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权的定位及内涵研究.pdf

摘要院国际法学界普遍认为人权已经历了以自由权尧生存权和发展权为本位的传统人权发展阶段袁20世纪末21世纪初袁有学者提出数字人权概念袁但有学者主张数字人权只是传统人权的数字化表现袁不能也不必将数字人权作为一项崭新尧独立的具体权利遥实际上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的内涵与特征相契合袁是一项人权曰但其与传统人权具有显著不同袁内涵更丰富尧威胁更复杂尧保护更多元袁因此不能被视为传统人权的当代表现形式袁而应视为一项崭新的独立人权遥就内涵而言袁数字人权可分为数字接入权尧数字使用权尧数字离线权等遥关键词院人权曰数字人权曰数字接入权曰数字使用权曰数字离线权中图分类号院 D920.0文献标志码院A文章编号院1673-4343渊2023冤02-0051-05数字人权的定位及内涵研究付姝菊渊北京师范大学 法学院袁北京100875冤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袁而保障人权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前提遥在数字时代袁人权不仅不是一个过时的概念袁而且在不断的挑战中与时俱进地衍生出了新的内涵遥继以自由权尧生存权和发展权为本位的传统人权后袁数字人权开始进入法学学者的研究视野遥数字人权的本质是什么钥它是实现传统人权的数字化工具袁还是一种新型的独立人权本身钥数字人权具体包含什么内容钥本文拟研究数字人权的定位和内涵遥一尧数字人权的研究背景与意义数字技术迅速发展袁从根本上影响甚至改变了人的本质院人被赋予更多数字化身份袁行使权利更依赖数字技术袁社会活动逐渐向数字化进阶袁根本核心利益逐渐与数字技术紧密联系在一起甚至直接以数字化形式表现遥自进入数字时代以来袁人逐步创造尧利用尧依赖技术袁甚至脱离技术寸步难行171遥网络空间已成为继陆地尧海洋尧天空尧太空之后人类活动的第五大场所袁数据也成为新的生产要素遥人逐步从野物理人冶到野信息人冶过渡袁身上附着越来越明显的数字属性已成为客观事实遥诸多权利自数字时代始从无到有袁权利出现了明显进步遥相对于20世纪及以前发展起来的传统人权袁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在人类进入数字时代后均取得了较大进展袁甚至有学者认为这些进展已一定程度上丰富了野人冶的要素袁扩充了野人权冶的内涵袁足以构成第四代人权25遥在此背景下袁研究数字人权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遥就理论意义而言袁研究数字人权可以厘清其定位和本质问题院数字人权是实现传统人权的数字化手段袁还是一种新兴的独立人权钥该问题是研究数字时代人类权利保障和发展的基础袁可以促进人权理论的更新和完善袁使其与数字化时代相适应遥就实践意义而言袁研究数字人权可以厘清数字技术对人权的影响袁探索如何通过数字技术促进人权的保护和发展袁并为政策制定提供合理尧科学的参考遥此外袁研究数字人权还可以为数字化时代的全球数字治理尧数字安全尧数字隐私等领域的国际合作提供理论和实践基础335遥二尧数字人权的定位研究据中国知网数据库统计袁截至2023年3月底袁该网站共有149篇研究野数字人权冶的文章遥关于数字人权的定位袁学界有两种看法遥一些学者认为数字人权只是实现传统人权的数字化方收稿日期院2023-04-14基金项目院中国人大制度理论研究会立项课题渊2021052冤曰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专项科研基金渊2022LAW011冤作者简介院付姝菊袁女袁山西忻州人袁博士研究生遥主要研究方向院国际法遥2023年4月第40卷第2期Apr.2023Vol.40No.2三明学院学报JOURNAL OF SANMING UNIVERSITY凿燥蚤院员园援员源园怨愿辕躁援糟灶猿缘原员圆愿愿辕扎援圆园23援园2援园07式袁仅是人权的实践工具曰另一些学者认为袁数字人权是一种独立的人权袁它区别于传统人权并与传统人权并列466遥认可野数字人权是独立人权冶这一论点的中国学者普遍认为袁是数字社会加速了人权的发展遥更有学者认为袁前三代人权已经无法涵盖数字时代的人类权利袁数字人权应成为第四代人权遥在国外袁也有部分学者持相同的观点袁如Fausto Pocar543遥本文认可后一种观点遥数字时代人的本质已发生了变化袁数字化属性更为突出遥人行使权利更依赖数字技术袁社会活动逐渐向数字化进阶袁根本核心利益逐渐与数字技术紧密联系在一起甚至直接以数字化形式表现遥自进入数字时代以来袁人逐步创造尧利用尧依赖技术袁甚至脱离技术寸步难行遥作为人的核心利益的集中体现袁人权自然与时俱进地衍生出了数字化属性袁而这部分数字人权无法被传统人权完全吸纳袁因此袁数字人权应作为与传统人权并列的一项独立人权袁而非传统人权的数字化工具遥具体而言袁证明数字人权的独立人权属性需要解决两个关键问题院承认野数字时代的人权符合人权基本内涵和特征袁属于人权冶袁承认野数字时代的人权不同于传统人权袁不可被其吸纳袁而应作为一类独立人权冶遥渊一冤数字人权是人权袁符合人权的内涵与特征有些学者认为数字技术只能算作是人类认识世界尧参与世界尧运用权利的工具袁不能将数字时代的人类权利单独作为一项人权遥但是袁数字技术已经不单纯是一种工具袁更是构成数字人权的深厚社会土壤遥数字时代的人权符合人权的基本内涵与特征袁足以构成一项具体人权遥一方面袁数字人权符合人权的内涵遥法学界曾试图确定人权的概念袁虽未取得完全一致袁但基本认可野人权是人作为人本身就享有的权利冶遥人权作为人类社会思想体系的内容袁自产生以来不断发展变化尧代际更新遥数字时代的人权与传统人权一样袁也是众多价值尧诸多权利的集合遥数字人权追求尊严尧平等尧自由尧公正遥具体而言袁人权是基于人类尊严的理念袁每个人都应该被视为平等和自由的曰不论其种族尧性别尧宗教信仰尧国籍尧社会地位尧政治观点尧文化背景袁均享有言论自由尧宗教信仰自由尧思想自由尧结社自由尧出版自由等遥另外袁人权要求公正的法律体系和司法程序袁以确保人们的权利得到保护遥 野数字人权冶的权利主体包括个体和集体袁义务主体主要指向具有数字权利的企业和部分公共机构袁二者呈对抗与合作的深度交融关系遥野数字人权冶具备明显的人权属性袁构成了人权理论的最低野重叠共识冶袁与人的安全尧尊严与平等价值密切相关曰从实证法角度看袁野数字人权冶被以多种方式写进宪法袁作为宪法保护的基本权利之一652遥另一方面袁数字人权符合人权基本特征遥首先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一样袁目的都是保护人类尊严和自由的基本权利遥传统人权是指人类普遍享有的基本权利袁如言论自由尧宗教信仰尧生命健康等遥数字人权则是在数字时代中保护个人自由和隐私权利袁例如网络安全尧数据保护尧信息自由等遥虽然表现形式不同袁但都是保障人类尊严和自由的基本权利遥其次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一样具有普遍性袁都是普遍适用于所有人的遥传统人权和数字人权都应该普遍适用于所有人袁不受种族尧性别尧宗教尧国籍和文化等因素的限制遥再次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一样都是不可侵犯的袁任何个人和组织都不应该侵犯他人的基本权利遥最后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都是社会进步和发展的重要保障遥传统人权和数字人权的保护都有助于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袁促进人类自由和尊严的实现遥总之袁传统人权和数字人权虽然在具体内容上有所不同袁但它们均符合人权的基本内涵与特征遥渊二冤数字人权是独立的人权袁明显区别于传统人权有些学者认为数字人权只是传统人权的数字表现形式袁仍依附于传统人权袁不能将数字时代的人类权利单独作为一项具体人权袁而应被包含于生命权尧财产权尧发展权尧环境权等传统人权遥但是袁数字时代已经显著影响甚至改变了人类在传统社会的生活方式袁其与传统人权所处社会历史背景具有显著不同遥数字人权内涵更丰富尧威胁更复杂尧保护更多元遥数字时代的三明学院学报第40卷52-人权显著区别于传统人权袁能够单独构成一项具体人权遥首先袁数字人权内涵更丰富遥以传统人权和数字人权中的隐私权为例进行说明袁美国大法官路易斯窑布兰代斯曾在一次判决中写道院野隐私是个人自由的核心袁是所有权利的基础遥 冶随着数字技术的普及和应用袁数字人权更强调个人隐私尧数据安全尧信息透明尧避免歧视等袁确保人们在数字世界中拥有相同的自由和尊严袁这也使得传统人权中隐私权尧自由权尧安全权尧平等权等方面的内容得到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保护遥需要注意的是袁传统人权中的隐私权尧信息权与数字人权中的隐私权尧信息权具有本质不同遥传统人权中的隐私权内容较局限袁如保护隐私权主要是指个人对于自己的私人生活和个人信息的保护遥而数字时代的隐私权内涵更丰富袁包括各种形式的数字化个人信息袁这些数据可以用于全面地识别或描述一个人袁如基本身份信息袁包括姓名尧性别尧出生日期尧国籍尧联系方式等曰个人生物特征信息袁包括指纹尧面部识别尧虹膜识别等曰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账号信息袁包括电子邮件地址尧社交媒体账号尧用户名和密码等曰金融信息袁包括信用卡号码尧银行账户信息尧财务记录等曰健康信息袁包括过去的病历尧药品处方尧健康保险信息等曰位置信息袁包括通过全球定位系统等收集到的定位信息曰搜索和浏览历史信息袁包括通过浏览器访问的网站尧应用等的历史记录曰购买历史信息袁包括通过网上购物尧支付宝尧微信支付等方式购买的商品和服务的历史记录曰教育和职业信息袁包括教育程度尧工作经历尧职业资格证书等曰其他包括个人照片尧音频和视频记录尧家庭成员等的个人信息遥由此可见袁数字人权在内容上比传统人权更丰富袁无法被其吸纳遥其次袁数字人权威胁更复杂遥传统人权的威胁往往来源于自然人袁以隐私权为例袁侵犯隐私权往往通过野八卦冶的方式窥探他人信息袁进而搬弄是非遥但数字人权的威胁却更加复杂袁如个人信息可能会被黑客攻击者尧恶意软件或数据泄露事件等非法手段获取袁从而导致个人隐私泄露曰攻击者可能通过网络钓鱼等方式获取个人信息袁并利用这些信息进行网络钓鱼和网络欺诈袁如虚假购物网站尧电子邮件诈骗等曰攻击者可能使用个人信息来冒充他人身份袁从而获得非法收益袁如信用卡盗刷尧财务欺诈等曰企业可能会利用个人信息来进行定向广告尧市场研究等商业行为袁但如果未经充分授权就使用个人信息袁则可能侵犯个人隐私权曰一些社交媒体和互联网服务可能会收集用户的个人信息袁从而影响用户的隐私权和自主权曰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分析可以通过对个人信息进行分析和挖掘来获取更多的信息遥如果这些技术被滥用袁则可能对个人隐私和自由造成威胁遥最后袁数字人权保护更多元遥相比于传统人权袁数字时代的人权被侵犯袁人类可以选择的保护路径更加多元尧精细和有针对性遥通过网络平台和社交媒体的在线投诉等途径袁个人可以向相关部门或组织提出投诉和申诉袁从而维护自己的权益曰通过监测网络舆情袁个人和组织可以更及时地了解到公众对某一事件或问题的看法和态度曰通过信息公开申请袁个人可以要求政府或企业公开相关信息袁揭露不公正的行为和决策曰通过在线签名和请愿袁个人可以集结更多的力量袁向企业等施加压力袁从而推动某些问题的解决曰通过网络诉讼袁个人可以在网上进行起诉和辩护袁从而更便捷地保护人权遥三尧数字人权的内涵野人们在线下拥有的同样权利也必须在网上得到保护冶这一论述被用作数字时代人权国际话语中的主导概念袁又被称为规范等同范式遥在这种规范等同范式下袁数字人权作为数字社会人权的体现袁内涵十分丰富遥根据权利的内容袁可分为信息权和隐私权遥根据上网的必要程序袁可分为数字接入权尧数字使用权和数字离线权遥根据权利主体更精细的动作袁可进一步分为数字访问权尧数字删除权尧数字更正权尧数字起诉权尧数字携带权等遥本文根据上网的必要程序袁阐述数字时代的人权的内涵遥渊一冤数字接入权数字接入权渊或称互联网接入权尧上网权冤是人类接触互联网社会的第一步袁是数字人权的起点遥有学者认为互联网有助于行使人权袁例第2期付姝菊院数字人权的定位及内涵研究53-如言论自由和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袁因此袁保护互联网的使用可能源于尊重和确保这些人权的需要遥根据这一推理思路袁没有必要承认上网权是一项单独的独立人权遥然而袁仔细研究与接入互联网有关的规范性发展表明袁随着时间的推移袁人们越来越认为袁这种利用不仅仅是实现其他权利的一种手段袁它本身正在成为一项权利遥互联网对人类状况产生了非凡的社会影响袁这种影响是自1945年媒体技术发展起任何技术发明都无法比拟的遥互联网在线生活方式成为人类互动的新领域袁成为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袁而不仅仅是一种媒介尧工具遥它已成为实现表达自由袁寻求尧接受和传递信息的自由袁以及受教育权等其他权利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遥数字接入权保障了贫困者尧老年人尧残疾人尧未成年人等群体在数字时代平等接受信息的权利710遥部分学者认为互联网接入权属于娱乐法的研究内容袁但实际上更应认识到该权利对互联网治理的人权层面的影响8809遥互联网已成为实现生活目的的重要工具袁也是适当享有一系列权利所必需的工具袁包括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权利以及通信的权利遥这种新范式还意味着人应该在负担得起的条件下访问互联网袁任何限制互联网接入权的行为都应该受到明确尧相称尧严格的限制遥因此袁任何影响互联网和流经互联网的内容的监管和政策措施都应符合人类的基本权利和自由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近年来持续关注增进和保护大众普遍上网问题袁并针对如何接入互联网尧如何保障互联网基础设施等问题编写了报告遥鉴于互联网已成为实现一系列人权尧消除不平等尧加速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不可或缺的工具袁确保普遍接入互联网已成为国家应关注的重要和优先事项遥部分国家正在与社会各阶层的个人或代表袁包括私营部门和有关政府部门协商袁制定一项具体和有效的政策袁使各阶层人口都能广泛获得尧利用和负担得起互联网遥这是一种明显区别于传统人权的新型权利遥渊二冤数字使用权数字人权的核心内容是人类能够充分利用数字时代的网上信息了解和应对各种社会和环境问题袁提高生活质量和可持续性袁促进人类进步遥例如袁人类可以搜索相关医疗知识提高医疗保健袁医疗机构可以利用互联网社会的数据来诊断和治疗各种疾病袁并根据患者的历史记录和基因组信息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曰城市规划者可以利用互联网社会的数据来分析人口流动尧交通拥堵情况尧环境污染因素袁提升人类生存环境曰教育工作者可以通过互联网社会的数据来了解学生的学习方式和需求袁同时进行个性化的教学计划和提高学生的学术水平曰科研人员可以利用互联网社会的数据来开展实证研究袁并通过这些数据来验证和推进各种科学理论遥总之袁通过接入互联网并合理访问尧使用尧分析互联网数据袁人类可以提升自身幸福感并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9150遥数字使用权也是言论表达自由的前提和方式袁而言论表达自由是实现其他人权的重要基础遥互联网社会的言论表达自由有赖于互联网提供的信息渠道遥互联网具有极其重要的工具性价值袁不同于以往的交往媒介袁它允许人们能够及时尧低成本地进行交流袁对分享尧存取信息和思想的方式以及新闻行业本身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袁使人们通过各种即时和廉价的方式跨境寻找尧接收尧传递信息和观点曰通过极大地扩展个人行使他们观点和表达自由权利的能力袁促进经济尧社会和政治的发展袁并且有益于人类总体的进步遥渊三冤数字离线权离线权是指在工作时间之后自主选择断开互联网袁停止服务袁获得休息遥 2016年袁法国劳工法第一次将离线权写入法律条文袁赋予公民在工作之外自主选择是否与互联网社会密切接触的权利袁体现了数字人权遥自由是人权的重要价值之一袁在数字人权领域袁公民依旧具有选择自由袁且该自由不得受到贬损遥人类有权根据自身需求选择在现实场域抑或互联网场域生活袁有权自主选择是否在必要时退出互联网袁故离线权有助于保障人类的自由与安全价值1035遥非工作时间不在线的做法可以带来益处袁从而提高人类幸福袁保障劳动权利袁促进人类社会进步遥离线权能够有效保护劳动权尧休息权尧健康权遥持续的工作压力和不断在线的状态会影响三明学院学报第40卷54-身体和心理健康遥适当的非工作时间可以让人们有时间放松和休息袁缓解压力和焦虑袁并促进身心健康1122遥同时袁离线权可以增强社会凝聚力袁改善社交人际关系遥非工作时间可以建立亲密的人际关系袁提升个人幸福感和社会的稳定性袁进一步增强社区意识和社会凝聚力遥离线权还可以促进创新遥非工作时间断网有助于人们正常休息尧闲暇尧思考和探索袁从而激发创造力和创新的潜力遥这种创造力和创新对于企业尧学术界和整个社会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袁而创造力的提升对人权又具有反作用力袁人权因此得到更高层次的保障遥总之袁数字人权与传统人权的内涵与特征相契合袁故是一项人权曰但其与传统人权具有显著不同袁内涵更丰富尧威胁更复杂尧保护更多元袁因此不能被视为传统人权的当代表现形式袁而应视为一项崭新的独立人权遥在此基础上袁本文根据权利主体接触互联网的必要程序将数字人权分为数字接入权尧数字使用权尧数字离线权等遥研究数字人权的定位和内涵并非纸上谈兵袁相反袁这一问题的厘清是后续研究宪法和其他法律如何保障数字人权的基础遥在现有法律制度和体系下袁如何平衡数字技术与法律的关系袁如何利用数字技术促进数字人权袁提高人类福祉袁牵引社会进步袁已成为新时代法学研究尧人权研究的关键遥参考文献院咱员暂龚向和援人的野数字属性冶及其法律保障咱允暂援华东政法大学学报袁圆园圆员渊猿冤援咱圆暂马长山援智慧社会背景下的野第四代人权冶及其保障咱允暂援中国法学袁圆园员怨渊缘冤援咱猿暂郑智航援数字人权的理论证成与自主性内涵咱允暂援华东政法大学学报袁圆园圆猿渊员冤援咱源暂刘志强援野数字人权冶再反思要要要与马长山教授等商榷咱允暂援政法论坛袁圆园圆圆渊远冤援咱缘暂 孕韵悦粤砸 云援 杂燥皂藻 栽澡燥怎早澡贼泽 燥灶 贼澡藻 哉灶蚤增藻则泽葬造 阅藻糟造葬则葬贼蚤燥灶 燥枣 匀怎皂葬灶 砸蚤早澡贼泽 葬灶凿 贼澡藻 寓郧藻灶藻则葬贼蚤燥灶泽寓 燥枣 匀怎皂葬灶 砸蚤早澡贼泽咱允暂援陨灶贼藻则糟怎造贼怎则葬造 匀怎皂葬灶 砸蚤早澡贼泽 蕴葬憎 砸藻增蚤藻憎袁圆园员缘援咱远暂丁晓东援论野数字人权冶的新型权利特征咱允暂援法律科学渊西北政法大学学报冤袁圆园圆圆渊远冤援咱苑暂杨学科援第四代人权论院数字时代的数字权利总纲咱允暂援山东科技大学学报渊社会科学版冤袁圆园圆圆渊圆冤援咱愿暂 LUCCHI N.Internet Content Governance and Human Rights咱允暂援Vanderbilt Journal of Entertainment and TechnologyLaw袁2014.咱怨暂高一飞援数字时代的人权何以重要院论作为价值系统的数字人权咱允暂援现代法学袁圆园圆圆渊猿冤援咱员园暂谢增毅援离线权的法律属性与规则建构咱允暂援政治与法律袁圆园圆圆渊员员冤援咱员员暂韩旭至援认真对待数字社会的个人拒绝权咱允暂援华东政法大学学报袁圆园圆猿渊员冤援Researches on the Positioning and Connotation of Digital Human RightsFU Shuju(School of Law,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Abstract:It is generally believed in the international legal circle that human rights have gone through the developmentstage of traditional human rights based on the rights of freedom,survival and development.At the end of 20th century andthe beginning of the 21st century,some scholars put forward the concept of digital human rights,but some scholars arguedthat digital human rights are only the digital manifestation of traditional human rights,and cannot and need not be regardedas a new and independent specific right.In fact,digital human rights and traditional human rights coincide with each other in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However,it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human rights with richer connotations,more complex threats and more diversified protections.Therefore,it cannot be regarded as a contemporary manifestation oftraditional human rights,but as a new independent human rights.In terms of connotation,digital human rights can be dividedinto digital access rights,digital use rights,digital off-line rights etc.Key words:human rights;digital human rights;digital access rights;digital use rights;digital off-line rights第2期付姝菊院数字人权的定位及内涵研究渊责任编辑院刘建朝冤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