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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眼病

食物对眼的健康有极大的影响，所以凡是国民营养不良的国家如印度、埃及、中国等，各种眼病都极猖獗，盲人也多。

维生素A与视力

维生素A的供应量稍感不足，两眼很快就觉得疲倦，对于亮光和闪光特别敏感，夜间视觉模糊（车祸往往是由此造成的），日间视觉不够敏锐，而且容易患睑腺炎、结膜炎、虹膜炎和角膜溃疡。每天的维生素A供应量不足五千单位的人，结膜就厚得不正常，眼神经有时退化。以美国而论，胆汁不足的人，多半都有维生素A供应量极不足的情形。

一种称为“毕多特斑”的眼部反常现象，大概是同时欠缺维生素A和蛋白质所造成的；得病之后，每天服五万单位的维生素A并喝蛋白质丰富的乳类，可获奇效。

因视网膜炎色素沉着而失明的美国人，每年总有一万几千。这种毛病的特征是视网膜逐渐退化而终至完全变质，不过在变质之前，有好几年会出现夜盲和维生素A不足的其他现象。有这种毛病的人，血里的维生素A远不及平时；他们似乎根本不能好好地吸收这种维生素。如果把维生素A注射到他们的体内，病况会迅速好转。这种病人应该每天服易于在水中溶化的维生素A，兼服素油、胆汁片、卵磷脂和大量维生素E。

欠缺维生素B2

维生素B2供应不足时，眼病症状出现的情形随着供应不足的轻微性或亚重性而变化不一。最初的症状就是怕强光，在暗光下视觉不灵，同时容易流泪。严重的时候，双眼一见闪光就充血发痛，或两者兼有。睫毛根上往往积着一些眼屎，睡着的时候尤其如此。假若维生素B2供应极不足，外眼角的皮肤会裂开，眼部发热而且赤红。

每天只须服五毫克维生素B2，许多眼病的症状就可以消除。这里所指的症状是：流眼水、眼发热、眼皮痒、沙眼、怕光，反常的瞳散大，视觉模糊不清，暗光之下不见物或所谓视觉朦胧，眼睑闪动次数增加（缺乏维生素B6或镁，也会产生这种毛病）、焦点不能集中、眼疲（尤其是经过精密工作之后）。

下列各种不常见的毛病，也可以靠维生素B2来消除：难以分辨颜色、物体或人，看到一个形像时只能见其一部份，或对着一页印出来的文字只能见其一部份，结膜炎，虹膜炎，红膜炎，见物或隐或现，见到亮光或发亮的物体时有晕轮出现，眼前出现黑斑或角膜混浊。据说角膜混浊的起因，是死细胞和白血球与疤组织碎片积存所致。

有了维生素B2的供应，角膜溃疡可以治好，如果置之不理，必须长出疤组织而造成永久的损害。缺乏维生素B6、维生素C和泛酸的人，也会出现角膜溃疡、眼球充血、眼前黑斑、及其他症状。以试验的动物而言，饮食里面如果蛋白质不足或缺乏任何一种氨基酸，就产生角膜溃疡。好多种滋养素的不足，都可以引起眼病，所以凡是眼睛有问题的人，饮食里面的滋养素必须样样俱全。

眼内障

用来试验的每种动物，包括鱼类和鹅在内，都可以让它患眼内障病，办法是故意予维生素B2含量极低的饮食；但把这种维生素加进饮食后，内障就消失。马匹失明的常见成因是内障，但患了内障的马匹一旦获得维生素B2供应，内障症状就减轻。吃乳糖过份，以及乳糖消化过程中所产生的半乳糖，都使身体对维生素B2的需求量增加，所以乳糖也会使动物患内障。幼婴不能够把乳糖好好地利用，因此一旦出现内障毛病，就应立刻停止在饮食中渗杂乳糖，否则有失明之虞。

欠缺泛酸供应的动物会患内障病；喂了泛酸后，病就消失。受试验的动物吃了欠缺主要的氨基酸的饮食，而不论是欠缺哪一种氨基酸，都出现内障病。由此或可证明内障（尤其是糖尿病人最常患的内障）是因为欠缺维生素B6而致一种称为“色氨酸”的氨基酸无法正常地被利用所致。饮食里面欠缺维生素E，也可以引起角膜模糊、内障和视网膜不正常等毛病。光是由于欠缺维生素B2和氨基酸而造成的内障，一样可以用维生素E来医治。

用不同的药品和化学品喂一些受试验的动物，都可以使它们患内障病。一种名为“二硝基酚”的减肥药曾经使许多人得了内障病，不过服下大量维生素C解毒后，病即消失。胆固醇太多或钙的积存量太多而致眼部血液循环减慢的话，也可以加速引起内障。

内障往往是体况紧张造成的。没有维生素B2和泛酸，人体就产生不出皮质素，所以这两种滋养素只要有一种欠缺的话，内障就发作了。
美国每年施行内障割除手术的人大概有二十万，有这种病的人不是体况格外紧张，就是饮食里面的营养太不足，绝无例外。一旦体况紧张消失，心情获得轻松，并吃适当的“反体况紧张”饮食后，内障病往往痊愈。

有许多人自动定信给我，说他们饮食适当之后，内障就没有了。这些人有不少本来是准备施行内障割除手术的，他们的信还都留在我的档卷里。有个八十六岁双眼患内障的老妇连着几个月吃适当的饮食后，可以每天花大部分的时间读自己所喜爱的侦探小说，这是她的女儿写信告诉我的。有些人光是服下维生素B2，可能内障病况不减而觉得奇怪。其实，要获得良效，必须有蛋白质、维生素B2、C、E、泛酸、以及一切滋养充足的“反体况紧张”饮食。不吃这种饮食，纵使开刀把内障割除，仍可能复发。

近视

近视是体况紧张的另一种表现。营养跟近视有关系，可从美国经济萧条时期的情形获得证明，因为一九二五年全国小学生的近视数字是总数百分之二十五，到了一九三五年剧升至百分之七十二。这种反常的情形是由钙的供应不足或钙的吸收不佳而起，以致眼球晶状体的细小肌肉紧张甚至痉挛。服大量维生素E，可以改善近视和内斜视的毛病。小孩在加速发育，营养不足或发生敏感症期间，都会体况紧张而易于近视。

眼疲劳、斜视、头昏、疲劳、头痛、眼痛、甚至低血压，往往都是近视初起时的征象，这时候若能够连续一两个星期吃咸的饮食并立即使饮食中具备各种滋养素（尤其是维生素B2、C、D、E、泛酸钙、蛋白质和主要的脂肪酸），那么尚可补救。如果不改善饮食，则只有配戴眼镜来做永久的补救了。

青光眼

在美国而论，青光眼（绿内障）是失明的主因。青光眼是长期体况紧张的结果，也是肾上腺枯竭的典型反应。肾上腺不能制造荃固酮的时候，身体内的盐份损失特别多，以致各种液体集中在一个焦点流入组织。由于眼球已经没有伸缩性，所以眼内压力增加。液体不便把视神经推向脑部，毁损视神经，且把晶状体推前，结果使视力歪曲，甚至把眼下的小排泄道封闭。疤组织和粘着物也一样可以把这个小排泄道封闭。

青光眼的症状，因人而异；而且往往突然而来，毫无预象。来的时候，或者是两眼发痛，或者视觉模糊，或者在专心工作之际，觉得目力差，或者是觉得亮光不够，或者视觉范围变狭，像是对着一条管子看东西，或者是看见亮的物体四周有晕轮出现，再不然就是极度疲倦兼血压低，也就是肾上腺枯竭的典型表现。突发的极其厉害的体况紧张，可以造成暂时甚至永久的失明。不过这一切症状都可以靠维生素B2来消除，因为要制造皮质素，必须先有维生素B2。

最近几年，由我诊视的每一个青光眼病人，幸而都痊愈。他们都依言吃咸的东西，并每天次次严格遵守“反体况紧张”饮食表，吃营养充足的饮食。不过，每一种滋养素者充足，也不是万灵的。有一个老年人两眼都有青光眼病，他虽然严格遵守“反体况紧张”饮食表，但是眼内的压力并未减轻。原来他有心脏病，医生不准他吃咸的东西。后来他心脏病况好转，准予吃盐，青光眼病才迅速消失。现在他双眼正常，已经有年余之久了。

假若适当的饮食不一直吃下去，则青光眼的症状可以复发。有个中年妇人依照“反体况紧张”表饮食后，眼内的压力恢复正常。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可是医生每天只准她入口一英升的水分。她偷偷地每天大吃西瓜，所以觉得每天再吃液体供应量达两英升以上的“反体况紧张”饮食，心理不免害怕而不敢再吃，尤其她的一个眼睛早已失明。这样一来，青光眼的毛病又发作了。幸而恢复遵守“反体况紧张”饮食表，青光眼很快又消失。

患了青光眼的人必须时时认清自己体况紧张的情形，并随时调整饮食。甚至喝下一杯咖啡，也会增加眼内的压力；如果多喝几杯，可能就发生严重的青光眼病。

任何额外的紧张，都会造成相似的结果，除非用来应付紧张的各种滋养素，也随着增加。由情绪长期受抑制而引起的体况紧张，也会引起青光眼毛病，不过这已经是属于精神方面的毛病了。

动手术把过多的眼内液体排泄后，除手术本身造成额外的体况紧张外，还有发生出血、感染、和长疤的危险，所以更需要营养丰富的饮食。曾经动过眼部手术的人，必须注意消疤，才有希望好转。甚至青光眼造成失明之后，还要讲究饮食，否则出血和角膜溃疡都有发生的可能，而且剧痛不止，以致非把已经失明的两眼割除不可。

视网膜脱离

视网腊脱离的毛病，到底是什么原因，迄今还不知道。孕妇如果得不到充分的维生素E供应，或服了铁盐之后，往往早产（铁盐有消灭维生素E的作用），而生下的婴儿，这时候如果被放到一个氧量比空气中的氧量更高的屋子里，其视网膜往往脱离。几年以前，医院多把早产的婴儿放入氧室，结果数以千计的孩子即此永久失明。如果从婴儿出生的那天起，每天喂以维生素E一百五十毫克，或喂以人乳（人乳有这种维生素），就不会出现这种不正常的情形。维生素E供应不足的话，视网膜里毛血管管壁里细胞内所存的主要脂肪酸都受到氧的破坏，细胞本身也就裂散（毛血管管壁极薄，只有一个细胞的厚度）。

把新产下的小猫暴露在氧量深密的空气中，它们视网膜里面的毛血管就纷纷破裂，不久还长出疤组织。等到疤组织收缩，就把眼下的视网膜也连带拉脱。缺乏维生素E的人不少。所以人类可能以同样的原因而发生视网膜脱离毛病。

其他眼病

其他许多眼病都跟营养有关系。结自愿受试验的人不吃含有维生素B6和泛酸的东西，结果视觉模糊，但一旦获得这两种滋养素的补充，视觉很快就恢复原状。眼内和眼后的肌肉瘫痪病，可用各种维生素B补救，尤其是B1更加重要。这两处肌肉的无力现象，以及斜视、视觉不清、复视觉等毛病，都可以靠服维生素E、或肝与酵母来补救。维生素C有助于防止眼出血。酵母、维生素B2、C、E和菸酰酸有助于制止视网膜出血。视网膜炎的成因是饮食中太少蛋白质，一旦有了蛋白质丰富的饮食，视网膜炎就痊愈。

眼部受感染，跟身体其他部分受感染一样，必须在饮食方面讲究改善。有几个眼部受感染特别厉害的病人请我诊视。医生本来主张他们施手术把眼割除，以免伤害到脑。可是他们日夜不断服下大量维生素C兼吃蛋白质丰富的饮食后，不到几天功夫，个个霍然而愈。

不论是人或动物，眼球突出就是维生素E供应不足的特征。这是甲状腺有毒的公认象征，也是很普通的象症，部分原因可能是维生素E供应不足。

如果非施行眼部手术不可，那么施术前的准备，跟其他大手术前的准备是一样的。凡是有助于迅速复元，应付体况紧张，防止出血与长疤的一切滋养素，都应该特别着重。

情绪上的因素

一个人看到四周的遭遇，有时会有不忍卒睹的感觉。到了这种情况自己在不自觉的意识下，就会采用小孩子闭上双眼的那种“以不见为佳”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在这种情形下，造成失明的任何毛病，都可能是自己“有意”造成的。有一位名为胡奇尼克的医生曾经提出一个实例。他说某矿场工程师的太太最怕丈夫带她到蛮荒地带旅行。她经常患眼内障毛病，但每次从蛮荒区回到心爱的纽约市后，眼病即愈。

有个女病人有一天打电话给我，说她曾经依照我拟订的饮食表，可是内障病并未好转。我对她说明情绪问题也可能成为病因。她听后，立刻连声大喊：“你说得对极了！对极了！”她停了片刻，跟着一声长叹，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好，我一定要克服它！我的眼睛可以不瞎了！”她说完就挂上电话。

我不晓得这个女病人姓什么，但我心里时时在想：不知道她的内障病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