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英美文学教学改革研究.pdf

107Total No.513JOURNALOFJILINPROSTITUTEOFEDUCATION（总第5 1 3 期）第3 9 卷Vol.39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No.9,20232023年第9 期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英美文学教学改革研究程宝乐摘要：英美文学课程是英语专业人才培养的核心课程。传统英美文学课程教学多基于师生的感性认识或固有定论进行作品的理解和阐释，学生在学习中多为被动接受，缺乏探究性的思考。语料库文体学为英美文学研究和教学提供了量化分析方法。本文以建构主义教学法为理论基础，在英美文学教学中，以语料库文体学为依托，从去词汇化、词语搭配和语言异化等方面探究作品语义、主题、人物形象和作家风格；同时，以语料库文体学的搭配研究、词块研究为例，构建语言学-文学相结合的英美文学课程教学模式，帮助学生树立问题意识，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关键词：语料库文体学；英美文学；教学改革doi:10.16083/ki.1671-1580.2023.09.019中图分类号：G6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6 7 1 1 5 8 0(2 0 2 3)0 9 0 1 0 7 0 8语料库语言学的迅猛发展，催生了语料库语言学与文体学相结合的新的研究范式一一语料库文体学。Leech和Short将这一现象称之为文体学的“语料库转向”。“语料库文体学并不单指使用语料库研究文学文体学的方法，或者一种新的更快的获取大量信息的途径。语料库文体学研究的是语料库方法在文学文本分析中的应用，既注重语言描述，也注重文学鉴赏，探寻二者间的关联。”2 2 0 0 6 年，“文学语言的语料库研究 研讨会在牛津大学召开，Ylva Berglund和MartinWynee作了题为“语料库语言学与文学语言：导论”的报告，明确指出该方法的研究对象是文学语言，这标志着语料库文体学的形成。近年来，语料库文体学日益成为实证主义文体学研究的焦点。进人2 1 世纪，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运用语料库文体学的方法来对文学作品主题、作家创作风格、作品语言特色进行研究。Douglas Biber等人认为：“在研究作者风格时，若不使用语料库技术，任何关于历史的、文体的研究都是不完整的。3 Michaela Mahlberg也提出，语料库文体学的介人“能让文体学研究更加客观、更加系统，是对文学研究“文本细读 的重要补充”。2 我国学者也进行了大量实证研究，认为语料库研究方法客观性较强，能够获取大量收稿日期：2 0 2 3-0 3-1 6基金项目：2 0 2 1 年度天津市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课堂互动优化策略研究（HIE210398）。作者简介：程宝乐（1 9 7 9 一），天津农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在读。108语言实例，为文学批评提供了量化依据，是辅助获得文本隐性特征的行之有效的方法。4-6相比语料库文体学在文学研究方面取得的巨大进展，该研究方法与英美文学教学相结合的应用和研究相对滞后。英美文学是英语专业人才培养的核心课程。英美文学类课程统指英语专业核心课和专业方向课程，如英语文学导论英国文学史美国文学史等。2 0 0 7 年，张显平最早提出文学语料库的构建和应用是改进英美文学教学的有效途径之一，并提出构建文学语料库的基本原则：文学性、对象性和反馈性。7 这是国内最早的关于语料库辅助英美文学教学的研究。截至2 0 2 2 年，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以语料库辅助文学教学的相关文献共3 4 篇。这些研究涵盖基于数据驱动的美国文学教学模式和测试改革8 ，文学语料库的构建原则和应注意的问题 9 ,基于语料库的文学作品人物和主题分析 0 以及教学效果检验 等方面。其中，张立柱明确提出借助语料库文体学的研究方法，指导学生进行英美文学类课程学习，“有利于发挥学习者的主观能动性,培养批判性思维，从而提高语言文化知识的实际应用能力。6 以上研究或从宏观层面探讨基于语料库的文学教学模式、教学设计、构建原则、教学内容，或聚焦个别作家、作品的风格特点，将语料库辅助英美文学教学的理论和实践不断深化。本研究在此基础上，从英美文学教学不同阶段目标出发，对语料库文体学辅助英美文学教学展开系统性探讨，从而激发学生自主探索的兴趣，提高其自主学习能力和学术研究能力。一、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英美文学课堂教学改革长久以来，英美文学教学多基于师生的感性认识或固有定论进行作品的理解和阐释。学生在学习中只是被动接受，缺乏探究性的思考。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英美文学教学法，本质上是鼓励学生在教师指导下，通过语料检索、数据统计分析等方式，进行自下而上或者自上而下的自主探究。学生是学习的主体，学习的过程也是原有知识和新知识的碰撞、融合的过程，这与建构主义教学法不谋而合。建构主义教学法是一种以学生为主体的教学方法，强调知识和能力是学习者积极建构起来的。1 2 学生在已有知识背景的前提下，根据教师的指导和帮助，利用现有学习资料自主构建知识结构，获取相关知识，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教师提供的知识。语料库文体学在英美文学教学中的应用,有助于激发学生的主观能动性，提高学生研究能力和创新能力。本文根据英美文学不同历史时期的主要作家作品分别构建了英国文学语料库和美国文学语料库，选取美国布朗语料库中的小说部分作为参照语料库，以AntConc软件和WordSmith软件为语料检索工具。运用语料库文体学的分析方法，从作品语义、主题思想、人物形象、写作风格等方面，探究文学作品的阐释和教学方法。（一）从去词汇化看作品语义BillLouw曾探讨去词汇化在英语语言教学中的作用。他通过语料库语言学的方法，证实文学作品中的高频词与英语语言中的高频词吻合度较高，并通过分析所提炼的语料提出文学文本中围绕高频词出现的语义功能和语法现象能够体现甚至补充英语词典中所列出的该词的语义和语法现象。他认为语料库文体学的方法，即语言学与文学相结合的方法，有益于文学研究和文学教学。【1 3 词语的去词汇化就是赋予词汇除本义外，更多的引申义，或者比喻义。这一语言现象在诗109歌中得到更好的体现。本文选取英国文学语料库中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为研究对象。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1 1 2 9 首主要赞美爱情和友情，而其后的1 3 0 1 5 4 首则批判了爱人、朋友的不忠。课前引导学生利用AntConc软件检索1 1 2 9 首十四行诗的主题词,并按照关键值生成主题词表，从中选取关键值最高的2 0 个实词，见表1。表1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1 1 2 9 首中的实词关键词关键词keyword频率frequency关键值keyness value关键词keyword频率frequency关键值keyness valuelove147570.965verse1570.904beauty67285.364worth2063.837sweet51176.346woe1262.489art43174.530live2759.251fair37148.729false1258.171praise28147.526il1557.975true3288.695decay1057.855eye3484.601beauteous952.069muse1680.238nature1648.789heart3579.673show2444.631从词表中的love、b e a u t y、s w e e t、p r a i s e 等词，不难看出诗歌主题在于赞美爱情。其中eye一词的含义值得进一步挖掘。爱情、爱人如何与“眼睛”产生关联?通过AntConc软件得到单词eye的索引列表，也就是语境中的关键词共3 4 条。逐一梳理后，发现eye一词具有人体器官眼晴、太阳、阳光、世人、另一个我、对情人的爱、观点等含义，其中除了“人体器官眼晴”的本义之外，都是eye一词的去词汇化含义，见表2。表2 eye的去词汇化含义each under eye Doth homage to his new-appearing sight(7);Is it for fear to wet a widows eye(9);An eye more bright本义眼睛than theirs(20);And scarcely greet me with that sun,thine eye(49);Of hand,of foot,of lip,of eye,of brow(106)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18);But as the marigold at the suns eye(25);And scarcely greet me with太阳/阳光that sun,thine eye(49);Flatter the mountain tops with sovereign eye(33)指代人（世人、The lovely gaze where every eye doth dwell(5);Those parts of thee that the worlds eye doth view(69);Sin of self-love去词另一个我）possesseth all mine eye(62)汇化对情人(外表）Mine eye and heart are at a mortal war(46),Another time mine eye is my hearts guest(47);Since I left you,mine eye is的爱in my mind(113);Or whether shall I say,mine eye saith true(114)观点、看法And place my merit in the eye of scorn(88)通过研究分析，得到eye的不同含义。这证实了Bill Louw的研究发现，即高频词至少含有两层意思：字面义和去词汇化义，后者在实际使用中占主导地位。1 3 1 另外，通过观察sweet一词的索引行，发现sweet所修饰的名词中心词除love、h o u r s、r o s e s 外，还出现了thief、l e a v e、f l a t-tery、o d o u r、d e a t h 等贬义词，它们在诗歌中的具体含义也值得进一步挖掘。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只要掌握基本的语料库知识和检索方式，便可自主完成文学语言的检索、提炼和学习，再以小组讨论、汇报等各种形式实现知识的互通，不仅能提高课堂学习效率，增强学生学习兴趣，还能110丰富教学内容，提高学生知识探究的能力。（二）从词语搭配看作品主题和人物形象Bill Louw等人曾指出：“在文学领域，我们可以借助搭配研究来提升我们对于文学意义的理解，进而更好地从事文学批评。1 3“搭配 的概念由英国著名语言学家Firth提出，他认为，搭配是词语之间的结伴关系。搭配不仅仅是词的简单并置，还体现了词与词之间的相互期待。1 4 在文学教学中，通过挖掘词语“搭配”的深层含义，能为学生深人理解作品主题提供量化可视的文本依据。以美国文学语料库中的小说洛丽塔为例，首先提取小说洛丽塔的关键词列表，并按照频率排序，将提取的前5 0 个高频词进行聚类分析，如表3 所示。表3 Lolita关键词特征类别关键词名词/话题词Lo,Lolita,humbert,girl,child,room,car,haze动词would,have,is,are,might,am形容词old,good实词数词two副词not,so,little,some,which,very,still,where,while代词I,her,my,she,me,all,we,its,our,other,those介词of,in,with,as,by,after,through,under虚词冠词an,a连词and,or,than仅就第一类名词/话题词来看，小说的主题就明显呈现出来，这是一个围绕女孩Lolita和Humbert的故事。Room和car与小说主题有何关联呢?结合文本细读，可知room是小说大部分情节发生的场所，而car则是小说后半部分中亨伯特带着洛丽塔四处躲避以及洛丽塔逃跑后亨伯特疯狂寻找的交通工具。表3 中，关键词child的关键值是1 4 5.0 6 6，排在关键词的第1 5 位，在文中出现了1 4 6 次。小说中叙述者以怎样的视角和立场描述child(洛丽塔）?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形象?课上引导学生通过检索分析child一词的搭配修饰语，即语义韵，探讨小说叙述者对小说中的child(洛丽塔）的态度和观点。“语义韵，即关键词项的典型搭配词在其语境中营造起的语义氛围。”1 5 我们将child的搭配修饰语进行了归类（见表4），从该词的积极修饰语的运用可以看出小说叙述者对“孩子”洛丽塔的外表极尽赞美之词，并毫不掩饰地表达对她的爱意。情感之浓烈已超过正常成年男子对于孩童的喜爱。这就不难理解小说中亨伯特对于洛丽塔的畸形爱恋。而反观消极修饰语，叙述者将洛丽塔描绘成脆弱、孤独的女孩形象，这使得洛丽塔轻易地成为亨伯特的“猎物”，同时洛丽塔又是邪恶、任性、鲁莽的，这让亨伯特为自已的畸形情感找到了很好的借口。通过对child修饰语的分析，还可以提炼人物形象。从表中所列形容词不难看出，洛丽塔是一个正在读书的1 2 岁小女孩，有着迷人的外表和强不羁的性格，是亨伯特眼中的“小仙女”。111当洛丽塔被亨伯特挟持之后，她愤怒、反抗，但却完全失去话语权，只能一步步落人亨伯特的掌控之中。细读文本可以看出，亨伯特眼中这个柔弱、无语、孤独的小女孩，其实一直在暗中谋划、等待时机，并最终逃离了亨伯特的魔爪，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表4 child的形容词修饰语词性词义修饰语积极爱意adored,affectionate,adorable,delightfulfascinating,lovely(6次),my（6 次）,specialpositive美丽downy-armed,beautiful,lightly clad,drowsy,gracious,lateral,pretty,radiantpreadolescent,fairyfemalefey;girl-child(8次）healthymodern,naturalnormal(2次）,twelveyearold,real,same中性neutralschool,simple消极邪恶demon(2次）,dumb,impudent,mere,resentful,wayward(2次）negative伤害poorfragile(2次）bruiedoorfieryedpalehivringwincinglonelave(2次）doomed通过语料库文体学的研究方法可以获得关于主题、人物的最直观信息，学生可以在课前自主学习，提前预设主题和人物，并通过课上文本细读和教师引导，加深对于作品的理解；也可以在课上学习之后，进一步检索关键词汇、分析主题词汇的语义韵，印证所学或探索新的解读视角，开阔思路。在Louw看来，“关于特殊词汇的语义韵只能通过数据计算的方式获得。”1 3 语料库文体学为文学文本分析提供了量化依据。（三）从语言异化看作家风格作家的创作风格可以从词汇、短语、句子等方面展开探讨。标准类符形符比（standardisedTTR或STTR）、平均词长、高频搭配模式和平均句长都是较为常用的指标，前两者可以体现作者用词的丰富程度、复杂程度。高频搭配模式能反映作家语言使用特色，而平均句长则能够说明句子的复杂程度。本文以自建语料库中的双城记和老人与海两部小说为研究对象，对比狄更斯和海明威两位作家的创作风格标准类/形符比(STTR）（以1 0 0 0 个形符为单位)是一种不受文本长度约束的词汇多样性指标，因而，对于考察不同长度的文本或不同容量的语料库，具有更高的可信度。1 6 句子长度也是判断作品语言复杂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Rudolf Flesch提出英语句子长度与文体难易程度的7种关系:Very easy(easy prose,mostly dialogue):8 words or less;Easy:11 words;Fairly easy:14words;Standard(average reader):17 words;Fairly difficult(literary English):21 words;Difficult:25 words;Very difficult(scientific English):30 words or more17借助Wordsmith软件提取两个语料库的基础数据，可以看出狄更斯的小说双城记与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的STTR、平均词长、平均句长分别为：4 7.3 0/3 4.6 2、5/4、2 1/1 4，可见双城记在词汇丰富程度、词汇难易程度和句子复杂程度方面都要高于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根据Rudolf Flesch的划分，前者属于“比较难”的级别；而后者则“比较简单”。这印证了海明威小说通俗易懂、口语化强的风格，Hori认为对文学语料库中高频率搭配模式的研究能够反映作家对某些搭配模式的偏好，作品中反复出现的词语可以作为人物的个性化语言，也可以在整个文本语境中进行阐释。1 8 1 当作家作品中的高频搭配用语（即语义韵）与普通语言使用规范产生了偏离，就产生了语言异化现象。语言异化是作家特殊风格在文本中的具体呈现。教学中引导学生检索child一词再对比112语料库中的语义韵，并与小说洛丽塔中child的语义韵进行对比研究，探讨该小说中的语言异化现象，从而为分析作者的创作风格提供量化依据。检索后得到关于child的搭配列表5 9 条，并归纳为5 类，见表5。观察后，发现BROWN语料库更倾向于将孩子描绘成弱小、可爱，对孩子的隐含态度为怜爱、关切。Child的形容词修饰语无非是pretty、l i t t l e、t h i n、f r i g h t e n e d、p a l e、s i l e n t。相比之下，小说洛丽塔中child的修饰语要丰富得多，语义韵也出现了明显的偏离。叙述者亨伯特眼中的孩子依然弱小、可欺，但变得美丽（beautiful，g r a c i o u s，r a d i a n t），似有魔力般地让人着迷（affectionate，a d o r a b l e，f a s c i n a t i n g）。语义上的异化现象体现了作者纳博科夫写作的诗性语言风格，如丰富的修饰语、多变的修辞手法等。小说洛丽塔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为51.74，平均词长为4，平均句长为2 0；个别章节平均句长达到4 4，STTR达到5 7.1，小说难度可见一斑，难怪美国心理学家Proffer评价小说洛丽塔时称：“哪怕想要读懂一半的故事情节，你也得在手边备上百科全书、词典和手册。”1 9 以上统计数据再次证实了作者文学语言的丰富性和复杂性特征。表5 child在BROWN语料库小说部分中的语义韵pretty and artless that she felt like a child again,feeling she had enjoyed when she was a child,as if she were a child美好、可爱asleep,bright as a childs life,a row of little hangers waited for a childs clothes in the neatly empty closet积极a child eager to grow and learn and experience,as if awaiting the magic of the childs touch to start them all rolling again,童真、稚趣Amy would be reborn,a new child,with new parents中性my child,her child,the child needed her sleep,called the child,the child was gone弱小、需要no heavier than a child,child among adults,the childs thin legs were plodding,set out to make sure that no Jewish child保护anyplace in the world had to live in,a child who has never played with other kids,a litle child shall lead them消极dead child,death of such a little child,my child would be kidnapped,childs death,molesting the child,scream at him like易受伤害a hurt or frightened child,the child,pale,silent,baffled,watching the funeral guests with panicky eyes,quick panic that Idhad as a child whenever I saw one,it wasnt a good thing for a child除词汇用语上的特点外，作家创作风格还体现在句法结构中。Milic曾提出，作家风格不在于选词，而在于结构。他通过研究作家斯威夫特作品中的连接词等语法特征，指出作家句法结构具有一致性的特点，并以此为依据，断定给一位年轻诗人的忠告信是出自斯威夫特之手。2 0 此外，作品中的高频词丛（四词/五词词丛)也是探究文体特征的一个有效手段。可引导学生进一步运用AntConc中的clusters/N-grams选项进行语料检索，探究作品中高频词丛（如 否定”词丛Negationclusters、“言语”词丛Speechclusters等）的语法、语义特征，从而对比不同作家的创作风格或探究同一作家在不同时期创作风格是否固定不变二、基于语料库文体学的英美文学研究方法教学改革“英语文学赏析能力”和“一定的研究能力”是普通高等学校本科英语类专业教学指南所规定的英语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现阶段的文学教学更侧重文学史梳理，对文学批评理论的阐释和批评方法往往一带而过。在这样的教学模式下，学生很难具备过硬的文学批评和鉴赏能力。因此，教师可以从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测评手段等方面融入语料库文体学的教学方法，从微观到宏观地培养学生的文学批评能力。在教学内容上可以将各类批评方法与文学教学的各个章节有机结合。选择有代表性的学113术论文，自建小型语料库，以案例的形式融人课程教学中。通过基于语料库的发现式学习，纠正学生不良的语言使用方式，培养学生良好的学术语言表达能力。引导学生课前检索某个介词、动词或搭配方式在文中的使用情况，例如，检索“动词+problem/question（v+p r o b l e m/q u e s t i o n）”的使用情况，并得到两组动词的固定搭配：ask/answer/raise+thequestion，f i x/c a u s e/ma k e/s o l v e+the problem，从中可以看出question和problem都可以译为“问题”，但前置的动词却固定不变、无法互换。在此基础上，引导学生进一步掌握学术论文的逻辑阐释、研究视角和分析方法等，最终尝试撰写小型学术文章。语料库文体学可以用于研究优质学术论文的语言特点、高频词汇、高频搭配方式等，对学生养成规范的学术写作习惯大有神益。在文学课程测评方面，教师应将传统的记忆考察转变为能力考察。例如，名词解释一直以来都是文学测试的必考题型。教师可以节选作品片段，让学生在分析文本的基础上，对文学术语进行阐释，而不是单纯地进行默写。此外，加强对学生的过程性评价，鼓励学生积极参与日常教学活动，逐步完善文学课程评价机制。文学创作是目前文学教学极少涉及的领域。在教学中适当融入创作环节，不仅可以提高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还有助于其树立专业自信心和自豪感。例如，在讲授文艺复兴时期的十四行诗这一环节中，教师可以让学生模仿十四行诗的结构和韵律特征，尝试诗歌创作，以增强学生对诗歌的理解，同时活跃课堂氛围，提高学生参与度。此外，学生通过语料库的方法从小说当中提取出的英语语块也是文学创作的基础和前提条件。近年来，对英语语块的学习和研究日益受到语言研究者和教师的重视。可以指导学生根据作品特点，从外貌描写、心理描写、环境描写等方面，在语料库中检索相关语块并长期积累，逐步尝试创作文学片段。教学中融人文学创作，能够全面提高学生的语言能力，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激励学生深人开展学术研究。三、结论杨慧中提出：“作为一种与计算机技术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语料库在辅助文学批评方面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4 随着语料库的发展，语料库文体学正在成为辅助教学的主要方法之一。本文所倡导的语言学-文学相结合的英美文学课程教学模式，并不是对文本细读、文学感性思维的完全替代，而是将二者有机结合,互为补充。语料库文体学在英美文学类课程教学上的应用,不仅能够改变以教师为中心的灌输式教学模式，提高学生参与度,还可以增强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帮助学生树立问题意识，提高综合研究能力。参考文献1Geoffrey Leech,Mick Short.Style in Fiction:A Linguistic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Fictional Prose M.Harlow:Pearson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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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mantics,themes,characters,and writers style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de-lexi-calization,collocation,and language alienation with the assistance of corpus stylistics.In addition,taking colloca-tion and word cluster as examples,the study aims to construct a ling-lit teaching mode of English and Americanliterature,help students to establish problem awareness,and improve students ability of autonomous learning andinnovation.Key words:corpus stylistics;Engl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teaching refo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