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资产管理与生态系统修复：助力高质量绿色发展.pdf

气象与人类社会 年第 期生态资产管理与生态系统修复：助力高质量绿色发展李 锋 张益宾摘 要生态系统在为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提供自然资源的同时也提供了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随着全球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类活动导致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生态资产减少、生态系统服务能力降低，地球家园受到严重威胁。面对这些挑战，生态资产管理与生态系统修复已成为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实现社会经济健康稳定发展，促进高质量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有效手段，可为生态环境保护、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必要的理论支撑和技术保障。关键词生态资产生态修复绿色发展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生物多样性作者简介：李锋，生态学博士，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张益宾，管理学博士，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后，清华大学生态修复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城市生态资产的评估方法与管理机制研究”（）徐慧、刘希、刘嗣明：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形成发展及在二十大的创新，宁夏社会科学，年第 期。邱海峰：提前实现“十四五”规划确定的目标 超，城镇化进入“下半场”，人民日报（海外版），年 月 日。一、引 言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伴随着全球的快速城镇化，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历了世界上规模最大、速度最快的城镇化进程。从规模来看，中国城镇人口从 年的 万人增加到 年的 万人，增长 万人，这一增量超过欧洲人口总和。从速度来看，年，中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年为，四十多年提升，英美等发达国家实现同阶段城镇化率跃升用时 倍以上。中国快速的城镇化进程引起了土地利用方式的巨大改变，人工用地比例增加，生态空间不断缩小，山林河湖破坏严重，城市生态资产与生态系统服务受到威胁。基于此，绿色发展便成为新时代城市发展建设方式转型的主要举措之一，是针对当前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主要问题提出的解决措气象与人类社会施，是中国城市发展从外延扩张型向内涵提质型转变的里程碑，具有社会、生态、文化、经济等多重意义，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生态资产管理与生态系统修复工作的开展，通过建立政府主导、部门协同、上下联动的长效机制，有助于改善城市功能、空间环境和景观风貌，是助力城市高质量绿色低碳发展的关键所在。与此同时，年通过的“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旨在到 年保护地球 的陆地、海洋、内陆水域和沿海地区，为今后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明确了实施方案。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我国积极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生态系统多样性、稳定性和可持续性不断增强，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生物多样性保护之路。未来，我国将持续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响应“联合国生态系统修复十年”行动计划，依托“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国际联盟，推动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迈上新台阶。二、绿色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绿色发展逐渐成为各国解决资源环境多重挑战的重要手段，其中，应对气候变化和金融危机的共识方案巴黎协定代表了全球绿色低碳转型的大方向，是保护地球家园需要采取的最低限度行动，这一行动方案的制定标志着各国迈出了决定性步伐。此外，为推动疫情后世界经济的“绿色复苏”，全球汇聚起了可持续发展的强大合力。从国际上来看，一些国家陆续推出相关战略，比如英国的“绿色经济”“低碳经济”，日本制定“清洁生产机制”，韩国提出“绿色增长经济振兴战略”，德国实施“循环经济”“废物管理”，美国开展“绿色新政”“绿色金融”，发展中国家如柬埔寨、印度尼西亚和南非等也制定了绿色经济战略计划。中国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构建国土空间可持续发展格局，持续改善生态环境质量，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新进步，制定了“十四五规划”和“年远景目标纲要”，加快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关于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的内容中，提出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推进资源总量管理、科学配置、全面节约、循环利用，协同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生态环境高水平保护，指明了下一步发展方向。城市是人类活动最为密集的区域，是一类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自然界为城市发展提供了资源和服务（生态资产），成为城市生态系统服务和可持续发展的载体和基础；而社会、经济和自然系统是构成绿色发展的三大系统，绿色发展与可持续发展在思想上是一脉相承的，既是对可持续发展的继承，也是可持续发展中国化的理论创新，主要目标为提高人类福祉。因此，世纪 年代以来，中国关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方针政策渗透了绿色发展理念，如促进经济发展方式加速转变、建立和完善有利于绿色发展的体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年 月 日），人民日报，年 月 日。黄寰、肖义、王洪锦：成渝城市群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生态位评价，软科学，年第 期。马世骏、王如松：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生态学报，年第 期。阅江学刊 年 第 期制机制、加快建立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加快国际合作交流、创新合作方式等。（一）生态资产和绿色发展密切相关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我们坚持可持续发展，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坚定不移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目前，生态资产管理成为综合评价社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损益的前沿和热点，以自然资源价值和生态系统服务为核心的生态资产被视为一种国家资产。未来，美丽中国建设是我们的宏伟目标，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是方法论，统筹产业结构调整、污染治理、生态保护、应对气候变化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举措。（二）生态修复和绿色发展之间的关系全面推动绿色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治本之策，有效推动绿色建设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题中之义。生态文明是指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文明形态。而绿色发展则是指在生态文明的基础上，推动经济发展向着低碳、环保、可持续的方向发展。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是相辅相成的，生态文明是绿色发展的基础，只有保护好生态环境，才能实现绿色发展；绿色发展则是生态文明的目标，只有推动经济发展向着低碳、环保、可持续的方向发展，才能实现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只有保护好生态环境，才能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绿色发展则是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只有推动经济向着低碳、环保、可持续的方向发展，才能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基于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背景，我国制定了各类政策文件，如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工程指南（试行）全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总体规划（年）红树林保护修复专项行动计划（年）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等，开展了主体功能区规划、国土空间规划、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综合试点工程等工作。这些政策文件及相关工作为未来我国的高质量绿色发展提供了战略方向和技术支撑。三、生态资产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系统部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年 月 日），人民日报，年 月 日。李周：中国经济学如何研究绿色发展，改革，年第 期。韦宝婧、胡希军、张亚丽等：基于“重要性脆弱性服务价值”的国土空间生态保护与修复管控，农业工程学报，年第 期。气象与人类社会署了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相关工作。生态资产管理中的评估、核算以及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是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践行“两山”理论的重要举措，对于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目前，生态资产的评估与核算已开始应用于区域可持续发展决策之中，生态资产的研究在国内备受关注。在可持续发展过程中，城市可以通过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来体现其综合实力。其中，国民经济的发展水平可通过国内生产总值（）来体现；社会发展的综合状况可通过医疗、卫生、教育和文化等指标来衡量；而在生态环境方面，尚未形成与现行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接轨的衡量指标体系，因此关于生态资产的研究显得尤为重要。生态资产评估和核算以货币的形式对区域内的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服务进行定价，帮助人们以更直观的方式来认识生态环境保护及区域可持续发展的价值，需要以生态资产保护为前提和基础。生态资产评估和核算可以将区域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服务所产生的经济效益纳入社会发展的评价体系当中。（一）生态资产的内涵生态资产是物质量和价值量的有机统一生态资产是生态系统中自然资源的直接价值及其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总和，是表征生态系统质量状况的重要指标。生态资产评估是对生态资产总量、分布和特点等的总体评价与估测，针对不同区域、不同尺度和不同生态系统，运用生态学和经济学等理论，结合地面调查、遥感和地理信息技术等手段进行生态资产核算或综合评估，以获得比较科学、客观的数据。生态资产评估不完全等同于经济学意义上的资产评估，经济学意义上的资产评估主要是经济实体的价值评估；生态资产评估是以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服务为主要对象的区域生态系统质量状况评估，是生态保护和生态系统管理的一部分。不能简单地认为生态资产评估就是绿色 核算，因为绿色 包括资源核算和环境核算，生态资产评估可作为绿色 核算的一部分。梳理现阶段生态资产的相关研究发现，国外学者主要从自然生态系统本身出发，将生态资本理解为自然生态系统本身的各种存在之和；国内学者主要从自然生态系统支撑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将生态资本理解为自然生态系统客观存在的一部分。随着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概念的提出，国内对生态资本的理解逐渐与国际融合。笔者认为，生态资产主要包括以自然资源实体资产为核心的物质量体现和以生态系统服务为核心的价值量体现。因此，目前主要从自然资源物质量及生态系统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量总和来进行生态资产的评估与核算。生态资产是自然资产和人工资产的共同体现就生态资产来看，类型划分因区域的研究尺度和研究目标而具有一定的差异性，高分辨率遥感信息和实地调研是开展生态资产定量化分类和评价的基础，由此可更加全面地概括生态资产的构成，从而构建更加系统的生态资产评价指标体系。生态资产实际上是张益宾、李锋、史云扬等：基于科学计量分析的生态资产研究进展，中国农业大学学报，年第 期。范小杉、高吉喜：生态资产动态评估指标及计量模型，生态经济，年第 期。吴英迪、蒙吉军：中国自然资源生态服务重要性评价与空间格局分析，自然资源学报，年第 期。李锋、张益宾：生态资产评估与管理几个问题的思考，土地科学动态，年第 期。侯鹏、付卓、祝汉收等：生态资产评估及管理研究进展，生态学报，年第 期。梁赛、李雨萌、齐剑川等：基于全产业链视角实施生态资产管理，中国环境管理，年第 期。阅江学刊 年 第 期自然资产与人工资产的共同体现，因此在城市生态资产评估与核算过程中，我们将生态资产分为城市自然生态资产与城市人工生态资产两大类，对每一类城市生态资产从资产资源和生态系统服务两方面进行实物量和价值量的综合评估与核算。城市自然生态资产主要包括城市湿地、城市森林、城市土壤和城市生物等，城市人工生态资产主要包括园林绿地、城市农田、城市矿产、污水处理厂和废弃物处理场等。在对生态资产评估、核算和管理的过程中需要进行生态资产类型划分，在理论和方法层面强调自然资产和人工资产是生态资产的共同体现，完善生态资产研究的系统框架。（二）生态资产评估与核算方法体系生态资产评估与核算由物质量评估和价值量评估两部分构成。目前常用的实物量评价方法主要包括生物量法、单位面积法、经验公式法、生态足迹法、能值分析法、决策模型法等，生态资产物质量的各种评估方法都有其优缺点。其中，生态足迹法与单位面积法都无法体现不同区域的差异性；单位面积法适用于核算多种生态资产类型，但是其标准化的计算方法无法体现区域之间的差异性；生物量法的评估过程简单，但是仅能核算部分生态资产价值；经验公式法的计算比较准确，但是需要的参数很多，往往不容易获得，尤其是区域范围较大时；模型可以评估多种生态服务类型，但是对数据的要求比较高；能值分析法可以比较不同的生态资产类型，但是计算时容易出现信息重复。对生态资产实物量进行核算之后，可以开展价值量评估，供决策者和管理者等参考。目前，主要的核算定价方法有市场价值法、假想市场价值法、替代市场价值法等。替代市场价值法主要包括替代工程法（影子工程法）、机会成本法、享乐价值法、旅行费用法、防护费用法、恢复费用法等。影子工程法，即为了估算某个不可能直接得到的结果的损失项目，即假设采用某项实际效果相近但并未进行的工程，以该工程建造成本替代待评估项目的经济损失的方法。机会成本法也称收入损失法，保护自然生态环境资源，有时会减少一些生产部门（如林业）的收益，即此项保护的机会成本。享乐价值法则依赖生态系统服务本身的属性，主要用于房地产市场，评估环境适宜度对土地和房价的贡献，因为土地条件、土壤肥力、清洁空气等环境属性会提高土地的价格。旅行费用法是指个体为消费某种非市场物品，愿意支付相应的旅行费用。防护费用法通过估算人们对改善环境（如大气、水源）质量和保护生态（如防止水土流失）的支付额度，得出最低防护费用。恢复费用法一般是计算自然生态环境资源遭到破坏后，将其修复到初始状态所需的费用，这些费用可作为估计自然生态环境资源价格的依据。四、生态修复生态修复是改善生态系统质量，维护生态安全格局的重要手段。生态修复的研究工作早在 世纪初就已拉开序幕，始于欧美国家对受损山地、森林、草原资源的保护利用。随着景观生态学和修复生态学的发展，各种物理、化学、生物及复合生态修复技术逐渐涌王玉涛、俞华军、王成栋等：生态资产核算与生态补偿机制研究，中国环境管理，年第 期。侯鹏、王桥、申文明等：生态系统综合评估研究进展：内涵、框架与挑战，地理研究，年第 期。邱琼、施涵：关于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核算若干概念的讨论，资源科学，年第 期。李锋、张益宾：生态资产评估与管理几个问题的思考，土地科学动态，年第 期。气象与人类社会现并不断完善。生态系统修复是停止和扭转生态系统退化趋势的过程，其目的是改善生态系统服务和修复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修复的核心内容包括选取基线、参照生态系统、保障生态系统的完整性以及降低生态系统崩溃的风险。生态修复学会（）将生态修复定义为“协助退化、受损或被破坏生态系统修复、重建和改善的过程”，生态修复能够恢复生态系统的固有价值，并为人类提供商品和服务。综合国内外生态修复的研究和实践，笔者认为生态修复的科学内涵比生态系统修复更加丰富。生态修复是以自然生态系统修复为主，必要时辅以人工措施以促进自然演替的过程，涵盖自然生态修复、社会生态修复和经济生态修复等多个维度，需考虑区域发展与社会经济之间的关系，并平衡生态、社会和经济发展需求等多方面因素。（一）“联合国生态系统修复十年”决议 年，联合国制定了生态系统恢复十年计划，旨在扩大对已退化和被破坏的生态系统的修复，以此作为应对气候危机、加强粮食安全、保护水资源和生物多样性的有效措施。生态系统修复被定义为扭转生态系统（如景观、湖泊和海洋）退化的过程，以修复其生态功能，提高生态系统的生产力，增强生态系统满足社会需要的能力。目前，土地和海洋生态系统的退化已破坏了 亿人的福祉，物种和生态系统服务丧失的代价约占每年全球生产总值的。研究表明，世界上有超过 亿公顷的退化土地和退化景观具有修复潜力。到 年，修复 亿公顷退化土地可以提供价值 万亿美元的生态系统服务，并从大气中再吸收 至 种温室气体，从大气中去除多达 千兆吨温室气体。目前，地球上约 的土地出现生产力下降趋势，这与世界各地的生态系统的侵蚀、损耗和污染有关。到 年，环境退化和气候变化将使全球作物产量减少，某些区域的减产幅度可能达到。这些数据说明，生态修复具有较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已经成为国内和国际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也是全球生态环境治理的核心议题。（二）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起初由世界银行于 年提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 定义为“保护、可持续管理和修复自然的或改变的生态系统的行动，这些行动能有效和适应性地应对社会挑战，同时提供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利益”。自 概念提出，历经十多年的发展，目前该议题已成为全球关注的热点和研究的前沿，并被纳入联合国全球气候治理进程及多国的发展战略。作为一套生态保护、修复、管理的理论体系，具有很强的先进性和科学性，对于我国的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也有很好的参考和借鉴意义。第一，从研究领域来看，是保护、可持续管理及修复自然和被改变的生态系统的行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 定位为统领所有基于生态系统的方法的总框架，这个框架包含了生态系统保护、针对具体问题的生态系统方法、基础设施建设类方法、基于生态邱琼、施涵：关于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核算若干概念的讨论，资源科学，年第 期。李锋、成超男、杨锐：生态系统修复国内外研究进展与展望，生物多样性，年第 期。袁媛、白中科：基于文献计量分析的生态系统恢复力研究进展，农业工程学报，年第 期。卢风：论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与生态文明，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阅江学刊 年 第 期系统的管理、生态系统修复等五大方向。因此，可以认为 和国土空间生态修复类似，都是一种生态修复的新形态或新思路，两者的关注领域和研究内容具有高度的交叉性和契合性。第二，从国土空间生态修复的问题和需求来看，我国的生态修复已从末端治理走向系统治理和复合修复。我国的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历经几十年的发展演变，虽然目前仍存在观念落后和系统方法缺失等问题，但是总体来说逐步从单一的末端治理走向系统治理和复合修复。的本质就是一种系统的、复合的生态保护修复和管理理念，在我国当前的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中引入，可谓恰逢其时。第三，从发展趋势来看，概念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业已形成体系化、较成熟的理论框架，成为全球广泛关注的、领先的生态系统保护、修复和管理理念。随着 在全球影响力的持续扩大，未来将在生态修复领域提供更多的理论和方法支撑，势必会对新时期我国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实践带来深远影响。五、结 语综合来看，未来生态修复的重点研究内容主要包括通过修复、管理提升生态系统及其服务价值，通过修复、改善环境支持生物多样性保护，应对气候变化与开展碳储存，确立自然保护地的优先事项，完善监测体系与适应性管理，考虑公平性与多元主体参与。因此，我们构建了多级分层的一体化生态修复总体框架体系，将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分为三个层次，即国土空间层次、景观及生态系统层次、生态要素层次，形成了从宏观到中观到微观，从自然生态系统到人工生态系统，从自然保护到生态修复的完整的生态修复技术集成体系；分别包括国土空间层次中生态空间、农业空间和城镇空间等三类空间，景观及生态系统层次中绿色、蓝色、棕色和城镇生态系统等四个系统，生态要素层次中山水林田湖草沙冰城等九种要素。而在不同类型的国土空间开展生态修复存在显著的导向差异，生态空间的主要导向为筑本底、优格局、保生态，农业空间的主要导向为美环境、惠民生、促发展，城镇空间的主要导向为提质量、强服务、重内涵。综上所述，生态修复的方法策略包括多维目标、分区分类分级分时、生态基础设施网络、技术集成与模式优化、生态资产核算与审计、技术应用和示范工程、生态产品价值实现、制度体系建设等。如今，我国已由注重数量发展进入重视质量发展的阶段，走内涵式创新驱动的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道路。未来，应做好生态资产管理与生态系统修复，加强生态资产保育与国土空间规划、国家公园建设以及山水林田湖草沙冰城系统保护修复工作的紧密结合，建立动态化、市场化、多元化的生态补偿机制，实现区域生态修复与生态资产提质增效的协同管理，实现部分生态资产向生态产品和经济效益转化，促进生态修复与周边社区协同发展。责任编辑：沈 丹王金洲、徐靖：“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应对生物多样性丧失和气候变化：进展、挑战和建议，生物多样性，年第 期。张翼飞、李嘉蕙、王艺蔚：中国城市绿色基础设施绩效研究 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生态经济，年第 期。杨崇曜、周妍、陈妍等：基于 的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实践探索，地学前缘，年第 期。，；，：，“”“”，“”“”：，阅江学刊 年 第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