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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以吐魯番文書《唐儀鳳四年(679)金部旨符》爲綫索.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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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敦煌吐魯番研究 第二十一卷2022 年,111129 頁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 以吐魯番文書 唐儀鳳四年(679)金部旨符 爲綫索*顧成瑞唐代前期嶺南政區建置沿革情况,學界研究的焦點之一是統州的高級政區由桂州、廣州、交州三個都督府向廣州、桂州、邕州、容州、安南五個都督府(安南爲都護府)的轉變以及嶺南五府經略使的建立1。有關五府格局的形成方面尚有若干認識模糊之處,軍鎮體制之前的嶺南是否有鎮戍設置也未被論及。這當然是受傳世史志相關記載不足,且多抵牾之處所限。新近增補綴合公佈的吐魯番文書唐儀鳳四年(679)金部旨符(以下簡稱“金部旨符”),涉及唐高宗時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的重要信息,尚未被學界所揭

2、示。本文擬以此新史料爲綫索,激活傳世文獻對於嶺南政區的記載,推進相關問題的探究。一、金部旨符 所涉嶺南政區信息金部旨符 早先是由日本學者大津透、榎本淳一在 1980 年代對於先後出土於吐魯番阿斯塔那 230 號張禮臣墓中而分藏中日兩國相關斷片文書綴合復原的一件唐代公文。該文書原定名爲 唐儀鳳三年度支奏抄、四年金部旨符。大津先生後又對這件文書所反映的財政物質區域調配情况進行了探討2。此外,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還藏111*1 2 本文爲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官階優免與唐代賦役體系運行研究”(21CZS020)的階段性成果。廖幼華 從唐代容州形勢看容州經略台的始建年代 ,中國歷史地理論叢 1999 年

3、第 3 期,115142頁;艾冲 論唐代“嶺南五府”建制的創制與演替 兼論唐後期嶺南地域節度使司建制 ,唐都學刊 2011 年第 6期,19 頁;周振鶴主編,郭聲波著 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 年,571748 頁;羅凱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 ,中國邊疆史地研究 2015 年第 2 期,7382 頁;羅凱 從三分到歸一:唐朝前中期嶺南政治地理格局的變遷 ,中國歷史地理論叢 2018 年第 1 期,4353 頁。大津透 唐律令國家的預算 儀鳳三年度支奏抄四年金部旨符試釋,原刊 史學雜志 第 95 編第12 號,1986 年,宋金文、馬雷譯,收入日本中青

4、年學者論中國史六朝隋唐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年,430484 頁,茲引在 433435 頁。大津透綴合所用的中國所藏吐魯番文書 H、H,原編號爲 72TAM230:(轉下頁)有本件文書的兩斷片。韓國學者閔丙勛、安秉燦在 1995 年公佈了其中一件的不完整録文。大津透在 2006 年出版的 日唐律令制的財政構造 一書中據此對金部旨符 進一步綴合1。2021 年,韓國方面推出特别展覽“吐魯番地區的漢文材料 絲綢之路邊界的生活”,將這兩件斷片予以公佈。筆者在大津先生的基礎上進一步綴合,提供了完整的録文,并根據唐代公文制度將之更名爲唐儀鳳四年金部旨符。這爲進一步研究該件文書提供了更好的基礎2。

5、作爲本文研究所憑據的新資料就來自於此。以下先將有關嶺南政區的部分引録如下:S 部分04 所 配 桂、廣、交都督府庸調 等 物,若管内05諸州有路程遠者,仍委府司量遠近處06受納 訖,具顯色目便申所 管,應支配外07有乘(剩)物,請市輕細好物,遞送納東都,仍08録色目申度支、金部。09 嶺南諸州折納米粟及雜種,與料 供足外,有10下濕處,不堪久貯者,不得多貯,致令損壞。11 桂、廣二府受納諸州課税者 經貯 二年,應12須用外,并遞送納東都。其二 府管内有13州在府北,庸調等物應送楊府道便14者,任留州貯,運次隨送,不得却將南出,15致令勞擾。每年請委録事參軍勾會16出納,如其欠乘(剩),便申金部

6、、度支,若有不同,隨17。18 都督府管内諸州有兵防應須糧19課物,支給三年20海 鎮雖21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接上頁)46/2(a)、72TAM230:46/1(a),分别見於唐長孺主編 吐魯番出土文書 肆,圖録本,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 年,6566、67 頁。大津透 唐律令国家予算 儀鳳三年度支奏抄四年金部旨符試釈 ,其著 日唐律令制財政構造,東京:岩波書店,2006 年,3334、97 頁。顧成瑞 韓國國博藏 唐儀鳳四年金部旨符 殘卷釋録與研究 ,唐宋歷史評論 第 8 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 年,7285 頁。H 部分01 交州02料,請委交府,便配以

7、南諸州03糧外,受納遞送入東都。其欽州安04非所管,路程稍近,遣與桂府及欽州相知,05准防人須糧支配使充。其破用、見在數,與計06帳同申所司。S 的 0103 行不是對於嶺南地區的規定,茲不引述。S 的第 1820 行可與 H 的0103 行綴合,這三行文字如下:H 1+S 18 交州都督府管内諸州有兵防應須糧H 2+S 19 料,請委交府,便配以南諸州課物,支給三年H 3+S 20 糧外,受納遞送入東都。其欽州安 海 鎮雖1 儀鳳三年户部度支司“依常式”以奏抄形式提出對於儀鳳四年諸州所徵收的庸調等物如何配送支用的預算方案。該奏抄於次年被批准後形成旨符,下達給金部,由之行移相關官府,執行庸調等

8、物質的調度。本文所徵引的部分就是集中對於嶺南地區庸調及折充庸調物的安排。“”爲獨立條目的標記,因此上述引文共計四條,分别是 S 部分的“0408”“0910”“1117”以及綴合之後的 H 0106。至於這四條所規定具體所指和彼此關係,拙前揭文已有簡要論及,在此暫不贅述。本文所措意的是這其中有關政區建置、統隸情况,包括兩點:其一,桂州、廣州、交州三個都督府處於統領地位,當時已經升爲都督府的的邕州、容州在此并没有得到反映;其二,“欽州安海鎮”這一爲傳世典籍所失載的鎮戍和其防人糧料調配方式。這爲探討唐前期嶺南統州“三府”向“五府”的轉變和鎮戍體制向軍鎮體制轉變兩個相關問題提供了重要綫索。以下先對欽

9、州安海鎮建置情况進行考析。二、安海鎮的地望與建置運作唐初的“鎮”,與戍一道,是位於邊州、要地的軍事防禦單位,由府兵或防丁作爲防人定期輪番駐防。這與開元後有大規模常駐兵的軍鎮不同2。鎮的長官爲鎮將,副31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顧成瑞 韓國國博藏 唐儀鳳四年金部旨符 殘卷釋録與研究,7475 頁。參見菊池英夫 唐代邊防機關守捉城镇成立過程 ,東洋史學 第 27 卷,1964年,3157 頁。長官爲鎮副,下設録事、倉曹和兵曹,分别負責防人管理、文書行遣和軍資收發。“戍”亦是如此1。鎮戍既有較固定的官吏配置,也應有位置確切的駐地。“欽州安海鎮”,顧名思義,與欽州有關,而其具體位置,未見明

10、確記載。不過,并非全無綫索,金部旨符 提及“安海鎮”與交州都督府“路程稍近”一句應引起注意。兩唐書地理志 中記載欽州在唐前期一度轄有的“安海縣”。安海鎮是否就位於安海縣境内呢?二者距離交府近麽?帶著這些疑問,下文先對安海縣的建置進行一番考察。(一)安海縣建置與安海鎮的地望據 隋書地理志 載,欽州寧越郡轄縣有“海安縣”,始設于蕭梁。開皇年間,海安與鄰縣玉山、海平析置玉州,大業初省并州縣時,又廢玉州,海平、玉山并入海安,由欽州統屬2。廖幼華指出“海安縣”,或稱爲“安海縣”3。唐代的情况如下。武德五年(622),復置玉州,領安海、海平兩縣4,屬欽州總管府5。武德七年,朝廷下令“改總管府爲都督府”6。

11、欽州總管府改稱都督府,同時將原管的玉州割給交府7。貞觀元年(627)罷欽州都督府8,欽州作爲單州由桂府管轄,玉州由交府返隸桂府。貞觀二年又將玉州罷廢,新置玉山縣,與安海縣、海平縣并入欽州9。唐初欽州總管府的設置與當地土豪大族甯氏有密切關係10。當天下局勢明朗後,唐廷就著手翦除土豪對地方的控制。武德七年將玉州改屬交府,應出於這重考慮。而貞觀元年將欽州廢府降爲普通州後,防備地方勢力的壓力减弱,玉州又被改隸北面的桂府,後又於次年廢州,轄縣并入欽州。玉州回隸桂府,可能就是爲了次年廢州後轄縣可并入欽州而考慮的。貞觀中期,海平縣被省并11。高宗總章元年(668)在海41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12、 4 5 6 7 8 9 1011唐六典 卷三 三府督護州縣官吏,北京:中華書局,1992 年,755756 頁。隋書 卷三一 地理志下 “寧越郡”條,885 頁。廖幼華 唐宋時期廉欽交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郭聲波、吴宏歧主編 南方開發與中外交通,西安地圖出版社,2007 年,341361 頁,本處引文在 346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58 頁。原文稱爲“玉山州”,唐代雙名州的情况不多見,史籍於此記載“玉山州”“玉州”互見。本文采“玉州”之名。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6 頁。舊唐書 卷三八 地理志一,1384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9 頁。原文“(武德)七年,又

13、置玉州,隸交府”。所載玉州設立時間有誤,前文已有考證,但言隸屬關係變换屬實。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6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25 頁。參見羅凱 隋末唐初嶺南政治勢力探析 ,中國歷史地理論叢 2013 年第 2 輯,2122 頁。參見 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6 頁;新唐書 卷四三 地理志七,1112 頁。島烏雷洲上設置了烏雷縣1。上元二年(675),在原玉州範圍内復置州,名陸州2,治所在烏雷縣3。天寶中將玉山改名華清,至德二年(757)安海更名爲寧海4。唐代宗大曆三年(768),由於嶺南西部出現較大範圍的蠻亂5,陸州和烏雷、華清治所都被遷到寧海縣,形成 元和郡縣圖

14、志 所謂的“寧海縣”爲附郭縣的現象6。陸州設立後,從桂府劃歸交府,後者於永隆二年(681)改爲安南都護府7。陸州及寧海(安海)縣的地望。據元和郡縣圖志,陸州“西北至上都水陸相兼六千一百二十里。西北至東都五千八百六十里。東至廉州界三百里。東北至欽州六百里。西南至安南都護府百餘里”8。可知,當時州治遷至寧海縣後,距離安南都護府較近,而未遷之前“東南際大海,西南至當州寧海二百四十里也”9。由此可知,寧海縣距離交州僅有百餘里。中國歷史地圖集 第五册所繪的嶺南道西部圖,陸州三縣從東往西依次爲烏雷、玉山(華清)、安海(寧海)10。安海在今中越交界北侖河口的芒街、東興一帶。廖幼華指出,今欽州犀牛脚鎮有烏雷村

15、,位置正處沿海烏雷沙之北,疑此地即爲唐代陸州烏雷縣故地。此與譚圖所示相同11。玉山縣則不臨海。有了對陸州和安海縣建置與位置情况瞭解,以下對欽州安海鎮地望進行探究。這有兩種可能:其一,安海鎮地望與安海縣無關,位於析置陸州之後的欽州境内;其二,安海鎮是唐初設于安海縣境内的,上元二年析置陸州後,安海鎮未割隸,仍屬欽州所領的51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3 4 5 6 7 8 9 1011李吉甫撰,賀次君點校 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 “陸州”條,北京:中華書局,1983 年,963 頁。新唐書 卷四三 地理志七嶺南道,1112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58 頁。廖幼華 唐宋

16、時期廉欽交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 一文認爲唐前期始設陸州時治所就在安海縣,這是對 元和郡縣圖志 相關記載的誤讀。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58 頁;新唐書 卷四三 地理志七,1112 頁。本文所謂“嶺南西部”,即指唐初嶺南“三府”分轄狀態下的桂府轄區,大致與今天廣西壯族自治區相當。參見廖幼華 唐宋時期廉欽交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348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 “陸州”條,963 頁。郭聲波 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685 頁。交府改爲安南都護府的時間,陳國保考證調露元年(679)爲上奏改府時間,永隆二年爲批准時間,參見 安南都護府與唐代南疆羈縻州管理研究 ,廣西師範大學學報 2013

17、 年第 4 期,1 頁。不過,敦煌市博物館所藏的 天寶十道録 文書顯示陸州排列在“容府”管轄之内。校録者吴震未措意文書對諸州的排列順序,從傳世典志記載的角度認爲文書此處州名之下闕“安南管内”數字。本件文書録文校注,參見吴震 敦煌石室寫本唐天寶初年 郡縣公廨本錢簿 校注并跋 ,文史 第 14 輯,1982 年,8283頁。文書定名據榮新江 敦煌本 天寶十道録 及其價值,唐曉峰等編 九州 第 2 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年,116129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 “陸州”條,963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58 頁。譚其驤主編 中國歷史地圖集 第五册,北京:中國地圖出版

18、社,1982 年,7273 頁。廖幼華 唐宋時期廉欽交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348 頁。“飛地”鎮。以下依次分析。從鎮戍成立的一般背景看,安海鎮的設立早于陸州析置是無疑問的。上元二年陸州析置後,欽州轄有欽江、安京、遵化、内亭、南賓五縣,治所欽江縣1,位於欽江入海口,是五縣中的最南靠海一縣。據廖幼華的研究,這里有被後世稱爲龍門港的優良港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2。唐代欽江縣南三里有西零戍3,應有捍衛此港的功能。該戍性質與安海鎮相同,而規模稍小。據譚其驤中國歷史地圖集 第五册“嶺南道東部”,欽州灣東西的海岸綫主要在陸州境内,而東面合浦江入海周圍的海岸綫屬於廉州。本圖的時間點是開元二十九年(741)4。考

19、之史籍,上元二年至此間,陸州、欽州并無屬縣改隸情况發生。儀鳳年間的“欽州安海鎮”,不大可能位於欽江縣。原因有二:一、若在欽江縣,短短的海岸綫不會設立兩個鎮戍;二、“安海鎮”若是在其他四縣境内,又與其名寓意不符。以上是對第一種可能性的排除。以下來看第二種可能性。首先,縣、鎮同名的情形在唐前期是存在的。且不説廢縣爲鎮,以鎮升縣的情况較常見,縣、鎮同名且同處一地的現象亦存在。如,登州的蓬萊縣和蓬萊鎮。貞觀八年在黄縣東北五十里舊蓬萊城設置了蓬萊鎮。神龍三年(707)將黄縣改爲蓬萊縣,先天元年(712)又從蓬萊縣析出黄縣。蓬萊縣治在蓬萊鎮南一里5。顯然,蓬萊鎮在蓬萊縣設置後,依舊存在,位於縣境内。當然前

20、者作爲軍防建置,并不由縣管轄。敦煌文書 P2507 開元 水部式 的規定有所印證6:74 考,水手决卅。安東都里鎮防人糧,令萊州召取75 當州經渡海得勳人諳知風水者,置海師貳人,拖76 師肆人,隸蓬萊鎮,令候風調海晏,并運鎮糧。77 同京上勳官例,年滿聽選。這條規定是針對安東都護府所屬都里鎮防人軍糧供應的。都里鎮地望,元和郡縣圖志 “登州”條載其“八到”時提到“西至海四里,當中國往新羅、渤海過大路。正北微東61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6 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欽州,953 頁。廖幼華 唐宋時期廉欽交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345346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

21、五欽州,953 頁;新唐書 卷四三 地理志七嶺南道 “欽州寧越郡”條,1103 頁。譚其驤主編 中國歷史地圖集 第五册,6970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一一 河南道七登州,312 頁;舊唐書 卷三八 地理志一,1457 頁;新唐書 卷三八 地理志二 ,“登州東牟郡”條,994 頁。劉俊文 敦煌吐魯番唐代法制文書考釋,北京:中華書局,1989 年,331 頁。至大海北岸都里鎮五百二十里”1。譚圖將之標記在今遼東半島旅順港的位置。核之方位道里,此説可從。都里鎮的軍糧無法就地解决,需要由登州海運過去,所依靠的運力來自蓬萊鎮,海師、拖師來自於臨近的萊州。參比蓬萊鎮與蓬萊縣的地望關係,安海鎮設置於安海縣内

22、,是有可能的。其次,從道里交通方面看,安海鎮應在安海縣内。金部旨符 提到安海鎮與交州都督府之間,相比於欽州、桂府是“路程稍近”。前文已揭安海縣距離交府僅有百餘里。元和志“欽州”條言“西南至陸州七百四十里”2。欽州西南部正是州治所在的欽江縣,這實際上就是欽州到治所遷往安海縣陸州的距離。顯然,安海縣與交府的百里之距,要比安海縣與欽州之間的七百四十里路程要近便不少。安海鎮位於安海縣,與金部旨符 所説的“路程稍近”是吻合的。問題并不止於此,我們接下來追問的是安海縣與交府的“百里”路程是陸路,還是水路,抑或二者兼有之。其時,元和郡縣圖志“安南府(交州)”條已經給出了答案。該府“東北至陸州水行一百九里”3

23、。此“水路”即海運之路。廖幼華指出,儘管唐代交州北上有馬援古道等陸路可走,但論近便而言,要屬北部灣的海道4。從地圖上看,安海去往交州若走陸路,綫路迂回,且山路崎嶇。海路不僅便於人員往來,更是大大降低軍糧、税物的運輸成本。金部旨符 的要求也是在這一便利現實的基礎上做出的。(二)安海鎮的建置與運作接下來要問的是,既然上元二年陸州析置,那麽爲什麽位於安海縣内的安海鎮未改隸陸州而依舊由欽州管理呢?要解開這個謎團,得先對唐前期的鎮戍日常運作稍作介紹。鎮戍作爲軍防建置,分佈在邊州和要地,與所在州及所屬都督府或都護府之間存在管隸關係。新唐書百官志 言“都督掌督諸州兵馬、甲械、城隍、鎮戍、糧稟,總判府事”5。

24、鎮戍不僅在都督府州設置,也可能存在于普通州。若是後一種情况,鎮戍日常管理由州負責,之上再由都督州統籌。唐六典 卷三“度支郎中、員外郎”條提到了賦税征配過程中,按照税物品質與交納地距離遠近,分爲供御和供軍。其中,“物之固71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3 4 5 元和郡縣圖志 卷一一 河南道七登州,311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 “欽州”條,952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 “安南府”條,956 頁。校勘記,“一百九里”,考正,官本“九”作“餘”,973 頁。廖幼華 唐宋時期邕州入交三道 ,中國歷史地理論叢 2008 年第 1 期,6465 頁;同氏 唐宋時期廉欽交

25、三州沿海交通與砦鎮,341348 頁。新唐書 卷四九 百官志四,1315 頁。者與地之遠者以供軍”,注文“謂支納邊軍及諸都督、都護府”1。可知都督府接受了度支統一調配的軍資,再分配給所屬的諸州,由之下給境内鎮戍。軍資之外,還有防人的安排。實行募兵制前,在鎮戍駐防的“防人”,不是職業軍人,而是定期輪替的府兵或防丁2。往鎮戍派防人,會考慮路程遠近,减少對民間農事的干擾。因此,防人往往先從本州僉派。防人番代期是一年,若在本州駐防,可免一年課役;若在他州駐防,可免兩年課役3。制度設計是爲了補償去往他州的防人往返路程耗費。先盡本州僉派可减少財入流失。明曉這些,我們再來看安海鎮是如何運作的。唐代鎮戍各有上

26、、中、下等級之分。兵部職方郎中、員外郎“掌縣下之地圖及城隍、鎮戍、烽候之數”,“凡天下之上鎮二十,中鎮九十,下鎮一百三十有五;上戍十有一,中戍八十有六,下戍二百三十有五”4。等級是按照防人數而劃分的,按照新唐書 的記載“每防人五百人爲上鎮,三百人爲中鎮,不及者爲下鎮”以及“五十人爲上戍,三十人爲中戍,不及者爲下戍”5,下鎮人數可能是 180299(按 60%折算)人。新唐書地理志 所載若干鎮戍可能屬於人數較多的上鎮、上戍。我們姑且將安海鎮視爲300 人的中鎮。唐 倉庫令 規定防人“若在鎮及衛番還并給身糧”6,即説明防人在鎮戍駐防時食糧由官方供應。唐代丁男“身糧”標準是每日“二升米,鹽二勺五撮”

27、7。按照一年 360 天估算,300 防人就需要 2160 石米。那麽,每年 300 人的防人由何處僉派,2160 石米由何處配送呢?安海鎮所在的安海縣及臨近的玉山、烏雷縣,即原玉州轄區和上元二年後的陸州能否提供安海鎮所需的人力呢?舊唐書地理志 記載的陸州户口爲“户四百九十四,口二千六百七十四”。新唐書地理志 亦是如此8。據凍國棟先生的意見,這應是81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6 7 8 唐六典 卷三 尚書户部 ,“度支郎中、員外郎”條,80 頁。參見張國剛 唐代防丁考述,原刊 大陸雜誌 1991 年第 2 期,收入氏著 大唐氣象:制度、家庭與社會新論,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

28、版社,2020 年,5962 頁。天一閣博物館、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天聖令整理課題組校證 天一閣藏明鈔本天聖令校證附唐令復原研究,(下文簡稱“天聖令校證 ”),清本賦役令 唐 15 條,北京:中華書局,2006 年,392 頁。開元年間,防丁負擔增重,民間在官方免課役之外,還有親鄰資助的方式維持,參見張國剛 唐代防丁制度考述,6669 頁。唐六典 卷五 尚書兵部 “職方郎中、員外郎”條,161162 頁。新唐書 卷四九 百官志四,1320 頁。天聖令校證 ,清本倉庫令 唐 7 條,396 頁。天聖令校證 ,清本倉庫令 唐 3 條,396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58 頁;新唐書

29、卷四三 地理志七,1112 頁。天寶十一載左右的户口數1。通典 所載與此相近2。唯有元和郡縣圖志 記載的户數要高出好幾倍,“開元户一千九百三十四”,另一組“元和户二百三十一”3。凍先生在統計嶺南道諸州不同年代户數時,未採信這兩組資料4。開元天寶之際,陸州并無大的動亂,正常來看户數不會有這麽大幅度的减損。若認定元和志所載開元户數没有大誤的話,只能是統計口徑不同所致。唐代前期天下諸州分爲正州和羈縻州。一般認爲羈縻州不申版籍,無縣鄉、户口、道里記載,由當地首領依據本部族風俗統治。但據學人新近研究,唐代亦存在部分“有版”羈縻州,按制度要承擔較輕賦税,部分因路途遥遠而被全免5。正州則申報户口、劃分縣鄉,

30、有去往兩京道里測定。部分正州之中存在蠻夷户6。唐初以來一些南方的正州中除華夏編户外,也分佈較多的蠻夷外族,甚至“夷多夏少”7。朝廷對這類正州採取律令編户體制與羈縻體制相結合的統治方式,對外族徵收較之華夏編户輕的税收,稱爲“輕税”。高濱指出,“輕税州”即與“輕税”有密切關係8。或可認爲“輕税州”是唐前期律令爲“羈縻有版州”和有較多蠻夷户的“正州”户口賦役管理所創造的一個概念。金部旨符 A 1517 行就有對“輕税諸州”的規定:15 輕税諸州不申色目至訖,勘會無可准16憑,其所有物諸與計帳同申金17部度支。9 計帳是對户丁賦課情况統計,結合輸納調物絹鄉、布鄉情况可以估算出來年租調庸物收入情况。輕税

31、諸州每年也是要申報計帳的,不過并不能據輕税户數知曉其各種税物數額。或許是因爲輕税户據其土産進行交納,不爲朝廷所掌握。金部旨符 要求輕税州要在申計帳時,將税物色目提前上報。户口管理方面,輕税户與華夏編户是有區分的。91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3 4 5 6 7 8 9 凍國棟 中國人口史 第二卷 隋唐五代時期,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2 年,2429 頁。杜佑撰,王文錦等點校 通典 卷一八四 州郡十四玉山郡 載户口數爲“户四百九十,口二千七百一十”,北京:中華書局,1988 年,4951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陸州,962 頁。凍國棟先生考證,元和郡縣圖志 所載的開元

32、户數爲開元二十年户數,參見氏著 中國人口史 第二卷 隋唐五代時期,2022 頁。凍國棟 中國人口史 第二卷 隋唐五代時期,277 頁。魯西奇 中國古代鄉里制度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 年,427434 頁。參見魯西奇 中國古代鄉里制度研究,440449 頁。參見樂史撰,王文楚點校太平寰宇記 卷一六七嶺南道十一容州,北京:中華書局,2007 年,3190 頁。參見高濱 輕税諸州與嶺南税米,待刊稿。大津透 日唐律令制財政構造,4142 頁。據 唐六典 卷三“户部郎中、員外郎”條所載,輕税諸州“并令免課役”1。輕税户因輸納輕税免課役,此外的華夏編户仍要輸納課役。因而,這些有蠻夷外族的正州完整的

33、賦税户口就包括兩部分。明曉這一點,就可以揭開陸州兩組户數的差異之謎了。陸州境内亦有蠻夷,元和志載“州在窮海,不生菽粟,又無絲綿,惟捕海物以易衣食,蓋 島夷卉服 之類也”2。這裏説到居民生計是依靠濱海捕撈,由此被視爲沿海異族。而 太平寰宇記 明確記載其風俗爲“人采珠煮海爲業,皆蠻獠、烏滸諸夷所居,不爲編户,率以封頭爲名,大封者數百口,以一户税布五匹、米百斛爲恒賦”3。既然“不爲編户”,所謂的“一户税布五匹、米百斛爲恒賦”,實際上應是“一封”所納,即唐人所謂的“輕税”。當然由於其自身不事耕織,這些税物應是用海物貨换而來。宋初未對這些居民編户,不代表人口少。由此可知唐天寶的“户四百九十四,口二千六百

34、七十四”可能是與課役輸納相關的華夏編户,而“開元户一千九百三十四”,是華夏編户和輕税户之總和。針對嶺南編户中的非華夏户徵收輕税的細則,自武德七年至開元七年,一直存於 賦役令4。而至開元二十五年修令,僅保留“諸邊遠州有夷獠雜類之所,應輸課役者,隨事斟量,不必同之華夏”原則性規定5。既如此,對於非華夏户的統計也就鬆弛了。這應是嶺南道包括陸州在内諸州天寶户數下降的原因。南方邊州華夏與蠻夷的邊界是較難區分的,至宋初乾脆放棄了華夏編户,使之全部成爲輕税户。由此推知,唐初期,安海、玉山、烏雷等三縣承擔課役者也不過四五百户。除縣級官府運作所須吏役之外,還從中僉派數百人的防人,勢必難以做到。因此,當時安海鎮的

35、防人并不來自安海等隨近三縣,而是欽州其他縣份。那麽,欽州的華夏編户是否能够供應安海鎮所需防人呢?據 舊唐書地理志,欽州貞觀户數爲 14072,天寶户數爲 2700户6。凍先生已注意到兩個數字之間的差異,他認爲這是因爲嶺南道西部諸州大都02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6 唐六典 卷三 尚書户部 “户部郎中、員外郎”條,77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陸州,962 頁。太平寰宇記 卷一七一 嶺南道十五 “陸州”,3277 頁。仁井田陞撰,粟勁等譯 唐令拾遺 ,“賦役令”第 7 條,長春出版社,1989 年,601 頁;高濱 輕税諸州與嶺南税米。天聖令校證 ,唐令復原研究,

36、464 頁。石見清裕 唐代内附民族規定再考 以 天聖令、開元二十五年令爲中心 認爲這一變化是由於非本國百姓的外國人課税,從他們第二代起,通過百姓化的方式編入租調役範疇,邊遠州的課役則根據其地區性予以保留,通過這兩種方式并行而讓税制簡單化,王博中譯文收入氏著 唐代的民族、外交與墓誌,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2019 年,4245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6 頁。爲所謂的“蠻夷”之地,户口歸附叛離時有發生,從而導致著籍户口的變動1。欽州元和户數爲 2280 户2,從貞觀到天寶的户數下降,可能主要是未納入輕税户。太平寰宇記 記欽州風俗時明確提到宋初欽州境内的數個族群、彼此間差異較大:今鄉村

37、人皆戴白頭巾。又别有夷人,名高梁人,不種田,入海捕魚爲業,婚嫁不避同姓,用臘月爲歲。俚人不解言語,交肱椎髻,食用手摶,水從鼻飲之也。又有獠子,巢居海曲,每歲一移。椎髻鑿齒,赤褌短褐,專欲吃人,得一人頭,即得多婦。高梁以下送葬,皆打鼓,舂堂吹笙。箭用藥箭。3 此段引文之上所記是宋初欽州主、客户共 2842 户。顯然這一數字對應的除了城居坊郭户外,就是引文中提到的戴白頭巾的鄉村人。“不種田”的高粱人、用鼻子飲水的俚人、巢居海曲的獠子都不在統計内。上溯唐代,華夏户與夷獠户共處的格局大體相似。不過,相比於陸州,欽州華夏户的絶對數額已較高。這對於僉派安海鎮防人是充裕的。上元二年之後安海鎮未隨安海縣歸入新

38、置陸州而留隸欽州,主要是爲了便於配備防人。此外,這也能起到與分屬交府的陸州之間“犬牙交錯”相互制衡的作用。至於防人需要的糧料,無論是陸州還是欽州都難以提供。前者境内“不生菽粟,又無絲綿”,在 金部旨符 排斥市場交易而要民户以土物納税的原則下4,數百華夏編户所納勢必也非糧食穀物和絹布。後者雖有一定的民户從事農業種植,但規模不大,從輸納税額中扣除當地官員俸禄和西零戍防人糧料外,再分出安海鎮數千石所需,亦是吃力5。而交州都督府所管的交州、愛州、驩州諸州户口多,且屬於稻米産區。因此,朝廷要求交州都督府跨轄區撥付糧料。且安海鎮位處交府賦税北運東都的必經之地,這一調配方案,還可以稍减輕交府賦税北運揚府、東

39、都的負擔,可謂是“一舉兩得”。以上,我們對於安海鎮位置及其儀鳳年間仍屬欽州、防人糧料由交府調配等問題進行了初步考察,也以此印證了唐前期嶺南道同樣存在過鎮戍體制。以下將從這一時期欽州由桂府管轄、金部旨符 反映的嶺南地區賦税管理中三府統領地位,討論三府與當時已出現的邕州都督府、容州都督府的關係,對於唐代五府管理格局的形成再作一些探討。12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3 4 5 凍國棟 中國人口史 第二卷 隋唐五代時期,280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欽州,952 頁。太平寰宇記 卷一六七 嶺南道十一欽州,3201 頁。渡邊信一郎 中國古代財政國家,東京:汲古書院,2010 年,4

40、55 頁;顧成瑞 韓國國博藏 唐儀鳳四年金部旨符 殘卷釋録與研究,7883 頁。按,雖然防人在鎮戍有營田屯戍的任務,可以用收成補充一些軍糧,但是安海鎮在近海斥鹵之地,顯然不具備這一自我補給的條件。參見張國剛 唐代防丁制度考述,70 頁。三、唐前期嶺南五府格局形塑歷程再探唐代嶺南地區的高級政區建置,先後經歷了桂、廣、交三府和廣、桂、安南、邕、容五府兩個階段。在前一階段雖然還一度存在欽州、龔州、崖州和驩州等都督府,但是它們又分别從屬於桂、廣、交三府。邕州、容州升爲都督府後,被視爲與桂府平級的政區,形成嶺南五府格局。不過,史志有關二府設置時間并不一致,相關學者進行了不少考辨1。概要地説,邕府始設時間

41、,有 舊唐書地理志 的“貞觀六年”和元和郡縣圖志 的“乾封二年”兩説2。學界目前較爲認可的看法是,貞觀六年是南晋州改名邕州的時間,而乾封二年是設都督府時間。邕州後一度被夷獠攻陷,都督府遷至貴州(今廣西貴港)。景雲二年遷回邕州重設3。容府方面,雖有舊唐書地理志“容州叙”言其“開元中升爲都督府”4,但是相關學者以“容州都督”“容府”等詞彙在高宗中後期、武周時期出現來否定此説。經羅凱考證,目前所見最早的“容州都督”用例出現在由盧藏用撰寫的 景星寺碑銘 有關乾封年間史事的叙述中。乾封年號行用兩年,故羅氏認爲容府之設不應晚於乾封二年5。本文認爲這一結論是較穩妥的。不過,我們還要考慮的是邕、容二府是否在設

42、置之初就取得與桂府同等的地位了呢?羅凱的説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唐高宗時期,嶺南政治地理格局的最大變化,就是地位較低的崖府、龔府、驩府的罷廢,和地位較高的容府、邕府的設置,從而由新的平級的五府格局,取代了原來的統府三分的格局(唐高宗)增設與桂府平級的邕府、容府,從而使得桂、邕、容三足鼎立、互爲犄角。”6 概言之,邕府、容府就是與桂府職權相當的都督府。這就忽視了一個問題,二府成立之後可能經歷過一個轄區擴大,職權上升的階段後才與桂府平等。史家於此往往不察,就連北宋修撰新唐書 的歐、宋諸公也會混淆。以唐高宗上元三年(676)八月發佈關於南選的詔令的記載爲例説明。册府元龜 記載如下:221敦煌吐魯番研

43、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6 廖幼華 從唐代容州形勢看容州經略台的始建年代,115142 頁;艾冲 論唐代“嶺南五府”建制的創制與演替 兼論唐後期嶺南地域節度使司建制,19 頁;郭聲波 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620、688 頁;羅凱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7382 頁;羅凱 從三分到歸一:唐朝前中期嶺南政治地理格局的變遷,4353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37 頁;元和郡縣圖志 卷三八 嶺南道五邕州,945 頁。羅凱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74 頁。舊唐書 卷四一 地理志四,1743 頁。羅凱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7475 頁。羅凱

44、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82 頁。上元三年八月,詔桂、廣、交、黔等州都督府比來所奏擬士(土)人任官,揀擇未甚得所。宜准舊例,至應選補時,差内外官五品以上清正官,充使選補。仍令御史同往注擬。其有應任五品以上官者,奏取處分。1 同樣的一條詔令到了 新唐書選舉志 中就成了“高宗上元二(三)年,以嶺南五管、黔中都督府得即任土人,而官或非其才,乃遣郎官、御史爲選補使,謂之 南選”2。册府元龜 材料來自唐國史、實録,較少被編纂者所改寫;新唐書 “文省事增”,對所依據的材料有所改撰。至於本條詔令,新唐書選舉志 的編寫者以“嶺南五管”,即廣、交、桂、邕、容五府管内,替代了“桂、廣、交都督府”,實

45、則有用後起概念稱呼此前的嶺南政區之嫌。資治通鑑 雖修撰在新唐書 之後,但温公史法嚴謹:“(八月)壬寅,敕:桂、廣、交、黔等都督府,比來注擬土人,簡擇未精,自今每四年遣五品已上清正官充使,仍令御史同往注擬。”3 要之,以上説明了唐高宗上元前後,雖然邕、容已升府,但是嶺南地區仍是三府格局。金部旨符 所載儀鳳年間庸調物配送以三府爲主體,并非特例。以下從二府轄州和桂府軍事職權方面,再對桂、邕、容三府在初期地位不平衡的現象進一步進行分析。轄州方面,唐六典 記載邕府管内諸州爲“邕、賓、貴、横、欽、潯、瀼、籠、田、武、環、澄”4。唐六典 撰修時,採擇文獻時間下限爲開元二十六年。以上不能反映始設時的情形。如,

46、田州是開元中開蠻洞所置5,邕府始置時定未能領。郭聲波先生對邕府領州前後變更情况進行了詳細考述,指出邕府乾封二年領有邕、賓、澄、貴、横、淳、欽、瀼、籠九州,至武周長安四年(704)依舊如此。他將因夷獠叛亂而都督府由邕州遷往貴州(今貴港)的時段考證爲神龍中至景雲二年。這次遷府帶來的是瀼、籠改隸桂府和淳州一度被廢。瀼、籠二州於景雲二年又改歸邕府6。其時,史志并無邕州都督府始置時領州的記載,太平寰宇記 記載了瀼、籠等州作爲羈縻州在景雲元年由桂府改隸邕321唐前期嶺南政區統隸關係新證1 2 3 4 5 6 王欽若等纂,周勛初等點校 册府元龜 卷六二九 銓選部條制,南京:鳳凰出版社,2006 年,7271

47、 頁。本段引文,據文意“士人”應是“土人”之誤。“揀擇未甚得所,宜准舊例。至應選補時”爲原標點,似有誤,正文進行了調整。感謝匿名審稿人對此處修改的寶貴建議。新唐書 卷四五 選舉志下 ,“二年”應作“三年”,1177 頁。資治通鑑 卷二二,儀鳳元年八月壬寅條,北京:中華書局,1956 年,6380 頁。按,上元三年十一月壬申,將當年改元爲儀鳳元年。唐六典 卷三 尚書户部 ,“户部郎中、員外郎”條,71 頁。新唐書 卷四三 地理志七,1102 頁。郭聲波 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688689 頁。府一節1。但這條記載本身并未説二州此前曾隸屬過邕府,却能反映桂府曾長期跨過邕府(或貴府)領羈縻州的史實

48、。金部旨符 也反映了邕州東南相鄰的欽州,在儀鳳年間仍隸屬于桂府。容府方面,唐六典 記載開元後期的管州爲“容、籐、義、竇、禺、白、廉、綉、黨、牢、巖、鬱林、平琴”2。先天開元之際撰寫的 景星寺碑銘 保留了當時容府管州情况,相比上述 13 州少了綉州和廉州3。羅凱認爲這并非是漏載,而是真實情况。容府是爲了控扼當時“獠亂”的義、竇、牢、禺諸地,保障容江道暢通而設。綉州和廉州都比較穩定,没有被納入的需要4。此説可從。稍作總結,金部旨符 編寫的儀鳳年間,雖然邕、容二府已經設立,但桂府依然跨越二府轄區統轄欽州、廉州等正州和瀼、田、思誠等羈縻州。换言之,邕、容二府轄區是被桂府轄區所環繞的。唐初欽州都督府、龔

49、州都督府之于桂府的轄區情况也是前者被後者包圍的。且欽府、龔府又是從屬於桂府的5。這不能不讓人懷疑,邕府、容府設置之初地位能否與桂府平等。學者注意到新設的邕府與罷去的龔府,空間上有重合,時間上前後相繼6,可能表示二者職能上的某種接續。學人已指出二府的設置與容江、郁水之間“開獠夷、置州縣”緊密相關7。二府設置初衷應是更有效統轄這些新置州所在區域的常規政務和防禦性軍力。桂府對於嶺南西部的軍事統攝在乾封二年并没有被終結,稍後反而由於軍鎮的出現一度得到加强。新唐書方鎮表 言“桂州,開耀(681682)後置管内經略使,領桂、梧、賀、連、柳、富、昭、蒙、嚴、環、融、古、思唐、龔十四州,治桂州”8。這是對嶺南

50、道出現軍鎮的記載。羅凱認爲儘管 方鎮表 的很多記載有舛誤,這條記載突出列在景雲年間之前,必有所據9。今檢 舊唐書王晙傳,頗能説明桂府軍事管理方面地位的變化:景龍末,累轉爲桂州都督。桂州舊有屯兵,常運衡、永等州糧以饋之,晙始改築421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6 7 8 9 太平寰宇記 卷一六六 嶺南道十邕州,3175 頁。唐六典 卷三 尚書户部 ,“户部郎中、員外郎”條,71 頁。盧藏用 景星寺碑銘 ,全唐文 卷二三八,北京:中華書局,1983 年,2409 頁。羅凱 唐代容府的設置與嶺南五府格局的形成,80 頁。參見羅凱 從三分到歸一:唐朝前中期嶺南政治地理格局的變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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