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以长江三角洲为例.pdf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收稿日期：基金项目：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创新团队建设项目（）；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长三角生态环境保护一体化”研究院项目（）；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专项（）通信作者：姚国慧，李海东，吴京，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以长江三角洲为例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以长江三角洲为例姚国慧，李海东，吴 京，王 楠，刘臣炜（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江苏 南京）摘要：生态文明示范区是推进区域环境保护和社会发展协同共赢的重要平台和有效载体，包括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实践创新基地（简称“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分别着力于构建以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为主体的生态经济体系、探索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和模式，特别是在快速城市化地区。以长江三角洲（简称长三角）区域 个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为对象，综合利用土地利用、夜间灯光和 数据，分别构建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代表生态环境质量和城市化水平，并采用空间叠加分析方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探析长三角生态文明示范区建设水平和时空差异性。结果表明：（）生态文明示范区在长三角区域分布具有不均衡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分布较为集中且以平原地形为主，“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分布较分散，以山地地形为主。（）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用地面积占比超，具有较好的生态环境基础，“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指数高于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生态环境质量优越，但更具脆弱性。（）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 指数及其增速均大于“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具有更高的城市化水平和发展速度。（）年，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和 指数的耦合协调度呈现不断增加趋势，平均增幅分别为 和 ，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一定成效，其中江浙两省交界处耦合协调度最高。关键词：生态文明建设；遥感生态指数；综合夜间灯光指数；耦合协调度；长江三角洲区域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 ：（），“”（），“”，（）“”，（），“”，：；快速城市化不断占用大量生态空间，给区域生态环境带来压力，并通过生态环境与城市化的协调度制约着区域可持续发展。长江三角洲（简称长三角）区域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面临生态环境高水平保护和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双重任务，以 不 到 全 国 的 国 土 面 积，聚 集 全 国 的人口（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占据全国 的经济总量（截至 年底）。随着人类活动强度不断增加，长三角区域不仅出现大气污染、热岛效应和水生态功能退化等一系列生态环境问题，还存在区域开发强度高、资源能耗大和地区间生态环境差异大等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对长三角区域生态经济协调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厘清区域生态环境与城市发展协调水平现状，掌握两者之间存在的问题和制约因素，是实现长三角区域高水平保护、促进高质量发展的紧迫需求。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简称示范区）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实践创新基地（简称“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作为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平台和载体，是推进生态文明示范建设和绿色转型发展的重要途径。其中，示范区主要面向市、县行政级别，以全面构建生态文明体系为重点；“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旨在创新探索乡镇、村和小流域内“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的有效路径和模式，引导地方正确处理保护与发展的关系，实现绿色高质量发展。截至 年底，生态环境部先后命名 批共 个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目前，关于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耦合协调性的研究大部分集中在省、市、县和城市群，且大多基于统计面板数据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容易受到统计口径、行政区尺度和人为主观因素的影响，同时存在时间滞后性。遥感技术的发展为进一步细化评价提供了可能。一方面，年徐涵秋基于绿度、湿度、热度和干度生态因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出遥感生态指数（，），因其可以快速、直观地反映不同尺度区域生态环境质量，被广泛应用到多个领域。另一方面，随着夜间灯光数据的出现和相关夜间灯光指数的提出，夜间灯光可用于有效区分城市建成区和未开发利用区，因而被广泛应用于城市扩张、城市空间结构等方面研究，同时夜间灯光也被验证与城市、人口和经济发展水平等指标具有较强相关性。社会经济发展是推动城市化的主要动力，具有非常直观的指代性，因此，以长三角区域 年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为研究区，涵盖市、区、县和乡镇等多个尺度，采用遥感技术手段，从空间布局入手，结合 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分析自然本底和城市化水平，并以两者耦合协调度为指标评估区域发展的协调性和可持续性，为实现长三角区域一体化高质量发展和绿色发展，提升城市生态系统多样性、稳定性和持续性提供科学支撑。材料与方法 研究区概况长三角区域位于我国东部长江下游地区的江海交汇处，东临黄海和东海，以冲积平原为主，平均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海拔为 ，西部和南部分布有山地和丘陵，最高海拔为 ，以亚热带季风气候为主，四季分明，降水量丰沛，雨热同期。该区域行政范围包括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和上海市（图），共 个城市，总面积为 万，总人口为 亿。区域内分布的水源涵养、洪水调蓄、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土壤保持重要生态功能区面积共计 ，占区域总面积的 。长三角区域作为我国重要生态屏障和经济发展最活跃、开放程度最高的区域之一，截至 年，该区域已命名 个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分别占全国总数的 和 ，生态文明建设成效显著。审图号：（）号。图 长三角“三省一市”重要生态功能区分布 数据来源 土地利用产品 年长三角区域土地利用产品来自全国 地 理 信 息 资 源 目 录 服 务 系 统（：？）和 平 台（：）。受遥感影像源和分类算法影响，这些产品具有不同分辨率和分类标准。其中，和 年产品空间分辨率为 ，和 年产品空间分辨率为 ，年产品为根据 数据采用机器学习算法获得，空间分辨率为 。涉及的土地类型包括水域、林地、草地、水生植被、耕地、灌木、建设用地、裸地、积雪和冰。在分析过程中，以国家土地利用分类标准为依据，将水生植被归为水域，将灌木归为林地，最终得到水域、林地、草地、耕地、建设用地、裸地、积雪和冰 种土地利用类型，并据此开展相关分析。夜间灯光数据美国新一代国家极轨卫星 于 年 月发射，其搭载的可见光近红外成像辐射传感器（，）是继 和 之后的新一代中等分辨率观测成像，具有 个辐射成像波段，其中的日夜波段（，）可以实现全球夜间可见光和近红外观测，在低光照条件下以超灵敏性生成夜间灯光数据，空间分辨率为 ，可以有效监测夜间现象规模和人为光排放源。定标的月平均辐射合成 影像来自平台（：），该数据有效剔除杂散光，并提高了动态范围，可用于构建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研究方法 洛伦兹曲线和集中化指数洛伦兹曲线最初是由统计学专家提出用来反映地区收入分配均衡度，后来也在经济学领域用于表征区域资源分配的均衡性，曲线弯曲度越大，表明指标分布越不均衡。将长三角区域各省市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数量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分别统计各省市数目及其占比，得到相应的洛伦兹曲线，可以用来表示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在三省一市分布的均衡度。遥感生态指数（）不同于传统生态指数，遥感生态指数是通过主成分分析方法，综合绿度、湿度、热度和干度 个生态要素形成的以自然因子为主的综合性生态指标，实现生态系统多维度监测，最初用来评价城市生态环境状况。（，）。（）式（）中，为植被指数；为湿度；为地表温度；为建设指标；为遥感生态指数。值越大，表示区域内生态环境质量越好，反之则越差。为了避免季节性差异造成的影响，通过 平台，选择植被长势较好的 月 植被指数、地表温度和地表反射率产品，计算长三角区域 年遥感生态指数及其变化率，代表各年份植被生长最优状态，并将其划分为不同等级，用于衡量区域内生态环境水平差异及变化趋势。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综合夜间灯光指数最初由卓莉等提出，相较 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于其他夜间灯光指数，其优势在于可以通过阈值去除误差技术而无需确定权重，且具有一定物理意义，可以反映区域城市化综合水平，作为社会经济因子用于分析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城市化水平。基于定标的月平均地表辐射产品构造各市区综合夜间灯光指数，指数主要由平均灯光强度（）和灯光面积比（）个部分构成，计算公式为，（，）（，），（），（）。（）式（）（）中，和分别为行政区内像素值和像元数量，两者乘积也被称为灯光总强度；，为行政区内所有非“”像元数 处的像素值，是为了避免出现孤立的极亮像元而设立的阈值，代表区域内灯光像元最大灰度值；和分别为行政区内像素值在，区间内的像元数量和面积（）；，为最大灯光强度；为行政区总面积，即各市区国土面积，；为综合夜间灯光指数。指数可以代表每个区域的城市化水平，受到区域 和城市空间紧凑度等因素影响，如高度城市化地区灯光总强度大，灯光面积比也很大，在同等灯光总强度条件下，城市紧凑度高的区域 值就小。耦合协调度模型耦合度一般用于度量 个及 个以上系统或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强度，耦合协调度能体现耦合各方互动关系是否良性，常被用于评价产业、经济和区域发展协调状况。耦合协调度越高，说明耦合各方存在良好、高水平的相互促进关系。采用耦合协调度评价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生态环境与城市化的协调性，其计算公式为（）（）（）（），（）（）（），（）。（）式（）（）中，（）和（）分别为区域生态环境质量和社会经济发展综合评价水平，即 指数和 指数；为耦合度，用来表示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协调指数；为协调度，用来表示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的综合水平；为耦合协调度，用来表示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一定的条件下，两者复合效益最大化情况下的协调程度。值越大，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协调状态越好；值越小，两者越不协调。结果与分析 空间分布 年，长三角区域共有 个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表），其面积（分别为 和 ）分别占长三角区域总面积的 和，涵盖了地级市、县（市、区）、镇多级行政区划。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和上海市示范区数量分别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数量分别为、和 个。其中，个地区既属于示范区，又属于“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分别为江苏省溧阳市、盐城市盐都区，安徽省湾沚区（芜湖县）、金寨县、岳西县，浙江省安吉县、湖州市、宁波市北仑区、宁海县、衢州市、新昌县。由洛伦兹曲线（图）可见，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均未达到空间均匀分布，前者分布较为集中，尤其在三省一市交汇处形成了一个无缝链接、跨区域的天然功能区。表 年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统计情况 地区示范区“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数量占比累计占比数量占比累计占比上海市 安徽省 江苏省 浙江省 图 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空间分布的洛伦兹曲线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两山”实践创新基地除了在安徽西部和浙江东南部呈连片分布外，在其他地区分布较为零散。在垂直空间上，示范区有 的区域面积位于海拔 的平原地区，平均海拔为 ，地表粗糙 度 为 ；“两 山”实 践 创 新 基 地 有 的区域面积位于海拔 的低山、中山丘陵地区，平均海拔为 ，地表粗糙度为 （图）。审图号：（）号。图 长三角区域海拔、坡度以及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空间分布 ，土地利用结构由图（）可见，年长三角区域土地利用类型以耕地（）和林地（）为主，其后依次为建设用地（）和水域（）；耕地主要分布在长三角北部和西北部地区，林地主要分布在南部和西部地区。自 年以来，建设用地、水域和林地面积占比呈现增加趋势，增幅分别为、和 ，草地和耕地面积呈现减少趋势，降幅分别为 和 图（）。年，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土地利用结构主要为林地、耕地、建设用地和水域图（）。在示范区，林地、耕地、建设用地和水域面积占比分别为 、和。在“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林地具有绝对优 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势（面积占比），耕地、建设用地和水域面积占比分别为、和 。草地和裸地在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中面积占比均很小（合计面积占比）。通过比较土地利用结构差异性可以发现，在快速城市化进程背景下，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保留了较多的生态用地，在长三角区域中的自然环境基础相对较好。就重要生态功能区而言，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中分别有 和 的面积位于重要生态功能区内，面积占比分别为 和，去除两者重复区域后总面积为 ，占长三角区域重要生态功能区面积的 图 和图（）。就主导生态功能而言，各主导生态功能 面 积 占 比 由 大 到 小 依 次 为 水 源 涵 养 区（）、生物多样性保护区（）、洪水调蓄区（）和土壤保持区（），“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生物多样性保护区面积占比（）高于示 范 区（），水 源 涵 养 区 面 积 占 比（）低于示范区（）（表）。图 长三角区域土地利用现状和结构变化以及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土地利用情况 ，表 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主导生态功能面积占比 生态文明示范区面积占比 洪水调蓄生物多样性水源涵养土壤保持示范区 “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去除重复区域后合计 时空变化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和 年长三角区域 第 主成分贡献率分别为 、和 ，说明第 主成分集中了 指标大部分特征。以 为间隔将 划分为优（）、良（）、中等（）、较差（）和差（）个等级，结果表明，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空间分布及变化特征具有显著差异（表）。在 等级占比和变化趋势方面，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达到优良等级的面积占比均，但 年以来，优良等级面积占比呈不断下降趋势，其中，“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优良等级面积占比相对更高，下降速率也更大，在 年 中等及中等以下面积超过优良等级面积，年示范区 等级也达到最低水平。到 年，示范区 等级以中等和良等级为主，“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以优良等级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为主。在空间分布（图）方面，示范区 变化强度较大的区域位于江苏省、浙江省和安徽省三省交界处，但在各省、市内，示范区 差异较小。通过降尺度空间分析发现，受到植被指数和湿度的影响，年浙江省西部地区 等级发生较大幅度降低，造成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等级也同步降低，但在 年又恢复到优良等级，因此形成较大波动。表 年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不同 等级面积占比 等级划分依据示范区各 等级面积占比“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各 等级面积占比 年 年 年 年 年 变化率 年 年 年 年 年 变化率 差 较差 中等 良 优 图 年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遥感生态指数（）等级及其变化 综合夜间灯光指数时空分布根据 年城市统计年鉴（表），长三角区域示范区涉及人口数量为 万，地区生产总值（）为 亿元，人均 约 万元；“两山”实践创新基地涉及人口数量为 万人，为 亿元，人均 约 万元。示范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高于“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年，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指数在 之间，以 为间隔划分为 级（）、级（）和 级（）个等级，分别对应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低、中和高 个层次。在时间尺度上，年示范区 处于中高层次的数量占比分别为、和 ，均高于“两 山”实 践 创 新 基 地，其 数 量 占 比 分 别 为、和 。年，个（）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保持增长趋势，平均增幅分别为 和 ，示范区经济发展速度高于“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在空间分布方面，江苏省南部和浙江省中北部地区 等级较高，而江苏省南部、浙江省东南部和三省交界处呈现增长趋势，年 平均增幅为，最高涨幅达（苏州市惠山区）（图）。耦合协调度基于 和 数据，计算得到 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年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如图 所示，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平均耦合协调度分别为 和 ，且均呈整体上升趋势，表明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了一定成效。采用自然断点法对耦合协调度进行等级划分（表），三省一市的生态环境质量和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度从高到低依次为上海市、浙江省、江苏省和安徽省。三省一市间示范区耦合协调度差别较小，取值分布在 之间，其中，低耦合协调度主要表现为低生态环境质量高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江苏省无锡市惠山区）和高生态环境质量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安徽省石台县和黟县）。三省一市间“两山”实践创新基地耦合协调度差别较大，取值为 ，其中，低耦合协调度主要表现为低生态环境质量高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江苏省徐州市贾汪区）和高生态环境质量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安徽省旌德县和岳西县）（图）。表 年长三角区域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人口数量和 水平 地区人口 万人 亿元人均 万元示范区 上海市 安徽省 江苏省 浙江省 “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上海市 安徽省 江苏省 浙江省 图 年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等级及变化 图 年 与 耦合度变化 年，在示范区中，低耦合协调度数量减少 个（），中耦合协调度数量减少 个（），高耦合协调度数量增加 个（）；在“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中，低耦合协调度数量保持稳定，中耦合协调度数量减少 个（），高耦合协调度数量增加 个（）。杭州市西湖区和上海市漕泾镇分别为耦合协调度最高的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苏州市和南通市崇川区分别为耦合协调度提升幅度最大的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在空间尺度方面，安徽南部和浙江西南部地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区耦合协调度相对较低，江苏东北部以及江苏南部与浙江北部连片区域为耦合协调度较高且呈增长趋势的典型区域（图）。表 不同耦合协调度等级的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协调度及等级省域示范区“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年 年 年 年低度协调江苏省苏州市、高淳区惠山区崇川区贾汪区（）浙江省遂昌县淳安县淳安县安徽省石台县、黟县、岳西县、绩溪县、太湖县石台县、黟县、岳西县、绩溪县旌德县、岳西县、金寨县旌德县、岳西县、霍山县中度协调（）江苏省惠山区、昆山市、泗阳县、沛县、海盐县、溧水区、盐城市、溧阳市、赣榆区、滨湖区、吴江区、泰州市、建湖县、海陵区、宜兴市、姜堰区、常熟市、无锡市、太仓市、盐都区、通州区、江宁区高淳区、沛县、赣榆区、泗阳县、盐城市、溧水区、海盐县、建湖县、溧阳市、无锡市、泰州市、通州区、姜堰区、江宁区、昆山市、宜兴市、滨湖区、太仓市、苏州市、常熟市泗洪县、贾汪区、溧阳市、盐都区崇川区、泗洪县、溧阳市、盐都区浙江省岱山县、开化县、泰顺县、金湖县、磐安县、仙居县、临安区、衢州市、嵊泗县、缙云县、湖州市、嘉善县、诸暨市、安吉县、新昌县、天台县、永嘉县、德清县、宁海县、象山县、浦江县、长兴县、富阳区、上虞区、镇海区、吴兴区、嘉兴市遂昌县、太湖县、磐安县、仙居县、泰顺县、缙云县、金湖县、衢州市、临安区、镇海区、新昌县、天台县、永嘉县、宁海县、诸暨市、象山县、湖州市、长兴县、海陵区、安吉县、浦江县、嘉善县、德清县、富阳区、上虞区文成县、丽水市、洞头区、衢州市、新昌县、宁海县、安吉县、湖州市文成县、丽水市、洞头区、衢州市、新昌县、宁海县、安吉县、湖州市安徽省金寨县、潜山市、宣城市、当涂县、宁国市、桐城市、宣州区、含山县、舒城县、湾沚区（芜湖县）金寨县、潜山市、宁国市、桐城市、宣城市、含山县、当涂县、宣州区、舒城县、湾沚区（芜湖县）霍山 县、湾 沚 区（芜湖县）金 寨 县、湾 沚 区（芜湖县）上海市普陀区普陀区漕泾镇高度协调（）江苏省锡山区、邗江区、浦口区盐都区、锡山区、浦口区、吴江区、邗江区广陵区广陵区浙江省西湖区、北仑区、余杭区、义乌市、鹿城区吴兴区、嘉兴市、嵊泗县、北仑区、岱山县、鹿城区、余杭区、义乌市、西湖区北仑区北仑区上海市青浦区青浦区漕泾镇 讨论与结论 讨论区域生态环境质量与社会经济发展是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关系，作为一个综合性指标，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主要取决于社会经济发展是否与生态环境承载力相匹配，是否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在低耦合协调度示范区中，惠山区自 年以来 值不断减小，值不断增加，两者变化斜率分别为 和 ，快速增长的经济水平给当地生态环境带来一定压力，造成地区耦合协调度进一步降低。这类城市在未来发展中，建议参考苏州市发展路径，通过实施一系列生态环境治理措施，在提高生态环境质量水平的同时实现社会经济稳定发展，从而由低耦合协调度向中耦合协调度转变，成为耦合协调度增速最大的示范区。安徽省石台县和黟县位于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区内，值常年处于 以上的高水平状态，但是 值却常年保持在示范区平均水平的 左右，尽管自 年以来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有所提高，但是在有限的增速条件下对区域耦合协调度的贡献较小，这类示范区大量优质的生态产品未能实现价值转换，从而造成耦合协调度低。而安徽省太湖县和浙江省遂昌县同样位于重点生态功能区内，具有明显生态环境本底优势，虽然自 年以来 值轻微下降（斜率分别为 和），但是 值增长，生态环境质量和社会经济综合发展水平不断增加，因此耦合协调度也显著增加。对于高耦合协调度示范区，保证稳定且优质的生态环境质 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量（值）是其基本原则，同时进一步促进自然资源向生态产品转化，实现自然资源保值增值，是实现城市可持续协调发展的重要途经。这类区域最为典型的是浙江省岱山县，该县有丰富的航道、深水港和岛屿资源，通过内外兼修的方式：一方面，高标准编制县域总体规划以及双峰新城、美丽渔港等规划，提升城市品质和人居环境舒适度；另一方面，聚焦民生福祉，通过精准帮扶，帮助低收入渔农户同步迈向高水平小康社会，将最低生活保障标准提高到年均 元。自 年以来，该县 值 提 高 ，达 到 ，值 提 高，耦合协调度由 年的 增加至 年的 ，增长斜率达 ，增速仅次于苏州市。图 年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和 的协调指数（）、（）、综合发展指数（）、（）和耦合协调度（）、（）以及相应指数变化斜率（）（）、（）（）（），（），（），（），（），（），（）（），（）（）在低耦合协调度“两山”实践创新基地中，江苏省徐州市贾汪区属于采矿修复区，受发展历程影响，矿区生态环境在短期内难以恢复到自然状态，且容易受到修复措施和植被物种的影响，因此相对于其他“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其生态环境本底不具备优势。旌德县和岳西县位于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区内，值均保持在 以上，但是自 年以来减少 ，同时 值增幅甚微，仅有“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值增幅平均水平的左右。因此，相对于同等生态环境条件的“两山”实践创新基地，贾汪区受到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耦合协调度较低。上海市金山区漕泾镇通过修复水生态环境和建设生态养殖基地，激活水生态经济，自 年以来，值稳定保持在 左右，值增幅达 ，在保持生态环境质量稳定的同时，实现了社会经济显著发展，成为长三角区域耦合协调度最高的“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基于耦合协调度分析，长三角区域生态文明示范区通过高水平生态环境保护提升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水平，但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给长三角区域一体化高质量发展带来严峻挑战，同时也面临新形势新要求新策略。对于上海市，生态环境与城市发展之间已经形成较好的耦合协调度，但受限于有限的国土空间和生态空间，未来发展时需要不断提高生态环境质量，进一步探索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促进生态资源资产协同发展。对于浙江省，受到山地面积较多的影响，城市分布集中连片，拥有较多的生态空间，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资源和生态优势，但是省内发展不平衡，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将会占用生态用地，需要通过科学合理的国土空间规划和产业布局，在保证生态环境功能与承载力提升的同时将生态效益转化为经济效益，实现 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区域高质量发展。江苏省以平原为主，城市化水平整体较高，且呈现集中连片的趋势，生态用地也以耕地和水域为主，同时经济基础条件能够支撑生态文明建设，提高生态文明建设成效，因此优质的生态空间建设需要立足于不断拓展的生态空间功能内涵方面，促进生态资源向生态产品服务转变，提升生态功能水平。安徽省由北向南逐渐从连片的农田生态系统向丘陵和山区过渡，生态环境质量介于江苏省和浙江省之间，但是经济发展水平远不及两者，生态空间和生态产品价值尚未能充分挖掘，在以后的发展中一方面要将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工业化推动和城镇化建设中，走绿色发展道路，另一方面要积极探索生态产品价值转换路径，依靠皖南山区生态优势打造生态韧性城市，实现人与自然协调可持续发展。在“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社会经济增值主要通过发展生态产业和提高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而这部分经济增益并不能直接反映在夜间灯光强度上，且有研究表明夜间灯光数据主要反映城镇用地范围内的区域经济，且与第一产业无显著相关性，因此笔者研究中可能低估“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耦合协调度，在今后的研究中，需围绕“两山指数”，进一步细化评价指标，准确分析“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协调性。此外，笔者研究发现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值具有不断降低趋势。作为一个综合评价指标，其变化受到研究区湿度、绿度、干度和热度等多方面要素的综合影响，且长三角区域内气温、降水等自然条件具有空间差异性，造成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值降低的具体原因还需要在以后的工作中进一步探究。结论从三维空间角度分析了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空间分布格局和土地利用结构特征，并基于生态环境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区域生态环境质量和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耦合协调性进行测度和分析，结论如下：（）长三角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分布具有不均衡性，示范区集中分布在江浙皖三省交界处，的区域位于海拔 的平原地区，“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空间分布较分散，的区域位于海拔 的低山、中山丘陵地区。（）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生态用地面积超过，优良等级面积占比超过，生态环境质量以优良等级为主。长三角区域具有较好的生态环境本底优势，但 值呈不断降低趋势，其中，“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生态环境质量水平更高，下降速率也更大，更具有脆弱性。（）年，个（）示范区和 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值保持增长趋势，平均增幅分别为 和 ，示范区经济发展速度高于“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年，示范区和“两山”实践创新基地 与 耦合协调度为 ，且呈不断增加趋势，平均增幅分别为 和 ，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一定成效。江浙交界处耦合协调度 最 高 且 自 年 以 来 增 幅 也 最 大，涨 幅达。参考文献：王振波，方创琳，王婧 年以来长三角快速城市化地区生态经济系统协调度评价及其空间演化模式地理学报，（）：，（）：马伟波，杨帆，王楠，等长三角城市群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演变及驱动因素研究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马方凯，陈英健，姜尚文长江三角洲区域水生态环境治理思考人民长江，（）：，（）：胡楠林，任志彬，董禹麟，等中国城市群热岛效应时空演变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地理科学，（）：，（）：寿飞云，李卓飞，黄璐，等基于生态系统服务供求评价的空间分异特征与生态格局划分：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生态学报，（）：，：，（）：郑子豪，吴志峰，陈颖彪，等基于 的长三角城市群生态环境变化与城市化特征分析生态学报，第 期 姚国慧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和综合夜间灯光指数的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研究（）：，（）：刘煜杰深入理解“两山”管理规程 积极推进“两山”基地建设中国生态文明，（）：“”“”，（）：蔡绍洪，谷城，张再杰西部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时空特征研究：基于高质量发展视角生态经济，（）：，：，（）：吴小节，杨尔璞，汪秀琼中国省域生态文明建设与产业升级的耦合协调发展统计与决策，（）：，（）：万媛媛，苏海洋，刘娟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区域协调评价统计与决策，（）：，（）：祁鹏卫，张贤重庆市县域生态文明建设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分析生态经济，（）：，（）：梁晨，曾坚，丁锶湲区域生态文明建设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发展研究：以福建省为例西部人居环境学刊，（）：，：，（）：陈炳，曾刚，曹贤忠，等长三角城市群生态文明建设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发展研究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徐涵秋城市遥感生态指数的创建及其应用生态学报，（）：，（）：张斯源，樊逸飞，颜礼，等基于长时序 的陕西省近 年生态质量时空变化及其驱动力研究水土保持学报，（）：，（）：，秦璐，陈炳乾，于洋，等基于遥感生态指数的矿井关闭前后生态环境时空变化规律研究金属矿山，（）：，（）：，（），（）：张娜，张会霞，李艾琴基于夜间灯光影像的太原市城市扩张特征及驱动力分析 测绘通报，（）：，（）：，刘清云，范俊甫，陈政，等夜间灯光遥感数据一致性校正下成渝城市群扩张分析测绘科学，（）：，（）：仇雅倩基于夜光遥感影像的长江中游城市群时空格局演变分析武汉：武汉大学，：，郑伯红，王志远，汪华基于 数据的长株潭城市群建成区演变特征研究国土资源遥感，（）：，（）：陈洪章，曾冰，郭虹黄河流域县域经济时空分异及影响因素：来自夜间灯光数据的检验经济地理，（）：，：，（）：常定坤，王钦军，杨静怡，等海南岛 与夜间灯光指数之间的关系模型研究 测绘通报，（增刊）：，（）：李峰，米晓楠，刘军，等基于 夜间灯光数据的北京市 空间化方法国土资源遥感，（）：生 态 与 农 村 环 境 学 报第 卷，（）：魏凯艳，孙九林，张仲伍，等基于 夜间灯光数据的山西省 空间化模拟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王正，贾公旭，张清凌，等 疫情背景下 年第一季度广东省二、三产业 空间分布变化分析自然资源遥感，（）：，（）：，：，：，（）：苏海波基于洛伦兹曲线和基尼系数的喀什地区多年用水结构及趋势分析水利规划与设计，（）：，（）：，刘伟，蒋立，闫强基于洛伦兹曲线的我国能源生产与消费的区域性非均衡研究中国矿业，（）：，（）：卓莉，史培军，陈晋，等 世纪 年代中国城市时空变化特征：基于灯光指数 方法的探讨地理学报，（）：，（）：焦宇靖黄河流域省区生态经济社会耦合协调度研究西安：西北大学，：，程长林，任爱胜，王永春，等基于协调度模型的青藏高原社区畜牧业生态、社会及经济耦合发展草业科学，（）：，（）：杨亮洁，杨海楠，杨永春，等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的河西走廊生态环境质量时空格局演化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贾海发，邵磊，罗珊基于熵值法与耦合协调度模型的青海省生态文明综合评价生态经济，（）：，（）：刘晏冰，韩宝龙，刘晶茹，等我国城市人与自然耦合系统的协调度生态学报，（）：，（）：李海东，马伟波，胡国长矿区修复生态学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环境出版集团，：，：，：厉芳婷，胡菡，张亮，等基于土地利用分类的夜间灯光和 分量相关性研究测绘地理信息，（）：，（）：作者简介：姚国慧（），女，安徽滁州人，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遥感与城市生态保护。：（责任编辑：王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