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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史》对“现代性焦虑”的审美观照.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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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37 卷第1 期2024年1 月浙江万里学院学报Journal of Zhejiang Wanli UniversityVo1.37 No.1January 2024声音史对“现代性焦虑 的审美观照赵新月(四川师范大学,四川成都6 1 0 0 0 0)摘要:罗伟章的声音史以边缘人杨浪特异的听觉能力与声音模仿能力,还原了乡村变迁的历史,呈现乡土社会在现代化冲击下的调蔽与荒芜。小说既有对乡土的深切缅怀,又审视了现代性价值引发的焦虑问题,具体有因人类中心主义观念盛行产生的生态焦虑、失去故土的精神焦虑以及城乡失衡导致的进城者与返乡者的双重身份焦虑。关键词:现代性焦虑;罗伟章;声音史;乡土变迁中图分类

2、号:1 2 0 7.4 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6 7 1-2 2 5 0(2 0 2 4)0 1-0 0 6 8-0 6罗伟章作为文学川军中的领军人物,他的声音史作为“尘世三部曲”的开篇之作,有不容小的社会影响力。雷达先生称其为近年小说中立意深广的“罕见的佳构”。目前,大部分学者偏向于论析“尘世三部曲”,对声音史的单篇论述较少。2 0 1 6 年,赵依在当代文坛上发表了声音史 的“器”与“道”,认为罗伟章从言象意3个层面展示了“乡音”式微过程中的呐喊和仿湟。2 0 2 0 年,徐兆正发表了铭刻历史的声音一一评罗伟章声音史,认为罗伟章通过杨浪如巫术式的声音模仿来“为乡村的消亡与声音的寂灭

3、做见证:通过属于物质的声音,在另一种物质的层面重建 乡村。2 0 2 2 年易闰丹则在倾听大地与乡村的声音一一评罗伟章声音史中认为“声音史 在这个众声喧哗的真实世界里,让我们得以听见逝去的乡村的声音 2 。以上文章体察出罗伟章对乡村文明溃败结局的叹婉,但罗伟章在声音史中还呈现出现代化下的乡村流变图景,关注到人们日益荒芜的精神面相。正如廖斌所言,“焦虑作为现代性的核心体验,它与乡村的现代性转型紧密相连 3。在中国社会向现代化发生整体嬉变的过程中,因社会环境变化和社会发展失衡等问题,社会成员在心理层面上呈现出急功近利、焦躁不安和孤独无依的状态。罗伟章是当代现实主义作家,他始终关注着中国当下的社会问

4、题。声音史具有鲜明的当代性和当代意识,罗伟章以小说的虚构直达现实,传达其对现代性浪潮中生态破坏、乡土失守、家园荒芜的忧思,发掘其在传统与当下、城市与乡村、人心与世道等二元价值撕扯下对现代人类心灵的叩问。1现代人类中心主义下的生态焦虑现代人类中心主义是指“完全丧失了超越性的神或天道制约的人类中心主义,它只承认人类的内在价值,而大自然丧失了内在价值,仅成了满足人类理性探究欲望和物质消费欲望的对象 4。在现代人类中心主义观念的影响下,人们对大自然不再存有敬畏之心,反而为一已之私,不断地向大自然索取,猎杀动物,破坏生态环境。罗伟章的作品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和生态焦虑感,他以独立的姿态、激情的呐喊凸显于文

5、坛,沉思着人与自然的联系。罗伟章笔下的千河口坐落于大山深处,没有来自汽车、轮船或工厂的声音,这样“高保真”的环境,使收稿日期:2 0 2 3-0 9-0 8作者简介:赵新月(1 9 9 8 一),女,四川岳池人,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68:赵新月:声音史对“现代性焦虑”的审美观照得自然音更加显著。“高保真”即指环境中没有太多的噪音,人们可以轻易地分辨各种不同的声响。可随着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村庄里的自然之音却日渐微弱。杨浪自小有着超乎寻常的听觉能力,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各种声音,即使是像蛇这样发出细微声音的动物也能被杨浪听见。由于城里人爱吃蛇,蛇在乡下人的眼里变成

6、了可以换钱的宝物,他们宁愿担着丧命的风险也要去捉蛇。经过人类的无数次捕杀,山里的蛇几乎灭绝了。与此同时,鸟的数量、种类也在锐减。杨浪识别的鸟叫声从最初的1 7 种变为了4 种,这是因为杀虫药、除草剂等农药产品毒害了鸟类,城市猎人无所顾忌的捕猎行为也加速了鸟类的灭亡。鸟的声音在减弱,蛇的声音也几乎从杨浪的耳朵里消失。每一种声音的消失就意味着某个物种的灭绝。阿达利在书中提到“音乐是真实世界可信的暗喻,它既不是自给自足的活动,也不是经济基础架构的机械式指标。它是先驱者,因为社会在改变之前,变动已先铭刻于噪音之中。无疑地,音乐就像一组镜子游戏,反射,界定,记录和扭曲每一个活动。我们注视其中一面镜子,看

7、到的却是另一面的影像 5 J16。音乐可以预见社会的变动,同样地,声音也有如此的魅力。每一种声音的消亡或诞生都意味着世界在悄然地发生着改变。罗伟章感叹大地之音日渐式微的背后,体现出的是他对家园颓败、生态失衡的焦虑与担忧生活在大地之上的动物们,它们的声音日益式微,而捕猎者的声音却响彻于山谷之间。真正的猎人尊重猎物的生命,有着独属于猎人的智慧与心肠,而这些从远方来的猎人却是以猎杀动物为乐。鸟儿的惊恐悲鸣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道兴奋剂,只会引起他们更加兴奋地尖叫。猎人们执刀割肉时将鸟割翅,兽割腿,却用杜安、威勒德佳林的话来掩盖自已虐杀动物、破坏生态的罪行。捕鸟者以哨音来诱捕鸟群,可杨浪的哨音却是为了保

8、护鸟。“他的声音和鸟一起,创造了那片喧闹、生动和自由的天空 1 6 1 8 0。杨浪用自己的声音天赋守护着乡村里的声音,也守护着乡村中的动物和生态环境。实际上,杨浪早与罗伟章的其他小说主人公一起构成了自然生态环境的守护者群像,如寂静史中的林安平对千峰大峡谷旅游开发计划之以鼻,越界中的汤成民认为人才是万物中最大的害虫。蛇、鸟数量的锐减以及、麂、獴等兽的残尸随处可见,种种迹象早已表明人与大地之间出现了断裂的缝隙。2 0 世纪现代化的进程是以人对大自然的控制为基础的,禹建湘认为“只要我们的道德关怀没有推进到人/大地之间的诗意联系的维度,我们就依然蒙蔽于技术时代的制造意志,这也就使我们永远无法真正地实

9、现人与自然的融合,进而实现人的诗意栖居。现代人的生存危机在于人与自然、生存及其意义的本体性断裂 7。大山里原本是一个绿色无垠,动物聚集,鸣响着各种声音的世界,但由于人类的侵袭和破坏最终成为了一座声音稀微的空山。罗伟章正是通过声音的消失来预示着物种的灭亡,预示着人与自然的失衡以及现代人与大地之间的断裂,传达其生态焦虑之感2乡村变迁中人的精神焦虑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中国乡土社会的结构由静态逐渐向动态转变,“在新的历史文化语境中,乡村,农业”及其主体“农民 迅速告别自身的传统文化形态,生长出历史催生的诸多新质”8。为了寻求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土地和家园,涌向城市,使得亲切的土地沦为

10、一片荒原。无论是“守村人”杨浪还是外出拼搏的东升等人,他们在乡村变迁的过程中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故土,心中的故乡更是一去不复返。他们的精神焦虑不止是无人言说的孤独,更是精神无所依托的无根之痛。2.1孤独的“守村人”人们在不断地老去,也在陆续地离开。曾经有着两三百口人的村庄最后只剩下了杨浪与夏青两人。离开的人有了新的生活,而每一个离开的人都会让留下来的人变得更加孤独和焦虑,因为谁都不愿意被遗忘在村庄里孤独地生活与死去。率先离开村庄的人是杨峰、符志刚和李奎。杨峰在外功成名就,却彻底抛弃了村庄,一去不回。符志刚瞒着夏青在外结婚生子,落根别处。李奎出狱后在贵州办起了养殖场。随着第一批人的离开,第二批人也陆

11、陆续续地离开了乡村。鲁小风和秋玲在外地因美貌而被人包养。鲁小凤凭一已之力将家人接到县城,秋玲则在普光镇开起了火锅店。第三批人是一些更加年轻的后生。东升和强娃离开家乡却又频繁地返乡,他第1 期692024 年 1 月们对家乡有着如同对母亲般的依赖,但最终也不愿再返乡。第四批人则是年近半百的老年人。刘三贵和梁春结伴上河南打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离开了村庄,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他们都搬离了千河口,最终只留下子然一身的杨浪和被夫抛弃的夏青。前三批人离开乡村是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而刘三贵和梁春是因为村庄没有生气才选择外出。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大白天的村子也如同睡着了一样,就连鸡鸭牲口都变得木讷起

12、来。刘三贵认为自已再待在村子里就会变成活死人,梁春用不停说话的方式来排解孤独,张胖子每天都要向老婆王玉梅交代后事。村子里的人不断地离开,留在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孤独。汤广惠早已听腻了梁春的啰嗪,但在梁春外出的日子里,汤广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甚至发呆到去抱大树。自从女儿在镇上买了房后,汤广惠便去新房为外孙做饭去了。三层院落里只剩下杨浪、张胖子、王玉梅、梁春、夏青、九弟、贵生和李成。梁春用说话来缓解孤独,等他的话痨毛病消失后,他又去找“豁拉子”在身上养毒。九弟和贵生相继去世后,中院就再没有一个人。紧接着,梁春就被汤广惠生拉硬拽地带回镇上。梁春的离开引起了张胖子的恐慌。张胖子夫妇也因三儿子在镇上买

13、了房便迅速离开了村庄。李成后来因自已和夏青的闻而选择离开村庄,搬去镇上。偌大的三层院落只剩下杨浪和夏青两人。夏青每天都在地里辛勤地劳作,甚至是舍命地劳作。实际上,夏青日夜劳作的自虐行为与梁春不停说话、不断养毒的行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抵抗无人言说的孤独。自鞍子寺小学被撤并后,村庄里的学生们就到别地求学,居住在千河口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要么搬去镇上,要么搬去县城,要么就去往更遥远的城市。这也印证了老君山所传唱着的古老的歌谣,“我们家乡的男女,狠心老到别处去了。我们家乡的鬼魂,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6 1 2。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千河口,最后只剩下守村人独自品尝无人言说的孤寂。2.2无根的“失土者

14、”离开千河口的人,去了新的城镇,有了新的生活。他们身处在闹市之中,却远离了家乡,远离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即使外界如何喧闹,他们的内心却是孤独的,精神上有着无根可依的焦虑。秋玲开的火锅店生意兴隆,她所唱的“打闹歌”也成为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自已也被认定为非遗传承人。秋玲喜欢热闹,她在冷清的老街上开了“饮饮约约”店,带动了老街的经济发展,街坊邻居也因此特别喜欢秋玲。秋玲不愿意去县城发展,是因为那里的人太多,反而会埋没她。秋玲的内心是害怕孤独的,一旦身边无人,她的头发丝里都能透露出慌乱,秋玲用热闹与忙碌来排遣孤独。秋玲的事业蒸蒸日上,她自然不愿回到贫穷的千河口,但对于无依无靠的东升等人而言,他们

15、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固守故乡。最初,东升也渴望回家,但他发现家乡依旧认身份,没有挣到钱而回家的人就是没有身份的人,回到家后母亲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工作、收人与婚事。于东升而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不能让他感知到那些微火清澈的温暖,只让他陷进生活的泥沼,变得浑浊、芜杂、迟钝和焦灼 6 1 7 5。故乡的贫穷与芜杂使其黯然失色,现实中的家园和乡土在现代性的侵蚀之下已经发生了改变,进而只能成为聊以慰藉却又回不去的精神家园。齐格蒙鲍曼曾说,“家是陌生人所渴望的医治城市生活痛苦和失意的良方。然而,问题是这帖良方只能存在于想象和假定之中;在其被热望的形态上,它就像城市生活令人苦恼的特点一样不可避免、无所不在

16、、无法克服”9。离开乡村的人,虽然去到了人声鼎沸的城市中,但心灵依旧摆脱不了孤独,城市冰冷无情,陌生又拒绝他们的融入,既无法给予漂泊辗转的心灵以慰藉,在生存的艰辛外还给他们制造了精神的创伤。于是,有人重返故乡,企图安顿疲惫的身心。彼岸的世界是生活的困窘、无处容身的卑微,身份不明的尴尬,而此岸在现代化的席卷下,已然非昨日归依的家园。乡土社会容不下他们,只好再次逃离,在出走、归来又出走的流浪中,精神上的无所依靠成了他们痛苦的根源。2.3声音与记忆:缓解焦虑阿达利在书中提到“音乐是记录人类作品的无形平面,标记着遗逝的事物,是尚待解读的乌托邦的存丝残缕、存在负片上的信息 1 4 2 5。音乐记录着曾经

17、发生过的事情,同样地,声音也记载着过去的记忆。声音与记忆相串联,成为安抚人们精神焦虑的一剂良药。罗伟章借助杨浪的天赋,以声音来唤醒记忆,还原从浙江万里学院学报70赵新月:声音史对“现代性焦虑”的审美观照前的乡村。杨浪如同一部人体留声机,他在储存一切声音的同时还保留着发声场景的具体细节,他不是简单地模仿声音,而是成为声音,成为“记忆”。记忆以声音的发声形式储存在杨浪的头脑中,声音也就成为了记忆的载体。杨浪如同村庄的守护神,他用声音记录下了每一个在千河口生活过的人,那些或魂归大地、或漂泊远方的故人,在杨浪奏响的声音世界中,一一前来,召唤回往日的记忆。当九弟带着哭腔说:“我想这村子里的人啊,最多的时

18、候,这村子里有二三百口人,为啥一个一个都不见了啊!1 4 8 杨浪便模仿起了建炳老爹的声音、鲁细珍踢键子时的声音、寿星何三娘的声音、梁运宝的笑声以及贺大汉、苟军和孙相品等人的声音。杨浪甚至还原了以前亲戚串门时的家常话和鸡鸣狗叫声,他用声音串联记忆,安抚九弟和贵生,让他们记起了从前的父母与亲戚。杨浪模仿了每一个人的声音,他用声音将村庄复苏,唤醒人们的记忆,让人们重返乡邻有爱、亲人陪伴的日子。村落里长满青苔的卧碑上刻着“人得其所,乃怡乃欢。继属千秋,瓜绵绵。熟播其馨,勿忘其源 0 2 4 2。千河口的先辈在此定居时希望子孙后辈能够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但短短几十年内,乡村就呈现出颓败之势。在往后的日

19、子里,千河口就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而杨浪便成为了千河口的最后一位守护神,他用他的声音来重建乡村,将声音与记忆串联起来抵抗孤独,缓解焦虑。3城乡失衡下的身份焦虑身份代表着个人在所处社会中的地位,“狭义上指个人团体中法定或职业的地位(如已婚、中尉等),而广义上则是指个人在他人眼中的价值和重要性 1 0。随着现代化的发展,经济逐渐在社会中占据支配地位,身处现代化社会中的人们自动地用财富标准来衡量自已与他人。由于城市商品经济累积的财富远远超过小农经济,“城优乡劣”的等级观念也愈发根深蒂固。城乡文明之间固有的文化隔膜让离乡者无法真正地融人城市,而自然环境的恶化与传统伦理道德的崩塌又改变了记忆中的故乡

20、。离乡者们渴望城市却不被接受,着念故乡却不能返回,城与乡的双重失根,让他们成为城乡之间无根的浮萍。3.1进城者的身份焦虑在从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过程中,奔走在城乡之间的漂泊者往往陷人身份认同的尴尬处境。他们既非农民,又非市民,客居城市,又回不去故乡。不被城市接纳带来的焦虑和自卑使得他们想摆脱能透示自已身份信息的文化符号,其中就包括方言。方言原本只是交流工具,并无等级高低。然而,经济发展差异不仅制造了区域的生活水平差距,也区分了方言等级地位的高低,进而带来了对外来工的身份歧视。在一些城市人眼中,来自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口音被视为是身份低下的标志之一,外来者也不得承受身份认同的焦虑和摆脱歧视的焦灼。

21、正如社会学者伏干所言,“外来工从农村流入城市,由于自身的方言体系与不发达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水平相联,从而在社会交往中处于次级地位。进城的打工者为获得城市接纳,不得不剔除口音、模仿城里人说话来避免受到歧视,摆脱身份焦虑。声音史中,罗伟章也从方言/普通话的视角关注进城者的身份认同问题。当年轻子辈逃离土地,去往城市,摒弃方言,努力学着以城里人的腔调与语气说话时,实际上也充满了对自身乡下人身份的不认可。对于这些试图在城市里扎根的人来说,乡音是来自故乡的慰藉,但也是贫困身份的表征,也是他们成为城里人的阻碍,所以他们试图剔除掉自已普通话中乡音的存在。度传昆的堂孙女度倩刚出远门时,对城市充满恐惧心理,但

22、等到倩再回到乡村时,她却是用普通话来跟乡亲们打招呼。杨浪在发现度倩回家跟人打招呼用的是普通话时,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其他人回到家乡尽管说的方言有些夹生,或是故意夹生,但他们终究没有抛弃乡音。而杨浪则怜恼度倩,“岭焖她铁了心丢掉故乡,更怜焖她只凭一口普通话,很可能在天南地北的远方也找不到故乡 6 1 9 1。在罗伟章的创作中不乏出现离乡者部薄乡音的现象。如饥饿百年中在外打工返乡的人们认为方言土,耻于以乡音出口,大嫂谣中的包工头胡贵故意以城里人的腔调与“我”通话。离乡者之所以部薄乡音,是因为来自经济不发达地区的人们,他们的母语方言在全国语言生态体系中处于弱势地位。他们认为普通话可以避免乡音中

23、的某些隐性信息泄露,从而使交流双第1 期712024 年 1 月方处于更平等的地位,交流者双方的身份也会更容易被对方认同。声音成为改变自身身份的一种手段,度倩等人不满乡下人的身份,努力想要融进城市之中,以城里人的身份生活,于他们而言,使用普通话的行为不仅是一种生存策略,更是一种获得城市身份认同的手段,这背后也体现出度倩等进城者的身份焦虑。3.2返乡者的身份焦虑进城书写中的乡下人十分在意他们“乡下人”或“农业户口”的身份,这种身份所带来的疼痛感在返乡书写中依旧在延续。返乡者与乡土的双向拒绝与不认同再次撕裂了他们的伤口,身份焦虑成为了返乡者无法摆脱的梦魔。农民的身份在城市中不被认同与接受,情感的无

24、法诉说与身份的焦虑强化了乡下人返乡的精神诉求。但接受过城市文明熏陶的返乡者,他们已然习惯城市的生活习惯与文化氛围,不自觉地以现代文明的眼光来审视故乡,现实家园不再是昔日乐土,而是一个充满愚味、落后与贫穷的地方。离乡者重返乡土,虽然情感上有着对故乡的强烈认同,但观念上却内化了城市的价值体系,不免陷入“乡村中的城市人”的尴尬境地。放假回到千河口的小孩嫌弃杨浪的糖,嫌弃村里的脏,只住上三五天就跑回街上。邱菊花刚离开千河口时,还会经常带小孙子回来住,但渐渐地就不愿再回来,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镇上的生活,反而觉得乡下处处不便。常君的长在城里的麦子中的金麦也是如此。金麦返乡后对乡村生活表现出极大的不习惯,因为

25、家中不能像在城里一样淋浴,床炕也硬邦邦地酪得人难受,最后金麦第二天一早就搭上了返城的火车。不仅如此,现实乡村中的伦理道德的瓦解与价值观念的崩溃更是摧毁了返乡者对故乡的情感依恋。故乡本该庄严肃穆的葬礼最后演变成请人哭丧、请人跳艳舞的闹剧,女人因贪玩导致女儿活活饿死且户身腐烂的孩人听闻,度传昆因赌博借高利贷而被妻子闹离婚的事实。现实中的故园正在慢慢地消解返乡者精神与情感中的乡土根性,东升正是在失落与恐惧中逃离了故乡。返乡者在审视故乡的同时也遭受着乡者的凝视,这种凝视中暗含的猜疑与嘲讽也深深地伤害着返乡者的心灵。张胖子对李奎出狱后带着妻儿返回千河口的行为不仅失望,还觉得十分嗨气,他认为李奎及其父亲李

26、成都应该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过日子。返乡者所遭受的凝视与伤害在罗伟章的另一篇小说中体现得更为鲜明。我们的路中春妹为了能够挣钱供哥哥读书,在城市中忍受着身体上的屈辱,又受人蒙骗诞下一子,返乡后却受到家人和邻居的非议与排斥。当返乡者试图在故乡拾回自我身份、疗养破碎不堪的心灵时,乡土上的亲人与乡邻却冷漠地拒绝,摧毁了他们的精神支柱与最后希望,4结语在反思现代化和审视乡土变迁的维度上,罗伟章另辟蹊径,以声构史,在泌涌的大时代下写小村的“声音史”。大山里蛇类、鸟兽等动物的声音日渐式微,捕猎者的声音却日益噜杂,这是罗伟章对自然生态环境遭受破坏后的忧思。乡土变迁过程中,守村人因村落无人而倍感孤独,离乡而去的人有

27、着无人可诉的孤独以及精神无根的焦虑。千河口的年轻子辈为避免因农民身份而遭到夷和轻视,用普通话代替家乡方言,却依旧无法获得城里人身份,当他们回到着念的故土时却又无法以农民身份自居。城与乡的双重失根,导致他们有着身份不明的焦虑。从乡土精神的崩塌到人心的孤独,从鸟兽之声的潼灭到人声的消亡,从逃离土地到乡音绝响,罗伟章的声音史呈现了乡土在现代化浪潮下的乡土社会承受的创伤,体现了一以贯之的现实主义精神立场和底层关怀,重新审视了现代化下人与土地、人与人的关系。浙江万里学院学报参考文献:1徐兆正.铭刻历史的声音:评罗伟章声音史 韩山师范学院报,2 0 2 0(4):30-35.2易闽丹。倾听大地与乡村的声音

28、:评罗伟章声音史J。现代艺术,2 0 2 1(1 0):1 2 2-1 2 5.3廖斌。现代性焦虑:当代文学视阈中乡村转型期的农民“心灵史 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 0 1 2(3):9 1-9 7.4汪树东。生态意识与中国当代文学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8:4.72赵新月:声音史对“现代性焦虑”的审美观照5贾克阿达利。噪音:音乐的政治经济学 M.宋素凤,翁桂堂,译。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2 0 1 5.6罗伟章.声音史 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 1 6.7禹建湘。乡土想象:现代性与文学表意的焦虑 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 0 0 8:36 5.8丁帆。中

29、国乡土小说的世纪转型研究 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1 3:4.9齐格蒙鲍曼.生活在碎片之中:论后现代道德 M郁建兴,周俊,周莹,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 0 0 2:1 5 2.10阿兰德波顿。身份的焦虑 M.陈广兴,南治国,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5.11伏干语言与城市外来工的社会排斥:基于长三角、珠三角的调查 D.南京:南京大学,2 0 1 4.第1 期The Aesthetic Contemplation on“Modernity Anxiety in the History ofSoundZHAO Xinyue(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30、Chengdu Sichuan 610000)Abstract:The novel History of Sound by LUO Weizhang portrays the history of rural changes throughthe unique auditory and sound imitation abilities of the marginalized person YANG Lang,presenting thedepression and desolation of rural society under the impact of modernization.Th

31、e novel not only deeplyrecalls the country,but also examines the anxiety caused by the values of modernity,including theecological anxiety caused by the prevalence of anthropocentrism,the spiritual anxiety caused by the lossof native land,and the dual identity anxiety of returnees caused by the imbalance between urban andrural areas.Key Words:modernity anxiety;LUO Weizhang;History of Sound;rural changes(责任编辑:高伟云):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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