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 津 中 医 药 23年9月第40卷第9期Sep.23,40 9维持性血液透析伴不宁腿综合征患者危险因素和中医证素特点相关性研究*殷素娟1,韩鹦赢2,常文秀2(1.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301617;2.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肾科,天津300192)摘要:目的研究维持性血液透析(MHD)患者并发不宁腿综合征(RLS)的危险因素及与中医证素特点相关性研究。方法选取2021年9月2022年10月于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血液净化中心治疗的MHD患者305例,根据是否发生RLS分为阳性组和阴性组,其中RLS阳性组患者72例,RLS阴性组患者233例,通过Logistic回归分析MHD并发RLS患者的危险因素及
2、与中医证素特点的关系。结果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Hb110 g/L、PTH350 pg/mL、原发糖尿病肾病是MHD患者并发RLS的危险因素(P0.05)。病性证素中最常见的是血虚45例(62.50%)、阴虚42例(58.33%)、湿40例(55.56%)、动风38例(52.78%),病位证素最常见的是肾50例(69.44%)、肝44例(61.11%)、经络41例(56.94%)、脾36例(50.00%),中医证素与危险因素回归分析中,年龄是血虚、湿、痰的危险因素,原发肾小球疾病是气虚、血瘀的危险因素。结论糖尿病肾病、贫血、高PTH水平是MHD并发RLS的独立危险因素。MHD并发R
3、LS中医证素常见肾、血虚、肝、阴虚等,危险因素相关性分析中,年龄与血虚、湿、痰证素呈正相关,慢性肾小球肾炎与气虚、血瘀呈正相关。关键词:不宁腿综合征;维持性血液透析;中医证素;危险因素中图分类号:R322.8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1519(2023)09-1106-06DOI:10.11656/j.issn.1672-1519.2023.09.04*基金项目:天津市中医药管理局中医中西医结合科研课题(2021143)。作者简介:殷素娟(1997-),女,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临床研究。引用格式:殷素娟,韩鹦赢,常文秀.维持性血液透析伴不宁腿综合征患者危险因素和中医证
4、素特点相关性研究J.天津中医药,2023,40(9):1106-1111.不宁腿综合征(RLS)特点是腿部不安和难以描述的不适,包括麻木、肿胀、紧绷、疼痛、瘙痒、烧灼和其他感觉,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移动肢体以减轻不适的冲动,通常在安静或夜间休息时发生,通过运动或其他外部刺激暂时得到缓解1,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性疾病。流行病学研究表明,RLS是一种未被充分认识和治疗的疾病,在正常人群中患病率为0.1%15.0%。近5年内文献报道RLS在维持性血液透析(MHD)患者在所有年龄段都可以看到,尤其是老年人,发病率为12%62%2-4。RLS影响了血液透析患者的睡眠质量和情绪5,增加了心血管疾病的风险6-7
5、,严重的RLS可能会增加MHD患者的病死率8。RLS经常被误诊为关节炎、周围神经病变、下肢供血不足和其他疾病,导致诊断和治疗的延误。由于MHD患者并发RLS的病因和危险因素尚不明确,预防和治疗手段尚不完善,临床上常忽视该并发症,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增加了全因病死率。本研究探讨了MHD患者并发RLS的危险因素及中医证素,运用中医辨证论治方法,为早期识别血液透析患者并发RLS的高风险并及时为干预提供参考,从而预防或延缓RLS的发生和发展,改善患者的不良预后。1资料与方法1.1研究对象收集在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血液净化中心于2021年9月2022年10月行维持性血液透析的305例患者,根据是否并发R
6、LS分为阳性组与阴性组,其中RLS阳性组患者72例,RLS阴性组患者233例。本研究得到了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伦理委员会的批准(伦理审核批号:2022DZX01)。纳入标准:1)接受血液透析3个月。2)男女不限,年龄18岁。3)患者知情同意。排除标准:1)近3个月有严重心、脑血管疾病。2)严重感染、肿瘤、创伤及手术等合并因素。3)患有精神疾病不能配合研究者。4)资料不全或统计资料不完全者。1.2诊断标准1.2.1RLS诊断标准根据国际不宁腿综合征研究小组(IRLSSG)的定义9作为RLS的诊断标准:1106天 津 中 医 药 23年9月第40卷第9期Sep.23,40 91)有移动肢体的欲望,有
7、麻木或酸胀的感觉。2)需要移动,移动时有缓解的感觉。3)安静休息时症状加重,移动症状缓解。4)晚上或夜间症状加重。如果患者符合上述国际研究小组推荐的4个标准,可被诊断为RLS。1.2.2糖尿病肾病诊断标准参照2012年美国肾脏病基金会发布的临床实践指南(K/DOQI)10:估算肾小球滤过率(eGFR)90 mL/(min1.73 m2)或尿白蛋白排出量增加(24 h尿白蛋白300 mg或随机尿微量白蛋白/肌酐25 mg/mmol或晨尿白蛋白300 mg/L或24 h尿蛋白1 g)。1.3研究方法1.3.1资料收集参照 证素辨证学12和 中药新药临床指导原则试行13制定中医证素信息采集表,收集四
8、诊信息包括下肢、睡眠、饮食、舌象、脉象等症状和体征。从医疗电子病例中收集患者一般临床资料,包括性别、年龄、透析时间、主要原发疾病、血红蛋白(Hb)、血清铁蛋白(SF)、白蛋白(ALB)、肌酐(Scr)、血尿素氮(BUN)、血钙(Ca)、血磷(P)、甲状旁腺素(PTH)、血清2-微球蛋白(2-MG)。研究人员通过与患者面对面的访谈,使用结构化的调查问卷收集与RLS有关的情况。1.3.2中医证素辨证判别方法参考朱文锋所著的 证素辨证学 中“简化计量”方法,根据证候确定证素,其中主诉症重的以(+)表示,按权值1.5计量;症中等按权值1计量;症轻以()表示,按权值0.7计量,建立证候辨证素计算表,横向
9、为各证候权值,纵向为各证素权值,将纵向各证素权值相加减,计算中医四诊条目中各证候对各证素的总权值,一般证候权值在20以上的,对于诊断相关证素具有一定的意义。1.4统计学方法使用SPSS 25.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R-studio 4.2.2统计软件绘制森林图。计数资料用例数及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2检验;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用中位数(四分位数)M(P25,P75)表示,组间比较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危险因素分析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2结果2.1MHD患者
10、RLS阳性组与阴性组的临床资料比较305例MHD患者中原发病为慢性肾小球肾炎149例(48.9%)、高血压肾病52例(17%)、糖尿病肾病57例(18.7%),其他如多囊肾、狼疮性肾炎、肾肿瘤等原发病47例(15.4%)。并发RLS有72例(23.61%)。与RLS阴性组患者比较,RLS阳性组患者年龄较高(P=0.046),原发疾病为糖尿病肾病的比例较高,为43.1%(P0.001)。血2-MG及PTH水平均明显高于RLS阴性组患者(P=0.028,P=0.008)。与RLS阴性组患者比较,RLS阳性组患者的Hb水平较低(P=0.001)。见表1。2.2MHD并发RLS患者多因素Logisti
11、c回归分析及森林图将上述分析中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独立变量(P0.05;表1)采用反向逐步回归的方法纳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模型。以是否发生RLS(阳性组=1,阴性组=2)为因变量,以糖尿病肾病(有=1,无=0)、慢性肾小球肾炎(有=1,无=0)、血红蛋白(110 g/L=1,110 g/L=2)、PTH(350 pg/mL=1,350 pg/mL=2)、2-MG(45 mg/L=1,45 mg/L=2)为自变量。结果显示,糖尿病肾病(OR,6.041;P0.001)、Hb110 g/L(OR,4.028;P=0.004)和PTH350 pg/mL(OR,2.469;P=0.024)是M
12、HD患者并发RLS的独立危险因素,然后根据以下公式建立MHD患者并发RLS的风险预测模型:Logit P=-3.242+1.799(糖尿病肾病)+1.393(血红蛋白水平)+0.904(甲状旁腺激素水平),并绘制森林图,森林图结果显示本次研究的95%CI上下限均大于1,表明合并糖尿病肾病、低血红蛋白水平、高PTH水平会增加MHD,患者并发RLS的风险。见图1。2.3中医证素分析2.3.1中医四诊信息分布情况通过中医临床数据收集表收集到的MHD并发RLS患者中医四诊信息进行统计,共计49条,其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四诊信息是:眠差、小便量少、肢体麻木、皮肤干燥、苔腻、面色萎黄、倦怠乏力、头晕、脉弦、手
13、足抽搐等,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症状是眠差,高达69.44%。见表2。2.3.2中医病性、病位证素分布情况本研究中医证素分析显示患者病性证素9个,病位证素7个。1107天 津 中 医 药 23年9月第40卷第9期Sep.23,40 9表 1MHD 患者 RLS 阳性和阴性组临床特征的比较Tab.1Comparison of the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in the RLS-positive and negative groups of MHD patients59(45.5,69.5)60(30.5,102.0)66(91.7)6(8.3)2(2.8)67(93.1)
14、3(4.2)53(73.6)19(26.4)55(44.0,63.0)72(36.0,96.0)220(94.4)13(5.6)7(3.0)214(91.8)12(5.2)159(68.2)74(31.8)-1.997-0.2410.7140.1260.2820.0460.8090.3980.9390.59643.5每周2次每周3次每周4次男性女性年龄M(P25,P75),年透析龄M(P25,P75),年透析时长h(%)透析频率例(%)性别例(%)RLS阳性组RLS阴性组2/t/valueP组别例数7223319(26.4)31(43.1)17(23.6)107.30 7.38130(55.8
15、)26(11.2)35(15.0)112.8614.298.87923.0840.380-3.2900.0030.0010.5380.001946.91237.07922.59238.040.5370.59241.011.9440.743.410.6320.52924.855.9424.955.64-0.0930.926慢性肾小球肾炎 糖尿病肾病高血压肾病Hb(xs,g/L)Scr(xs,mol/L)ALB(xs,g/L)BUN(xs,mmol/L)原发病例(%)RLS阳性组RLS阴性组2/t/valueP组别例数72233临床特征160(87.8,308.5)158(72.0,292.0)-
16、0.6760.49938.90(31.68,46.71)45.64(35.43,52.02)-2.2010.0282.300.192.220.231.7540.0812.040.592.020.600.1920.848448.0(318.75,666.80)314.7(184.15,510.75)2.6660.008SFM(P25,P75),g/L2-MGM(P25,P75),mg/LCa(xs,mmol/L)P(xs,mmol/L)PTHM(P25,P75),pg/mLRLS阳性组RLS阴性组2/t/valueP组别例数72233临床特征注:HGB,血红蛋白;SF,血清铁蛋白;BUN,尿素氮
17、;Scr,血清肌酐;2-mG,2-微球蛋白;Ca,钙;P,磷;PTH,甲状旁腺激素;ALB,白蛋白。图 1MHD 患者并发 RLS 多因素 Logistic 回归分析及森林图Fig.1Multi-factor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and forestplot for MHD patients with concurrent RLS其中病性证素中出现频率高达50%以上的有血虚45例、阴虚42例、湿40例、动风38例,分别为62.50%、58.33%、55.56%、52.78%,病位证素中出现频率大于50%的是肾50例、肝44例、经络41例、脾36例,分别为6
18、9.44%、61.11%、56.94%、50.00%;虚性证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血虚证素,实性证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湿性证素,病位证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肾。本研究中MHD患者中医证素分布由高到低排序依次为肾、血虚、肝、阴虚、经络、湿、动风、脾。见表3。2.3.3中医证素与危险因素相关性分析将单因素分析中得到的影响RLS的危险因素(P0.05),见表1。与中医证素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可以看出,年龄与血虚(OR=1.057;P=0.001)、湿(OR=1.031;P=0.033)、痰(OR=1.039;P=0.038)证素呈正相关,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提示年龄越高越趋于血虚
19、、湿、痰证素;慢性肾小球肾炎与气虚(OR=5.936;P=0.006)、血瘀(OR=9.159;P=0.007)呈正相关,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提示原发病为肾小球疾病时越趋于气虚、血瘀的发生。见表4。3讨论RLS是MHD患者常见的神经系统并发症。在病因学上继发性RLS常见于终末期肾病。RLS的发病机制尚不清楚,但涉及异常的神经细胞内离子通量、多巴胺和其他神经递质途径,大多认为与多巴胺神经系统障碍有关。接受MHD的终末期肾病患者并发RLS可能导致睡眠障碍、抑郁、焦虑、疲劳,甚至增加心血管事件和死亡的风险,病死率比癌症患者高3倍以上14,全因病死率是普通人群的7倍15。2021年美国肾
20、脏数据系统年度数据报告显示,终末期肾病MHD患者的全因病死率虽然下降了159.3,但仍明显高于年龄和性别匹配的普通人群16。RLS在中医属“血痹”“痉病”范畴,主要由于外感寒湿风邪,使体内经络阻滞,气血运行不畅,血脉痹阻,血不养筋所致肢体不宁,使用“证素量表”通过判别RLS患者的症状和体征得到相关证素,能够直观反映疾病的病理本质17。1108天 津 中 医 药 23年9月第40卷第9期Sep.23,40 9表 2MHD 并发 RLS 患者中医四诊分布情况Tab.2Distribution of four Chinese medicine consultationsof patients wit
21、h MHD complicated by RLS症状及体征频数(次)频率(%)症状及体征频数(次)频率(%)眠差5069.44神疲2534.72小便量少4866.67大便干结2534.72肢体麻木4765.28齿痕舌2433.33皮肤干燥4562.50皮肤瘙痒2331.94苔腻4461.11五心烦热2331.94面色萎黄4359.72呕吐痰涎2230.56倦怠乏力4359.72口中黏腻2230.56头晕4258.33脉滑2230.56脉弦4055.56身重困倦2027.78手足抽搐3852.78恶心1926.39懒言3548.61抽搐惊厥1926.39腰膝酸软3548.61心慌1825.00口
22、苦3345.83纳呆1723.61口干3345.83大便不实1723.61眼睑浮肿3041.67红舌1622.22咽干3041.67苔少1622.22多梦3041.67脉细1520.83小便色黄2940.28大便时结时溏1520.83脘腹胀满2940.28肢体酸楚1419.44口渴2838.89呕吐1419.44舌苔薄白2737.50盗汗1318.06淡红舌2737.50肌肤甲错1318.06畏寒肢冷2636.11小便涩痛不利1216.67苔黄2636.11脉沉1013.89肢体疼痛2636.11表 3MHD 并发 RLS 患者中医病性、病位证素分布情况Tab.3Distribution of
23、 TCM pathology and evidence ofdisease location in patients with MHD complicated by RLS病性频数(次)频率(%)病位频数(次)频率(%)血虚4562.50肾5069.44阴虚4258.33肝4461.11湿4055.56经络4156.94动风3852.78脾3650.00阳虚3345.83筋骨3143.06气虚2636.11心1926.39痰2027.78肺1115.28血瘀1622.22气滞1318.06表 4中医证素与危险因素的 Logistic 回归分析Tab.4Logistic regression a
24、nalysis of Chinese medicalevidence and risk factors中医证素危险因素BS.E.瓦尔德OR值95%CIP血虚年龄0.0560.01611.9541.0571.024 1.091 0.001湿年龄0.0300.0144.5231.0311.002 1.060 0.033气虚慢性肾小球肾炎1.7810.6547.4165.9361.64721.391 0.006痰年龄0.0380.0184.2901.0391.002 1.076 0.038血瘀慢性肾小球肾炎2.2150.8267.1879.1591.81446.238 0.007在本研究中,笔者发现
25、年龄、原发疾病、血红蛋白、甲状旁腺激素和血清2-微球蛋白水平与MHD患者并发RLS显著相关。进一步的统计分析显示,原发病位糖尿病肾病、较低的血红蛋白水平和高甲状旁腺素水平是MHD患者并发RLS的重要危险因素,笔者发现MHD患者原发疾病为糖尿病肾病时,发生RLS的风险大大增加,可能与糖尿病多发性周围神经病变有关。一些研究表明,糖尿病病史不仅是CKD的风险因素,也是RLS的风险因素18。在中医证素与影响RLS危险因素的相关性研究中,原发疾病为慢性肾小球肾炎时,与RLS患者气虚、血瘀的发生呈正相关,慢性肾小球疾病属于中医学“水肿”等范畴,病位主要在脾、肾,发病主要以肺脾气虚累及肾气受损,肾气亏损则气
26、化无能,水液停聚,兼脾气不足,不能运化水液,停于体内导致水湿之邪,气虚易夹杂湿邪,水湿之邪损伤脾阳,阳虚寒凝而致瘀血,所以原发慢性肾小球疾病时易出现气虚、血瘀19。本研究中糖尿病肾病与气虚、血瘀无明显相关性,糖尿病肾病属中医“消渴”范畴,以气虚为本,主要由于气虚而致津液不布,阴液耗损,经脉失于濡养,络脉空虚而血行不利,滞而成瘀。本研究中MHD患者RLS的发生与血红蛋白水平显著相关,当患者处于低血红蛋白状态时,并发RLS的风险升高。与Mao等20的研究结果类似。有研究表明MHD患者多伴缺铁性贫血,铁缺乏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的传导功能。中医证素与影响RLS危险因素的相关性研究中,年龄与血虚证素呈正相
27、关,长期维持性血液透析和保证透析充分性,能帮助受损肾脏清除过多水分及有毒代谢产物21,缓解晚期肾脏损害引起的并发症等临床症状,但更容易出现红细胞减少导致贫血等并发症22,透析治疗需频繁超滤脱水,在此“祛邪”过程中,体内气血津液等精微物质在较短时间内被清除,特别是血细胞、血红蛋白的损伤较为明显。高龄患者普遍存在肾性贫血,随着血液透析治疗,不仅丢失了人体的精微物质,也耗损了人体气血津液。年龄也与湿、痰呈正相关。本研究中湿、痰多与年龄有关,可能与样本量较少或研究人群饮食习惯等有关,虽然对血液透析患者严1109天 津 中 医 药 23年9月第40卷第9期Sep.23,40 9格控制饮食的摄入,但患者的
28、依从性较差,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平素多食肥甘厚腻,中焦运化不利,湿浊蕴蒸于脾胃,年龄仍与湿、痰证素相关。本研究中高PTH水平也是MHD患者并发RLS的一个独立危险因素,这与Ma等23的研究结果相似。有研究显示24甲状旁腺切除术可减少肾衰竭透析患者的RLS相关症状,这从侧面证实了高PTH水平可能会增加RLS的风险。患者处于低钙状态时更易出现皮肤瘙痒、乏力等阴虚之象,血钙偏低会引起钙磷代谢异常25,导致血磷升高,血管扩张释放组胺物质导致皮肤瘙痒,并且低钙状态会刺激甲状旁腺的分泌,引起继发性甲状旁腺功能亢进出现。综上,本研究的72例RLS患者中医证素分析中,病性证素中最常见的是血虚、阴虚、经络、湿
29、、动风,病位证素最常见的是肾、肝、脾。中医证素与RLS危险因素分析中,年龄与血虚、湿、痰证素呈正相关,慢性肾小球肾炎与气虚、血瘀呈正相关。而与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所得到的糖尿病肾病、较低的血红蛋白水平和高甲状旁腺素水平是MHD患者并发RLS的重要危险因素结果具有一致性。本研究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研究所纳入的患者均来自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血液净化中心,且收集的RLS样本数偏少,仅能代表单中心MHD并发RLS患者危险因素与中医证素特点的相关性,且研究者思维存在主观性,对研究结果也可能产生影响,所得到的结果需进一步验证。参考文献:1ZHANG L Y,MA X Y,LIN J,et 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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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1617,China;2.Department of Nephrology,Tianjin First CentralHospital,Tianjin 300192,China)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risk factors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evidence features of maintenancehaemodialysis(MHD)patients with complications of rest
43、less legs syndrome(RLS).Methods From September 2021 to October 2022,the 305 patients with MHD treated at the blood purification center of Tianjin First Central Hospital were selected and divided into positiveand negative groups according to the occurrence of restless legs syndrome,including 72 patie
44、nts in the RLS positive group and 233patients in the RLS negative group.The risk factors of patients with MHD complicated with RLS and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medical evidence were analyzed by Logistic regression.Results Multi鄄factor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showed tha
45、t Hb110 g/L,PTH350 pg/mL,and primary diabetic nephropathy were risk factors for complications of RLS in patients withMHD(P0.05).The most common pathogenic evidence elements were blood deficiency 45(62.50%),yin deficiency 42(58.33%),dampness 40(55.56%)and moving wind 38(52.78%),while the most common
46、pathogenic evidence elements were kidney 50(69.44%),liver 44(61.11%),meridian 41(56.94%)and spleen 36(50.00%).In th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evidence elements and risk factors,agewas a risk factor for blood deficiency,dampness and phlegm,and primary glomerular disease was a risk factor for qi deficie
47、ncy and bloodstasis.Conclusion Diabetic nephropathy,anemia,and high PTH levels were independent risk factors for MHD complicated by RLS.MHD complicated RLS is complicated by common elements of TCM such as kidney,blood deficiency,liver,and yin deficiency,and theage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blood
48、 deficiency,dampness,and phlegm syndrome,and chronic glomerulonephritis is positivelycorrelated with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Keywords:restless legs syndrome;maintenance hemodialysis;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ndrome elements;risk factorMedicine University of Hunan,2004,24(6):38-39.18 YEN
49、F S,WEI J C,SHIH Y H,et al.The risk of nephropathy,retinopathy,and leg amputation in patients with diabetes andhypertension:a nationwide,population鄄based retrospective cohortstudyJ.Frontiers in Endocrinology,2021,12:756189.19宋静莹,吕彦辉,王春杰,等.益肾通络汤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脾肾气虚血瘀证的临床疗效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21,27(14):93-98.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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