析可以看出，各变量相关性较为显著，彰显出模型与假设合理性，适合进一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内在机理。表 1 变量的均值、标准差与相关系数注：*小于 0.001 的显著水平，*小于 0.01 的显著水平，*小于 0.05 的显著性水平（双尾）。3.2 回归分析采用层次回归（Hierarchical Regression Modeling）方法验证经济基础、环境规制、创新断层、承接活力、制度扶持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回归分析结果表明经济基础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系数=0.11（M6，p=ns）、环境规制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系数=0.41（M6，p=0.000）、创新断层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影响系数为=0.35（M6，p0.05）、承接活力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影响系数为=0.08（M6，p=ns）、制度扶持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影响系数为=0.07（M6，p=ns）。假设 2、3 分别得到验证，假设 1、4 和 5未能得到验证。表 2 影响因素的回归检验注：*小于 0.001 的显著水平，*小于 0.01 的显著水平，*小于 0.05 的显著性水平（双尾）。4 研究结论与启示4.1 研究结论面对国家战略意义第三极的京津冀表现出诸多与自身地位和作用极度脱节的尴尬现状，本研究聚焦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针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困境进行了深入分析，312 家制造企业的数据检验了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经济基础、环境规制、创新断层、创新活力以及制度扶持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得到以下主要结论：（1）环境规制、创新断层对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环境库兹涅兹曲线强调经济发展与环境污染之间呈现“”型关系，即经济发展在某一时刻终能疗愈环境污染的伤害，但是环境污染与经济发展的严峻问题已经不能等待拐点的来临，煤炭消耗控制、能源结构调整与能源利用效率等环境规制倒逼河北制造业颠覆式创新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此外，协同发展背景下河北省制造企业充分享受创新断层转移红利，地域临近支撑基础研究和原始创新能力的资源流通充分帮助河北省制造企业实现创新跃迁，也导致河北省产业结构实现“二三一”到“三二一”的历史性转变。（2）经济基础、承接活力和制度扶持未显著影响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首先，京津冀经济发展阶段呈现较大差异，并未显著地遏制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即便在政治地位或经济实力上难以匹敌及北京与天津，协同发展国家发展战略背书为河北省制造企业享受资源禀赋、政治制度以及人才聚集优势稀释传统研究虹吸效应的担心，为河北省制造企业实现颠覆式创新提供基础。企业成长企业成长95商情2023.41其次，关于承接活力未能影响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可能潜在原因在于钢铁、水泥等传统行业产能过剩并且凭借“资本-扩张-再投资-在扩张”的资本依赖约束制造企业颠覆性创新的效果；但是智能制造、绿色制造、高端制造等新兴制造业创新建设功能用于突破路径依赖颠覆式创新，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细分制造业以精确识别承接活力对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的影响效果和路径。第三，制度扶持也未能显著支撑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原因可能是低端制造范式导致河北省制造企业内生动力不足，转型升级意识不强，主动性、能动性和创新意识欠缺，“漂绿”、“伪创新”等搭乘政策便车误解财政贴息、补贴等资助制度扶持的本意沉溺于创新能力陷阱。此外，也可能囿于行政体系效率和政府官员专业能力和政策执行能力仍旧存在“断崖式”差距，高精尖科技企业偏好承接能力更为发达的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当然，或许对于高端制造新风向而言，河北省制造企业先实现生存再追求发展制约其潇洒地实现制造跃迁。4.2 研究启示本研究通过对区域协同发展情境河北制造企业转型升级困境的梳理和剖析，发现河北省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呈现被动式特征，环境规制以及创新断层非能动要素挖掘有助于政府和企业把握重点认清矛盾，进而拟定更为科学的升级策略。首先，生态环境恶化对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构成了威胁，也为河北省制造企业解决技术和产品绿色浓度偏低难题提供倒逼机制。河北制造企业偏向于重工业，需要检视和克服传统粗放的发展方式正视积重难返的污染现状，推进产业的转型升级；同时必须充分利用京津双核对于环境的更高标准，引进绿色技术升级迭代绿色产品，淘汰而非“专转嫁”污染严重的产业，优化生态空间布局，构建多层次生态屏障，扩大生态空间和区域环境容量。其次，制造业功能疏解的逻辑要从“首都减量-升级转移-津冀承接”转向“首都增减得宜-低端升级转移和高端辐射溢出-津冀靶向高点承接”。河北省制造企业在积极承接京津企业同时，更要聚焦通用设备制造业、医药制造业、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通信设备等高科技制造业的建设，集中力量打造优势突出、特色鲜明以及承载力优秀的制造载体，高标准高质量地实现制造业建设发展，避免陷入低端制造“资本-扩张-再投资-在扩张”循环。第三，协同创新网络构建实现“创新-制造-创新”对接；协同创新网络打破了封闭式创新模式下内生逻辑，资源扩展到更多的新建企业以及成熟企业当中，“创新-制造-创新”的有机衔接是一种高效的缓解变革强度的策略，缓和颠覆式创新高风险和不确定性，避免河北省制造企业受限于成本压力无法主动选取颠覆式创新路径实现转型升级。4.3 局限和展望制造企业创新能力不对称导致京津创新成果呈现跳远式发展，颠覆式创新另辟蹊径地过提供更加便宜、便捷的产品和服务，对主流技术范式和市场格局产生颠覆效果，为协调大城市病、资源环境可承载和要素流动自由充分的高质量协调发展提供崭新思路。考虑到京津冀协同发展是一项长期持久的过程，针对河北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涌现的新现象和新特征进行持续跟踪研究，通过长期系统性理论研究为区域协同发展中的制造企业提供更多经验和借鉴。参考文献：1余义勇,杨忠.如何有效发挥领军企业的创新链功能-基于新巴斯德象限的协同创新视角J.南开管理评论,2020,23(2):4-15.2柳卸林,胡志坚.中国区域创新能力的分布与成因J.科学学研究,2002(05):550-556.3王石磊.京津冀协同背景下邯郸市科技企业技术创新困境与对策J.中小企业管理与科技(下旬刊),2021(10):58-60.4 池仁勇.区域中小企业创新网络的结点联结及其效率评价研究J.管理世界,2007(1):105-112.5解学梅,朱琪玮.企业绿色创新实践如何破解“和谐共生”难题J.管理世界,2021(1):128-149.6李巍,W.Q.,杨雪程.新创企业市场双元驱动创业绩效的机制研究:商业模式创新的中介效应J.管理评论,2021,33(3):118-128.7王琳,陈志军.价值共创如何影响创新型企业的即兴能力？-基于资源依赖理论的案例研究J.管理世界,2020,36(11):96-110+131+111.8王石磊,王飞,彭新敏.深陷“盘丝洞”:网络关系嵌入过度与中小企业技术创新J.科研管理,2021,42(05):116-123.9杨震宁,侯一凡,李德辉等.中国企业“双循环”中开放式创新网络的平衡效应基于数字赋能与组织柔性的考察J.管理世界,2021,37(11):184-205+12.基金项目：本文受 2022 年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河北省低端制造企业颠覆式创新机制研究”（20220202098）；2023年度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青年拔尖人才项目“中小企业平台合作创新风险治理机制研究”（BJS2023061）；2022 年度邯郸市社科联规划重点研究课题“邯郸市中小平台企业合作创新风险治理机制研究”（2022092）。作者简介：王石磊（1986-），男，河北邯郸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企业管理，李佳瑶（2001-），女，河北邯郸人，本科生，研究方向：工程管理。企业成长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