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东京八连城宫殿建筑多元文化探讨.pdf

渤海国是唐代中国东北地区的一个地方政权袁于公元 698 年建国袁公元 926 年为辽朝所灭袁共有229 年的历史遥 渤海国内部民族成分复杂袁以粟末靺鞨为主袁另外还有高句丽尧契丹尧汉等族人袁各族长期生活在一起袁在政治尧经济尧社会习俗等方面相互影响遥同时袁渤海国与唐王朝保持密切联系袁在政治尧军事尧文化等方面野宪象唐朝冶袁学习唐文化遥 因此袁渤海国内逐渐形成了具有多元文化因素的渤海文化遥渤海八连城遗址位于今吉林省珲春市袁是渤海国东京龙原府的所在地遥 据叶东北通史曳记载袁至文王钦茂大兴五十年之顷袁徙都东京袁即唐贞元间也袁然至大兴五十七年袁钦茂卒袁其孙华屿嗣立袁遂还都上京1遥 东京龙原府作为渤海国都城的时间约为 8年遥 本文以相关考古发掘及研究成果为基础袁对渤海国东京八连城宫殿建筑相关建筑址及建筑构件进行整理袁探究八连城宫殿建筑所蕴含的唐文化和高句丽文化因素遥一尧八连城宫殿建筑相关建筑址及建筑构件渊一冤建筑址八连城的宫殿建筑遗址主要分布于内城北部遥主要宫殿建筑遗址分为第一号建筑址和第二号建筑址袁两处建筑址规模宏大袁位于八连城的中轴线上袁并且建筑址之间有廊道和东尧西廊庑相连遥根据相关考古资料袁下面将对各建筑址的组成部分及其形制等进行整理分析遥1.第一号建筑址第一号建筑址包括正殿尧东西漫道及行廊遥 正殿台基平面呈长方形袁东西约为 42.4 米尧南北约为26.3 米袁 中央部分残高约 2要2.2 米袁 四壁残高约1.2要1.5 米2遥 台基顶部埋有数十座现代墓葬袁严重破坏了台面遥 正殿台基的南侧设有左右台阶袁两阶间距约为 25.7 米遥 其中东侧台阶长约 5.2 米尧宽约4.2 米袁西侧台阶长约 5.3 米尧宽约 4.2 米遥漫道及行廊台基连为一体袁位于正殿台基东西两侧的南部遥 漫道顶面倾斜袁向外侧延伸约 6 米后为顶面水平的行廊袁行廊尽端与第一号建筑址东西两侧廊庑相连遥 东漫道长约 6 米袁最大残高 1.39 米袁收稿日期院2023-06-19作者简介院许蕊渊1995-冤袁女袁汉族袁山东菏泽人袁长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中国史硕士研究生袁研究方向院历史地理学曰刘海洋渊1982-冤袁男袁汉族袁黑龙江绥化人袁长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袁硕士生导师袁研究方向院东北历史地理遥基金项目院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野渤海时期东北地区民族交融研究冶渊21BZS116冤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野唐渤海五京地理格局研究冶渊20VGB004冤曰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野唐渤海文化遗址时空演变与人地关系研究冶渊2021G1冤渤海国东京八连城宫殿建筑多元文化探讨许蕊，刘海洋渊长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袁 吉林长春130032冤摘要：宫殿建筑作为中国古代重要的建筑类型之一袁是最高权力的象征袁代表了当时建筑艺术的最高水平遥 渤海国的宫殿建筑是渤海文化的重要载体袁在宫殿群布局尧功能尧构件上具有多元文化因素遥 渤海东京八连城作为渤海国的都城之一袁是渤海国宫殿建筑发展的重要阶段遥 通过分析八连城宫殿建筑的布局形式尧建筑构件类型袁探究其蕴含的唐文化以及高句丽文化因素袁可为研究渤海国的民族构成以及文化发展提供参考与借鉴。关键词院渤海国曰八连城曰宫殿建筑文化中图分类号：K878.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23）09-0042-05Vol.44 No.9Sep.2023第 44 卷 第 9 期2023 年 9 月赤 峰 学 院 学 报（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Journal of Chifeng University（Soc.Sci）图 1第一号建筑址平面图342-与之相连的东侧行廊长约 12 米袁残高 0.47 米4遥 东漫道及行廊宽约 9.3 米遥 西漫道长约 6 米袁最大残高为 1.24 米遥 与之相连的西侧行廊长约 12 米袁残高 0.41 米5遥 西漫道及行廊宽约 9.4 米遥2.第二号建筑址第二号建筑址位于第一号建筑址北方约 38.2米处袁由主殿尧东西配殿及廊道组成遥主殿台基平面呈长方形袁东西约 30.6 米袁南北约 18.5 米遥 台基中央残高约 1 米袁四壁残高 0.3要0.5 米6遥台基南壁中央有一条通往第一号建筑址的野中冶字形廊道遥台基北壁有两个长方形凸台袁位于东西两端袁凸台东西宽约 4.5 米袁南北长约 1.5要1.8 米遥 1937 年和 1942年袁鸟山喜一尧斋藤优尧驹井和爱等曾对第二号建筑址的主殿做过发掘袁清除了主殿台基顶部及周围的地层堆积袁但是并未回填袁导致台基边缘土石流失严重袁严重破坏了台基的建筑结构7遥主殿台基东西两侧各有一处配殿台基袁被称为东配殿和西配殿遥东尧西配殿形制相同袁平面皆为长方形遥东配殿长约 20.2 米袁宽约 15.3 米袁残高 0.6要0.65 米8遥 西配殿长约 20.8 米袁宽约 14.6 米袁残高0.56要0.63 米9遥 东尧西配殿台基的南壁与主殿台基南壁位于一条直线上遥东配殿东壁中部设有石砌台阶袁现存两阶袁每阶铺两块阶石遥西配殿西壁中部同样设有石砌台阶袁台阶现仅存一块阶石遥东配殿的东侧和西配殿的西侧设有通向其他建筑址的廊道遥廊道台基南壁与配殿台基南壁不在同一直线上袁向北错开约 0.4 米遥 东配殿廊台基平面为长方形袁东西约 19.2 米袁南北约 5.5 米袁残高0.55要0.65 米遥 西配殿廊台基平面为长方形袁东西约 18.6 米袁南北 5.4 米袁残高 0.55 米10遥3.野中冶字形廊道野中冶字形廊道位于八连城的中轴线上袁起于第一号建筑址北壁中央袁 止于第二号建筑址南壁中央遥廊道台基中部向两侧凸出袁平面近似野中冶字形遥台基由南向北渐低袁 南北长约 38.2 米袁 南端宽约8.8 米袁残高 0.9要1.8 米袁北端宽约 6.7 米袁残高约0.2 米12遥廊道台基距第二号建筑址南壁约 4.8 米处的东西两侧设有台阶遥 东侧台阶东西长约 1.5 米袁南北宽约 2.8 米曰西侧台阶东西长约 1.4 米袁南北宽约 2.8 米13遥 台阶破坏严重袁不见阶石遥4.东西廊庑东尧西廊庑平面皆为长方形遥 东廊庑台基北端与第二号建筑址东配殿廊台南壁相接袁自此处至第一号建筑址东侧行廊南壁的长度约为 64 米袁 宽约12 米袁残高约 0.3 米14遥 自第一号建筑址东侧行廊南壁向南延长约 9.4 米后被一处现代水渠切断遥 西廊庑台基北端与第二号建筑址西配殿廊台南壁相接袁自此处至第一号建筑址西侧行廊南壁的长度约为 64 米袁宽约 12 米袁残高约 0.3 米15遥 自第一号建筑址西侧行廊南壁向南延伸约 1.5 米后被一处现代水渠切断遥渤海东京八连城共有四处宫殿建筑遗址袁一号殿为第一号建筑址的主殿袁 二号殿为第二号建筑址的主殿袁三号殿为第二号建筑址的东配殿袁四号殿为第二号建筑址的西配殿遥 一号殿和二号殿由野中冶字形廊道连接遥 两大建筑群东西两端由东西廊庑相连袁 在第一号建筑址和第二号建筑址之间形成廊院袁为廊院式建筑群组合模式遥具体分布见图 3遥渊二冤建筑构件八连城遗址出土建筑构件以板瓦尧筒瓦尧瓦当尧建筑饰件为主袁其中包括具有鲜明风格的檐头板瓦尧檐头筒瓦尧莲花纹瓦当尧兽头尧鸱尾等遥 这些建筑构件对于研究渤海国建筑及文化具有重要意义遥1.檐头板瓦八连城遗址出土的板瓦有普通板瓦和檐头板瓦两大类遥 普通板瓦用于屋顶铺设袁为常见型古代板瓦袁此处不予介绍遥 檐头板瓦用于建筑的屋檐位置袁凹面向上袁与檐头筒瓦扣合使用17遥 檐头板瓦的陶质有夹细砂深灰陶和夹粗砂浅灰陶两种遥檐头板图 2第二号建筑址平面图11图 3八连城宫殿建筑址平面图16考古学及博物馆学研究43-瓦的瓦沿位置通常有用于装饰的压印或纹饰袁八连城出土的檐头板瓦的压印和纹饰以凹槽尧 栉齿纹尧圆形戳点纹为主遥依据压印和纹饰布局及方向的不同袁具体可分为 A尧B尧C尧D 四种类型渊见图 4冤遥2.檐头筒瓦八连城出土的檐头筒瓦凸面向上袁与檐头板瓦相互扣合使用遥 瓦舌中部有圆形钉孔袁瓦身的另一端与瓦当镶接遥檐头筒瓦根据瓦舌形制不同可分为A尧B尧C 三型遥 A 型檐头筒瓦为曲节形瓦舌袁并且有瓦身弯曲尧瓦身侧边与当面呈直角尧锐角三种类型袁其中瓦身弯曲的檐头筒瓦也被称为曲背檐头筒瓦遥B 型檐头筒瓦为直节形瓦舌袁C 型檐头筒瓦则无瓦舌遥3.瓦当八连城出土的瓦当多为圆形莲花纹或乳丁纹瓦当袁是渤海国的典型瓦当遥当面印有纹饰袁中央为一大乳突袁周围环绕着数个小乳丁袁外围印有莲瓣尧侧视莲花尧花草纹遥 八连城出土的瓦当根据纹饰的差别可以分为 A尧B尧C尧D尧E 五型渊见表 1冤遥二尧八连城宫殿建筑的多元文化因素渊一冤唐文化因素渤海国自建立政权后袁 多次遣使到唐朝朝贡袁隶属于唐朝遥 在文化方面袁渤海国不仅派遣使臣和留学生到唐朝学习唐朝文化袁在政治制度尧军队管理尧建筑风格等方面也野宪象唐朝冶袁推行唐化政策遥这不仅推动了渤海国政治尧经济尧文化的发展袁而且对渤海国的建筑文化也产生了极大影响遥渤海国几座都城在城市布局尧宫殿建筑营建尧建筑技术等方面都深受唐朝建筑文化的影响遥八连城作为渤海国都城之一袁其宫殿建筑在形制布局尧瓦当纹饰等方面也受到唐文化的影响遥野前朝后寝冶是我国古代宫殿建筑群主要的布局形式袁又称野前堂后室冶袁即朝会之所在前袁起居之所在后21遥 这种布局形式最早出现在先秦时期袁叶周礼 窑 冬官 窑 考工记曳记载院野夏后氏世室袁堂修二七袁广四修一袁五室袁九阶袁四旁两夹窗袁门堂三之二袁室三之一遥 冶野世室冶意为大房子袁这段记载描述了野夏后氏冶的野世堂冶在一栋房屋内兼做朝尧寝之用袁房屋中央为堂袁堂后有室22遥 二里头宫殿遗址的主体殿堂复原与叶考工记曳所载的野堂冶野室冶划分相符袁这是目前所知中国最早的野前朝后寝冶布局的宫殿建筑实例23遥 野前朝后寝冶的布局形式几乎见于历代宫殿建筑群遥 魏晋南北朝时期袁宫殿建筑以一条横贯宫城东西的街道划分野朝冶野寝冶区域曰隋唐时期袁划分野朝冶野寝冶区域的街道更加清晰遥唐太极宫尧大明宫尧洛阳宫以永巷划分野朝冶野寝冶两区24遥 八连城宫殿建筑同样采用了野前朝后寝冶的布局形式遥八连城的宫殿建筑群分为第一号建筑址和第二号建筑址两个部分遥 两处宫殿建筑址通过廊道相连袁形成野工冶字殿遥两处建筑之间虽然没有横贯东西的街道用来明确野朝冶野寝冶区域遥 但是袁在第二号建筑址中发现火炕遗迹遥渤海国上京城第四宫殿址以及西古城的四号宫殿址也发现有火炕遗迹遥 渤海国位于东北地区袁冬季气候寒冷袁需要使用火炕取暖袁并且发现有火炕遗迹的建筑址位于宫城的后方遥由此推测渤海国八连城的宫殿建筑群应采用了野前朝后寝冶的布局形式遥 由此证明袁渤海国八连城宫殿建筑群采用野前朝后寝冶 的布局形式应受到了唐朝宫殿建筑文化的影响遥除宫殿建筑群的布局形式之外袁渤海八连城建图 4八连城檐头板瓦瓦沿纹饰类型图18渊A 型院4-1曰B 型院4-2曰C 型院4-3曰D 型院4-4冤图 5八连城檐头筒瓦类型图19渊A 型院5-1曰B 型院5-2袁5-3曰C 型院5-5冤类型图片A 型院六瓣莲花纹瓦当B 型院八瓣莲花纹瓦当C 型院八朵侧视莲花纹瓦当D 型院花草纹瓦当E 型院乳丁纹瓦当表 1八连城莲纹瓦当类型表20考古学及博物馆学研究44-筑构建的纹饰也具有唐文化因素遥八连城出土了大量的莲花纹瓦当袁根据纹饰差别可分为 A尧B尧C尧D尧E 五种类型遥 其中 B 型瓦当的花纹为八瓣莲纹遥 B型瓦当的莲花纹饰上每片花瓣中间有一道脊线袁也被称为八瓣复瓣莲纹遥复瓣莲纹瓦当在南北朝时已经出现袁其特点是瓦当边缘较窄且高于瓦当内部纹饰袁 莲纹花尖朝外袁莲纹有六瓣尧七瓣尧八瓣等25遥 例如袁在北魏洛阳城就发现了六瓣尧七瓣尧八瓣的复瓣莲纹瓦当26遥 建康城发现的六朝瓦当中也有八瓣复瓣莲纹瓦当27遥唐代复瓣莲纹瓦当的特点是瓦当边缘较宽且低袁与瓦当内部纹饰持平或更低矮袁莲纹有四瓣至九瓣不等28遥 根据考古资料显示袁复瓣莲纹是当时洛阳城砖瓦纹饰的重要组成部分遥洛阳城内出土了七瓣复瓣莲纹瓦当袁白居易宅院遗址内出土了八瓣复瓣莲纹瓦当29遥 除复瓣莲纹瓦当之外袁洛阳城还出土了唐代莲纹铺地方砖袁 主体图案为两圈莲花纹图案袁内圈为八个单瓣袁外圈为八组复瓣30遥 长安城及其周边地区的唐代遗址中也发现了较多的复瓣莲纹瓦当和方砖遥渤海八连城遗址出土的复瓣莲纹瓦当的主体图案与唐代复瓣莲纹极为相似遥同一地区的高句丽遗址也出土了复瓣莲纹瓦当袁瓦当上的莲瓣瘦长呈枣核型袁与唐朝以及渤海国八连城出土的复瓣莲纹瓦当上的莲瓣差别较大遥 因此袁八连城的复瓣莲纹瓦当应受到了唐朝复瓣莲纹瓦当和方砖的影响袁在借鉴唐朝复瓣莲纹的同时袁纹饰的细节上有所改变和丰富遥渊二冤高句丽文化因素在同一地区的文化发展进程中袁存在文化传承性和文化借鉴性袁不同时期的文化会被本民族或是其他民族吸收或利用袁不断形成新文化31遥 高句丽和渤海国都是东北地区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袁曾先后发展成为东北地区的文化核心遥两政权时间上前后基本衔接袁统治区域相当大部分重合遥 在民族构成上袁大祚荣带领的东奔队伍中就有高句丽遗民的存在遥此后袁在疆域扩大的过程中袁高句丽故土的高句丽人也不断被纳入渤海国遥建设渤海都城的很多工匠就来自高句丽遥 因此袁渤海国的宫殿建筑在某些方面有高句丽文化的因素遥八连城宫殿建筑遗址尧遗迹中蕴含的高句丽文化因素主要表现在建筑构件方面遥八连城第二号建筑址西侧廊道中发现了 1 件无舌筒瓦袁 即 C 型檐头筒瓦遥 瓦身残长 42 厘米袁平面呈梯形袁尾部有钉孔遥 此类无舌筒瓦在八连城出土的筒瓦中占比极小袁仅有 1 件遥在渤海国其他建筑址中也有发现遥例如袁敦化的渤海国六顶山墓地中出土了 9 件无舌筒瓦曰 和龙市龙海王室墓地中也出土了一些无舌筒瓦曰西古城一号房址发现了 2 件无舌筒瓦袁其形制与八连城发现的无舌筒瓦大致相同曰渤海上京城第3尧4 号宫殿建筑群基址内也各发现了 1 件无舌筒瓦遥无舌筒瓦是高句丽筒瓦的特色袁其特点是平面呈梯形袁筒瓦一头宽袁一头窄遥 在高句丽的墓葬尧城址中均发现了无舌筒瓦32遥 例如袁高句丽早期王陵临江墓发现了 6 件无舌筒瓦33曰高句丽中晚期的集安将军坟西南建筑址出土了无舌筒瓦34曰丸都山城的宫殿址出土了大量的无舌筒瓦袁 瓦身平面呈梯形袁为红色或淡红色35遥 武松认为无舌筒瓦在高句丽的早中晚期墓葬以及中晚期城址和建筑址中均有发现袁是高句丽的典型建筑构件袁存在于整个高句丽时期遥 唐代内地以有舌筒瓦为主袁基本不见无舌筒瓦36遥 因此袁八连城遗址出土的无舌筒瓦应是受到高句丽制瓦技术的影响而出现的遥除无舌筒瓦外袁八连城遗址还发现了曲背檐头筒瓦遥 此类筒瓦的特点是与瓦当衔接的瓦身弯曲袁呈弧曲状37遥 而普通檐头筒瓦的瓦身呈直线遥 渤海国的城址尧寺庙址尧墓葬建筑址中发现了较多的曲背檐头筒瓦遥 根据曲背檐头筒瓦有无瓦舌袁可分为无舌瓦和有舌瓦两类遥八连城遗址中共发现 5 件曲背檐头筒瓦袁均为有舌瓦遥 曲背檐头筒瓦较早地发现于高句丽丸都山城宫殿建筑遗址38遥 高句丽东台子遗址中也发现此类瓦件39遥 朝鲜也出土了高句丽时期的曲背檐头筒瓦40遥 由此可见袁在渤海国之前袁高句丽建筑上已经使用了曲背檐头筒瓦遥曲背檐头筒瓦制作技术成熟于四五世纪袁应该是高句丽人发明创造出来的袁是高句丽文化的典型代表41遥 而唐朝都城中未见有建筑使用曲背檐头筒瓦遥 因此袁八连城建筑中所使用的曲背檐头筒瓦袁应当受到了高句丽建筑文化的影响遥三尧结论综上可知袁渤海国八连城宫殿建筑群野前朝后寝冶的布局形式尧八瓣复瓣莲纹瓦当的使用都受到了唐朝建筑文化的影响遥渤海八连城宫殿建筑中无舌筒瓦尧曲背檐头筒瓦的使用都受到了高句丽建筑文化的影响遥渤海国八连城宫殿建筑中蕴含唐文化因素是渤海国积极学习唐文化的结果袁宫殿建筑中的高句丽文化因素更趋向于是同一地区多民族文化相互借鉴尧融合的结果遥渤海国在吸收唐文化尧高句丽文化的过程中袁逐渐形成了具有多元文化因素的宫殿建筑文化遥考古学及博物馆学研究45-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参考文献院也1页金毓黻.东北通史M.重庆:五十年代出版社袁1944:287.也2页也3页也4页也5页也6页也8页也9页也10页也11页也12页也13页也14页也15页也16页也18页也19页也20页 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珲春市文物管理所编著.八连城 2004要2009 年度渤海国东京故址田野考古报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4:54袁55袁59袁61袁132袁136袁137袁139袁133袁224-225袁225袁256袁258袁53袁294-296袁296-297袁298-303.也7页王培新,梁会丽,张文立,李今锡.吉林珲春市八连城内城建筑基址的发掘J.考古,2009(06):15.也17页陈放.对东亚地域八连城建筑遗址的文化阐释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17(03):61.也21页也22页也23页赵立瀛,何融.中国宫殿建筑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2:10,11,13.也24页也36页李亮亮.渤海东京八连城宫殿建筑形制研究D.长春:吉林建筑大学,2018:47,88.也25页也28页也32页也35页也40页武松.渤海文化来源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9:143,145,87,88,90.也26页钱国祥,郭晓涛.北魏洛阳城的瓦当及其他瓦件研究J.华夏考古,2014(03):101.也27页贺云翱.六朝瓦当与六朝都城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44.也29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隋唐洛阳城1959要2001 年考古发掘报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4:670+107.也30页王岩,陈良伟,姜波.洛阳唐东都上阳宫园林遗址发掘简报J.考古,1998(02):41.也31页刘大平,孙志敏著.渤海国建筑形制与上京城宫殿建筑复原研究M.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2018:22.也33页傅佳欣主编,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集安市博物馆编著.集安高句丽王陵 1990要2003 年集安高句丽王陵调查报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62-64.也34页吉林省文物研究所.集安将军坟西南建筑遗址的考古发掘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445-463.也37页也41页李睿怡,许大为.渤海国都城空间演变过程中文化的传承与发展J.黑龙江民族丛刊,2022(02):111.也38页金旭东主编,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集安市博物馆编著.丸都山城 2001要2003 年集安丸都山城调查试掘报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114.也39页吉林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集安市博物馆,吉林省博物院编著.集安出土高句丽文物集粹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48.渊责任编辑曹彩霞冤A Study on the Multi-culture of Palace Architecture in Baliancheng ofDongjing City in Bohai StateXU Rui,LIU Hai-yang(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Changchun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32,China)Abstract:Palace architecture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architectural types in ancient China.As a symbol ofthe highest power,it represents the highest level of architectural art at that time.The palace architecturein Bohai state is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Bohai culture,which contains multi-cultural factors in the layoutof the palace group and the functions and components of the palace.As one of the capital cities of Bohaistate,Baliancheng is an important stage in the development of palace architecture in Bohai state.By ana-lyzing the layout form and the types of architectural components of the palace buildings in Balianchengand exploring the cultural factors of Tang Dynasty and Goguryeo,it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the ethnic composition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Bohai State.Keywords：Bohai State；Baliancheng；Palace Architecture Culture考古学及博物馆学研究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