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纪元——兼论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宏观经济理论.pdf

39Jan,2023Journal of QinghaiNormal Universiy(SocialSciences)2023年1月Vol.45,No.1青海师范大宝（社会科学版）第1期第45卷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纪元兼论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宏观经济理论蔡景庆（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湖南长沙410 0 0 6）摘要：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是社会主义制度及其优越性在我国宏观经济领域的生动实践，是对西方经济理论的超越，可以填补我国在“宏观经济模式探讨”上的诸多空缺，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得卓著成就的重要手段。站在更深层次领域、更宽泛视角，继续探讨我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现实机理、目标原则、实践特征、成效及展望等，具有很好的理论与实际意义。关键词：“三只手”调节经济；高级形态；隐性与显性作用；实践特征；成效及展望中图分类号：F12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 0 0 510 2（2 0 2 3)0 10 0 39 0 8现代经济（一国或地区）是一个高度复杂和密切联系的有机体系，其牵涉到政府、企业、社会、家庭、中介组织和个人等多方主体，涉及欲望满足、利益需求、产品制造、法制规定、生态法则、道德约束、人文因素、社会需要、国家发展、全球形势等方方面面。在西方市场和政府“两只手”调节经济理论中，市场是一个“虚置的”“抽象的”概念主体1，其实质不履行任何义务、不承担任何责任；政府则成为调节经济的唯一实际主体，承担着调控经济的全部现实职责。这对于政府而言很不公平、很不道义，事实上政府也很难代表全部主体、担负全部职能。笔者在拙作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一）2 中，从内涵所释、路径所向、理论所思三个方面，对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内涵与力量组成、巨大优势、理论逻辑起点等，进行了较深入分析。本文继续探讨其现实机理、目标原则、实践特征、成效与展望等，使我们对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有更清晰认知；也可成为新时代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理论探讨。一、机理所探：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隐性与显性作用过程对于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隐性与显性作用机理，笔者在拙作“三只手”调节经济机理探析31中，站在驱使人产生经济行为的“内在隐性作用”与“外在显性作用”角度，进行了较深入分析。如果把这些分析同历史悠长的时间序列联系起来，可以得如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形成过程与力量脉络图，如（图一)所示。图中最顶端的“调节宏观经济运行”即代表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调节宏观经济运行”。如下图所示，我们要重点关注和说明以下几点：其一，“三只手”的“鼎”力作用性。在当今市场经济实践中，内在隐性作用的“市场之手”、外在显性作用的“政府之手”、隐性与显性作用相结合的“第三只手”，共同撑起一国（或地区）犹如巨型重“鼎”的宏观经济运行。4其二，“三只手”的历史变迁性。“三只手”调节经济自原始社会末期简单和偶然的商品交收稿日期：2 0 2 2-12-0 7基金项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数据收人分配的理论构建研究”（2 1YBA273）作者简介：蔡景庆（19 7 4-），男，汉族，湖南新化人，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理论经济、经济转型。40易以来，就已经出现并一直存在。51随着历史的变迁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科技和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自由放任思潮和私有制保护，极大弘彰了“市场之手”的力量，在社会效能效率得到极大提升的同时，带来了“人与人、人与物、经济自身”的巨大矛盾和困惑。6 面对“市场之手”无所不及和高度渗透所带来巨大矛盾、困惑，显性作用的“政府之手”朝着提供更多公共产品和进行民生保障的“经济经治”和“经济法治”领域拓展、7 向着以积极财政与货币政策调节经济方式升级，以达到稳定经济发展和实现长久执政之目的。与此同时，“第三只手”力量也不再局限于道德良心的自我淡定约束，逐渐拓展升级到包括经济伦理、道德、信用、思想、精神、宗教、信仰等更深更宽的“隐性作用”领域，逐渐拓展升级到纳入社会团体、行业协会、自治组织、慈善宗教机构、公益志愿组织、中介机构等社会组织“显性作用”介人经济的力量；逐渐拓展升级到加人法律法规、制度规则、奥情奥论、人文促进等“隐性与显性相结合”的力量范畴。还要特别指出，资本主义因其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劣根性等根本原因，终究只能达到中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阶段，难以甚至不可能达到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阶段。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模式、新阶段的历史任务，必然落在拥有社会主义巨大制度优势，同时充分发挥市场基础性与决定性作用的我国身上。这个过程中的脉络与机理，笔者在“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历史脉络与实证分析5 一文中有较深入剖析，在此不再过多述。其三，近现代“市场之手”的支柱作用性。近现代特别是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以来，“市场之手”在“三只手”调节经济实践中发挥着变迁与拓展的支柱性功能，“政府之手”和“第三只手”处于“因变而变”的从属性拓展与升级地位。调节宏观经济运行“第三只手”向隐性与“市场之手”向无“政府之手”向显性相结合的中级和所不及的领域积极主动的内涵高级形态拓展升级高度渗透拓展升级历史的变迁和生产力历史的变迁和生历史的变迁和生产的发展产力的发展力的发展“第三只手”“市场之手”“政府之手”的原始驱力的原始驱力的原始驱力道德良心的内在追逐利益的内在设立市场边际与隐性作用隐性作用规矩的外在显性作用个稳定经济和长久“利他”本性“利己”本性执政工个人经济行为政府介人经济图1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形成过程与力量脉络二、定位所指：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目标、原则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纪元的目标，体现在以下三方面：一是从短期目标看，与中西方现行宏观调控目标一致。从短期看，以市场和政府“两只手”调节经济为主，“第三只手”调节经济为辅，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短期目标与现行中西方宏观调控目标几乎一致，即经济增长、物价稳定、就业充分、国际收支平衡等。二是从中长期目标看，体现国民经济长久性战略性发展需要。从中长期看，充分发挥“第三只手”在宽范畴“经济质量”和战略性“经济方向”6 上的调节功能，有效防范西方经济实践中所产生的“人与人、人与物、经济自身”巨大矛盾和困境，实现国民经济的长久高质量发展和生产生活水平的持续改善，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有利条件。三是从经济品质目标看，实现竞争能力和发展环境的永续协调统一。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能有效实现以科技、人才、人文经济精神等支撑的产品和产业竞争能力，与不仅满足自已，而且满足他人、社会和生态环境需要的经济发展质量，与长远的、全局的、高层次的经济发展方向，实现永续统一与协调发展。在不断提升经济竞争能力41中实现永久高质量发展，在永久高质量发展中不断提升经济竞争能力。这一点与西方国家特别是西欧国家长期执行高福利政策甚至过度福利化，带来普遍享受文化和懒惰文化盛行、自愿失业率高攀，进而造成其生产成本高企、社会创新能力下降、产业和产品竞争力下降等，形成鲜明对照。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应遵循和体现以下原则：一是协调一致原则。主要体现在三方面：其一，作为“多元复合之力”的“第三只手”，其内部力量应当保持协调一致。其二，“三只手”相互之间的力量应用应当保持协调一致。其三，“三只手”的组合用力、力度把握，应当与外部经济社会环境和实现经济发展目标保持协调一致。二是功能互补原则。首先，“三只手”的功能实现互补：发挥“市场之手”自发提升效能效率的基础性、决定性作用；“政府之手”通过设立市场边际与规矩的“经济法治”，进行民生保障和提供公共产品的“经济经治”6 等，发挥其必不可少的规制、补充和保障性作用；“第三只手”在战略性“经济方向”和宽范畴“经济质量”上的调节不可或缺，发挥其引领、支撑和源泉性作用。其次，“第三只手”的内部力量实现功能互补：包括个体的底气之力、政府的导向之力、社会的保障之力实现功能互补；以及经济“方向与质量”牵引之力、规范之力、推动之力实现功能互补等。三是配合得当原则。“三只手”的力量应相互协调、配合得当，做到相互之间不错位、不越位，同时也不能出现缺位与空位。四是张驰有度原则。“三只手”和“第三只手”的用力与搭配，应当做到松紧有度，收放自如。主要体现在随着外部经济社会环境的变化、随着国情国力改变和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三只手”和“第三只手”发力应当张驰有度，因变而变。例如，在经济平稳发展、就业充分的状态下，应注重发挥“市场之手”的力量，促进市场竞争、提升效能效率；在经济持续低迷、外部经济危机传导、重大自然灾害和重大疫情暴发的情况下，则应当充分发挥“政府之手”对经济的调控和保障功能，同时充分发挥“第三只手”中“政府的经济导向与规划”功能、社会的直接与间接介人调剂经济功能、个体的底气驱动与约束功能等。再如，在短期目标的实现上，应以市场和政府“两只手”调节经济为主；而在中长期目标的实现上，应注重发挥“第三只手”对经济“方向与质量”的调节功能等。三、现实所呈：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特征展现我国自改革开放后特别是19 9 2 年正式确立“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8 以来，虽然在理论上对“三只手”和“第三只手”调节经济的探析，更多处于“零星式”“闪耀式”探讨6 ，但我国在实践中对“三只手”“第三只手”调节经济的自觉和不自觉应用，已成为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特征，这些实践特征与特质，已经很好地融人中国人的血脉和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之中，为我们更好总结概括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理论提供了坚实基础。笔者认为，主要实践特征如下：1.“第三只手”调节经济有突出亮点，作用发挥得当。这是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突出特征。我国在运用“多元复合之力”的“第三只手”调节经济中，发挥政府对经济“方向与质量”的引领与导向作用，发挥社会对经济“方向与质量的桥梁与支撑作用，发挥个体素养对经济“方向与质量”的基石与源泉作用等方面，均有许多可圈可点、可赞可颂之处。这一特征最突出的亮点主要有四：一是“经济计划与目标导向”是突出性战略这亮点。我国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进行年度经济计划安排；每五年有“五年经济计划与规划”，从1953年开始，我国已经制定了十四个五年规划，目前正努力完成“第十四个五年规划”任务；在更长时间段，我国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等长期计划目标和引导。我国有大计划、小计划的相互支撑；有长期、中期和短期计划的相互补充；还有进行目标引导的考核、监督、促进、调整等一系列方法与手段等。经济计划与目标的制定、执行，使国家、社会和民众有统一的目标追求和前行方向，从而整合“第三只手”的多方力量，形成统一合力。虽然日本、法国、美国等也有经济计划甚至规划，如美国特朗普政府出台“过境筑墙方案”“贸易保护政策”“减税计划”“再工业化方案”等，但西方国家以“资本和资本家利益集团”为中心的经济计划，与我国以“人民”为中心的经济计划相比，在形成“共鸣共识”和进行“统一行动”上差距明显。很大程度，“经济计划与目标引导”是我国经济“方向与质量”上有别于和优越于西方国家的重要甚至首要因素。二是“勤劳奋进的经济精神”是突出性底气亮点。“积极进取的奋斗精神”是“第三只手”“优秀人文经济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6 中国人历来具备“勤劳、聪明、奋进”的“积极进取奋斗精神”，特别以勤奋著称。从远古时代的“克勤于邦，克俭于家”（尚书大禹谟），到唐朝的“业42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韩愈进学解），到宋代的“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新五代史卷37 伶官传序），再到今天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劳动最光荣、最崇高、最伟大、最美丽 9 有人认为“勤奋是中华民族的第一传统美德 10 2019年美国统计局的报告显示，中国人的劳动参与率达到7 6%，劳动总量和劳动参与率均居世界第一。1笔者认为，勤劳奋进是我国经济几千年来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生生不息向前发展的重要根源，也是改革开放40 多年来我国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的根本底气。三是“包容并蓄的社会环境氛围”是突出性容量亮点。社会环境氛围是“第三只手”社会介入之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包容并蓄则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特有的人文精髓之一。包容并蓄的社会环境在与我国现代经济相结合的过程中，产生三大动力：其一，容纳各方。易于容纳全世界不同的文化、文明、哲理、艺术、管理、制度、科技、生产业态、生活方式等，在我国多样化长久存在，供我们学习借鉴。其二，形成氛围。形成不同文化不同文明不同科技创新进取型发展12 的氛围，形成鼓励创新尝试和包容创新失败的良好氛围，促成改革发展的不竭动力。其三，蓄势而为。以我为主，吸取先进而优秀的文明与创新成果为我所用，最终形成中国特色的经济发展模式与科技创新方式。四是“文化科技不断提升”是突出性动力亮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13。文化科技是“第三只手”的内生决定性力量。6 我古代学记中倡导：“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中庸记载：“好学近乎智。”孔子所言：“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论语），杜甫名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以及俗语“造烛求明，读书求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等，至今为人们所乐道和信奉，说明中国人骨子里充满崇尚文化知识的基因。这也造就了解放后直到改革开放的初中期，虽然普通老百姓家庭并不宽裕，但从未改变“好娃必须送人上学堂”的信念和决心。我国人口识字率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2 0%提升到2020年的9 6%以上，初中和高中毛人学率从仅为3.1%、1.1%，分别上升到10 0%和8 9.5%。141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数百年的历程。改革开放之初的19 7 8 年，我国小学升人初中比例只有60.5%，高校在校生8 5.6 万人，研究生1万人；2 0 2 0年我国各级各类学校达51.4万所，在校生2.7 亿人，教育规模位居世界首位。15 在科技创新方面，我国古代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印刷术的四大发明，为世界文明发展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说明我们完全有引领世界科技前沿的传统基因和能力水准。在政府对文化科技的重视与推动方面，改革开放后，我国从“再穷不能穷教育”“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等理念的树立，到九年义务教育的实施；从“希望工程”的推进，到“学生资助”“教育公平”的实施；从一些新技术、新产业、新模式在我国的快速孵化和应用，到近年来提出“构建战略性新兴产业”，到“全面关注创新”，再到“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等16 ，说明党和政府在促进文化科技不断提升上，起到了非常巨大的推动作用。2.“三只手”调节经济进入高级阶段，整体配合恰当。这是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整体特征。作为率先迈人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阶段和率先进行高级范畴“三只手”调节经济范式17 的中国，这一特征主要表现在：一是市场的基础性、决定性功能稳固。表现在：其一，普通大众的市场意识强烈。作为一个地域广阔、人口众多，人均资源并不富足，人们普遍具备“勤劳奋进”经济精神的大国，中国人在向市场经济转型和接轨的过程中，表现出与生俱来“无缝对接”的能耐与天赋。当前，以“利益”驱动（“私利”为主）的市场意识和行为，已深人渗透到个体、公司、组织、机构的方方面面，这当中尽管也带来部分行业和行为的过度市场化问题，但变未改变其整体已经成为驱使人们产生经济行为、提升产品竞争能力、促进科技进步的根源性、基础性、决定性因素。其二，政府的推动作用功不可没。改革开放后，从“计划经济”到“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到“商品经济”，再到确立“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从“利改税”到“分税制改革”，再到近几年的“简政放权”和进一步“税制改革”等，我国在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和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框架下，不断进行符合市场需要和要求的体制机制改革，逐步在党的报告中明确市场的基础性、决定性作用。二是政府的保障性、调节性功能牢靠。我国在市场经济的发展进程中，政府并不是听之任之、放任自由，而是发挥着积极和有效的保障性、补充性、调节性功能。这首先表现在市场经济运行中，政府发挥着以间接方式为主的“经济法治”和“经济经治”7 的补充性、保障性调节作用。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在抵御19 9 7 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 0 0 8 年经济危机中，在汶川大地震、在2 0 0 3年防御SARS病毒扩散漫延、在2 0 2 0 年以来防御新型冠状病毒斗争中，所表现出来对经济社会的调节能力和驾驭功能。三43是“第三只手”的战略性、长久性功能显现。2 0 世纪90年代我国率先引领进人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阶段，5“第三只手”在宽范畴“经济质量”和战略性“经济方向”6 上的调节调剂功能开始凸显。笔者认为，这一点在实际操作层面表现为如上所述的“第三只手”调节经济有突出亮点，作用发挥得当；在实际效果层面则展现了如下机理：民众“勤劳奋进的经济素养”，以及从个体到社会到国家对“文化科技的崇尚支持”，支撑着产品和产业的竞争能力；历经几千年文明沉淀、根植于人内心的“道德信用”和符合现代意义的“经济法制”，规范着经济的前行底线与方向，也规范和约束着政府行为；政府则在“第三只手”中发挥重要的“战略引领和导向”作用，同时以“培育人文经济素养”等发挥“微观激活导向”作用；社会则以“直接或间接介人”的方式发挥必要保障功能等。四是“三只手”整体力量发挥有效。我国“三只手”调节经济功能分工明确，整体配合恰当，展现以下宏观经济调节能力：其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现了几十来持续的无明显经济危机的稳定增长。其二，较好地实现了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经济发展（增长）方式转型两大经济转型任务。其三，包括“第三只手”的社会与个体力量在内，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正朝着“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宏伟目标努力奋进。3.与社会制度和国情国力契合得当，相得益彰凸显。这是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根本特征。“第三只手”“三只手”调节经济与社会主义制度和国情国力结合默契、相得益彰。在与社会制度的结合契合方面：其一，社会制度提供根本保障。我国社会主义国家的国体政体、“以人民为中心”执政理念、“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制度、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集中力量办大事”、国家和集体意识的牢固树立、全面依法治国与生态文明理念的贯彻等，为“第三只手”和“三只手”调节经济提供根本保障。其二，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是生动实践，即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是社会主义制度及其优越性在我国宏观经济领域的生动实践。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相对宏观和整体的概念，目前其优越性仅展现为对诸如“集中力量办大事”等具体举措的归纳总结。缺少在中观层面特别是具体模式和范式的系统归纳和全面概括，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恰恰能弥补其在“宏观经济领域模式探讨”上的空缺，如“第三只手”中“人文经济素养”“道德法制素养”的培育和提升，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面依法治国、生态文明理念的树立与贯彻的目标，也是其集中体现。再如，社会主义国家的国体政体、“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制度等，同样会生动展现在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战略性长久性目标的制定、执行、监督、督促的全过程。在与国情国力的结合契合方面：我国在探索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实践中，注重与传统文化、人文特色、历史脉络以及所处发展阶段相结合。四、结论所示：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卓著成就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巨大成就非常多。笔者概括其主要卓著成就体现在以下四方面：1.经济实现无危机持续增长，且依然有较强劲持续增长能力。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我国曾面临比较严重的产能过剩问题和输人性经济危机风险，但迄今并没有发生明显经济危机。改革开放后特别是2 0 世纪9 0 年代我国正式步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我国虽然在9 0 年代初中期面临比较严重的结构性产能过剩问题，2 0 11年则面临全面产能过剩问题，期间还受到19 9 7 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 0 0 8 年全球金融与经济危机所带来输入型经济危机的严峻影响，但在“政府之手”为主的科学而有力的调节调控下，并没有出现大的经济衰退和经济危机；在包括“第三只手”在内的“三只手”调节经济下，经济实现持续稳定增长，经济竞争能力稳步提升。我国经济总量从19 7 8年36 45亿元的工农业生产总值，增长到2 0 2 1年114.367万亿元的GDP总量，年均增速达9.0%。可以说创造了近现代人类社会大国发展历史进程中独一无二和绝无仅有的经济奇迹。剔除2 0 2 0 年以来世界和我国经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影响外，根据我们的测算和许多专家的估测，在总量基数如此宏大的基础上，我国依然可以在10 一2 0 年维持5%6%左右的经济增长，远高于世界同体量经济体的发展速度。笔者认为，我国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已经也必将继续发挥功不可没的功能：“市场之手”充分发挥基础性、决定性调节功能；“政府之手”发挥及时性、保障性调节功能；“第三只手”发挥长期性、战略性经济“方向与质量”的调节功能。2.经济与科技实力实现无战争长足进步，且力2.经济与科技实力实现无战争长足进步，且力经济数据来自于统计公报和国家统计局网站，或经计算后得出。网址：http:/.44争从“跟跑”走向“引领”。改革开放后，我国曾面临小规模军事冲突及风险、面临比较严峻的大国军事威胁，但迄今并没有主动挑起和发动过战争，也没有主动参与大的战争。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我国的经济总量实现持续快速增长，不仅如此，经济质量、产业结构、经济布局、产品竞争能力特别是科技研发与应用能力，得到到长足发展与进步；且整个过程是在没有战争、追求和平的条件下，以公平贸易的方式取得，这在近现代人类社会大国发展历史进程中，也是独一无二和绝无仅有的。这与西方国家当年引进古代中国的火药、指南针、造纸术等技术发展航海事业后，于15世纪末开始了大规模的武装殖民统治、血腥奴隶贸易、惨无人道种族灭绝、海盗式掠夺侵略，一直到2 0 世纪初中期发动和挑起造成数千万人伤亡的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形成鲜明对照与反差。根据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经验：一些重大科技革命的创新突破，往往是在战争时期和军事争斗中产生；18 1且发动和挑起战争，是资本主义国家转移国内矛盾和化解经济危机的有效方法。而我国恰恰没有使用“征服”“侵略”“血腥”的经济发展与科技进步方式。当前，在经济方面，我国的经济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二位，制造业生产能力和贸易总量已居世界第一位；在科技方面，我国的部分科技，如超级计算机、高铁、5G移动通信、特高压输变电、桥梁与隧道建造、核能和太阳能力发电等，已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我国整体的科技研发与技术应用能力，与世界一流水平的差距正在快速缩小。我国经济与科技实力正力争从“跟跑”走向“引领”。笔者认为，在这个过程和未来的发展中，我国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包括中国人“勤劳奋进”的人文经济精神、崇尚“文化和科技”的人文素养、政府对“科技创新的激励与控制”等“第三只手”力量的发挥，同样发挥功不可没的巨大作用。3.人文素养实现无族群对立巨大提升，且形成传统与现代相结合风范。我国有56 个民族，在中国长期定居且肤色不同的外国人也不少，大家整体团结和睦、共同发展。这点同样与西方国家形成鲜明对照。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受资本主义制度、历史渊源、“一神教”宗教等因素制约，人种、肤色、文化与文明等带来的族群对立、对抗甚至暴力冲突事件司空见惯。以至于普通外国人融人中国社区生活，也并不会感到孤立无助，会受到平等和睦对待等，这些对于我们提升人文素养包括提升“经济素养”“文化科技素养”“道德信用素养”和“经济法制素养”等，极大削减了阻力、厚植了土壤。这给由“多无复合之力”组成的“第三只手”，形成统一合力并恰当用力，提供了强大而坚实的基础平台。当前，我国由“经济素养”“文化科技素养”组成的“底气驱动之力”，以及由“道德信用素养”“经济法制素养”组成的“底气约束之力”均有大幅提升。同时，逐步形成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人文经济素养”风范：一方面“勤劳奋进”的传统“人文经济素养”并没有遗失，另一方面与现代经济紧密相连的“文化科技素养”大幅提升，我国人口的学历学识水平大幅提升，以及近些年来互联网应用技术迅速领先于世界就是例证。一方面儒家文化为主“礼智仁义信”的传统“道德信用素养”依然发挥作用，另一方面与现代经济紧密相连的“经济法制素养”正日趋形成与蔚然成风；一方面我们的教科书里有唐诗宋词的优雅赏读，另一方面有现代文化科技知识的学习普及；一方面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主导地位毫不动摇，另一方面积极融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借鉴世界优秀文明成果，开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等等。这些过程及其未来走向，既是“第三只手”和“三只手”调节经济的重要目标和努力方向，也是其方法与手段应用的具体展现。4.发展环境实现无安全危机根本改善，且迈向支撑经济永久高质量发展。改革开放后，我国的发展环境特别是自然生态环境，曾面临比较严重的污染问题并出现局部生态安全威胁，但迄今并没有发生大的生态安全危机，且近年来整体不断改善。发展环境包括硬环境和软环境。软环境是指以非物质条件存在的，如政策、文化、制度、法律、思想观念等的总和；硬环境是指以物质条件存在的，如交通、电力、通讯、供水、工业厂房以及生态自然环境等的总和。硬环境实际包括“人为改造的硬环境”（如交通、电力、通讯、供水、工业厂房等)和“生态自然硬环境”两大块。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步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我国的“人为改造的硬环境”和经济发展的“软环境”得到大幅改善和极大提升，这一点有目共赌也毋庸置疑。我国基础设施的极大改善和近年来吸引外资总额世界第一就是有力例证。在“生态自然硬环境”方面，改革开放以来，因为过分的利益索取和追求经济速度，我们也曾一度步人“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出现诸如水土污染、霾天气、沙漠化、荒漠化等局部的有时甚至是严峻的生态问题，但并没产生足以阻止经济社会全面发展和严重普遍影响人们生命健康的大的生态安全危机。近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后，通过深人学习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贯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45生态文明理念，及时修改和严格执行环境保护法，实施“蓝天保卫战”“河长制”“湖长制”，以及中央和省一级环保督察等，生态恶化趋势得到根本扭转，生态环境得到大幅改善，正在迈向支撑经济的永久高质量发展。这一过程及其未来努力，也是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重要战略目标。五、延展所向：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的国内深化与国际走向（一）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国内深化完善相对于西方“两只手”调节经济理论及其实践弊端，我国对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自觉与不自觉实际应用，并取得卓著成就，证实其巨大理论价值。然而，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作为一种开创性前瞻性的新型经济理论，实践时间不长，理论概括尚很欠缺。站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实现经济长久高质量发展的视角看，我国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还有许多不尽完善之处，需要进一步深化补足。主要表现在：一是“第三只手”多元力量的组成与组合有短板。首先，从“第三只手”多元力量的组成上看，主要短板有：我国在培育现代“经济法制素养”中，受几千年封建“人治”思维的惯性影响，显得步履螨；在“道德信用素养”的强化与重构中，受西方文化和市场意识的强烈冲击，尚不尽人意；在有效发挥“社会监督与督促之力”中，如何摆脱行政、市场、社会极端思想，以及其他因素的不当干扰，保证其科学客观且正确的方法手段，值得深入思考等。其次，从“第三只手”多元复合之力的组合上看，主要不足有：政府引导、社会监督督促和个体素养之力如何保持同向一致、协同发力；多元力量特别是政府的经济引领和导向之力，如何保证其战略性长久性“方向与质量”的科学正确；“第三只手”的多元复合之力如何在基层落地生根、自觉践行等，存在理论与实践的诸多不足。二是“三只手”调节经济达到最佳尚有提升空间。主要有：对“政府之手”运作中的效率低下、权力寻租、方向迷失等问题，“第三只手”的社会和个体之力有一定监督督促作用，但并没根本性解决，以达到最好状态；“三只手”协调搭配、共同用力，尚有进一步调适空间；“三只手”相互分工，其各自用力的边界和底线，值得更明晰探讨等。三是“三只手”与其他力量结合可深人研究。“三只手”调节经济如何更好契合政治力量、生态力量、法制力量、社会力量、文化力量等，还有许多可探析和思考的空间；其他力量的改变给“三只手”内部因素带来的影响，如文化力量的进步与改变，给人文经济素养会带来哪些影响等，值得细化探讨；经济社会的阔步前行、生产条件和科学技术的变化，“三只手”调节经济如何与之相伴呼应，值得深人分析等。四是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理论探讨处于起步阶段。我国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应用时间不长，理论概括很欠缺。“三只手”如何坚持扬弃的态度，辩证地吸取西方经济理论，还需更好疏理与探析；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怎样与社会主义制度更好契合，沿着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道路，探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前行方向和实践路径，更是一项有全新意义的开创性事业。（二）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走向世界的思考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模式要走向世界，会面临许多困难和阻力，重点表现在：一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完全接受有难度。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站在更宽范畴和更长远的视角思考经济问题，甚至“跳出经济来思考经济问题”，运用道德信用、经济法制、人文素养等跨领域因素来探寻经济问题的战略性长期性解决之道。这本身是对西方当前热衷于“两只手”调节经济的理论翻新与实践变通”的实质性突破，很大程度也是对西方沉迷于某一经济现象和因子的数理化、模型化论证的背离与否定，因而短期内会难以从情感和固有理论框架上接受。更为主要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终究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和资本利益的坚定维护者，显然不可能带领西方经济步人“维护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和“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战略性长远性“方向与质量”的前行道路，因为这会受到资本和资产阶级利益集团的直接否定。然而，经济学是研究人类经济活动及其规律的科学；发展经济的根本目标在于满足人的欲望和需求。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欲望和需求，既是构成经济发展的最大驱动力，也应当是发展经济的最终和最佳目标。正如马克思所言：“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人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19 二是发展中国家借鉴应用有障碍。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模式的开创与应用，除制度因素外，还要与各国国情相结合。这包括与各国的伦理道德水准、科技教育实力、人文素养特“蓝天保卫战”是李克强总理2 0 17 年3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所做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河长制”“湖长制”，即由中国各级党政主要负责人担任“河长”“湖长”，负责组织领导相应河湖的管理和保护工作；2 0 16 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全面推行河长制的意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46燕（责任编辑：戴ina)点、法制精神状况、宗教信仰情况等相结合。如果一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其初始因素与现代经济“质量与方向”的要求差距较大，要培育、形成与现代市场经济对接的初始因素，则还要经过长时期的努力与转型。同时，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还应当与一国（或地区）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相适应，其涉及的用力主体和力量来源也相对较多，操作相对较复杂等。即：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模式的开创与形成，不能生搬硬套，要与各国国情国力、文化信仰、人文特质、发展环境等相结合，活学活用。所以，发展中国家要借鉴应用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模式，还应当克服以上这些关键性困难与障碍。参考文献：1 蔡景庆.商品的价值遗漏与现实修正J.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0（0 1）：119 一12 5.2 蔡景庆.中国开创高级形态“三只手”调节经济新范式、新纪元（一）J.南都学坛，2 0 2 2（0 6）：9 7 一110.3 蔡景庆.“三只手”调节经济机理探析J.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1（5）：19 一34.4 蔡景庆.从满足需求层次探析“三只手”调节经济机理J.开发研究，2 0 2 0（5）：2 1一2 6.5蔡景庆.“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历史脉络与实证分析J.开发研究，2 0 19（6）：7 2 一8 1.6 蔡景庆.“第三只手”调节经济的用力来源与力量组成探析.学术探索，2 0 19（10）：7 6 一8 9.7 蔡景庆.“两只手”调节经济的深人辨析与“第三只手”的必然介人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9（0 3）：6 2 一7 2.8 江泽民.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R.1992.10.9 习近平.让劳动最光荣、最崇高、最伟大、最美丽蔚然成风.2 0 15年4月2 8 日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表彰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大会上的讲话。10 陈瑛.勤劳是中华民族的第一传统美德N.光明日报，2 0 14一0 4一30：（0 0 1)11复兴网.美国统计局报告：中国人的勤奋令世界惊叹EB/OL.http：/w w w.m z f x w.c o m/（2 0 19 一0 2 一2 3).12蔡景庆.进取型发展的中国方略选择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9（0 3）：6 6 一7 5.131988年6 月，邓小平同志在全国科学大会上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14高永维.教育大发展助力中国逐梦前行EB/OL.南方网http:/ 0 2 1一0 4一12.15陈宝生.开启建设教育强国历史新征程N.人民日报，2 0 2 1一0 4一17：（0 11。16 我国2 0 12 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构建战略性新兴产业”，2 0 16 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全面关注创新”，2 0 18 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17 蔡景庆.“三只手”调节经济的四个层级范畴辨析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0（1）.18何传启.科技革命与国际战争的演变J.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2 0 14（8）：2 8 一32.1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I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2 8 7.China has Inaugurated a New Paradigm and era of High-LevelEconomic Regulation with Three HandsAt the same time on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ofsocialist macroeconomic theoryCAI Jing-qing(Party School of the Hunan Provincial Committee of C.P.C,Hunan Academy of Govemance,Changsha 410006,ChAbstract:The advanced form of three hands adjustment economy is a vivid practice of the socialistsystem and its advantages in Chinas macroeconomic field,a transcendence of the western economic theo-ries,can fill in many gaps in the macro-economic model in China,and is also an important means for Chi-nas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to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