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pdf

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2 0 2 3 年第2 期THE NEW VOICE OF YUE-FU(Journal of the Shenyang Conservatory of Music)No.2,2023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徐宗科【内容提要作为中国传统旋律性乐器的代表一一竹笛，在中国音乐史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本文通过对竹笛音乐的多面展现及其历史演变的阐述，紧密围绕“开放”一词，对竹笛音乐作以深入探讨与研究，力求将竹笛丰富多样的音乐语言特征及竹笛音乐的多层面处理、多角度融合和竹笛音乐新语言一一展现。【关键词竹笛开放性音乐语言中图分类号：J632.11D0I:10.20093/ki.CN21-1080/J.2023.02.0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1-5 7 3 6（2 0 2 3)0 2-0 1 1 2-7竹笛，作为中国民族乐器中最重要的旋律性乐器之一，因其特有的音色和丰富的表现力，在中国传统乐器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追溯到八千多年前，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了最早的乐器“骨笛”，由此，有关笛的音乐文化便开启了漫长且多彩的历史发展演变过程，而源远流长且蓬勃发展的竹笛音乐对中国民族音乐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积极推动了中国民族乐器的发展进程。纵观这一历史演变过程，与竹笛音乐通达的融合体质和开放性质密不可分。“开放”一词在汉语词典中的释义多表示为：张开、舒展、释放、解除限制、使关闭着的打开等含义，而“开”的单字，于说文解字（卷十二）玉篇门部中释义则为：“开，张作者简介：徐宗科（1 9 8 3 一），男，沈阳音乐学院附属中等音乐学校副教授。1百度百科：https:/ 成语有：开卷有益。引申指开放，即处于打开的状态；由打开引申为开辟、扩展，即通过努力使之打开或扩大；继而引申为打通、不闭塞；再引申为抽象意义，启发、开导，即使思想通达、明达事理。开放又由开辟引申为开始；由打开扩大引申为开阔，转指性情爽朗。这不正是竹笛音乐一直追求的状态且拥有的独特风韵及魅力嘛！本文即围绕“开放”一词，对竹笛音乐作以深入探讨与研究，力求将竹笛丰富多样的音乐语言特征，竹笛音乐的多层面处理、多角度融合和所开辟的竹笛音乐新语言一一展现。徐宗科：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113一、开放性的音乐语言（一）竹笛音乐语言旋律的开放性中国传统的旋律性乐器代表竹笛，以它鲜明的音乐语言性格和独有的旋律音色具有很强的艺例1 荫中鸟刘管乐1自由地模仿鸟叫术感染力，从而使人们产生心理上的共鸣，其丰富的旋律源头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其一，是自然界声响。如虫鸣鸟鸣、风声雨雷、瀑布溪流等，为竹笛的音乐语言提供了自然界声响的造型基础(见例1）。其二，人类生活中的声响素材。如丰富的人类语言、哀叹和哭泣的声调、疑问或欢乐的笑声、愤怒和欢呼的声音等；又如，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钟声、鸣笛声、脚步声、机械的轰鸣声等，生活中丰富多样的声响原型都为竹笛的旋律创作提供了各种各样的音响素材。将这些生活中最基础的声响因素，通过音乐的旋律塑造成艺术形象，最大程度地发挥竹笛在旋律表达上的能力。例2 绿洲莫凡（二）竹笛音乐语言节奏的开放性竹笛的旋律之所以能有如此丰富的表现力，能够把各种音响素材开放地合进来，除了因为它综合了许多音乐表现手段之外，节奏节拍对于旋律内容的表达、旋律结构的组建和旋律发展的内在逻辑及动力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竹笛音乐作品中在常规化的节奏节拍使用情况之外，还可见到作曲家频繁和大胆地使用变节拍等处理方式。“变节拍指小节的轻重音位置局部地按另一种节拍规律作转移，过后又恢复原状。”在例2中几乎每小节都出现变换节拍的音乐片断，这首作品是作曲家莫凡以新疆风格旋律为主导，运用新疆特色节奏为主创作的竹笛独奏曲，快板部表1节拍6/85/86/8 5/86/85/86/8 5/86/85/88/89/86/88/86/8小节数4分以6/8、5/8、9/8、8/8 等节拍相互交替变换的形式展现了新疆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原作品中从进入快板开始即进入了频繁更换节拍状态的演奏中，其顺序见表1：211112111221131杨儒怀：音乐的分析与创作，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5 页。114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2 0 2 3 年第2 期以八分音符为一拍的节拍，每小节偶数与奇数不规则的变化，无轻重音位置的规律，加上每种节拍重复的小节数量不同，这样非常规的节奏节拍处理增强了音乐的地域性与舞蹈性特征，弱化了节奏的均等性与平衡，呈现出神秘的色彩，使听者仿佛身临其境。对于这类音乐语言节奏的例3 中国随想曲No.1东方印象王建民2#Di-Zi处理，其开放性含义的对应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尤为明确，“开”的第1 6 释义表示扩大或扩展；“放”的第1 释义为解除约束，使自由，第6 释义为扩展。1 另外，竹笛音乐作品中这种自由的开放性节奏处理在散板演奏中也颇为多见。Ad.lib J=60中例3 为散板常见的节奏形态，其节奏特性近似于文学的朗诵效果，这种更加接近于日常生活语言律动或阅读、朗诵性质特点的节奏形式，在缓慢自由的音乐陈述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当应有的强弱拍子不按照原有循环进行，节奏的伸缩性和游移的幅度增大，从而形成参差不齐的节奏效果，旋律线条也表现出明显的起伏，快与慢的不规则变化使音乐语言完全沉浸于散体结构形式，整个音乐就处于一种无强制约束和较为自由的开放性散化演奏状态。当然散板的节奏发展仍有其内在的逻辑，只是表现出了不同于基本节拍的对比变化以及音乐语言新的性格特点，与常规节奏节拍对比起来，这种表现被赋予了不守陈规的开放性意义，更赋予了演奏者相对开放的处理空间，好像在其中冲破了节奏的束缚，自由而随意地宣泄着情感。节奏是音乐的骨骼，对音乐起着强而有力的支撑作用，直接决定音乐的基本性格，同样的旋律由于节奏的变化就能改变音乐形象。（三）竹笛音乐语言地域的开放性中国竹笛音乐语言地域的开放性，主要体现在流派的区别。音乐风格和流派的形成，是传统竹笛音乐发展的重要途径和趋向成熟的标志。“传统音乐各具艺术特色的多种流派、多种学派的竞荣发展，显示出一定程度的艺术多维色彩。”2 1】现代汉语小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6 年，第2 9 6、1 4 3 页。2】冯光钰：关于音乐与传播的思考，天籁2 0 0 3 年第3 期。中国竹笛的流派，具有独特鲜明的地域性，各流派的区别也取决于其地域的人文环境特征。竹笛的独奏艺术发于新中国成立，早期的音乐作品绝大多数改编自传统的民间音乐，其风格具有浓郁的南方或北方音乐特点。随着作品的不断丰富，演奏技术的不断提高，逐渐形成了传统意义上的“北派”和“南派”。这对竹笛的整体发展有着重要意义，是发展中的两条重要路线。而在“南”“北”的风格中，还包含着不同的地域流派。北方大部分地区笛曲演奏风格的代表人物为冯子存、刘管乐，被誉为“北派”开山鼻祖，但从演奏角度来说，二人的演奏所呈现出的音乐风格却截然不同。同样，早期“南派”代表人物陆春龄、赵松庭的演奏风格也是大相径庭。同样的“吐”“刹”“花”“滑”和同样的“叠”“打”“赠”“颤”，虽然运用了同类技巧，但由于演奏者的地域环境、生活环境、审美意识等因素的不同，最终所呈现的音乐语言不尽相同，充分展示了竹笛音乐对地域风格的开放性和极强的包容性。地域的不同，给予了演奏者独特的音乐语言的可能性，竹笛与地域性音乐语言相结合，逐步形成了“中原笛派”“新派”“草原笛派”“长安笛派”等。徐宗科：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115二、开放性的音乐传播方式音乐具有开放性的外在表现，而传播是中国民族民间音乐生生不息流传至今的推动力。音乐作为时间艺术，其开放性的传播过程涵盖了多种途径和方式。在此过程中，交流与渗透、沟通与融合都给予了音乐万千变化。传统竹笛音乐的传播，以民间艺人口传心授的面对面交流方式为主。“民间艺人行艺传播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主要有个体对个体的传播，而多数是个体对群体（广大受众）、群体（艺人班社）对群体的传播。”I在传播过程中，民间艺人充分融合自身对作品的理解，形成了对作品的再创造，而受众群体在接收被传播的音乐作品时，也参与到传播的互动中来，这实际上是对音乐的一种整体“再创造”过程，也是传统竹笛音乐能够流传至今的重要途径。在近现代，其开放性的传播渠道更是多样与新颖，突破了传统的交流方式，扩展了覆盖范围。于某种角度而言，竹笛音乐传统口传心授的传播方式存在着些许端。因其在传播过程中较为依赖原有个体，这就与个体本身对音乐的理解与掌握能力密切相关，传播中有时会产生音乐风格不够严谨，音乐内容不够精确，音乐的结构也可能发生改变，原有速度、力度的表现力难以完全复刻等问题，但这也正是竹笛音乐传播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魅力所在。在经历了不断筛选和淘汰的过程后，能流传至今的竹笛作品大都是精品，也形成了竹笛音乐与各时期各类型音乐、各民族各地域音乐之间交流传播的多元化格局。三、开放性的音乐作品结构西方音乐作品结构的开放性通常以和声、调性的功能逻辑关系作为划分依据。以原调稳定音或稳定和声功能终止的陈述结构被划分为收束性结构，而以原调不稳定音、不稳定和声功能终止或原调以外调性上结束的陈述结构则被划分为开放性结构。收束性结构为音乐结构的稳定与统一性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开放性的结构也使音乐结构的进一步发展成为必然趋势，其音乐结构的组合更为自由随性，从而开辟了音乐发展的新空间。本文谈及的中国竹笛音乐作品结构的开放性范围并不局限于此，是从创作思维到宏观结构再到演奏处理的一种开放性表述，这些由“开放”所引申出来的带有扩展性的处理对竹笛音乐作品的形成方式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竹笛音乐轻于结构形式，重于刻画意境，着力染整体气氛，擅长内心感受及思想情感的传达是其开放性特征的高度体现。正如郭茂倩乐府诗集此调题解云：“梅花落本笛中曲也。2 时下正当江城的五月初夏，并没有梅花，但由于笛曲梅花落演奏得非常动听，使听众似乎看到了梅花满天飘落的景象。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虽不以形式为限制，但并不意味着过度自由和无序。不拘泥于形式，内容与情感的表达高于形式是竹笛音乐所追求的价值，集中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为作品原有结构的开放性处理。在竹笛音乐作品中，很多情况下会以几个音来构成一个乐句，表达一段乐思，如例4 是由陆春龄先生改编的民间乐曲鹧鸪飞片段，其开头的两个乐句只有四个音（第五音是第四音的低八度），两个音构成一个乐句，两个乐句构成一个完整的引子结构，简单明了地将乐曲主题的骨干音加以概括显现，提纲振领地表达了乐曲的整体基调，正可谓“善张网者引其纲”。1冯光钰：关于音乐与传播的思考，天籁2 0 0 3 年第3 期，第6 0 一6 6 页。2知网百科：https:/ 0 2 3 年第2 期例4 鹧鸪飞陆春龄改编自由地Di-zi。mpP行云流水（见例5）是张维良先生以广东音乐为基本素材创作的一首竹笛音乐作品，慢板一快板的速度划分将作品的整体结构分为两大部分。前面第1 一4 6 小节慢板部分旋律舒缓悠长，虚虚实实之间展现了晴空万里的云上悠闲自得的景象；快板部分从原谱面第4 7 小节开始，经过反例5 行云流水张维良J=138自如、流动地心复至第7 8 小节结束期间无停顿，前后反复小节相加共长达5 3 小节，其间无乐节乐句划分，以快速均等的十六分音符音型和循环呼吸的演奏技巧将此段落一气呵成，实际演奏时长约2 分3 0 秒，完美地描绘出标题中流畅、洒脱的如流水般的状态。后略这部作品对意境的表达是从音乐本身出发，整体结构完整但不拘泥于结构限制，音乐材料的使用均为乐曲服务，高度还原了作品的开放性思维。这种开放性创作在音乐结构的发展、组合及整体布局方面都具有自由发散的特征，进一步丰富了竹笛音乐作品的内容与演奏技巧，充分展现了竹笛与音乐浑然天成的结合，与易乾卦中对开放的解释泽一一“亨通也，会合万物”，是如此贴合。其二，演奏者对结构的开放性处理。每一种语言都是内在意义与外在形式的结合，其结合方式的特点取决于每种语言与民族的特点，汉语的表达方式即是竹笛音乐语言结构所依赖的背景所在。汉语语言的组织不需要某种固定的形态限制，在某种语境或某种意义中，倾听者、诉说者和写作者对于语法关系的理解可能并不相同，这就造就了汉语语言上的随机性与开放性，由此对同样有着古老文化底蕴的竹笛音乐也形成了深厚影响。在竹笛音乐作品的演奏中，经常可见演奏者在曲谱上按自身理解划分的音乐结构，将曲谱上的内容按演奏者认为的结构加以界定，还可见演奏者根据自身的演奏能力去作呼吸气口和断句处理。虽然这些由演奏者加以界定的音乐结构有其专业依据，但也大大增加了其本身音乐语言的弹性与自由度，产生了竹笛音乐结构演奏层面的开放性。四、开放性的创作模式中国民族器乐的创作与西方器乐创作的系统性和科学性相比，其完善程度与创作规模仍存在很大差距。新中国成立之初，毛泽东题词“百花齐放，推陈出新”，为新中国艺术的发展和前进道路点亮了一盏明灯。自此，业内对民族民间艺术的挖掘收集、整理研究、继承创新越发重视，中国竹笛音乐得到了更加全面、迅速的发展，这也成为竹笛音乐作品开放性创作和多方面融合性徐宗科：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117的开端。竹笛音乐作品的创作在不同历史时期均有佳作出现，并逐渐形成了鲜明的竹笛音乐语言和中国民族风格。在诸多竹笛音乐作品中，创作并不拘泥于创作者的身份，常见竹笛演奏家对作品的移植到改编乃至创作，也可见竹笛演奏家与作曲家合作的创作，又可见作曲家为竹笛专门创作的独立音乐作品，都对竹笛表现力的丰富、竹笛音乐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其中为中国竹笛表演艺术的继承、发展及开拓创新均做出了极大贡献的俞逊发先生，对竹笛创作的艺术理念产生了巨大影响。除了演奏方面的造谐，俞逊发在竹笛创作上的成就有目共睹，其创作理念的开放性一方面源于自然生活、诗词歌赋等灵感来源，另一方面源于多样的创作形式，如移植、改编、原创性曲目以及口笛的发明与创作。他与顾冠仁先生一同将歌曲心中的歌儿献给解放军（常留柱作曲）改编为笛子独奏曲歌儿献给解放军；他的笛子独奏曲收割根据板胡曲改编（原曲曾加庆创作）；原创作品秋湖月夜（俞逊发、彭正元作曲）灵感来自姑苏寒山寺及南宋词人张孝祥的代表作念奴娇过洞庭，曾获全国民族器乐作品一等奖（1 9 8 4 年）和2 0 世纪华人经典作品奖（1 9 9 3 年）；琅琊神韵汇流赤日音韵等一系列作品的创作都充分发挥了竹笛的表现力，为竹笛音乐的发展注入了新的血液。其他演奏家也在创作方面做出了贡献，如詹永明的听泉（获全国第六届音乐作品评选二等奖）、魏显忠的扬鞭催马运粮忙、江先渭的姑苏行、刘森的牧笛等都在竹笛音乐的演奏与创作上取得了突出成就和贡献。与此同时，许多优秀的作曲家也积极参与到竹笛音乐的创作中，这些成绩斐然的作曲家创作例6 苍杨青的优秀竹笛音乐作品更是异彩纷呈，如：郭文景的愁空山野火、唐建平的飞歌、杨青的苍、谭盾的竹迹、马水龙的椰笛协奏曲、程大兆的陕北四章、常平的蓝莲花等。值得一提的是，作曲家们在创作时对音乐材料的运用和对竹笛各方面技巧的展现都注入了不同于演奏家创作的思维理念。郴笛协奏曲的创作者台湾作曲家马水龙，在双管乐队编制设置中所选择的打击乐器大部分源自中国民间，原是戏曲音乐中常见的打击乐器，如板鼓、堂鼓、木鱼、锣、吊等。它们的加入使管弦乐队与中国传统民族器乐相结合，作品中色彩性的变化增加了音响层次感，作曲家在弘扬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同时也将其高度意象化渗透进西方作曲技法之中，展现了中西文化兼容并蓄的风貌，走出一条独特的创作道路。例6 为杨青先生1 9 9 1 年8 月创作的竹笛协奏曲苍，当中的音已是 B调笛子的极限音区，演奏效果的紧张特性显而易见，形成新颖的音色效果，使人印象深刻，频繁使用非常规极限音区是作曲家对传统器乐音色突破的尝试与探索。苍的作品简介中这样写道：“打破了传统笛曲的写作手法，音域拓宽，线条丰富。演奏者不仅要基本功扎实、半音吹奏娴熟，还需音乐表现力好，才能胜任演奏此曲。”1 音区音域的对比是器乐创作中常见的音色变化手法，对于传统民族乐器而言，极限音区的演奏难度极大，非常考验演奏者的专业技能，用不同的演奏方式体现不同的音响色彩，进一步展现乐器的音色个性，开发出非传统的发音方法，也使得旋律线条更加独立、清晰，呈现出新的音色变化。这样的做法凸显了竹笛作为旋律性乐器的开放性艺术功能，使旋律更加富有表现力。43atempo#1杨青：苍，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7 年，第3 0 页。118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2 0 2 3 年第2 期优秀作曲家作品的大量涌现为竹笛音乐创作的开放融合性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使竹笛音乐在创作理念与演奏技巧上得到了进一步拓展，突破了传统创作的束缚，对竹笛乃至中国民族音乐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将竹笛音乐创作上升到一个新的层面，使竹笛音乐的开放形态得到再次升华，侧面反映出中国当代音乐创作的成就，体现出中国当代音乐的整体发展水平。结语竹笛音乐是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源自民族又再造于民族。竹笛音乐的繁荣发展促进和推动了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的演化进程，又与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的整体息息相关、密不可分。对中国竹笛音乐的开放性表现形态的系统化研究，不仅为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的研究提供了重要指向，也为中国民族音乐文化与世界民族音乐文化的相互交流提供了科学而系统的依据，这也正是竹笛音乐为中国乃至世界音乐做出的贡献。参考文献：1现代汉语词典 M.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0.2周世波笛箫音乐 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02.3】杨儒怀音乐的分析与创作 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4杨青苍 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7.5冯光钰：关于音乐与传播的思考 J.天籁，2003,3.6】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华乐大典笛子卷（乐曲篇）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 0 1 6.7王建民中国竹笛协奏曲精选 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 0 1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