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能力视角下网络嵌入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机理.pdf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37引言中小零售企业是零售供应链的重要参与者，在促进经济发展、稳定扩大就业、保障改善民生方面发挥显著作用。在零售供应链中，大型企业占据优势地位，因而会要求供应链上的中小零售企业为其提供赊销赊购服务，这便导致部分中小零售企业长期面临资金缺口。同时，由于中小零售企业经营规模小、财务水平低、抵押物价值低，往往被机构视为高风险贷款主体，致使中小零售企业难以获得理想的融资绩效。在此背景下，主要面向中小零售企业的供应链融资模式应运而生，其能够有效化解金融机构与中小零售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显著提升后者融资效率与水平。例如，2 0 2 0 年京东联合工信部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启动了“满天星计划”。截至 2 0 2 2 年底，京东“满天星计划”已为超过 1 6 0 万家中小企业提供了供应链融资服务，超过 3.2 万家专精特新企业受益。平安银行充分运用物联网、大数据、A I 和区块链技术设计供应链金融产品，渗透到消费品供应链中的海量中小企业，纾解大量中小零售企业融资困境，解决了从备货端到收款端的资金需求。截至2 0 2 2 年底，平安银行“星云物联计划”接入物联网设备数量已超过 2 0 0 0 万台，累计支持实体经济融资发生额超 6 4 0 0 亿元。然而，在供应链融资过程中，中小零售企业仍需要重视嵌入供应链网络，并借此提升自身动态能力，这是其高效获取供应链融资的必然要求。基于此，本文实证分析动态能力视角下网络嵌入影响中刘 洋（哈尔滨金融学院 黑龙江哈尔滨 1 5 0 0 0 6）内容摘要：由于供应链融资使得金融机构的信息获取成本有所降低，金融机构往往会提高对中小零售企业的融资额度并降低贷款利率，这无疑有利于中小零售企业提高融资绩效。而中小零售企业在供应链网络中的嵌入程度则在极大程度上决定其获取供应链融资的难易程度，同时，嵌入供应链网络较深的中小零售企业能够形成较强动态能力，这也有利于其获取更多供应链融资。基于此，本文实证分析动态能力视角下网络嵌入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机理，旨在引导中小零售企业积极嵌入供应链网络，进而摆脱融资困境，实现稳步发展。研究结果显示：关系嵌入性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网络嵌入性对动态能力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动态能力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动态能力在网络嵌入性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关键词：网络嵌入；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动态能力；关系嵌入；结构嵌入中图分类号：F 2 7 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5-9 3 9 7（2 0 2 3）1 9-0 0 3 7-0 6文章著录格式：刘洋.动态能力视角下网络嵌入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机理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 9）：3 7-4 2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机理，旨在引导中小零售企业重视嵌入供应链网络，并加强自身动态能力，以此摆脱融资困境，从而实现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研究基础（一）研究背景当前，我国经济正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而中小零售企业融资困难问题严重制约我国零售业高质量发展。零售业供应链金融改革是促进我国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手段之一，对缓解广大中小零售企业资金周转困难、推动我国零售业发展踏上更高台阶具有重要意义。零售行业中的中小零售企业是零售业主体，其在增加就业、稳定民生、活跃市场经济方面作用显著。由于零售行业龙头企业在供应链中具有优势地位，其往往会对供应链相关中小零售企业采取赊账等结算方式，而大量中小零售企业没有相应竞争优势，这使得中小零售企业常常面临资金周转困难的窘境。此外，中小零售企业大多规模较小、设备技术陈旧以及缺乏完善的内部财会制度和足够的抵押物，使其贷款风险较高，其在金融市场的融资绩效也一直较低。随着零售业的不断发展，供应链上中小零售企业间日渐形成复杂的交易网络，即供应链网络。此时，金融机构不仅关注中小零售企业自身信用情况和偿债能力，更关注动态能力视角下网络嵌入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机理基金课题：2 0 2 1 年黑龙江省省属本科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区块链+供应链金融背景下黑龙江省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研究”（2 0 2 1-K Y Y WF-E 0 0 1）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38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嵌入中小零售企业间的交易网络和资金流转情况，以此来综合判断中小零售企业运营情况，从而为中小零售企业提供信用贷款服务（董美辰等，2 0 2 2）。由此可见，供应链网络大大缓解了借贷主体间信息不对称情况，抑制了供应链中中小零售企业融资过程中机会主义行为的发生，提高了融资效率和水平。但是，中小零售企业融资绩效表现较差的问题仍然较为突出，这表明进一步探究网络嵌入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作用机制，对于进一步提高其融资绩效至关重要。因此，本文基于观察学习与整合优化的中介效应，探究网络嵌入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作用机制，以期为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提升提供可行建议。（二）核心概念1.网络嵌入。随着零售业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和完善，产业链上下游企业间不再只是简单的供应关系，而是形成了复杂的交易网络。中小零售企业作为交易网络中的重要成员，时刻嵌入于交易网络中，其嵌入程度将影响主体企业对其它企业的评价，从而影响其融资绩效表现情况（邬雨航等，2 0 2 2）。所以中小企业在零售业产业链中具有网络嵌入性，这种网络嵌入性是零售产业链中企业间相互联系关系的重要体现。当前，学术界对网络嵌入性的内涵描述较为普遍，且一般从结构嵌入性和关系嵌入性两个维度开展研究，因此本文也将从这两个维度开展研究。关系嵌入主要研究交易主体之间的联结，通过交易主体之间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企业可以获得更多信息和资源，这反映了交易主体之间的信任程度和信息共享程度，有利于企业间进行优势互补和资源的充分利用，有利于企业间共赢。结构嵌入主要关注交易主体在供应链网络中发挥的作用，企业嵌入的位置、频次和数量等都会影响企业获取资源或信息的情况。通常来说，网络中处于核心位置的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越多，竞争力也越强，其获取供应链融资的绩效水平也越高。2.供应链融资绩效。供应链金融业务主要包括供应链内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等的协同管理，强调从整体上提升供应链运转效率，其实质是改善企业融资边界，尽可能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并提高现金流运转效率，其根本目的是提升供应链资本运营效率。因此，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评判不能仅依靠企业自身行为情况，还要综合考虑企业绩效获得的相关情况。当前，学术界普遍认可的一种衡量供应链融资绩效水平的方法是将企业财务指标和物流指标相结合进行衡量。N a t a n e l o v V等（2 0 2 2）采用物流指标和财务指标相结合的方法衡量供应链融资绩效。卢强等（2 0 2 1）则从供应链金融合作方入手展开供应链融资绩效研究，其分别从市场导向、风险控制和企业未来导向三个方面出发，综合考虑融资周期、融资总量和融资费率来测定供应链融资绩效。其中融资周期指的是供应链使用资金时间的长度，企业供应链占用资金的时间越长，其面临的风险也随之加剧；融资总量指的是企业获取贷款的总额，当企业供应链环节出现问题时，企业贷款总额越多，面临的风险就越大；融资费率指的是企业为获得融资所付出的代价，代价的大小受到影响供应链运营风险的其它因素的影响。此外，贾建忠等（2 0 2 1）经过调研证实：企业获取供应链融资时十分重视资金使用周期、使用成本和盈利指数，这体现了融资企业的资金周转能力、偿还能力和盈利能力。供应链融资绩效反映供应链资金运转效率，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属于企业外源性融资，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评判需要综合考虑企业获取的资金成本、可得性、额度和限期等方面（O l a n F等，2 0 2 1）。从融资总量、融资周期和融资成本角度评价中小零售企业融资效率，有助于探究供应链中中小零售企业融资困难和价值评判，这正是本文重点关注的。所以，本文将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定义为中小零售企业从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获取供应链融资的整体效能。对于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衡量方法，本文主要借鉴张宝建等（2 0 2 1）的研究成果，从融资获取可得性、融资额度、融资周期和融资成本四个方面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进行衡量。3.动态能力。零售行业市场受经济大环境的影响较大，行业竞争日趋激烈且竞争形式更加复杂，中小零售企业想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较强竞争力和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充分利用供应链网络中的各种资源，加强与外部市场的沟通联系，不断提高自身适应环境的能力。S o n i G等（2 0 2 2）认为维持企业竞争力主要依靠企业随外部环境变化而适时变化的动态能力，而非企业自身内部固化的能力。动态能力是企业在内外部信息、资源、资金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下采取措施以适应市场的能力。解学梅等（2 0 2 0）认为，动态能力是企业不断从外界学习，并将外部所学与自身资源进行不断融合利用，从而根据外部环境变化作出迅速回应的能力。虽然部分学者认为动态能力概念尚未清晰，但大多数学者都认为企业动态能力是企业为应对外部环境变化而进行的资源调整能力。所以本文认为，对于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主体来说，供应链动态能力指的是供应链相关企业为提高融资绩效、应对外部环境变化，而充分利用网络中各种资源进行自身资源调整优化的一种能力，目的是更好满足市场和客户的需求，缓解自身受到的融资约束，保证自身竞争力的持续性和稳定性。商经研究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39借鉴相关研究成果，本文将中小零售企业动态能力分为外部观察学习能力和内部整合优化能力两个维度来衡量。外部观察学习能力指的是企业扫描审视所处行业环境，拓宽信息、资源等获取途径，跟踪市场新风尚新变化，筛选繁多的外部信息以保证获得信息质量并加以学习的能力（孙世强等，2 0 2 0）。观察学习能力对于企业长远发展至关重要，对企业领导者提出了较高要求；内部整合优化能力是指企业将自身从供应链网络中获得的各种资源进行整合优化的能力，这对于企业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具有重要意义（华胜亚等，2 0 2 0）。研究设计（一）假设的提出社会网络理论表明，网络中各交易主体嵌入网络的方式对于其获取资源有很大影响。所以，中小零售企业嵌入供应链网络的方式也会影响其对信息的获取和融资的限额、成本以及期限（燕汝贞等，2 0 1 9）。网络中各主体嵌入网络的方式完整反映供应链网络的具体情况，目前对网格嵌入的研究大多将其划分为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两个维度。结构嵌入从供应链网络结构和整体功能视角出发，主要考察主体在网络中的位置并通过频率、密度、规模等进行反映（侯娜等，2 0 1 9）。结构嵌入程度越大，说明网络中各主体的联系频次越高、彼此间交流越密切和越深入，这有利于网络中资源的共享；关系嵌入视角则相对较为具体，主要考察网络中主体间联系程度的稳定性及联系质量。关系嵌入程度越高，说明网络中主体间信任程度越高、关系越稳定，这种信任关系的塑造需要长时间交易往来。从社会网络视角看，金融机构通过考察供应链网络中各主体交易往来，可以更容易获得有关中小零售企业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情况，以及中小零售企业管理者个人的品德、能力及信用情况，这大大降低了金融机构信用评判的成本（吕玫萱，2 0 2 2）。从资源基础视角看，中小零售企业通过嵌入供应链网络，充分利用网络的力量获取内外部资源，并将这种资源整合吸收为自身能力来提升服务。中小零售企业获取外部融资的机会更多，资金链条流动性得到增强。所以，无论是结构嵌入还是关系嵌入，都有利于缓解中小零售企业面临的融资信息不对称情况，有助于降低其交易成本和提高融资绩效。相比于核心零售企业，中小零售企业更需要借助供应链网络帮助自身获取资源、提升竞争力和减少融资约束。所以，中小零售企业的网络嵌入性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积极的，所以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 1：网络嵌入性（标记为 WL）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标记为 J X）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1 a：关系嵌入性（标记为 G X）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1 b：结构嵌入性（标记为 J G）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中小零售企业由于规模小且实力较弱，缺乏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能力，导致其收益波动较大。动态能力是中小零售企业维持竞争力和实现长远发展不可或缺的能力，主要体现为中小零售企业对各种信息进行观察学习的能力以及对各种资源进行整合优化的能力。嵌入供应链网络的中小零售企业在网络中可以接触丰富多样的资源，其可根据自身需要对资源进行整合和消化，使其内化为自身动态能力的一部分。因此，中小零售企业嵌入网络的位置（专注于供应链位置的嵌入即为结构嵌入）越核心，其接触到的企业越多，获取到的信息与资源也越多，这对于中小零售企业动态能力的提升具有正面影响。与结构嵌入相比，关系嵌入主要体现在网络中各主体间因信任而建立的紧密关系上。中小零售企业之间的信任水平越高、彼此关系越密切，其彼此间分享资源或信息的意愿就越强烈。由于高度信任关系的存在，当外部市场环境出现较大变动时，中小零售企业所面临的风险相对较小。当供应链网络中各企业间关系强度增加时，各主体共享资源的意愿得到增强，更愿意在面对外部市场变化时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以最大程度减少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因此，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假设：H 2：网络嵌入性对动态能力（标记为 D T）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2 a：关系嵌入性对观察学习能力（标记为 G C）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2 b：关系嵌入性对整合优化能力（标记为 Z H）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2 c：结构嵌入性对观察学习能力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2 d：结构嵌入性对整合优化能力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陈德球等（2 0 2 1）认为中小零售企业动态能力对于企业竞争力的提升和长期发展至关重要，对于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也有重要意义。马连福等（2 0 2 1）将中小零售企业的动态能力划分为观察学习能力和整合优化能力两个维度，这两种能力分别反映了中小零售企业的外部能力和内部能力，均可能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存在一定促进作用。中小零售企业良好的观察学习能力可以帮助其适应外部市场的变化，快速辨别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资源获取和筛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40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选，进而提升企业竞争力。同时，观察学习能力还可以转化为创新整合能力，这对增强金融机构对中小零售企业的自信心十分重要。此外，中小零售企业的整合优化能力可以帮助其对各种资源进行充分消化吸收，用以构筑自身优势，使得自身在供应链中的地位不断趋于核心，这有利于其获得金融机构的信用认可，从而促进供应链融资绩效提升。动态能力可以帮助中小零售企业将获取的外部资源和潜在信息转化为其在供应链中的竞争优势，不仅改变了网络中各交易主体之间的合作关系和绩效表现，也影响核心企业为中小零售企业提供担保资金的意愿，进而影响到中小零售企业的融资限额、融资期限和融资费率。所以，动态能力不同的中小零售企业在同一供应链网络中获得的融资绩效是存在差异的。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设：H 3：动态能力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3 a：观察学习能力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H 3 b：整合优化能力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中小零售企业的结构嵌入有助于帮助中小零售企业获取外部资源并将其加以转化利用，形成中小零售企业内部知识和发展战略。网络结构规模的大小反映了供应链网络主体组成的复杂程度，网络中交易主体越多，网络中共享的资源就越多。中小零售企业观察学习能力的提升，可以帮助其借鉴其它企业的经验，优化自身组织架构与管理模式，这不仅可以更好满足市场和客户的需求，也可以帮助中小零售企业更好的发展，增强核心企业和金融机构提供融资服务的意愿，这对于提升整个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良好的观察学习能力可以使得中小零售企业学习到其它企业的经验，提高抵御风险的能力；较高的整合优化能力能够使得中小零售企业更加高效吸收利用已有资源，从而提升自身发展潜力，这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向金融机构展示自身偿还能力。所以，较强的动态能力不仅体现出中小零售企业的独特竞争优势，也反映其优质的还款能力，金融机构更愿意向动态能力较高的中小零售企业提供融资服务。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设：H 4：动态能力在网络嵌入性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H 4 a：观察学习能力在关系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中介效应。H 4 b：观察学习能力在结构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中介效应。H 4 c：整合优化能力在关系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中介效应。H 4 d：整合优化能力在结构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中介效应。（二）数据采集为确保数据有效性，本文通过各大金融机构了解获取过供应链融资服务的中小零售企业名称，由金融机构帮忙提供企业联系方式，通过少量现场访谈或电话访谈的方式邀请企业负责人或中高层管理者填写问卷，大部分通过发送邮件的方式填写问卷。为了减少区域差异造成的影响，本文研究对象为 3 1 个省份中小零售企业，同时笔者分别调研了 3 0 家中小零售企业。本次共计发放问卷 9 3 0 份，回收 8 8 5 份，剔除答题不完整、答案高度相似的无效问卷后，最终获得有效问卷8 3 2 份，问卷有效率为8 9.4 6%。此外，在各个变量中，关系嵌入主要是从感情支持、密切联系等方面来评价中小零售企业与供应链企业的关系紧密性；结构嵌入主要是从供应链网络互动频率、网络变动、网络位置、网络地位等方面来评价中小零售企业在供应链网络中的地位；供应链融资绩效主要是从资金获取的成本来评价，包括资金成本以及时间成本等；观察学习能力主要从学习渠道丰富性、市场形势判断精准性与速度等方面来评价；整合优化能力主要从内部沟通水平、资源利用水平以及灵活性等方面来评价。实证分析（一）假设检验1.直接效应检验。如表 1 所示，“G X J X”的标准化系数为 0.2 0 9，P=0.0 2 1 0.1，这表明结构嵌入性未能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产生显著影响，所以假设 H 1 b 不成立。综上所述，假设 H 1 部分成立，假设 H 2、H 3 成立。2.中介效应检验。本文运用 A M O S 2 6.0，通过 B o o t s t r a p法重复抽样 3 0 0 0 次，如果 9 5%的置信区间中不包含 0，则说明中介效应显著。如表 2 所示，路径“G X G C J X”的 9 5%置信区间为（0.0 0 6，0.1 4 9），其不包含 0，P=0.0 2 9 0.1，同时路径“G X J X”，P=0.0 1 9 0.1。这表明观察学习能力在关系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即假设 H 4 a 成立；同理可知，假设H 4 c 成立。路径“J G G C J X”的 9 5%置信区间为（0.0 2 1，0.2 0 1），其不包含 0，P=0.0 1 5 0.1。这表明观察学习能力在结构嵌入性和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间发挥完全效应，即假设 H 4 b 成立；同理可知，假设 H 4 d 成立。综上所述，假设 H 4 成立。（二）结果讨论第一，关系嵌入性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这是由于中小零售企业关系嵌入程度越高，供应链网络中各主体对该企业的信任程度越高、关系越稳定，这有利于该企业从供应链网络中其它主体处获取各种信息与资源；同时，供应链网络中各主体间相互约束也能够替代金融机构对零售企业进行监督，能够降低供应链融资风险，因而有利于提升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第二，网络嵌入性对动态能力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这是由于中小零售企业嵌入网络的位置能够接触到的企业越多，其获取到的信息与资源也越多；中小零售企业与供应链网络中其它企业之间的信任水平越高、彼此关系越密切，彼此间分享资源或信息的意愿就更强烈。以上两点均对中小零售企业动态能力提升具有正面显著影响。第三，动态能力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是正面显著的。这是由于中小零售企业观察学习能力越强，其越能够适应外部市场变化，快速辨别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资源获取和筛选，进而提升中小零售企业竞争力，有利于获取供应链贷款。同时，中小零售企业整合优化能力越强，其越能够对各种资源进行充分消化吸收，用以构筑自身优势，使得自身在供应链中的地位不断靠近核心，这有利于其获得金融机构的信用认可，从而促进供应链融资绩效提升。第四，动态能力在网络嵌入性影响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这是由于中小零售企业的网络嵌入性越高，其与供应链网络主体共享的信息资源就越多。而中小零售企业观察学习能力可以帮助中小零售企业充分学习这些信息，实现自身健康发展，这有助于增强金融机构提供融资服务的意愿，对于提升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重要作用。较高的整合优化能力能够使得中小零售企业更加高效吸收共享资源，从而提升自身发展潜力，这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向金融机构展示自身偿还能力，使得金融机构更愿意提供融资服务。政策建议中小零售企业想要提高供应链融资绩效，需要提高其在交易网络中的嵌入程度，充分挖掘利用网络中共享的资源以及信息，不断提高外部观察学习能力和内部整合优化能力，根据外部环境变化适时调整战略以适应市场，不断提升自身竞争力，这样才能获得金融机构的认可，提高融资绩效水平。对此，提出以下建议：（一）冲破传统融资定势思维，拓宽融资渠道中小零售企业可以通过嵌入供应链网络进行融资，从而提升融资绩效，所以要充分利用供应链金融缓解中小零售企业融资约束问题。其中，政府要出台相关政策加强对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融资的支持力度，协助实现中小零售企业供应链物流、信息流的畅通，鼓励金融机构给予中小零售企业融资帮助；支持供应链公共服务平台建设，加快探索供应链公共服务新模式，鼓励在供应链基础领域补短板、强弱项；鼓励中小零售企业对接社会投融资平台和资本市场，通过规范、创新开展供应链业务，争取各类金融服务机构授信。银行等金融机构则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完善信用评价制度，从多方面综合衡量中小零售企业的信用程度和偿债能力。中小零售企业要充分利用供应链网络共享的各种资源，不断提升自身竞争力。供应链中核心企业需要引导供应链向独立的现代供应链转型发展，推动中小零售企业内部供应链进行“企业联盟化、联盟企业化”抱团发展。（二）重视中小零售供应链网络关系的管理和维护工作，提高企业间协同水平供应链网络中各企业间可以开展充分交流合作，通过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实现共赢，不断提升中小零售企业间的信任水平和关系强度，搭建高效、畅通的企业间交流合作平台。零售供应链中各企业对于一些涉及供应链的基础性、紧迫性、共性问题需要进行针对性解决，如重点技术的研发、员工的教育培训、基础设施的建设改善等，这将能够对零售供应链短板进行持续改善，增强零售供应链韧性。Commercial&Econo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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