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1999—2022年）知识图谱分析——基于CiteSpace量化分析技术.pdf

传统村落作为我国农耕文明发展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承载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以CiteSpace可视化解析方法为基础，系统梳理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相关研究成果。结果表明：研究对象多集中于浙江中部、南部地区，个案研究的数量远远大于区域研究；研究热点逐渐从民居建筑、人居环境等物质层面转向乡村振兴、非遗保护等非物质层面；研究机构主要集中于省内高校，尤其是园林类院校，机构之间的合作网络联系不够紧密；研究方法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基于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态势，提出了扩大研究区域、完善研究内容、优化研究方法等研究优化建设。关键词：浙江省；传统村落；CiteSpace；定量分析中图分类号：TU982.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3699（2023）04-0023-08DOI：10.3969/j.issn.1671-3699.2023.04.005传统村落作为我国农耕文明和传统文化传承的物质载体，具有极高的文化价值和美学价值，是人们寄托乡愁的精神家园1。然而，随着城镇化、工业化、信息化的迅速发展，农耕文明和文化基因日渐消逝。大量传统村落面临着建设性破坏、凝固式保护、无序性发展等问题，传统村落处于被迫保护与主动发展共存的关键时期2。2012年，国家推出了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保护制度，并统一了传统村落的定义，提出传统村落是指形成较早，拥有较丰富的传统资源，具有一定历史、文化、科学、艺术、社会、经济价值，应予以保护的村落3。中共中央发布的“十四五”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建议以及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都聚焦于乡村发展，明确指出传统村落作为历史底蕴深厚的村庄，是彰显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4，强调了要保护传统村落和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目标任务。2012年以来，我国先后遴选出六批国家级传统村落名录，共计8 171个，浙江省共有701个村落入选，位列全国第四。浙江自古多鸿儒志士、达官富贾，加之“七山一水二分田”的自然地理条件，为传统村落的发展奠定了良好条件。历史上三次主要的人口南迁带来的中原儒家文化和家族制度与以良渚文化、河姆渡文化为代表的吴越文化相互融合，孕育了一大批独具特色的传统村落5。针对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至今已取得较高成就，但大多侧重于微观领域的个案研究，仅有少量立足于村落群体及区域范围的宏观研究。本文试图在系统回顾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19992022年）的基础上，基于文献计量学，利用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厘清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重点及研究进程，以期为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实践等提供新的视角。一、数据统计及可视化解析（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以中国知网（CNKI）为主要的样本数据来源，利用高级检索的方式，以“传统村落”“古村落”“历史文化名村”分别合并“浙江”作为主题检索词，文献检索选取的时间范围是从数据库开始收录的时间（1999年）到2022年3月12日，通过人工剔除会议报告、卷首语、成果介绍、新闻报道、扩展摘要等内容，筛选出9本书籍、404篇学术期刊、244篇硕博论文，共657条有效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出上述文献收稿日期：2022-09-10作者简介：柴一涵（1999-），女，浙江衢州人，浙江工商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环境艺术设计及理论。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19992022年）知识图谱分析基于CiteSpace量化分析技术柴一涵（浙江工商大学，浙江 杭州 310000）23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作为样本进行统计分析。运用陈超美6博士开发的引文网络可视化工具CiteSpace（5.8.R3版本）7进行数据处理并生成知识图谱。（二）时空差异分析1.时间差异分析在时间维度上，学界对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始于 1999 年，总发文量呈现增长态势，如图 1 所示。2002年国家开展了全国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的评选工作，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问题进入了学者们的研究视野，相关文献开始增长；2006年，首个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呼吁学术界保护传统村落的西塘宣言 问世，表明我国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已经迫在眉睫8，相关研究迅速增长；201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城乡建设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财政部发表的 关于开展传统村落调查的通知 促使传统村落保护及其研究进入新的历史时期。由此可知，文献发文量与国家政策出台关联性极高，两者呈现正相关。年份发文量篇图1 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趋势图2.空间差异分析在空间维度上，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可以将现有研究划分为宏观层面省域研究、中观层面区域研究、微观层面个案研究三个层级。其中，省域和区域研究仅占所有研究的28.16%，而个案研究占比达71.84%，研究对象多集中于浙中、浙南地区，呈现南多北少的分布特征，如图2所示。在个案研究中，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金华市（97篇）、温州市（79篇）、杭州市（63篇）、宁波市（59篇）、丽水市（58篇），而湖州市（11篇）、嘉兴市（6篇），相对较少。此外，通过文献统计发现，个案研究对象主要为金华市诸葛八卦村9-10、金华市武义俞源村11、杭州市建德新叶村12、温州市永嘉苍坡村13-14。这些传统村落在自然环境、平面布局、空间形态、人文历史等方面具有显著的地域特征，且在传统村落保护中起步较早。（三）文献作者和发文机构分析通过作者（Author）和研究机构（Institution）两个影响因子分析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和研究团队，得到作者和研究机构的共现网络关系图，如图3所示。该图可以直观地显示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领域内核心作者和研究团队的共现频次与合作强度。核心作者共现网络关系图（图3a）中共有节点415个，连接187条，网络密度为0.002 2，作者较为分散，各节点中连线较少，极少有合作与交流的关系。共现频次排名前10位的分别是宋丹（21 次）、宫苏艺（21 次）、苏捷（18 次）、苏唯谦（15次）、赵倩（14次）、李王鸣（6次）、王欣（5次）、何依（5次）、田密蜜（4次）、黄文杰（4次）。从作者合作网络上来看（图3b），目前已形成以风景园林规划学科领域王欣团队为主的单核心结构，但总体上缺乏研究浙江省传统村落的领军团队，跨学科合作的频率、强度较低。分析研究机构共现网络可以得出，浙江传统村落的研究机构主要集中于浙江省内高校，各高校之24第4期间合作强度非常弱。从发文量来看，排名第一位的是浙江农林大学（29篇），其次是浙江工业大学（27篇）、浙江大学（21篇）、同济大学（13篇）、浙江理工大学（12篇），在发文量大于10篇的五所研究机构中，有四所是省内高校，具有较显著的地域性研究特征，凸显出了地缘优势。然而区域之间机构联系不够紧密，且受到高校资源、科研能力的限制，跨学科的合作交流几乎没有。（四）研究文献关键词分析1.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关键词是该领域研究中总结出来的核心词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重点和研究导向。通过关键词（Keywords）这一影响因子，将1年作为一个时间切片，以每个时间切片中前50个关键词（Top50 per slice）生成共线图谱，如图4所示，关键词作为网络节点，节点越大，表明该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连线的粗细则表示两个关键词之间的联系程度，节点大的关键词可认为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中心性超过0.1的关键词一般具有较强的影响力15。图4中共有485个节点，875条连接线，密度为0.007 4。总体来看，各节点之间紧密性很强，形成了以传统村落和古村落为主的双核心结构。按关键词引用地区发文量篇图2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不同研究地域文献统计图ab图3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作者共现图谱柴一涵：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19992022年）知识图谱分析25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的频率排列，提取出频次大于9次的15个高频关键词词汇，见表1，除传统村落、古村落外，保护、楠溪江、旅游开发等研究热点出现较早，乡村振兴、乡村景观、空间形态、传统民居、公共空间等都出现较晚，是近十年来的学术研究热点。2.关键词网络聚类分析在得到关键词共现分析之后继续通过算法将联系紧密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衡量聚类是否正确的指标由模板值（Q值）和平均轮廓值（S值）两部分组成，一般认为Q0.3时聚落结构明晰，S0.5 时聚类划分合理16。本次计算 Q=0.689 5，S=0.945 6，表明结果符合要求。本次分析共得到8个聚类关键词，包括传统村落、古村落、保护、浙江松阳、楠溪江、乡村景观、人居环境、八卦村等，由分析可知近20年来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浙江松阳、人居环境等方面，与地理学、人居环境学密切相关。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分析将关键词分类以水平方向排列在不同聚类上，关注聚类内部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分析可知，在2001年出现的“古村落”聚类是最早出现的研究热点并与后续研究密切相关；“传统村落”聚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新的研究热点，如“乡村文化”“文化基因”“活态再生”“空间句法”等；“浙江松阳”“楠溪江”两个区域性聚类表明现有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松阳以及楠溪江流域；“乡村景观”“人居环境”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仍处于初步研究阶段。图4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表1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高频关键词汇总表123456789101112131415名称传统村落古村落保护乡村振兴乡村旅游旅游开发楠溪江发展空间形态保护利用传统民居乡村景观浙江公共空间浙江省频次/次18414946191515141413131110101010中心性0.630.530.110.030.040.020.050.010.030.010.020.050.030.020.02时间/年20052001200220182008200720022009201320122013201320112013201626第4期3.关键词时区图谱分析关键词时区图谱展现了关键词首次出现的年份，反映的是研究热点与时间之间的关系，节点越大表明关键词频次越高。通过关键词时区图谱与传统村落保护政策的耦合分析，如图5所示，可以将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进程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起步阶段（19992005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为了更好地满足城市的发展要求，部分传统村落被动变成建设用地，该时期出现了“发展策略”“乡土建筑”“旅游业”“文化遗产”等关键词，在2003年住房城乡建设部首次评选“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名村”，以“保护”为主的关键词开始出现。发展阶段（20062011年），随着国家级和省级传统村落保护政策法规的推进，研究热点逐渐聚焦于“保护规划”“地域文化”“乡村流域”等方面，推动了传统村落保护性发展。深化阶段（2012年至今），党的十八大以来，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进入了新阶段，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在该时期成为共识，研究领域不断扩大，浙江省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积极保护传统村落，先后出台了 浙江省传统村落保护技术指南 浙江省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编制导则 等措施完善、布局细化、职能清晰的与国家发展导向相契合的政策，学术界也展开了多维度、多学科交融的研究，研究热点聚焦于“乡村振兴”“生态智慧”“乡村景观”“活化”等多元视角。图5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关键词时区知识图谱4.关键词突现分析对关键词时区图谱的分析能够反映某段时间内的研究热点，但不能很好表现短时间内突现的热点17。突现词是指在较短时间内使用频次明显增多的词汇，它能准确地反映研究的前沿动态18。通过CiteSpace软件计算得出突现指数（Bursts）最强的前15个关键词，并按照其开始的时间顺序进行排序。通过对关键词突现图的分析，如图6所示，可划分出两个突现词高频爆发的时间节点。第一个时间节点在2011年，突现指数最大的为“古村落”（6.79），与之同期指数较小的突现词为“旅游开发”（2.53）、“保护发展”（2.18）、“文化景观”（1.99）。可见，在柴一涵：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文献（19992022年）知识图谱分析27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2012年统一“传统村落”称谓之前，学者们习惯使用“古村落”这一概念。受2006年 西塘宣言 的影响，传统村落的保护受到广泛关注，“保护发展”是该时期学者们关注与研究的热点。第二个时间节点是2018年的“乡村振兴”（6.17）以及2019年的“传统村落”（14.24）。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2018年“乡村振兴”迅速成为学者们的研究重点，乡村振兴也将成为我国打赢脱贫攻坚战之后农村的主要工作。随着第六批国家级传统村落名录的公布，社会各界对“传统村落”称谓逐渐达成共识，如何在传统村落这一重要的乡村单元中实现乡村振兴受到各个学科的关注。图6 19992022年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排名前15位的突现词三、总结与建议（一）浙江省传统村落研究的贡献与不足从总体的研究进程来看，通过CiteSpace的量化分析发现研究成果逐年增长，在国家政策导向的作用下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提高，也促使学界更加关注浙江地区传统村落的发展，但针对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仍存在不足。第一，从研究对象来看，目前学者多将研究对象选定在传统村落数量多或经济较为发达的热点区域，如金华市、温州市、杭州市，且个案的研究数量远远大于区域的研究，研究对象较为集中，主要涉及金华市兰溪诸葛八卦村、金华市武义俞源村、杭州市建德新叶村、温州市永嘉苍坡村。第二，从研究内容来看，早期对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多集中于对空间物质形态的研究，如人居环境、形成演变、历史生成、空间结构、建筑特征等。近年来，随着传统村落保护的不断深化，研究内容日渐全面，具有从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转向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趋势，对技术工艺、活态保护、民俗文化的研究逐渐增多，但仍以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为主。第三，从研究方法来看，近20年来对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仍以定性研究为主，在方法上变化不明显。目前运用定量分析的方法对浙江省传统村落展开研究的文献仅占2.4%。学者多采用田野调查、访谈问卷等调研方式，结合地方志、相关文献分析传统村落的历史生成，该方法适用于个案研究，但对于区域研究等普适性传统村落研究的帮助非常有限。（二）浙江传统村落的研究建议传统村落空间承载着璀璨的历史与文化，为了使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更为深入、系统和完善，针对现存研究的不足提出三点建议。第一，平衡研究区域，注重村落差异。浙江传28第4期统村落的数量位居全国前列，仅针对热点区域进行研究是远远不够的，除针对金衢盆地、浙西丘陵等地区外，应对浙北平原地区加强研究，突出不同地域的村落特色。在村落个体方面，浙江仍有许多有研究价值的村落未被认定为“传统村落”或“历史文化名村”等，亟待学者进入田野深度挖掘其内在特色，深入考察部分未有头衔但具有保护与发展意义的村落，在研究中突出村落特色，聚焦村落独特的历史文化，进一步丰富研究对象。第二，完善研究内容，加强非遗研究。浙江省拥有257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9，这些文化遗产大多与传统村落共融共生，润物细无声般地影响着浙江传统文化的发展，在坚定文化自信、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方面有着重要作用，专家学者应意识到传统村落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性，深入探究浙江地区传统民居、宗祠特色、传统技艺等方面的内容，充分挖掘浙江省传统村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基因，全面把握传统村落的内涵，完善研究内容。第三，丰富研究方法，发展定量研究。定量分析从客观、理性的角度出发对研究进行深入阐述，能够对研究影响因子精准赋权，可以通过多个数据的采样和对比分析，得出更为准确的结论，可弥补定性分析的不足。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在定性研究的基础上逐渐加入定量研究，结合互联网技术，集两种研究方法的优点，同时应加强学科交流，更加系统性、科学性地分析浙江传统村落，量化研究结果，加快推进传统村落的数字化保护进程，使浙江省传统村落的研究有进一步的发展。参考文献：1 李伯华，刘沛林，窦银娣，等.中国传统村落人居环境转型发展及其研究进展J.地理研究，2017，36（10）：1886-1900.2 李伯华，李雪，王莎，等.乡村振兴视角下传统村落人居环境转型发展研究J.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2022，45（1）：1-10.3 胡燕，陈晟，曹玮，等.传统村落的概念和文化内涵J.城市发展研究，2014，21（1）：10-13.4 廖军华.乡村振兴视域的传统村落保护与开发J.改革，2018（4）：130-139.5 吴琳，余建忠.浙江传统村落空间特征与保护利用探索J.城市发展研究，2021，28（3）：32-39.6 陈悦，刘则渊.悄然兴起的科学知识图谱J.科学学研究，2005（2）：149-154.7 陈悦，陈超美，刘则渊，等.CiteSpace知识图谱的方法论功能J.科学学研究，2015，33（2）：242-253.8 王小明.传统村落价值认定与整体性保护的实践和思考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34（2）：156-160.9 包亚芳，孙治，宋梦珂，等.基于居民感知视角的浙江兰溪传统村落公共空间文化活力影响因素研究J.地域研究与开发，2019，38（5）：175-180.10 张琳，张佳琪，刘滨谊.基于游客行为偏好的传统村落景观情境感知价值研究J.中国园林，2017，33（8）：92-96.11 陈雯，金荷仙.基于人类聚居学理论的传统村落康养价值研究：以浙江省为例J.现代城市研究，2021（4）：113-117.12 王景新，朱强，余国静，等.浙江历史文化村落保护利用与持续发展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6（5）：77-86.13 陶锋，唐洁，包伊玲.传统人居智慧与场所精神重塑：浙江古村落记忆在城市住区可持续景观设计中的延续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50（5）：168-177.14 杨贵庆，夏小懿.传统村落水塘空间的文化价值辨识：以浙江省为例J.上海城市规划，2021（6）：43-50.15 韩禹文，唐承财，杨春玉，等.中国传统村落旅游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J.世界地理研究，2019，28（5）：200-209.16 罗荩，许泽港，陈翚.基于CiteSpace的国内乡村公共空间研究综述J.南方建筑，2022（2）：11-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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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tecture and livingenvironment to intangible aspects such as rural revitalisation an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the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 mainly based in provincial universities,particularly those specializing inlandscape architecture,while the collaborative network between institutions is not close enough;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dominate the research approaches,while quantitative research is still in itsinfancy.The research method is mainly qualitative,and quantitative research is still in its initial stage.Based on the research trends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it is proposed to expand theresearch area,expand the research area and optimise the research methods.This aims to grasp thedynamic aspects of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a macro perspective andprovide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future research.Key words:Zhejiang province，traditional villages，CiteSpace，quantitative analysis责任编辑：蔡晨笑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