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城市可以蜚声海外——基于28个城市的组态分析.pdf

科技传播1主编荐稿摘 要 选取 28 座中国城市作为研究案例，采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方法，对我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提升路径问题展开讨论。结果表明，除四大一线城市外，仍有部分城市有潜力成为具有世界声誉的城市，“中间层面”城市虽有不足，但成为国际化城市的优势明显。因此，分层分类、合理布局发展尤为重要，加大对成都、重庆、南京等城市的投入，使之成为具有世界声誉的城市；“中间层面”城市在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对外贸易等方面补齐短板，则可能成为区域性中心城市。研究能够为我国城市发展决策提供参考，指明不同城市在获取国际声誉过程中的实践路径，有利于发展中国特色优秀城市文化。关键词 城市国际声誉；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世界城市网络理论；文化自信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708（2023）335-0001-07什么样的城市可以蜚声海外？基于28个城市的组态分析柴燕菲作者简介：柴燕菲，中国新闻社浙江分社。1 问题的提出2022 年，中国城镇化率已经达到 65.22%1，城市化进程高速发展。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城市致力于成为具有国际知名度的优秀城市。自 20世纪 90 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的步伐明显加快，依靠产业分工与劳动力优势，我国城市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然而，近年来，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贸易保护主义等的因素，经济全球化步伐显著放缓乃至出现倒退的局面，我国城市在取得国际声誉的道路上增加了诸多障碍。2023年 4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强调，要坚定不移全面深化改革，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意味着在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大背景下，中国城市的开放发展并取得国际声誉仍然是当前的主要政策。经济的全球化和信息化对我国城市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近年来借助移动互联网和信息产业的东风，中国城市在自身经济实力壮大的同时开始了城市品牌营销，涌现出具有国民性质的网红城市，例如北京、上海、西安、杭州、重庆、成都等2。这些城市在国内取得了极大的声誉度，经济产业也随之进一步发展。绝大部分中国城市本身具有悠久的历史，发扬传统文化和新时代中国社会主义优秀城市文化，能够增强国家软实力。然而，中国城市的国际知名度依然不高，如何发展中国特色城市文化，彰显文化自信，提升我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进一步增强城市的国际枢纽功能，于我国各项事业高质量发展而言尤为重要。2 文献回顾世界级城市的声誉必然与城市的国际化以及经济实力等诸多因素密切相关。进入 20 世纪，西方学者开始关注全球产业链分工体系下的城市国际化与知名度问题，例如科恩（Cohen）3认为，在经济产业的全球分工体系下，不同城市承担的使命完20237（下）科技传播2主编荐稿全不同，由此产生了城市知名度的大小之分。城市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集合地，无论是去区域性城市还是国际化城市，在政治、经济、基础设施、金融、国际服务以及人口和人才等方面具有较大的吸引力4。因此，具有国际知名度的城市是对世界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具有控制力和影响力的。如何评判一座城市具有国际声誉？不同学者给出的解释不同，但总体而言，诸多学者在原有的全球化生产分工体系内进行评价外，开始关注其外延的城市声誉助推因素，例如消费、金融、创新、专业服务等各方面的高声誉度5。此外，国内学者同样意识到除传统的产业能力能够给城市带来声誉外，社会福利、文化创新、人力资本等因素同样能够为中国城市带来较高的国际知名度6。因此，对于具有国际声誉的城市而言，城市的“能级”体现在方方面面，不仅包括在国际产业分工体系内具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且应当在产业发展、政治话语、文化创新、人文关怀等方面具有一定的话语能力。国际声誉城市发展的理论体系能够较好地解释我国城市发展的声誉地位问题。早在 20 世纪 70 年代，就有学者依据世界产业分工体系的上下游关系提出了世界体系理论。该理论认为，由于全球产业的发展呈现多样化趋势，位于产业上游的城市是核心城市，具有较高的声誉度；而位于产业下游的城市则处于边缘地位，其城市声誉度远远不如核心城市7。于中国城市而言，由于经济历史发展原因，中国城市曾经长期处于国际产业链的下游，因此其国际声誉无法与核心城市相提并论。与此相对应，诸多学者批判了这种仅仅以经济发展因素来评价城市国际声誉度的观点，认为除经济因素外，一座城市的国际交往、历史与文化以及社会各项事业发展水平同样能够带来国际声誉8。伴随信息时代的到来，城市声誉度与城市竞争等话题同样引起学界关注，由于全球化的发展，原先的世界城市格局开始发生网络化的联结，呈现出世界城市网络的格局。例如一座城市的经济实力、在世界城市网络中的节点地位以及相应的人居环境、创新活力等9。因此，就中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而言，无论是其经济发展实力，还是历史文化、创新能力和人居指标都是获取国际声誉度的重要方面。国际声誉城市的评判指标多样且复杂，兼具国际化和本土化的评判指标构建尤为关键。卡斯泰尔（Castells）10认为，一座城市的国际声誉主要取决于对外交往的情况，例如城市的中外人员流动等，意味着国际交往能力是一座城市拥有国际声誉的先决条件。此外，跨国公司数量是支撑一座城市的中外人员往来、制造业、服务业等的重要基础11。1996年，联合国伊斯坦布尔城市年会上提出，一座城市的知名度主要应该由这座城市的经济、产业结构、基础设施水平、对外交往、社会包容度等构成。广为人知的是世界知名的城市评级机构 GaWC（Globalization and World Cities Study Group and Network）所发布的城市名册，从媒体影响力、国际知名度、国际组织活动、人口规模、文化吸引力、交通设施等多个方面对城市进行评价，对我国城市拥有世界声誉度提供了良好的发展路径指引。国内研究者同样指出，一座城市的经济产业结构、服务业发展水平、劳动力素质、金融业发展、网络营销以及交通枢纽地位等决定了一座城市的声誉度12。于中国城市的声誉度获得而言，外国相关理论与评价指标的研究具有较大的启发意义，但却忽视了中国本土情况，主要表现在基于国际经济产业分工的单一评价无法全面展示一座城市的发展水平，指标评价体系并没有考虑到信息化网络时代的新特征13，综合指标的构建缺乏针对性与实践可操作性。总之，评判中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问题是需要兼具国际评价指标与国内各项因素。3 研究设计与结果解读3.1 研究框架本研究利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方法，立足世界城市网络理论和多维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以组态分析的视角探查中国城市声誉度的获得问题，能够较好地兼顾国际化与本土化，且为中国城市国际声誉度的获得提供一种可供操作的实践路径。具体而言，世界城市网络理论认为，由于跨国公司的出现以及全球产业链的分工体系，无论是传统城市还是新兴城市均迅速全球化，全球城市呈现出网络化联结的面貌14。于中国城市而言，自1978 年改革开放后，无论是沿海地区还是广大中西部地区，均逐步融入世界城市网络，成为国际产业链的重要一环，因此也拥有了相应的节点能力。但是一座城市的良好声誉度不仅取决于相应的经济实力，而且还应具有全面发展的能力，能够拥有较好的人居环境和创新能力15。鉴于此，如图 1 所示，本研究综合多方评价指标，基于城市网络理论中对科技传播3主编荐稿城市国际声誉获得的相应指标，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中，从产业指标、基础设施指标、宜居指标和对外交往指标三个维度设定 7 个条件变量；结果变量方面，采用广受认可的 GaWC世界城市名册中的中国城市排名作为结果变量，能够较好地反映我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问题。图1 研究框架思路图3.2 研究方法查尔斯 拉金（Charles C.Ragin）16立足于集合论和布尔代数分析，提出“以案例研究为导向的理论集合研究方法”，从多种角度审视因果关系，形成定性比较分析的研究方法，能够兼顾解释社会科学研究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阿克塞尔 马克斯（Axel Marx）等人17认为，定性比较分析聚焦于多案例的整体属性，关注在复杂情境下多种变量的因果关系，在确定多种变量的过程中依然注重因果关系链条，使研究者找出多案例研究中的普适性意义。定性比较研究通过对多案例复杂变量的组合路径分析，可以较为准确地找出哪些条件变量组合对结果变量有高解释度。通过对实际案例的把握，可以推导出哪些条件变量组合能够导致不同的结果。本研究选取 28 座具有国际声誉的城市作为研究对象，结合这些城市的各项指标，形成变量组合路径，能够精准地探查出中国城市获得国际声誉的关键性因果链条。3.3 案例选择与变量赋值1）案例选择。在具体案例选择方面，由于我国城市众多，入围 GaWC世界城市名册的中国城市逐年增多，但城市排名却参差不齐。考虑到我国各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以及城市间行政级别的差异，为体现研究的特异性，更有利于发现我国城市国际声誉获得的差异性。在目标案例城市的选择方面，东、中、西部均有涉及，且考虑不用行政级别的城市在国际声誉获取上可能存在差异。如表 1所示，研究共选取了 28 座城市，其中东部城市 15座，中部城市 8 座，西部城市 5 座。在城市行政级别方面，直辖市 4 座，省会城市 18 座，地级市 6座。这些城市均在 GaWC 或国内外评比中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对其国际声誉的评价却差异较大。因此，研究目标案例城市选择具有多样性和同一性的特点。表1 案例选择基本情况案例选择条件案例划分标准案例数量案例占比城市地域分布东部1553.57%中部828.57%西部517.86%城市行政级别直辖市414.28%省会城市1864.29%地级市621.43%2）结果变量。由于诸多中国城市立志成为“国际知名”“国际化”“区域国际化”等称谓的城市，实现成为具有国际声誉的城市是其最终目标。当前，评判城市国际声誉度或国际化的指标及榜单较多，无论是中国社科院、第一财经新一线城市研究所还是 GaWC 的城市名册，对我国城市国际声誉度的评判均具有一定的借鉴参考意义。鉴于研究目标为中国城市如何获取国际声誉度，故结果变量选定为 GaWC 世界城市名册中中国城市排名，由于其权威性和广泛接受性，对于中国城市的国际化奋斗目标而言更具有参考价值和意义。按照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处理原则，需要对各变量进行赋值。由表2 可见，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国际声誉度高（6 位）、中（12 位）、低（18 位）的三个校准准则。3）条件变量。如前文所述，研究拟从产业指标、基础设施指标、宜居指标和对外交往指标三个维度设定 7 个条件变量。如表 2 所示，产业维度方面，选取各城市 2022 年国民生产总值和第三产业占比作为评判标准，一座城市的经济产业可以较好地反映该城市在国际产业链中的地位和网络节点功能。城市国民生产总值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国民生产总值高（2 万亿元）、中（1.61万亿元）、低（0.7 万亿元）的三个校准准则；第三产业占比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占比高（60%）、中（50%）、低（40%）的三个校准准20237（下）科技传播4主编荐稿则。基础设施维度方面，航空港是一座城市在国内外交往过程中最重要的配置之一，轨道交通客运占比则代表一座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中最显著的指标之一。航空港吞吐量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吞吐量高（2 000 万人次）、中（1 000 万人次）、低（500 万人次）的三个校准准则；轨道交通客运占比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占比高（40%）、中（30%）、低（20%）的三个校准准则。在宜居维度方面，选择三甲医院数量和空气质量的原因在于，现代城市不仅仅是工业城市，更加是具有人文关怀和高质量生活气息的城市，居民对医疗、教育、环境、食品安全等方面尤为在意，一座城市的医疗实力和空气质量是人居环境优劣与否的典型指标。三甲医院数量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数量高（35 所）、中（25 所）、低（15 所）的三个校准准则；全年空气优良天数在校准（calibrate）过 程 中，确 定 高（330 天）、中（300 天）、低（280 天）的三个校准准则。在对外交往维度方面，城市外贸金额是显示世界网络节点城市的最重要指标，无论是产业链的承接还是中外人员往来，城市外贸额是最为外显的表现。城市外贸额在校准（calibrate）过程中，确定金额高（8 000 亿元）、中（6 000 亿元）、低（4 000 亿元）的三个校准准则。通过以上 7 个条件变量的确定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后可以较为准确地显示影响中国城市国际声誉获得的因素变量，并可以较为精确地回答哪些条件变量组态有利于提升城市的国际知名度，进而提升城市在世界城市网络中的节点地位。4 研究发现4.1 必要条件分析单一因素无法解释中国城市如何有效获取较高的国际声誉。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中，某些相对简约的条件变量会因为数据计划而被自动消除。为充分检测单一条件变量对结果变量的影响程度，需逐一对各影响因素进行必要性检验16。如表3所示，研究所采用的 7 个条件变量的覆盖率（coverage）介于 44%67%之间，表示各条件变量对结果变量的解释力度处于中等偏上水平，通常认为覆盖率的数值越高，条件变量对结果变量的解释力度越高。条件变量的一致率（consistency）主要是指某单一条件变量与结果变量的一致程度，即哪些条件变量导致了结果变量的出现，或者是结果变量在多大程度上依赖这些条件变量。通常认为，当单一的条件变量对结果变量的一致率大于 90%时，则认为这一条件变量为结果变量的必要条件。本研究中条件变量的一致率均小于 90%，介于 66%85%之间，说明这些条件变量均不是导致中国城市获取国际声誉度的必要条件，但一致率均大于 50%，说明研究所选取的条件变量对结果变量的影响程度较大，意味着本研究的条件变量选取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由于单一条件变量的一致率均小于 90%，说明单一的条件变量无法解释结果变量的变化，有必要进表2 结果变量与条件变量变量变量名称赋值数据来源结果变量GaWC世界城市（中国部分）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6位）、中（12位）、低（18位）GaWC世界城市名册条件变量城市国民生产总值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2万亿元）、中（1.61万亿元）、低（0.7万亿元）国家统计局第三产业占比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60%）、中（50%）、低（40%）国家统计局三甲医院数量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35所）、中（25所）、低（15所）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轨道交通客运占比 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40%）、中（30%）、低（20%）城市官方网站航空港吞吐量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2 000万人次）、中（1 000万人次）、低（500万人次）城市官方网站全年空气优良天数 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330天）、中（300天）、低（280天）城市官方网站城市外贸额由原始值校准而来，校准值：高（8 000亿元）、中（6 000亿元）、低（4 000亿元）城市官方网站备注：以上数据均为2022年统计数据。科技传播5主编荐稿一步开展条件组态分析。表3 条件变量必要性分析条件变量结果变量一致率覆盖率城市国民生产总值85%66%第三产业占比82%45%三甲医院数量81%53%轨道交通客运占比87%48%航空港吞吐量79%62%全年空气优良天数66%44%城市外贸额82%67%4.2 条件组态分析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条件组态不仅可以给出中国城市获取国际声誉的路径，而且可以就相应的“失败”结果进行解读。1）中国城市获取国际声誉存在“完美路径”。由表 4 可见，条件组态 1“GDP*TI*GH*RTP*AT*FT”，即城市经济实力强、第三产业占比高、拥有较多数量的三甲医院、轨道交通发达、城市航空港吞吐量大、外贸金额较高的城市，能够获得较高的国际声誉度。该条件组态的一致率为 88%，且其覆盖率（54%）远高于另外的条件组态，充分证明该条件组态对中国城市获取国际声誉的重要价值符合该条件组态的城市成为分别为上海、广州、北京、成都、深圳、重庆、武汉和南京。这些城市在历史上均为占有重要地位，且在当前我国经济发展中处于城市的第一梯队，在国际城市网络节点中占据独有的位置。值得注意的是，城市空气质量这一条件变量被消除，提示城市空气质量并不是目前我国城市在获取国际声誉过程总的必要条件，这可能和我国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追逐经济发展而相对忽视人居环境有一定关系。条件组态 2“GDP*TI*GH*RTP*AT*AQI*FT”，在加入空气质量这一条件变量后，在没有较多三甲医院数量和较发达轨道交通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获得一定的国际知名度，符合此类条件组态的城市只有厦门。该条件组态的覆盖率仅为 6%，提示此类条件组态并不是“常规”的城市获取国际声誉的路径。2）中国城市发展的“不均衡性”是目前获取国际声誉的明显障碍。由表 5 可见，条件组态分析结果 2 中有三大类组态结果，其总体覆盖率为 53%，总体一致率为 96%，充分说明此类城市具有冲击获得世界网络节点城市的实力，但在具体的获取路径方面有明显障碍。具体而言：条件组态 1A，即大连和南宁两座城市依靠空气质量所突出的人居环境获取了一定的国际声誉；条件组态 1B 中济南、沈阳、石家庄如果能够改善空气质量，且提升对外贸易额表4 条件组态分析结果1路径条件组态原始覆盖率唯一覆盖率一致率总体覆盖率总体一致率1GDP*TI*GH*RTP*AT*FT58%54%88%64%98%2GDP*TI*GH*RTP*AT*AQI*FT11%6%92%备注：“*”表示“且、和”；“”表示“非、否、低”；“GDP”代表城市国民生产总值；“TI”代表城市第三产业占比；“GH”代表城市三甲医院拥有数量；“RTP”代表城市轨道交通客运占比；“AT”代表城市航空港吞吐量；“AQI”代表城市全年空气优良天数；“FT”代表城市外贸金额。表5 条件组态分析结果2路径条件组态原始覆盖率唯一覆盖率一致率总体覆盖率总体一致率1ATI*GH*AT*AQI*FT8%2%96%53%96%1BTI*GH*RTP*AQI*FT18%4%94%2ATI*GH*AT*AQI*FT24%12%92%2BTI*GH*RTP*AQI*FT17%3%94%3ATI*GH*RTP*AT*AQI*FT9%4%100%3BTI*GH*RTP*AT*AQI*FT6%5%94%备注：“*”表示“且、和”；“”表示“非、否、低”；“GDP”代表城市国民生产总值；“TI”代表城市第三产业占比；“GH”代表城市三甲医院拥有数量；“RTP”代表城市轨道交通客运占比；“AT”代表城市航空港吞吐量；“AQI”代表城市全年空气优良天数；“FT”代表城市外贸金额。20237（下）科技传播6主编荐稿度，则有可能获取较高的国际声誉度。条件组合 2A和 2B 中，哈尔滨和长沙各有优劣势，提升两座城市的航空港吞吐量，促进中外交流与往来，且促进外贸产业发展，是具有成为区域性世界网络城市的潜力。条件组态 3A 和 3B 指向海口和苏州，这两座城市得益于地位位置的优越性，在第三产业发展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如果能够提升三甲医院数量这一重要人居指标，将有助于它们获取国际声誉。3）中国“中级层面”城市在提升国际声誉度方面需着重提升的重要方面同样被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提示。由表 6 可见，条件组态呈现的结果对我国具有一定国际知名度但仍然没有取得世界网络城市节点地位的城市提出了建议。具体而言，符合条件组态 1 的城市主要有石家庄、合肥、南宁、大连、济南、沈阳和哈尔滨，此类城市由于国际航空港吞吐量不足以及对外贸易金额较低，使得他们无法成为高国际知名度城市。条件组态 2 所包含的城市主要有乌鲁木齐和苏州，提示三甲医院数量和全年空气质量这一人居维度的指标，严重影响其获得国际声誉，这两座城市均拥有政治或经济上的优越地理位置，如果能够补足短板，则有希望成为国际化城市。条件组态 3 的城市包含昆明、南宁、海口、沈阳、大连、哈尔滨、合肥和长沙，除海口外，其他城市均地处我国内陆，对外贸易额较低是它们无法蜚声海内外的重要原因。5 讨论与建议5.1 研究讨论经过 40 余年的高速发展，中国城市伴随国家经济的迅猛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但在世界网络城市格局中，其话语权与地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理想。究其原因，世界网络城市理论侧重的是多维度的评价指标，要求城市在发展过程中综合、全面地显示经济、交通、对外贸易和人居尺度。我国提出高质量发展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促进社会各项事业均衡发展，使人民获得幸福感18。而城市的高质量发展在我国城市化浪潮中占据重要地位。之所以探讨中国城市的国际声誉度问题：一方面是由于国家战略需要，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不可能只有“北上广深”四大一线城市；另一方面，城市国际声誉度的获得和成为世界网络节点城市，意味着城市发展质量的全面提升，有利于成为具有经济活力、创新氛围和人居优势的新型中国城市。城市具有展示中国新时代先进文化的窗口作用，有利于在国际舞台上提升中国国家形象。从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组态结果来看，部分城市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国际知名度，但有相当大一部分城市处于“中间层”，虽然具有一定的优势，但短板同样明显，是城市取得国际网络节点的重要障碍，此类城市往往是我国未来重点发展领域，具有成为国际性城市的潜力。此外，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同样针对部分城市指出了其重要的努力方向，例如人居环境指标的提升等。研究采用了世界网络城市理论，从产业指标维度、基础设施维度、宜居指标维度和对外交往维度对中国城市进行评价，契合了我国社会事业高质量发展的宏观导向，也指明了中国城市的改善层面，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研究结果同样印证了前人关于城市形象的重要作用19，中国城市的国际化，不应当仅仅是经济实力的国际化，而且应当是多维度、多指标的整体性提升，进而增进全体国民的文化自信，创造良好的人居环境，提升居民的文化自信。5.2 研究建议第一，提升重点城市的国际声誉度，助推一批城市成为世界网络城市格局中的重要节点城市。目前，我国城市中除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外，南京、重庆、成都等城市有潜力成为国际主要网络节点城市。从地理位置来看，南京、重庆和成都分布于目前的一线城市之外，且拥有较好的发展基础。无论表6 条件组态分析结果3路径条件组态原始覆盖率唯一覆盖率一致率总体覆盖率总体一致率1AT*FT47%12%93%69%93%2GH*AQI 17%6%94%3AQI*FT45%15%94%备注：“*”表示“且、和”；“”表示“非、否、低”；“GDP”代表城市国民生产总值；“TI”代表城市第三产业占比；“GH”代表城市三甲医院拥有数量；“RTP”代表城市轨道交通客运占比；“AT”代表城市航空港吞吐量；“AQI”代表城市全年空气优良天数；“FT”代表城市外贸金额。科技传播7主编荐稿是工业能力、基础设施建设还是人居环境，均具有较高的发展潜力。在国家“内循环”的大背景下，加大对成渝经济圈、武汉都市圈、南京都市圈的资源投入力度，使其各项事业均衡发展，将有助于建设成为重点网络节点城市。第二，合理培育“中间层面”的城市，在城市整体布局中使之成为区域性国际中心城市。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表明，无论是哈尔滨、沈阳、大连还是苏州、海口、南宁，其地理位置较为优越，提升此类城市的国家声誉对于国家各项战略实施具有总要意义。但是此类城市的“短板”同样明显，无论是经济产业实力还是人居维度的各项指标或多或少有所欠缺，有针对性地补齐短板，将有助于此类城市跃升为次级网络节点城市，也有利于我国城市的合理布局。第三，于城市自身而言，有针对性地补齐短板与合理定位是大部分中国城市获得国际声誉的重要路径。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条件组态分析 3 尤其强调一大批城市在获取国际声誉过程中的劣势。例如大连、济南、石家庄和合肥等城市，国际航空港吞吐量和对外贸易额相较于其他城市仍然处于低位，但其发展潜力仍然被看好。苏州、乌鲁木齐、昆明等城市得益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如果能够补齐人文宜居维度的劣势或通过交通地理优势提升对外贸易额度，则会成为区域性国际城市。总之，我国中间层面的城市优势也较为明显，无论是从城市整体布局还是对城市个体而言，重点突出地合理协调发展，或可使中国城市真正成为世界网络城市中的重要节点城市，成为具有国际声誉的优秀城市。参考文献1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02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2023-06-06.http:/ COHENRB.Thenewinternationaldivisionoflabor，multinationalcorporationsandtheurbanhiearchyJ.UrbanizationandUrbanPlanninginCapitalistSociety，1981.4 H A L L P.T h e W o r l d C i t i e s M .London:WorldUniversityLibrary，Weidenfeld&Nicolson，1983.5 SASSENS.Theglobalcity:NewYork，London，TokyoM.Princeton:PrincetonUniversityPress，1994.6李明超.基于区域竞争力的杭州城市国际化水平提升策略J.现代管理科学，2017(08):90-92.7 曼纽尔沃勒斯坦.现代世界体系(第一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8FRIEDMANJ.TheworldcityhypothesisJ.DevelopmentChange，1986，17:69-83.9 齐心，张佰瑞，赵继敏.北京世界城市指标体系的构建与测评J.城市发展研究，2011，18（4）：1-7.10 CASTELLSM.TheriseofnetworksocietyM.Oxford:Blackwell，1996.11BEAVERSTOCKJV，SMITHRG，TAYLORPJ.ArosterofworldcitiesJ.Cites，1999，16(6):445-4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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