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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福建学政沈源深《劝学浅语》刍议.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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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作者简介:王夏刚(),男,山西省芮城县人,历史学博士,大连大学历史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学术史研究;赵聪聪(),女,山东省青岛市人,大连大学历史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史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王应宪认为该书虽署名“沈源深”,但实际上为王舟瑶代撰。详参王应宪:劝学浅语 作者考析,见 历史教学问题,年第 期,第 页。此说尚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一是因为王氏稿本与刊本内容存在差异,二是因为该书刊布于沈氏逝后,而多人将此书的编撰归于沈源深,自有其理由。从该书的内容来看,理学气息比较浓厚,这与沈源深本人的经历接近,因此笔者更倾向于认为该书是沈源深任福建学政时的作品,当然不

2、排除其在撰写过程中得到幕友的襄助。晚清福建学政沈源深 劝学浅语 刍议王夏刚,赵聪聪(大连大学 历史学院,辽宁 大连 )摘要:福建学政沈源深在任职期间,曾经撰写 劝学浅语,拟用以训导士子。该书主要包括做人准则、读书法则、作文应试方法等三部分内容,是对士子的全面告诫。该书反映了传统教育资源的近代转变,但其劝学特点迂缓,在近代社会隐而不显。关键词:沈源深;劝学浅语;读书法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沈源深,字叔眉,祖籍浙江山阴(今绍兴),后移居河南祥符(今开封),咸丰十年()恩科进士,光绪十六年()十二月任福建学政,光绪十九年()卒于福建,年五十一 。他在京任职时就“一意讲求”程朱理学 ,

3、担任福建学政期间严守考试规矩,既不为达官子弟谋进取,也不以地方官的标准而徇情,更不因朱子后裔被黜而予以宽免 。他深得士心,“疾时上疏请开缺,诸生闻之,麇集使署,求勿去”。其逝世后,“舆榇发,白衣冠送者数百人,咸太息曰:百年来无此好学使”。任福建学政期间,沈源深曾编辑 士林模范一书,颁行福建各学,同时又撰写 劝学浅语 一书以教导士子,惜该书在其任职期间未及刊行。俞廉三在序中称,该书“大指议论”一以朱子为依归,能够“持汉、宋学之平”,融贯古今,明体达用,可与曾国藩及张之洞的劝学言论相印证 俞序。陈宝琛在该书序言中指出,当时训勉士子的书籍以 教谕语 最为精粹、轩语 最为通博,而 劝学浅语则“内外交勖

4、、体用兼赅”,可与二书并立,如果福建士人在学习过程中能够遵循该书的要求,发挥书中所 讲 的 道 理,就 不 会 有“人 亡 政 息”的 遗憾 陈序。胡廷干则称该书为“士林之圭臬,诸生之楷模”胡序。本文拟依据沈源深所撰 劝学浅语,考察其关于士子为学和为人的观点,以了解传统教育资源在近代思想史上的价值与意义。一、士子的做人准则为学需先做人。在 劝学浅语 一书中,沈源深教导士子从立志、居心、敦品、尽伦等四个方面学习做人。(一)立志“人之有志,犹水之有源,木之有根。”沈源深指出,为学必先立志,志向不同,成就不同。他将当时的士人分为三等,志向较高的致力于考据或治辞章,以纂述为其志向;其次则习帖括、工小楷

5、,以获取科名为其志向;最下者则孜孜为利而已。孜孜货利与专事科举者不必论,即使是考据或治辞章时,如果不以义理为本,返诸身心,也不免会成为装点门面、不关身心修养的“务外之学”。沈源深不仅鼓励士人立志,而且教导士人“见得真、信得定”,立志做圣贤。“我之学圣贤,即我之所以为人,能如此,方尽人之道,不如此,即于人道有亏。”立志以后,还要采取措施,以辅助志第 卷第 期 年 月平顶山学院学报 向的实现。例如多读经史及先儒格言,多交益友,“开卷与古人比较,出门与正人亲接”,这样就会胸襟开阔,见识不凡,志向更加坚定。沈源深引述朱熹的话,勉励士子立定志向后,埋头去做,不可半途而废。“圣贤千言万语,无非说此事,须是

6、策励此心,勇猛奋发,拔出心肝,与他去做,如两边擂起战鼓,莫问前头如何,只认卷将去,如此方做得工夫。若半上落下,半沈半浮,济得甚事!”(二)居心沈源深指出,“人第一须将心地洗涤,洁净如青天白日,无不可见人处,然后可言学问”,强调心地洁净、光明磊落在为学过程中的重要性。具体来说,“人居心须厚”,即“作一事,出一言,常恐有伤于人,严于责己,宽于责人”。“居心又须平”,即“作事则恕以量人,为政则推己及人,论古则设身处地”,以及“论今则舍短取长”。“居心又须虚”,即做虚心之人,“非第学养粹”,亦要“志量广”。反之,如果“俯视一切,目中无人”,则“虽颇有志于学,而所学必至无成”。(三)敦品沈源深指出,“士

7、如良金美玉,其品最贵”,宜知自爱 。具体来说,自爱之道为重气节、严操守、养廉耻。士农工商四民中,士最贵、商最贱,而自从科举取士以来,士子“挟孔孟之业,以博青紫之荣,口 诗 书 而心富贵”,名义上虽为士,“实则皆市道也”。商贩明白交易,取财无愧,但是不肖之士却“恃刀笔为长技,借衣顶为护符”,行“顶替、枪冒、包揽词讼”等不端之事,“有玷儒冠”,连商贾也不如 。士人失去操守,做出如此劣行,大半是由于贫穷所致,因此,“欲立品,宜先安贫”。安贫之道,“莫善于随遇而安,勿循俗见”。如果遭遇困苦之境,不善排遣,便会很容易失去操守,但如果善于处理,也容易使道德精进。为学必先治生,“读而能耕,固为至善”,然而“

8、近世士人,自幼不解稼穑,遽责以耕,亦人所难”,因此,他建议“学者治生,终以教授为本务”。如若“游幕佣书,依人作活,终非自立之道”。至于“萦情货利,别事经营,则孜孜为利,不足谓之士矣”。即如“闽省士人或托食盐商,此乃市井之事,非学者所当为”。沈源深告诫士子说,“处士犹处女”,不可轻易与人相见。“身不可轻见,文尤不可轻投。”座主、门生之名自唐代以来已经存在,“主司之于士子,虽无道德之钧陶,犹为文章之知己”,而“最无谓者莫如世俗投拜之师”,不问道德,不论文章,“以势位为重,声气为事,货利为媒”,导致士习的颓靡、师道的败坏 。凡“稍知羞耻”的士子,“断不可轻拜人为师,亦不可轻受人之拜”。另外,士子平日

9、举动当以厚重为本,以轻浮为戒,尤戒“冶游”。(四)尽伦沈源深倡导士子要行孝悌:“学者舍孝悌何学乎?讲学不本于孝悌,其学不足言矣。”他批评世人“专以文辞为重,而置孝悌不讲”,导致“天下无佳子弟,而人才坏矣”。五伦之中,父子之外,兄弟最亲,但当时人“视夫妇重于兄弟,以出妻为家室之变,而以兄弟分居为常事”。如能体会父母之心,以之处理兄弟之间的关系,则各种难题均会迎刃而解。“处家庭之道,惟自尽其职,最不可责报。”因为“人情大抵患在施之不见报则辍,故恩不能终”。“戚党往来、宾朋交际”亦是如此,“施人不求报,受施慎勿忘,则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自然更不必担心家庭关系难以处理了 。沈源深认为,与“世人之待兄弟

10、,患在于寡恩”不同,“父之于子,夫之于妻”本应“以严为主”,实际“则又病溺爱”。他以“近世之恶俗”争嗣为例说明之:“窃谓出后于人,人子所不忍言。盖为他人子而轻弃其父母,是不忍诸父之无子,而忍己之无父母。诸父之无子,是天绝之,己之无父母,是己弃之,于心安乎?”如果“艳羡资财,群起纷争,是以资财而弃其父母也”,如此为人后者“是不孝且不廉也”。在沈源深看来,另一更为恶劣的陋俗是火葬,且“闽中此风最甚”。“俗谓火葬为热葬,热葬之家,其兴必骤。夫停柩以图风水,使父母不得安于窀穸,其罪已不胜诛,今乃焚棺以求利益,且使父母不得保其尸骸,其人直同化外。”据沈源深讲,其听闻“新死之尸,火烈筋缩,手足动摇,甚则平

11、顶山学院学报 年?然起坐火中”,这种情形令“闻者心惊,谈者色变”,但“为之子者乃悍然不顾”。“夫父母之于子也,抱之抚之,唯恐其不存”,而“其子之于父母也,烧之剔之,唯恐其不灭”,实不啻以“焚如之惨”报“罔 极 之 恩”。“如 此 得 福,是 无 天 道矣。”沈源深还讲到这样的传闻:“山僻之人,虽不火葬,而既葬十数年,其家或不吉利,则归咎于坟墓,于是开坟检骨,藏之瓦器,名曰 金瓮,择地更葬。葬后或数月,或年余,辄复开验其骨色,以为红白则吉,黝黑则凶。假令黝黑,则又移葬他处。如是数四,至于财尽力疲,遂乃置之不问,狗啮狐蝵,不几时,而瓮无余骨矣。”针对这样的陋习,沈源深感慨曰:“欲求福田,须培心地,

12、本心已亡,福于何有?”最后,他还特别指出,士子读书明理,非“无知小民”可比,应不会做出如此“丧心昧良”之事 。二、士子的读书法则从性理部分开始,沈源深教导士子如何读书,其他三个方面分别是经学、史学、经济。(一)性理沈源深以“朱子精微”,主张“学者必当以朱子为宗”。具体而言,“当以朱子 小学 为 近思录 之阶梯”,先读小学,次读 近思录,但“近世 小学 不讲,自幼即以文辞为教,根基未立,遽令其读 近思录”,则难以深入了解。读完 小学 近思录 后,应读朱熹所注诸经。明儒语录方面,宜读薛蠧 读书录、胡居仁 居业录、罗钦顺 困知录,以及吕坤 呻吟语。清儒以二陆(陆世仪、陆陇其)、二张(张履祥、张伯行)

13、为“正宗”,思辨录 杨园集 三鱼堂集“皆不可不读”,而 思辨录“尤切实用”,正谊堂全书 亦搜罗颇富,“皆宜究心也”。如“欲知源流派别”,则必须读 宋元学案 明儒学案 国朝学案小识 三书 。沈源深告诫学者不可须臾脱离持敬之法,要“外正容貌,内整思虑”,且朱熹教人持敬之法“甚是简易,学者可无虑其太拘太苦也”。沈源深强调,“提醒此心”是为了做事,而不是空谈论道,无所作为。他指出,朱熹早已论及儒家和佛家在唤醒此心问题上的区别,即“其唤醒此心同,而其道则异”。简言之,“吾儒唤醒此心,欲他照管许多道理,佛氏则空唤醒此心,无所作为”。至于静坐之说,“攻宋儒者亦以为禅学”,而不知“静坐是求放心之一法”。人如果

14、思虑纷挠、憧憧扰扰,怎能读书穷理!“必须静坐,以收其放心,始可为学。”另,静坐即持敬,“并非虚寂之谓”。沈源深还讲道,朱熹论静坐的方法“最为无弊”,学者“可以知所从事矣”。至于讲 学,沈 源 深 认 为,不 可“为 过 高 之论”,而应“教人平实”。讲学贵在“讲明性理,实见之于行事也”,最不可“空谈心性,冒居讲学之名”。(二)经学沈源深指出,“欲为学必宜穷经”。穷经之道,宜“先读古注、明家法、正音读、通训诂,而后义理可得而明”。他强调,清朝诸儒治经方法之源“实开于朱子”,故不可数典忘祖、鄙薄朱熹 。治经顺序沈源深主张,学者治经要循序渐进,先 毛诗,次三礼,次 尚书,次 春秋,次 周易。第一,毛

15、诗。沈源深认为,“毛传训诂最古,郑笺善言礼制,孔疏亦详核可据”,清儒胡承珙 毛诗后笺、陈奂 毛诗传疏 也可参考。学者“宜先读传注,以求名物训诂,然后用程子读诗法,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以求诗人之意”。第二,三礼。沈源深指出,学者宜先治 仪礼,且以注疏为主,而以 钦定义疏 辅之。他强调,清儒胡培所撰正义采辑略备,“远出贾疏之上,尤为最要”。另,读 仪礼 不可无图,图以张惠言所撰“为胜”。读 仪礼 时,可兼读 礼记,如读 冠礼 可接读 冠义。依朱熹 经传通解例 求之,读 礼记 亦当以注疏为主,而以义疏辅之。卫 礼记集说、杭世骏 续集说 网罗众家,孙希旦 集解采择最精,贯串三礼,均为读 仪礼 者不可少

16、第 期王夏刚,赵聪聪:晚清福建学政沈源深 劝学浅语 刍议胡培所撰 仪礼正义 四十卷,成书于道光()中后期,充分吸收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是 仪礼 研究的权威之作。之书。大戴礼 虽然“未立学官,然足与小戴并行”,宋时曾列为十四经,其注解唯有卢辩一家传世,清人孔广森、汪照俱有补注,学者对此二书以及王聘珍解诂均“宜究心也”。读 周官 亦应以注疏为主、以义疏为辅,“兼及近儒诸说”。沈源深还特别指出,“此经晚出,中多可疑”,比其他经难读 。分读上述各经后,学者还要“贯串三礼”,读陈氏 礼书、朱子 仪礼经传通解、江永 礼书纲目、秦蕙田 五礼通考 诸书。沈源深极其重视秦氏之书,言其“尤足包括诸家,急宜致力也”。

17、第三,尚书。沈源深指出,对于晚出的 古文尚书,虽然宋人吴蒶、朱熹已经怀疑其伪,清人阎若璩又“尽发其覆”,但“圣贤之微言大义多在其中”,实不可废,且“其书无一字无来历,是魏晋儒者采辑而成,并非向壁虚造者可比”。他还进一步言道,“欲识晚书源流”,需读阎若璩 古文尚书疏证、惠栋 古文尚书考;“欲识今、古文之别”,需读段玉裁 尚书撰异;“欲识古注”,需读王鸣盛 尚书后案、孙星衍 今古文注疏、刘逢禄 今古文集解 。不过沈源深也提及这些书的不足,即其“皆偏于考据,而义理尚少发明”。第四,春秋。沈源深认为,春秋“三传之中,互有短长”。除古注外,清儒顾栋高 春秋大事表、李贻德 左传贾服注辑述、孔广森 公羊通义

18、、庄存与 春秋正辞、陈立 公羊义疏、柳兴恩 谷梁大义述、钟文 谷梁补注,“皆专门名家之书,不可不读”。第五,易学。沈源深主张,“学者读 易,宜以程传为主”。他对程传评价很高:此书“发挥人事,最切身心”,与“夫子学 易 寡过之旨相当”,且“自来 易 注,无过于此矣”。同时,沈源深反驳清儒推崇汉易虞氏,认为虞氏之说“最为破碎,汉魏易家,今尚有遗说可考者,当以荀氏为胜,郑氏次之”。第六,其他。沈源深认为,学者欲读他经,“宜先致力四书”。四书为“群经之总会”,理应先读,但不读他经的话,亦“无以尽四书之理”,故“四书者所以成始而成终者也”。阅读四书应以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为本、以 四书或问 为辅,“兼及

19、宋元诸家说古注”。清儒“于四书中名物训诂”虽有所补正,但“大义则不能易朱注”。例如,沈源深批评毛奇龄 四书改错 中,“实多以不错为错,未足为训”。他也指出,“近儒之说”并非全不可取,“刘宝楠 论语正义、焦循 孟子正义 二书,采辑略备”。关于四书,沈源深还强调,读四书前要打下一定的基础:“幼学读朱子 小学 毕后,当读 孝经,然后可读 四书。”沈源深以 尔雅 为“训诂之总会,群经之钤键”,主张读 毛诗 时先读此书,则容易了解诗中的名物训诂。他还提及清儒邵晋涵 尔雅正义、郝懿行 尔雅义疏 二书,认为其“最为精详”,读 尔雅 宜以它们为主 。沈源深指出,“读书宜先识字”。他还主张,“识字宜治 说文”,

20、清人段玉裁、严可均、桂馥、钱大昕、王筠均精于此,学者宜先读段玉裁 说文解字注 及王筠 说文句读 说文释例 三书,“然后及诸家说”。此外,沈源深认为,“欲通 小学,宜及音韵”。具体而言,宜先读顾炎武 音学五书、江永 古韵标准、龙启瑞 古韵通说 三书,“然后及诸家说”。治经方法治经不仅讲求顺序,而且讲求方法。沈源深认为,“治经宜守家法,最不可轻驳传注”。治经者“必因先儒已成之说而推之”,即使成说未必全部正确,“亦当究其所以得失之故,而后可以反求诸心,而正其缪”。他批评当时的治经者“好自立新说,而于先儒之说每加轻驳”,认为这不仅有悖于传统,而且实际危害颇大:“好立新说,而轻驳传注,非第有害于经术,亦

21、且有害于心术,学者所宜戒也。”在治经问题上,沈源深并非一味墨守成规:“先儒传注固不可轻驳,然 其 说 有 误,不 妨 订正。”他还提出,解经自当以经为主,“经有未明,始求诸注,注不合经,固未可从”。同时,针对“今之言汉学者,则攻宋学,言宋学者,则攻汉学,言郑学者,于郑说不论是非,无不信从,而于王肃说,不论是非,一概驳斥”,沈源深特别强调,说平顶山学院学报 年经“最不可有门户之见”,而宜“平心论断”。综上所述,沈源深明确了士子通经的目的,即“讲明圣贤之训,以为终身践履之资”。他还一再指出,“分章析句不足为通经”,治经者“其知之”,进而“践言以实之”。(三)史学沈源深认为,读史需先读经,经是体,史

22、是用,读史不先读经则“无以为根柢”,读经而不读史则“无以扩识见”。他以读志为读史的关键:“一代之制度、典礼、政刑、疆域,俱存于志。若不读志,而遽读纪、传,凡遇职官迁转、地理形势等,俱觉茫然。”史表“视志为轻”,但“可补纪传之阙,而兼编年之长,便于寻检”。他主张读史还需“识地理”,否则便“无以知战守之形势,识郡国之利病”。具体来讲,沈源深指出,学者欲知历朝大势,需“读 通鉴,而以朱子 纲目 辅之”,至于“通鉴以前,则读刘恕 外纪、金履祥 前编,后则读李焘 续长编、毕沅 续编”。他又以司马光 稽古录 一书“于治乱兴衰之故,言之了然”,向学者推荐之 。他还讲道,通鉴 编年而不分类,“欲究一事之始终”

23、,需读 通鉴纪事本末 及宋元明纪事本末 。此外,沈源深指出,学者欲识史法,需“读刘知几 史通”。至于如何读史,沈源深着重阐述了以下两点:“读史贵有识,最不可以成败论人。”“读史宜设身处地,遇到时事艰难处,当掩卷细思,若使我当此任,如何设施,如此方于身心有益,足以增长学力。”而在他看来,时人在读史问题上的毛病正是“毫不动心,只作文字看过也”。接下来,沈源深还将“自来为史学者”分为数家:议论家“辨古今之成败,别人物之贤愚”,但或“未明时势,妄事苛求,其失也妄”;考订家“详年月之异同,证制度之沿革”,但或“徒矜记诵,无当闳深,其失也琐”;辞章家“摹龙门之鸿文,撷兰台之古藻”,但或“浮华是猎,大义无关

24、,其失也泛”。他指出,“大抵宋以来之为史学,多偏于议论,近之学者,又专为考订而已”,二者“实相资为用,不能偏废”。(四)经济经济,即经国济世。沈源深指出,读书需“求有用”,故“通经之士,必以致用为贵”。他还援引朱熹的观点,主张“天文地理、礼乐制度、军旅刑法,皆是着实有用之事业”。沈源深不惜笔墨,分门别类地向士子推荐学习书目,乃至如何选书:在阐述“体用之学”的书籍中,真德秀 大学衍义、丘?大学衍义补 最为完备,学者不可不读 。对于“当代之礼”,如 大清会典 通礼 礼器图式 诸书,学者均不可不读 。学者欲识历代之典礼,需“读三通”;欲识清代之典礼,需“读皇朝三通”。实录不易见,可读 东华录 以代替

25、 。清代历朝所撰方略或亦不易得见,则可先读赵翼 皇朝武功纪盛、魏源 圣武记 。学者讲求“治体”,需“多读诏令奏议”。雍正朱批谕旨 一书“最为切要”,前代奏议中明人黄淮等所编 历代名臣奏议 及乾隆敕编 明臣奏议“采辑略备”,清代名臣奏议则可读名臣文集以及 切问斋文钞 皇朝经世文编 续经世文编 等所收奏议 。沈源深还特别指出,林则徐、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的奏议“时代尤近,切用尤多,俱当留意”。对于历代名臣,“不第当读其奏议,兼当考其事实”,故“学者于昭代人物,必当留心”。“城乡学馆中,俱当看邸报”,其“为文策之用犹小,有益于经世之学实 大”,学 者 不 可 不 览也 。士子还要究心律令。欲识清代

26、律令,需读 大清律例;欲考古律源流,需读 唐律疏议 。舆地之学“最切实用”,学者要读顾祖禹 读史方舆纪要、顾炎武 天下郡国利病书,以“识形势,知要害,为经世之用”。沈源深认为,洋务是当时“最要之学”,学者自宜究心,且要重点关注各国疆域、政教、风俗、兵法等“大端”。电学、化学、矿学等虽亦有用,但“究属工匠之事,非经世之学”。不过,若只是留心此类学问,则并非真通洋务,他还指出,“今日中国之病”在于上下蒙蔽、诸事敷衍、人心浮薄,而铁路未开、制造不精则在其次 。第 期王夏刚,赵聪聪:晚清福建学政沈源深 劝学浅语 刍议接下来,沈源深还提醒士子们在学习经世济用之道时,要注意方法:经济之学“门类浩繁”,学者

27、必须“专精一门,而后可及其余”;经济“虽由学问”,但需“加阅历,未可轻言”;学者有志经世,需“从本原上用力”,最不可有“虚賅气”。三、作文应试的方法在作文应试方面,沈源深着重谈到作文的方法,并告诫士子作文最不可存得失之心。具体包括辞章和时艺两个方面。(一)辞章沈源深认为,“无论道德、经济,非文则无以阐发而传后”,故学者“不可自命为文人,然亦不可不能文”。作文的关键是“修辞立其诚”,修辞而不立诚则为“文胜质之史”,立诚而不修辞则为“质胜文之野”。作文始于学文。沈源深指出,文章“一代有一代之派别,一家有一家之渊源”,要博观历代文章之总集,识其派别源流,然后视性之相近、力之能及者而学之,方为有益 。

28、他进而谈道,初学为文,“须读大家中深醇博厚之文”,以增长识力、激发志气,反之则易使人“气靡骨柔,文未工而志先坏”,为害匪浅 。他还提出,学者不可不致力于“诗古文辞”,如果有余力的话还可学“骈体及词”,才短者则不必学 。至于实际作文时,沈源深指出,“诗、文无论工拙”,需“有真性情、真议论方佳”。真性情即“直抒一己之怀抱”,真议论即“本诸一己之识见”。如果没有真性情、真议论,则是自欺欺人,“不第文章不能成家,亦其人决非志士”。沈源深还特别强调,学习诗文“须从根柢上用力”。他认为,道是文之根本,文是道之枝叶,学者需“先积理而后可作文也”。他还主张,“学者固不可不能文,而要不可苟作”,尤宜慎作“轻薄之

29、文”。(二)时艺时艺专门针对科举考试而言,也叫时文、制艺、八股文等。沈源深告诫士子,“学作时文,不可专读时文、专作时文”,需“读经史以为根柢,学作古文以长笔力,读 楚辞 文选 诸书以助才情”,否则,“其文必不能佳”。他还指出,如同治经需识家法,文章亦需“识宗派”,学为时文者必须将明清“诸大家集,一一寓目,分其派别”,而 钦定四书文 一书尤宜究心 。沈源深认为,即使是时文,亦需“有性情,有骨力,有议论,有才情”。他指出,“近日一种圆熟墨卷”,毫无性情、骨力、议论、才情,“貌为清真雅正,实则恶滥平庸”;另“或矫平庸之弊,因为偏锋侧调,或创奇格,自矜别解,自负心裁”。在沈源深看来,两者皆不可取,“时

30、文必从朱注,功令所在,尤不可忽”。至于时文“体格”,他举例说,“或学古文,运以散体,亦足擅场,若楚骚诸体,断不可拟”,即“但不令合掌,不袭滥调,自不生厌”。沈源深进而强调,时文“虽小道,然足觇人品”,故学文需“从大家入手,不第学其文,兼可师其人”。作为学政,沈源深还告诫士子,“作文最不可存得失之见”。其意如下:“盖文若工,投无不利,倘又不利,自有命在”,并非人力所能为,而若存得失之见,“揣摩风气,迎合时尚”,可能文章未工、心术先坏 。除了着重教导士子学作时文,沈源深专门论及应试态度。沈源深指出,“士生今日”,不得不学时文等,但需“读书为主,而分余功学此等足矣”。在他看来,时文等仅“为进身之具,

31、若学问、经济向未讲求,侥幸进身,何所设施?达则为庸臣,为俗吏,不达则为陋儒”,而无益于世,为人所轻 。为了增强说服力,在该书的结尾,沈源深引用朱熹的话,不仅告诫士子在读书上多用功、在科举上少用力,而且详细列举了时文不关身心、消磨士子气骨之弊病 ,兹不赘述。他指出,朱熹所言“皆极痛 切”,恰 中 当 时 学 者 之 病,提 醒“诸 生 省之”。四、沈源深 劝学浅语 的劝学特点及效果在 劝学浅语 中,沈源深鼓励士人立志,树立上进的信心。他注意培养士人的廉耻心,让其自爱,能够安贫乐道、随遇而安,能够体会父母的爱子之情,处理好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且要抱着施恩于人、不求回报的心理处理宗族关系。他抨击了福建

32、平顶山学院学报 年当时存在的争嗣恶习、火葬陋俗,以及迁葬的迷信。对于士子应该读哪些书、读书的顺序、读书的方法,他均进行了详细的教导。他反复强调读书要对身心有所触动,要增长识见,提高修养,不能光在文字上讨生活。至于如何做好时文,他和其他学政一样,均提出了以经史为基础,不可仅仅阅读时文、揣摩风气、迎合时尚。沈源深作 劝学浅语,希望士子能够希圣作贤,内外兼修,体用兼备,是对士子的全面告诫。相较而言,其告诫不如张之洞在 轩语 中所列举的那么全面,那么详细。在语行篇中,张之洞提出八要十戒,规范士子的言行 。在语学篇中,张之洞分别讲了阅读经、史、诸子和古人文集的方法,并通论读书方法 。在语文篇中,张之洞详

33、细地讲解了写作时文的方法、时文学习和写作中的注意事项,以及试律诗、赋、经解、经文、策、古今体诗、古文、骈 体 文 甚 至 字 体 方 面 应 该 注 意 的 事项 。他还另外列举了二十四条告诫教授初学者 。陈宝琛、俞廉三均给予此书很高的评价,认为其可以与 轩语 教谕语 并立,但是在晚清,轩语 风行,教谕语 也受到多位学政的重视,劝学浅语 则隐而不显。究其原因,一是该书在沈源深逝后刊行,未能产生在其学政任内刊行劝学书籍的效果;二是他在教导士子如何做人方面循循善诱,在指导士子读书方面也具体入微,但对于士人密切关注的内容即如何作文应试方面则着墨不多,具体的建议偏少。立志希圣作贤的目标显然过高,非一般士人所能企及,他们更关注能够改变其出身的具体规条,实践性强、对应试更具有指导意义的 轩语 可能更切合其需要。相形之下,沈源深所倡导的读书、做人、作文方法更加迂缓一些,因此,该书虽然可称得上是全面指导士子求学的书籍,被时人称为“士林之圭臬,诸生之楷模”,但在刊行后却未能引起较多的关注。参考文献:闵尔昌 碑传集补 周骏富 清代传记丛刊:第 册 台北:明文书局,沈源深 劝学浅语 (光绪二十六年)求实书院(长沙)刻本 张之洞 轩语详注 司马朝军,点校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责任编辑:李智萍),(,):,:,:;第 期王夏刚,赵聪聪:晚清福建学政沈源深 劝学浅语 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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