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宋代散文的嬗变及其“尚奇”思想.pdf

论宋代散文的嬗变及其野尚奇冶思想樊宇敏袁韩辉渊新乡学院 人文学院袁河南 新乡 453003冤摘要院 野散文冶是从经学训诂领域所谓的野词体散文冶野语体散文冶的阐释中酝酿形成的袁具有特定的文学特征和艺术形式遥 宋代散文较为重视野尚奇冶思想遥 从宋代散文理论的历时性架构与形成语境尧野尚奇冶思想源流以及文学实践和理论革新等方面进行深入探讨和分析遥 宋代散文理论革新对于宋代散文创作和理论发展具有一定的先导作用和实践意义遥关键词院 宋代散文曰野尚奇冶思想曰文学实践中图分类号院 I206文献标识码院 A文章编号院 2095-7726渊2024冤01-0037-04在我国古代文学批评史上袁 散文理论和诗歌理论随着作家群的出现较早地展现了独特的魅力袁并成为贯穿古代文学批评的文体理论遥 但是袁 整体而言袁散文理论斑驳繁杂袁没有明晰的体系遥 这是因为野文冶在先唐时期一直以杂文学的面貌出现袁其内容的广泛性尧实用性难以与经学尧史学以及应用文体作品区别开来袁 这就造成了散文理论缺少像诗歌等文学样式所具有的鲜明文体特征遥也就是说袁野散文冶是从经学训诂领域所谓的野词体散文冶野语体散文冶的阐释中酝酿形成的袁一旦步入文学领域袁野文体散文冶仍然以野词体冶野语体冶等形式展现其文学特征和艺术形式遥 唐宋时期袁尤其是两宋袁较为重视散文中出现的野尚奇冶思想遥因此袁对于野尚奇冶的创作观念的肯定与否的态度袁影响着散文创作的走向袁对于散文创作和理论发展都具有一定的先导作用和实践意义遥一尧宋代散文理论的历时性架构与形成语境从历时性角度而言袁野词体散文冶野语体散文冶及其相关理论萌孽较早遥 先秦时期对于野言冶野文冶野章冶的论说袁聚焦于文章与自然尧社会尧人性的关系上袁不仅没有明确的散文概念袁 甚至没有散文自己独立的地位遥 但此时袁言简意赅的论说却成为后世历代文论家所遵奉的圭臬遥 叶周易曳所称野言有物冶野言有序冶等观念直到清代还被文论家们引入散文创作论中加以提倡曰孔子野文质彬彬冶的理想成为千百年文章写作内容与形式和谐相称的标准曰老子野法自然冶野致虚冶野守静冶的处世态度对散文理论中崇尚虚静澄思的创作论的形成有积极的导源意义曰叶左传曳关于野春秋笔法冶的总结袁以及墨子野言有三表冶尧讲究野义法冶的文学理念袁均在散文理论的暗流涌动中汇聚一体袁成了散文实践的理论先导遥文学自觉时期的文论家们把野文冶提升至野经国之大业袁不朽之盛事冶咱1暂的崇高地位袁于是文学开始从经学尧史学中分离出来袁并确立了自己缘情重采的特性遥 尽管此时已经出现了诗论叶诗品曳袁但散文理论仍不成体系地撒播于文学总论或相关著作之中遥 如叶文心雕龙曳所提倡的野明道尧徵圣尧宗经冶的野文之枢纽冶观在后世散文理论中得以发扬光大遥 由于时代风尚和文学审美特性的发现与重视袁 魏晋时期的文章理论偏向于骈文袁论述中倾向于文章的辞采藻饰尧骈词俪句遥 魏晋时期还形成了我国古代文论中对文体特征进行研究的传统袁 无论是单篇的 叶典论 窑论文曳叶文赋曳袁还是并存于总集或别集中的叶文选序曳叶金楼子窑立言曳袁乃至系统论述文学理论的叶文心雕龙曳都对各体文章的特性进行了探讨袁其中尤为突出的野文笔之辨冶袁 以行文的用韵与否来为繁多的文体归类袁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对于文学功用和特征的认识袁另一方面对于散文文体特征的确立也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遥隋唐五代是散文创作勃兴的时期袁 散文至此有收稿日期院 2023-09-11基金项目院 新乡学院 2022 年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16)作者简介院 樊宇敏渊1980要冤袁女袁河南新乡人袁副教授袁研究方向院唐宋文学遥第 41 卷Vol.41新乡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xiang University第 1 期No.12024 年 1 月Jan.2024了明确的概念袁散文理论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遥 从元结尧李华尧萧颖士尧梁肃尧柳冕等人对文章创作尊崇宗经复古尧弃骈就散等原则开始袁到韩愈尧柳宗元首倡古文运动而蔚然可观曰从李翱尧皇甫湜继承师学尧力将古文运动进行到底袁到杜牧尧李商隐尧孙樵等人修补弊端袁 倡骈文复兴袁 唐代的散文理论领域大家辈起袁名篇迭出遥 如韩愈叶答李翱书曳叶进学解曳袁柳宗元叶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曳叶答韦中立论师道书曳袁 李翱叶答朱载言书曳袁皇甫湜叶答李生第一书曳袁李德裕叶文章论曳袁杜牧叶答庄充书曳袁李商隐叶上崔华州书曳叶樊南甲集序曳袁孙樵叶与友人论文书曳等袁均是专论散文创作的作品袁其中尤以秦汉文章为范本的野古文冶创作探讨甚丰遥 此时的野古文冶袁为别于四六骈体文计袁俨然成为野文体散文冶的代名词遥 因此袁唐代散文的创作实践和理论总结大多经历了一个由骈到散袁 又复归于骈的发展过程袁 这既暴露了骈文自身不可避免的缺陷袁 也反映了散文创作和理论革新过程中以古救今观念的局限袁 为进一步寻求切实有效的革新发展提出了迫切的要求遥经历了雄厚的理论奠基和大浪淘沙般的文学实践之后袁 宋代散文创作迎来了全方位的革新和发展时期遥 北宋时期的散文理论在初期表现为严格的复古观袁强调对古人文章的字模句拟袁如柳开叶应责曳尧石介叶怪说曳即是遥 介于柳开尧石介和欧阳修尧苏轼等人之间具有承上启下作用的王禹偁主张野句之易道袁义之易晓冶的为文之道袁欲以发挥文章野传道明心冶的功用袁 对宋代散文平易自然文风的形成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遥 整体而言袁宋代的散文理论成熟于欧阳修和苏轼父子的散文创作中遥 欧阳修在叶答庄充秀才书曳叶答祖择之书曳叶送徐无党南归序曳叶论尹师鲁墓志曳等书信序跋中明确提出野道胜文至冶野事信言文冶的文道观袁提倡散文创作野简而有法冶袁崇尚语言自然袁反对模拟遥 他结合自身的创作实践袁建立了宋代兼收并蓄的骈散之美尧自然畅达的散文传统遥 其后袁苏轼继其成说袁在叶岛绎先生文集序曳叶南行集序曳叶答张文潜书曳叶答谢民师书曳叶文说曳 等文论篇章中继续强调野道冶的认知与实践关系袁要求文章野有为而作冶袁提倡野行于所当行袁止于不可不止冶的自由创作袁强调对客观事物充分的认识和表现袁 在崇尚自然的基础上发展了古代的野辞达冶理论遥 随后形成的苏派文风漫卷文坛袁蔚然成风袁从而使得散文理论实现了自身的成熟袁他们所确立的骈散结合尧自由畅达的艺术表达方式也成为散文的主流文体形态遥二尧宋代散文野尚奇冶思想源流考野奇冶这一词语最早用于军事领域遥 野以正治国袁以奇用兵冶咱2暂遥 野凡战者袁以正合袁以奇胜遥 故善出奇者袁无穷如天地袁不竭如江河冶咱3暂遥 叶说文曳释野奇冶为野异也冶遥 野奇冶指战争中的谋略战术安排新奇尧有创新袁不合常规袁能够出人意料袁对战争的结果有很大影响遥 野奇冶这一军事学概念在汉代也被文论家们关注并重视起来袁被用于品评文章尧鉴赏文字遥 汉代王充最早引野奇冶作为散文理论概念袁在叶超奇曳和叶对作曳中阐述了野奇冶作为散文理论范畴的主要理论内涵遥 叶超奇曳曰院野故夫鸿儒袁所谓超而又超者也遥 以超之奇袁退与诸生相料袁文轩之比于敝车袁锦绣之方于缊袍也遥 其相过袁远矣遥 如与俗人相料袁太山之巅墆袁长狄之项跖袁不足为喻遥 故夫丘山以土石为体袁其有铜铁袁山之奇也遥 铜铁既奇袁或出金玉遥 然鸿儒袁世之金玉也遥 奇而又奇矣遥 冶咱4暂607文中的野奇冶指鸿儒的文章所呈现出的特点袁即内容宏博袁思路巧妙袁语言精细袁超出常人遥 王充之野奇冶是对文章创作理想状态的一种描述袁也是王充对文章进行品评的重要标准袁是肯定野奇冶的创作观念和作品形态的遥 但叶对作曳篇又称院野故叶论衡曳者袁所以铨轻重之言袁立真伪之平袁非苟调文饰词袁为奇伟之观也遥 其本皆起人间有非袁故尽思极心袁以讥世俗遥 世俗之性袁好奇怪之语袁说虚妄之文遥 冶咱4暂1179这里的野奇怪冶之野奇冶袁是指创作一味求奇袁靠夸饰来引起关注袁出新意于虚妄袁这样的野奇冶则表现为语言诘屈聱牙尧艰涩难懂袁王充对于这样的野奇冶则持以否定态度遥叶论衡曳中的这些论述袁以语言文字尤其是文章创作为对象袁用野奇冶作为评价和描述的概念标准袁所述概念明确袁内涵清晰袁可以作为野奇冶范畴在散文理论中成立的标志袁也就此确立了野奇冶 在散文理论中的两个相反相成的重要核心意义要要要文思超群和虚妄怪异遥其后袁进一步将野奇冶的概念用于文论袁并结合兵法中野奇冶野正冶对举的特点丰富文论的概念范畴的文论家是刘勰袁他以儒家经书典籍为野正冶袁认为野唯文章之用袁实经典枝条袁五礼资之以成袁六典因之致用袁君臣所以炳焕袁 军国所以昭明袁 详其本源袁 莫非经新乡学院学报38窑窑典冶遥 而对近世的文章则多有批评袁认为其野去圣久远袁文体解散袁辞人爱奇袁言贵浮诡袁饰羽尚画袁文绣鞶帨袁离本弥甚袁将遂讹滥冶咱5暂445遥 刘勰认为文学创作如果偏离了本原袁忽视内心的修养锻炼袁只注重文辞字句的经营袁就会使文章徒有其表而内在空虚遥 这样的创作环境也会造成受众心理上产生尚奇求异之思院野然俗听飞驰袁职竞新异袁雅咏温恭袁必欠伸鱼睨曰奇辞切至袁则拊髀雀跃院诗声俱郑袁自此阶矣遥冶咱5暂64由此可知袁 刘勰对于有异于经典的新意奇文颇有微词遥因野俗皆爱奇冶而野莫顾实理冶袁以致野传闻而欲伟其事袁录远而欲详其迹袁于是弃同即异袁穿凿傍说袁旧史所无袁我书则传袁此讹滥之本源袁而述远之巨蠹也冶咱5暂150袁这些弊端的存在袁使得刘勰称宋初的诗作是野俪采百字之偶袁争价一句之奇冶咱5暂61遥 刘勰有明确的去奇存正的态度遥在叶体性曳篇中袁他明确将野奇冶列于文章八体之中袁野新奇者袁 摈古竞今袁 危侧趣诡者也冶咱5暂256袁将野奇冶所代表的偏离本原尧浮诡空虚的一面作为这一理论范畴的主要内涵遥 八体中两两为对袁 有褒贬之分袁其中野雅与奇反冶袁野典雅冶为野熔式经诰袁方轨儒门者也冶咱5暂255遥 而新奇与之相悖袁则是带有贬义的遥 奇虽与正相对袁但奇不一定都是侧诡袁经书也有奇观袁孟子文章就经常呈现出宏奇的特色袁 创意造言不同常格袁也是奇的表现遥 因此袁刘勰对于奇的态度还是有矛盾的袁 他的写作目的是要纠正当时文坛竞为新异绮靡的卑弱文风袁 但作为理性的文论家他又不能不看到奇文采辞的价值院野若乃羲农轩皞之源袁 山渎钟律之要袁白鱼赤乌之符袁黄金紫玉之瑞袁事丰奇伟袁辞富膏腴袁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遥冶咱5暂37站在文学的立场上肯定奇的正面意义袁进一步深化了王充叶论衡曳中界定的野奇冶的两种范畴遥叶论衡曳与叶文心雕龙曳两部文论著作中的相关论述袁确立了散文理论中野奇冶范畴的核心意义遥 唐代的散文创作和理论表述都基本沿着 野尚奇冶 思想而展开遥 中唐古文大兴之际袁韩愈尧柳宗元跌宕开阖尧奇伟诡谲的文风袁 皇甫湜对奇的偏执追求和强化袁 使得野奇冶在散文理论中的核心地位和价值益见凸显遥 但是袁随着晚唐骈体尚繁创作风气的复归袁散文创作和理论发展又一次出现转折袁而文人们对野奇冶的认识也随之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遥 随之而来的有宋一代袁野尚奇冶思想在新的散文理论环境中有了全面的展示和更加贴合创作的深入发展遥三尧宋代散文野尚奇冶思想的文学实践及其理论革新北宋的文论家们对于求野奇冶的创作观念和新奇的作品特点大多持肯定的态度遥 曾巩 叶南齐书目录序曳称院野两汉以来袁为史者去之远矣遥司马迁从五帝尧三王既殁数千载之后袁秦灭之余袁因散绝残脱之经袁以及传记百家之说袁区区掇拾袁以集著其善恶之迹袁兴废之端曰又创己意以为本纪尧世家尧八书尧列传之文袁斯亦可谓奇矣遥 然蔽害天下之圣洁袁是非颠倒而采掇谬乱者袁亦岂少哉浴 冶咱6暂188作者肯定叶史记曳野奇冶的价值是基于叶史记曳的艺术形式而言的袁认为司马迁著录史实的角度和方法独出新意袁 既能够保存历史真实袁又可以丰富史传的创作形式和评价角度袁是对于野奇冶的正面意义的明确肯定遥 但正如诗文革新时期的诸多文论家一样袁 他对于理论概念的认识和态度都显示出理性客观的特点遥 叶读贾谊传曳曰院野余读三代两汉之书袁至于奇辞奥旨袁光辉渊澄袁洞达心腑袁 如登高山以望长江之活流袁 而恍然骇其气之壮也遥 冶咱6暂700他将 野三代两汉冶 的经典文章也归结为野奇冶袁 足见其文论思想的转变基本突破了相对传统的重正道观念遥 因此袁曾巩野尚奇冶思想的文学实践和理论创新成了欧阳修野师道尊经冶的平稳文风与苏轼野任心随意冶的奇旷文风之间过渡的桥梁遥众所周知袁苏轼的文章纵横捭阖袁奇旷非凡袁作文的观点和态度对当时的文学观念影响很明显遥 苏门学士张耒就对此有着较为通达的看法遥 他尽管强调作文本理袁 理胜而文自工院野故学文之端袁 急于明理遥 夫不知为文者无所复道袁如知文而不务理袁求文之工袁世未尝有是也遥 冶咱7暂828然而袁张耒仍然注重奇思妙想院野足下之文袁可谓奇矣遥 捐去文字常体袁力为瑰奇险怪袁务欲使人读之袁如见数千岁前袁蝌蚪鸟迹所记弦匏之歌袁钟鼎之文也遥 冶咱7暂828他认为这样的奇文正是由于内在充沛而不得不发为文袁 自然呈现高奇的面貌院野江尧河尧淮尧海之水袁理达之文也袁不求奇而奇至矣遥 激沟渎而求水之奇袁此无见于理袁而欲以言语句读为奇之文也遥 冶咱7暂829理不胜而欲求文奇袁只能在言辞句读这些形式上下工夫袁 自然不会真正达到奇的效果遥在阐述了野奇冶的形成来源于文章野内里充沛尧广樊宇敏袁韩辉院论宋代散文的嬗变及其野尚奇冶思想39窑窑博多理冶之后袁张耒对于当世野好奇者冶走向歧途的做法进行了批评院野自唐以来至今袁 文人好奇者不一遥甚者或为缺句断章袁使脉理不属遥 又取古书训诂袁希于见闻者袁衣被而说合之遥 或得其字袁不得其句曰或得其句袁不知其章遥 反复咀嚼袁卒亦无有袁此最文之陋也遥 冶咱7暂828强调这三种徒有形式而内蕴空洞的表现是作文者需要慎之又慎加以避免的遥 据此可知袁张耒野尚奇冶理论基本总结了上古圣贤的经典文章中所蕴含的此种思想院野叶六经曳之文袁莫奇于叶易曳袁莫简于叶春秋曳袁夫岂以奇与简为务哉钥 势自然耳浴 冶咱7暂828野奇冶本是与野自然冶相对的袁但是张耒承自苏轼通达的创作观念袁将二者有机融合袁从而实现了这个理论范畴多重内涵的统一遥 这对于野尚奇冶范畴在散文理论中的核心价值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遥南宋理学家对于文章创作的态度袁 尤其是对于野奇冶的态度与北宋的古文家不同遥 楼钥叶答綦君更生论文书曳认为院野唐三百年袁文章三变而后定袁以其归于平也遥 而柳子厚之称韩文公袁乃日文益奇袁文公亦自谓怪怪奇奇遥 二公岂不自知袁益在流俗中以为奇袁而其实则文之正体也遥 宋景文公知之矣袁谓其粹然一出于正遥 至其所自为文袁往往奇涩难读遥 岂平者难为工袁奇者易以动袁文人气习终未免耶钥 叶典曳叶谟曳叶训曳叶诰曳袁 无一语之奇袁 无一字之异袁 何其浑然天成如此浴 冶野如伊川先生之叶易传曳袁范太史之叶唐鉴曳袁心平气和袁理正词直袁然后为文之正体袁可以追配古作遥 而遽读之者袁未必深喜遥 波平水静袁过者以为无奇袁必见高崖悬瀑而后快遥 韩文公之文袁非无奇处袁正如长江数千里袁奇险一时间见袁皆有触而后发袁使所在而然袁则为物之害多矣遥 冶咱8暂楼钥不仅强调经典文章都是浑然天成尧务为平稳的袁而且对于韩尧柳二人自认为奇的作品也指出其本质仍是野文之正体冶即野心平气和尧理正词直冶的平稳之作遥 野称奇冶只是学养不足的流俗所见袁没有认识到文章的根本袁一如阳春白雪必曲高和寡遥 楼钥的这些观点是出于理学家的思考而产生的袁有着明显的重道轻文倾向袁是南宋理学渐盛的结果袁但却几乎从根本上否定了野奇冶的正面价值遥参考文献院咱1暂 萧统.文选咱M暂.李善袁注.北京院商务印书馆,1936院1128.咱2暂 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咱M暂.北京院商务印书馆,2006院280.咱3暂 孙武.孙子咱M暂.上海院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院59.咱4暂 黄晖.论衡校释咱M暂.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90.咱5暂 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咱M暂.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86.咱6暂 曾巩.曾巩集咱M暂.陈杏珍袁晁继周袁点校.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84.咱7暂 张耒.张耒集咱M暂北京院中华书局.1990.咱8暂 楼钥.楼钥集咱M暂杭州院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院1112.揖责任编辑郭庆林铱新乡学院学报40窑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