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征管与企业投资效率——基于金税工程三期的经验证据.pdf

第 卷 第 期 年 月 管 理 工 程 师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基金项目（）作者简介：王进朝，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审计、内控、信息化。税收征管与企业投资效率 基于金税工程三期的经验证据王进朝，刘星宇（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摘 要：文章以 年中国 股上市公司为样本，选取税收征管改革的“金税工程三期”准自然实验，引入多时点差分（）模型，实证检验金税三期对企业投资效率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化税收征管有助于提高企业投资效率，对于信息不对称程度较低的企业提升效果更显著。进一步分析表明，税收征管数字化对企业投资效率的促进作用在国有企业不明显，在非国有企业中的作用效果显著；东部地区政策溢出效应效果更明显，西部中部地区政策溢出效应不显著。文章从大数据税收征管角度拓展了企业投资效率的影响因素研究，为进一步实现大数据税收征管的政策溢出效果，提供了重要的数据支持。关键词：税收征管；金税三期；投资效率；数字化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 言 “十四五”规划和 年远景目标明确指出，加快建设数字经济、数字政府。其中数字化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将税费信息服务积极地融入我国数字化发展的重大战略布局，建设“智慧税务”，全方位提高税收执法、监督与服务能力，推动数字化税收征管。年开始上线的金税三期税收征管系统是我国数字化税收征管的里程碑事件，意味着我国税收征管体系进入全新的数字化时代。依托金税三期税收，征管部门利用第三方数据交叉稽核企业的涉税信息，拓展出以“程序管人”的新型管理模式，有效地识别出纳税人虚增成本、隐匿收入等逃税漏税行为。与此同时，数字化税收征管作为一种外部治理机制，有效地规范了企业的经营活动，具体到决策层面可能对企业投资效率领域发挥治理效应。本文基于金税三期视角探讨宏观税收征管对微观企业投资效率的治理效应。鉴于此本文构建多时点双重差分模型，论证税收征管可能通过“委托代理效应”和“信息不对称效应”两个角度改善企业投资效率。本文研究贡献在于：一是将宏观税收政策与微观企业价值创造结合，为税收政策促进资源配置提供路径解释；二是将投资效率的价值理论引入税收征管研究领域，补充税收执法对投资效率产生治理作用的证据；三是系统检验金税三期的政策效果，揭示数字化税收征管对公司治理的溢出效应。本文研究为政府部门监管者提供借鉴，优化助力企业进行价值创造，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制度背景、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制度背景“金税工程”是对增值税专用发票和企业所得税缴纳情况实施严格监督管理的网络体系。截至 年底，金税工程的建设工作分别经历了金税一期、金税二期和金税三期，金税四期于 年上线运行。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技术的发展，年金税三期在重庆、广东（不含深圳）等国、地税局系统单轨上线试点运行，经过优化后于 在全国范围内推管 理 工 程 师第 卷广。由于金税三期实施时我国正在实行大面积减税降费政策，因此“应收尽收”的单一目标税收征管方式无法适应于现有的税收政策。所以金税三期以“一个平台、两级处理、三覆盖、四系统”为建设目标，集税收社保银行等信息一体化，实现了信息的互联互通和全国税收征管数据的集中处理。与前两期相比，金税三期建立了省局和总局的税务信息集中统一的技术平台，实现了政府各部门之间涉税信息的互联互通交叉审核，建立税收管理、外部信息、行政管理和决策支持四个信息管理系统，加强了技术覆盖深度和广度。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企业普遍存在的避税观通常以模糊账务处理方式实现，这将加剧企业与外界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扭曲资源配置产生逆向选择问题，进而激化企业的代理冲突。数字化税收征管通过互联网等新兴技术对企业提交的数据进行交叉审核行业比对和流程监控，加强对企业涉税信息的监管，强化税收执法力度，对公司的经营管理活动形成有效的监管，缓解了股东与管理层之间的委托代理问题，减少与中小股东等其他外部监管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进而提高企业的投资效率。基于此，本文将通过企业管理的委托代理风险与信息不对称风险两个角度，探究国家税费征管的完善对企业投资效果的影响，具体分析如下：首先，从代理观上看，非效率投资的两种表现形式是投资过度和投资不足，而代理冲突是引发企业非效率投资的重要诱因。现代企业通常存在代理问题，因为公司的管理者一般是由董事会聘用的职业经理人，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持有公司少量股份，当企业内部监督与激励机制不够完善时，管理者精心经营的工作成果大部分由股东获得，管理者要独自承担经营过程中的风险成本，因此当回报与付出不匹配时，管理者会选择增加个人利益而非股东利益的投资项目，由此会产生“帝国建造”“资源控制”等非效率投资行为。而税收执法作为一种外部监督手段，具有提高企业盈余质量、缓解融资约束等治理效应，有效地监督和抑制管理层的机会主义行为，从而削弱企业内部的委托代理冲突，提高企业的投资效率。金税三期通过统一全国征管数据标准和口径，实现涉税信息的一次采集、系统内信息共享、部门间数据交换、业务联动的运作机制，提高税务工作网络化运行的技术覆盖深度和广度，同时借助外部信息系统多渠道、全方位地收集第三方信息，扩充税务机关可用的数据量，通过多种数据分析方法，以多维度的方式对企业收入和支出进行监管，提高税收稽查的精确性和有效性，对企业逃税行为具有威慑效应。另外，从信息观来看，信息不透明是引发企业非效率投资的另一重要诱因。通常信息不对称从两方面对企业投资效率产生影响：一是产生道德风险问题，在投资活动中管理层通常掌握更多的信息，此时管理层可以利用职位之便产生自利行为，而股东对此却难以进行有效监管；二是导致逆向选择问题，扭曲资本市场内的资金配置，导致资金在优质企业与劣质企业之间无法有效分配，造成投资机会失衡的局面，引发投资过度与投资不足的现象。当企业进行税收筹划时，复杂的避税活动导致内部与外部的监管无法发挥有效的监督作用，加剧市场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企业信息的透明度，而较为透明的企业有助于投资者更加精确了解公司经营状况，提高企业投资效率。加强税收征管将形成“桥梁效应”，改善融资方与资金供给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提高负面信息的披露时效。金税三期实现纳税企业从“监督”到纳税源头“监控”的转变，统一税收征管系统使得不同数据源之间相互印证、保证纳税人提供的数据真实准确，抑制纳税人向不同征管部门之间提供虚假信息的机会主义行为，降低了企业与政府、社会公众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提高企业信息透明度。此外，金税三期实现税务机关与工商、海关等相关部门在全国范围内的信息共享，税务机关准确把握纳税企业经营活动和投资活动等生产经营状况，为企业提供决策支持和风险预警，产生“治理效应”，从而有效改善征纳双方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增强公司信息透明度，改善企业非效率投资。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金税工程三期改革将会提高企业的投资效率。假设：企业信息不对称越高，金税三期对投资效率的正向作用效果越显著。研究设计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金税工程三期于 年开始试点实施，于 年全国覆盖正式运行，本文选择 年我国 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对原始数据作出以下处理：（）剔除金融类公司；（）剔除由证券事务所规 第 期王进朝，刘星宇：税收征管与企业投资效率定的、类型公司；（）剔除研究数据中缺失的上市公司样本，通过以上数据处理，本文最后得到 个样本观测平均值。为了减少极端异常数对回归结果的影响，本文对每个连续变量实行了 和的缩尾处理。本文所使用的研究数据均来自 数据库和 数据库。变量选取 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投资效率是根据 等和 等的模型衡量，具体回归模型如下：（）模型（）中，所描述的是公司在 年的投入水平，（购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及其他长期固定资产的投资费用 取得子公司及其他经营单位所支付的现金净额 处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及其他长期资产收回的现金净额）总资产。其他的控制变量如 则表示上一期营业收入增长率、则表示上期现金持有量、表示上期考虑现金红利再投资的年股票收益率。模型（）得到的回归残差代表企业的现实投资额和理论预测投资额间的偏离程度，背离程度越大，企业投资效率就越低；残差的绝对值表示企业投资效率（），绝对值越大投资效率越低。此外，根据回归残差的正负衡量投资过度与投资不足，残差大于，代表投资过度；残差小于，代表投资不足。解释变量金税工程三期（）是本文的解释变量，见表。作为数字化税收征管的代理变量，根据上线时间构建 虚拟变量，当金税三期在公司注册所在地在第 年试点后，赋值为，否则为。金税三期由于在各省上线运行的时间不统一，即便是同一年上线运行的省份也分布在不同月份。因此，本文参考张克中等的做法，考虑试点的月份，上线时间为当年上半年则视为当年实施，而在当年下半年上线则视为下一年实施。表 控制变量及其定义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投资效率模型（）残差的绝对值解释变量金税三期公司注册所在地试点金税工程三期则取值为，否则为 控制变量公司规模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企业年龄公司成立年龄的自然对数资产负债率期末负债总额与期末总资产比值是否亏损虚拟变量，净利润小于 时取值为，否则取值为 四大审计虚拟变量，选择非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为，否则取值为 资产收益率净利润与期初与期末平均资产总额之比董事会独立性独立董事人数 董事会人数现金持有量货币资金 总资产市净率股票市值 账面价值成长性营业收入增长率模型构建与变量定义由于金税三期执行年份无法统一是多次冲击的准自然实验，因此参考 等研究，采用双重差分法渐进性多时点模型检验金税工程三期与企业投资效率之间密切联系，构造模型（）：（）实证结果分析 描述性统计表 提供了本文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其中，非效率投资（）的均值为、投资 过 度（）均 值 为、投 资 不 足（）的均值为，表明上市公司间投资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公司内部的投资过度比投资不 足 更 普 遍。和 分 别 为 投 资 过 度（）、投资不足（）的标准差，数据表明不同类型公司中投资效率差异较大。关键变量金税三期上线（）的均值为，这表明约有 的样本受到金税三期上线的影响，随着信息技术和数字化水平的不断发展推进这一比例将逐步提高。管 理 工 程 师第 卷表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变量观测值均值标准差最小值 最大值，基本回归结果 金税工程三期改革与企业投资效率表 列示了金税工程三期对企业投资效率影响的实证结果，为了保证回归结果的稳健性，本文依次控制不同的固定效应进行回归：第（）列不引入控制变量进行单变量回归；第（）列在第（）列的基础上加入控制变量；第（）列在前两类基础上加入企业个体固定效应和年度固定效应。从（）列至（）列回归结果可知，回归系数在 和 水平上显著为负，其中被解释变量投资效率的值越大表明公司的投资效率越低，上述回归结果支持研究假设，即金税三期显著提高了企业投资效率。本文同时加入的个体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公司层面不可控的因素，使回归结果更可靠。此回归结果与前文分析相一致，金税三期改革使政府税收征管的力度得到了进一步强化，严格的税收执法发挥更大的公司治理作用，约束了管理者关联交易、资金占用等机会主义行为，减少了大股东与管理层的代理成本，从而改善企业的投资效率。金税工程三期改革、信息透明度与企业投资效率金税工程三期通过革新税收征管方式由“人管人”升级为“程序管人”的征管模式，多渠道交叉稽核对比企业涉税信息，实现了企业各项经济业务、生产环节等经营活动涉税信息立体化、透明化呈现，从而增加公司信息透明度，但如果公司采用复杂的关联交易、财务数据模糊处理等方法侵犯中小股东权益时，增加公司内部信息不对称现象，此时将使得分析师对公司的预期结果和公司现实经营情况之间形成严重偏离，所以本文将根据 的研究，运用分析师预测准确性来判断公司信息的透明度，分析师预测准确性越低公司信息的不对称程度就越高。回归结果见表 列（）列（），其中列（）的回归系数不显著，列（）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在 水平上显著，回归结果显示金税工程三期的改革对企业整体投资效率的促进作用，在信息透明度相对低的企业作用效果比更加明显，上述实证结果有效支持了研究假设。表 金税工程三期改革与企业投资效率回归结果变量（）（）（）（）（）单变量加入控制变量加入固定效应分析师预测准确度高分析师预测准确度低（）（）（）（）（）（）（）（）（）（）（）（）（）（）（）（）（）（）（）（）（）第 期王进朝，刘星宇：税收征管与企业投资效率续表 金税工程三期改革与企业投资效率回归结果变量（）（）（）（）（）单变量加入控制变量加入固定效应分析师预测准确度高分析师预测准确度低（）（）（）（）（）（）（）（）（）（）（）（）（）（）（）（）（）（）（）（）（）（）（）（）企业固定年份固定 注：括号内为 统计值；、分别表示在、的水平上显著。稳健性检验平行趋势检验基准回归结果显示金税工程三期上线后显著提升了公司的投资效率，而平行趋势假设是双重差分模型评价政策效果成立的前提，若金税三期政策未实施则政策冲击的样本公司与未受到冲击的样本公司在投资效率指标上应存在着不同的趋势。为检验金税工程三期上线是否对企业投资效率产生溢出效用，构建金税工程三期上线前后的六个年度虚拟变量替换模型（）变量，同时控制与模型（）相同的变量，以金税三期实施前一年作为基准年度，实施前三年与当年的回归系数均不显著，即平行趋势假设检验通过。改变核心变量度量方法为了保证研究结论的稳健性，应用其他方式测度企业投资效率。目前文献中在采用 估计投资效率时，主要采用营业收入增长率和托宾 值来衡量公司投资机会，因此我们参照代昀昊和孙东民对投资效率的衡量模型，采用托宾 值构建企业的投资效率进行稳健性检验。表 列（）显示了更换投资效率的度量方式的回归结果，采用托宾 衡量企业投资效率与基础模型采用同样的控制变量，表列（）回归显示在 水平上显著，证实了本文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同期干扰政策的排除上述检验结果采用了平行趋势假设，剥离了在金税工程三期上线及实施前期的其他影响因子，但同一个阶段出台的其他政策同样可能对经营活动产生影响，从而干扰对金税三期政策效应的检验。同期出台的“营改增”政策加强了企业专业化经营，减少了重复征税，改善了企业的融资约束问题，具体体现在提高企业效率投资，鉴于此考察“营改增”政策可能对实验结果产生的干扰，在基准回归的基础上控制了“营改增”政策涉及的税种，即企业的营业税和增值税的总体税负与营业收入的比值（），检验控制“营改增”政策作用后的净效应。上述检验结果报告于表 中列（），从中可见，在剔除“营改增”政策的干扰后，金税三期提高企业的投资效率的结论依然成立。另外，由于金税工程三期实施阶段正处于国家大规模推行减税政策时期，因而对同一时期减税政策的干扰也进行检验。由于减税政策可以有效地降低企业的税收负担，税负的缓解将减弱企业逃避税的动机。为了减少相关减税政策对实验结果的干扰，在基础回归基础上进一步控制了公司的实际税负（），实际税负意味着企业纳税遵从的程度，在一定程度上从基准回归中剥离出减税政策的干扰。管 理 工 程 师第 卷表 中列（）数据显示，控制实际税负后被解释变量的系数仍然显著为负，进一步证实基准回归的稳健性。倾向得分匹配（）表 稳健性检验变量（）（）（）（）改变度量方法控制营改增控制实际税负匹配后回归（）（）（）（）（）（）（）（）（）（）（）（）（）（）（）（）（）（）（）（）（）（）（）（）（）（）（）（）（）（）（）（）（）（）（）（）（）（）（）（）（）（）（）（）（）（）注：括号内为 统计值；、分别表示在、的水平上显著。尽管在理论上多时点差分模型已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遗漏变量和反向因果等内生性问题，但因为各个样本公司自身都面临着异质性因素，使处理组与对照组间仍有着不可避免的差异，因此为控制金税三期上线与未上线的省份中企业自身层面的异质性对企业投资效率的影响，本文利用倾向性得分匹配法（）随机构建控制组进行检验。具体做法参考王雪平的研究，采用一对一最近邻匹配，选择公司规模、公司年龄、流动比率等协变量，用模型估算出倾向性得分值，进行一对一最近邻匹配，根据最近邻匹配样本进行多元回归检验。实证结果如表 列（）所示，消除异质性差异后，回归结果稳健。安慰剂检验单一使用双重差分这种模型检验可能忽略一些不可观测但随时间变化的因素导致估计量有偏差，本文 参 考 的 研 究，借 鉴 安 慰 剂 检 验（）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将政策实施前两年（）和后两年（）作为伪事件年度，构造伪金税三期政策变量作为外部事件冲击，若回归系数显著则表明前述假设不成立。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政策实施前两年与后两年的伪事件窗口与投资效率的回归系数均不显著，说明本文研究结论是稳健的。进一步分析产权性质差异分析由于国有企业相比于非国有企业拥有更多的政治背景，获得税收优惠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国有企业的偷逃税动机比非国有企业动机更弱，此外，国有企业的经营性质更具有特殊性，其经营目标比非国企更加注重社会责任，所以国企逃税动机并不强烈。因此，金税三期上线对投资效率的降低效应在国有企业并不明显。本文根据产权性质分组检验了国企与非国有企业中金税三期改革对投资效率的影响，表 列（）和列（）的分组回归结果显示，在非国有企业组别中数字化税收征管显著提高了企业的投资效率，在国有企业中数字化税收征管对投资效率的影响效果不显著，与预期一致。地区差异分析 年新施行的企业所得税法目的是统筹不同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缩小各地区的经济水平差异。金税三期的改革对不同地区的投资效率可能有较大影响，原经济发展落后的地区可能提高了区域信息化建设和经济发展水平。将研究样本按照其所在地区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三组，分别检验金税三期这一税收征管改革对企业投资效率的影响，回归结果见表 的列（）列（）和列（）。根据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对于东部地区数字化税收征管显著提高企业投资效率，在中部和西部对投资效率的作用效果不显著，这表明数字化税收征管的政策溢出效应在不同地域的企业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第 期王进朝，刘星宇：税收征管与企业投资效率表 进一步分析变量（）（）（）（）（）非国企国企东部中部西部（）（）（）（）（）（）（）（）（）（）（）（）（）（）（）（）（）（）（）（）（）（）（）（）（）（）（）（）（）（）（）（）（）（）（）（）（）（）（）（）（）（）（）（）（）（）（）（）（）（）（）（）（）（）（）注：括号内为 统计值；、分别表示在、的水平上显著。研究结论 金税三期在全国范围内的上线标志着我国由传统的税收征管方式逐渐走向数字化征收时代，可以有效探究在数字化经济的背景下，数字化税收管理领域是否以及如何对企业投资行为产生影响。本文研究结果表明金税三期实施提高了企业的投资效率；相较于信息透明度高的公司，在信息透明度低的公司作用效果更显著；进一步分析发现，金税三期上线对投资效率的促进效应在不同产权性质的企业（国有企业中不显著，非国有企业显著）、不同的地域（东部地区显著，在中部和西部不显著）具有明显的差异性。本文以公司运营的角度，评估大数据税收征管对公司治理的溢出效应，对于我国正在构建的金税工程四期将具有一定的政策借鉴意义。一是对于政策制定者而言，税收征管完善的过程中可酌情加大对于公司整体投资效率的相关考虑。另外，利用本文的大数据样本分析发现，金税三期提升政府税收征管效能的同时对企业管理形成了深远影响，体现了大数据采集管理在税收治理体系现代化中的核心作用。因此，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数字化税收征管的积极作用，需要进一步加大数字化税收征管的深度和范围；二是对于监管部门而言，要加快完善市场信息披露机制，强化资本市场监管和治理机制，切实提高企业信息披露质量，在国家推出的金税四期工程中，通过扩大企业税收信息联网核查与共享范围来强化税收职能，推动税收执法建设在我国经济发展转型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参考文献：，（）：，：管 理 工 程 师第 卷，（）：李增福，朱进“金税三期”税收征管对上市公司审计费用的影响外国经济与管理，（）：，：，：，陈明，顾水彬会计准则变革的非效率投资治理效应研究：基于逆向选择与道德风险的视角审计与经济研究，（）：蔡昌，林高怡，王卉乔税收征管与企业融资约束：基于金税三期的政策效应分析会计研究，（）：廖歆欣，刘运国企业避税、信息不对称与管理层在职消费南开管理评论，（）：谭荣华，朱庆锋，刘若鸿新形势下金税三期工程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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