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pdf

?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影视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陈学礼寸炫（云南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1）摘要：影视社会工作，不是影视和社会工作的简单相加，不是利用影视手段对社会工作实务过程进行的过程性记录，也不是利用影视手段对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技术性呈现。其研究的问题，应该是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如何促进或制约影视手段的使用，以及影视手段的使用如何拓展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所以，影视社会工作是既掌握影音记录技能，又懂得社会工作理论，又熟悉社会工作实务的人从事的工作。此处把这种同时兼备以上能力和素养的的人称为影视社会工作者。影视社会工作者既可以把“影视”作为记录的手段，也可以把“影视”作为发现问题或者完成需求评估的方法，也可以把“影视”作为促成社会工作者和服务对象认识自身的过程。以上内容，是文章讨论的核心所在。关键词：社会工作；影视社会工作；影视社会工作者；影音叙事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9227（2023）02-0146-05收稿日期：2023-01-27作者简介：陈学礼（1974），男，云南陆良人，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影视人类学实验室副研究员。研究方向：影视人类学。寸炫（1979），女，云南腾冲人，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影视人类学实验室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影视人类学。一、为什么是影视社会工作？社会工作者开展实务时，使用影视记录设备，以照片、活动影音的形式，把实务过程记录下来，作为资料或者档案，是影像被用于社会工作领域中最为常见的方式。这些记录性质的资料或档案，也可以被用于社会工作的课堂教学。利用影视手段，去表现和解释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是影像被利用于社会工作领域的另一种方式。比如虚构性质的微电影，非虚构性质的项目汇报片等。在影视和社会工作之间建立联系的第三种方式，是从社会工作的角度分析虚构电影或非虚构电影中包含的社会工作理论、理念和方法。在以上三种方式中，“影视”是被引入到社会工作领域中的一个工具。所以，“影视”或被用作记录社工实务过程的手段，或被作为图解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工具。所以，“影视”处于工具性地位，处于服从地位，服务于社会工作。实际上，把“影视”引入到社会工作领域中时，应该考虑更多的因素和可能性。比如影音记录设备给社会工作者带来的影响，影音记录者的行为给社会工作者和服务对象带来的影响，以及社会工作的理念、方法、精神、伦理给影音记录者带来的影响等。当影音记录者、影音记录设备、影音记录行为介入到社会工作领域中时，“影视”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被动的、处于服从地位的角色，而是成为一个刺激和发酵的因素，使社会工作呈现出新的局面。与此同时，社会工作的理念、方法、精神、伦理，也为影音记录者、影音记录设备赋予新的角色，甚至促成具有社会工作特质的影音生产行为。基于上述两个原因，文章试图提出一个新概念，即影视社会工作。从事影视社会工作的人，不是仅仅懂得影音记录和剪辑技能的影视工作者，而是既掌握了影音记录和剪辑技能，又具备社会工作理论素养和实务能力的影视社会工作者。影视民族志研究2023 年第 2 期146?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二、何为影视社会工作？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影视社会工作应该包含两个要素，一为影视，一为社会工作。不论把影视作为一种结果来对待，还是把影视作为一种工具来对待，这里所说的影视，都包含影和音两个要素。在这个层面上，也可以把影视叫做影音。影，也即图像，包括静止的图像，以及活动的图像。所以，绘画、照片以及活动的影像都属于影的范畴。音，包括人声，其他动物发出的声音，以及人和动物的行为引发的声音,也包括自然界的风声雨声水声，以及人工机械产品运转时发出的声音等。当然，影视社会工作中的影视，是指如何利用图像和声音进行叙述，进行表达，也即所谓的影音叙事。影视社会工作中的社会工作，既指社会工作者开展的实务活动，也指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也包含社会工作专业的精神。当然，影视社会工作不是影视和社会工作者两个要素的简单相加。在社会工作的专业教学中，把影视资料作为教学的资源或载体,利用影音的手段，对社会工作的实务过程进行记录，作为资料或档案,或从所谓的社会工作视角对影视作品进行的赏析，都属于把影视和社会工作两个要素简单相加的行为。影视社会工作包含的内容，应该是影视和社会工作这两个要素相遇而催生出来的不同结果和不同可能性。所以，影视社会工作中的影视，不是简单的记录手段。影视，应该是真正进入社会工作中的手段。影视，可以作为一种辅助社会工作者发现问题开展研究、实务和干预活动的方法。影视介入到社会工作领域，应该被作为一个过程来对待。与此同时，影视社会工作中的社会工作，也应该时时刻刻考量影视的介入给社会工作带来的影响，带来的制约，以及带来的突破。所以，影视社会工作不仅仅是利用影音的手段对社会工作实务过程进行记录，也不仅仅是用影音的手段去表现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需要要讨论的是，影视和社会工作这两个要素相遇时，影视如何因为社会工作专业的理念和方法而获得新的身份与角色，社会工作如何因为影视的介入而突破其业已形成的专业边界。如何界定影视社会工作的研究对象，会影响我们对影视社会工作的理解。如果把影视社会工作的研究对象界定为社会工作，会有两个结果：其一，影视社会工作和农村社会工作，民族社会工作等拥有类似的性质；其二，影音将仅仅被作为记录社会工作实务过程的一种手段，以及表现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手段。如果把影视社会工作的研究对象界定为影视的话，影视社会工作考察的是在社会工作领域中利用影音的过程，对社会工作领域中的影音实践行为进行反思。这种实践和反思包括两个维度：其一，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如何型塑所谓的“影视”，也即如何型塑或规范影音手段的使用；其二，影音手段的实验性潜能，如何突破社会工作的专业边界。在影视社会工作中，社会工作的理念、方法、精神、伦理等将塑造出一套新型的影音手段和方法。与此同时，影音手段的实验性，也将拓展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三、影音作为手段在影视社会工作的实务和研究中，把影音作为手段，包含两个层次的内容。第一，影音作为生产社会工作影视资料的手段。借助影音媒介，把社会工作者开展的服务活动记录下来，把社会工作专家的讲座记录下来，把小组活动的实务过程记录下来，把个案工作或社区工作的进展过程记录下来，都属于生产影视资料的范畴。记录下来的影视资料，可以直接留存，作为社会工作影音档案，或者进行简单的剪辑，作为社会工作教育的教学资源。第二，影音作为表现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手段。借助影音媒介进行拍摄，最终剪辑成影音成品，并通过影音成品来表现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比如什么是社会工作，什么是社会工作者，什么是需求评估，什么是小组工作，什么是个案和社区工作，以及如何在社会工作实务中使用增能理论、优势视角理论、认知行为理论等。影音作为记录的手段时，记录的场景和内容是非虚构的。记录者不能凭空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志，对影音记录设备跟前的人、场景、事件进行组织、安排、摆布和导演。影视社会工作者应该在保证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要素的前提下，力所能及地记录活动现场、事发现场的情况。当影音作为表现的手段时，用于表现社会工影视民族志研究2023 年 4 月147?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作理念与方法的场景及内容，既可以是非虚构的，也可以是虚构的。通过一个社会工作者开展小组活动的影音成品，介绍什么是社会工作的小组活动，以及小组活动的流程，是影视社会工作者可以采取的表现方式。通过一个 MV，一个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虚构影片，或者一个纯粹的虚构电影，向观者说明什么是个案工作，个案工作中社会工作者如何处理自己和案主之间的关系，个案工作应该遵守的伦理准则等，也是影视社会工作者可以采取的表现方式。比如由云南大学社工专硕刘羽等完成的微电影 引光者，由刘羽和她的同学们分别扮演学校社工、中学班主任、有自残行为的中学生，以及中学生的爸爸、妈妈和弟弟。通过微电影的形式，展现学校社会工作者如何通过个案工作的途径，帮助有自残行为的中学生走出困境。这样的例子很多，不再列举。当影视社会工作者把影音作为记录手段时，强调的是影音记录场景和内容的非虚构特征，以及记录这些内容时采取的非虚构的影音获取方式。当影音被用作表现手段时，强调的是以影音成品向观者传递信息的特征，影音成品中的场景和内容，可以是非虚构的，也可以是虚构的。讨论影音作为手段也就是讨论把影音作为记录和表现手段与把文字作为记录和表现手段之间的差异。不过，影音比文字更直观，影音比文字更形象的老套言论，不足以概括影音作为社会工作记录和表现手段的特点。当影视社会工作者把影音作为手段时，应该把服务对象的生活现实，服务对象的情感和情绪，社会工作者的共情能力，甚至开展影音记录的影视社会工作者的共情能力，同时呈现在影音资料或影音成品之中。四、影音作为方法把影音作为记录社会工作实务，表现社会工作理念的手段，是从影音的角度出发，目标朝向社会工作的操作模式。这种被纯粹化了的操作模式，通常是那些对社会工作缺乏理解的影音记录者乐于采取的路径。与之相反，对影音的实验性缺乏了解的社会工作者，也只能把影音作为记录社工实务，表现社工理念的手段。在社区工作或小组工作中，社会工作者借助影音手段对工作过程进行记录，对记录下来的照片和视频进行编辑，让参与社区工作活动和小组活动的成员观看编辑过的照片和视频，引领服务对象回顾活动过程，就属于这种类型。只不过，流于过程形式的花絮，未能触及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照片及视频，无法帮助小组成员对小组工作的过程和效果做出中肯评价，也无法促成反思。本部分讨论的把影音作为方法，包括把影音作为社会工作需求评估的方法，以及作为发现问题的方法。把影音作为方法时，影视社会工作者还需要具备影音记录培训的能力。为了完成需求评估，为了让影音成为发现问题的方法，需要对参与社区工作的居民，卷入个案工作的案主，组成小组的小组成员进行拍摄和剪辑技能的培训。社会工作者往往通过参与社区活动，观察社区居民的日常生活，组织焦点小组，召开小组会议，与社区居民随机交流，对社区居民做访谈等途径，来发现社区居民的需求，从整体上对居民的需求做出评估。作为一名影视社会工作者，往往以协助者的身份，邀请居民利用影音的手段，展现社区需要解决的问题，发现社区缺乏的资源，以及社区居民的需求。居民使用影音手段完成的需求评估，是社区居民从自己的立场、角度和视点出发而做出的需求评估。1991 年起，福特基金会曾经在云南的陆良和澄江市开展过“云南农村妇女生育卫生与发展”项目，项目的一部分采取了“照片之声”的理念，邀请了 62 位农村妇女，通过拍照片的方式，开展需求评估。接受过拍照培训的 62 位妇女，在近三年的时间内，拍摄了四万多张照片。当冲印出来的照片返回到妇女手上后，她们会给每一张照片写一段话，说明照片的内容，为什么要拍摄，以及照片能够反映什么样的问题等。在此基础上，项目组成员会组织小型会议，邀请妇女加入，对照片进行深度讨论。修造蓄水池，安装自来水管道，建盖太阳能洗澡池等改善卫生健康状态的措施，正是基于妇女拍摄的水资源紧张，挑水的劳动量过载的照片。同时，建立农村私立幼儿园，让农村妇女拥有整块的、自由的时间从事生产劳动，也是因为妇女拍摄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母亲背着小孩收玉米，玉米地里熟睡的小孩，旁边是正在锄草的母亲，站在灶旁做饭的母亲，两条腿分别被她自己的两个小孩抱住。把影音手段应用在社会工作领域时，不论是所谓的影视社会工作者，还是掌握了影音记录技影视民族志研究总第 194 期148?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能的服务对象，都应该把影音手段作为发现问题的方法。一旦使用设备进行影音记录，不论是出于需求评估的目的，还是为了把社工实务过程记录下来，还是为了表现社工的理念与方法，都会强迫记录者去思考如何通过不同机位，不同景别，不同拍摄角度的镜头去完成记录。记录者透过影音设备去看身边的事情，与用裸眼去看身边的事情，其差别，自不必论。为了详细记录场景，或者为了清楚地表现某个问题，使用影音设备的人不得不关注各种细节，这些细节，往往是没有使用影音设备的社会工作者、服务对象视而不见的细节。在2006 年实施的“昆曼公路沿线的艾滋病防治项目”中，西双版纳参与到项目中的傣族、哈尼族村民，拍摄了一批年轻人纹身的照片。他们认为，年轻人在一些缺乏安全保障措施的店铺纹身，存在着感染艾滋病的风险。确定案主的需求，是开展个案工作的基础；了解社区存在的问题，才能制定社区工作的方案；知道小组成员的普遍需求，才具有建立小组，开展小组工作的合理性。所以，影视社会工作者需要具备培训案主、社区居民、小组成员使用影音设备，去发现问题，完成需求评估的意识和能力。不过，影视社会工作者应该保有清醒的意识，避免把自己的培训变成控制案主、社区居民、小组成员的一种方式。五、影音作为过程把影音作为手段，影视社会工作者可以获得社会工作实务的影音资料，获得表现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影音成品。把影音作为方法，影视社会工作者协助案主、社区居民、小组成员等去发现问题，达成需求评估。把影音作为过程，则强调影视社会工作者和社会工作服务对象使用影音的过程。而且，要把影音作为一个包括拍摄、剪辑、展览等步骤的整体性过程来对待。2021 年实施的“碧鸡广场社会治理影像赋能管理项目”，是把影音作为过程的一个有益尝试。项目邀请了 5 名常年在广场上活动的志愿者，以及 5 名云南大学社会工作专硕研究生，组成 5 个小组。在影音拍摄和剪辑基本技能培训的基础上，每个小组自己决定拍摄内容，比如减少噪声干扰，防止小孩走失，太极队口述历史等。社会工作专硕的 5 名研究生，协助 5 名志愿者解决前期拍摄和后期剪辑中的技术问题。与此同时，社工研究生需要记录志愿者的拍摄和剪辑过程，并完成影片。参与项目的志愿者，在项目实施过程中，认识到自己的多重身份，他们既是广场使用问题的制造者，也是广场治理的主体，也是广场治理问题和建议的聆听者，还是广场治理的引导者和协助者。因为拍摄和剪辑的过程，让志愿者重新全方位地认识广场治理的各方主体，以及各方主体在广场治理中的角色。曾经参加云南乡村之眼乡土文化研究中心实施项目的何文兵，在广西河池市南丹县里湖乡完成的 爱故乡之电话诈骗，是影音作为过程开展农村社会工作的一个理想案例。在影片的开始部分，何文兵用他的母语白裤瑶话做旁白，解释拍片子的目的。因为村里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到城市去打工了，留在家中的老人经常遭遇电话诈骗。他打算邀约身边的几个朋友，一起拍摄一部微电影，防止村里的老人被电话诈骗。在这部微电影中，包括他们在家门前修改剧本的场景，在玉米地里实际拍摄的场景，拍摄过程中的笑场，以及在不同村寨做巡回放映的场景。拍摄的人，出演的人，剪辑的人，做村寨巡回放映的人，都是里湖乡的白裤瑶。拍摄 爱故乡之电话诈骗的目的是防止老人上当受骗，但是帮助当地人建立防诈骗意识的途径又不仅仅局限于电影本身。他们把防骗意识的建立揉到整个影音生产的过程之中。通过当地人讨论电影的剧本，当地人完成拍摄，当地人使用当地的语言参与演出，当地人进行剪辑，当地人在当地放映，当地人来观看，促使当地人建立防范电话诈骗的意识。何文兵并没有仅仅通过影片播放的途径去教育老年人，应该树立防止电话诈骗的意识。相反，这部微电影拍摄、剪辑、放映的整体性过程，变成了当地人建立防范电话诈骗意识的过程。把影音作为过程时，作为影音实践的结果的影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者如何使用影音记录的设备，参与者如何展开影音记录的过程，参与者如何展开影音成品的传播和流通过程。更为重要的是这些过程如何促使社会工作者，影视社会工作者，以及使用影音设备的服务对象去思考自身面对的问题，并促成观念和行为的改变。余论影视社会工作，是影视社会工作者所开展的影视民族志研究2023 年 4 月149?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青海民族大学学报JOURNAL OF QINGHAI MINZU UNIVERSITY工作，是影音实践和社工实务融合的新型实践。影视社会工作者，不是为社会工作实务做影音记录的记录者，也不是模拟社工实务创作虚构影音作品的导演。影视社会工作者需要兼具以下素质：独立完成拍摄的能力；独立完成剪辑的能力；培训服务对象进行拍摄和剪辑的能力；社会工作专业的理论素养；独立开展社会工作实务的能力。所以，最为理想的状态是，影音记录者同时也是社会工作者，或者影音记录者同时也是社会工作服务对象。如果影音记录者不是社会工作者，不是懂得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的人，影音记录就只能停留在记录社会工作实务过程，生产过程性资料和档案的层面。只有掌握了拍摄和剪辑技能的社会工作者，以及掌握了影音记录技能的社会工作服务对象，才能把影视社会工作中的影音作为方法，作为过程。鉴于此，要发展影视社会工作，不是邀请懂得拍摄和剪辑技能的人加入到社会工作中来，而是要培养既懂社会工作又具备影音拍摄、剪辑和培训能力的影视社会工作者。就影视社会工作而言，应该包括两块内容，也即实践层面和理论层面。前文所述的影音作为手段，影音作为方法，影音作为过程，都属于影视社会工作的实践领域。理论层面，是对影视社会工作者开展影音实践过程中遭遇的问题进行讨论和反思。影视社会工作者和服务对象之间的相互关系，影音记录设备和影音记录行为对服务对象的影响，伦理的考量，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如何影响影音手段的使用，影音手段的实验性如何让社会工作的方法获得突破等，都属于影视社会工作的理论问题。在影视社会工作者的影音实践中发现问题，对问题进行讨论和反思，再把讨论和反思的结果应用到新的实践中。注释：冯彦玲，顾博雅，刘羽，等 引光者，16 分钟，2021 年，安宁市基础教育发展中心、云南大学社工系。第五届全国社工微电影大赛三等奖。唐松源主持项目“昆曼公路沿线艾滋病防治”，2006 年，云南省健康与发展研究会。云南连心社区照顾服务中心、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云南乡村之眼乡土文化研究中心合作项目，2021 年。何文兵 爱故乡之电话诈骗，22 分钟，云南乡村之眼乡土文化研究中心，2015 年。（责任编辑金子运）Concepts and Methodology of Visual Social WorkChen Xue-liCun XuanAbstract：Visual?Social?Work?is?not?simply?the?sum?of?image?and?social?work.Meanwhile，it?is?not?a?procedural?record?of?social?work?practice?and?a?technical?presentation?of?social?work?concepts?and?methods?by?using?visual?means.How?social?work?concepts?and?methodology?promote?or?restrict?the?use?of?visual?means?and?how?visual?means?expand?social?work?concepts?and?methodology?should?be?the?key?research?issue?of?social?work.Therefore，vi-sual?social?work?should?be?done?by?people?who?have?not?only?mastered?audio-visual?recording?skills，but?also?understood?social?work?theory?and?social?work?practice.Those?who?have?such?capacities?and?accomplishments?we?have?mentioned?above?are?called?visual?social?workers.They?can?use?audio-vi-sual?as?means?of?recording，finding?problems，completing?need?assessments，and?promoting?social?workers?and?clients?to?understand?themselves.The?above?content?is?the?core?of?the?article.Key words：Social?Work；Visual?Social?Work；Visual?Social?Workers；Audio-Visual?Narrative影视民族志研究总第 194 期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