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中国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策略.pdf

天然气技术与经济2023年第17卷第4期天 然 气 技 术 与 经 济Natural Gas Technology and EconomyVol.17，No.4Aug.2023修订回稿日期：20230720作者简介：杨贤潮（1987），经济师，主要从事天然气（LNG）及其发电政策、战略规划等方面的研究工作。E-mail：。提升中国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策略Strategies to promote performance and security level in LNG industrial chainStrategies to promote performance and security level in LNG industrial chain杨贤潮（中海石油气电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北京100028）YANG Xianchao(CNOOC Gas&Power Group,Beijing 100028,China)Abstract:As an important force for the stable energy supply in China,liquefied natural gas(LNG)has turned into a relatively complete industrial chain after years of evolvement.In order to actively cope with current challenges,such as lowcontrol of resource open,weak voice in import pricing,low independent control degree of shipping,small scale of single receiving station,and consumption scope to be expanded,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both performance and safety level in thisLNG industrial chain.So,some relevant strategic suggestions were made on the basis of comparison with international advanced levels and practices after systematically analyzing development status of the upstream,midstream and downstreamin this chain.Results show(i)actively acquire overseas equity gas,construct a diversified,flexible and stable overseas resource pool,and enhance control force of resources;(ii)concentrate on efforts to create a natural-gas price index,coordinate LNG procurement,and strive for discourse power of LNG pricing that matches import volume;(iii)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LNG shipping system,realize self manufacturing,management and inspection of home-made ships and selftransportation of national gas,and enhance our independent control abilities in LNG transportation;(iv)strengthen overallplanning and policy guidance,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LNG receiving stations intensively and extensively,and enlargethe scale of single receiving station;and(v)further broaden the scale of LNG utilization in the fields of gas power generation along with vehicle and ship refueling,and better exert its value to the dual-carbon goal.Keywords:LNG;Industrial chain;Performance;Receiving station;Shipping;Gas power generation;Vehicle and ship refueling摘要液化天然气（LNG）作为我国能源稳定供应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经过多年发展，已形成一条相对完整的产业链。为了积极有效应对目前存在的诸多挑战，如：资源敞口控制力较低、进口定价话语权较弱、船运自主可控度较低、接收站单体规模较小、消费规模有待扩大等，有效提升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在系统梳理我国LNG产业链上中下游各环节发展现状的基础上，通过对标国际先进规则和最佳实践，提出了相关策略建议。研究结果表明：积极获取海外权益气，打造多元、灵活、稳定的“海外资源池”，提升资源的控制力；致力于打造天然气价格指数，统筹LNG采购，争取与进口体量相匹配的LNG定价话语权；加快打造LNG船运体系，实现国船国造、国气国运、国船国管、国船国检，提升我国LNG运输自主可控能力；加强统筹规划和政策引导，集约化、规模化推进LNG接收站建设，扩大接收站单体规模；进一步扩大燃气发电、车船加注等领域的LNG利用规模，更好发挥其助力我国实现“双碳”目标的作用和价值。关键词液化天然气产业链韧性接收站船舶运输燃气发电车船加注DOI：10.3969/j.issn.2095-1132.2023.04.0011Natural Gas Technology and Economy第17卷第4期0引言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确保粮食、能源资源、重要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天然气作为清洁、低碳、高效的化石能源，承担着替代煤炭并为新能源调峰的双重责任，在保障我国能源安全和促进能源绿色低碳转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LNG（液化天然气）宜储宜运、灵活高效，近年来在我国天然气供应中的占比逐年提高，已建成较为完整的上中下游一体化产业链，成为保障我国天然气供应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地缘政治风云突变，产业链供应链重塑，同时，全球能源格局深刻调整，能源价格波动剧烈，能源低碳转型加速演进，进一步增加了LNG产业链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LNG产业链安全稳定面临较大挑战，迫切需要提升LNG产业链的韧性和安全水平。1我国LNG产业链概况1.1发展现状2006年，自我国首座LNG接收站在广东深圳大鹏投产以来，经过多年发展，我国LNG产业不断迈上新台阶，逐步形成了一条从上游LNG贸易、海外天然气液化项目，到中游远洋船舶运输、接收站、管道运输、槽车运输，再到下游燃气发电、城市燃气、LNG车船加注、工业用气等全环节覆盖的完整产业链2，如图1所示。图1LNG产业链供应链示意图近几年，在国内天然气需求量快速增长、国产气量增速有限的情况下，LNG 进口量逐年攀升，2021年我国LNG进口量达7 894 104t，首次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一大进口国。进口LNG供应量占比也从2016年的16%攀升至2021年的29%（图2），是增量供应和冬季保供的主要气源之一，为我国天然气安全稳定供应发挥着重要作用3。从供应主体来看，中国海洋石油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海油）始终处于领先地位，进口量一直位居国内第一，2021年占比43%（图3）。1.2发展展望全球能源低碳转型如火如荼，风、光等非化石能源快速发展，但非化石能源受体量、利用范围、稳定性等因素影响，短期内难以大规模替代化石能源，化石能源的主体地位仍将维持较长一段时期。较之于煤炭、石油，天然气更清洁、更低碳，在全球能源转型中的作用已成为共识，行业信心增长4。尤其是近年来能源危机带动全球天然气需求大幅增长，推升天然气价格，驱动LNG产能加快建设，目前全球LNG项目在建产能达1.36 108t，其中约 8 370 104t 的产能将陆续于 2023-2025 年间投图2近年来我国天然气供应量统计图杨贤潮：提升中国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策略2天然气技术与经济总第100期2023年产，剩余产能预计于 2026-2027 年投产，预计到2030 年全球 LNG 供应量有望达到 5.4 108t。国际LNG供应将越来越充足，LNG价格也将从高位逐步回落，进口LNG的竞争力将得到明显提升。2019年，我国向世界宣布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我国能源消费将呈现“化石能源低碳化、清洁能源规模化、多种能源互补化、终端能源电气化”等特征，天然气承担部分替代煤炭等传统高碳能源和为新能源调峰、保障能源体系安全稳定的重任。预计2025年天然气消费量达（4 3004 500）108m3、2030年达（5 5006 000）108m3、2040年前后达峰5-6。目前我国已形成国产气、进口管道气、进口 LNG“协同供应、就近保供、动态平衡”的供应格局，未来在进口LNG竞争力持续提升的情况下，我国LNG进口规模有望进一步扩大，进口LNG在我国能源供应中的作用将愈发重要。2我国LNG产业链面临的挑战一是资源敞口控制力较低。随着我国天然气消费量的不断增长，天然气进口量逐年增加，对外依存度不断攀升，2021 年对外依存度达 45%，进口LNG占全部进口天然气的比重达65%。我国进口LNG以贸易型为主，有控制力的海外权益气量较少（约900 104ta，仅占2021年全部LNG进口量的11%左右），易受地缘政治不稳定、贸易保护主义、进口国政治动荡等因素影响，随着LNG进口规模不断扩大，资源稳定供应的风险也将进一步加大。二是进口定价话语权较弱。我国LNG进口价格主要与国际油价挂钩，其中，中长期LNG进口价格主要与布伦特原油价格（Brent）、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价格（JCC）以及美国亨利天然气价格（Henry hub）、荷兰TTF天然气价格等挂钩；现货LNG价格主要参考东北亚JKM价格和荷兰TTF价格。我国是LNG进口大国，但尚未形成自己的价格指数。同时，我国LNG作为燃料主要替代煤炭而非油品，欧美主导的定价体系与中国国情不匹配7。近年国际油气价格波动频次和幅度加大，尤其2022年以来东北亚JKM和荷兰TTF均连创历史新高（图4），导致我国进口LNG成本大幅上升，影响能源安全。三是船运自主可控度较低。LNG船运是连接海外LNG资源和国内用户的桥梁，LNG运输船与航空母舰、大型豪华邮轮共同被称为造船业“皇冠上的明珠”，建造难度高且具有高附加值。目前我国拥有LNG 运输船数量仅 10 艘，不到全球拥有量的 4%，2021年前签署的进口LNG长协中离岸交付（FOB）合同（以下简称FOB合同）仅占6%，LNG运输权主要掌握在国际大型资源商手中。2021年，我国新签长协中FOB合同占比较快提升、达55%，预计未来FOB占比将继续提升，为保障今后进口LNG资源的灵活图3近年来我国LNG进口量统计图图4过去11年东北亚LNG现货价格（JKM）走势图天然气技术与经济战略与决策3Natural Gas Technology and Economy第17卷第4期3提升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策略建议3.1积极获取海外权益气，打造多元、灵活、稳定的“海外资源池”虽然我国持续加大油气增储上产力度，但天然气资源禀赋决定了我国短期内仍需大量引进国外天然气，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天然气消费需求。一是推动LNG进口来源多国别化，尽量避免仅依赖单一来源或以单一来源为主，优化资源结构，合理配比长 中 短期及现货资源，形成以相对稳定的长协资源为主、中短期和现货资源为辅且来源多样、调配灵活、有竞争力的资源池；二是加快开发海外LNG资源项目，重点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通过跨国并购或绿地投资的方式获取海外权益气，提升进口气源自主掌控力。“一带一路”覆盖了俄罗斯、中东和中亚三大天然气产区，油气资源丰富，我国可以利用已掌握的LNG全产业链技术、装备及资金优势，帮助这些国家和地区开发天然气资源，建设LNG液化项目12。3.2打造天然气价格指数，争取与进口体量相匹配的LNG定价话语权一是通过发挥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中心价格发现和价格形成功能，打造有影响力的天然气现货和期货价格指数，并在国际LNG贸易结算中逐步推行人民币计价和结算13；二是加强国际合作，尤其是与金砖国家合作，协商新型定价机制与实践，在传统LNG市场之间扬长避短，共同培育好国际天然气市场体系；三是进一步加强LNG进口统筹协调，鼓励天然气企业牵头建立进口LNG采购协同机制，形成采购合力，提升整体议价能力和话语权。四是建立国产气与进口管道气、进口LNG协同机制，实现稳定供应，亟需壮大我国LNG船运规模，提升LNG船运自主可控能力。四是接收站单体规模较小。目前我国单个LNG接收站最多仅6座LNG储罐，而同为LNG进口大国的日本最大规模接收站拥有33座储罐、韩国最大规模接收站拥有23座储罐。同时，我国LNG接收站平均罐容为43 104m3，单站储罐水容积100 104m3以上仅 1 座，而日本 LNG 接收站平均罐容为 53 104m3，单站储罐水容积大于100 104m3的有6座，韩国LNG接收站平均罐容达到181 104m3，单站储罐水容积大于100 104m3的有4座。单体规模小，制约LNG周转和储存能力。另外，在接收站布局上，部分区域呈现岸线扎堆、选址密集的现象，造成土地和岸线资源利用率低、配套设施投资和运营成本升高等问题。五是消费规模有待扩大。2021年，我国天然气消费在一次能源消费中的占比仅8.9%，远低于世界24.4%的平均水平和发达国家如美国32%、欧洲25%的消费水平8。燃气发电方面，碳排放强度约为燃煤发电的50%，且调峰性能优良，可作为灵活电源助力构建新型电力系统9，但受国家政策、经济性（表1）等因素影响，2021年我国燃气发电装机仅占总装机 4.6%，发电用气占国内天然气总消费量的 18%，远低于世界40%的平均水平10，同时2021年我国燃气发电量占总发电量3%，远低于全球23%的平均水平，与日本（32%）、美国（38%）等主要发达国家相差甚远。交通运输方面，LNG车船加注是建设绿色交通的有效途径之一，受政策、新能源汽车冲击、经济性等因素影响，2020年全国LNG车船加注用气仅占总用气量的6%，天然气汽车保有量仅占机动车总保有量的2%11，LNG动力船和加注站少，船东使用LNG燃料动力积极性不高，LNG在交通领域的普及率很低，其清洁低碳的作用未得到有效发挥。机组类型气电机组煤电机组风电光伏发电成本（元kWh-1）（含税）9F机组：0.84（按3.5元m3气价测算）60万机组：0.560.63陆上风电0.20.3海上风电0.60.30.6之间广东上网电价（元kWh-1）标杆：9F机组0.655现货：9F机组0.75标杆：0.463（包含1分钱超低排放）现货：0.55左右广东陆上风电0.452 9；海上风电0.750.8广东0.452 9备注广东电力现货价格低于发电成本广东电力现货价格与发电成本基本持平表1气电与煤电、风电、光伏发电成本及上网电价比较（以广东为例）杨贤潮：提升中国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策略4天然气技术与经济总第100期2023年气源间互保互供，可根据国际市场价格变化，调节国产气量与进口气量之间的平衡，当国际LNG价格低位时，多进口LNG，将国产气储存起来，当国际LNG价格处于高位时，减少进口LNG，释放储存的国产气。3.3打造LNG船运体系，提升我国LNG运输自主可控能力LNG船运是LNG产业链的重要一环，加快提升LNG运贸一体化发展，全方位打造中国LNG船运体系，将有效提升资源供应的安全性、稳定性和灵活性，需在船舶建造、管理维护、船舶运营、船级社等环节持续发力。一是要国船国造，截至目前累计实现国船国造22艘（其中建成10艘、在建12艘），国内LNG造船厂从1到5家，实现跨越式发展。未来还需继续提升国船国造规模和能力，满足日益增长的LNG进口需求；二是要国气国运，鼓励国内LNG进口企业签署FOB合同，提高FOB合同比例，通过自建或租赁的方式，用中国造的船运中国用的LNG；三是要国船国管，目前国内在运营的LNG船均是由国内企业控股的船管公司管理，负责船舶维护、船员配备等，未来要继续推行国管，提升我国船管能力；四是国船国检，目前国内建造的LNG船舶主要由美国ABS、英国劳氏、挪威DNV等船级社进行船检，中国船级社CCS在行业内的话语权尚弱，未来中国造的LNG船舶要大力引入CCS进行船检，实现主船级和单一船级突破，提升我国在LNG船检领域话语权。3.4加强统筹和引导，集约化、规模化推进LNG接收站建设LNG接收站是实现LNG资源接转、支撑市场开拓的重要基础，在沿海岸线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既要做大规模，也要注重效益。一是国家层面加强顶层设计和统筹规划，鼓励企业优先在现有LNG接收站上进行扩建，支持将具备条件的江苏盐城、浙江宁波、广东珠海等LNG接收站打造为国家级LNG储运基地，实现LNG接收站集约化、规模化发展；二是加强地方政府、能源企业与城燃企业统筹协调，以中国海油“苏豫模式”为样板，创新“组团拼单”建设模式，推广异地储气能力建设能较好解决内陆省份储气能力不足的问题；三是加强政策引导，在资金、土地等方面给予国家储备性质的LNG接收站建设支持，推广储气“两部制”气价及储气能力市场交易模式，降低企业接收站建设和运营成本，提高市场参与的积极性。3.5扩大LNG利用规模，更好发挥其助力双碳目标的价值一是燃气发电方面，国家层面明确燃气发电在新型电力系统中的定位，进一步加强燃气发电建设规模、布局谋划和发展方向等顶层设计，为各地发展燃气发电提供指导和依据；鼓励拥有天然气资源的企业优先发展燃气发电，实现天然气与燃气发电联营发展；鼓励新能源企业将燃气发电作为配套调峰项目，实现新能源与燃气发电融合发展；完善电力市场建设，持续深化燃气发电上网电价市场化改革，推进电力现货市场和辅助服务市场建设，充分体现天然气发电的环保和灵活调节价值14-15。二是车辆加注方面，国家层面明确LNG重卡发展规划并出台鼓励支持政策，推广使用LNG重卡替代柴油重卡，以LNG重卡推动交通运输绿色低碳发展。三是船舶加注方面，经过对LNG、甲醇、氨和氢等能源进行系统分析，认为LNG是航运业实现“碳达峰”最现实可行的选择16，国家层面明确LNG在航运业绿色低碳能源结构调整的主体地位，给予LNG动力船舶建造 更新资金补贴支持。4结束语我国LNG产业经过十几年的快速发展，已成为能源供应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未来在“双碳”目标下，助力能源低碳转型的作用将更加突出，发展空间将进一步拓展。目前LNG产业已建立起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条，但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该链条还存在韧性不强、抗风险能力不高等问题，为此，需要进一步强链、补链，瞄准薄弱环节发力，不仅要着力提升LNG资源的自主可控能力，还要积极扩大基础设施和消费利用规模，切实提升我国LNG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进一步增强我国能源安全保障能力。参考文献1孙齐，田磊，樊慧，等.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下中国天然气利用政策体系思考 J.国际石油经济，2022，30（9）：47-53.天然气技术与经济战略与决策5Natural Gas Technology and Economy第17卷第4期SUN Qi，TIAN Lei，FAN Hui，et al.Reflection on Chinas Natural Gas Utilization Policy System under the Carbon Peak andCarbon Neutrality Goals J.International Petroleum Economics，2022，30（9）：47-53.2徐建闽，李潇，杨镇.管网独立背景下传统油气企业LNG销售变革以中国石化为例 J.天然气技术与经济，2021，15（3）：54-61.XU Jianmin，LI Xiao，YANG Zhen.Reform of LNG sales intraditional oil and gas enterprises after PipeChina establishment：An example from Sinopec J.Natural Gas Technologyand Economy，2021，15（3）：54-61.3李博媛，汪红，冯贺.我国天然气进口形势及前景分析 J.中国石化，2023，449（2）：50-53.LI Boyuan，WANG Hong，FENG He.Analysis of the Situationand Prospects of Chinas Natural Gas ImportJ.Sinopec，2023，449（2）：50-53.4周守为，朱军龙，单彤文，等.中国天然气及LNG产业的发展现状及展望 J.中国海上油气，2022，34（1）：1-8.ZHOU Shouwei，ZHU Junlong，SHAN Tongwen，et al.Development Status and Prospects of Chinas Natural Gas and LNGIndustry J.China Offshore Oil and Gas，2022，34（1）：1-8.5国家能源局.中国天然气发展报告（2021）M.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21.National Energy Administration.China Natural Gas Development Report（2021）M.Beijing：Petroleum Industry Press，2021.6李俊杰.“双碳”目标下天然气发展形势的思考 J.天然气技术与经济，2022，91（1）：53-59.LI Junjie.Reflection on the Development Situation of NaturalGas under the Dual Carbon Goal J.Natural Gas Technology and Economy，2022，91（1）：53-59.7王建萍，谢旭光，隋朝霞.进口LNG与“煤价挂钩”定价机制的理论探究 J.价格理论与实践，2022，455（5）：90-94+206.WANG Jianping，XIE Xuguang，SUI Chaoxia.Theoretical Exploration on the Pricing Mechanism of Imported LNG Linkedto Coal Prices J.Price Theory and Practice，2022，455（5）：90-94+206.8 BP.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70th EditionM.London：BP，2022.9孙文娟，孙海萍，荆延妮.中国天然气发电产业发展现状及展望 J.国际石油经济，2020，28（4）：90-96.SUN Wenjuan，SUN Haiping，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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