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及其现实启示.pdf

收稿日期：2022-07-23作者简介：代继盟（1997），男，山东菏泽人，山东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2021级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李国锋（1976），男，山东菏泽人，山东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金项目：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生态马克思主义的逻辑理路及现实意义”（编号：18CKSJ04）。摘要：威廉莱斯通过分析人们对商品消费需求的变化指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人们陷入对商品消费数量和符号价值消费的异化状态，构建了他独特的异化消费理论。该理论以“控制自然”的观念为逻辑起点、需求满足与商品消费的“等同”为逻辑媒介、自然和人的双重解放为逻辑归宿。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对我国推动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型、助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现代化建设具有启示作用。关键词：威廉莱斯；异化消费；控制自然；需求满足；绿色生产生活中图分类号：B1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6-0425（2023）02-0053-05威廉莱斯（William Leiss）是西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异化消费理论是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威廉莱斯认为，工业文明的发展、科技手段的更迭和社会生产力水平的逐渐提高并未给人们带来真正的满足与幸福，原因在于人们陷入了异化消费的陷阱。威廉莱斯以人类“控制自然”的观念为切入点，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对自然的控制通过操纵人的需求转化为对人的控制，人的需求被导向对商品的消费，进而导致了人消费的异化。消费的异化不仅加剧了人类对自然环境和生态平衡的破坏，同时也使人类自身处于异化状态，因此消除异化消费，不仅是对自然的解放，也是实现人的解放。1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的基本内涵威廉莱斯通过对人的需求和商品消费的分析，指出人消费的本来目的是满足正常生存、生活、生产的需求，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人的消费陷入异化状态。1.1商品消费欲望的无限化威廉莱斯认为，在异化消费状态下，人无法分清“需要”和“欲望”的区别，1在需求处于“混乱”状态时，人们极易将“欲望”误以为“需要”，导致商品的消费持续盲目地扩张。马尔库塞曾提出：“为了特定的社会利益而从外部强加在个人身上的那些需要，使艰辛、侵略、痛苦和非正义永恒化的需要，是 虚假的 需要。”2威廉莱斯在马尔库塞提出的“虚假需要”和“真实需要”的基础上，将人的需求划分为“需要”和“欲望”。他认为“需要”是指人的客观的、有限的需求，以满足人的基本正常生存、生活为目标，是一种真正的需求；“欲望”是指人的主观的、无限的欲望，以满足人内心的虚荣心为指向，是一种虚假的需求。此外，伴随市场经济的发展，商品的种类和数量变得异常丰富，人的需要也被“分解”为越来越多、越来越细的组成要素，并且这些要素根据各种不同的商品不断地组合与分裂（比如，人从起初使用同 1种洗液清洗全身到后来分别使用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以及各种护肤品、香水等不同商品洗护不同部位），进一步加剧人的需要和欲望的掺杂。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难以确定自己的欲望是否满足以及满足的威廉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及其现实启示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及其现实启示代 继 盟，李 国 锋（山东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泰安 271018）江苏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Jiangsu College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第23卷 第 2 期2 0 2 3 年 6 月DOI：10.19315/j.issn.2096-0425.2023.02.011Vol.23，No.2Jun.2 0 2 3程度，被动陷入商品消费的欲望中。另一方面，人对商品的消费总是感到处于一种不满足的状态。一是新商品在满足人的需求的同时也会使人们对过去的商品产生不满足。马克思指出：“由于生产通过它起初当作对象生产出来的产品在消费者身上引起需要。因而，它生产出消费的对象、消费的方式、消费的动力。”3社会生产的商品本应以满足人们的需求去生产，但事实却是人的需求被不断地生产出来。这种情况下，需求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在满足一种需求的同时，商家会设计、制造出新的商品让人们产生新的需求，从而使人永远在寻求满足的路上。二是虚假的广告营销美化了生产的商品，以刺激和引诱人们更多地消费商品。资本家还利用“消费社会”和“消费者主权”等概念营造出一种人们在消费中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假象，实际上人们的消费选择在多数情况下并非自主的选择过程，而是处于一种被控制的异化状态。因此，人感到的所谓需求匮乏状态并非真正的匮乏，仅仅是在外界影响下产生的一种匮乏心理，特别是在需求被导向商品消费的状况下，新商品的刺激加上商家各种营销手段的不断引诱，使人对商品的消费总是感到不满足，以致产生匮乏心理。1.2商品消费价值的符号化威廉莱斯指出，人的需要具有物质符号关联的特性，即各种文化中的人类需要系统都是一个物质与象征性不可分割的整体。473人的需要与动物的需要的区别之一，就是人追求的不仅仅是物质方面的满足，还有精神文化方面的满足。在资本主义社会高集约度的市场格局下，马斯洛提出的需求层次理论中需求满足的次序没有如预料的那样依次连续出现，“物质交换的范围并没有被超越，而是越来越深入地扩展进了 心理 范畴”464，人在寻求物质需求满足的同时期待可以实现个人精神需求和自我实现的满足。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分工逐渐细化，人们日常生活需求的物品往往需要经过交换才能获得，由此导致人的需求满足日益指向对商品的消费。对于商品，威廉莱斯认为人类需要的物质符号双重特性在那些满足我们需要的商品上得以再生产，商品代表了人类需要的物质符号双重特性聚合而成的社会形式，成为承载人的需求双重特性的物质载体，是一个物质性价值和符号性价值的统一体。其中，物质性价值是商品的内在属性，而符号性价值则是满足人内心欲望的附加属性。购买活动和消费行为具有满足生存发展和心理需求的双重功能，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时，所期望的不仅仅是对商品物质性价值的占有，还有附着在商品之上的符号性价值，但在现实中二者却出现了偏离。人们更偏向对商品符号性价值的追逐而不再关注商品的物质性价值，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对商品符号性价值的异化消费。人们享受商品的符号性价值所带来的心理和精神满足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值得关注的是，商品所附带的符号性价值并不能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因为它并非商品本身固有的属性。在利润至上的资本市场，很多商品所呈现出的符号性价值更多的是商家刻意营造的，目的就是利用这种符号性价值刺激人们产生购买的欲望，操纵人的需求，消费者因陷入对商品符号性价值的消费而被控制。2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的逻辑理路2.1逻辑起点：“控制自然”的观念威廉莱斯认为，消费异化的根源在于人类“控制自然”的观念。他梳理分析了“控制自然”观念演变的历史进程，指出“控制自然”的观念逐渐意识形态化，即“人类控制自然的观念成为一种制度的基本意识形态，这种社会自觉地与过去作彻底的决裂，奋力追求推翻一切 自然主义的 思维和行为方式，并把为满足人类的物质需要而发展生产力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5157。在资本主义社会随着“控制自然”观念的意识形态化，人类与人类以外的自然却产生了“分离”，造成了人与自然的对立，自然成为满足人的无尽欲望的“机械对象”。“控制自然”观念意识形态化的同时逐渐内化为资产阶级价值体系的组成部分。在资本主义社会，“控制自然”观念的意识形态化为资本主义生产的无限扩张提供了正当的借口，人们用金钱衡量自然环境，把环境质量看作是一种在价格合适时可以交易的商品，使自然在人的意识形态中呈现商品的形态，即自然的商品化。自然的商品化使人类将自然单纯作为满足自己欲望的“机械对象”，在向自然界索取物质5454江苏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资源时报以于心无愧的心态，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社会变成了一个无休止地追求满足无止境欲望的场所。威廉莱斯对这种将自然商品化的行为做了坚决批判，认为自然商品化只会落入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陷阱中，“结果是完全把自然的一切置于为了满足人的需要的纯粹对象的地位”53，因此人在消费时便会无所顾忌地过度消耗自然资源，不会对自然产生关切之心，从而将大众消费利用自然资源制造出的商品视为理所应当，使消费走向异化。2.2逻辑媒介：人的需求满足与商品消费的“等同”威廉莱斯指出，人类的需求不是单一的，尤其在当今物质和文化产品如此丰富的社会中变得更加具有复杂性，导致人对自身需求和商品特性的认识处在一种“混乱”状态。当今世界供人类消费商品的属性以及种类和数量日益繁杂，模糊了人对商品的认知。一方面，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商品是由精密的机器和日益智能化的工业体系利用各种各样的物质材料混合在一起生产制造的，人们仅凭借自身感官的观察和感觉难以做到对商品质量和特性的真正了解，这就意味着消费者对商品的选择实际上是一个随意的过程；另一方面，资本家为获取更多利润不断扩张生产体系，生产出商品的数量和种类越来越多，人们在面对眼花缭乱的商品时很难在众多商品中选中恰好符合自己需求的，只能陷入一种盲目消费的状态。人的需求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再加上眼花缭乱、堆积如山的商品和商家为推销商品获利而采取虚假宣传，人对自身需求和商品特性的认识越来越感到困惑，无法断定商品特性和自身需求的内在联系，只能被动陷入对商品盲目的消费中，人的需求全部被导向对商品的消费需求，把需求满足和商品消费“等同”起来。由此盲目追求商品消费的量和商品的符号性价值，误将商品的消费作为获得需求满足的唯一途径，个人的需求被控制，成为完全被动的消费者，进而陷入无尽消费的旋涡，盲目大量的消费导致消费异化。异化消费不仅限制了人们理解、把握他们的需要和目标的能力，也导致自然资源的过度开采以及生产生活废品对环境的污染。2.3逻辑归宿：自然的解放与人的解放在威廉莱斯看来，自然界并不是真正被控制的对象，控制自然的真正目的在于控制人，6而异化消费就是控制人的表现形式，因此自然的解放与人的解放是相互关联、互为一体的。威廉莱斯主张要实现人和自然的解放，首先应当重新理解“控制自然”的观念。威廉莱斯反对从“控制自然”观念的对立面全盘否定和消除这一观念，认为人类应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控制自然”观念重新定义。“控制自然”观念存在于人的意识层面，因此应关注人的伦理道德的进步以提高人类的生态文明意识，“即它的主旨在于伦理的或道德的，而不是科学和技术的革新。从这个角度来看，控制自然中的进步将同时是解放自然中的进步”5168。自然的解放是一种对自然非压制性的控制，并非单纯地作为“控制自然”观念的反对面的一种解放自然的意识形态，这时对自然的“控制”是在自由的、合理性的个人联合下，也就是将人欲望的非理性和破坏性置于控制之下，将“控制自然”的观念建立在对自然的尊重和保护的基础之上。其次要将人类需要的满足从商品消费活动导向劳动生产活动，改变把消费与满足等同起来的观念。7威廉莱斯指出：“满足的可能将主要是生产活动的一种功能，而不是如同我们今天所在的社会中那样，主要是一种消费活动的功能。”4123在对马克思关于自由自觉的劳动作为人的本质这一观点继承和发展的基础上，威廉莱斯认为人的生产活动应是自由自主的、具有创造性的，且人的能力是多种多样的，因此人可以从事的生产活动应该是多种多样的，例如建造房屋、制作食物、驯养动物等，每一种能力在生产活动中的发挥都可以获得相应的满足感。消除劳动与闲暇的二元对立，从而在生产劳动中获得其他形式的满足，解放自己满足需要的方式和过程，创造一种“易于生存的社会”，消除异化消费、化解生态危机，可以实现人与自然的双重解放。3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的现实启示马克思曾指出：“一个社会不能停止消费，同样地，它也不能停止生产。正由于有这两大领域的存在，才有了市场和经济。”8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且在全球化的影响下，我国形成了以大生产大消代继盟，等：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及其现实启示第 2期5555费为特征的生产生活方式，面对我国到 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远景目标，广泛形成绿色生产生活方式势在必行。威廉莱斯的异化消费理论对我国构建绿色健康的大众消费和企业生产，助力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现代化建设以及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实现，具有一定的启发性。3.1绿色生活，全面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求威廉莱斯在异化消费理论中表明，人的异化消费不仅会导致过度消费从而造成自然资源过度损耗以及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而且人的全部需求被导向消费会导致人类自身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受到束缚。这说明从改变人的消费模式入手来建设生态文明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确实是必要可行的，我国须关注国民消费，使大众更好地认识到消费的本质，形成健康、绿色、安全的消费和生活方式。1)倡导大众树立正确的消费观念，注重消费的质量而不是数量。我国现处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它在本质上否定资本主义，但因所处的社会存在基础尚未超越资本逻辑统治的全球化时代，因此仍然表现为立足于资本逻辑的社会主义，9而消费主义又是从属于资本逻辑的意识形态。10受消费主义的影响，我国社会现阶段出现过度消费、炫耀消费、疯狂消费乃至野蛮消费等消费异化现象同样难以避免，加之近年来人们收入普遍提高，消费能力得到提升，物品利用率难免降低。威廉莱斯提倡人的消费从量的满足转向质的满足，消费得少但是生活得更好。面对大众无节制的消费现象，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并不是一种追求消费商品数量的低质量生活，而应是高质量的生活，无关消费商品数量的多少。我们要改变越多越好的消费满足方式，在全社会范围内发起倡导高质量消费观的革命，展开生态保护的宣传和教育活动，引导树立合理的生态观、消费观，践行绿色消费、生态消费，将追求满足和幸福的目标从量变转化为质变，提高生活质量。2)丰富实现满足和幸福的方式，在不同形式的生产劳动和人与自然关系中获得满足。首先，人类社会的发展离不开消费，但是我们必须正确认识人的消费这一行为，商品消费是可以满足人的部分需要，但是并不能够满足人的全部需要。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一种自由自觉的创造性活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人的劳动不是为了获取报酬再去消费商品，生产劳动的过程也是人的满足过程，应协调人与劳动之间的关系，使人在劳动的过程中享受劳动、快乐劳动、幸福劳动。此外，人类还可以通过书写创作、文艺表演、体育运动等不同的活动途径得到满足感和幸福感，故可以引导人的需要满足方式从单纯的物质消费转向多元化、全面化的满足方式。其次，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不仅仅是对物质生活的提升，优美的生态环境也是美好生活的重要特质。人对优美生态环境是存在内在需求的，部分商品在包装上印刷优美的图案，就是利用人对美好事物的需求来刺激消费，但我们应清楚地知道，再好的图案也仅能停留在视觉层面，而美好的自然生态环境才是真实的，人们生活在其中，内心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才能得到提升。3.2绿色生产，统筹推进高质量绿色发展方式威廉莱斯的异化消费理论认为，资本家为获取无限的利润，通过各种各样的营销手段引诱大众对商品冲动消费，大众无限消费的欲望反过来刺激资本家不断开采自然资源来扩大商品的生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是我国现行基本经济制度，在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资本必然会参与其中，而这就难免使一些企业将利润获取作为企业发展的最高目标和唯一目的，全然不顾社会效益、生态效益。因此，应鼓励企业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以满足人民正常生活为生产目标，追求利润要坚守不破坏生态环境、不浪费自然资源的原则。1)企业在生产销售过程中应注重商品本身的价值，积极主动地承担社会责任。当一种商品被制造出来时，商家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激发人们对这种商品消费的欲望。一是通过对商品夸张的包装。适当的包装可以起到保护和美化商品的作用，但是如今商品的包装日益夸张，“里三层外三层”，甚至包装超过商品本身的价值，不仅浪费了大量的资源，且使用过后得不到适当处理的包装残余会造成对环境的严重污染。二是利用虚假广告引诱甚至欺骗消费者。一些商家为了将商品销售出去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针对企业不负责任的生产销售和虚假广告宣传营销行为，应出台相应的法律规范，在追究相关企业和责任人责任的同时保护消费者权益。经济价值是企业的追求，而社会价值以及生态价值同样应该是企业的追求。企业要分析当今社会人们的真实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生产，为人民群众提供高质量的产品，以满足5656江苏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人民大众生存发展需求作为生产商品的最终目的。同时，企业在任何时候都要自觉地履行保护环境的义务，实现人类社会长久健康的发展。2)优化产业生产结构，平衡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在经济发展的同时要注意保护生态环境，秉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一方面，要对产业生产结构进行调整改革，改变过去粗放式的发展方式，同时加快绿色科技的发展，推动以清洁生产、低耗生产、高质量生产为特征的产业升级、产业转型，对企业生产过程产生的污水、废气、残余物进行更有效、安全、绿色的处置。另一方面，政府部门应强化相应的制度法律，对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的企业进行惩治，激励生产高效、生态良好的行业发展。针对一些消费品以及奢侈品的生产企业严重污染生态环境及大量浪费自然资源的情况，要征收生态消费税，而对于能保护生态环境，有效适度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的企业要予以一定的经济奖励或者政策支持，以保证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和谐共进。4结语中国是世界上拥有人口较多的国家，必须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警惕消费异化的陷阱，消除消费异化所带来的大众价值观偏失、社会不平衡发展、自然生态环境破坏等负面影响。良性的生产可以带动良性消费，而良性的消费也会促进良性生产，生产和消费二者之间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绿色的大众消费和企业生产不仅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同时也是人类自身和经济社会长久持续健康发展的必要条件，更能满足人民大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稳步前进。参考文献：1王雨辰，周宜.商品、需要、满足与易于生存社会的重建威廉莱斯 满足的限度 的文本学解读J.云梦学刊，2019（5）：40-50.2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6.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692.4威廉莱斯.满足的限度M.李永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5威廉莱斯.自然的控制M.岳长龄，李建华，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6薛勇民，贾婕.威廉莱斯生态批判理论的三个维度与时代价值J.学习与探索，2016（3）：18-21.7俞吾金，陈学明.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流派新编 西方马克思主义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644.8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599.9胡建.立足于资本逻辑的社会主义对中国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之再认识J.浙江社会科学，2010（7）：71-79.10 郇庆治.重建现代文明的根基生态社会主义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136.（责任编辑：胡梅）William Leiss s Theory of Consumption Alienationand Its Realistic EnlightenmentDAI Jimeng，LI Guofeng（College of Marxism，Shandong Agricuitural University，Taian 271018，China）Abstact：By analyzing the changes of people s demand for commodities，William Leiss points out that people incapitalist society have been caught in the alienation of consumption regarding both commodity quantity andsymbolic value，which constructs his unique theory of consumption alienation.This theory holds the dominationof nature as its logical starting point，the equation of demand satisfaction with consumption as its logical media，and the freedom of both nature and human as its logical end-result，which offers great practical insights for Chinato push forward the transition to eco-friendly production and lifestyle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modernization of eco-civilization.Key words：William Leiss；consumption alienation；domination of nature；demand satisfaction；eco-friendly production and lifestyle代继盟，等：威廉莱斯异化消费理论及其现实启示第 2期57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