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传播学视域下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英译研究.pdf

昭 通 学 院 学 报第 45 卷 第 4 期Vol.45 No.4Journal of Zhaotong University2023 年 8 月Aug.202362收稿日期：2023-08-06基金项目：中南民族大学本科教学质量工程课程思政示范课项目“中华文化导论（英）”（KCSZX22035）。作者简介：李 勋（1981），男，湖北武汉人，讲师，博士生，主要从事英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国古诗词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珍宝，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一颗绚烂的珍珠，更是中国艺术歌曲暨中国古典诗词歌曲创作的重要源泉。著名汉学家，中文古诗词翻译家宇文所安在接受访谈时说道：“Poetry is hearing that in action.This was the promise in the Classic of Poetry that theres one thing of knowing history，its another thing of being there,hearing it，hearing somebody talk about it.”（诗是一种聆听的行为。诗经中蕴含着一句承诺，通过它你可以了解历史，也可以存在于那里，听到它，听到所有人谈论它。）中国古典诗词蕴涵着意象美、情感美、境界美和言语美，能够潜移默化地滋养我们的生命。1中国艺术歌曲从诞生之日在中国艺术歌曲创作中，从中国近代艺术歌曲到如今古诗词与现代音乐相结合，使这一陈旧的艺术形态焕发出新的生命，呈现出新的艺术面貌。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人们的生活水平与教育程度的提升，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也有了更高层面的要求，而艺术歌曲以其独特的音乐语言和丰富的情感内涵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重视和喜爱。诗歌是中国古典文化的精髓，而艺术歌曲即古典诗词歌曲则是现代音乐的精品。一首好的艺术歌曲，其歌词可以说是古诗词的浓缩，它把诗词中的意境、情感、思想都极尽描摹地表现出来。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彼此成就。英语作为全球使用最广泛的语种，在全球有 171 个国家和近 9.07 亿人口使用。将中国艺术歌曲及中国古诗词使用英语翻译来加速其传播和影响力是顺势而为的。因此，在中国艺术歌曲与中国古诗词不断高度融合的今天，不仅要深入研究古诗词与艺术歌曲创作之间的关系，更要做好中国艺术歌曲暨古诗词歌曲的英译工作。丰富我国音乐文化、促进我国音乐事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一、音乐传播学对中国艺术歌曲的影响（一）音乐传播学视域下的中国艺术歌曲音乐传播学作为音乐学与传播学等多学科交叉渗透而产生的新兴学科，无疑是以人类历史文化生活中音乐文化信息的传播现象和规律作为主要研究对象。与一般传播学相比较，音乐传播学的特殊性就在于它是以“音乐文化信息”的传播活动作为主要研究对象的2。中国艺术歌曲是一种以中国传统音乐为基础，融合了近现代音乐元素而创作的歌曲，其旋律优美动听，歌词深刻且含蓄，主题通常为表达爱情、人生、情感等。充满“音乐文化信息”的中国艺术歌曲在音乐传播学的视域下，是一个音乐传播学里所谓的“符号”，值得研究。（二）中国艺术歌曲的特征与发展趋势中国艺术歌曲的称谓不是简单的外文直译，“中国”二字的加入也绝非锦上添花的形容词，而是烙印着民族标志的“大写”的名词。其核心文学艺术研究音乐传播学视域下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英译研究李勋a，杨柠菲b（中南民族大学 a.外语学院 b.音乐舞蹈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摘要：从音乐传播学的角度探求中国艺术歌曲的英译特点，是鞭策中国艺术歌曲及古典诗词歌曲传播的有效路径。本文通过研究越人歌的英译版本，发现其英译原则和中国古诗词的特点是不谋而合的，应当注重意思、读音、意蕴三个方面。同时，注重全方位媒介的国际传播也是促进其海外流传的重要手段。关键词：音乐传播学；中国艺术歌曲；古典诗词歌曲；越人歌；英译 中图分类号：I20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408（2023）04-0062-0663第 4 期音乐传播学视域下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英译研究李勋，杨柠菲内容在于：由中国人创作，富有古典“诗乐”文化精神，以音乐和歌唱形态表现中国传统文化意蕴的声乐体裁3。18 世纪末至 20 世纪初，艺术歌曲作为浪漫主义运动的重要表现形式在欧洲盛行，成为一种新的歌唱艺术形态。这种艺术形式的主要特点体现在作曲技法和表演技术的复杂性和高超性4。精练是其最大的特点，主要在于艺术歌曲的用词精简，这些诗句音韵和谐、动听，字句表意充实、自如，诗歌韵律和节奏被高度美化，达到极高审美价值。它往往能“寓不尽之意于言外，使人联想翩翩，既简练集中，一听即懂，又避免字满意满，词白语直，缺少诗意之笔，以留余地让音乐去发挥的特点。”5中国艺术歌曲在借鉴西方作曲技法的同时又充分发掘民族民间音乐素材，采用中国语言进行创作，作品中充满了民族特征和风情。当今社会文化发展多元化趋势明显，对民族音乐文化进行承继和发展，觉醒本土音乐文化意识变得更加重要。因此，中国艺术歌曲的创作在借鉴西方现代音乐表现手法和作曲技法的同时，还要愈加深入地对中华民族的音乐进行承袭发展，进一步挖掘中国民间音乐的精髓6。“五四运动”前后，新文化运动的浪潮将艺术歌曲带到了中国。随着当时设立的新式学堂越来越多，学堂乐歌应运问世，它承继了我国古代词调音乐倚声填词的手法，旋律来源主要有日本、欧美等国的曲调，基督教赞美曲调，中国传统调子和民歌曲调。学堂乐歌这种家喻户晓的歌曲形式，不仅是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开始，为中国音乐教育的发展奠定了根基，更是中国艺术歌曲的前身。在 21 世纪的今天，以中国古诗词为词，再加以谱曲的中国古典诗词歌曲无疑是当代最受欢迎，也是影响最大的形式。但其实这种形式并不新颖，前面提到的中国第一首艺术歌曲大江东去，正是由这种方式创作的。这首艺术歌曲在 1999 年被翟希贤先生改编为混声合唱作品，更是由此得到了广泛传播。自 2010 年以来，这种形式创作的艺术歌曲越来越多，例如从2010年苏越谱曲的 月满西楼（原词为李清照的一剪梅），到2013 年刘青谱曲的越人歌，再到 2020 年青年作曲家李砚创作，余慧承老师演唱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 凤求凰 白头吟 青玉案元夕等。中国古典诗词歌曲让中国艺术歌曲的百花园越来越丰富，也让中国艺术歌曲的发扬大有可为。（三）中国艺术歌曲的国内外影响和世界传播虽然中国艺术歌曲的发展已经稍有起色，但与其他形式的歌曲尤其是流行歌曲相比仍然比较“小众”。快餐化的时代让人们来不及慢下来欣赏艺术歌曲的“精致”。大部分年轻人便只对那些节奏动感甚至洗脑的网络歌曲“感兴趣”，接触到艺术歌曲的机会随之减少。相反，对于艺术歌曲而言，因为其需要具备词、曲、乐、演唱者的完美结合，并具有优雅、独特的艺术特质，中国艺术歌曲一直未脱离“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等基调7。除了曲调，艺术歌曲的词也相对流行歌曲而言来说更古典、优雅，这就使得其传唱度相对较低。不但如此，中国艺术歌曲注重版权等因素，也不全会在音乐平台上发表，有的更不能随意使用，因而传播面较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音乐家们创作了许多优异的中国艺术歌曲作品，如青藏高原踏雪寻梅等，但是多少年过去了，让外国友人所熟知、喜爱的中国艺术歌曲似乎还是只有茉莉花，这与中国音乐文化的博大精深是并不相称的，某种程度来看，是我国对外文化交流的一种匮乏。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使得外国友人们欣赏起中国艺术歌曲来相对困难，一定程度上来说，茉莉花的广泛流传有一定原因正是因为其旋律歌词和情感都相对简单易懂，不那么“精致”，不需要像理解古诗词歌曲中的“意蕴”和隐晦的情感，自然也就容易翻译和传唱了。二、中国艺术歌曲里的中国古典诗词英译（一）中国古典诗词和中国艺术歌曲的联系中国古典诗词是以语言、文字为载体，以表情达意为目的，具有明确的抒情主人公、抒情方式和叙事特征的诗歌。中国的古诗词之所以被称为“诗中有画，画中有情”，就是因为它具有丰富的语言艺术。在古诗词的语言中，有自然之美、艺术之美、生活之美和人生之美。艺术歌曲的演唱成型与发展于汉语语言特点64第 45 卷昭 通 学 院 学 报2023 年（总第 209 期）的根底，拥有其独特的风韵。元代燕南芝庵的声乐理论著作唱论中，通过描述声乐演唱中常见的二十四种弊病，来表现正确的演唱方式，他提出了“声要圆熟，腔要彻满”的演唱要求8。不仅在语言上，中国艺术歌曲的“精致美”“情丝美”“宏阔美”“哲思美”也与中国古典诗词不谋而合。另外，“诗乐美”也极其重要，南朝文学理论批评家刘勰在著述文心雕龙中论及诗与乐的关系时指出了“诗为乐心，声为乐体”的观念。诗与乐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如若失去诗歌的灵魂，再规范的曲式体系，再多样的发展模式，也只是空洞的形式9。据此，中国古典诗词与中国艺术歌曲在语言上是有许多共同点的，或者说中国艺术歌曲的言语特点是以中国古典诗词为根底的，它继承了古典诗词的音、意、蕴之美。不仅如此，二者更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由此，只要掌握好中国古典诗词的特点并用恰当的方式英译来扩大其传播，中国艺术歌曲暨古典诗词歌曲的前途也会更加敞亮。（二）中国古典诗词英译的意、音、蕴之美中国古典诗词想要扩大传播，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做好英译工作。众所周知，中译英并非易事，美国汉学家任傅克就道出了中译英的难点：“我在翻译中还发现汉语最明显的细节特征则是没有时态的区别，从语法的角度而言甚至连“事实”和“也许”也不分。只能通过添加“过去”“昨天”“明天”或“彗星出现的那一年”等信息表示过去、现在或将来，句法结构和篇章结构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由此可以预期中国早期哲学家（统计学意义的多数）虽然也有时间概念，却不把时态当作存有论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中国古代的“存在”不需要时间性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其次，同一个字或词可以作名词、动词、形容词或副词，可以表示动作、对象或质量，这取决于语境和作者的灵活性。如“美”可以表示“美”这个抽象的概念，也可以表示“美的”“美化”“被看作美”“美丽的事物”“美丽的人”等。但在西方哲学传统中，“beauty”（美），特别是大写后的“Beauty”只能表示抽象的“美”的观念。所以也可以推测中国早期哲学家不把抽象与具体、普遍与个别当作存有论的终极范畴。这就又牵涉“一多不分”的问题，“一”与“多”不是存有论的终极范畴。”10可见古典诗词英译从一开始就难倒了很大一部分人。中国古典诗词英译的“音”对于译者来说是有一定困难的。因为中国古诗词讲究“押韵”因此翻译后成品的读音是非常重要的。但完全注重押韵也就是所谓的韵体法来写的诗就会相对无韵体法所创作的诗歌来说缺少了一些激荡的感情，较受约束。因此在英译中国古诗词时所谓的韵体法和无韵体法孰好孰坏，笔者认为是要根据所翻译的具体诗歌来定论的。有了基本的意思和读音后，“意蕴”才是古诗词英译最大的难点。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形容译诗：“语言只是窗户，你得透过它，看穿它后面的东西。这也就是中国人所讲的弦外有音，你得看破，才能译得准确。”古诗词的创作原本就是情境建构的过程，文本内部情境与学生的个人体验情境、生活情境并不直接相通，11所谓“意蕴”就是那些古诗词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有人会说，这种东西全靠读者自己“想象”，译者有注重的意义吗？其实这种“意蕴”就是诗词字里行间的那些“虚”的所在，“虚”指的是得以借助想象和联想体验到的意蕴与境界，即诗歌所表达出来的思想、情感、意境等12。诗词中的虚与实，相互依存，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在虚境的对比、映托下，实境显得更加突出，得以扩展深化。在古诗词中最常见的“虚”就是所谓“隐喻”和“意象”。隐喻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同时也是一种认知和思维模式，在日常话语与文学作品中都普遍存在，往往具有审美和认知双重属性。隐喻既可以在词汇、短语、句子层面运作，也可以在篇章层面运作13。在英译到具有“隐喻”的词语或诗句时，只有当接受语境与表达语境重叠，或者部分重叠的时候，才能实现接受者与表达者的沟通。14而意象是中国古典诗词不可或缺的抒情和表意手段，也是营建意境的重要审美元素。对于西方文化背景的读众来说，要想真正了解和欣赏中国古典诗词，必须能够读懂诗词中的意象及意象所负载的文化含义15。有了意蕴，诗歌里的情感也就能更好地展现给读者。65第 4 期音乐传播学视域下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英译研究（三）三个版本的比较以及赵彦春版英译越人歌的魅力探究在诸多中国古诗词艺术歌曲中，越人歌是最广为知晓的一曲，也是我国古语作品的早期译作之一，在中国的文坛中具备很大的影响力。我们现在所听到的越人歌并不是古时越人所吟唱的文字，是在当时君子的游船过程中让他的随从将这首古越族歌曲翻译成了楚国的语言，后由现代的文学家将其翻译成白话文（笔者认为也不完全是白话文），从而流传至今16。对中国古典诗歌的翻译工作至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但是对于古典诗歌翻译一直没有停止追求完美的脚步。关于那些脍炙人口的古典诗词的翻译多达几十种的译本，每一种译本都有它独特的美17。下面就以分析三版不同的英文版越人歌为例研究中国艺术歌曲里的古诗词英译。越人歌原诗如下：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白话文翻译如下：今晚是怎样的晚上啊我在河中漫游，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与王子乘一舟。深蒙错爱啊不以我鄙陋为耻，心绪纷乱不止啊能结识王子。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枝丫，心中喜欢你啊你却不知道。英译版本 1（许渊冲译）：Song of the Southerners AnonymousWhat dream did we dream?Oh,we boated in mid-stream.What day is today?Oh,on the same boat with the prince we stay.Unworthy of his favor high,Oh,we are so ashamed as to shut our eyes.Our mind is troubled since,Oh,to know our prince.Therere trees in mountains,oh!And trees will grow.Were happy to see our prince,oh!But he does not know.此版的标题“Song of the Southerners Anonymous”是比较贴切的，因为本诗诞生于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位于我国长江流域，属南方地区。有一定韵律，句末的词音都比较押韵。但此版略长，不够简短，其问题主要在于两点：首先，开头第一句的“dream”一词就与原文“今夕何夕兮”不符。原文并没有提到“梦”，译者的翻译容易令读者莫测。最后一句“Were happy to see our prince”也与原诗“心悦君兮”要表达的倾慕之情不符。其次，此版一直使用“We”，但此诗是越人船女对爱人表达的情思，笔者认为用“I”更为恰当。或许译者用“We”是想表达和王子一起乘船是多个人，但或许“I”更能使原诗的情感体现得淋漓尽致一些。英译版本 2（秦大川译）：A Boatwomans Love SongWhat is the night tonight,O?In midstream I row.What is the date today,O?I row with the Prince in the same boat!How grateful I am to be treated well.And not blamed for being humble and low!My heart keeps beating so,Great to have met the Prince,O!In the hill are trees;on the trees,twigs grow;Im in love with you,but youll never know.此版本的内容比较贴切，没有离中文原意太远的词句，并且从标题里的“Boatwoman”就能看出，译者对诗歌的背景是有所了解的。句末词语形成押韵，有一定韵律感。其缺点在于，此版为三个版本中最直白彻底的一版，几乎每个中文句子都被翻译，尤其是“My heart keeps beating so”一句，虽然离原意不远但并不贴切，甚至有些多余。另外，标题里的“love song”丢失了中国古典诗词的含蓄。从诗经里每一首情诗到李商隐的无题，虽然本质上是情诗，但中国人从古至今在感情上就讲究一个含蓄，直接翻译成“情歌”似有不妥。因此过度的李勋，杨柠菲66第 45 卷昭 通 学 院 学 报2023 年（总第 209 期）翻译反而使诗歌的“意蕴”丢失了，失去了耐人寻味之感，若换为艺术歌曲的歌词，“精致美”的削弱也就不言而喻了。英译版本 3（赵彦春译）：The Yue Folks SongO What night is tonight？All through the waves I row.O What day is today？I share with Your Highness the same canoe.O ashamed,ashamed am I,In status so low.O disturbed,disturbed am I,Your Highness I come to know.O Uphill grow trees,On the trees boughs growO my heart goes to you,But you dont know.此版的标题翻译过来就是越民间歌曲和越人歌最为贴切。译者在没有违背原诗“意”的原则下，对中英语言进行了有效的转换。“All through the waves I row”，笔者以为这句十分有画面感，原诗“搴洲（舟）中流”与后一句“得与王子同舟”两句都带有“舟”字，若两句都翻译出同一字，即使用不同的代表舟的英文单词仍会显得较为啰嗦，而译者用划过一道道波浪来代替划船，使句意十分生动，画面感十足，令读者身临其境。此外，在“音”方面，译者不仅用区别于前两首排韵题的偶韵体，音节规整，加上每句前用“O”开头，在诗句完好协调的基础上读起来抑扬顿挫。不仅如此，译者更是用“O”和“low”“know”等词形成连珠（顶真），以修饰诗句使句子环环相扣，更具押韵感。在“蕴”这个最难做到的点上，译者用“O ashamed,ashamed am I”来翻译非中文母语者难以理解的“蒙羞被好兮”，用两个 ashamed 加上类似倒装的手法准确地强调了船女的心情。后一句再次用相同手法的“O disturbed,disturbed am I”来翻译“心几烦”。两句用简单明了的句子表达了深刻的心理活动，将抽象的说法变得具体化，深藏意蕴耐人寻味。另外，笔者认为最后一句的“my heart goes to you”易令人联想到家喻户晓的“my heart will go on”，这样或许使船女之情显得一往情深，更加能够令读者动容。在整体上，此版的诗体与原诗最为相近，没有过长的句子，是最成熟，也是相对完整的。这样的译诗更能让读者感受原诗精炼却句句暗藏深意的特点。虽然赵彦春先生自己也说：“一般说来，好的译诗是音色、韵律和用词等因素的协调统一。笔者同意许渊冲先生的意见，如果只再现原诗的意美，无论程度大小，即使是百分之百，也不可能是忠实于原诗的。”18 但赵彦春先生按着自己总结的一套严格的翻译原则来处理，虽然不能是最完美，也绝对是整体最佳的。三、中国艺术歌曲暨中国古典诗词英译和传播的意义（一）英译在中国音乐传播中有利于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论是中国音乐还是古典诗词都是中华传统文化必不可少的构成部分，也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明的重要载体。因此，在对外交流中，经过对中国古典诗词歌曲英译探究，让世界更好地认识中国文化，了解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这对于提升民族文化自信、提升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具有重要意义。（二）有利于推动中外交流，促进世界文明交流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翻译的过程也是一种中外文明交流的过程。在世界文化交流中，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翻译是其中十分重要的纽带，在中外文化交流中有着重要意义。透过对中国古典诗词及歌曲的英译探究，可以让外国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华文化，提高他们对中国古典诗词及歌曲的认知度和关注度。此外，中国古典诗词歌曲英译能够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音乐，增进中外人民之间的友谊。通过中外文化交流，可以推进人类文明的进步与发展，也就推进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三）有利于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去”，提升中国的国际形象中国古典诗词在世界范围内具有极高的声誉，得到了中外学者的广泛研究和肯定。中国古典诗67第 4 期音乐传播学视域下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英译研究词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代表，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丰厚的内涵。中国古典诗词及歌曲“走出去”有利于促成我国文化走出去，提升我国形象，增强世界各国对中国的了解和认同。此外，中国古典诗词及歌曲中饱含着丰富的美学思维，通过对其进行翻译，能够让外国读者更好地感受到我国诗歌艺术美和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翻译是文化交流的重要方式，经过对中国古典诗词及歌曲的英译，可以将我国优秀文化介绍给世界各地，提升我国在世界上的文化地位，进一步优化我国形象。中国艺术歌曲作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构成部分，以其鲜明的民族性、艺术性和时代性，在国际乐坛上享有较高的知名度。为进一步弘扬中国优秀的民族音乐文化，增强国际影响力，我们不仅需要在国内普及中国艺术歌曲创作，还需要向海外进行全方位的传播，如：音乐刊物、唱片、电视与电影、音乐会、高校艺术歌曲教学的形式。让世界更多地了解中国艺术歌曲的独有魅力。参考文献：1 宋修见.中国古典诗词的当代美育意义 J.美术研究,2020(04):11-16.2 赵志安.音乐传播学科认识导论 J.黄钟,2005(4):12-17.3 冯子勤.20 世纪以来中国艺术歌曲发展的民族化表达与经验研究 J.南方文坛,2020(02):189-192.4 于赫,金顺爱.20 世纪 20-30 年代中国艺术歌曲的创作形态与历史意义解读 J.文艺争鸣,2019(02):194-197.5 付晶,王彤.中国艺术歌曲创作中的诗意美特点 J.音乐创作,2019(04):121-125.6 孙新明.浅谈中国艺术歌曲的发展轨迹与艺术特征 D.南宁:广西大学,2015.7 汪效华.影响中国艺术歌曲走向世界的因素研究 J.艺术教育,2015(04):134-135.8 黄超群.浅谈中国诗词艺术歌曲的历史发展及艺术特征 J.北方音乐,2016,36(13):154.9 岳李.当代审美语境下中国艺术歌曲发展之探索 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音乐与表演),2021(02):113-118.10 郭晨.比较哲学视域下古典汉语特征及对典籍英译的思考美国汉学家任博克教授访谈录 J.燕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20(06):8-13.11 杨星丽.中学语文古诗词情境化学习方法举隅 J.语文建设,2022(19):69-72.12 葛金平.论中国古典诗词的虚实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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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notation.Additionally,a comprehensive international media approach is crucial for enhancing their overseas dissemination.Key words:music communication study;Chinese art songs;classical poetry songs;Yue Ren Ge;English translation李勋，杨柠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