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基于系统动力学仿真的农业供应链金融模式研究及发展路径设计以GS省为例姜涓涓(中国人民银行定西市分行,甘肃定西743000)摘要:供应链金融主要依托供应链核心企业,通过自偿性贸易融资模式来满足供应链成员相关的金融需求,在解决农业供应链中的融资问题方面有重要意义。本文对供应链金融相关理论进行归纳梳理,以GS省为例研究分析了主要供应链金融模式,并运用系统动力学的方法研究资金约束对农业供应链中各参与主体的影响,分析了不同供应链金融模式的融资效果及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对GS省发展农业供应链金融提出了政策建议。关键词:农业供应链金融;系统动力学;订单融资;保兑仓融资中图分类号:
2、F83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017-2023(9)-0060-12一、引言2017年以来,国家连续出台政策支持供应链金融发展,尤其是2019年中办、国办印发的 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 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 明确提出鼓励发展供应链金融。随着我国新型农村经营主体的快速发展,农业产业化初具规模,农业供应链已成为解决“三农”问题的有力抓手,而农业供应链金融也将在缓解“三农”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上发挥重要作用。然而,受农业领域供应链金融起步较晚、农业系统脆弱性的影响,农业供应链金融发展较为缓慢。如何将供应链金融与农业更好地契合成为目前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当前,
3、我国农村金融发展相对缓慢,尤其是在欠发达的GS省,农村金融发展更是滞后。截至2022年末,GS省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贷额余额25280.97亿元,其中涉农贷款余额7485.5亿元,占比29.61%,低于全国平均水平6.59个百分点。本文将以GS省为例研究分析主要供应链金融模式,采取省内典型的农业供应链金融模式,运用系统动力学的方法建立综合仿真模型,采用定性结合定量的方式,分析农业供应链在各种融资模式下的运作特征,系统论证农业供应链运作绩效和农业供应链参数的相关性,以及在不同农业供应链参数下成员的利益分配情况。通过本文的研究,期望为GS省的供应链金融创新提供路径支持,为优化农业供应链金融服务提供对
4、策建议。二、相关文献综述农业供应链金融是以农业供应链为依托形成的金融管理系统。曹晓青(2017)的研究认为农业供应链金融就是金融机构以农业供应链核心企业为目标对象,针对各参与主体的融资需求特征,提供相关金融产品或服务,为农业供应链的长久稳定运行和发展提供资金支持。张军(2018)指出农业供应链金融是供应链金融的一个分支,以全链条为目标对象,以农业核心企业为主体,根据各个环节参与者信用情况提供的金融方案,即以农业供应链为基础而进行的金融管理。李毅学等(2011)对保兑仓融资模式下质押率展开研究发现,质押率是企业订购决策的敏感因素,而企业初始规模也会影响银行质押率。王海萍(2019)总结供应链金融
5、主要研究银行信贷支持下企业的订货、销售及质押率问题。收稿日期:2023-08作者简介:姜涓涓(1995.01-),女,甘肃会宁人,本科,经济师,现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定西市分行。注:本文为作者观点,文责自负。农村金融60DOI:10.16395/ki.61-1462/f.2023.09.012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综上,供应链金融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但研究成果多集中于物流、工业、企业管理等领域,且多为供应链金融运行模式研究,基于农业供应链金融的实证研究较少。本文采用系统动力学方法1,结合参与供应链金融企业的调研数据,构建仿真模型,较好地拟合了农业供应链金融融资模式下的各方绩效,有较强的创新性
6、。三、农业供应链金融不同模式融资效果及影响因素分析(一)资金约束下农业供应链模型构建传统的供应链模型通常是在消除资金约束的前提下,对供应链金融进行分析。在供应链各个环节,种植户、合作社通常均面临资金约束问题。农业供应链具有周期性,收购季节资金需求量大,所用原料必须在1-2个月内收购完毕并入库保管,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生产期有充足的原料。同时,农产品的加工期比较集中,但是加工产品是全年陆续销售的,销售期较长,货款也是陆续回收的,全部销售收入的回收期较长,资金约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农业供应链发展,不利于中小企业的绩效改善。不仅如此,种植户、合作社等在农业供应链中往往缺乏足值的抵押担保,难以从金融机构获
7、得融资,在研究模型中引入资金约束条件,能对现实问题进行客观、有效的模拟,提升分析的真实性。本章以GS省农业供应链金融模式中最成熟且业务量最大的“蓝天模式”为参考,在关键变量调节的基础上,对有资金约束和无资金约束两种不同状态下农业供应链进行模拟仿真,直观地反映出农业供应链中资金约束对各成员绩效的影响。1.资金约束下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核心企业主导下的农业供应链主要构成形式是“种植户+核心企业+农产品批发市场+零售市场+消费者”,具体过程如下图所示:图1农业供应链运行模式“农业生产者+核心企业+分销商+消费者”即为模型的简化版。本文在研究过程中为便于分析,将模式分为“合作社+核心企业”的供应子系统和“
8、核心企业+分销商”的销售子系统。2.供应子系统资金约束模型(1)模型基本假设资金约束模型可以描述为“农产品种植合作社+核心企业”,二者合作关系是唯一的;合作社有意愿根据核心企业的订单需求扩大种植规模;农产品收购价格在模型模拟期间较稳定;在模型模拟的早期阶段,下游市场需求量会激增。(2)因果回路图在本文中,农产品供应子系统存在资金约束,并包括两个参与主体,即核心企业和合作社。根据核心企业的需求,合作社制定相应的种植计划。如果合作社拥有充足资金,则可以对种植面积进行调整,以确保农产品产量和核心企业采购需求相匹配;如果合作社的资金短缺,则其种植规模会受到限制,进而无法满足核心企业不断增长的需求。整体
9、而言,资金约束下变量因果图如下图所示:1 系统动力学以社会经济系统为研究主体,是通过分析内部各变量之间的反馈结构关系来研究系统整体行为的理论,适用于复杂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的分析,该类问题通过数学方法通常难以解决,且对处理精度要求不高,系统动力学可以在计算机基础上,结合仿真技术获取相关信息,也为预测未来提供了新的手段。农村金融61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图2资金约束下农产品供应子系统因果回路图(3)存量流量图系统内主要变量的存量流量图如图3所示,详细展示了本文所构建的系统动力学供应子系统模型内31个主要变量的相互作用关系。图3资金约束下农产品供应子系统存量流量图(4)模型仿真及结果分析通过Ve
10、nsim5.6软件进行仿真处理,结合合作社提供的数据设置模型参数。目前,有一千余户农户参与合作社,合作社种植面积约为6000亩,并基于供需关系与核心企业建立了全面的战略合作关系。在仿真模拟时,将农产品收购的平均价格,其他所需成本按照行业平均水平计算,包括设施和人工两方面成本,假设在第二周的市场需求激增,具体参数如下所示:表1农产品供应子系统相关参数变量及参数核心企业库存初始值库存调节时间库存周转率合作社种植面积初始值单位面积产量销售单价数值40000吨0.516000亩0.75吨/亩950元/吨变量及参数合作社现金量初始值单位面积投资扩大规模所需时间种子农药化肥灌溉成本其他成本费用率模拟周期数
11、值40万元1330元/亩10900元/亩430元/亩100农村金融62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应收账款账期市场需求速率4IF THEN ELSE(Time=1,5600+RANDOM NORMAL(-100,100,0,20,0),7800+RANDOM NORMAL(-100,100,0,20,0)仿真步长0.25数据来源:对GS省A公司和与其合作的B合作社2调研为更全面展示资金约束和农产品供应子系统绩效之间的因果关系,可以在同一图上对比分析有无资金约束条件下的变量仿真结果,具体如下图所示:图4合作社相关变量模拟结果下游市场需求突然增长之后,核心企业采购需求随之提高,马铃薯种植合作社可以通
12、过扩大种植面积来实现增产以满足核心企业需求。如果存在资金约束,合作社只能通过缓慢的资金积累来逐步扩大种植面积,如图4合作社种植面积变化所示,在存在资金约束的情况下,合作社拥有40万的初始资金,在通过5次的种植规模扩大后,需要350天才能实现种植面积的调整目标;在不存在资金约束的条件下,扩建合作社可以直接根据面积缺口进行规模扩张,只经过4次扩建即可完成,并在第32周时面积就已经扩大至10000亩,后面2次调整很小。在合作社现金流入图中,和存在资金约束的情况相比,无资金约束条件下的现金流量更多,合作社可以在短期内快速扩大规模,从而为核心企业的发展提供支持,销量增加带来收入增加,无资金约束的现金量也
13、一直高于资金约束的现金量,且差距随着时间不断增大。图5核心企业相关变量模拟结果2 B合作社是A公司成立的马铃薯产业联合社农村金融63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核心企业相关变量的运行结果如图5所示。下游市场需求突然增加,核心企业前期库存加速消耗,销售速率暂时满足市场需求,但是在10周以后,随着马铃薯供应能力的下降,造成马铃薯销量快速减少,缺货率在这种情况下达到最大值;在存在资金约束条件下,下游核心企业在第18周开始出现需求变化,其销售速率进入爬坡式增长阶段,整个过程包括四次大幅增长;在第42周之后,缺货率开始降低,基本可以满足核心企业的采购需求;不存在资金约束的条件下,相对于存在资金约束条件的情
14、况,核心企业的销售速率大幅下降,销售情况较之更为可控,同时,核心企业的销售速率在第22周开始,进入快速增长阶段,缺货率也可以在短时间内降至较低水平。在库存方面,核心企业的库存也会在短时间内达到目标水平。3.销售子系统资金约束模型(1)模型基本假设“核心企业+下游分销商”是分销商资金约束模型的关键所在,二者关系不唯一;处于上游的核心企业货源充足且能保证及时发货。(2)系统动力学关系图如图6所示,资金约束下的分销商销售子系统包含了三个回路:一是分销商现金量提升的同时,订货速率带动库存增加,销售加快,收入增长,形成现金量增长的正回路;二是现金量提升促使订货加快带来成本增加的负回路;三是库存偏差加大促
15、进期望订货速率的加快,订货速率增长,库存补充,形成库存偏差的负回路。具体的变量间作用关系如图7所示。图6分销商销售子系统因果回路图图7分销商销售子系统存量流量图(3)模型仿真及结果分析供应链中的核心企业从合作社收购马铃薯,经过一系列的加工程序制成土豆粉,本文的仿真研究中,根农村金融64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据核心企业提供的经营数据,设置仿真参数,本次仿真数据为52周,具体如下图所示:表2销售子系统相关参数设置变量及参数分销商现金量初始值单次订货成本单位采购成本库存维持费用其他费用销售单价市场需求速率数值50万元200元8.7元/kg0.1元1700元9元/kg2800+IF THEN EL
16、SE(Time=1,RANDOM NORMAL(-200,200,0,30,0),0)变量及参数分销商库存初始值订货周期分销商库存调整周期安全库存周期需求平滑周期仿真步长数值3000kg44431数据来源:同上表分销商相关变量的运行结果如图8所示:图8分销商相关变量模拟结果通过分析上图可以发现,在具有资金约束条件的情况下,在第三周左右首次出现缺货情况,库存偏差呈现显著的下降态势,24周之前都有正偏差存在,表示因受到资金约束条件的限制,分销商无法按照市场需求制定订货计划,也无法达到安全库存的预期水平;无资金约束时,分销商的缺货率为0,其需要的货品可充分供货,库存偏差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下降,在第1
17、2周左右基本无库存正偏差,库存数量满足安全预期水平。在现金量方面,相对存在资金约束条件,分销商在不存在资金约束条件下的增长趋势更加明显。(二)供应链金融参与下融资模式效果及影响因素分析通过模型仿真可以发现,对供应链各个环节参与主体而言,资金约束均具有负面作用。供应链金融是以供应链管理为基础,以商业银行为主体,立足核心企业的信用,向供应链不同环节的参与主体提供针对性的金融服务。具体而言,供应链金融需要在供应链上确定一个核心,核心可以是企业、合作社、园区、政府平台等组织,并以该核心的信用为依托,向供应链其他环节的参与主体提供相应的资金支持,本文以面向供应商的订单融资模式和面向分销商的保兑仓模式为例
18、构建系统动力学模型,对供应链金融参与下的供应链各主体绩效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1.订单融资模式订单融资模式指的是商业银行或者金融机构根据农户的产品订单,对目标客户进行授信,通过提供专项贷款的方式,为农产品生产提供资金支持。对农户或者农户联合体而言,利用农产品订单可以获得专项资金支持,并将贷款用于原料采购或者生产组织,在交付农产品并获得货款后,向银行或者金融机构支付本金,具体流程如下:农村金融65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图9订单融资模式流程(1)构建订单融资模式系统动力学模型对订单融资进行具体分析可知,合作社向金融机构融资以解决供应链中的资金约束,在供应子系统模型中加入融资相关变量,构建订单融资
19、模式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模型基本假设合作社供应子系统其他假设与前文一致,增加融资相关假设:.当下游市场需求增长时,合作社与核心企业的订单合约也增加,合作社在存在资金约束的条件下,根据自己获得的订单向商业银行提交贷款申请,商业银行向农户提供资金支持,所有行为没有时间延迟;.合作社融资全部用于马铃薯生产,按金融机构贷款合同定期还款付息。系统动力学流图图10订单融资模式存量流量图模型仿真及结果分析订单融资需要根据核心企业与合作社之间的订单合约,明确贷款金额。当下游市场需求增加时,核心企业采购需求增加,订单合约随之增加,合作社需要根据订单确定种植面积缺口和扩大规模所需费用,并以此为依据向金融机构申请贷款
20、。假设模拟初期市场需求增幅为2倍,期望面积6000亩,缺口面积3000亩,单位面积投资2000元,因此扩大规模所需的费用为600万元,在有融资的情况下,扩大规模所需的时间减至50%,融资利率设置为5%,融资比例分别取0、30%、70%、100%,融资期限分别取52(1年)、78(1.5年)、104(2农村金融66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年)。仿真步长调整为1,其余参数设置不变。.融资比例的影响保持其他变量固定的情况下,分别设置0,30%,70%,100%的融资比例,在此基础上进行仿真分析,所得结果如下:图11融资比例仿真结果对比图从种植面积来看,当融资比例为100%时,合作社在第5周一次性完
21、成了种植面积扩张,融资比例为70%时,合作社经过2次扩建,在第22周达到了期望种植面积,融资比例为30%时,合作社需要30周时间,在无融资的情况下,只通过自身的资金积累,合作社需要8次扩建、34周时间才能达到6000亩种植面积。由此可见,融资比例与合作社规模调整的速度高度相关,融资比例越高,规模调整速度越快。从合作社现金量来看,不同融资比例下合作社现金量均是先增后减又增的趋势,但是就长期而言,随着融资比例提升,合作社可用现金量在前30周均较为平稳,增减趋势不显著,30周之后进入高速增长状态,但一直在融资现金量之下。有融资时合作社存在现金量为负的情况。一方面是因为合作社初始现金量不足,另一方面是
22、融资比例越高,利息支出越多。从对核心企业的影响来看,不同融资比例下,核心企业采购速率与合作社马铃薯种植面积变化趋同。无融资情况下,合作社扩大规模的速度较慢,难以满足核心企业采购需求,核心企业有接近38周的时间存在较高的缺货率,如果选择30%,70%的融资比例,虽然资金约束部分消除,但是缺货状态并没有完全消除;如果选择100%的融资比例,则面积扩大的4周后,核心企业缺货问题可以达到有效解决。整体而言,核心企业的缺货率随着融资比例降低而提升。.融资期限对订单融资效果的影响农村金融67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图12融资期限仿真结果对比本文可设置52、78、104周的融资期限,控制融资比例为100%
23、,具体仿真结果如上图所示。通过分析发现,在融资比例固定的前提下,合作社现金量随着融资期限的增加而增加,期限越长,合作社每期还款金额越低,如果融资期限过短,则随着合作社规模的增加而资金短缺问题加剧,甚至对贷款偿还造成负面影响,从而提升了商业银行的风险水平。2.保兑仓融资模式保兑仓指的是在缴纳保证金的情况下,商业银行根据目标客户提供的核心企业出具的采购金融提单作为授信依据,向目标客户提供贷款,用于向核心企业采购原料。然后,目标客户向商业银行分多次缴纳提货保证金,商业银行则告知核心企业发货。在核心企业主导的农业供应链中,核心企业下游中小分销商农产品分销能力强但融资能力弱,在存在资金约束的情况下,分销
24、商自有资金积累有限,既制约其自身发展速度,也影响核心企业销售稳定程度,不利于整条供应链的协调发展。保兑仓融资以核心企业为依托,为分销商提供资金支持,具体运作流程如图13。图13保兑仓融资业务流程如果在银行承兑汇票到期时,分销商提走的货物与承兑汇票金额存在差额,由核心企业对未销售货物进行回购,补足承兑汇票敞口。(1)保兑仓融资模式系统动力学模型构建模型基本假设分销商销售子系统其他假设与前文一致,增加融资相关假设:.保兑仓模式下,分销商在缴纳初始保证金获得订货,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向商业银行分次承兑保证金,商业银行通知核心企业组织发货。系统动力学流图农村金融68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图14保兑仓
25、融资模式存量流量图模型仿真及结果分析有融资时,批量订货享受折扣价格,单位产品成本降低为8元,质押率设为 70%,年利率9%。在无融资情况下,单位产品成本仍是8.7元。其余变量及参数设置与前文一致。仿真结果如图15所示。图15保兑仓融资模式仿真结果从分销商现金流情况看,在保兑仓融资模式下,分销商现金量持续高于无融资状态,且增幅较大,原因主要是批量订货折扣使分销商成本降低,利润增加,同时保兑仓融资降低分销商成本,提升其收益水平。从分销商的库存情况来看,无融资状态下,分销商自有资金制约了其订货速率调整,库存水平也长期低于期望库存水平,库存缺口始终存在,应对市场需求波动的能力降低,风险增加。保兑仓融资
26、模式下,向金融机构融资使得分销商订货速率和订货速率期望值更加接近,有效解决缺货问题。.分销商初始现金量农村金融69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图16初始现金量影响示意图通过分析上图可以发现,对于保兑仓融资业务,不同现金初始值的现金量增幅差异不大。就融资成本而言,合约资金随着分销商初始现金量的增加而延长,贷款成本越高,因此分销商初始现金量越少,保兑仓融资模式的优势越明显。.质押率在其他参数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设置60%、80%的质押率,商业银行风险随着质押率的提升而加大,本文设置10%的年利率,仿真结果如下:图17质押率对保兑仓融资模绩效的影响质押率较低时,分销商具有更多的现金量,主要是由于两次缺货
27、导致销售收入随之减少,且分销商的贷款成本更高,因此质押率应设置在合理水平,过高或过低都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四、研究结论及建议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第一,随着市场需求的不断增加,资金约束导致合作社规模扩展受限,下游分销商调整库存的速度放缓,同时也直接影响了核心企业采购与销售速率,而农业供应链金融有利于处理此领域资金约束问题。第二,面向上游合作社的订单融资模式中,融资绩效主要受融资比例、融资期限等因素的影响,通常融资比例越高,种植规模调整的越快,越能够满足核心企业采购需求,带动合作社自身与核心企业收益增长,核心企业缺货现象明显改善;融资期限越长,合作社每期的还款金额越小,资金压力越小,现金量积
28、累更多。同时,合作社的初始种植面积、初始现金量和市场需求变化对融资绩效也有显著影农村金融70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响。第三,面向下游分销商的保兑仓融资模式下,分销商可以提前锁定货物,平抑价格波动,缩短库存调节周期,节省库存维持费用,销售速率增加,库存更加稳定,核心企业销售渠道稳定,竞争力增强,同时改善了资产质量。同时,保兑仓融资模式绩效的最主要影响因素为分销商的初始现金量、质押率。一般情况下初始现金量越少,保兑仓融资优势更强;这种情况下应该对质押率进行合理设置,避免明显的不利影响。根据以上研究结果以及GS省农业供应链金融发展实践,本文提出以下建议:(一)大力发展农业供应链金融,缓解资金约束
29、问题资金约束是阻碍农业供应链各主体发展的重要因素,建议按照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农业产业特色来针对性地发展农业供应链金融,鼓励金融机构拓展服务模式和类型,为农业参与者提供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更好地满足各方面需求。对于产业发展基础较好,农业龙头企业实力较强的地区,可发展核心企业、产业园区主导的供应链金融模式,借助龙头企业或产业园区的“强信用”带动上下游种养殖户、合作社、分销商发展;对于产业基础较弱,缺乏龙头企业带动的地区,可发展政府主导型的供应链金融模式,以政府财政资金的“强担保”弥补供应链参与各方初始资金短缺问题;对于产业初见规模,中小企业众多,核心企业实力不足的地区,可发展企业联盟主导的供应链金融
30、模式,以企业联盟的“弱核心、互担保”解决农业中小微经营主体抵押担保不足的问题。(二)创新供应链融资产品,以全产业链思维提升整体供应链效益目前,GS省农业供应链金融模式主要集中于农业供应链前端,不利于整条农业产业链的延伸与发展,金融机构要不断创新供应链金融产品,促进农业供应链协调发展。一方面加强金融科技创新与应用,提高现有订单融资类产品融资比例和融资期限,更好地发挥供应链金融的优势。可以用交易征信和自动贷后管理解决贸易真实性、自偿性和中小企业评价问题,用大数据建立核心企业与贸易伙伴全方位交互数据,用区块链技术解决链式信任关系等,通过金融科技的应用,弥补农业中小经营主体抵质押资产不足、信用信息缺失
31、、财务管理不规范的问题,减轻农业中小微经营主体资金压力。另一方面开发全供应链融资需求的金融服务产品,深挖农业产业链资源。一是发展保兑仓融资等面向下游经销商提供农业供应链金融产品,提升资金的流通效率,降低供应链的现金流压力,实现供应链的良性发展,带动整条农业供应链的效益提升。二是充分挖掘农业供应链中小企业的潜力,让尽可能多的主体参与进来。对于初始现金量越少的分销商,保兑仓融资的优势越明显,因此越是中小微的农业经营主体,从供应链金融中获益越大。金融机构可以核心企业为主导,培育供应链各个环节的中小微参与者,从源头入手,实现业务渠道的有效扩展,带动农业供应链金融的健康、持续发展。(三)结合场景深度应用
32、金融科技把控风险,引入多种风险分担机制对比国内外的供应链金融模式,可以得出仅仅依靠传统金融措施,无法满足供应链金融的长远发展要求。供应链金融在未来发展中应该充分结合农业场景深度应用金融科技,优化风险分担模式,才有可能实现农业供应链金融的良性发展。一要加强信息技术和其他前沿科技的应用,使信息流、资金流、物资流高效的匹配,从而更好的预防错配风险,同时应用数学技术进行文件管理、交易跟踪、智能授信,以此来大幅度提高供应链金融服务水平。二要结合具体农业场景和服务对象,在数字化、信息化的基础上合理确定供应链金融产品敏感参数,针对不同农业供应链产品特征、经营主体规模和供应链发展情况,合理确定融资比例、期限、
33、质押率等敏感参数,降低金融机构风险。三要引入多种风险分担机制,例如融资租赁、农户小额人身保险、农业保险、政府担保基金、政府贴息、商业性担保等,以综合性金融服务满足农业供应链各主体的金融需求,解决风险过于集中的问题。(四)健全供应链基础设施,打造供应链金融发展生态基础设施决定了供应链金融的运营环境,而龙头企业是农业供应链金融核心环节。一要健全供应链区域的统一仓单管理信息平台、智慧云仓、冷链物流等,实现农产品的有序集散和高效配置,确保供应链动产管理可追溯可控制。二要大力培育核心龙头企业,一方面通过增加财政支出,贯彻税收政策,引入更多专业人才。同时,推动企业重组,培育一批实力强信誉好的产业龙头企业,
34、发挥核心龙头企业带动作用;另一方面,发挥政府主导作用,成立政府背景的农投公司,投资孵化农业产业项目,提供农业创业就业指导和技术培训,整合产业链条,为农业供应链金融的发展打好基础。(下转第88页)农村金融71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参考文献 1 Who are the credit invisibles?How to help people with limited credit historiesR.Consumer Financial Protection Bureau,2016.2 Building a Bridge to Credit VisibilityR.Consumer F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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