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化规范化研究中推动新泉整训研究结新果——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研究述评.pdf

第 卷 第 期 年 月古 田 干 部 学 院 学 报 苏区研究在科学化规范化研究中推动新泉整训研究结新果 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研究述评杨心妍 江俊伟摘要：新泉整训作为古田会议的序曲，在中共建党建军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与意义。近年来学术界掀起了古田会议研究的热潮，新泉整训这一历史小事件更多地进入学者研究视域，并产出一批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不过，相较于前者研究渐有饱和的态势，后者囿于史料的缺乏和学界关注度不足等问题，仍有较大的拓展和深化空间。今后，在科学化规范化中创新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方法，在历史的整体性与连续性、必然性与偶然性的辩证关系中阐发新泉整训在中共建军史上一系列事件中的连接作用和独特价值，具体可从以下方向进行有益探索：重视新泉整训史料的挖掘和整理；贯通新泉整训与新的史观及研究方法的联系；加强和培育问题意识；推进和构建相关部门的合作。关键词：新泉整训；历史研究；史料；大历史观；问题意识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年 月 日，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二研究部、军事科学院解放军党史军史研究中心、中共福建省委宣传部等单位联合主办，中共龙岩市委宣传部、中共龙岩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中共连城县委承办的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在福建省连城县召开，国防大学、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等 余名专家学者应邀参会。连城县于 年、年和 年先后召开了 次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取得了一定的学术成果，不仅推动了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纵深发展，也引发了学界对于新泉整训这类事关历史重大变局中一连串小事件的深入思考。一、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史料搜集与整理史料是史学发展的基础。正如梁启超所言：“史料为史之组织细胞，史料不具或不确，则无复史之可言。”迄今为止，关于新泉整训相关历史资料的搜集与整理工作已有一定的进展，但史料内容仍显不足，具有分散性。从史学研究与史料的内在逻辑来看，推动新泉整训研究更加全面和客观，一方面需要“开源”，即重视史料的搜集与整理，另一方面则需要“深耕”，即对现有资料进行充分利用与深入挖掘。年 月，由中共龙岩市委宣传部、中共龙岩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合编的新泉整训研究资料是当下关于新泉整训历史研究较为全面的资料。该书共收录 份材料，分 个部分呈现。第 部分 收收稿稿日日期期：基基金金项项目目：本文系中共福建省委党校、福建行政学院“学习宣传党的二十大精神”专项课题“从两个务必到三个务必：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历史追寻”（）阶段性研究成果。作作者者简简介介：杨心妍，女，福建师范大学与中共福建省委党校联合培养 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江俊伟，男，中共福建省委党校中共党史教研部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中共党史。是文献篇，涵盖了 年 月 日至 年 月期间闽西苏区及红四军相关的文件、信件等 份文献资料。第 部分是口述资料篇，包括红军战士、苏区百姓、苏维埃干部人员等 人，共 份资料，采访时间为 年至 年。第 部分是回忆录篇，包括邓子恢、萧克等红四军重要领导人、红军战士及苏区百姓等 人，共 份资料，成文时间从 年到 年。第 部分是理论研究成果篇，包括各学术期刊上已刊发的关于新泉整训的研究文章，收录时间截至 年 月，共计 篇。第 部分是附录篇，摘录了毛泽东年谱朱德年谱毛泽东军事活动纪事中 年的部分历史材料。该书所选辑的史料较为丰富和全面，主要体现在两点。第一，文献资料的来源较为广泛。经考证，该书第 部分所列文献资料出自中共中央文件选集闽西革命史文献资料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等 种文献史料。应该指出的是，将散布于其他文献的相关内容汇聚于某一历史文献之中，在党史研究之中并非鲜见，颇有取巧之嫌，但对于诸如新泉整训这类历史小事件的研究而言，实是必要之举。一方面，新泉整训因其历史影响较为有限，易为学者所遗忘和忽视，这也是历史小事件的“天然属性”，但这一类历史小事件在中共建军史中确实存在，且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和研究价值。另一方面，革命战争期间的史料收集存在有限性的问题。因军队常年流动作战，党政机关也常随军队实行军事转移、“政权在脚下”成为中共战时党政机关的基本样式。如此，党和军队领导人商议重大战略决策的时间颇为仓促，若非留有专门的会议记录、重要文件为据，党和军队的历史痕迹往往稍纵即逝，鲜有存史。因此，从既有史料中分类搜集和整理相关史料是十分必要的。这一趋势也为深化新泉整训历史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第二，资料的种类丰富多样。该书不仅包括文献资料，还有大量的回忆录和口述史料，这些材料在重构新泉整训历史记忆的过程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一方面，回忆录与口述史料作为文献资料的补充，研究者可将其与文献资料进行对照与印证，以便重构真实的历史面相。另一方面，回忆录与口述史料所提供的琐碎的历史细节，不仅为历史研究增添了生动性、多样性，更从侧面反映出历史发展过程的整体性。较此前新泉整训的理论研究成果，本次论文集所引史料出现了新的变化。除前文已述的新泉整训研究资料外，还出现了一些引用频度较高且具有历史价值的资料，包括军队政治工作历史资料（战士出版社 年版）、古田会议文献资料（中共党史出版社 年版）、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各地武装起义（解放军出版社 年版）、红一方面军纪实：第一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萧劲光回忆录（当代中国出版社 年版）等。新泉整训历史资料的搜集与整理工作所取得的进展是值得肯定的，但仍有完善的空间。一方面，档案资料和内部资料还有待于进一步开放。目前面世的新泉整训相关历史资料大多为内部资料，较少向外界公开发行与传播。研究者囿于史料的缺乏，难以持续深化对于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许多历史小事件的研究也均面临着此种困境。另一方面，现有的史料并未充分挖掘。例如，上文所提及的新泉整训研究资料一书，是迄今为止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代表性资料集。从该书的整体内容不难看出，其在资料收集方面尽可能地做到了全面性与多样性的基本要求，但仍有不足之处。其一，新泉整训的相关史料仍有许多零星的内容散布于文史资料、回忆录、报刊等材料，从中提取相关史料并收录完整是一项细致而长期的工作。其二，收录的资料局限于新泉整训或军队建设的相关内容，缺乏一定的扩展性。其三，收录的资料暂局限于文字资料，而这一时期相关的照片、影像、文物等资料容易为人所忽视，所以较为缺乏。二、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新观点、新趋势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在 年这 年间取得了较大发展（见表）。表中的内容为新泉整训 次理论研讨会的举办情况，不难看出，即使 年出于疫情防控的需要，理论研讨会的参会人数有所控制，但其主办单位的数量之多也足以体现出理论学术界对新泉整训的重视程度。在科学化规范化研究中推动新泉整训研究结新果 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研究述评表 年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举办情况参会人数收录论文数量主办单位第一次研讨会（年 月 日）余人 篇中国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中共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室第二次研讨会（年 月 日）余人 篇福建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第三次研讨会（年 月 日）余人 篇中共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二研究部、军事科学院解放军党史军史研究中心、中共福建省委宣传部、中共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和地方志编纂办公室、福建省军区政治工作局、中共龙岩市委、龙岩军分区 年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收录的 篇文章大致可分为 类。一是关于新泉整训与人民军队的正规化建设。二是关于新泉整训的历史地位与现实启示。三是关于毛泽东建军思想。四是关于毛泽东等红四军主要领导人在新泉整训中的历史贡献。五是探索新泉整训与古田会议的关系。六是对新泉整训的创新性研究，如新泉整训与妇女解放的研究。这些文章中有一部分是对此前所发表文章的补充与修改，但主要观点并未有实质性的变动，下面就最新研究成果进行述评。首先，将新泉整训作为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起点。以往学界提出新泉整训推动了人民军队的正规化建设，但并未明确界定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起点。本次理论研讨会涉及新泉整训以及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研究文章共计 篇。其中，蔡仁照的新泉整训开启人民军队正规化历程、王松的新泉整训与人民军队革命化正规化建设、罗土卿的新泉整训开启了党对人民军队绝对领导的正规化起点以及陈灏的浅析新泉整训对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探索等文章均对新泉整训与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之间的联系作出比较明确的讨论。具体来说，陈灏认为新泉整训是“人民军队政治整训制度化、规范化的首创”，“是一次新型民主整军运动”。不仅如此，王松在会上提出，新泉整训开启了军队政治工作、依法治军、从严治军以及军政合训的新篇章。这些提法对新泉整训的历史地位作了明确的界定：新泉整训是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起点，凸显出新泉整训在中共建军史上的历史意义。其次，将新泉整训置于更宏观的历史时段中加以审视。会上有学者提出，新泉整训与三湾改编、古田会议是具有关联性的。吴明刚的新泉整训：建设新型人民军队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一文将新泉整训置于 年到 年这一时间段中重新审视，不仅考察了三湾改编、新泉整训和古田会议之间的逻辑关系，并对 年红四军三进新泉之间的联系也作了详细阐述，提出“新泉整训是联结三湾改编与古田会议的重要一环”。在此之前，学界对于新泉整训的研究多将目光聚焦于事件本身，鲜有学者将其置于更长时段的视域下考察其更加深远的历史意义。吴明刚在结语中提出的见解也颇有学术洞见：一是对新泉整训的考察需要从历史发展的角度和大古田会议的视野进行审视，强调新泉整训等历史小事件在历史巨变中的独特价值；二是失败的教训也是宝贵的财富，不能因为红四军七大和八大的局限性而否定其历史意义，应该看到，正是红四军七大和八大的争议为此后确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奠定了基础。祝志伟的新泉整训与人民战争更是将新泉整训置于 世纪世界军事变革的大视角下，将人民战争与机械化战争进行比较，指出毛泽东的人民战争理论是第三世界崛起的重要推动力量，而新泉整训则是人民战争理论的历史源头。鉴于此，新泉整训“不仅是人民军队发展史上的一座重要里程碑，同时也是世界现代军事变革史上的一座不朽丰碑”。最后，新泉整训与毛泽东建军思想的相关研究也是本次理论研讨会的一大亮点。唐洪森、胡银平在新泉整训与毛泽东政治建军思想 兼论毛泽东从井冈山到新泉一文中对毛泽东建军思想的初步形成及其要素进行了有益讨论，认为新泉整训时期体现毛泽东建军思想的要素主要有以下 点，即党代表制古田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度、党组织制度、超越地方的成建制红军、严格的入党条件审查以及对政治工作系统与军事指挥系统关系的明确。上述 点形成于新泉整训或在整训中得到了加强并最终定型于古田会议，至此很大程度上根除了红四军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建立起了“一整套党组织挂帅的政治工作制度”，并最终实现了党指挥枪。江俊伟、杨心妍的以党领军：土地革命早期中共对建军思想的探索 以红四军新泉整训为考察中心一文梳理了毛泽东建军思想以及中共党军关系的演变过程，并将其置于国际视野下，认为毛泽东建军思想的确立是“共产国际、中共中央和红军主要领导人等多方合力共同推进的结果”，而新泉整训则在中共党军关系的演变中起到了“联结与过渡的历史作用”。综上所述，本次理论研讨会对深化新泉整训历史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一是深入挖掘史料。在本次理论研讨会筹办之前，新泉整训的相关史料还相当零散，年 月编印的新泉整训研究资料不仅将现有史料尽可能全面地收录整理成册，还增加了回忆录与口述资料，为学者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为推进新泉整训历史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二是增强问题意识。有史料作为后盾，学者对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讨论日渐成风，关涉这一话题的问题意识也逐渐凸显。唯物辩证法认为，世界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一切事物都处在与其他事物相互联系的关系中。新泉整训作为中共百年党史中的小事件，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一个点，其横向、纵向都与一系列的历史事件息息相关。基于这一认识，学界对新泉整训的相关研究正经历着由点及线、再到完整平面的过程，不再只关注新泉整训事件本身，而是将其与三湾改编、古田会议看作整体，并在此过程中探析毛泽东建军思想的形成，由此反映出人民军队建设的曲折历程。三是形成大历史观。由点及线再到面的过程是大历史观及其思维形成的必要阶段。具体而言，只有将新泉整训置于更宏大的历史背景下进行考察，才能把握历史发展的逻辑与脉络，看到质变背后隐藏的量变。三、深化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几点思考改革开放以来，近现代史的研究领域出现了许多新的变化，从单一的革命史叙事走向多元化的叙事范式，从传统的宏观视角转而关注历史小事件在历史巨变中的意义，“小”题目受到了学界越来越多的青睐。以历史的时间尺度观之，新泉整训作为一场为期只有 天的军政整训，无疑属于小事件的范畴，从研究的需要及前途而言，以新泉整训为代表的历史小事件仍属闽西苏区研究的新领域和新方向，这或可成为闽西苏区研究彰显研究旨趣以及地域特色的方向之一。因此，拓宽和发展新泉整训历史研究实是必要之举。如何深化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如何使小事件的历史面相得以重现且不失之于碎片化，或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一）坚持大历史观：重写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重要前提 世纪 年代，法国年鉴学派第二代领袖布罗代尔将历史时间分为长、中、短三种时段，即“结构的”历史、“局势的”历史和“事件的”历史，重视长时段是该理论的重要特色，追求总体史是该学派的终极追求。此后，第三代年鉴学派开始关注局部的、具体的历史，将历史分解成了一摊碎屑。在以法国年鉴学派为代表的西方史学理论的影响下，中国近现代史领域出现了整体史观和微观史观相抗的学术争鸣。随着中国史学界对西方史学理论的省思和创新，注意整体史和微观史研究相结合，使历史研究既不流于表面也不失之于碎片化的研究思路，是未来历史学发展的一大趋势。鉴于此，对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也应该借鉴此模式，将新泉整训放置在更宏观的背景下、更长的时段中进行审视，而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一直以来提倡的大历史观。从本次理论研讨会收录文章的情况来看，目前学界在这方面已有所突破，针对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已不再只局限于事件本身，而是将其置于土地革命早期中国共产党军队建设范畴中进行考察，但这还远远不够。第一，学界多将新泉整训发生的原因归咎于红四军内部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以及红四军七大、八大上的争端，但并未探讨其更深层的原因，且鲜有学者将新泉整训置于当时的国际背景中加以考察。事实上，通过对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和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苏维埃运在科学化规范化研究中推动新泉整训研究结新果 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研究述评动（）等材料的分析，可以看出当时红四军中种种问题和争端的源头与共产国际的部分指令休戚相关，共产国际的建议与指挥对土地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共产国际在中国共产党军队建设和政权建设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与新泉整训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值得进一步分析与考证。第二，突出中国近现代史的整体性与连续性，对此，王奇生认为，世纪的中国革命具有“高山滚石”的效应，是连续的、递进的过程，应该将辛亥革命、国民革命和共产革命作为一个整体，当作“一曲戏剧的三个场次”来考察，才能洞察 世纪中国革命的总体特征。因此，仅仅将新泉整训置于土地革命早期的视域中进行考察，不免有割裂区域与整体之嫌，只有将新泉整训置于中共建军史甚至百年党史的维度中，置于 世纪社会变迁的大背景下，以小见大，才能更好地探析其对于中国革命的意义与贡献。（二）树立问题意识：深化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基本指向列宁指出，历史本身是十分复杂的过程，“但毕竟是有规律的”。探寻历史的规律，亦即廓清历史迷雾、把握历史的本质所在。置于史学研究场域而言，问题的导向便是突破层层历史迷雾、找寻历史本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王学典指出，问题意识也是焦点意识和中心意识，是“现代学术与传统学术之间的重要差异之一”。问题意识的缺乏会使得学术研究裹足不前、流于表面。就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而言，一方面，问题意识可以推动新泉整训历史研究向纵深发展。纵观已有学术研究成果，学界对新泉整训的关注和研究已显现出一定的问题意识。例如，新泉整训与人民军队建设、新泉整训与毛泽东建军思想等一系列文章，体现出研究者宽阔的学术视野以及对现实问题的关切与回应。但是，相较于古田会议研究，学界在新泉整训研究上的问题意识仍显不足，平铺直叙、按部就班仍是主流写法。从历史影响的程度来看，相较于中共党史、中共建军史上的“大历史”，新泉整训稍显“渺小”，但与新泉整训相关的许多问题仍值得研究。例如，为什么学界将新泉整训作为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起点？红四军为什么选择新泉作为整训的地点？这些问题尚无定见，但知出乎争，有问题才能越辩越明。另一方面，问题意识也会反推史料搜集与整理工作的发展。郝鑫认为，“历代的史料选择和研究无不伴随着对以往问题意识的反思和超越”，随着问题的发展，史料的本义及历史的本来面目也随之变化，新问题推动新史料的挖掘，新问题也改变着对已有史料的选择。今天，在对新泉整训提出新问题的同时，意味着要有新材料的支持或是旧材料的重新阐释，有关于新泉整训历史资料的搜集与整理工作也会得到一定的发展。简言之，突破诸如新泉整训此类研究的学术困境，研究者自身的问题意识无疑是推动小事件、小历史研究的焦点和突破点。（三）重视学科合作：助推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重要方法近几十年来，随着学科间交流的加强，历史学也在与其他学科的互动和交流中衍生出了一系列新领域、新方向。王学典在新时期史学思潮的演变一文中提出，出于中国史学走出国门、焕发活力以及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多重考虑，中国史学亟待进行学科整合即跨学科研究，这是十分必要的举措。鉴于此，跨学科研究是中国史，也是中共党史未来发展的重要趋势之一。历史人口学、历史地理学、计量史学、心理史学等交叉学科的不断兴起，不仅拓宽了党史研究的范围、增添了党史研究的角度，更是深化了党史研究的深度。同样的，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也应该坚持跨学科合作的方法。第一，可以将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与统计学相结合。例如，可以利用 可视化知识图谱软件和 表格等工具对各个数据库中与新泉整训、古田会议以及三湾改编相关的研究成果进行比较和全面考察，由此分析此类研究的现状与趋势。第二，可以将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相结合。王学典认为，当今的历史学需要“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历史观的基础上与当今最新的社会科学理论实行最大限度的整合”。这对于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也颇有启发。当然，关于新泉整训的跨学科研究并不止步于此，所涉及的学科不应设置边界，相信通过跨学科的视角与方法，关于新泉整训这一历史事件或能涌现更多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四）加强部门联合：加强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有力推手当前新泉整训历史研究主要存在如下几个问题。第一，史料分散且搜集困难，档案资料和内部资料还有待于进一步地开放与出版，现有资料的整理与编纂工作仍处于起步阶段。第二，学界关注度明显不足。古田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除史料缺乏的缘故外，新泉整训的关注度不足还有其内在原因。相较于量变过程，质变的结果普遍更受人们所重视。因此，相较于新泉整训，学界普遍更关注古田会议等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节点。鉴于此，只有加强部门联合，实施归口管理，才能形成工作合力，扎实推进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具体来说，应着重增强档案部门、党史办系统、党校系统和高校系统等部门的合作。首先，史料的收集是加强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起点。闽西地区的各级档案部门应打破地域的局限，搭建合作的平台，尽可能地将有关于新泉整训的历史资料进行收集，并利用信息数字技术实现数字化资源共享。其次，史料的整理与编纂是加强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关键一环。各级党史办应将收集到的档案资料进行整理、编纂、校勘并编辑出版，摆脱当前史料缺乏的困境。再次，展开学术研究是深化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落脚点。高校系统、党校系统以及社科院等各科研院所应打破部门间的壁垒，积极进行学术交流与资源共享，共同将新泉整训的历史研究推向新的高度。最后，宣传教育是加强新泉整训历史研究的有效手段。各级宣传部门应积极联合媒体部门，加大对新泉整训的宣传力度，形成线上线下联动，最大程度地将传播扩大化。对此，参会专家王松和罗海曦也提出了几点建议，例如，打造“新泉整训”品牌、叫响“新泉整训铸军魂”口号、建立新泉整训干部学院，并提出借鉴浙江“红绿融合”发展道路，将红色信仰融入绿色发展，将红色资源转化为红色经济，走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双赢之路。注释：具体为中共中央文件选集闽西革命史文献资料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毛泽东军事文选毛泽东文集红旗周恩来选集周恩来军事文选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史料选编党的文献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等。表格内容引自：连城县融媒体中心红四军新泉整训 周年理论研讨会在连城举行，网址是：；谢兴生，黄克龙著毛泽东与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综述，刊载于福建党史月刊 年第 期，第 页；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参见陈灏：浅析新泉整训对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探索，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第 页。参见吴明刚：新泉整训：建设新型人民军队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第 页。参见祝志伟：新泉整训与人民战争，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第 页。参见唐洪森，胡银平：新泉整训与毛泽东政治建军思想 兼论毛泽东从井冈山到新泉，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第 页。参见江俊伟，杨心妍：以党领军：土地革命早期中共对建军思想的探索 以红四军新泉整训为考察中心，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年 月），第 页。参考文献：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法弗朗索瓦多斯碎片化的历史学 从年鉴到“新史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王奇生高山滚石：世纪中国革命的连续与递进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人民出版社编辑部马克思 恩格斯 列宁 斯大林论历史科学北京：人民出版社，：王学典历史研究为什么需要“问题意识”与青年学生谈治学之二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郝鑫新史料、新问题与新史学 从华北区域史研究看史学与史料的关系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王学典新时期史学思潮的演变中国社会科学，（）：在科学化规范化研究中推动新泉整训研究结新果 第三届新泉整训理论研讨会研究述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