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托育政策研究及启示.pdf

第 25 卷 第 4 期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Vol.25 No.4 2023 年 8 月 JOURNAL OF NINGBO INSTITUTE OF EDUCATION Aug.2023 收稿日期：2022-05-20 基金项目：2022 年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一般规划课题“多模态话语视阈下的老年教育课堂教学行为研究”（2022SCG331）第一作者简介：蔡联华（1990-），女，浙江温州人，助教，研究方向：课程与教学论。瑞典托育政策研究及启示 蔡联华，林 眉，蒋高洁，叶和旭（温州开放大学，浙江 温州，325000）摘要：完善的儿童保育政策被视为促进就业、提升生育率的有效措施。我国幼儿照顾主要由家庭承担，托育照顾面临托育工作者工资收入待遇偏低，专业性不足；家庭对托育机构服务信任度较低，营利市场的服务无法充分满足托育需求等现状。通过对瑞典在福利政策、学前工作人员、儿童助理教育、工会、社会支持等方面托育政策的总结，为我国托育事业的发展提供借鉴。基于瑞典的经验，我国在完善婴幼儿家庭支持政策时，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增加育儿补贴作为员工福利，鼓励雇主提供儿童照顾；增设社区公共托育中心，提供儿童保育员培训；健全监督机制，增设父亲育儿假。关键词：瑞典；婴幼儿；托育服务 中图分类号：G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560（2023）04-0047-06 一、引言 人口为国家基本构成要素之一，而儿童则是整体人口的根基，在新冠疫情、育龄妇女减少等多因素的影响下，我国出生人口数量和出生率持续走低。幼儿照顾在过去往往被认为是家庭的责任，然而近年来随着社会环境的改变，我国妇女面临日趋严重的工作与育儿兼顾的问题。早期幼儿教育与保育（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and Care，ECEC）在近年来成为重要的社会政策之一，提供平价、高质量的托育，一般而言被认为有助于提高女性就业、促进性别平等、增进儿童发展、提高国家的人口素质与竞争力、降低儿童贫穷，并有助于减缓生育率低的趋势。因此，我国为推动国家与社会分担家庭照顾婴幼儿责任，积极创造有利的养育环境，提高妇女生育意愿，近年来政府在家庭政策领域，也出现了一些转变。二、我国托育照顾的困境（一）幼儿主要由家庭照顾，托育工作者工资收入待遇偏低，专业不足 如图1所示，有将近八成的家庭，其三岁以下儿童的主要照顾者为家庭成员，仅有二成主要依赖市场服务，其中约 11%主要照顾者为保姆。使用市场服务（包括保姆、私立幼儿园及托育机构等等）的比例较低。托儿所与幼儿园的教师及保育人员，大部分由女性承 家中老人44%夫妻自己37%保姆/月嫂11%其他8%图1 2019年中国幼儿家庭 03岁婴幼儿主要照护方式情况调查1 担。大多数学龄前（尤其是三岁以下的婴幼48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儿）儿童的照顾工作，都由母亲或家庭中其他女性亲人承担，而社会福利政策在女性与托育之间几乎没有扮演积极的角色。这些照顾者大部分是女性，托育工作得不到社会的肯定。女性照顾工作者的工资收入待遇偏低，从而造成高流动率，导致托育相关专业性不足、质量低落等诸多问题。（二）家庭对托育机构服务信任度较低，营利市场的服务无法充分满足托育需求 如表1显示，中国幼儿家庭对托育机构服务的信任度比较低，社会化托育服务普及度不高。表1 2019年中国婴幼儿家庭03岁婴幼儿照护方式选择倾向调查1 排名 照顾方式 占比 1 夫妻双方 51.1%2 家中祖辈 49.6%3 公立托育机构 19.0%4 保姆或月嫂 11.7%5 民办托育机构 4.2%6 其他方式 5.3%如图2所示，2019上半年，八成以上的受访幼儿家庭表示可接受托育机构每月 2 0004 000 元的收费制度。目前托育市场每月收费普遍在 5 000 元左右，公共托育服务严重不足，又放任市场机制决定服务价格，造就了高昂的托育成本，收费问题仍是众多家庭考虑婴幼儿托育服务的重要因素之一。随着 图 2 2019 年中国幼儿家庭婴幼儿托育服务可接受费用额度调查1 妇女教育程度的提高，以及逐渐参与劳动市场的趋势下，幼儿托育往往成了家庭的必然选择。若家庭无法给付托育费用，只好让家中的女性自愿或被迫退出职场。在高度营利的托育政策下，低收入父母势必无法取得高质量服务，于是会将小孩交给低质量的托育，不利于小孩未来的发展，或是导致母亲退出职场，大大增加家庭和小孩入贫的几率，单亲家庭受害尤深。三、瑞典托育政策 目前，大部分国家皆面临低生育率、老龄化等问题。在低生率问题上，美国人口资料局资深研究员 Haub 认为，北欧模式政策路线能有效使生育率回稳到接近人口替代的高点，这是因为北欧国家对育儿家庭提供慷慨的支持措施，包括儿童津贴、普及的公共托育服务、有薪育儿假和儿童照顾假，以及对于单亲等弱势育儿家庭的补救措施2。（一）瑞典托育服务现况 在瑞典，学前教育一直是社会发展的关键因素，所有儿童都有权获得高额补贴的托儿服务和放学后的托儿服务。在与儿童相关的社会政策和服务条款方面，瑞典也是一个先行者。瑞典的托儿费用由法律规定，第一个孩子的费用最高，第二个和第三个孩子的费用较低。第四个孩子免费。每所幼儿园都会为每个在园就读的孩子提供补贴，这也适用于私立幼儿园。补贴由市政府支付，每月修订一次3。在瑞典，公立幼儿园和私立幼儿园收取相同的费用并遵循相同的课程。市政府还将为所有儿童提供至少525小时的免费学前教育，从孩子 3 岁那年的秋季学期开始（普通学前班）。夜间学前班也在 120 个市镇为夜间工作的父母提供服务。简而言之，瑞典致力于建立一个旨在实现支持儿童发展教育以及帮助父母平衡为人父母和就业的双重目标的 ECEC 系统。（二）福利政策 1.儿童津贴（Child allowance）4。儿童津贴的目的是使有子女和无子女家庭的经济状48.90%37.10%8.00%6.00%第 4 期 蔡联华等：瑞典托育政策研究及启示 49 况更加平等。儿童津贴包括普通儿童津贴（general child allowance）、延长儿童津贴（extended child allowance）和大家庭津贴（large family supplement）。普通儿童津贴、延长育儿津贴和大家庭补助都是免税津贴。当孩子年满 16 岁时，普通儿童津贴转为学习津贴。在儿童年满 16 岁后，如果他们在义务教育学校，其父母有权获得延长儿童津贴；如果孩子正在读高中，瑞典学生资助委员会将支付学习津贴。延长儿童津贴和学习津贴均为每月 1 250 瑞典克朗，这是自动支付的。如表2所示，普通儿童津贴每个月每个小孩可以领取 1 250 克朗（约人民币 837 元），家里有超过两个小孩的可以领取大家庭补助。表 2 育儿津贴4 家庭第几个小孩 儿童 津贴（克朗/月）大家庭 补助（克朗/月）总额 （克朗/月）2019 年 给付（克朗/年）1 1 250-1 250 15 000 2 2 500 150 2 650 31 800 3 3 750 730 4 480 53 760 4 4 200 1 740 6 740 80 880 从第 5 个孩子起，每个孩子每月额外支付 1 250 瑞典克朗 2.父母津贴（Parental benefit）4。瑞典 1974年引入了带薪育儿假。母亲和父亲有权一起为每个孩子享受最多 16 个月的带薪产假（480天）。父母津贴存在三个级别的补偿（与收入相关的福利、固定费率的基本福利和固定费率的最低福利）。津贴支付 390 天（收入的80%），收入上限适用，超过该上限则不支付福利。在剩余的 90 天假期期间支付固定费率的最低福利（每天 180 瑞典克朗/18.5 欧元）。固定费率的基本福利（每天 250 瑞典克朗/26欧元）支付给缺乏或收入很低的父母。每个父母都有2个月的不可转让权利，这意味着必须共享带薪育儿假（目前政府正在讨论 3 个月的假期计划）。为鼓励父母双方参与照顾孩子，2008 年引入了性别平等奖金。双休的父母有权获得额外奖金。3.怀孕津贴（pregnancy benefit）4。怀孕津贴给那些无法继续从事有薪工作的准妈妈们提供了休息的机会。如果从事体力劳动或危险的工作，导致在怀孕期间无法工作，可以获得怀孕现金福利，最多可以申请 50 天的怀孕津贴，怀孕津贴税前最高金额为每天 759瑞典克朗，但必须向瑞典社会保险局申请，此外雇主还必须提交一份声明。4.照顾孩子的临时父母津贴（Temporary parental benefit for care of a child）4。照顾孩子的临时父母津贴是指父母不工作或不找工作来照顾生病的孩子而收到的福利，也称为临时父母福利。对于 12 岁以下的儿童，父母每年每名儿童最多可获得 120 天的福利。未满 18岁的重病儿童的父母可以获得无限天数的临时父母福利，以照顾孩子。5.与出生或收养有关的临时父母福利（Temporary parental benefit in connection with the birth or adoption）4。与孩子出生或收养有关的临时父母津贴使父母、第二父母或其他人有可能获得补助，以便在分娩时在场并照顾孩子。在孩子出生时，第二父母可在家并领取 10 天的福利，这种福利称为与孩子出生或收养有关的临时假。与收养有关的父母有权获得 5 天的假期。6.联系日的临时父母福利（Temporary parental benefit for contact days）4。联系日的临时父母福利允许受特定功能障碍者支持和服务法（LSS）涵盖的儿童的父母在参加父母培训课程时获得福利金。对于 16 岁以下的儿童，关于支持和服务特定功能障碍者（LSS）法所涵盖的儿童的父母有权为每名儿童每年享有 10 天的联系日。这些天数可以用于参加父母培训课程，或参观孩子就读的学前设施或托儿设施。7.与儿童死亡有关的临时父母福利（Temporary parental beneft in connection with the death of a child）4。与儿童死亡有关的父母临时福利允许父母因儿童死亡而获得福利，50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以便在家中处理各项事宜。失去孩子的父母有权在不上班的情况下领取 10 天的福利。这些天数可以在孩子死亡后的 90 天内申请。8.抚养支持（Maintenance support）4。抚养支持用于保证分居父母的子女获得抚养费，如果有抚养责任的父母没有为孩子的抚养费做出贡献，在以下情况下，政府可以为孩子支付抚养费：（1）必须支付抚养费的父母未支付或支付的金额低于确定的金额；（2）孩子的亲子关系尚未确定；（3）单亲父母从国外收养了孩子。当政府支付全部抚养费时，负责供款的父母必须向政府偿还全部或部分抚养费。9.住房补助（Housing allowance）4。住房补贴旨在让有孩子的家庭和年轻的低收入家庭有可能住在足够宽敞的房屋中。津贴的多少由家庭组成、住房成本、房屋大小和申请人的收入决定。一次最多可支付十二个月的住房补贴。如表 3 所示，如果每个配偶/伴侣的年收入超过 71 000 瑞典克朗，津贴就会减少。对于单亲父母，如果年收入超过 142 000 瑞典克朗，住房补贴将减少。对于没有孩子的年轻人，如果单身人士的年收入超过 41 000 瑞典克朗，或同居夫妇的年收入超过 58 000 瑞典克朗，则津贴将减少。表 3 住房补助4 同住 小孩 最多 住房 补助（克朗/月）最大 居住 空间（m2）收入上限，减免津贴（克朗/年）单身 结婚（同居）1 3 400 80 142 000 71 000 2 4 200 100 142 000 71 000 3 5 200 120 142 000 71 000 4 5 200 140 142 000 71 000 5 5 200 160 142 000 71 000 18-28 岁无小孩同住 1300 60 41000 58000 10.残疾儿童照顾津贴（Child carers allowance）4。有残疾儿童需要额外照顾的父母可以申请残疾儿童照顾津贴。如果残疾的孩子需要至少6个月甚至更多的监督和医疗保健，父母可以获得残疾儿童护理津贴。被官方视为等同于父母的人也可以获得残疾儿童照顾津贴。父母可以单独或联合为一个或多个孩子申请。11.残疾儿童额外费用津贴（Additional cost allowance for children）4。从 2019 年 1 月起，可以申请额外费用津贴。儿童额外费用津贴为因孩子残疾而需要额外费用的父母提供经济帮助。该津贴旨在补偿父母因孩子残疾而产生的额外费用。对于功能能力受损至少六个月的孩子，父母可能会获得额外的费用补贴。父母可以单独或联合为一个或多个孩子申请。被官方视为等同于父母的人也可以获得额外的费用津贴。（三）学前教育机构的工作人员 学前班教育主任的作用是支持教学工作、学前班的管理和教育发展。在瑞典，大约有 4 800 名学前班教育主任。平均而言，一个学前班教育主任管理两个学前教育单位。在瑞典幼儿园，教师和工作人员的职责是激励和支持儿童的发展和学习。学前班教师与儿童助理组成合作团队，支持儿童的学习，该团队由一名全面的学前班教育主任负责。（四）儿童助理教育 在瑞典，儿童助理需要完成为期三年的儿童保育和休闲学习（ISCED 3A）高中职业培训，助理具有社会教学作用，包括关怀和教学。儿童助理这项工作涉及儿童发展、学习、玩耍和交流。参与管理睡眠时间、用餐、室内和室外玩耍，家长会和文件记录也都包含在助理职责中，他们在学前班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助理教育包括必修课和选修课，重点是儿童发展、学习、目的和权利以及其他教育活动。在资格认证期间，儿童助理进行 15 周的实习，然后准备在幼儿园或学校工作。此外，还需要评估儿童助理的理论课程，评估其在专业领域执行常规任务的第 4 期 蔡联华等：瑞典托育政策研究及启示 51 能力。（五）工会的作用 在瑞典，工会在支持工人权利方面非常强大。学前班工作人员可以加入许多教学工会。工会负责检查教师的工作条件以及集体协议的谈判。工会还为会员提供就业保护，定期调查和报告会员的工作情况。瑞典教师工会是瑞典最大的专业工会，面向各类教师、职业顾问、校长和学生教师。工会的任务是维护成员在薪酬、工作时间和工作环境等方面的权利，并参与与雇主的谈判。（六）社会支持 瑞典的教育系统高度分散，赋予地方学前班教育主任重大责任和行动自由。学前班工作人员与学前班教育主任会面，讨论工作量和工作环境，学前班工作人员可以就教学方式和方法作出决定。学前班工作人员还可以与安全代表会面，讨论工作环境。如果出现问题或冲突，通常会得到其他人（例如安全代表或工会）的协助。对于独立学校，市政府进行监督并提供质量监控。每年，所有独立幼儿园都必须向市政府报告发展情况，其中包括儿童人数与员工人数的比例、学前教师的比例、员工流动率等。四、启示（一）增加育儿补贴作为员工福利，鼓励雇主提供儿童照顾 当前我国所面临生育率低、家庭育儿负担沉重等问题，瑞典设计推行的托育制度对我国具有一定的启示。增加育儿补贴作为员工福利，可以为员工带来较大的利益。雇主可向一个基金支付费用，然后职工可以使从该基金定期领取补贴用于家庭内儿童的照顾，其中包括孩子，配偶或年迈的家庭成员。通过这种方式，确保我们能够满足亲人的需求，而不是完全依靠女性的无形劳动或私人储蓄。同时，公司也可与特定组织合作，帮助员工在放学时为孩子找到高质量的课程，为员工子女的言语、职业、心理健康需求提供经济援助。大型企业可在公司内设置幼儿照顾场所，方便员工就近照顾，让托育公共化真正落实在社会之中。展望未来，提供高质量托儿服务的雇主不仅会从竞争中脱颖而出，而且还会创造一种“粘性”福利，促进留任率。企业有责任创造性地思考如何建立我们需要的儿童保育基础设施，以帮助在职父母继续为他们的家庭和整个经济工作。（二）增设社区公共托育中心，提供儿童保育员培训 托育不仅仅是女性充分就业的先决条件，也攸关儿童福祉和社会利益，Hemerijck将 Esping-Andersen 于 2002 年提出“以儿童为中心的社会投资策略”等同于普及公共托育制度，普遍可得的高质量托育是未来社会平衡稳定之所赖5。儿童保育的费用是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群体的父母必须承担的负担。政府可在选定的住房地区建立社区儿童保育和托儿所，以确保提供负担得起的优质护理，特别为无力将子女送到私营单位管理的儿童保育中心的家庭提供负担得起和可获得的优质儿童保育设施还可以，利用社区内的儿童开放空间、小区活动中心成立小型公共托育中心，以现成的空间设立公共托育中心以减少硬设备的支出。同时，相关管理部门还应开展儿童保育项目。该项目的主要目标之一是为在机构儿童保育中心工作或准备工作的人员编制材料，并提供培训服务。培训课程主要传授儿童发展、儿童保育（如儿童活动、医疗保健和安全措施等）和管理的基本知识。该项目要求所有想在机构儿童保育中心工作的人，即使他们拥有幼儿教育或其相关领域的学位或文凭，也必须参加社会福利部认可的这门课程。（三）健全监督机制，增设父亲育儿假 目前国内托育机构一般由健康妇幼指导中心以现场指导的方式实行监督机制。瑞典是由健康与社会事务部负责托育机构的监督，国家健康福利部是最高指导机关，归属于卫生健康部统筹。托育中心的监督机制可增加专家学者或家长的投入，增加民众对公52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共托育中心信任度。Esping-Andersen 指出北欧国家的支持育儿政策中，对于提升性别平等与生育率真的关键只有一项，即普及公共照顾政策，这套完整的普及公共照顾和充分就业政策结合，促成北欧女生就业率与生育率双高的原因6。Esping-Andersen 在 2009 年研究中指出，儿童津贴虽然有意义，却无助于提升生育率。问题的核心仍在于工作与家庭的冲突，他建议增设父亲育儿假，通过补助金，鼓励男性分担育儿责任减轻女性负担，并平衡只有女性请育儿假的刻板印象。从强制分配的父母假制度着手，从法律层面规范父母假，希望让男女都能共同担负起育儿的责任，使母亲可以安心生育、兼顾工作、实现人口增长。参考文献 1 2019-2020 年中国婴幼儿托育产业发展白皮书EB/OL.2022-05-10.https:/ CARL H.Tracking Trends in Low Fertility Countries:An Uptick in Europe?EB/OL.2022-05-10.https:/www.prb.org/resources/tracking-trends-in-low-fertility-countries-an-uptick-in-europe/.3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and Care:Sweden EB/OL.2022-05-10.https:/familyandjob.eu/early-childhood-educa tion-and-care-sweden/.4 Social Insurance in Figures2020 EB/OL.2022-05-10.https:/www.forsakringskassan.se/download/18.5317bde9174dd94ff58ef2/1603275926992/social-insurance-in-figures-20-20.pdf.5 ANTON H.In Search of a New Welfare State in Europe:A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M.New York: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 LLC,2009:71.6 GOSTA E A.Incomplete Revolution:Adapting Welfare States to Womens New Roles M.Cambridge:Polity Press,2009:21.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 of Swedish Nursery Policy CAI Lianhua,LIN Mei,JIANG Gaojie,YE Hexu(College of Opening-up,Wenzhou City University,Wenzhou 325000,China)Abstract:Abstract:A sound child care policy is regarded as an effective measure to promote employment and boost fertility.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that young children in China are mainly taken care of by families,child care workers have low wage and income packages and insufficient professionalism;families have low trust in the services of child care institutions,and the services of the for-profit market cannot fully meet the demand for child care,etc.,a summary of Swedens child care policies in terms of welfare policies,preschool staff,child assistant education,labor unions,and social support is provided to draw less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 care in China.Based on Swedens experience,when improving family support policies for infants and toddlers in China,we suggest increasing childcare subsidies as employee benefits to encourage employers to provide childcare;establishing more community-based public childcare centers and providing childcare worker training;and improving supervision mechanisms and adding parental leave for fathers.Key words:Key words:Sweden;infant and toddler;child care service（责任编辑 赵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