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教授从肝、脾论治癫痫的学术思想与经验探析.pdf

2023 年 8 月第 43 卷第 8 期 Jilin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Aug.2023 Vol.43 No.8 897DOI:10.13463/ki.jlzyy.2023.08.008赵建军教授从肝、脾论治癫痫的学术思想与经验探析孙 梅1，赵建军2，赵婧彤3，付 强2，任吉祥2，徐云龙2，吴大龙2*（1.长春中医药大学，长春 130117；2.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长春 130021；3.长春市中心医院，长春 130041）摘要：赵建军教授对于癫痫擅从肝、脾论治，认为癫痫发生的主要原因在于肝的生理功能失常，包括肝郁气滞、肝血亏虚、肝风内动、肝阳上亢等方面，主张以疏肝理气、柔肝养血、平肝潜阳、重镇安神为治疗原则；癫痫的发生发展，与脾密切相关，脾胃虚弱，则运化无力，水湿不化，日久蕴结为痰，痰蒙清窍，神机失常，发为本病，因而主张以健脾化痰为治疗原则。关键词：癫痫；从肝论治；从脾论治；痰浊；赵建军 中图分类号：R74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5699(2023)08-0897-04Professor Zhao Jianjuns academic thought and experience in treating epilepsy based on the syndromes of the liver and spleenSUN Mei1,ZHAO Jianjun2,ZHAO Jingtong3,FU Qiang2,REN Jixiang2,XU Yunlong2,WU Dalong2*(1.Changchu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chun 130117,China;2.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chun 130021,China;3.Changchun Central Hospital,Changchun 130041,China)Abstract:Professor Zhao Jianjun is skilled in treating epilepsy based on the syndromes of the liver and spleen.On one hand,he believes that the main cause of epilepsy lies in the physiological dysfunction of the liver,such as the syndrome of liver depression and qi stagnation,the syndrome of liver blood deficiency,the syndrome of internal stirring of liver wind,and the syndrome of upper hyperactivity of liver yang,etc.,advocating to apply the treatment principles of dispersing the liver and regulating qi,softening the liver and nourishing blood,suppressing the hyperactive liver and subsiding yang,and achieving a tranquillization with a heavy prescription.On the other hand,the occurrence and development of epilepsy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pleen,in which the weak spleen and stomach lead to their weak transportation and transformation,causing the syndrome of internal stagnation of water-damp,which accumulates into phlegm over time,which in turn confuses the clear orifices,resulting in an abnormal spiritual mechanism and a development of this disease.Therefore,Professor Zhao Jianjun advocates invigorating the spleen and dissipating phlegm as the treatment principle of epilepsy.Keywords:epilepsy;treatment based on the syndrome of the liver;treatment based on the syndrome of the spleen;phlegm turbidity;Zhao Jianjun基金项目：2022 年全国名老中医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国中医药人教函202275 号）；第七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项目（国中医药办人教函2021272 号）作者简介：孙 梅（1996），女，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医内科学研究*通信作者：吴大龙，电子信箱-经验传承898 2023 年 8 月第 43 卷第 8 期 Jilin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Aug.2023 Vol.43 No.8 癫痫是一种古老的疾病，4000 多年前就有癫痫相关的文字记载，归属于祖国医学“痫病”“羊痫疯”等范畴。其发病机制较为复杂，常由不同病因所诱发，是一种脑部神经元高度同步化异常放电所致的发作性、反复性、短暂性的感觉、意识、运动、自主神经、精神和记忆等功能异常的脑部疾病1。流行病学调查显示，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和工作压力越来越大，癫痫的发病率逐渐上升，影响着全球约 0.7%的人口2，是一种潜在的致死性疾病。癫痫的存在极大威胁着患者的身心健康，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沉重的负担。赵建军教授是长春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导师，主任医师，中华中医药学会脑病分会副主任委员及内科学会常委。赵建军认为癫痫是较为复杂的顽固性疾病，需长期口服药物治疗。若长期服用西药易造成患者的肝、肾功能损伤，而中医通过中药之间的配伍应用，可降低西药的不良反应，且中药治疗癫痫具有多靶点的特色，临床治疗效果极佳。笔者有幸成为赵建军教授的学生，跟诊学习老师治疗癫痫的学术思想与临床经验，现将赵建军“从肝论治”“从脾论治”治疗癫痫的经验浅析如下，并附医案一则以资佐证。1 从肝论治 黄帝内经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四圣心源曰：“风木者，五脏之贼，百病之长”，均阐释癫痫的发生与肝密切相关。有研究者3认为，风、痰、火、瘀诸邪是癫痫发作的主要病理产物，其产生皆因机体的脏腑功能失调，然而，肝的疏泄功能失司乃是脏腑功能失调的根本原因。肝藏魂，开窍于目，肝木郁而有变，疏泄失常，气机逆乱，魂不附体，则出现神志丧失，包括昏迷、失神，即短暂意识丧失、无自主运动或自动症。综上所述，癫痫发作责之于肝。赵建军治疗本病从肝论治，肝郁痰凝者，疏肝理气以化痰；血虚风动者，柔肝养血以化瘀；风阳内动者，平肝息风以安神。1.1 疏肝解郁，理气化痰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曰：“木郁之发，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大风乃至，屋发折木，木有变。故民病胃脘当心而痛甚则耳鸣眩转，目不识人，善暴僵仆。”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癫痫叙论曰：“夫癫痫病，皆由惊动，使脏气不平，郁而生涎，闭塞诸经，厥而乃成。”皆阐释肝郁气滞是癫痫的主要病因病机，而痰凝是其结果。肝主疏泄，调畅气机，当肝气郁结时，疏泄失常，气血运行受阻，气机不畅，津液不得布散，凝而为痰，痰气阻滞脉络，蒙蔽心脑，清窍失聪而发为本病。三因极病证方论指出：“癫痫病，皆由惊动逆于脏气”，有学者4认为，癫痫的反复发作和情绪因素也有关系，多数癫痫患者常因情绪起伏过大诱发本病，如过度紧张、惊恐或极度劳累，导致本病反复发作，缠绵难愈。赵建军认为治疗癫痫应以疏肝解郁、理气化痰为主，应用药物治疗的同时，应重视心理治疗，嘱患者放松心情，调整自身的情绪，避免大喜、大悲、大怒等情绪刺激。1.2 柔肝养血，活血化瘀 所谓“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风之由来，皆因肝血亏虚所致。肝藏血，可调节各部位血量。素问五脏生成篇曰：“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肝血亏虚则两目干涩，视物昏花，血不濡养筋脉则筋脉拘急，屈伸不利，肢体麻木。肝藏血功能既是疏泄功能的物质基础，又能制约肝气，使之疏而不亢，促进血行，避免血液停滞，形成瘀血。血虚风动，则表现为眩晕、抽搐等症状，治疗癫痫应以柔肝养血，活血化瘀为主。1.3 平肝息风，重镇安神 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云：“惊者平之”；龚廷贤在寿世保元痫证云：“盖痫之原必因惊恐致疾”；现代医家马艳春等5认为癫痫多由突受大惊大恐，导致气机逆乱，引动伏痰，痰浊跟随气逆于上，蒙蔽心神及脑窍，从而发病。由此可见，癫痫发病与突受惊吓密切相关，突受惊吓导致肝脏疏泄功能失常，肝郁日久化火，肝经风火内动，夹痰上逆，心神被蒙，故见神昏；乱于中焦，故见吐涎；痰随肝风走窜经脉，故见抽搐；风痰聚散无常，故见反复发作。治疗应在疏肝理气的基础上，加以平肝息风，重镇安神，若神志安定，则无法引动肝风6。癫痫的发病形式多样，但以手足搐搦、脊背强直为主要表现，根据“风为百病之长”“风者善行而数变”“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肝风一旦挟痰上扰清空，则癫痫可生，故临床治疗癫痫，息风平肝、重镇安神尤为重要。2 从脾论治 丹溪心法 认为癫痫“无非痰涎壅塞，迷闷孔窍”而成；医学纲目癫痫曰：“癫痫者，痰邪逆上也”；辨证奇闻认为癫痫发生的关键病机是脾胃受损，运化无力而生痰，痰上扰心神，导致心神被蒙，故发为本病。由此可见，历代医家均认为癫痫发生的主要原因是“痰”，发病机制是痰瘀蒙窍，阻滞经络，气机逆乱，元神失控而发病。脾胃论脾胃盛衰论曰：“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脾为生痰之源，脾 2023 年 8 月第 43 卷第 8 期 Jilin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Aug.2023 Vol.43 No.8 899胃受损，功能失调，痰湿停滞体内。因此，癫痫的治疗应从脾胃论治，健脾益气化痰，以定心志。2.1 健脾益气，燥湿化痰 脾乃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所谓“脾旺则痰不生”，脾气在调控水液代谢的过程中起关键的作用。脾气健旺，水液输布气机运行正常，则无痰饮、水湿停滞，若脾气不健，脾虚则精微失于运化，无法布散，痰湿内蕴，常表现出多痰，肢体困重，苔多白腻，脉多滑，等脾虚痰阻症状。由此可见，理脾乃是治痰的根本之法，治疗癫痫应以健脾益气，燥湿化痰为主。2.2 补益心脾 脾统血、藏意、益脑，心主血、藏神、养脑，癫痫日久，心血亏虚，心神失养，会出现神思恍惚，情绪不稳，善悲欲哭之症；脾失健运，气血生化乏源，血少气衰，血不养心，出现心悸易惊；血少无法濡养肢体、脑窍，出现肢体抽动、麻木、神志不清的症状。综上所述，心神脾意失调，脑神失司，易导致心脾两虚的证候，癫痫后期治疗应以补益心脾为主。3 用药特色 赵建军认为癫痫的发生与肝、脾两脏密切相关，秉承“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的原则，四诊合参，从肝、脾立论，辨证论治，临床疗效显著。在本病发作期，多以实邪为主，若以肝郁为主加入疏肝药物，如柴胡，郁金等；以痰浊为主加入化痰药物，如陈皮、郁金等；以瘀血为主加入活血通络药物，如全蝎、蜈蚣等；以肝阳上亢为主，加入珍珠母、生龙骨、生牡蛎等。休止期，多为虚证，发病多为脾虚痰蕴，加入健脾益气药物，如白术、薏苡仁等。后期损及心神，加入养心安生药物，如首乌藤、酸枣仁等。孙爱花7基于数据挖掘系统（中医传承辅助平台 V2.5），分析总结赵建军在治疗癫痫的过程中，用药常选用温、寒、平性，归经以肝经、脾经为主的药物，通过核心药物分析发现赵建军擅用的核心药物包括：全蝎、僵蚕、蜈蚣等虫类活血化瘀药物，石菖蒲、陈皮等化痰药物，羚羊角等清热泻火药物，牡蛎、龙骨等平肝潜阳、重镇安神药物。赵建军治疗癫痫，从中医整体观念出发，辨证论治，注重因人制宜，根据患者的性别、年龄、体质的不同，制定不同的治疗方案。4 病案举例 田某，男，38岁，就诊日期：2022年1月20日。主诉：阵发性四肢抽搐 4 月余，加重 1 d。现病史：患者自诉 4 月前无明显诱因突发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两目上视，角弓反张，持续时间约12 min，1 d前，再次出现上述症状，持续时间为 2 3 min。现症：偶有头晕、头痛，眼干眼涩，口苦，自觉口中黏腻，耳鸣，自觉心慌、心烦，急躁易怒，记忆力明显减退，怕热，易汗出，纳可，二便可，眠差，多梦，易惊醒。舌淡暗，苔白腻，脉沉弦。既往史：癫痫病史 4 月余（2021年9 月于吉大一院行脑电图诊断为癫痫），高血压病史2年，最高达150/95 mm Hg（1 mm Hg0.133 kPa），长期口服药物治疗（具体药物及用量不详）。否认糖尿病病史，否认冠心病病史，否认脑梗死及脑出血病史。赵建军结合患者病史、舌脉及既往脑电图检查结果，初步诊断为痫病（风痰瘀阻证）；西医诊断：癫痫。治宜疏肝理气，化瘀通络，镇静安神，药用：蜈蚣2条，全蝎 10 g，炒僵蚕 10 g，生龙骨 30 g，生牡蛎 30 g，天麻 15 g，羚羊角粉 0.9 g（冲服），柴胡 15 g，川芎15 g，醋香附 15 g，郁金 20 g，栀子 15 g，当归 15 g，白芍15 g，首乌藤30 g，炒酸枣仁30 g，朱砂0.5 g（冲服），共 7 剂，日 1 剂，水煎服。嘱患者忌食辛辣、肥甘、酒浆等燥热之品，以清淡易消化食物为宜，同时要注意合理的饮食搭配。2022 年 2 月 4 日二诊：患者自诉头痛、头晕好转，睡眠有所好转，仍有心烦，急躁易怒，舌暗红，苔白腻，脉弦滑。上方加竹叶 20 g，川木通 10 g，共 14 剂，服法同上。2022 年 2 月 18 日三诊：患者自诉昨天再次发作，四肢抽搐，口吐涎沫，无两目上视，角弓反张，持续时间为 0.5 1 min，自觉痰多，四肢困重，舌淡暗，苔白，脉弦滑。二诊方加藿香 15 g，佩兰 15 g，白豆蔻 15 g，薏苡仁 15 g，共 14 剂，服法同上。2022 年 3 月 5 日四诊：患者一直未出现发作，现腹泻，偶有乏力，舌淡，苔薄，脉沉细无力。三诊方去竹叶、木通，加入白术 15 g，茯苓 15 g，大枣 15 g，共 14 剂，服法同上。后电话随访，患者所有症状均好转，癫痫未再发作。按：该患者以阵发性四肢抽搐为主诉前来就诊，根据症状及既往脑电图检查结果，中医辨病为痫病（风痰瘀阻证），西医诊断为癫痫。通过四诊合参，赵建军认为该患者发作初期以实邪为主，病因病机是素体肝郁气滞挟有痰浊，气郁日久而化火，火热生风，肝风夹痰上逆蒙蔽清窍，发为本病。休止期损及脾胃，脾运化功能失调又可见脾虚痰蕴、心脾两虚之象。因此，赵建军以多年临床经验为基础，发病初期以疏肝理气化痰，活血通络化瘀，平肝息风，镇静安神为主，900 2023 年 8 月第 43 卷第 8 期 Jilin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Aug.2023 Vol.43 No.8 后期休止期以健脾益气化痰，补益心脾为主。孙爱花7基于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的中药关联分析，总结出赵建军治疗癫痫，用药擅用虫类药物，通经活络，主要以全蝎、僵蚕、蜈蚣为主。临床资料研究证明虫类药：全蝎、蜈蚣、僵蚕性辛，均归肝经，有走窜功伐，平肝息风，活血通络，镇痛、镇静、抗惊厥的作用，临床治疗癫痫效果极佳8。药理研究证明羚羊角粉，有镇静解痉、解热镇痛、抗惊厥、抗癫痫等作用9。中药治疗癫痫成方规律分析研究显示朱砂有镇静止痉安神的作用，对治疗癫痫效果颇佳10。生龙骨、生牡蛎为矿石类药物，质重潜降，归肝经，可平肝潜阳，镇惊安神，与柴胡合用，调畅少阳枢机，安神定志11，与天麻合用增强其平肝潜阳之功。方中加入柴胡，醋香附以疏肝理气，加入郁金、栀子清肝泻火解郁，配伍当归、白芍柔肝养血，配伍首乌藤、炒酸枣仁养心安神，与朱砂合用，改善患者睡眠情况。二诊时患者仍有心烦，急躁易怒，加入竹叶、川木通，竹叶、木通配伍使用可清热除烦，将火热之邪从小便排出。三诊时患者自诉再次发作，症状较前缓解，自觉痰多，四肢困重，加入藿香、佩兰、白豆蔻、薏苡仁，以上四药配伍使用，达到健脾益气以化湿的目的12。四诊时患者自诉服药期间未再发病，出现腹泻，偶有乏力，舌淡，苔薄，脉沉细无力，上方去竹叶、木通，加入白术、茯苓、大枣。赵建军认为此时患者已由初期（实邪为主）转为后期（心脾两虚），患者出现腹泻，代表实邪已泻，需要去竹叶、木通，避免伤阴，加入白术、茯苓、大枣，补益心脾。5 结语 癫痫的发生与五脏关系密切，尤其与肝、脾两脏关系最为密切。肝、脾两脏功能失司可直接或间接导致癫痫的发生发展，因此诊治癫痫的关键在于从肝、脾出发进行论治13。赵建军认为癫痫发病初期多实，发病之初，多缓慢起病，多由情志不遂诱发，临床常以肝气郁结为首要病机。所谓“五志不遂、郁伤肝气”14，肝气郁结，疏泄失常，气机不利，瘀血停滞体内；肝郁化火凝而为痰；情绪波动过大，导致肝风内动。初期发病皆与肝的功能失常密切相关，后期久病多虚，发病原因多为脾胃虚弱，运化无力，痰湿内蕴，进而正气耗损，出现心脾两虚的症状。正所谓“无痰不作痫”，无论在初期还是后期“痰湿”都贯穿本病始终，积痰内伏才是本病发病的关键原因15，而痰的产生则归根于肝、脾功能失调，因此，单纯地化痰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从肝脾立论才是治疗癫痫的关键。医学纲目癫痫中说“癫痫者，痰邪逆上者”，阐述本病的的病机关键在于痰气逆乱，在中医理论体系中，肝主疏泄，调畅气机功能正常，才是保障脾胃和神志功能正常的前提16。因此，赵建军认为治疗癫痫总体上应从疏肝解郁，理气化痰；柔肝养血，活血化瘀；平肝息风，重镇安神；健脾益气，燥湿化痰；补益心脾为主要治法。治疗时注重病证结合，根据兼症的不同，辨证加减治疗。参考文献：1THIJS.R D,RAINER S,OBFIEN T J,et al.Epilepsy in adultsJ.Lancet,2019,393(10172):689-701.2FIEST K M,SAURO K M,WIEBE S,et al.Prevalence and incidence of epilepsy: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J.Neurology,2017,88(3):296-303.3 刘桂余,梁小珊,杨路,等.浅析谢炜教授“从肝论治”癫痫经验 J.环球中医药,2021,14(1):112-114.4 李小娟.赵敏教授治疗痫病经验撷英 J.中医研究,2019,32(4):48-50.5 马艳春,贾晓聪,韩宇博,等.癫痫中医病因病机学说及当代“清”“消”法辨治探述J.中医药信息,2014,31(1):3-5.6 薛静,代艳娟,刘文秀,等.王宝亮教授从肝脾肾分期辨治痫病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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