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与室町句题.pdf

第2 5卷第5期2023年1 0 月本刊核心层次论文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与室町句题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25,No.50ct.2023D0I:10.15916/j.issn1674-327x.2023.05.016王京钰（常熟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常熟2 1 550 0)摘要：室町期五山文学句题诗研究，其前提之一需要明确句题诗题的字数问题。因为室町时期句题诗四字题大量存在的事实，有必要对源自文笔问答钞的句题诗题五字说进行再认识。通过对其形成过程中王泽不渴钞及作文大体所起作用的分析，能够论证其说不适用于室町时期五山文学句题诗的界定。关键词：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五字句题；四字句题中图分类号：1 0-0 3句题的研究在日本文学研究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在日本关于汉文学中句题汉诗的研究也比较盛行，小泽正夫【六朝时代句题诗的成立一一句题和歌研究的序论（爱知女子短期大学纪要第2 辑，1951）】【作文大体的基础的研究（说林1 1 号，1963)】，本间洋一【王朝汉诗的表现觉书一一王朝诗和白诗（中古文学和汉文学I，汲古书院，1 9 8 6）【平安朝句题诗管窥一一以七律诗为中心之觉书（讲义平安文学论究第九辑，风间书房，1 9 9 3)】，小野泰央【平安朝句题诗的制约一一题字载于发句事（和汉比较文学第1 2 号，1 9 9 4)】，村上哲见【平安朝的文人和汉诗（汉诗和日本人讲谈社，1 9 9 4)】，佐藤道生【诗序和句题诗（日本汉学研究第2 号，1 9 9 8）】，等等。这些均为句题诗研究的优秀学者。但研究课题多倾向于平安时期和镰仓时期句题诗的研究，对于室町时期五山文学中句题诗的研究尚不多见。据调查，室町时期的五山句题诗已不同于以往的句题诗，在诗题字数、诗歌体裁的注重倾向、句题字咏入诗句的方式、句题的出题方式等方面都出现新的变化 1 2 6-2 41 2 。这一时期的句题字数不是以五字，而是以四字为主体，这与基于文笔问答钞的句题诗题五字说有很大出入。那么到底应不应该以文笔问答钞的五字说来界定句题？非五字题是不是就不是句题？应该如何看待室町期的四字诗题的问题？解决这一系列问题的收稿日期：2 0 2 3-0 4-1 8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 8 BWW026)作者简介：王京钰(1 9 6 6-)，女，吉林省吉林市人，副教授，博士。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6 7 4-3 2 7 X(2023)05-0066-05前提，就是要澄清句题字数问题，也就是应该以什么字数标准界定句题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对句题诗进行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本文根据室町时期句题诗四字题大量存在的事实，认为对源自文笔问答钞的句题诗题五字说应该再认识，通过对其形成过程的分析，论证五字说不适用于室町时期五山文学句题诗的界定。一、文笔问答钞中的句题五字说及其影响明言句题诗题为五字的，是成书于室町中后期的文笔问答钞。文笔问答钞是印融（1 43 5一1519年）所著诗文作法入门书。关于句题，书中是这样定义的：“问句题诗体如何，答以五字为题。于此绝句律诗不同在之句题诗。王泽抄云。（句题事）。”3 1 6 关于非句题则说：“问非句题体如何，答王泽抄云三字四字题也。非句题故非句题也。（非句题事）子日野游（七律。”3 1 7 书中以诗题字数界定诗体的还有以下两条：“问无题诗体如何，答六字七字等题也。王泽抄云。（无题诗事)。”3 1 6“问赋物题体如何，答王泽抄云，赋一字或赋二字名赋物也，百咏诗是赋物题也，五言七言任作者意。（赋物题事)。”3 1 7文笔问答钞的句题五字说，以及其以诗题字数对诗体进行界定的方法，对现行句题诗研究也第5期有着一定的影响。例如：“后代的作文指南书针对汉字五字句题，详细地把一字二字的诗题定义为赋物题、三字四字的诗题为非句题、六字七字等诗题为无题。”41 2 3“平安时代，在诗会上出席者全员在同一诗题下赋诗是惯例。诗题（当时叫题目）从很早开始就有固定为汉字五文字的倾向，这被特别称为句题。”41 7 5“虽然文笔问答钞中，明快地说明了句题一一五字、无题一一六七字等、非句题三字四字、赋物一字二字。但仅仅是结论，不能说是本质性的分析。”51 2 4“句题诗，限定于由句题五文字吟咏的世界,但内容绝非与吟咏的场无关。”5 1 2 4“因句题而著名的作品之一，有宽平六年（八九四）大江千里撰句题和歌。这些和歌题是七言五言相混的。同样到延喜期的宫中的主要宴会的诗题，也可以看到四言的句题，题的字数没有得到统一。可是延喜四年（九四）以降几乎句题诗的诗题固定为五言。院政期的作文大体中说句题取五言七言中叶时宜句（出题事)），以后以五字为句题持续到句题诗被创作的室町期，文笔问答钞明确记录着以五字为句题（句题事)）。”6（本文引用日文文献均为笔者翻译。）以上所举要点中，是以句题五字说定义句题或者作为判断句题基准的。其中，中所说的后代作文指南书，无疑是指文笔问答钞。中说五字题被特别称为句题。这不是事实。当时，七字、三字、四字题都存在。对文笔问答钞有些微词，但不满只是针对其没有分析，并不是针对其结论。强调句题诗的内容与诗创作时的环境人物等等有关，但也强调其前提是被五字句题限定的。叙述句题诗的诗题字数的变迁。的确，延喜以降的平安句题诗是以五字题为主的。但是，本文对以“文笔问答钞中以五字为句题”为根据，得出“以后以五字为句题持续到句题诗被创作的室町期”这样的结论，却与事实不相符合。实际上，如果以上面的五字句题的定义来界定室町期句题，那么该时期句题将至少减少8 0%。根据初步调查，室町时期句题诗的句题，以上村观光编五山文学全集所收景徐周麟翰林葫芦集中诗歌为例，五字为题的句题仅占不到总数的20%；而其他字数的句题，包括三字、六字、四字句题，则占总数的8 0%以上，其中仅四字题就占到7 0%以上。如若以出典于杜甫诗句的句题为例，则在已基本确定的约8 0 个句题中，四字题占总数70%强 1 2 3 3-2 3 4。的确，从平安中后期到镰仓初期的句题诗，是王京钰：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与室町句题说和王泽不渴钞那么，文笔问答钞中的句题五字说是怎样形成的呢？这首先要了解文笔问答钞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如前所述，文笔问答钞是印融所著作文入门书。关于这本书的成立和知识系统，船津富彦和金原理有值得尊敬的研究。本文所关心的问题是：这本书的内容是独创的著述，还是仅仅是单纯的读书笔记？其实，这本书大量地引用前人的著作之实，船津富彦根据延宝本，金原理根据尊经阁本，都详细地考察过。首先，关于引用回数，根据金原理的调查，引用两次以上的有以下这些书籍：王泽不渴钞二五回、三教指归九回、文镜秘府论六回、作文大体六回、高祖性异集六回、广韵六回、性灵集四回、毛诗四回、玉篇三回、诗人玉屑二回、和汉朗咏集二回、文选一回、元髓脑一回、胶公诗议一回、崔氏唐朝新定诗格一回、本朝诗序一回、长恨歌一回、李商百咏一回 7 。根据船津富彦的调查，所引用书籍及次数情况因藏本不同而与金原理有所不同：山谷集四回、王泽抄六回、性灵集八回、文选一回、文镜秘府论十回、文体明辨二回、作文大体三回、广韵七回、玉篇四回、毛韵三回、古文真宝（未统计次数）、诗人玉屑（未统计次数）8 6 0。被引用的具体的诗人有：山谷、王安石、苏轼、谢灵运、陆龟蒙、孔平保、陈沈炯、叶平岩、僧志南、杜子美、陆务观、元唐乡、李涉、高适、寒山子、韩退之、陶渊明、师炼、俊明极、长孙佐辅、营公、弘法、庆保胤 8 6 0-6 1。根据以上这些资料可知，文笔问答钞著者大量引用抄录前人的书籍，即使有些微自已的思67以五字句题为主体。在句题诗研究中经常言及的类聚句题钞中的440 首句题诗，由二字题诗1首、三字题诗1 首，四字题诗3 首、五字题诗3 55首组成。猪限关白记纸背诗怀纸的3 8 5首诗中，除“言志”“即事”、欠题的诗等7 3 首之外，余者均为五字题句题诗。但是，从南北朝时期室町前期开始，五字句题虽然仍被使用，却已从主流渐渐分离，四字题逐渐成为主流被广泛使用。室町期的句题诗中，四字题以绝对优势取代五字题，成为句题的主体。因此，如果不做时代划分，不加限制地以“句题五字”定义句题，就容易形成句题等于五字，甚至句题就是五字的认识，易招致误解。二、文笔问答钞中的句题五字68考，比如赋不纳入文中，而是纳入杂笔的分类中等，也不能说此书是原创的著述，只能说是笔记。而且，因为文笔问答钞中引用抄录书籍以及所举日本诗人等，最晚的时期也在镰仓后期，所以此书不是对室町期诗文创作活动及理论的总结。进一步讲，文笔问答钞中明确记载，句题五字说是从前代诗文作法书王泽不渴钞中引用的。根据山崎诚汉文学资料集解题，王泽不渴钞是“镰仓后期成立”的 9 。因此，句题五字说只能说是平安后期以及镰仓期的句题诗的特征。所以，根据文笔问答钞来评价研究室町时期的文学特征是值得商榷的。印融所依据的王泽不渴钞的版本系统尚不能确定，文笔问答钞以“绝句诗事、句题事、无题事、非句题事、赋物题事、经题事、山寺会事”3 1 6-1 7为顺序设立项目，在各项目中都明确记载着“王泽钞云”，明显承袭王泽不渴钞（真如藏本）的“绝句、句题绝句、无题篇、非句题篇、赋物、经题、山寺会”1 0 6 6 4的项目顺序排列。但是，王泽不渴钞中的以上项目中，只在“非句题”和“赋物”两项中明确提到诗题的字数问题。在“非句题”一项中，说：“次非句题。四字题也。非句题故非句题。”1 0 6 6 4且举子日野游诗为例。在“赋物”项中说：“赋一字，名赋物。或赋一字百咏诗，是赋物体也。五言、七言、任作者意。”1 0 6 6 5且举云诗为例。在王泽不渴钞中的“非句题”项中，“次非句题。四字题也。非句题故非句题”似乎可以理解为：“以下诗是非句题。是四字题。不是以诗句为题，所以不是句题。”也就是说，可以把子日野游这样的某日野游形式的诗题理解为非句题。“四字题”所指如果是具体的子日野游这首诗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指的是“非句题”则有难解之处。比如说某日南山游某日北原游这样的诗题，可以因为题字不是四个是五个就理解其为句题吗？当然不可以，它们不是句题，因为它们不是以前人的诗句为诗题的。因此，在王泽不渴钞这个阶段，已经使人看到“四字非句题”这样的以题字数进行句题判断的勉强之处。况且，从王泽不渴钞中不能明确地看到“非句题”是“三字四字题”的论述，也不能看到类似“句题以汉字五字为题”这样的论述。只能看到如下论述：“先呈七言四韵句题之篇，后传古调越调无题之什。”1 0 6 49“客云：双贯题者如何？予云：“句题五字之中，实字有三是也。”0 6 54“客云：付韵之样，不似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春夏，便字者如何？予云：句题五字之终字有平声字时，付此诠得便字题”10658这些论述之中，只能理解为著者在以五字句题的七言四韵诗为例讲解作诗规则，并看不到句题以五字为题这样的定义。可是，到文笔问答钞这里却明确了“四字题非句题”之说，和“句题以五字为题”的定义，把题的字数作为判别句题和非句题的基准，这显然是不妥当的。室町时期著名的五山诗人江西龙派（1 3 7 5一1446年）、瑞溪周凤（1 3 9 1 一1 47 3 年）、希世灵彦（1 40 3 1 48 8 年）、天隐龙泽（1 42 2 一1 50 0 年）、横川景三（1 42 9 一1 49 3 年）、万里集九（1 42 8 一？年）、正宗龙统（1 42 8 1 49 8 年）、景徐周麟（1 440 1 51 8年）、彦龙周兴（1 458 一1 49 1 年）等的生年都和印融相重合，但是他们的名字以及作品都不见于文笔问答钞。而正是这些诗人创作出大量的句题诗。如果以文笔问答钞作为判定基准，他们的句题诗就几乎都不能称为句题诗。因为，他们的句题诗的绝大多数是以四字为题而不是五字为题。那么，到底应该以什么标准来界定句题和非句题？这是研究句题的前提。下面就此问题作一考察。三、句题诗的判断基准和作文大体作为句题诗的判断标准，还有一本书极其重要，那就是在文笔问答钞中也曾经引用过的，成书于平安中期的诗文作法指南书、藤原宗忠（1 0 6 2 一1 1 41 年）所著作文大体。该书关于句题作出如下定义：“句题古五言七言诗中取叶时宜句也。又出新题也。”1 1 3 6 2（诗杂例出题事）关于具体的作诗法，有如下论述：“题字中有韵声。取一字为韵。或说。平声字有三字时取题之一字为韵。又有二字时准之简取之也。题目句用韵字。破题句用题字。共以有例事也。暂结句置题字之例在之。1 1 3 6 2（诗杂例题中取韵事）且紧接其后举出菅家御作花有浅深题进行举例说明：“兰为送秋深紫结，菊依临水浅黄凝。”1 1 3 6 2从上面两段引文中无法看出句题诗题一定是五字，得不出“句题以五字为题”的结论。花有浅深题就是以“花有浅深”为句题的句题诗创作。而花有浅深不是以五字而是以四字为题。在作文大体诗杂例中关于句题的部分里，付“题”字举具体诗例进行说明之处有很多。现将其按出现顺序整理如下：1 鱼之水（付韵事）/2晓莺鸣宫树（付韵事）/3 花有浅深（破题句用题第2 5卷第5期字事）/4春浅带轻寒（勒韵事）/5蕃声入夜催（发句不必载尽题字事）/6 雨来花自湿（发句对事）/7春雨洗颜（发句不用题字用同读他字事）/8 水气先秋冷（发句重用同字事）/9 春雨洗花颜（发句并胸腰句用同字事）/1 0 清风何处隐（余情幽玄体）/1 1花寒兰菊照（余情幽玄体）/1 2 宫莺晓光（破题体）/1 3 天净识宾鸿（似物体）/1 4秋未出诗境（题意仿佛体）/1 5霜叶满林红（结句述怀体）/1 6 秋声脆管弦（双关体）/1 7 香乱花难识（声对事）/1 8 满月明如镜（侧对事）1 1 3 6 2-3 6 4。以上1 8 例中，例1 是三字题、例3 和例7 是四字题、例1 1 是六字题，其他1 4例皆为五字题。可以说当时的句题诗在以五字题为主的同时，并存着三字、四字题等。虽然明显以五字题为主体，但是并没有以句题的字数来作为界定句题的标准。因此，判断诗题是否是句题的标准，更应该看其是否出典于前人的诗句或者是否是出的新题，而不是句题字数。小泽正夫在考察平安初期的句题诗时指出：“文华秀丽集的下卷中有以涧底松为题而咏的嵯峨天皇的诗涧底松如金子彦二郎指出的那样，是典据文选卷一一左太冲咏史诗的第二首的第一句郁郁涧底松而来的这是真正的句题诗，比上面说到的三秋大有年陇头秋月明诗更进步一层。”1 2 1 4“在弘仁期只有涧底松在郁郁涧底松上省略二字，可以说是对原诗句作过加工的唯一例子。”1 2 1 5小泽正夫认为，嵯峨天皇（7 8 6 一8 42 年）的涧底松诗才是真正的句题诗。此句题从五言诗取出，但不是五字题是三字题。因而可知平安初期的句题并非五字不可。这和作文大体没有以句题字数界定句题相一致。至于平安中期，虽然五字句题几乎成为定式，但也没有以五字题界定句题。本间洋一指出，被认为是平安句题诗成熟的象征的天德斗诗所收的2 0 首诗“均以五言句题创作”1 3 6 5。很有可能当时在某些诗会上有限定以五字句题出题作诗的做法，但是看不到以五字来界定句题的规定。关于天德斗诗，本间洋一还指出：“本书所收诗，是七绝(二首)、七律（十六首）、七言十二句（二首）。七律的比重特别高了起来，也应该给以注意。”1 3 6 5其实，过去的诗文作法指南书，以及现在的研究者所研究的句题诗，主要是以七言律诗为研究对象。例如，作文大体就是以律诗为例说明句题诗的做法。王泽不渴钞中，是以“先呈七王京钰：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与室町句题分析。其句题诗分组如下：A冰雪莺难至莺难至冰雪莺难到B春寒花较迟建长寺龙源庵所藏诗集一一桂老人诗 1 8 6 53万里集九梅花无尽藏 1 9 春寒花迟景徐周麟翰林葫芦集（四首）2 0 彦龙周兴半陶文集（二首）1 6 1 0 1 3天隐龙泽默云稿 1 7 1 43花迟建长寺龙源庵所藏诗集三水南诗集 1 8 59 8建长寺龙源庵所藏诗集四光岩老人诗 1 8 6 3 7山寒花迟天隐龙泽默云稿 1 7 1 1 7 2首先，考察A组：是以原诗句五字为句题；是从原诗句五字中取出三字“莺难至”为句题，69言四韵句题之篇，后传古调越调无题之什”1 0 6 49这样的语句开始句题诗的讲述的。而关于句题绝句，作文大体中没有提及。但王泽不渴钞中，在绝句条后列有句题绝句条，仅举一首五字句题的七言绝句诗放在那里，没有附加任何说明 1 0 6 4。虽然是简单的一例，但能作为一条小项列出，也说明绝句这种体裁的句题诗在当时已经得到注意。也许绝句句题正是从这个时期发展起来的，至室町时期则得到流行迎来鼎盛。伴随着这样的七言绝句句题诗的流行带来的句题诗体的短小化，五字为主的句题也减少字数，形成四字为主的句题的潮流。总之，文笔问答钞是基于前代的诗文创作理论编纂的作文入门书，对成立时期即室町时期活跃的诗人没有任何言及，用此书作为评价研究室町时期的诗文创作的依据时，应该采取慎重的态度。并且，这本书只是对创作基础知识的讲释，不是对富于变化的创作实践的全面把握。因此，用“句题为汉字五字”这样的概念来规定室町时期的句题诗是不合适的。四、室町时期句题诗的诗题字数室町期句题的字数没有具体的限制，七字、五字、四字、三字、二字等都可见到。其中，四字句题占绝对优势。在此以具体的句题实例来说明句题的字数的变化问题。在此，对出典于杜甫的五律人日两篇其一的颔联“冰雪莺难至，春寒花较迟”1 4 的句题进行希世灵彦村庵稿 1 5彦龙周兴半陶文集 1 6 9 6 8兰坡景苣雪樵独唱集 1 7 2 470是经过加工的句题；是将原诗句的一字“至”改为“到”，以五字为诗题，是变化的句题。再考察B组：是以原诗句五字为句题；是从原诗句中去掉一字“较”，取其他四字“春寒花迟”为句题，是经过加工的句题；是从原诗句中取两字“花迟”为句题，是经过加工的句题。是从原诗句中去掉一字“较”，进而将原诗句中的“春”字改为“山”字，以“山寒花迟”为句题，是变化的新题。从以上考察中可以看到，仅仅一首五律诗歌的颔联的两句诗，就可以变化出五字、四字、三字、二字的共7 个句题。而这些句题的字数不论怎样变化，结构句题的词语都不能脱离所依据的原诗句。如此多的句题的产生，说明正是句题字数的不拘一格，给五山句题诗歌的创作带来自由，从而使五山句题及句题诗歌得以繁荣。五、结语本文通过对文笔问答钞王泽不渴钞作文大体三部作文指南书中关于句题字数及句题界定等相关内容的考察，说明句题五字说为什么会和室町期的四字句题为主体的事实相矛盾的原因。首先，文笔问答钞虽然是成立于室町后期，其内容却都是从以往的作文指南书王泽不渴钞中片段抄出的，且抄录的内容也和祖述书籍有不同之处，以句题“五字为题”等诗题字数界定诗体有其武断之处。其次，文笔问答钞对句题诗的论述，因为主要是以从平安中后期到镰仓前期的也就是成熟期的句题诗为基础的，没有涉及到后代的句题诗的变化，容易产生句题五字说。但是，句题五字说与室町时期句题诗创作的实际状态有着很大的不同，室町时期的诗歌不仅没把句题的题字用五个汉字限定，而且在句题字数多样化的同时，还使四字句题成为主流。参考文献：1】王京钰，五山句题的特征：以出典于杜甫诗的句题为线索 日本中国学会报,2 0 0 5,57.2王京钰，试论五山句题的新特点：以典出杜甫夜宴左氏庄句题为例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2 0 1 1(1 1):9 1-9 4.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3印融.文笔问答钞 M.抄本.东京尊经阁文库藏本，1591.4佐藤道生.平安后期日本汉文学研究 M.东京：笠间书院,2 0 0 3.5 堀川贵司诗的形式诗的内心：本朝无题诗的背景 国语和国文学，1 9 9 5,7 2.6小野泰央平安朝句题诗的制约：题字载于发句事 和汉比较文学，1 9 9 4,1 2:2 2.7金原理，关于文笔问答钞：围绕其基础问题 熊本大学法学论丛，1 9 7 9,43:2 9.8船津富彦，文笔问答钞觉书：特别关于汉诗论 .密教文化,1 9 51,1 4.9山崎诚.汉文学资料集解题 G/国文学资料馆.真福寺善本丛刊：第1 2 卷：汉文学资料集京都：临川书店，2000:704.10良季真如藏本王泽不渴钞 G/国文学资料馆真福寺善本丛刊：第1 2 卷：汉文学资料集京都：临川书店,2 0 0 0.11藤原宗忠作文大体 G/搞保己一群书类从：第9 辑.东京：续群书类从完成会，1 9 8 0.12小泽正夫句题诗和句题和歌 国语和国文学，1 9 52,昭和二十一年十一月号13本间洋一。平安朝句题诗管窥：以七律诗为中心之觉书 G讲座平安文学论究：第9 辑东京：风间书房，1 9 9 3.14洪业，聂崇歧，李书春，等，杜诗引得：上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5:52 1.15玉村竹二.五山文学新集二 M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6 8:3 0 3.16玉村竹二.五山文学新集四 M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7 0.17玉村竹二，五山文学新集五 M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7 1.18玉村竹二，五山文学新集三 M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6 9.19玉村竹二.五山文学新集六 M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7 2:6 8 9.20】上村观光.五山文学全集四 M京都：思文阁，1 9 9 2:103.(责任编辑：叶景林）第2 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