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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王中祥，崔奇（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南昌330038）摘要：作为传统叙事艺术与数字媒体技术相结合的产物，数字化叙事在国外二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由来已久，而国内学界对此关注甚少。数字化叙事由视频教学衍生而来，以多媒体学习认知理论和多元读写理论为学理逻辑。在教学实践中，数字化叙事可以通过网络平台、工作坊和跨学科教学的形式来实施，并且体现出教学对象的广泛性、教学形式的灵活性和教学效果的多元性等主要优势，对新时期的二语口语教学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关键词：口语教学；数字化叙事；二语；输出中图分类号：H319.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0823（2023）03-0039-06数字化叙事（Digital Storytelling）是社会建构主义提出的一种教学策略，在教育领域正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特别是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作为数字原住民的新时代二语学习者对数字化叙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Wright（1995）看来，叙事为学习者提供了重要的、持续不断的语言学习素材来源，可以依赖叙事进行大量的语言输入和练习。Guha et.al.（2007）把叙事看作是一种极其有效的学习方式，引导学习者用叙事方式进行特定的交际，以便有更多机会沉浸在目的语环境中。Godwin-Jones（2015）发现，数字化叙事可以明显提高二语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具体表现在语音、词汇和语法等层面。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Harmer，2007；Tour，2015；Yang et al.，2020）开始关注数字化叙事在提升二语学习者口语能力方面的作用，它不仅为学习者创造有意义的社会交际语境，显著改善其发音水准和语言表达，同时可以增强其学习动机和兴趣。国内学界关于二语教学中数字化叙事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对其在口语教学中的探讨更是鲜有涉及，只有昂娟、吴秀娟（2012）、杨华（2021）通过个案分析探讨了数字化叙事的基本步骤及初步成效，但缺乏系统的理论介绍和实践指导。本文拟在梳理国内外相关文献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全面介绍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的缘起、学理逻辑、实施路径与教学优势，旨在引导广大教师进一步关注该教学策略的现实价值，为新时期的二语口语教学提供借鉴和参考。1.数字化叙事的缘起数字化叙事的早期形式，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的视频教学，学者们（Allan，1985；Lonergan，1984）尝试将视频素材融入二语课堂，以起到活跃气氛、丰富内容、营造真实交际语境的作用，从而有效调动学习者的二语学习动机和兴趣。之后，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视频教学在二语课堂中的地位愈发凸显，其作用由被动的听力接受技能训练转向主动的口语产出技能训练（Thaler，2013）。换言之，视频教学由原来纯粹的视频欣赏活动转变为现在的视频制作、分享和评价的综合性任务。这种转变意味着二语教学的重新设计，需要采用新的组织架构和时空分配策略以适应个性化的教学方案。20世纪90年代，来自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 Joe Lambert 和 Dana Atchley 教授于 1993 年率基金项目：中国外语战略研究中心世界语言与文化研究课题“讲好中国故事背景下英语专业学生数字化叙事能力培养研究”（编号:WYZL2022JX0001）江西省教育科学规划“十三五”重点课题“学习者接受视角下的外语教学慕课评价研究”（项目编号：20ZD048）。作者简介：王中祥，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外语教育技术。崔奇，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外语教学。语言与翻译2023年第2期 39先创立美国数字化叙事中心（the Center for Digital Storytelling），旨在通过创意写作和数字媒体技术帮助人们分享个人故事，实现社会意义建构。自此以后，数字化叙事被看作是一种以项目为基础的、以技术为辅助的、以学生为中心的建构主义教学策略（Barrett et al.，2006；Robin，2008），实现了对传统视频教学的全新升级，并且在世界各国得到广泛应用。数字化叙事是传统叙事艺术与数字媒体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新型叙事策略，也就是在视频制作之中融入叙事技巧来实现作者特定的交际意图。在教学实践中，数字化叙事往往围绕某个特定的主题使用文本、图片、动画、音乐或旁白等多媒体手段来呈现故事。这些故事一般持续3-10分钟，以短视频作为最终表现形式。有时候，数字化叙事也被称为计算机叙事、电子回忆录、数字纪录片、互动叙事或者数字短文（Shelton et al.，2017），涉及的主题有个人故事、历史事件、日常生活、社区调查等，力图用真实的画面和微观的视角来展现作者的观点。数字化叙事主要以短视频或者数字故事来呈现，它有两种基本形式，一是行业专家或者教师创作的数字故事，然后将其运用在课堂教学中，可以作为线下课堂的多媒体补充素材或线上课堂的自主学习资源；二是学生在教师指导或同伴协助下自主创作的数字故事，通过创作过程训练写作、阅读、口语和交际等语言基本技能，同时实现思维能力和学习情感的全面发展。Robin（2008）比较了这两种形式的优劣，发现学生创作数字故事的促学效果更好。不管是个人独立创作还是小组合作创作，数字故事要求学习者调动充分的语言认知资源完成多媒体文本的建构、整合和呈现，为语言技能和思维能力的训练提供充分场域。就数字化叙事而言，二语教学中的视频制作不仅是一项信息技术实践活动，更是一种语言交际策略训练。学习者用视频传递信息、表达观点，包含了一个典型交际任务的所有特征，而声音是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交流渠道。学习者对数字故事添加详细解说或配音，以便向潜在的受众准确传递主旨和内涵。Thaler（2013）认为，学习者在视频制作过程中的配音训练，涉及一套有效的口语表达技巧，对口语能力具有很好的促进作用。2.数字化叙事的学理逻辑数字化叙事充分利用了数字媒介的多元化叙事潜力，其学理逻辑则是将经典叙事学与现代媒介理论进行融合，凸显叙事的技术转向和数字赋能。2.1多媒体学习认知理论基于对人类学习本质的认知研究，多媒体学习提出了三个假说：双通道假说、容量限制假说和主动加工假说（Mayer，2003；Mayer&Moreno，2003）。双通道假说指的是学习者拥有两个独立的信息加工通道，即用于加工言语材料的言语通道和用于加工图示材料的视觉通道，运用两种通道比只用一种通道构建新信息的心理表征效果更好。图示优势效应也能证明这个观点，即与言语呈现的信息相比，人们更容易记住以图示呈现的信息（Clark&Paivio，1991）。而且，以动态图示呈现的视觉信息要远远优于静态图示，更有助于深度学习的发生（Mayer&Moreno，2003）。容量限制假说指的是每个通道每次只能加工一小部分信息，学习者需要选择性关注某些信息，并赋予这些信息特定的意义。主动加工假说指的是有意义的学习发生于学习者积极参与认知过程之中，主要是选择关键信息、以言语或图示连贯表征信息、将表征信息与原有知识进行整合三个步骤（Mayer，2003）。由上可知，多媒体学习认知理论从信息编码、认知负荷、学习动机的角度全面刻画了学习者的媒介性认知特征和习得模式，倡导以学习者为中心营造多维学习环境，改善信息的呈现方式，促进深度学习和有效学习的发生。为了达到学习效果的最优化，多媒体外语教学设计应该遵循如下六个原则：1）同步语音或文字提示和同时空认知材料呈现；2）切分复杂教学材料，分段呈现；3）利用动画标记难点和重点；4）视听结合，双重编码；5）清除冗余呈现，减少干扰；6）范例学习，促进图式习得和自动化（刘晓玲，2009）。这些设计原则不仅有利于学习者强化信息输入和认知，而且对多媒体创作有很强的指导意义。2.2多元读写理论数字媒介技术的快速发展改变了传统的交际模式，人们生产、传递和消费信息的方式逐渐以多模态为主，多元读写能力成为信息化社会必备的公民素养。换言之，学习者在传统读写方式之外，更倾向于采用新的方式来阐释、理解和回应世界，也就是包含了多种模态符号的多元读写系统。按照新伦敦小组（1996）的观点，多元读写包括文本语言、视觉、听觉、手势和空间五种模态，它们相互独立又彼此联系，共同构成多模态交际的基础。在此背景下，语言本身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40仅是实现交际目的的模态之一。知识的消费和生产实现了快速迭代，也给二语教学带来新的启示，它提倡采用多种形式的模态来培养学生的多元读写能力。在教学实践中，多模态设计常用的形式包括幻灯展示、多媒体篇章、网络作文、视频制作、数字化叙事等（Yeh 2018）。在英语作为二语教学的课堂上，多模态设计可以为有效交际提供多种可能，让学习者在对不同符号的感知中发展自我监控意识和元认知策略。Yang（2012）研究发现，学习者可以通过对多种符号模态的安排和重组找到传递意义的有效方式，可以通过为潜在的受众创作多模态作品来增强自身的交际能力。比如，把论说文改编成多模态作品，可以考虑用非线性的网页空间来呈现线性的书面文本，其中包含超链接、图片、声音、视频等模态。新伦敦小组（1996）一般把多元读写教学实践分为情景实践（situated practice）、显性指导（overt instruction）、批评框定（critical framing）和转化实践（transformed practice）四个步骤。作为以媒介融合为基础的教学设计理念，多元读写教学强调利用多种模态资源来开展情景设定、教师讲授、语篇分析和知识运用等教学活动，让学习者在真实的语境中建构意义和创造知识。与传统教学相比，多元读写教学主导的课程设计不仅包括教师的话语，也包括语音、语调、书面语及其字体、字号、图像、手势等非语言资源，同时还包括多媒体教学设备等（邢春燕 冯德正2019），实现了传统课堂教学的多模态化、数字化拓展。3.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的实施路径数字化叙事的教学应用比较灵活，可以基于网络平台开展在线合作叙事，也可以在正常教学日程之外举办短期工作坊开展小组叙事，还可以与教育技术课程合作开展跨学科叙事。3.1基于网络平台的数字化叙事信息技术与教育的融合越来越深入，以网络为依托的二语教学得到了快速发展。网络技术除了提供更加丰富的学习素材和资源，还能创造异步的在线交际环境（Cheon，2003；Murphy，2010）。因为不必和同伴或教师进行现场同步交际，学习者有充分时间来收集素材、自我反思和准备观点，减少了实时交际中因害怕犯错而产生的焦虑。而且，在线互动交际环境可以增强学习动机、激发想象，为学习者提供更多口语输出的机会。学习者基于网络平台开展数字化叙事，主要的形式有自传式叙事、诗歌朗诵、英语说唱、新闻报道、人物采访、电影改编和社会评论等（Hull&Nelson，2005），丰富多彩的任务能够充分调动学习者的积极情感，促使他们主动参与创造性的语言输出。数字故事的创作都需要经历一个录音过程，学习者反复重听、检查并修正，及时反思自己的发音、节奏、重音等存在的疏漏和偏误，在频繁的操练和实践中使口语表达趋于准确、地道和流畅。用于数字化叙事的网络平台可以是社会公用平台，也可以是研究者自主设计的平台。前者的功能一般比较个性化和多元化，可以实现动画或视频的在线制作和分享，功能更丰富、叙事效果更好，同时学习者也可以在网络社区与同伴或教师交流探讨，营造口语交际的真实性社会化语境；后者的功能相对简单，学习者使用起来更加便捷，适用于基础教育阶段的二语教学。例如，Hwang et.al.（2014）使用微软视觉工作站建设数字故事创作平台，学习者只需通过工具栏、单词集、内容区三个板块就可实现故事创作，大大提升了教学活动的便利性。除了录制和分享音频之外，学习者还可以使用工具栏的图片、符号、动画、音乐等素材来完善和丰富故事。这样可以充分锻炼学习者的想象力、改善学习体验，在互动和协商的基础上实现有意义的语言输出。3.2基于工作坊的数字化叙事基于工作坊的数字化叙事在实践中被采用的频率相对最高。通常的做法是，在正式的口语课堂教学之外开设以数字故事创作为主题的工作坊，定期组织学生参与关于数字故事的鉴赏、技术研讨和资源分享等活动，加强对叙事任务的指导，为学生顺利完成数字故事创作提供脚手架。Yeh（2018）开展了为期18周的数字化叙事教学实验，学生小组以参与课外工作坊的形式完成一个地方文化视频创作，实验之后撰写一个500字的反思日志进行课程总结。工作坊不占用课堂教学时间，还可以丰富学生的课外自主学习体验，同时也为合作学习、探究学习提供了良好的实践场域。学生的反思日志显示，整个过程得到了有效指导，加深了对地方文化的理解以及学习如何向全球观众讲述地方文化故事，同时锻炼了写作和口语表达能力。按照学界普遍的操作模式，工作坊的实施一般分为如下四个阶段：一是案例分析，通过分析优秀数字故事帮助学生了解叙事的基本特征和媒体使用策略；二是选题确定，学生在网语言与翻译2023年第2期 41络调查和文献搜索的基础上确定数字故事主题，在工作坊相互分享，寻求同伴或教师的建议，确保选题的合理性、可行性和创新性；三是技术研讨，学生就使用视频制作软件和平台、或故事要素的呈现方式进行研讨，有助于数字故事创作任务顺利完成。四是作品发布，小组展示最终的数字故事作品，要求口头阐释其主旨和意义，同伴之间进行评价并且遴选优秀作品。实施过程中，教师、教学助理每周在工作坊与小组会面，讨论学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及时提出解决方案，实现意义的社会建构。3.3基于跨学科教学的数字化叙事为了探赜数字化叙事对学生口语能力和批判思维能力的影响，Yang et.al.（2020）设计了一个为期12周的跨学科教学实验项目。学生同时学习英语课程和计算机课程，实验组和控制组采用相同的授课教师、教材和教学进度，唯一的差异在于实验组学生采用数字化叙事教学，而控制组采用传统PPT教学。英语课程的数字化叙事教学包括讨论故事主题、定题、创作故事板、撰写台词、修改台词和录制故事六个步骤，计算机课程包括在线存储功能、概念映射、图形编辑、音频编辑、视频编辑和多媒体呈现六个版块。两门课程的教学安排在内容上渐进式深入，在节奏上配合恰当，能够使学生通过语言技能和数字技术的同步训练实现成功的叙事。这种跨学科教学解决了数字化叙事面临的理论知识有限、缺乏技术指导的难题，具有很强的示范意义。正如 Wu&Chen（2020）所言，数字化叙事要求为学生提供有效叙事的教学指导，包括充分的创作时间、具体的创作建议、软件技术支持以及网络资源的版权保护意识等。在教学实践中，语言教师和教育技术教师通过合作教学，在教学任务设计和教学目标制定上达成共识，有效协调教学计划，合力推动学生的数字化叙事能力的提升。4.数字化叙事应用于二语口语教学的优势数字化叙事最初应用于教育领域（Shelton etal.，2017），后来才逐渐引起语言学界的重视。但是，明显的教学优势使其成为二语教学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支点。4.1教学对象的广泛性口语能力是跨文化交际的基础，在多元文化碰撞、东西文明互鉴的大背景下，二语口语教学亟需找到新的突破口。无论在小学、中学还是大学，研究者都成功使用数字化叙事进行口语能力训练和测评，并且取得积极效果。Prez et.al.（2019）在201名西班牙小学生中开展合作式数字故事创作活动，定量统计数据显示，生动而有趣的学习环境吸引了学生的积极参与，也有效提升了学生的交际能力。Yanget.al.（2020）以台湾54名初一学生为研究对象实施数字化叙事教学，发现实验之后学生的口语表达能力和创造性思维能力都明显增强。Kallinikou&Nicolaidou（2019）考察了数字化叙事对成人学习者口语能力的影响，来自塞浦路斯的40名大学生参与实验，证明数字化叙事可以创造互动语境、诱发大量口语交际，从而促进学习者口语能力快速发展。这些研究表明，数字化叙事在不同学段的二语学习者群体中均可达到比较满意的效果。此外，数字化叙事除了在二语或外语课程中运用，还可以在相同母语者的读写课程、不同母语者的国际课程中发挥助学功能。数字化叙事虽然在不同学段、不同背景的学生中都具有可行性，但要满足两个必要条件：其一，数字化叙事一般会耗费学生大量时间用在数字故事的创作上，属于实践性很强的语言操练活动，正常课程的时间有限，要考虑将其融入学校的兴趣课程或实践课程才能发挥效益；其二，开展数字化叙事教学要求教师具备充分的叙事理论知识和数字技术素养，要加强二语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训，确保胜任数字化叙事的教学设计、实施和评价。4.2教学形式的灵活性数字化叙事首先可以采取个人独立叙事。Kern（2006）通过给学习者设置个人叙事任务，来检验信息技术在二语教学中的作用和影响。研究发现，学习者大都能独立完成数字化叙事任务，个人自主学习和独立思考能力有效提升，但是耗时较多，容易让人产生懈怠心理，需要教师提供必要的支持。其次，数字化叙事也可以采用小组集体叙事的形式，它需要小组成员彼此沟通协作，在提问、讨论和分享的基础上合作完成数字故事的创作，表现出合作性、探究性和社会性的二语学习优势。在教学实践中，个人叙事和集体叙事如果同时使用，则可以发挥各自的优势。Hwang et.al.（2014）在为期6周的教学实验中，前3周布置个人叙事任务，以锻炼学习者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技术应用能力；后3周安排集体叙事任务，以培养学习者的人际沟通和团队合作能力，在真实的交际语境中实现意义的自然建构。实验结果表明，大多数学生对活动设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42计持肯定态度，先个人后集体的数字化叙事方式可以实现优势互补，叙事任务的难度逐渐递增，有利于学习者自我调控，不断提升口语输出的数量和质量。4.3教学效果的多元性二语口语教学面临的最大难题之一，往往是学习者缺乏真实的交际语境，致使其参与口语训练的积极性不高，学习动机偏弱。研究者通过把数字化叙事融入二语课堂，发现除了提升学生的口语技能之外，也可以明显改善其学习动机。Hwang et al.（2016）证明，在数字故事的创作过程中，学生需要反复录制旁白、朗诵台词，以确保自己的配音尽量发音地道、句法准确。这种以项目为主导的频繁语言训练和输出活动对提升口语表达能力效果显著。同时，数字故事给学生提供了真实的、个性的交际任务，能够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参与度，特别是学生的接受性和产出性技能都有了充分的锻炼机会（Bikowski&Casal，2018）。在产出任务中，数字故事的创作涉及到主题拟定、脚本撰写、素材收集、故事录音、后期剪辑、成果发布等主要步骤，学生在公共网络平台发布自己的数字故事，可以得到观众的回复、评价或点赞，因而能够产生积极的情感反馈，并延伸到后期的口语学习中。Yang&Wu（2012）也发现，数字化叙事能有效提升学习者的学业成绩、批判思维和学习动机。无论对教师还是学生，数字化叙事的教学效果还在于鼓励大家分享真实的情感和经历，在理解课程内容的基础上实现意义协商和社会建构，为社会文化累积贡献个人力量。5.结语数字化叙事在二语口语教学中具有广阔的应用空间，应该引起国内学界的重视。它不仅迎合了当前数字化、信息化的教育理念，还用经典叙事策略建构真实性、参与性的课堂。最重要的是，数字化叙事改变了传统的输入式视频教学，倡导以输出式数字故事创作来训练学习者的口语能力。在数字化沟通和多模态交际日益频繁的今天，二语口语教学应该充分利用数字化叙事的潜在优势，大胆创新课堂教学手段，有效提升学习者的口语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为培养高素质的国际传播人才服务。参考文献Allan，M.Teaching English with videoM.Longman，1985.Bikowski，D.，&Casal，J.E.Interactive digital textbooksand engagement：A learning strategies frameworkJ.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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