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的现实困境与破解之道.pdf

创新与高质量发展Innov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新疆职业教育研究2023 年第 2 期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解决“三农”问题的总抓手1。人才是推动乡村文化、产业、生态、组织振兴的主体，农村职业教育承担在县及县以下农村地区开展各类职业教育与培训活动的重任，是乡村培养人才的重要途径，助力乡村振兴是其应然之举。同时，农村职业教育也是我国职教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三农”的发展密切相关，独特的地缘性使其对于推动乡村全方位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国的农村职业教育已经从初步探索期发展到转型升级期，农村职教虽取得一定成绩，但仍存在许多问题亟待解决23。目前乡村振兴正在全面推进，必须发挥农村职业教育在乡村振兴中的应有价值，破解其现实困境，以人才培养为基础，实现多元价值的转化。一、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的价值意蕴（一）提升人口综合素质，促进农村人力资本增值人口素质是衡量一个社会文明发展状况的重要指标，同时也深深影响着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4。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已进入转型升级期，人口红利的减退需要由人才红利进行补充，要想完成从人口大国到人才强国的蜕变必须提高全民综合素质。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从 2010 年的 9.67 年提高至 10.75 年，文盲率从2010年的4.08%下降为2.67%5，人口素质明显得到提升，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差距，特别是农村地区人口综合素质偏低，严重阻碍了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提升人口综合素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便是教育，农村职业教育具有文化知识传授、生产技能培训、思想道德塑造等多重功能，是提升农村人口综合素质、促进农村人口人力资本增值的重要途径。人口综合素质的提升是实现乡风文明要求的基础，人力资本的增值则对于乡村产业兴旺起着支撑作用。由于农村人口综合素质长期处于较低水平，导致我国农村人力资本出现质量偏低、结构失衡、提升困难等现实问题。人力资本的不足一直是困扰乡村人才高质量发展的短板，乡村人力资本发展缺乏有序开发。从统计数据来看，绝大多数省份农村人力资本中接受大专以上高等教育的占比低于3%6。我国农村的人力资本投入与转化仍处于较低水平，农村居民的投资、管理、经营知识和能力仍十分欠缺，部分农村居民在外务工时所积累的人力资本在家乡地区也难以实现转化。实施乡村振兴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的现实困境与破解之道柳志平（西华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摘要：乡村振兴战略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保障，农村职业教育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有着难得的发展机遇。农村职业教育在促进农村人力资本增值、推动乡村产业兴旺、弘扬优秀乡土文化、助力生态宜居农村建设、提升乡村组织治理效能等方面有着极大的价值，能为乡村振兴提供可持续发展动力。但现阶段我国农村职业教育面临职业学校办学理念错位、体系结构不健全、社会认可度低、师资力量薄弱、人才培养模式落后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严重阻碍了农村职业教育在乡村振兴中应有价值的发挥。为此，农村职业教育必须明确为农办学的原则，完善职教体系结构，提升职教认可度，打造高质量教师队伍，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从而更好地服务乡村振兴。关键词：乡村振兴；农村职业教育；人才中图分类号：G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8689（2023）02-0008-06收稿日期：2023-01-03作者简介：柳志平（1998-），男，江西都昌人，西华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职业教育。基金项目：南充市社会科学研究“十四五”规划青年项目“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研究以南充市为例”（项目编号：NC22C435）。82023 年第 2 期新疆职业教育研究创新与高质量发展Innov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战略，必须破解人才瓶颈制约，把人力资本开发放在首要位置7。农村人力资本的提升主要依靠教育，农村职业教育由于其自身的特性，对于推动农村人力资本增值有着重要作用。（二）加快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乡村产业兴旺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物质基础保障；农村产业不转型升级，农业农村就无法实现现代化，乡村振兴也就没有内在、持久性动力。随着政策法规的完善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呈现多元化和复合化特征，市场化水平和开放性水平也在不断提升8。新时代要实现产业兴旺，必须对农业产业进行横向拓宽与纵向延伸，这对农村地区各产业的生产技术、经营管理、劳动力水平等都提出了新要求。农村职业教育具有传播知识和技能的双重属性，对于传播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有着极佳的内在优势条件9。农村职业教育可以通过其自身拥有的技术研发条件和管理人才对乡村企业进行技术合作开发和经营管理调整，为生产技术薄弱、管理混乱的乡村小微企业带来合理帮助。同时，农村职业教育在返乡人员的创业发展中也发挥着一定作用，返乡人员是乡村创业的主力军，但他们对农业经营管理、农业市场发展现状、国家补贴和管理政策都不甚了解，农村职业教育可通过培训和宣讲活动给返乡农民提供支持，提升返乡人员创业成功率，促进乡村产业繁荣发展。（三）弘扬优秀乡土文化，助推乡村文化振兴乡村文化是乡村的灵魂所在，乡村振兴离不开乡村文化的振兴。只有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才能为乡村振兴带来可持续发展。我国农村人口规模近二十年来一直呈下降趋势，1995年农村人口有8.6亿，到2020年农村人口下降到了5.1亿5。大量人口的迁移，使得乡村文化流失严重，大量优秀乡村本土文化失去传承。教育是实现文化创新、传承与弘扬最重要的途径，要振兴乡村文化就必须重视乡村文化教育。目前，农村6岁及以上人口受教育水平与全国的差距呈现逐步加大态势，由1982年的0.3年不断增加至2019年的1.4年10，必须全面提升农村地区的教育质量，完善农村各类教育体系。农村职业教育在培养乡村本土人才，传播乡村文化方面有着独特优势。农村职业教育培养的乡村本土人才来自农村，对农村有着深厚感情，在乡村文化滋养中成长，具有较高知识与技能水平，可以成为振兴乡村文化的主力军。乡村文化大多以传统技艺、风俗习惯等形式呈现，农村职业教育可以通过成立工作室、村校企合作等渠道传承和开发乡村传统文化，扎根乡村文化沃土，将一部分特色文化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为乡村文化振兴提供物质资源支撑。此外，农村职业教育还可以参与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挖掘优秀农耕文化，拓展其价值内涵，转变乡村陈旧文化观念，助推文明乡风建设。（四）培养生态环保人才，促进生态宜居农村建设乡村生态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与支撑，就乡村自身可持续发展角度来看，新时代的乡村振兴绝不能走过往“只顾经济利益、不顾生态环境”的错误发展路线，乡村振兴必须是生态可持续性的发展。乡村国土面积占我国国土面积的97%以上，保护生态环境维护生态安全的重点在乡村11。十八大以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已深入人心，美丽乡村建设已有成效，但我国乡村在农业生产、农民生活和村容村貌等方面仍然存在着生态环境问题12。出现这些问题的根源在于乡村生态建设基础薄弱，大多数群众对农村地区的环保认知滞后，生态环保技术和生态建设基层规划能力有着明显不足。农村职业教育可以通过村校合作共建，为生态宜居农村建设提供技术和规划支持。此外，现阶段农村地区的环保管理人员、环保设施、生态维护人员和乡村环保宣教人员都十分欠缺13。农村职业教育能够根据所在地区实际生态状况，开设相关专业或培训，有针对性地培养环境治理人才。农村职业教育还可以开展村校合作，通过培训提升农村环保管理人员的管理素质；也可以采取定期培训或委培的方式，培养农村环保设施和生态环保维护人员；农村职教还可以直接参与乡村环保宣教工作，通过各类有效宣传教育措施向农村居民传递环保知识，提升其环保行动能力。（五）提高组织治理效能，夯实乡村社会治理基础乡村基层党组织、自治组织、社会组织等是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实施者，是落实国家各项政策方针的保证。但现有乡村组织普遍存在人员文化素养不高、自我发展能力低、非正式组织间矛盾多等现实问题14。农村职业教育同乡村组织在要素、结构与功能等方面存在着较强的耦合关系15，是开发农村社会资本的重要途径，在变革现存组织、提升组9创新与高质量发展Innov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新疆职业教育研究2023 年第 2 期织治理效能和发展新兴农村组织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首先，农村职业教育能够夯实乡村社会治理基础，农村职教通过传递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等，优化乡村价值观念，避免乡村社会出现过度逐利现象，有助于乡村治理；同时，农村职业教育还可以将乡村居民组织起来，通过学习提升认知水平和组织能力，发展乡村社会治理的内在能力。其次，乡村组织振兴需要大量懂管理、懂农村、爱农村的复合型人才，职业教育无疑是为乡村培养这类复合型人才的最佳选择，农村职业教育可以通过与乡村组织合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提供培训，弥补干部在法律、管理等方面的知识不足，提升乡村组织的治理效能。农村职教还能够通过为乡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和乡村社会组织等非官方组织培养专业技术人才与管理人才等方式，参与乡村组织建设。二、现阶段农村职业教育面临的现实困境（一）学校办学理念错位，自身特色缺失我国大多数农村地区的发展落后于城镇，医疗、就业、教育等各类资源明显不足。广大农村居民普遍存有离开农村的心愿，即便自身无法脱离农村，也寄希望于下一代；在这样的社会氛围内，产生了“离农”的教育需求。农村传统教育观念中，考入大学是脱离农村的最好途径，学历教育受到追捧；为迎合广大农村居民的教育需求，农村职教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价值取向异化问题16，大量职业学校偏离了为“农”服务的初始定位，办学理念存在错位，办学目标向着“普教化”发展。有数据显示，学历教育主导了农村职业教育，有超过90%的农村职业教育资源被用于学历教育17。农村职业教育资源的流失给本就处于劣势状态的农村职教带来了严重打击。有一部分农村职业教育学校假借职教之名，实际以升学为办学宗旨，部分学校在招生简章中更是以高升学率为亮点，吸引学生报考职业学校。还有一些农村职业学校，主要进行的是农村劳动力转移教育，以向第二、三产业培养劳动力为目标，通过传授学生知识与技能，使他们能够更好地适应城市工作，实现劳动力转移。由于农村职业教育失去了“农”的特色，办学效益低下，无法发挥应有的价值。（二）体系结构不健全，制度建设滞后农村职业教育承担着提升农民综合素质、促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职责。但农村职教管理者和办学者对农村职业教育本身的价值内涵认识模糊，使得农村职教的功能效用不断减弱，导致其在教育体系中更加边缘化、弱势化。完善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是农村职教持续科学发展的保障，现阶段我国农村职业教育体系存在着诸多“短板”。首先，农村职业教育体系缺乏纵向贯通，大多数县域农村职业教育学校为中等职业院校，学生上升渠道有限，国家虽然推行高职扩招和发展职教本科，但数量和质量上仍有不足，各层次的农村职教学历教育无法得到有效衔接。其次，农村职业教育缺乏横向贯通，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仍然是双轨并行，二者无法进行有效融会贯通；学生往往不会放弃接受系统文化教育而选择职业教育，导致农村职业教育生源质量不高18，从而阻碍了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再次，农村职教中的职业培训体系衔接系统制度欠缺，单独依靠职业学校的学校教育无法满足乡村振兴人才需求；现有职业教育培训体系不健全，农村职业培训缺乏制度保障，政策落实不到位，培训流于形式；课程内容不符合群众需求，培训时间选择不尽合理，且多为短期培训，无法系统传授知识技能，培训效果无法尽如人意。（三）社会认知有偏差，群众认可度低农村职业教育是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体系和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改革开放初期农村职业教育的群众认可度较高，但在教育体系发展过程中，由于普通教育体系快速延伸，而职业教育体系相对发展缓慢，丧失了比较优势19。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高等教育的扩招，农村地区居民更希望子女进入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农村职业教育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不断下降，以中等职业学校为代表的农村职业教育几乎被群众打上“差生专属”的标签。受城乡发展不均衡现状和传统社会观念的影响，加之职业教育在农村地区宣传不够，群众带动性差，扩大了农村居民对职业教育的认知偏差。农村职业教育办学者在培养学生时重工轻农，忽视了对农业人才的培养，造成农村职业教育毕业生在自主就业过程中处于劣势，加剧了人们对农村职业教育的不认可。在认知偏差的干扰下，农村居民普遍认为投资职业教育的效益低于投资普通教育，因而更偏向于接受普通教育，由于农村职教得不到广大农村地区人民群众的认可，失去了根源性的发展支撑，从而陷入发展困境之中。102023 年第 2 期新疆职业教育研究创新与高质量发展Innov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四）教师队伍数量不足，师资力量薄弱教师在教育中发挥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教师队伍建设关乎着教育发展水平的高低。2020年我国中等职业学校分科专任教师只有85.7万人，师生比1：19.5，而普通高中的师生比为1：12.9，教师数量呈现明显不足；中等职业学校教师学历的达标率也有不足，“双师型”教师比例仅有30.87%；中等职业学校专业课任职教师中农林牧渔类教师比例不足5%，教师专业结构比例严重失调，农村职业学校“离农”严重20。教师队伍一直存在着数量不足、质量不高、结构不合理的问题21，严重阻碍了农村职教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农村职业学校往往是县域教育系统中较为弱势的一部分，教师年龄普遍偏大，缺乏年轻的新生力量。现有教师教学大多为理论基础教学，实践操作教学有限，无法满足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需要。教师培养机制不够完善，对职业教育教师的后续培养不足。部分教师，尤其是年长教师对时代发展的新动态、新技术掌握不到位，教师教学水平跟不上时代变化22。职业教育教师的职称评定机制也不够完善，考核机制不全面，影响了教师的教学积极性和教师队伍的发展。（五）人才培养模式落后，人才供需失衡农村职业教育作为主要以农村居民为教育对象的教育活动，承担着为农村培养人才的重任。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中明确指出，要支持举办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培养高素质乡村振兴人才。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村发展亟需农村实用人才、农业农村科技人才、乡村产业经营人才和农村管理复合型人才等四类人才23。但现有农村职业教育功能定位不明确，偏离了面向农村的原有轨道，基本上以升学或者为城市输送工人为目的，未能发挥“为农育人”的功能。2020年我国中等职业学校（不含技工学校）在校人数1267.83万人，其中农林牧渔类专业学生仅有66.4万人20，不足财经商贸类的一半。专业设置结构的不合理，使现有涉农人才培养规模不足以支撑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农村职业学校在培养学生的过程中，往往采取普通学历教育的模式，职校失“职”，只偏重于理论，而忽视实践；大多数学生只在教材上学习技能，而教材更新速度总是慢于时代发展，导致学生无法掌握贴合社会发展需求的技能。同时，农村职业教育缺乏实习实训基地，涉农类专业的实习实训需要走入农村，需要投入资金、时间、场地等，农村职业学校往往无法很好地提供这些条件，导致大多数学生未能接受有效的实习实训。三、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路径优化（一）明确为农办学，注重自身地域特色我国幅员辽阔，乡村存在着较大差异，对人才的需求占比和种类不尽相同。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应正视地区间的差别，明确为农办学理念，针对所在地区人才需求发展有特色的农村职教，从而为农村职教带来持续发展动力。农村职业教育良性发展的关键因素就是专业设置，这也是衡量其是否具有地域特色和是否符合当地经济结构的重要指标之一。2020年教育统计数据显示，在中等职业学校中，仅信息技术类、财经商贸类、教育类这三类学生在校人数就超过了在校总人数的40%20，专业设置存在明显失衡。农村职业教育专业设置还存在更改频繁、随意设置的现象，有调查显示有农村中职十年内先后开设30多个专业，基本覆盖了所有专业科类，还有的学校开设的专业不到五年就已停招24。这些学校在设置专业时不考虑自身办学条件和地区实际人才需求，造成教育资源的严重浪费。因此，农村职教在设置专业时要贴合所在地经济发展状况，特别是县域经济发展结构，做到面向农村，为农村居民服务。同时，要根植农村地区浓厚的文化底蕴，发挥自身区位优势，把握发展机会，设置相关专业，办出自身特色，推动农村职业教育良性发展。（二）强化政府主导作用，完善职教体系结构人才是乡村振兴最为重要的支柱，农村职教是实现乡村人才振兴的重要途径。必须强化政府在职教体系发展中的主导作用，创造有利于农村职业教育健康发展的环境。从公共产品理论角度分析，职业教育具有公共属性，属于准公共产品，在发展过程中必须由政府指导，得到更多的公共支持，才能产生更大的正外部效应。在深化职业教育供给侧改革之际，如果政府缺位会加剧农村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和使用效率的低下以及资源分配的不公平。目前农村发展战略已转向乡村振兴，农村职业教育面临发展机遇期，应当转变政府职能，强化其主导作用，协调好政府、公众、学校、企业、行业、培训机构等相关者间的关系，统筹发展，将各方力量有效融合构建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共同体。同时，政府作为建构者，要不断完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结构，建设高质量农村职业教育体系。首先，政府要做好职业11创新与高质量发展Innov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新疆职业教育研究2023 年第 2 期学校、职业培训机构等组织的建设，提供高质量的农村职业教育执行主体，为乡村人才培养提供良好的环境。其次，由政府主导，加快构建对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培训证书等从业凭证的认可机制。加大对政策执行情况的监督力度，避免政策法规落实不到位产生负面效应。（三）转变价值取向，提升职教认可度广大农村群众对农村职业教育始终存在偏见，加之轻视职业技术教育的思想在我国根深蒂固25，这些错误的思想观念都阻碍着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新修订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 中虽然明确规定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但要真正转变群众对职业教育的认知还要做出许多努力。一方面，政府要做好宣传工作，大力弘扬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等有利于职业教育发展的价值观念，加大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支持力度，向民众展示国家对职业教育的重视和努力办好职业教育的决心。另一方面，农村职业教育要强化自身发展，办出成效，让群众相信农村职业教育能够培养出人才。同时，还要完善就业政策，解决好农村职业教育毕业生就业问题，政府可以起带头示范作用，向他们开放乡村基层政府组织和事业单位相关岗位，增加农村各类工作机会，提高农村工作收入，完善农村工作者社会保障机制。（四）完善教师培养机制，打造高质量教师队伍2020年中等职业学校“双师型”教师比例仅为30.87%20，说明职业教育教师的专业化能力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农村职业教育要想真正助力乡村人才振兴，必须打造一支高质量的教师队伍。首先，要灵活设置教师招聘要求，选聘实践技能丰富的人才作为专任教师，同时聘任当地行业中的优秀人才作为兼职教师，为农村职业教育教师队伍开源。其次，要完善教师入职后的培训，建立常规化的培训机制。农村职业学校还要根据当地实际状况，加快“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既要提升现有教师实践教学能力和职业技术水平，同时也要吸收社会符合条件的人才到学校任教。要根据地区实际情况完善农村职业教育教师职称评聘机制，区分开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教师评价标准。提升农村职业教师工资待遇，在福利、生活补贴等方面给予适当倾斜26，提升农村职业教育教师自我认同感，让农村职业学校留得住人才。（五）资源协同共享，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的重要路径，职业教育法中也鼓励社会力量参与职业教育建设，由于职业教育具有专业教育性质，职业教育成本往往高于普通教育，尤其是在高中教育阶段，差距更为明显。农村职业教育需要大量投入，但现有学校经费来源单一，公办学校单纯依靠财政拨款，而民办学校则依赖社会投入。大多数地区的政府财政并不十分充裕，所以单纯等待政府加大资金投入提升农村职教的发展并不符合社会发展现状。社会投入一般是企业和个人注资，他们的投入通常期待更多的经济回报，过度依赖会造成农村职业教育过度市场化，不利于其合理发展。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应当由政府主导，同时引入多方资源，协同发展。政府作为主导，有利于促进各类政策的落实，把握农村职业教育发展主体方向，避免失去教育的公共性。引入行业、企业和个人等多方资源协同共享，则能扩大农村职教的经费来源，同时丰富的社会参与能够转变农村职教人才培养模式，探索更多符合人才需求的人才培养方式27。企业是职业教育最好的实践基地，扩大社会资源的引入，能够为农村职业学校学生提供真正的实践训练，磨炼出真实的技能。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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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reasing the appreciation of rural human capital，promoting the prosperity of rural industries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and livable countrysides，and improv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governance of rural organizations so as to providing sustainable momentum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However，at present，there still exist a series ofpractical predicaments in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such as the misplacement of the idea of running a vocationalschool，the unsound architecture，the low social recognition，the problem of weak teacher resources，the backwardmode of personnel training etc.，which have seriously hindered the exertions of the function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Therefore，only by clarifying the principles of running schools for rural people，improving the structure of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enhancing the recogni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building a high-quality teaching staff andinnovating the mode of personnel training，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can better serve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Key words：rural revitalization；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talents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