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pdf

第 25 卷第 3 期2023 年 8 月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Wuyi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25 No.3 Aug.,2023 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姜艳艳（聊城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聊城 252059）摘要：瓦努阿图语言生态复杂多样，是世界上语言密度最高的国家之一。其语言政策综合考量语言生态、政治、经济、历史、社会文化等因素，在传统与现实中寻求平衡，特点鲜明。对瓦努阿图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的研究，将为我国与瓦努阿图的互联互通提供比较翔实的语言资讯，并推动当地中文教育的发展。关键词：瓦努阿图；语言生态；语言政策中图分类号：H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513（2023）03-0082-05 收稿日期：2023-03-14 基金项目：本文为山东省人文社会科学项目“太平洋岛国中文教育现状、问题与对策研究”（批准号：2022-JCJY-10）、教育部语合中心国际中文教育研究课题青年项目“太平洋岛国主要国家的语言政策对中文教育的影响研究”（批准号：22YH01D）、教育部语合中心国别中文教育调研项目“萨摩亚中文教育发展现状调查”（批准号：21YHGB1106）的部分成果。作者简介：姜艳艳（1983），女，山东莱州人，硕士，讲师，主要从事国际中文教育、语言政策与规划研究。一、引 言瓦努阿图位于南太平洋西部，是美拉尼西亚群岛上重要的国家之一。该国国土面积 86 万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面积 122 万平方公里，水域面积 848万平方公里。1906年10月该地沦为英法共管殖民地，1978 年 1 月实行内部自治，1980 年 7 月 30 日独立。中国同瓦努阿图于 1982 年 3 月 26 日建交。建交以来，两国友好合作关系发展顺利。2018年11月，中瓦正式签署“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双方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合作引领，中瓦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不断迈上新台阶。“一带一路”需要语言铺路1。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如何更好地运用语言这把“钥匙”打开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人们的心灵之门，已然成为摆在我们面前不可逾越的问题2。目前国内学界对瓦努阿图的研究很有限，主要涉及中瓦关系、旅游、文化等领域，鲜有关注瓦努阿图语言的研究成果。基于此，本文拟对该国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进行梳理，了解瓦努阿图的语情，丰富语言政策国别研究的内容，为中瓦共建“一带一路”、实现语言互通奠定基础。二、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语言学家 Haugen 把语言和环境的关系隐喻为生物和自然的关系，提出了“语言生态”的概念3。语言所处的环境主要有社会环境（包括人口、民族、政治、经济、宗教、语言数量等），自然环境（包括地理环境、动植物分布情况、气候等），心理环境（人们的语言态度和语言选择等）。语言使用者对语言的选择往往要受环境制约，一国语言政策的制定也必须考虑语言生态。（一）人口、民族和宗教根据世界银行的官方数据，瓦努阿图 2021 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约为 96 亿美元。该国经济比较落后，2020 年才从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名单毕业。全国人口约 30 万，其中城市人口约占 24%，主要集中在维拉港和卢甘维尔两市；农村人口约占76%。瓦努阿图人口中，美拉尼西亚人占 98%，其余为法、英、华后裔和越南、波利尼西亚移民及附近岛国的人，华人华侨约 1000 人。由于独立前是法国和英国的殖民地，瓦努阿图留下了浓厚的西方殖民者的宗教印记，约 84%的居民信仰基督教，也有一部分人信奉传统原始宗教。（二）瓦努阿图的语言概况83第 25 卷第 3 期姜艳艳：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瓦努阿图是一个语言多样性极强的国家，根据Ethnologue（民族语），该国现有语言 110 种，其中本土语言 108 种4。无论是相对于国土面积抑或是人口数量，该国都可以称得上是语言密度最高的国家5。表 1 列出了瓦努阿图的官方语言和使用人口数量排名前三位的土著语言的基本情况。表 1 瓦努阿图官方语言和较大的土著语言使用情况语种使用人口（万）语言的主要功能第一语言第二语言英语05412国家官方语言/工作语言/教学语言/媒体语言法语01887国家官方语言/工作语言/教学语言比斯拉马语120国家官方语言/国语/通用语/媒体语言/宗教语言莱纳克尔语115/族群语言/宗教语言纳卡纳曼加语095/乌里皮夫语09/1 英语和法语20 世纪初瓦努阿图英法共管时期，引入了英语和法语，从此殖民者的语言一直影响着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特殊的历史背景及瓦努阿图独立后与英国和法国的联系，使英语和法语成为瓦努阿图的官方语言，也是法律规定的主要教学用语。不过目前除埃法特岛之外，其他各岛很少有居民能同时讲英语和法语，且以英语为二语的使用者明显多于以法语为二语使用者。2 比斯拉马语（Bislama）比斯拉马语最初是一种以英语为基础的洋泾浜语，其盛行和 19 世纪下半叶的“黑鸟”贸易密切相关。当时，来自瓦努阿图、巴布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斐济等地的大批土著人被招募到澳大利亚等地的种植园，为便于交流即产生了一种以英语为基础、混杂各自土著语言的洋泾浜语言。此后，许多在种植园工作的瓦努阿图人迁移到瓦努阿图的不同地区，使比斯拉马语由原来的一种种植园通用语继续传播到瓦努阿图更多鲜为人知的地方。今天95%的人口可使用比斯拉马语进行交际6，城市大多数居民都将其作为第一语言，并作为母语传递给下一代。该语言在教育、宗教、行政各领域以及家庭内部使用广泛，已由最初的洋泾浜语发展为克里奥尔语，成为一种独立的语言。3 土著语言瓦努阿图本土现存 108 种土著语言，这些语言大都是南岛语系大洋语族的成员。使用人口最多的三种土著语言是莱纳克尔语（Lenakel）、纳卡纳曼加语（Nakanamanga）和乌里皮夫语（Uripiv）。使用人口过万的语言只有莱纳克尔语一种，70 种语言使用者不足千人。这些语言很多只有口头表达形式，没有书面语。随着瓦努阿图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土著语言和英语、法语、比斯拉马语之间进行接触和竞争，导致说土著语言的人越来越少，语言濒危现象严重，语言多样性受到很大冲击。综上，瓦努阿图虽然面积不大，但语言数量众多且多样性面临严峻挑战，加之殖民历史遗留下来的宗主国语言以及全球化背景下英语作为全球通用语的影响，瓦努阿图国内的语言生态并不简单。面对如此复杂的语言生态，瓦努阿图政府是如何通过语言政策来进行语言管理的呢?三、瓦努阿图的语言政策语言政策的制定与实施需要考虑语言所处的环境7。“语言政策的制定应该从语言生态的基本格局出发，符合语言生态的实际”8。瓦努阿图的语言政策与长期的英法共同托管的历史以及政治、经济、语言环境等因素密切相关。（一）殖民时代瓦努阿图（新赫布里底）的图 1 瓦努阿图现存土著语言使用人数分布302520151050单位：种单位：人111719281312962人数未知100009999-50003000-49991000-2999500-999300-499100-29910-9910842023 年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语言政策：英法两国政治力量的博弈殖民时代，英法两国在瓦努阿图推行各自的语言，在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形成了二元对立：城市被分为讲英语的社区和讲法语的社区，行政体系、法院、银行等都分为英语和法语两套系统，教育尤其成为两国竞争博弈的最重要的领域。彼时比斯拉马语被认定为一种“乱码英语”“种植园语言”而不被殖民政府认可。英法共管政府初期并不太重视教育，教育主要由教会负责，使用当地语言进行教学，教学内容主要是宗教教义，因此很多人认为这些教会学校就是“唱唱圣经”。意识到瓦努阿图教育水平太低所造成的不良形象，英国和法国最终介入了在教会领导下发展起来的教育体系9。英国政府率先在瓦努阿图各地建立学校，以英语作为教学语言，此举使瓦努阿图当地人在政治立场上向英国倾斜。为和英国竞争，法国政府随后也开始建立以法语作为教学语言的学校，这些学校硬件设施更好且不收学费，以吸引当地人入学。此种行为同样将瓦努阿图的教育分成两类：英国教育系统和法国教育系统。两类学校不仅不教授当地语言，而且还禁止学生在课堂上使用本地语言或比斯拉马语，因此本质上官方实行的是互相竞争的单一语言政策。不过尽管学生要么接受英语教育，要么接受法语教育，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却很少讲英语和法语。这一时期，新赫布里底和其他殖民地一样，语言有不同的等级：殖民者语言的地位最高，土著语言地位居中，比斯拉马语作为一种洋泾浜语处于语言等级的最底层。虽然很长一段时间里，比斯拉马语不受重视，但在日常交际中却发挥着很大作用。（二）瓦努阿图独立后的语言政策：不断寻求融合的多语政策瓦努阿图独立后，针对共管时期“英汉双语系统”以及国内百余种土著语言的现实，政府采取措施，通过法律制定相关语言政策。1 语言立法1980 年瓦努阿图共和国宪法对国家官方语言进行了明确说明。瓦努阿图共和国宪法 （英文版）第 3 条规定：瓦努阿图共和国的国语是比斯拉马语，官方语言是比斯拉马语、英语和法语，教育的主要语言是英语和法语。瓦努阿图共和国应保护属于国家遗产一部分的地方本土语言，并可宣布其中一种语言为国语。这种“三语制”的语言政策是出于多种因素的考量，三种官方语言的存在反映了瓦努阿图过渡时期的政治现实。虽然国家政治上独立，但是财政收入匮乏，不得不依靠外国的经济援助，面对殖民的历史以及国家多语的复杂情况，瓦努阿图不仅需要阐明自己的语言需求，还需考虑捐助国的语言需求，将英语和法语作为官方语言和主要教育语言，可以使其和英语、法语国家建立紧密联系。同时“主要教育语言”一词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对其他语言的排斥，为其土著语言作为教学语言留下了空间。独立前夕的瓦努阿图，“法语/英语的分裂仍然是最明显的政治分裂之一”6。在语言分裂但又要求统一的背景下，选用当时已经盛行的比斯拉马语作为国语就成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避免了瓦努阿图在政治立场上进行选择，体现了分别接受英、法教育的中立态度。此外，比斯拉马语还承载着民族象征功能。瓦努阿图货国徽上的格言“上帝与我们共存”和国歌都使用比斯拉马语。面对国内土著语言数量众多且各种语言使用人口都偏少的现实，比斯拉马语语言地位的强化，有利于培养国民的国家共同体意识，增强民众对国家的认同感。另外，瓦努阿图将“保护土著语言”写入宪法，体现了政府层面对其民族语言的重视。面对国家土著语言消亡速度加快的现实，瓦努阿图20162030 国家可持续发展规划中也提出了“促进和保护土著语言”的目标。2020 年瓦努阿图共和国国家语言政策发布，这是瓦努阿图独立以来的第一次专门制定的国家语言政策文件，明确提出了推进土著语言的一些具体措施，如建立土著语言学校、现有学校提供土著语言教学、鼓励父母教授土著语言等10，体现了保护国家语言多样性的多样化的语言政策。2 语言教育政策瓦努阿图独立后一直保持着双语教育体制，儿童要么就读于英语学校，要么就读于法语学校。这种从殖民时期继承下来的双语体制备受争议，“双重教育殖民制度的遗产未能培养出强大的识字能力、对本土语言的自豪感。双重制度昂贵、不可持续、分裂和不公平”11。事实上瓦努阿图政府一直想建立一套统一的课程体系，来取代共管政府时期两套截然不同的课程体系。宪法规定英语和法语为教学语言，但是由于这两种语言并非是瓦国儿童的母语，从一年级开始就采用英/法语教学显然具有难度，多数情况是学生课上学习英语/法语，课下则用比斯拉马语进行85第 25 卷第 3 期姜艳艳：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交流，课堂上英语和比斯拉马语的转换也很普遍。考虑到学生语言使用的实际情况，20 世纪 80 年代，人们不断提出采用比斯拉马语进行教学的建议，但是官方并未采纳。20 世纪末，瓦努阿图教育部试行在低年级阶段采用土著语言教学，但试点结束也并未取得明显成效，因此此后十余年该举措不再被提及。可以说，独立后 20 多年，瓦努阿图在语言问题上更多涉及一些提议，并未很好地落实到教学实践。直至 2009 年，瓦努阿图教育部出台了一项新的教育政策，提出对十年级以下的学生实行英汉双语教育；在教育早期（幼儿园和小学前几年），农村采用当地土著语言作为教学语言，城市采用比斯拉马语作为教学语言。经过多年的发展，比斯拉马语现今终于在学校教育中获得一席之地，瓦努阿图当地的学校一般采用英语和比斯拉马语教学。为进一步支持国家双语教育的发展，同时支持比斯拉马语和本地语言的使用，瓦努阿图国家语言政策（2012）12对小学至高中教学语言、教授的语言及语言教学时间分配等做出规划，要求所有学校用法语或英语授课，但在小学三年级前，可以使用比斯拉马语或土著语言作为教学媒介语。接受中等教育的学生都需学习英、法两种语言，如就读学校的教学语言是法语则将英语作为外语学习，如就读学校的教学语言是英语则将法语作为外语学习。所有儿童在八年级结束前都应能熟练地读、说、写其中一种官方语言，并能听懂另外两种官方语言。该政策还要求在高中阶段，向具有语言能力的学生提供英语和法语以外的语言学习，如汉语普通话、日语和西班牙语等。四、瓦努阿图语言政策的特点（一）语言政策的政治化和经济性因素明显英法共管的历史对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产生了重要影响，促动了独立后瓦努阿图英法双语系统的延续。瓦努阿图是太平洋岛国唯一一个给予英语和法语同等宪法地位的国家，是“太平洋上英语和法语世界交汇的唯一地区”4。瓦努阿图既是法语国家组织成员，又是英联邦成员，英法双语政策一直是一个敏感的政治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瓦国政府在英语国家和法语国家间寻求平衡的结果。独立统治初期需要政治稳定，这意味着瓦努阿图第一届政府不可能冒着破坏英语或法语在瓦努阿图的地位的风险，因此最终宪法给予两种前殖民者的语言同样的法律地位。虽然法语和英语“理论上”地位相同，但在瓦努阿图实际的语言生活中，法语的使用人数和使用场合远少于英语。独立后的瓦努阿图继续维护英法双语政策更多是出于经济因素的考量，这样不仅可以寻求英联邦成员国的援助，也可以从法语国家获取财政支持，以更好地发展经济和技术。（二）英语和法语的竞争及本土语言使用人口少为比斯拉马语成为国语提供了契机瓦努阿图将洋泾浜语语言比斯拉马语作为国语和官方语言，此举也使其语言政策独树一帜。比斯拉马语最初因其产生历史被认为是一种低等语言，并因其简单化、随意性强等为人逅病。瓦努阿图独立后，政府不得不在英语和法语这两种外来殖民语言的竞争中寻求平衡，加之瓦国土著语言种类虽多，但每种语言的使用人口比例都很低，成为通用语的现实可能性很小。而比斯拉马语逐渐满足了不同语言族群人们之间的交流需求，在塑造民族认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最终成为了象征瓦努阿图民族身份的国语。比斯拉马语不断完善和标准化，是瓦努阿图语言本体规划的重要内容。（三）重视本土语言，多语政策取向越来越明显随着民族意识的觉醒和土著语言消亡速度的加快，瓦努阿图越来越意识到本土语言的宝贵。“多语主义”于 2010 年首次进入瓦努阿图的政策讨论。2012 年的政策将多语主义定义为儿童在小学结束时“能够用瓦努阿图的三种官方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在 8 年级结束时达到法语或英语流利的合理标准”，“能够流利地使用另一种教育语言并成为双语的基础”。从官方语言政策的制定可以看出，瓦努阿图对公民个人多语主义的愿景是让每个人精通一种或多种当地语言以及所有三种官方语言，对整个社会的愿景是将一百余种土著语言与比斯拉马语、英语和法语三种官方语言相结合。2020 年发布的瓦努阿图共和国国家语言政策，主要目的就是促进和保护国家的百余种语言，规范母语的使用，不忽视任何一种土著语言，促进和维护瓦努阿图的多语主义。五、瓦努阿图的语言政策与中文教育太平洋岛国一直是中文教育发展薄弱的地区。进入 21 世纪，瓦努阿图的中文教育逐渐起步。862023 年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 年斐济南太平洋大学孔子学院在瓦努阿图艾玛卢校区设立教学点，2015 年该教学点升级为孔子课堂。总体来看，瓦努阿图积极的多语政策为瓦中文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特别是瓦努阿图国家语言政策（2012）提到高中可提供汉语普通话课程，从政策层面为中文教育发展提供了空间。2019 年，瓦教育部宣布将中文作为学校教学第一外语，随后瓦努阿图马拉坡学院等 5 所学院开设中文选修课程。在积极的多语政策及双方共建“一带一路”的背景下，中文教育在瓦努阿图的发展前景良好。2021 年 9 月，中瓦共同签署了关于合作开展瓦努阿图中小学中文教育项目的谅解备忘录，瓦努阿图成为第一个将中文正式纳入国民教育体系的太平洋岛国，语言教育政策的支持必将使瓦努阿图的中文教育迈上新的台阶。六、结 语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体现了传统和现实的碰撞：英法共同托管的历史遗留形成的双语体制、民族意识的觉醒和对保持语言文化多样性的认识、比斯拉马语作为城市克里奥尔语的兴起、英语和法语作为国际通用语特别是英语作为世界唯一“超超中心语言”影响力等。对语言文化多样性极强的国家来说，语言政策的制定需要考虑诸多因素。虽然在语言实践中面临诸多挑战，但瓦努阿图政府一直在寻求多语环境下语言政策的不断调整，在传统和现实间寻求平衡，制定通用、保护多样的语言政策。作为南太平洋地区的重要国家之一，探讨瓦努阿图的语言生态和语言政策，可以使我们了解“一带一路”“互联互通”建设的语言背景知识，丰富国内语言政策国别研究的内容，助力面向瓦努阿图的语言规划；认识中文教育的当地环境，从语言政策的角度推动该地中文教育的发展，助力中瓦民心相通。注释：1774 年英国航海家库克船长到此并将该地命名为“新赫布里底”（New Hebrides），这个名称一直沿用到瓦努阿图独立。参考文献：1 李宇明“一带一路”需要语言铺路 N 人民日报，2015-09-22（07）2 姜艳艳，陈万会，刘宾 面向“一带一路”建设的语言研究现状与热点主题 J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22（6）：774-7803 DIL A S The ecology of language：essays by Einar HaugenM/HAUGEN E The ecology of language Palo Alto：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2:3254 EBERHARD D M，SIMONS G F Ethnologue:languages of the Americas and the Pacific M 24th ed Dallas，Texas:SIL International，2021:335-3455 CROWLEY T The language situation in Vanuatu J Current issues in language planning，2000（1）：47-1326 EARLY R Double trouble，and three in a crowd：languages in education and official languages in Vanuat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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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G Xing-gang，XU Yuan）Abstract：Culture is the internal factor that shapes peoples thoughts and behaviors It mainly influences peoples thoughts through mutual influence and penetration，and then shapes peoples behaviors Clean culture plays the function of integration，cultivation and guidanc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clean government，which can provide a profound ideological foundation，strong spiritual motivation and solid psychological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lean government，and has a huge effect in consolidating the foundation and cultivating the vitality That a corruption-free culture can address the root of problems determines that the Party and the government must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clean culture in an all-round way with the spirit of reform and innovation，and a scientific and matter-of-fact attitude Key words：Corruption-free culture；Clean governance；Justifications；Paths；Consolidating the foundation and cultivating the vitalityOn the Sublime Aesthetics of Liu Cixins Science Fiction （WU Zhi-peng）Abstract：Liu Cixin s science fiction holds high the banner of the sublimity，makes it free from the bondage of political ideology and returns it to the aesthetic category The universe，science and technology，and humans are the three cornerstones of Liu Cixins construction of lofty aesthetics The three are linked by death anxiety and have complex coupling relationship Starting from the text，this paper focuses on Liu Cixin s concept of science fiction creation，draws on the theories of Burke，Kant，Li Zehou，Marx and other thinkers，and reveals the multidimens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rich connotation of Liu s sublime aestheticsKey words：Liu Cixin；Science fiction；Sublime aesthetics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Semantic Meaning of“Huishi Housu”（GAO Cha-qing，CAI Man-yuan）Abstract：In history，two schools represented by Zhu Xi and Zheng Xuan were diametrically opposed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housu”（“后素”）in the expression“huishi housu”（“绘事后素”）in“Analects of Confucius”The former interprets“su”（“素”）as“foundation”（“粉地”），a noun，and interprets“housu”（“后素”）as“su comes thereafter”（“后于素”）That is，foundation should be ready before painting begins The latter interprets“su”（“素”）as“highlighting with plain powder”，a verb，and interprets“housu”（“后素”）as“highlighting with plain powder should be done thereafter”That is，in the process of painting，“highlighting with plain powder should be done after all other colors are applied”They neither paid enough attention to the connotation of Confucius remark“It s Shang（Zixia）who inspires me”，nor did they closely relate the semantics of“huishi housu”to the context of the entire dialogue for scrutiny Based on a logic analysis，by taking the text structure of the chapter of“huishi housu”in The Analects as a whole，examining the implications contained in the context，and inferring the intentions of both sides of the dialogue with the help of the coherence and completeness of the dialogue，we can conclude that the viewpoints of the“Zhu School”，which dominate the academic mainstream，are not well-founded While the“Zheng School”has made accurate judgments on the original meaning of“Hou Su”（“后素”），its interpretation of“It s plainness that makes beauty”（“素以为绚兮”）is still biased Key words：Huishi housu（绘事后素）；Logic analyses；Implication；SemanticsSound-borrowing Characters in the Contracts Made in Meizhou during the Qing Dynasty and Dialect Pronunciation Reflected by Them （ZHANG Xiao-fang，YANG Ji-guang）Abstract：There are many sound-borrowing characters in the contracts made in Meizhou during the Qing Dynasty recorded in the Hakka Rare Documents Series，which provide important pronunciation information for the study of the Hakka dialect This paper analyses more than 20 such sound-borrowing characters，and discusses pronunciations of some words in the Hakka dialect reflected by the characters，which is of important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study of Hakka dialect soundsKey words：Hakka Rare Documents Series；Contracts；Sound-borrowing characters；Pronunciation of Meizhou dialect；Hakka dialectVanuatu s Language Ecology and Language Policy （JIANG Yan-yan）Abstract：Vanuatu has a complex and diverse linguistic ecology，with one of the highest linguistic densities in the world Its language policy takes language ecology，politics，economy，history，social culture and other factors into consideration，with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and with a view to seeking a balance between tradition and reality The study of Vanuatus language ecology and language policy will provide more accurate language information for facilitating the connectivity between China and Vanuatu，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education in VanuatuKey words：Vanuatu；Language ecology；Language policiesAn Analysis of the Curriculum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Path for the Course“Chinese Legal History”from the Perspective of“Attaching Equal Importance to Morality and Law”（SHA Yong）Abstract：The curriculum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 the course“Chinese Legal History”is an important measure and necessary path to achieve the goal of cultivating legal talent with both high standards of morality and a strong sense of law in the new era At present，there are some problems with with the course“Chinese Legal History”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curriculum construction，such as the lack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knowledge on the part of professional teachers，the lack of in-depth explor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lements，and the inadequate reform and innovation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eaching，and there is a certain distance from the concept of multi-dimensional education Therefore，in exploring and promoting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curriculum construction in the course“Chinese Legal History”，professional teachers should internalize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oncept，further study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ies，fully explor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lements，deepen teaching reform and innovation，and cultivate qualified legal talent strong both in senses of morality and law Keywords：Attaching equal importance to 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