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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产业经济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卢 静 赵凯韬*摘要本文全面阐述日本二战后尤其是 20 世纪 70 年代中后期产业发展的特点,并进行中日对比分析,试图得出中国未来的产业发展路径以及具有较好发展前景的行业。本文认为服务业发展主要由人均收入水平、消费升级等因素决定,未来具有发展前景的制造业主要包括“进口替代空间巨大+竞争优势提升”的行业、“价值链上移潜在空间大+上移具备趋势”的行业、把握技术浪潮的主导优势行业三大类。?关键词产业发展 日本 服务业 制造业?一 二战后日本产业发展的概况及特点(一)日本产业发展阶段的划分按照罗斯托理论,截至 20 世纪 80 年代末日本已经经历了比较完整的产业化过程,即传统社会、准备起飞、起飞、走向成熟、大众消费等五个阶段。传统社会阶段的主导产业为农林产品、纺织、食品。准备起飞阶段99*基金项目:2022 年度枣庄市社科联应用研究课题“数字化背景下的枣庄市产业现代化升级问题研究”(LX2022064)。卢静(1988 ),枣庄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美国少数裔文学、公共政策比较。赵凯韬(2002 ),山东大学商学院研究助理,主要研究领域为金融学。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的主导产业为农林渔、纺织、食品、普通机械、化工、轻工、电力。起飞阶段的主导产业为纺织、机械、化工、轻工、电力、钢铁、石化、汽车、有色金属、家电。走向成熟阶段的主导产业为机械、化工、钢铁、石化、汽车、有色金属、电子、家电、仪器、建筑地产。大众消费阶段的主导产业为机械、化工、钢铁、石化、汽车、电子、家电、精密仪器(见图 1)。主导产业经历了由简到繁、由繁到简的过程,最后聚焦在核心的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上。图 1 罗斯托理论下的日本产业发展阶段从是否为工业占据产业发展主导来看,日本从二战后至今可以大致划分为工业化阶段和非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初期、中期阶段的时间跨度大致从二战后到 1970 年的大约 25 年间。其间,第一产业占比下降到 5.9%,第二产业占比上升到 43.1%,第三产业占比提升为 50.9%。工业化后期阶段的时间跨度是从 19 世纪 70 年代到 90 年代的大约 20 年间。这一时期,第一产业占比持续下滑至 2.4%,第二产业占比见顶回落至 36.7%,第三产业占比则持续攀升到 60.9%。非工业化阶段是指 20 世纪 90 年代后的发展阶段,日本开始步入失去的二十年阶段,制造业向海外转移过早,伴随产业“空心化”问题严重。(二)日本产业结构的变化根据日本的统计标准,政府、产业和私人服务共同组成国民经济活00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动,其中,产业由农林渔业等 10 个部门构成,私人服务包括教育和慈善等。按照三次产业划分,第一产业主要是指农林渔业,第二产业主要是指采掘业、制造业、建筑业,第三产业主要是指采掘业、制造业、建筑业之外的其他产业,政府、私人服务。基于以上划分标准,1955 2015 年日本三次产业的结构变动情况见图 2。图 2 1955 2015 年日本三次产业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日本总务省统计局。图 2 数据显示,1955 年第一产业所占比重为 19.2%,2015 年第一产业所占比重下降了 18.1 个百分点,为 1.1%,整体呈现下降的态势。1955年第二产业所占比重为 33.7%,到 2015 年这一数值下降为 26.0%。第三产业所占比重的变化较为明显,从 1955 年的 47.1%上升为 2015 年的72.9%。综合而言,第三产业所占比重总体上在提升,在经济发展中占据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日本三次产业发展呈现较为显著的产业结构服务化特征。分产业情况来看,由于日本第一产业所占比重总体较低,因此本节主要分析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结构变动情况。就第二产业而言,产业增加值从 1955 年的 29234 亿日元增加到 2015 年的 1377731 亿日元,年均增长率达到 6.63%。从构成第二产业的采掘业、制造业、建筑业的发展情况来看,制造业所占比重最大,1955 年这一数值高达 81.4%,2015 年为101日本产业包括农林渔业、采掘业、制造业、建筑业、电水气业、批发零售业、金融保险业、房地产业、通信业、其他服务业等 10 个部门。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78.4%,总体表现出先降后升的特点;其次是建筑业,与制造业表现不同的是,建筑业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特点;所占比重最小的是采掘业,所占比重总体在下滑(见图 3)。图 3 1955 2015 年日本第二产业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图 4 给出制造业内部耐用品与非耐用品的变动情况,在此,由于日本总务省统计局 1998 年和 2003 年分别对制造业分类做了调整,考虑到数据的齐整性,仅获得了 1980 2003 年的相关行业数据,并以此进行分析。九大耐用品行业中,四个行业占比回升。其中,电气机械及电子产品、运输设备、通用机械、金属制品在耐用品中各自所占比重分别增长了9.7 个、5.3 个、1.1 个、0.1 个百分点,所占比重下降幅度较大的是初级金属产品制造和木制品,分别下降了 11 个和 1.6 个百分点(见图 5)。九大非耐用品行业中,三个行业占比回升、一个行业持平、五个行业回落。三个占比回升的行业中,石油及煤制品在非耐用品中所占比重在 1980 年为 10%,2003 年上升为 17.6%,上升幅度较大,增加了 7.6 个百分点;印刷出版、化学制品在非耐用品中的占比都有所提升。食物和饮料 2003 年的占比与1980 年基本持平,达到 30%。占比下降幅度较大的是纺织产品和服装,分别下滑了 5.2 个、4.9 个百分点(见图 6)。这表明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201耐用品包括非金属矿物制品、初级金属产品制造、金属制品、通用机械、电气机械及电子产品、运输设备、精密仪器、木制品、家具等。非耐用品包括食品和饮料、纺织产品、服装、皮革制品、纸制品、印刷出版、石油及煤制品、化学制品、橡胶制品等。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已经逐步退出。图 4 1980 2003 年日本制造业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图 5 1980 2003 年日本耐用品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第三产业1955 年产值为40764 亿日元,2015 年实现产值3867664 亿日元,年均增长率达到 7.88%,2015 年产值是 1955 年的 94.9 倍。第三产业包括的范围比较广泛,从图 7 细分的行业结构看,截至 2003 年,占比前五位的行业分别是批发零售业、住宅租赁、商务活动、个人服务和金融保险业,合计占比高达 45.8%,较 1980 年提升了 9.1 个百分点。其中,占比提升较快的行业分别为住宅租赁、商务活动、金融保险业、社区和社团活30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图 6 1980 2003 年日本非耐用品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动,分别较 1980 年提高 4.6 个、3.1 个、1.9 个、1.7 个百分点。占比下降幅度较大的行业是批发零售业和房地产业,分别下降了 1.9 个和 0.3 个百分点。可以比较明显地看出,1980 2003 年日本第三产业的结构相对稳定,金融保险业、商务活动随着消费升级、收入增长得到较快发展,住宅租赁发展迅速则受益于城市化进程加快以及房价高企。图 7 1980 2003 年日本第三产业的结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40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三)日本产业发展的基本特点表 1 给出日本不同阶段产业发展的特点,包括该时期重点发展的产业以及国际背景、转移或处于衰落的产业情况。研究发现,二战后至20 世纪50 年代,纺织业在制造业中的比重在 24%左右,是该时期制造业发展的重点;进入60 年代,日本制造业主体发生变化,发展的重点由纺织业逐渐过渡到重工业,此时资本密集型产业占据重要地位;进入70 年代,受石油危机影响,产业以重化工业为中心,逐步转向以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中心,电气机械逐步成为制造业部门中就业的龙头;进入80 年代,日本经济开始挑战美国经济的制造业地位,在钢铁、汽车、半导体产业上表现明显,从结构上看,日本制造业基本完成了支柱产业的转变,以电子产业为代表的技术密集型产业在这一时期增长较快,并成为这一时期的支柱产业;进入 90年代,由于日本产业调整过程中,信息技术产业没有得到较好发展,使得日本经济发展出现减缓;进入21 世纪后,日本实施的能源促进和能源节约战略取得一定效果,经济逐渐恢复并保持增长,电气机械、运输设备和普通机械成为制造业中最具比较优势的行业。二战后日本产业呈现出口结构与产业结构变化的密切相关性,具备比较优势的部门与同时期日本发展的主导产业基本保持一致。通过以上梳理我们发现,日本制造业发展的特点是不断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在此过程中,所处的价值链地位不断提升,进口替代不断转为出口,产业领域由窄到宽,再由宽到窄,最后聚焦在核心的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上。表 1 日本不同阶段产业发展的特点时期重点发展的产业国际背景、转移或处于衰落的产业1950s除了传统的农林渔和食品业,承接美国转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纺织业朝鲜战争期间美军大量订购各种物资和劳务1960s制造业发展的重点由纺织业逐渐过渡到重工业日本制造业的平均增长率更是在 15%以上1970s受石油危机影响,产业以重化工业为中心,逐步转向以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中心,电气机械逐步成为制造业部门中就业的龙头1970 年,日本重化工业所占比重为 68.9%,美国、英国、联 邦 德 国、法 国 分 别 为 57.4%、61.0%、62.4%、65.2%,从国家比较看,日本的重化工业占比最高501周劲:日韩产业结构升级中比较优势的变化及借鉴,宏观经济管理 2013 年第 3 期。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续表时期重点发展的产业国际背景、转移或处于衰落的产业1980s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电子产业开始成为支柱产业,1986 年日本在全球半导体产业上的收入占比上升到 46%,钢铁和汽车产业也开始挑战美国的垄断地位贸易摩擦增大,签订 广场协议;纺织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开始向外转移1990s日本制造业向海外转移的速度明显加快,产业出现“空洞化”,同时错过了信息技术革命浪潮经济泡沫破裂,开始步入经济衰退期2000s制造业中,最具比较优势的行业是电气机械、运输设备和普通机械2000 年以后,日本实施的能源促进和能源节约战略取得一定效果,经济逐渐恢复并保持增长 注:1950s 表示 20 世纪 50 年代,其他含义类同。资料来源:项弘毅:二战后美日产业结构演进的启示,财政科学 2016 年第 3 期;赵晋平: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日本产业结构的演变及其启示,国际贸易 2007 年第 9 期。其余为作者整理所得。二 中国 2019 年与日本 20 世纪 70 年代中后期产业发展环境类似(一)中国与日本产业发展环境比较第一,从宏观 GDP 角度来看,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日本与 2019 年中国GDP 增速相似。2007 年中国 GDP 增速达 14.2%,是中国近 30 年来经济增长的最高点,近些年经济增速总体在下滑,在此期间受全球性金融危机的影响经济增速遭遇大幅下跌,2010 年虽略有回升,但仍不改总体下滑趋势,到 2019 年 GDP 增速仅为 6.1%,12 年时间,中国经济增长从“10+时代”逐步放缓至“6+时代”。中国 GDP 增速正接近底部。与之类似,日本的 GDP 增速在20 世纪70 年代后期明显回落,之后开始筑底,80 年代GDP 增速基本稳定在 6%左右的水平(见图 8)。第二,2019 年中国人均 GDP 水平接近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的日本。Wind 数据库的统计数据显示,2019 年中国人均 GDP 为 10144 美元,该数值接近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的日本,1979 年、1980 年日本人均 GDP 分别为 9104 美元、9463 美元(见图 9)。第三,从产业结构来看,2019 年中国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占比分别60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图 8 1970 2019 年中日 GDP 增速的对比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图 9 1970 2019 年中日人均 GDP 的变动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为7.1%、38.6%和54.3%(见图10),非常接近日本20 世纪70 年代中期的水平,1976 年日本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占比分别为5.7%、42.5%和51.8%。第四,从产业发展环境来看,2019 年中国所处阶段非常类似于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的日本。就日本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而言,从国际环境看,贸易摩擦的增大以及石油危机带来的成本上升,对日本以重化工业为主的产业结构产生冲击;从国内环境看,以重化工业为主的产业结构引起环境问题严重,日本政府由此加强环境立法,增强环境保护,进一步增加了传统制造业的生产成本。国际、国内的双重压力,给日本产业发展带来挑战。就目前中国产业发展宏观环境而言,中国经济发展受资源约束,并面70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图 10 1952 2019 年中国三次产业结构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临国际政治环境的新挑战,与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的日本类似。(二)日本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产业发展特点图 11 给出了 1975 年与 1985 年日本制造业结构的对比情况,通过比较图 11 日本制造业结构对比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发现,相比 1975 年,1985 年技术密集型产业得到快速发展,占比不断提升,并逐渐替代制造业中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源密集型产业,成为制造80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业中的支柱产业。具体而言,钢铁等重化工业在制造业中的比重快速下降,电气机械及电子产品、精密仪器等高精尖行业所占比重提升明显。考虑到制造业子行业数据的齐整性和细分有限,为了更为直观地观察日本制造业子行业基本面的变动,我们选择 1975 1985 年日本制造业股票的表现来加以分析,发现股市表现大致与基本面吻合。1975 1985 年,涨幅前十位的行业中有一半为制造业,其中又多数为高新技术制造业;涨幅后十位的行业中制造业较少(见图 12、图 13)。图 12 1975 1985 年日本股市涨幅前十位的行业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图 13 1975 1985 年日本股市涨幅后十位的行业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90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20 世纪 80 年代,日本制造业得到快速发展的部分原因归于日本政府的产业发展政策。该时期,日本发布了 日本产业结构展望,并提出“技术立国”的战略,借助税后优惠、增加研发投入等手段,加大产业支持力度,推动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综合宏观环境和产业特点来看,2019 年中国产业发展阶段与日本 20世纪 70 年代后期 80 年代初期的阶段极其相似。首先,经济增速都落入平台阶段。日本 20 世纪 80 年代经济快速增长落入 6%左右的稳定阶段,中国现阶段 GDP 增速同样放缓至“6+时代”。其次,2019 年中国所处阶段的产业发展环境非常类似于 20 世纪 70 年代中后期的日本。三 中国产业发展的前景分析在中日产业比较中,不能刻舟求剑,因为有技术革命的发生,所以部分产业技术的发展路线并不是循序渐进的。因此需要将制造业分为技术渐进型和新兴技术主导型加以区别。以制造业为例,日本 20 世纪 70 年代产业升级中由资本密集型产业转向技术和知识密集型产业的趋势明显,中国部分技术渐进型产业同样在产业扶持政策下很可能也会走出类似路径。但对于新能源、新材料等新技术主导型产业则不能完全对标日本 20 世纪 70年代中后期的发展,应该从全球技术革命和技术发展路线角度进行综合比较进行分析。值得注意的是,第三产业的发展可以直接对标日本。大多数服务业子行业是由人均收入水平、消费升级等因素决定的,所以发展路径往往有迹可循。(一)服务业发展前景分析依照中国的产业分类对日本的产业进行归类(见表 2),计算日本各细分服务业子行业在 GDP 中的占比与中国同类行业占比的差值,并企图通过差值的比较判断服务业发展前景,认为 2019 年中日服务业在 GDP 中占比差值较大的子行业具有发展空间,结果见图 14。通过比较发现,中国服务业子行业在 GDP 中的占比多于半数低于日本,其中差值较大的行业包括: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服务、批发零售、信息通信、运输和仓储、住宿餐饮。上述行业在中国服务业中的 GDP 占比低于日本,具有潜在的发展空间。01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表 2 中日产业分类对照日本产业分类中国产业分类农林渔业农林牧渔业建筑业建筑业采掘业采矿业制造业制造业私人服务:电水气业政府服务:电水气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批发贸易零售贸易批发和零售业(简称“批发零售”)运输和邮政服务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简称“运输和仓储”)信息和通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简称“信息通信”)金融保险业金融业房地产和租赁业:房地产业房地产业房地产和租赁业:住宅租赁公共管理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专业、科技活动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简称“科学服务”)教育服务业教育住宿及食物服务业住宿和餐饮业(简称“住宿餐饮”)资料来源:作者整理所得。图 14 2019 年日本、中国服务业子行业在 GDP 中占比的差值(日本-中国)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此外,从 2019 年中国第三产业增加值增速来看,排前十位的服务业子11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行业分别为:信息通信、公共管理、居民服务、科学服务、教育、文化传媒、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房地产业、住宿餐饮、医疗服务(见图 15)。综合前文中国与日本服务业子行业的对比,我们认为,今后中国服务业发展将在信息通信、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服务、住宿餐饮等方面具有发展潜力和增长前景。图 15 2019 年中国第三产业增加值增速前十位的行业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二)制造业发展前景分析根据日本产业发展经验和中国制造业所处的发展阶段,未来具有发展前景的制造业主要包括三大类:“进口替代空间巨大+竞争优势提升”的行业、“价值链上移潜在空间大+上移具备趋势”的行业、把握技术浪潮的主导优势行业。1.进口替代行业从贸易结构上看,中国制造业总体上仍处于全球价值链中下位置。2019 年,中国出口制成品仍以中低端为主,如服装、通用工业机械、办公机械、家具等。在高端制造领域,中国依然依赖进口,尤其是电力机械及电气零件、计算机集成制造技术、仪器仪表、航空航天技术、医药品、生命科学和光电技术等技术含量较高的行业(见图 16),这说明上述行业具有明显的进口替代空间。进口替代行业的发展潜能转变为现实,需要竞争优势的提升。通过统计分析发现,相比 2018 年,2019 年部分21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进口替代空间大的行业的比较劣势在缩小,如电力机械及电气零件、计算机集成制造技术、仪器仪表、航空航天技术行业在未来具有较大发展空间(见表 3)。图 16 2019 年中国净出口和净进口产品规模 注:横轴以上为净出口产品规模,横轴以下为净进口产品规模。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表 3 2015 2019 年中国主要产品的贸易规模单位:万美元年份净进口电力机械及电气零件 计算机集成制造技术 仪器仪表 航空航天技术医药品生命科学201561662233462595726450 68412115201675799229662507123954849035562017906783124026802276341171250372018112590421703114831240121713784201970569338412575921746184459350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2.价值链上移行业从与 G7 国家产业价值链的横向比较来看,中国 18 个制造业部门的增加值/本国总投入均有较大提升空间,其中价值链上移最有潜力的制造业31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部门有计算机、电子产品和光学产品制造,基本医药产品和医药制剂制造,电力设备制造,汽车、挂车和半挂车制造,记录媒介物的印刷及复制,其他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等(见图 17)。从行业间的纵向比较来看,中国几个典型技术密集型产业已经开始向价值链上游靠近、增加值率有底部迹象,尤其是计算机、电子产品和光学产品制造,其他运输设备制造,汽车、挂车和半挂车制造(见图 18)。综合上移潜在空间以及增加值率底部迹象,未来看好计算机、电子产品和光学产品制造,其他运输设备制造,汽车、挂车和半挂车制造的发展前景。图 17 2014 年中国产业价值链的横向国家对比 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3.弯道超车技术型产业的发展目前中国正处于新一轮创新周期的起点,未来高新技术主导行业将迎来快速发展期。综合目前高新技术产业的国际地位与国家政策支持因素,可能实现弯道超车的高新技术包括高铁技术、5G 技术、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激光技术、纳米技术、量子存储器、微电子(见表 4)。考虑到市场空间,其中高铁技术、5G 技术和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将成为下一步发展的潜力行业。411日本产业发展特点探讨及对中国的启示图 18 中国产业价值链的行业间比较 注:三角代表美国相应行业同时段的平均位置。横轴表示的是产业链的位置,从上游到下游用相同值是为了避免图中每个行业的曲线交互到一起。资料来源:Wind 数据库。表 4 国内具有优势的高新技术高新技术国际地位前期累计投入研发资本高铁技术核心技术自主研发,复兴号高铁速度全球首位4 万亿元5G 技术华为主推的极化码作为 5G 控制信道 eMBB 场景编码方案3000 亿元以上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差分仪实验成功将精度从 10 米提升至 1 米,配合地基增强系统精度将达到厘米级万亿元以上激光技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够制造实用化、精密化深紫外全固态激光器的国家百亿元以上纳米技术碳纳米管是目前所有一维纳米材料长度的最高值量子存储器世界首个存储单光子形状的量子存储器在中国诞生微电子复旦大学研发出世界第一个半浮栅晶体管千亿元以上 资料来源:作者整理所得。(责任编辑:孙灵燕)511英文摘要和关键词Research on the Law of Japanese IndustrialDevelopment and Its Enlightenment to ChinaLu Jing Zhao KaitaoAbstract：This paper comprehensively expounds the basic law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Japan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fter World War II，especially in thelate 1970s，and mak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between China and Japan，tryingto find out Chinas futur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path and industries with gooddevelopment prospects.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dustry is mainly deter?mined by the level of per capita income，consumption upgrading and other fac?tors；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with development prospects in the future main?ly includes three categories：industries with huge import substitution space andenhanced competitive advantage，industries with large potential for value upwardmovement and with upward movement trend，and industries with dominant ad?vantages to grasp the technology wave.Keywords：Industrial Development；Japan；Service Industry；ManufacturingIndustry Research on the Countermeasures of RenewableEnergy During the“14th Five-Year Plan”Periodin Dongying Shandong ProvinceChang GuangmeiAbstract：The“14th Five?Year Plan for Renewable Energy Development”clarified the tasks and goal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renewable energy during the“14th Five?Year Plan”period，ushering in a new stage of development for re?newable energy.It is foreseeable that during the“14th Five?Year Plan”period，renewable energy will become the leading industry to accelerate the transition togreen and low?carbon energy and achieve the goal of“peak carbon emissions”and“carbon neutrality”，and will achieve high quality and rapid development.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