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津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天津 300382;2.太原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 晋中 030600)【政治研究】马克思主义“数字化”理论体系逻辑建构褚尔康1,杨光耀2摘要:从技术形态看,数字化本身是信息空间基于数据库(Databased society)形成的一种新的存在,是以新的方式对现象和问题进行解读与诠释的工具和方法论。因此从本质上理解,数字化空间本身并非社会的简单的反射与映像,而是社会能动性的表现。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思维,结合系统思维解读由数字化形态特定的空间,清晰界定的等级结构,才能够以严格、精密的逻辑规则约束保证理论解释的简单性、和谐性和准确性,从而构建其并以丰
2、富和生动的本质和深层内涵决定理论解释体系架构。如何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深刻理解数字空间形态中社会发展的基本形态结构与特征,对于深入把握数字化时代世界发展的基本规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数字化;对象性;实践性中图分类号:A81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7637(2023)02-0051-06所谓数字化的本质(质的规定性),是依托数据对象(要素)的符号化存在和算法化中介工具所进行的,超越现实形态事物体系而建构数字化客体空间的活动的整体过程,是对信息化时代生存方式、思维方式和生产方式的抽象化过程。数字化本身的建构是通过信息结构的建构实现的,即通过对所得信息进行加工和
3、改造,创造出新的概象和符号信息,从而实现建构功能的基本作用形态。自然世界客观存在我们无法肉眼观察和无法认知的、复杂的、存在特定关系排布的结构。通过数字化手段对复杂的社会存在进行专业化的数字建模以及对事物的观测与研究,可以丰富我们对自然界及社会的认识,这便是数字化研究的目的所在。那么,在这种空间形态体系中,“现实的个人”在“数字世界”中的存在形式和生产生活方式与原有实体社会存在模式相比较,表现出诸多新样态。数字化实践形态的形成导致在数字空间体系中人的认识方式、生存方式和思维方式发生了改变,甚至可以说“打开了重塑自我的可能性”1。因此,正如马克思所言,“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
4、业资本家的社会”2602。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社会关系的发展与生产力的提升有着密切的关系,一定意义上讲,存在着严密科学的线性关系。生产力的发展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人们的意识观念发生了改变,生产方式与生存方式发生了质的提升。相应的,一切社会关系也因为生产力的改变而改变。数字化空间体系建构出一个让使用者高效率地认识和改造虚拟客体的实践形态,能够极大地提高主体的认识效率和认识能力,更好地服务于认识和改造现实世界。基金项目:本文系 2021 年度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从表征到实验:计算政治学的空间范式演进研究”(项目编号:21YJA81000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收稿日期:2023-03-14作者简介:
5、1.褚尔康(1981),男,山西太原人,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政治学博士(后),主要研究计算政治学理论;2.杨光耀(1998),男,山西太谷人,太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 2021 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 36 卷第 2 期山 西 青 年 职 业 学 院 学 报Vol.36No.22023 年 6 月Journal of Shanxi Youth Vocational CollegeJun.,202351一、体系构成的“客观性”与“抽象性”的统一西方现代哲学思想认为,“空间不是社会的反映(reflection),而是社会的表现。换言之
6、,空间不是社会的拷贝,空间就是社会”3。沿着上述思想脉络,毕达哥拉斯学派将“数学说成是类似于神话原始宗教般或者魔术般的神秘力量,给数学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色彩,以致在他们关于空间的理论中也用的是神话式的语言”4。在如此精密的理论体系思维运行模式下,数学本身带有的关于美的特质秩序与天体秩序的天然联系产生了广泛的内涵意义,体现了作为一切可显秩序之典范的宇宙是最具代表性的最高典范。这种思想最终被以莱布尼茨为代表的“普遍数学”学派所超越并集中体现,即世界的完全诠释只有通过数学符号学才能彻底超越并取代历史语言的苍白空洞的非完全诠释。那么,我们应该从数字化本身的虚拟性出发对其进行分析和说明,建构以数字化为
7、表象、服务本体为初衷的科学严密的数字化体系。为了更好地阐释这个思路,从以下几点进行解释。(一)要素体系的抽象性要建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数字化体系,首先必须认识理论的抽象性,即实践升华到理论的抽象过程、理论数字化过程的抽象性以及结果的直观性。这个抽象过程是一种理智运作活动,即在诸多事例中挑出共同的东西,对其余无关性质略而不记,以此形成概念或观念。这也是一种获得共相和确立分类的过程。数学作为世界、秩序和尺度普遍的外在表现形态,通过知识体系构建形成一个有相对独立性的解释性整体并充斥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在虚拟世界里,它必不可少的基石与原要素。此时,数学本身已经失去了它的全部本体论奥秘,而是作为一种
8、新的强有力的符号体系和解释工具而存在。“之所以需要这种数学自然科学构造,在于获得了有关其认识价值的合法证明。”5数学作为一种工具性语言,是解释与连结自然世界的中介。随着数字化的不断深入,未来的世界解释与改造会更加依赖数字化工具。在数字化理论体系中,“数学一种研究思想事物(虽然它们是现实的摹写)的抽象的科学”6。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数字化本身超越了思想理论认知的范畴和界限而具备了富有深度的哲学意义,为我们“提供了界定人类认识和实践活动本质的全新视角,另一方面也揭示出一种新型的实践活动形式。”7现实中的人与各种事物所形成的空间场域正是借助这种数字符号与表象系统,对空间场域进行系统性的建构。通过
9、科学的符号化与程序化,赋予其许多新的含义。现实中的人与各种事物形成空间场域,通过将各个要素(人主体、符号、事物、观念)进行思维整合并与概念系统连结,根据某种对应关系形成概念图谱,被称为“表象”。而数字形态形成的符号信息被称为复合符号信息,是一种高度抽象信息,也是一种在更高层次上间接地反映与映射某种相同特质的信息。这种抽象过程“通过抽象把一切事物变成逻辑范畴一样,我们只要抽去各种各样的运动的一切特征,就可得到抽象形态的运动,纯粹形式上的运动,运动的纯粹的逻辑公式”8220。正如马克思主义认为的那样“纯数学是以现实世界的空间形式和数量关系,也就是说,以非常现实的材料为对象的。这些材料以极度抽象的形
10、式出现,这只能在表面上掩盖它起源于外部世界。但是,为了对这些形式和关系能够从它们的纯粹状态来进行研究,必须使它们完全脱离自己的内容,把内容作为无关重要的东西放在一边”9。这种抽象性集中体现为数据本身的对象存在是由一种组合运算汇合而成的、包含若干成分的集合,这个集合可以看作是各种“结构”的原型(雏形),体现了数理逻辑特点的“反映抽象”。数字化过程本身构成了信息空间模式的建构与转换,随之带来结构变换与体系转换,从而在特定性质的码元所结成的特定“序”的关系中突显生成,实现要素关系、架构、组织方式和序的结构(矩阵)。此时,其在数字空间体系中作为一套表象和符号的复合系统,蕴含着异常复杂的含义与内容。(二
11、)反映对象的客观性马克思主义理论数字化体系的建构过程是一个系统工程,其对象是丰富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文本、符号、事件等现实存在的事物。从马克思主义理论视角来说,数字化过程就是有意识地去认知和选择客观存在的事物并建构数字化体系,是一个意识与实践相统一的过程。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从形式上看一些事物在数字世界的呈现是脱离了现实的,即“脱离现实精神和现实自然界的抽象形式、思维形式、逻辑范畴”2218。通俗地说便是“越来越远离物体,而自以为越来越接近,以至于深入物体,”“因而整个现实世界都淹没在抽象世界之中,即淹没在逻辑范畴的世界之中”。8219但从本质理解,“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
12、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10。数学化对象的内容是反映现实世界的,终究还是要代表和表征现实存在物。虽然在此过程中无论是自然存在还是数字空间的产物都需要由使用主体来感知,即“自然物理空间与人造赛博52空间一样依赖于感官功能的运作。因而,作为虚拟实在背景的赛博空间,与自然物理空间有对等的本体论地位”11。但究其本质仍是由真实的硬件空间所支撑起的一种空间形态,体现着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正如马克思主义认为的那样“如果按照现象的存在来考察现象,那么本质和现象就完全混淆起来了;如果按照现象的概念来考察现象,则本质和现象就完全分开了,因而现象便降低为主观的假象。”12这种抽象过程不是简单从客体中凝练抽象出来的,而是
13、对客体进行的有意识的加工与赋能,并在其基础上进行高度凝练与抽象,形成直观直接的公式或说明。进一步讲,从数据结构的对应关系等过程中抽象表现出来的是人们通过缜密严格的逻辑能力抽象整理出来的规律认识。列宁指出,“人的概念就其抽象性、隔离性来说是主观的,可是就整体、过程、总和、趋势、泉源来说却是客观的”13,即数字化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客观属性。也就是说,以数字思维及数字技术为主导的虚拟世界是在现实世界的基础上构成的一种新的具有客观形态(客观性)的世界体系,是可以同现实世界相统一的。二、存在形态的“虚拟性”与“对象性”的统一从前文分析可以看出,数字化本身的特征集中体现在从实体性存在向关系存在的转换过程。即
14、数字化本身剥离了空间的物质性与客观性,在形式上体现出纯粹抽象的思维过程和表征过程。数字化体系本身是从关联节点到信息结构的变化,是整合形成的、新的存在形态,也可以将其理解为某种动态组织整合调整的过程。数字体系架构背后的信息结构将不同的组成要素整合为统一的系统,在数字化空间体系中通过软件程序的设计,建构出一个让使用者高效率地认识和改造虚拟客体的数字化虚拟世界,目的是提高主体的认识效率和认识能力,更好地服务于认识和改造现实世界。也就是说,通过数字化功能模拟出一个抽象化的表征性与实践性空间统一体。简单来讲,就是通过建构一个工具性的数字化模拟系统,作为辅助工具服务于广大研究者,使其更加高效、快捷地形成思
15、维构图,高效率、高质量地实现成果产出。(一)外在形态的虚拟性外在形态是操作对象给用户的一种感观反映。虚拟性是指信息生产力存在状态与外在表现是无形的、非实体的,它以知识、信息、消息、图像、文字作为自己的形式,以场的状态存在于空间场域当中。马克思主义“数字化”理论体系是虚拟世界中的一种工具或一种操作软件(数据库系统)。未来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各项技术的进步,将会以更多精彩有趣的形式呈现出来。马克思主义理论数字化可以实现对原始文本的考究与修复,可以实现对现实空间的逻辑还原复现,等。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14178这是因为任何直接存在的客
16、体都是以外显形态来显示自己存在的,是一种主动暴露内在结构与状态的外显表现形式。基于此,人们以信息挖掘的丰富性和深刻性来界定和认知主体本身内部已经建构起来的认识结构的状态,某种物质存在与他物的特定联系所体现出的特定性就是信息,它以物的外化形式来体现。数字形态“现象”和物质形态“本质”之间的“对象化”关系集中体现在以数字技术进行特殊专业的现象“保存”。由计算机网络构成的空间被称为“数字空间”,从形式本身看,它是一种虚拟性的空间存在形态,其运行逻辑使人觉得仿佛存在一个与真实世界相并行的虚拟空间,而自己的思想和理解可以以数字化的形式直观化地表现出其基本特征与轮廓。但数字空间的抽象化过程本身并不意味着一
17、种虚无化、玄幻化的现象出现。这种抽象机制本身是一种结构化、条理化的体系过程,是在对现实关系的抽取和再联结中,内生地抽象出的空间结构。这种由各种实体结构抽象出的信息要素结合重组后的信息新空间成了一种新的实体。通过对事物信息的抽取或筛选,进一步提升了对复杂外部事物的分析和规制能力。我们不能离开关系而考察客体的内在性质。因为内在性质在一层层转变为关系存在的同时,关系性质也在间接影响和规制现实内在存在。正是通过相互耦合稳定作用的内部结构,数字化体系才能在复杂的同化与异化过程中分解组合成新的形式与样态,发挥出新的活力。从结构主义理论来理解,事物外在表现是实体,但实体背后是关系网络的组合和形态集合,正是这
18、个关系网络决定了事物的性质。在结构体系中,结构不再停留在字面上,而是被重新放进它们的来源中。人们重新建立起结构与现实对象之间不可分割的紧密关系以及结构运行与现实主体活动之间不可分割的紧密关系。(二)内在运行的对象性数字化本身的存在作为一种形式化、程序化的存在模式,对个体而言是一种外在的对象性体系与架构。即在数字空间体系中,物质形态客体编入数字化体系的结构网络,物质实体本身被数字化要素体系关系所整合和抽象化。虚拟世界是基于现实世界建立起来的,是现实世界在数字化领域中的反映、拓展和延续,同时53也是一个人利用自身技术力量、数字符号意识和思维能力创造出的人的对象化的世界。物质客体自身内在性质(内在结
19、构与关系)及物质客体与外部客体之间的内在关系,是物质客体与人类认知协同性之间的关系属性。其本质是人所认识的客体发生了一种对象的、结构的变化。“在这里,不是人的本质以非人的方式同自身对立的对象化,而是人的本质以不同于抽象思维的方式并且同抽象思维对立的对象化,被当作异化的被设定的和应该扬弃的本质。”15318也可以理解为,经过对象化的体系重构,它已经不具备原概念的内涵要义,自然地与外在的、物质的东西相脱离,被认为并不是真正的现实存在。“虚拟是人类中介系统的深刻革命”16,也是一种对“有无”的革命认识。先前对有无的认识是基于实物的存在与否以及能否触及标准,当前的有无是以数字化即虚拟的形式存在,从更高
20、维度去理解其依然是实实在在的客观存在物。通过采用数字化手段进行模型建构,达到主客体之间的某种特定关系的确立,既是数字化工具性的体现,也是一种对象化的互动体现。因此,数字化手段作为一种表达一定意义和信息的虚拟方式,借助高度抽象化的符号体系作为传输和贮存信息的方式,在数字空间中实现一系列高度严密科学的自主研究活动。实践主体充分地运用数字化空间运行规则打造具有高度自主性和能动性的数字化空间体系。在这种空间体系中,数字化(抽象度)程度越高,对现象的因果本质的解释就越彻底,认识主体对客体的洞察和理解也就越深入。通过数字化编码的信息进行的活动,会因为使用数据库的语言构成新的主体形态,即“通过某种方式(如符
21、号化或数字化中介系统)在人们身心上激起的某种反应,都不过是对人们现实生活实践的摹写、延伸和再创造”17。此时,这种数字化和虚拟化的虚拟客体形态本身便是一种“特殊的、全新的模型”。建构这种特殊且专业的模型是非常烦琐与痛苦的,既要有人文社科的感性,也要有理工科的技术理性,细致地推进模型的建构,实现主客体的真实全新联系。这种数字化过程也是一种由直接存在衍生出来的、以直接存在为依据和条件的存在。物体相互作用通过物体自身或反射的中介场来完成。这个中介场就是负载自身信息存在方式和状态的信息。数字化的符号化形态是在同一基础上建立或构造出来的,即把一切概念形态或对象看作实际上属于一个统一的领域,从而形成一种对
22、象化的空间架构。虽然在这个过程中行为个体在数字空间中的实践过程和认识过程比现实实践形态更为复杂,但并没有改变实践对认识的基础性作用,依然是一种重要的认识工具和中介手段,仍然是促进实践与认识高度统一的途径与方法。三、价值体系的“异化性”与“实践性”的统一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发展,有学者提出人的内在本质性在数字化空间体系中表现为完全的空虚化和无感化,即为了追求某种纯粹外在的目的而忽视了个体自身的本真性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认为异化本质“就是对一个异己的、敌对的、强有力的、不依赖于他的对象的关系,那么他对这一对象所以发生这种关系就在于有另一个异己的、敌对的、强有力的、不依赖于他的人是这一对象的主人”1527
23、6。异化是一种对象性的表现,是两者主动变被动的关系转换体现,表面上看来,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矛盾,实质上存在着深层次的逻辑合理性。这种基于符码化的代码形态直接脱离物本身的运作特征规律,而跨越进入非物性表征意义。这种社会形态的本质在于生产模式的信息方式转型,进而导致以数据库为工具模式的新的支配方式。那么,如何解决这种异化问题,成为数字化理论研究的热点和难点,同时也是构建马克思主义理论“数字化”体系的突破点所在。(一)数字异化现象的基本特点在不断数字化的社会中,我们享受着数字化带来的便捷与舒适的同时,也面临着新的痛苦与反思。当前出现的数字异化现象有双重性质,一面是抛弃,一面是压榨,都有痛苦无奈的特质。
24、一方面,其对身处数字化世界的使用主体进行着实质性的榨取与异化;另一方面,数字化世界正在远离和抛弃一部分无法融入虚拟世界的人群。例如,数字社会对老年人群并不友好,电子证明、电子支付让老年人焦头烂额,这种现状与我们提倡的包容、民主、平等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不相符的,需要扬弃并加以改正。社会学家卢卡奇指出,“当社会中的对象化形式使人的本质与其存在相冲突的时候,当人的本性受到压抑扭曲和残害的时候,我们谈到一种异化的客观社会关系,并且作为其必然的结果,谈到内在异化的所有主观表现。”18异化,德文作“ent原fremdung”,英文作“alienation”,均源自拉丁文词源“alienation”。从
25、词源学的本初含义上理解,其本身所表示的是一种“转让、疏远、脱离”的语义范畴。在马克思看来,任何异化现象都可分解为 4 个过程。即主体人的对象化客体同人的分离;这些客体不可避免地转化为独立的、不受人支配的力量;这些力量反转过来对主体强力支配(主动变被动);主体与客体之间产生相敌对的异己性。其核心要素包括 3 个方面:人、客体和彼此54分离的异己、对立关系。数字空间是在现实世界基础上产生的。其本身形成的虚拟世界使得人类过上了二元化的生活,也使得人类必须面对虚拟世界的困惑、痛苦与危机,并会把这种感觉带入现实世界,形成了一种虚实结合的复杂情绪。面对这样的情景,有学者提出要警惕数字化思维本身从根基处瓦解
26、了人与事物的本真存在,即“在数字化生成中,我就是我,而不是统计子集。我包括了并非统计意义上的信息和事件”19。德波的景观理论与鲍德里亚拟像理论所坚持的观点认为,数字时代的生产和消费本身是由幻象编织而成的对象化体系,并非是从物的功能属性走向了价值形态,即跨越了物的体系性特征而直接进入商品的非物质性象征性意义。现实中充斥的是物本身而不是物的表象,即把物当作符号消费,象征意义和意象、物的意象被符号化。现代技术思潮对数字化思想往往持批判的态度,认为“现代技术正成为否定人的存在的力量,它通过计算性思维抽空人的思想,消解人的本真存在”20。如今的我们主动或被动地融入数字化的世界,正在遭遇“数字化生存”对我
27、们全方位的塑造。不论是思维还是生存方式,都离不开数字化的束缚,这种数字异化现象是我们要斗争与反思的。(二)异化的“实践性”解决路径数字化“异化”本身被看作是一种“异己的、敌对的、强有力的、不依赖于他的对象的关系”,即一种被视为“替他人服务的、受他人支配的、处于他人的强迫和压制之下的活动”859。马克思指出,任何异化都是对象化、外化的,但不能说任何对象化、外化都是异化。而对象化和外化的区别在于“异化”现象中客体对主体“奴役”和“统治”的反作用。“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外化”1491。马克思主义所认为的对象性活动是一种实践性的关系存在,此时主客体之间的对象化关系是“理
28、论认识”和“实践活动”的统一。异化本身的存在是被动的、无法左右的必然性存在。人类是一种社会化集体,在大集体、大系统活动中,难免受制于一定的规则,必然会受到一定的非主观外部牵制。这种物质力量不受人力控制,但却左右着人们的思想与行动。异化的消解从马克思主义观点出发还是要提高生产力,重塑生产关系。客体的主体化与主体的客体化这种双向转化活动在数字空间体系中一直运动,即数字客体的主体化和主体的数字客体化的双重过程。这不仅是数字化认识客体的内化,更是认识主体的数字化实践能力对象化的重要体现。从“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再由“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21。因此,从本质上看,双向对象化强调
29、的是两者互为对象的实践主客体之间互相耦合、相互转化的双重化过程,即“主体按照一定的目的在虚拟空间使用数字化手段进行的双向对象化的感性活动”22,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相互交融的过程。因此,对象性本身所强调的是相对立的周围世界的一切事物,是“自我”创造的“对象化”的物。“人们在空间中的物质性生产,但作为间接地生产出来空间作为物的集合,逐步过渡到对这样空间的直接生产”23。从对象化的角度理解,当数据空间的实践主体熟悉并掌握了数据形态对象体系的运行规则时,就可以充分运用数字化客体,在虚拟世界中打造基于数字化环境的新的结构体系。也就是说,通过这种实践主客体两者双向对象化的活动,进一步黏合现实世界与虚
30、拟世界,降低两者互动的互斥感,增加两者的兼容性。另外要注意的是,虚拟世界中的一些布置与生存不是为了逃避现实世界,而是对现实世界的补充与加持。随着未来数字化手段的完善,人类会通过数字技术解决一些现实世界难以解决的困难,以便更加细致、全面地了解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使得马克思主义理论可以更加科学地指导人类解释与改造世界。参考文献1 卢西亚诺 弗洛里迪.计算与信息哲学导论 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379.2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1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 曼努尔 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 M.夏铸九,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504.4 卡西尔.人论 M.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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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Administration,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382,China;2.School of Marxism,Taiy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Jinzhong 030600,China)From a technical point of view,digitalization itself is a new existence based on the formation of databases,as wellas a tool and methodology to interpret and expla
35、in phenomena and problems in a different way.In essence,then,digitalspace itself is not a simple reflection and reflection of society,but a manifestation of social initiative.By consciouslyapplying Marxist theoretical thinking and combining with systematic thinking to interpret the specific space of
36、 digital form,it is obviously defined hierarchical structure that can guarantee the simplicity,harmony and accuracy of theoreticalinterpretation with strict and precise logical rules,thus constructing it and determining the theoretical interpretation systemstructure with abundant and vivid essence a
37、nd deep connotation.How to use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Marxism to thoroughlyunderstand the basic morphological structur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 form of digital space is ofcrucial practical importance for a profound grasp of the fundamental laws of world development in the digital age.Marxism;digital;objectivity;practicality(责任编辑:王志芳)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