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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英文题目、摘要和关键词…………………………………………(1)
(二)、论文正文………………………………………………………………(2)
第一部分 独特的人生经历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1.1 特殊的血统与生活环境给予了沈从文创作的源泉
1.2 独特的人生经历丰富了沈从文的创作经验
第二部分 理想与现实原则下的生命忧患
2.1 理想与现实的碰撞
2.2 “都市人”的现实
2.3 “乡下人”的理想
第三部分 国民性的失落与国民性重构的愿望
3.1 对国民性的思考
3.2 国民性的重塑愿望
3.3 人性美的哀、颂歌------《边 城》
(三)、注释与参考文献…………………………………………………………(13)
(四)、致谢辞……………………………………………………………………(14)
(五)、附录
1、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书………………………………………………………(15)
2、毕业论文中期检查报告…………………………………………………(18)
3、指导教师记录表…………………………………………………………(21) 4、答辩评审表…………………………………………………………………(24)
湘西的美丽与哀愁
——论沈从文构筑的湘西世界
摘 要:沈从文,乡土文学的先锋和领导者,由于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在对都市与湘西原始的审视中,他用自己非凡的笔力建造了一座“供奉人性”的希腊神庙——湘西世界。他向我们展示了田园牧歌般的美好人性和自然和谐的生存状态,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希腊之庙是沈从文的理想栖息之所,他注重发现和坚守湘西少数民族固有的美好品德,意图通过挖掘现代社会中稀缺的少数民族自然天性来抗拒人性异化,道德沦丧,实现国民性重塑愿望。
关键词:沈从文;重塑;国民性;湘西情节
Beauty and Sadness of Xiangxi
——Analysis of the Xiangxi World Built by Shen Congwen
Abstract:Shen Congwen, the pioneer and leader of native literature, due to his unique life experiences, in the examination of the cities and original Xiangxi, he built a" dedicated to humanity" Greek temple used his special pen -- the Xiangxi world. He shows us a kind of pastoral humanity and a king of natural harmonious living state, a beautiful, healthy, and not contrary to the natural form of human life. The Greek temple is the ideal habitat of Shen Congwen, his emphasis on the discovery and adhere to the national minority inherent virtues of Xiangxi, with the intention to resist the alienation of human nature, moral decay by mining rare minority nature in the modern society to implement the desire of national reconstruction.
Key words:Shen Congwen; reconstruction; national ; Xiangxi Complox
沈从文以其独特的笔调给我们描绘了一幅湘西风景图,作为后期京派文学的代表,他以传统文化的顾命大臣自居,宁可跳河也不愿与现实世界同流合污,一方面,“从乡下跑到大城市,对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对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深恶痛绝,这引发了他的乡恋” [1]275,因此,他的作品里有一股清新、自然、真实的湘西气息,由于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在文学创作上有了不同一般作家的特殊,他在“乡下人”与“城市人”之间的游走着,给我们的视野里展示的是一种田园牧歌式的赞歌,让我们品出那个没有被污染的湘西小园。本文我主要从三个方面来分析沈从文构筑的湘西世界的成因。
一、 独特的人生经历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一) 特殊的血统与生活环境给予了沈从文创作的源泉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凤翔县人。他出生于当地的行伍世家,祖父沈宏富随湘军镇压太平天国而立过战功,一度做过云南昭通镇守使和贵州提督,但不到三十岁就英年早逝,祖父因没有留下子嗣,就把叔祖父沈宏芳与一个苗族姑娘所生的儿子过继给祖父门下,这就是沈从文的父亲沈宗嗣。因此,沈从文身上具有苗族血统。而沈宗嗣又娶本地贡生土家族人黄河清的女儿黄英为妻,这样沈从文又具有土家族的血统。由于沈从文祖父辈为汉人。因此,在沈从文身上混合着苗、土、汉三族血统。
沈从文自幼生长在那风景秀丽的湘西,那里的山水陶冶了他的性情,尤其是水对沈从文的影响极其深刻的,一方面是对沈从文情感的陶冶,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了我的影响实在不小,因为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部分都同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在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索,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 [2]109 另 一方面则是对沈从文创作有直接影响,他曾多次指出:我所写的故事,多数是水边的故事。故事中我所最满意的文章,常用船上水上作为背景。我故事中的人物性格,全为我在水边船上所见到的人物性格。[3]325因此,沈从文的生活的环境对其以后的创作具有重要的影响,他的作品大都以湘西作为背景而发生的。
其特殊的血统与生活环境直接影响着沈从文文化视角的构成,因此他的文学创作也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民族身份与地域色彩的烙印,呈现出异样的文学景观。其作品毫不掩饰地夸赞湘西人民的善良与淳朴,他笔下无论是老船夫、豹子、龙朱还是媚金、夭妹都呈现出少数民族的特质。他在为《龙朱》写序时也明确指出自己是苗人,且还专门写文章探讨统治者应如何看待苗民的《苗民问题》。沈从文对湘西的热爱及对少数民族的关心源于他身上流淌着少数民族的血液和脚下生活的这片土地。 (二)、独特的人生经历丰富了沈从文的创作经验
几乎每一个伟大的作家都把自己的人生经历看成是巨大而宝贵的馈赠,看作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在中国现当代作家中沈从文的人生经历也许是最为复杂而奇特的。
1、 童年生活:沈从文的童年与少年时期是在家乡凤凰县度过的。六岁时被送进私塾,但私塾呆板的教学方法和严厉的惩罚制度,很快使他感到厌烦,并开始学会逃学和说谎。这一年对沈从文的影响是很大的,他在自传中还特别强调:“这一年的生活形成了我一生的性格与情感基础”。他说:小时候学会的下流野话虽然在家人眼里一度降低了身份,但在十五年后,我能用个方面经验写点故事时这些粗话与野话给了我许多帮助,增加了我故事中人物的色彩和生命.上学与逃学两方面冲突的结果是罚跪,然而,却在那样可笑的方式中训练与培养了我的想象力,在与社会和自然接触过程中又激发了我对事物的怀疑。沈从文的童年生活培养了他自然天性的性格。这也直接影响了他后来创作的审美风格。
2、从军经历:十四岁沈从文离开了家,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活。在从军的五、六年间,沈从文随部队进行“清乡剿匪”辗转于湘川边境和沅水流域,他亲眼目睹当时军队借清乡剿匪之名,实则敲诈屠杀百姓。这种灭绝人性的暴行引起了沈从文强烈的思想震动,使他朦胧的意识到人性堕落造成的可怕后果,因而也促使了他弃伍从文,走向了“人性治疗”的创作道路,其后创作多为塑造人性美也无疑与这段人生活经历有关。
二、 理想与现实原则下的生命忧患
(一)、理想与现实的碰撞
沈从文受到新思想思潮的影响,决定来到北京。可自己只有小学水平的知识,只能选择在北京大学旁听,因为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可谓求学艰苦。在此后的几年里,沈从文开始自己的写作,在文坛上初露端倪。可在他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和现实是有距离的,因为在他看来城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异常复杂,却也异常的简单,简单到一律受钞票所控制。面对都市的经济、社会地位、价值观等各方面的接触,他更觉得自己适合做一个普通的“乡下人”。正如他自己所声称的:“我是一个乡下人,走到任何一处照例都带了一把尺,一把称,和普通社会总是不合,一切来到我命运中的事事物物,我有我自己的尺寸和分量,来证实生命的价值和意义。[4]266所以他把自己定格在“乡下人”的地位上,以他特有的“乡下人”和都市知识者的眼光,用小说和散文,构建起一个充满真善美、多彩而隐忧的理想的湘西文学世界,就像苏雪林所说:“这理想是什么?我看就是想借文字的力量,把野蛮人的血液注射到老态龙钟,颓废腐败的中华民族身体里去,使他兴奋起来,年轻起来,好在20世纪舞台上与别个民族争生存权利。”
沈从文是一个从现实主义出发的理想主义追求者,他想运用文字,使人们接受教育,认识生命,摆脱金钱与权势的羁绊,在新的发展过程中,现实人对自然人的皈依,是整个民族摆脱堕落与因循的泥沼,向高处走。然而,这种离开政治经济革命的道德改造最终只能是美好的幻想。中国社会现实没有给沈从文提供实现理想的土壤,国民党的黑暗和现代文明的侵入,使湘西原有的一点朴素人情美,也几乎丧失殆尽。《贵生》、《丈夫》等作品,真实地再现了乡下人在大时代背景下的变动,由于兵匪骚乱,官府横征暴敛,殖民地经济的畸形发展造成的农村破产,迫使淳朴的农民将新婚妻子送去卖淫,《贵生》里的金凤也最终离开了贵生,嫁给地主少爷做妾,金钱扭曲了人性。然而,沈从文依然信仰生命,他相信生命必将战胜庸俗,人生终将变得合理,这种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使他在作品中不时地流露出了伤痛与隐忧。
(二)、“都市人”的现实
沈从文的作品里,有很多笔触都把视角转向了对都市人的描写,活动在他笔下的不是平凡的市民阶层,而是上流社会的“上等人”。他所要集中批判的不是他们性格的弱点,而是被传统文化扭曲了的人性。
《八骏图》,《绅士太太》,《大小阮》,《王谢子弟》,《自杀》等都是沈从文描写上流社会的代表作,他对都市上流社会的批判是比较严厉的。在《八骏图》中,以对待婚姻恋爱的态度为中心,写了某大学八位教授的病态人生,他们表面上信奉独身主义,追求清心寡欲,顾及道德名分。然而,下意识行为里流露出了爱欲的冲动,表现出了上流社会知识分子的虚伪、怯懦与自私。在《绅士的太太》一文中,作者伸向了绅士阶级的家庭生活,把绅士、太太、姨太太、少爷、小姐如何调情、隐瞒、与分赃作了复杂而细微的勾勒。揭露了那些绅士淑女们精神的空虚与生活的糜烂,丈夫背着妻子会情人,妻子瞒着丈夫与人偷情,姨太太与少爷私通。然而,在表面上,却一个个风度翩翩,毫无愧疚地相互欺骗与敷衍。通过对绅士们家庭生活无耻、荒淫、乱伦的揭露,暴露出了出绅士阶层的腐烂,使人们看清了那外表堂皇,衣着华丽的绅士淑女们的卑污。在沈从文都市体裁的作品里,无论是享有美誉的知识分子,还是地位尊贵的绅士淑女,都表现出了为人道德本质的退化与丧失。
几乎沈从文所有以都市为题材的作品,都强烈表现出对都市上流社会的厌憎,这也似乎印证着自己的“乡下人”的立场。通过对上流社会形形色色的描写,提出了对都市人生的价值估量。在世俗和传统观念看来,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是社会的“中坚”,“社会”一物是由这些人支持的。与这种身份相适应,他们往往享有“聪明” 、“稳重” 、“尊重文明”的美誉。[5]281沈从文有意撕毁着这种假象。他紧紧抓住着上流社会言与行 、表与里的分裂,在“聪明”中见出虚伪,“大度”中见出自私,“文明”中见出肮脏,“自大”中见出怯懦,“稳重”中见出庸鄙。[6]187正如,他在《绅士太太》开头部分所说的的那样:我是在为你们上等人造一面镜子。[7]256通过这面镜子,沈从文将他们丑陋的嘴脸和堕落的灵魂如实地映照了出来,扭曲的人性业已暴露无遗。
(三)、“乡下人”的理想
沈从文想用湘西的原始气息来对抗都市的虚伪,这是他在现实与理想的抉择下的选择,他觉得都市的那种生活气息不适合自己,更不适合从湘西来的每一个人,当他觉得都市的这种气息有一天也会把湘西纳入到这个行列,基于湘西情节的生命忧患的考虑,他用自己的笔把湘西的美记录下来,让它和都市的虚伪构成两个对立的层面,从而突显出湘西的原始、美丽、自然。当然,在描写湘西的作品里也有沈从文自己的感情在里面。《月下小景》就是他理想的具体化,在这部作品里,里面的一切都是美的,人是美的,景是美的,就连周围的一切存在物都是那么的美,主要写女孩子与她心爱人的故事,虽说是一个悲剧,可它那种纯情、哀婉、壮丽的爱情是那么的真切,爱情永远都是那么美好的,当一切不利的因素阻挡了前进的步伐时,他们选择了抗争,家庭的羁绊,世俗的束缚,都不是所有的问题,他们最后的殉情看似是对婚姻陋习的控诉,实质是给我们都市人上了一课,也许在都市里是不会有这样的纯真爱情的。而《萧萧》则是从现实的层面来回忆湘西的生活及人物的心灵状态,萧萧是个童养媳,12岁是嫁给自己的小丈夫,后因被别人引诱而生下了一个男孩,正是因为这个男孩让她避免了沉潭或者发卖这样的老规矩,当她抱着自己的第二个儿子,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娶媳妇,放佛看到自己的曾经,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重演,她却用那么平淡的心态接受了这个事实。而萧萧的悲剧正说明了当时那种婚姻制度的不合理性,控诉的是对女性权利的捍卫,可作品表现这方面的很少,而更多的是主人公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顺着生活的步调,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抱怨,有的只是那些温馨的画面,因为那是他们一辈一辈的生活,他们习惯了那种生活,简单,实在,和谐。沈从文想通过自己的这些作品,表现湘西的淳朴民风,让大家意识到都市生活的虚伪、萎靡,主张回归自然的生命主题。
三、 国民性的失落与国民性重构的愿望
(一)、对国民性的思考
沈从文对国民性问题的深刻思考,是他毕生文学创作的思想主题,他对国民性的关注也毫不逊色与鲁迅。1923年初,沈从文被调到保靖报馆任职,在那里他接触到了五四新潮刊物《新潮》、《创造季刊》等,这对他创作思想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他说:“我从那儿知道了新的、正在另一片土地统一日头所照及的地方的人如何去用他们的脑子,对于目前的社会作一度检讨与批判,又如何幻想一个未来社会的标准与轮廓。他们那么热心的在人类行为上寻找错误处,发现合理处,我明白人活到社会里应该有许多事情可做,应当为现在的别人去设想,为未来的人类去设想。”[8]361-362凌宇也指出:“沈从文终于向新思想‘投了降’。他从历史文化中培养起来的民族自豪感和热爱脚下土地的情感,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朝着时代的主潮皈依,开始面对20世纪的‘中国问题’,并由此产生了对别人、对民族中大多数人,对人类应当承担责任的社会理想和历史使命感。”[9]121他对国民性的认识是很深刻的,这点和鲁迅有很多共同之处,当他刚到那个都市时,他已经觉得我们的国民性出现了问题,可如何改变这种国民性成了他写作的重点,他不想放弃湘西那种原始气息,也不想把都市的一切带进那个淳朴的湘西,之后他通过对理想人物的塑造来达到重塑国民性的愿望。国民,国民,民是重中之重,而人的思想是最重要的,只有我们的思想品德重塑,国民性就有待提高。
(二)、国民性的重塑愿望
沈从文曾经说过:“一个伟大的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对于当前社会黑暗的否认,以及未来光明的向往。”[10]413而人性是他创作的立足点,他说:“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神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我要表现的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从这我们可以看出,沈从文将自己改造国民性的理想倾注在了对“人性”的改造上。希望通过对湘西理想人性的塑造来实现对民族品格重构的理想。在他的作品中,不论是都市题材的小说还是湘西系列的小说,“人性”自始至终都是沈从文小说创作的核心思想。他之所以不遗余力渲染都市上流社会人性的虚伪、堕落,其真正的目的在于想要告诉人们,国民劣根性在都市上流社会也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实,并对其予以严厉的批判。而他对湘西理想人性的 “希腊小庙”的构筑,就是希望用美好的人性来重塑民族品格,实现国民性改造。
然而沈从文对湘西人性也不是全盘肯定的。他深切关注在现代文明冲击下商品意识逐渐入侵思想的过程,对湘西优美人性的逐渐消失而感到异常痛心:“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敬鬼神畏天命的迷信固然已经被常识所摧毁,然而做人时的义利取舍是非辨别也随同泯灭了。”[11]3他对湘西人现代理性缺乏和蒙昧的状态同样持否定态度。他在对待人性问题上始终是理性的,湘西人是他在自己文化背景和人生经验中能找到的最好也最适合的人性存在方式,但并非他最理想的人性。只有当这一人性存在在现代理性价值觉醒下超越封建意识和现代文明的压抑,自觉追求个人和民族解放的基础上建构时才是沈从文心中理想的人性。
(三)、人性美的哀、颂歌------《边 城》
沈从文的人性美在这部作品里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与体现,他说:“二十年来的内战,使一些首当其冲的农民,性格和灵魂被大力所压,失去了原来的质朴、勤俭、和平、正直的型范。”[12]72沈从文将时间定格在原始时期,就是为了凸显湘西美好淳厚的人性、人情,这正是沈从文重塑民族品德所虚构的理想世界。翠翠是在湘西长大的,是自然孕育的婴儿,仿佛水做的一般,虽长在人间,但全身却吐露着大自然的气息,继承了湘西的山川灵气,有秀外慧中的美誉,似乎所有形容词到了她身上已失去了任何意义,因为她的美,在沈从文笔下是任何语言都没法形容的。翠翠自小没有父母,她是和爷爷一起长大的,长期生活在渡口边,在爷爷的影响下学会了无私的贡献,待人热情,水是她的镜子,她喜欢在水边玩,但她也有女孩子的害羞与矜持,别人的情歌唱的她害羞,却止不住想见到这个唱歌的人,但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外出,永远都不知道归期是何日,可她却等着,等着,“也许这个人明天就会回来,也许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其实她的等待是一个没有期限的等待,她只知道自己永远会在这个地方,可她不懂外面的世界,也许她的心上人不会回来,也许会慢慢的把她忘记,这些假设都是可以成立的。可沈从文并没有将笔触伸向这个问题,他更多的是用笔墨来抒写湘西村庄的景色,人与人之间单纯的感情,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有的只是真诚与善良。他们没有怨恨命运的不公,没有想摆脱命运的想法,只想和这个安静的湘西一起,在原始纯朴的生活中度过自己简单的生活。
翠翠的美,更接近沈从文心中理想的人性美,这个理想人物的塑造正是对国民性的重塑,他想通过翠翠的美、湘西的美来还原道德在我们内心的位置,老船夫的古道热肠、重义轻利,船总顺顺的平易待人,虽有钱却懂得如何与人交往,等等,人们的心灵都是美的,沈从文正是想通过这样一个和谐、自然的环境和氛围,给我们展现原始的形态,使我们返璞归真。而都市就是从这里演化而去的,他希望人们能意识到这点。正如他在题记中所写的:我想让人们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的堕落处。
沈从文一方面试图在文学世界中构建并挽留挽留住湘西的美好神话,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意识到湘西美好神话无法挽回的悲剧必然性。在风雨交加的夜晚,祖父的猝死和白塔的突然倒塌,象征着古老原始的湘西神话无可逆转的终结,表现了作者对湘西现实的忧虑和不满,寄托了对重造湘西未来的渴望。
源于对湘西的钟情,对美的信仰以及人生经历,沈从文把毕生最好的作品都献给了湘西,对“湘西世界”的构造是他创作的最高成就,而彰显人性又是“湘西世界“的基本特性,他希望通过少数民族自然天性来抗拒人性异化,道德沦丧,实现国民性重构。然而他又清醒地认识到湘西的美好无法挽回的必然趋势,所以,他才有那么多的“不易形诸笔端”,才总是把忧愁掩于美丽之中,哀而不伤,痛而不绝。美丽与哀愁成为他构造湘西世界永不变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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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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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凌宇.沈从文传[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
[10] 沈从文.沈从文全集:第9卷[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
[11] 沈从文. 沈从文全集 第10卷[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
[12] 沈从文.边城·题记,沈从文选集 [M].第6卷,广州:花城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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