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孵化企业的财政资金绩效研究.pdf

OMMERCIALCACCOUNTING2023 年第 16 期商业会计 SHANG YE KUAI JI44管理会计面向孵化企业的财政资金绩效研究【摘要】科技企业孵化器是政策、平台、载体、品牌的集合，以提高孵化绩效为建设目标。文章基于 20142019 年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面板数据，运用回归模型，实证检验了在河南省创新驱动背景下，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以及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和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在这一过程中的调节作用。实证结果表明：财政补贴对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存在显著的 U 型影响；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会削弱 U 型影响，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会强化U 型影响。研究对于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绩效影响因素分析，可以为政府制定创新创业发展扶持政策提供有益参考。【关键词】财政补贴；孵化绩效；科技企业孵化器【中图分类号】F2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812（2023）16-0044-05孙兆刚（教授）王冉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 河南郑州 450015）一、引言科技企业孵化器作为创新载体，主要是通过为新创科技型中小企业提供物理空间、基础设施以及系列化服务，有效整合现有要素资源，聚集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多元开放、各具特色的要素资源（场地、资金、管理等）和环境资源（政策、信息、文化、品牌等）；通过为创业者提供政策咨询、项目推介、开业指导、融资服务、补贴发放等实现“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目的，通过营造鼓励创新、支持创业、褒扬成功、宽容失败的氛围，推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落地；通过创业政策扶持、优化商事流程、提供创业信息服务资源等公共信息，激发创业热情和培育创业典型；通过服务创新以满足自身、孵化企业、社会、经济等方面的发展需要，通过降低创业成本和创业风险来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培养企业家、培育高新技术企业，提高创业成功率。科技企业孵化器是政策、平台、载体、品牌的集合，服务的对象是科技企业，最终目的是使孵化的企业能够成功毕业（孙兆刚，2019）。本文以 20142019 年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为研究样本，以政府下拨资金总额为解释变量，检验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同时分析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与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对孵化绩效的调节作用。本文的贡献在于：（1）与以往文献研究财政补贴对产业创新的影响不同，本文基于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状况，深入分析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2）本文尝试将政府政策与科技企业孵化器纳入同一研究模型，通过揭示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和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对财政补贴影响孵化绩效的中介作用，不仅丰富了孵化理论研究，而且有助于找到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绩效提升路径以及政策的有效制定依据。二、研究设计（一）研究假设1.财政补贴与孵化绩效。孵化绩效是指一定时期内科技企业孵化器的行为、方式、结果及其产生的客观影响，一般可以通过孵化器自身资源以及运营管理状况、在孵企业发展状况、创业环境状况、社会贡献状况、技术创新能力状况等方面予以表现。由于孵化过程具有不确定性特征，依靠企业自身资源或市场力量往往会导致创新失败。通常情况下，政府会采取一些财政措施，引导和鼓励科技企业孵化器担起责任，提高孵化绩效。财政补贴作为有效的财政手段，成为学者关注的热点主题。从现有研究来看，对于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仍没有得出一致结论。宁靓等（2021）认为，资源、制度以及利益三个维度的协同性影响着孵化绩效。刘彦平等（2021）认为，孵化器运营效率通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对在孵企业创新行为发挥直接作用。赵富强（2021）认为，科技企业孵化器孵化绩效受政策倾斜、科技创新、孵化器规模等因素影响。姚晗等（2021）通过对广东省 91 家孵化器的考察，认为各类型孵化器自身资源结构禀赋差异造成了孵化绩效差异。梁伟良等（2022）认为，仅补贴在孵企业对孵化绩效的影响不显著、仅补贴孵化器能显著促进孵化绩效、同时补贴孵化器及在孵企业能显著促进孵化绩效。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科技企业孵化器的财政补贴与孵化绩效存在 U型关系。2.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调节作用。通过梳理文献，本文发现现有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分析中，忽略了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和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基金项目】2022 年度河南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项目编号：2022-YYZD-26）；河南省软科学项目“创业孵化载体融入产业生态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22400410025）。SHANG YE KUAI JI 商业会计2023 年第 16 期45COMMERCIAL ACCOUNTING管理会计施的作用。根据资源依赖理论，许多学者认为创新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人力资源能够有效促进孵化绩效，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关系嵌入、结构嵌入对创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和促进作用（李永周等，2016）。刘成梅（2017）认为，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通过孵化器网络关系嵌入显著影响创业绩效。胡品平等（2018）认为，财政直接投入为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主要扶持方式，而且呈现出基础性服务能力和孵化网络建设投入不足、孵化服务人才培养机制缺失等现象，导致孵化绩效不高。孔令夷等（2020）从纳什谈判博弈情境异质性的角度分析发现，收益转移互助模式相比非合作预案模式，更容易正向推动创业绩效。科技企业孵化器资源获取的程度不同，带来的人力资源强度也不同。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强度越大，越有利于资源的获取。然而，越来越多的学者通过研究发现，由于诱发寻租行为、增加维护关系的成本、挤出创新投入，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数量对孵化绩效产生了抑制效应，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数量较多可能降低创新热情。李健（2016）认为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为了迎合晋升，损害了孵化企业的长期发展。Shleifer（2015）认为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寻租行为会损害在孵企业的行为。赵树宽（2018）认为，孵化器内的贸易类、服务类企业相对于可及性中心企业而言，更容易获得财政补贴，反而降低了财政补贴的创新效能。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2：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会减弱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3.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的调节作用。创新创业科技企业孵化器除了提供物理空间、水、电、气、路、信息、检测仪器设备等支撑科学研究、技术开发、产品研制的基础设施，还包括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科教基础设施、产业技术创新基础设施以及信息基础设施、融合基础设施、创新基础设施等，且大多具有公益属性，所以，政府越来越重视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的监管作用。科技企业孵化器能否促进孵化绩效，引起了学者的热议。于英杰等（2021）认为创新基础设施与创新产出呈强关联，但各地区间的关联度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东部地区呈强关联性，西部地区呈制约作用。冯苑等（2021）认为“宽带中国”示范城市建设显著驱动了城市创新能力的提升。吕拉昌等（2021）使用主成分分析和 GIS技术，研究发现创新基础设施可以保证创新相关活动的顺利进行，对城市创新产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张所地（2021）运用 20082018 年我国 35 个大中城市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基础设施对创新的门限效应各不相同，东、中部呈先上升后下降规律，西部具有边际效益递增规律。另一方面，周围环境的基础设施增加了企业进行配套的成本压力，抑制了创新产出，阻碍了创新能力较弱企业的发展（李玲，2021）。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3：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会增强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研究模型如图 1 所示。（二）数据来源与样本选择本文对河南省财政厅下拨给河南省科技厅用于创新创业孵化载体建设的资金数据进行了整理。20142019 年，省财政分别下拨科技奖补资金合计 29 585 万元，各地市财政配套资金 45 974.92 万元，企业配套资金 107 596.3 万元，下拨对象涉及到 295 家创新创业载体。科技企业孵化器奖补资金主要用于 8 个方面，即公共技术平台建设、房租补贴、培训及活动开展、场地改造、场地租赁、第三方服务、孵化资金投融资、大赛项目及其他支出等。5 年来，各类科技企业孵化器总收入增长了 17.8 倍，在孵企业累计获得风险投资额增长了 2.8 倍多，当年获得风险投资额增长了近 2.3 倍，累计获得投融资的企业数量增长了 3.4 倍，当年获得投融资的企业数量增长了近 4.3 倍。大量人才向大学科技园、科技孵化器、众创空间集聚。在孵企业从业人员较 2014 年增长了近 60%；从业人员中大专以上学历人员较 2014 年增长了近 2 倍；留学人员增长了 2 倍多；千人计划人员增长了7 倍多。带动社会组织投资（不包括对众创空间的投资）增长了 125.8%，带动在孵企业 R&D 投入（不包括众创空间的企业和团队 R&D 投入）增长了 2 倍多。这些带动效应推动了河南省创新创业资源的优化配置和使用效率的进一步提高。20142019 年，累计培育高新技术企业 1 453 家，科技型中小企业 7 690 家，上市挂牌企业 650 家，服务企业/团队43 931 个，毕业企业 8 712 个，仅众创空间的创客/团队累计创办注册企业数量就达到 7 807 个，占据河南省各县区的半壁江山。留学人员创业企业增长了近 2 倍，大学生科技企业增长了 9 倍多，高新技术企业增长了 3 倍多，科技型中小企业增长了近 7 倍；当年新增在孵企业增长了近 3 倍，并呈现持续上升趋势。在科技奖补资金的激励下，以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新兴产业等为主导的企业规模日益增大，为河南省产业转型升级做出重要贡献。河南省省级以上科技企业孵化器、大学科技园、众创空间等创新创业科技企业孵化器从103 家增长到 2018 年的 408 家，增长率 221.4%，基本建成了覆盖全省各市、各园区的科技企业孵化服务体系，国家、省、市、区（县）级孵化链初步形成。上述数据主要来源于 河南省创新创业发展报告，并用于本文的分析。图 1研究模型图OMMERCIALCACCOUNTING2023 年第 16 期商业会计 SHANG YE KUAI JI46管理会计（三）变量测量1.被解释变量：孵化绩效（Y）。从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总收入可以综合看出公共技术平台建设、房租补贴、培训及活动开展、场地改造、场地租赁、第三方服务、孵化资金投融资、大赛项目及其他支出等指标的综合情况，本文选取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总收入作为孵化绩效的指标 Y。2.解释变量：财政补贴（X1）。河南省财政补贴分别奖补给全省 295 家科技企业孵化器合计 29 585 万元。根据文献分析或经验事实，本文加入变量 X1的平方项 X12，以捕捉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如果平方项的系数在统计上显著，可以认为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存在U型关系（系数 0）或倒 U 型关系（系数 0）。3.调节变量。本文从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X2）与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X3）两个方面探讨对财政补贴有效性的影响。其中，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X2）利用科技企业孵化器管理机构从业人员数量（人）来表示。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X3）利用科技企业孵化器总面积（平方米）来表示。4.控制变量。基于上文分析，本文选择科技企业孵化器内企业总数（X4）、科技企业孵化器孵化基金总额（X5）作为本文的控制变量。具体变量定义见表 1。（四）模型构建由于被解释变量为计数变量，且研究样本中 8%的科技企业孵化器没有总收入，因此本文通过构建回归模型，检验上述假设中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以及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和基础设施对该影响的调节作用。建立如下模型：Y=0+1X4+2X5+（1）Y=0+1X1+2X12+1X4+2X5+（2）Y=0+1X1+2X12+3X2+4（X12X2）+1X4+2X5+（3）Y=0+1X1+2X12+3X3+4（X12X3）+1X4+2X5+（4）控制变量对孵化绩效的影响用模型（1）来检验。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用模型（2）来检验。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和基础设施对上述影响的调节效应分别用模型（3）和模型（4）来检验，如果模型中的估计值 4为正或为负，且显著性水平低于 0.05，则代表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或基础设施发挥了调节作用；如果 2和 4的符号相同，则发生正向调节作用；如果 2和 4的符号相反，则发生逆向调节作用。三、实证分析（一）描述性统计分析表 2 报告了描述性统计结果。其中，孵化绩效最大值为 1 694.86，最小值为 0，均值为 176.25，表明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总收入存在较大差异，孵化能力参差不齐；财政补贴最大值为 480.00，最小值为 0.00，表明各科技企业孵化器获得补贴的金额存在较大差异；此外，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基础设施最大值为 6 135，最小值为 800，均值为 11.02，表明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基础设施供给质量整体偏低；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最大值为 56，最小值为 6，均值为22.16，表明科技企业孵化器管理人员的整体素质不均衡，很多孵化器的能力可能较弱。（二）相关性分析表 3 为主要变量的 Pearson 相关系数。可以发现，财政补贴的平方项与孵化绩效在 5%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人力资源 X2与孵化绩效之间的相关性不显著，X2、X3与财政补贴 X1的相关性不显著，这说明人力资源 X2、基础设施 X3可能在孵化绩效 Y 与财政补贴 X1之间存在调节效应，而不是中介效应。孵化器内企业数 X4、孵化基金总额 X5与本文中的所有变量具有相关关系，且显著性水平高于10%，表明控制变量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作用。科技企业孵化器财政绩效的变量定义表 1变量类型变量名称符号计算方式被解释变量孵化绩效Y年末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总收入解释变量财政补贴X1年末获得财政补贴金额的自然对数财政补贴的平方X12年末获得财政补贴金额自然对数的平方调节变量人力资源X2年末管理机构从业人员数量基础设施X3年末孵化器总面积控制变量孵化器内企业数X4年末科技企业孵化器内企业总数孵化基金总额X5年末科技企业孵化器孵化基金总额科技企业孵化器财政绩效各变量描述性统计表 2变量统计量均值标准差方差最小值最大值孵化绩效 Y295176.25224.252730.001 694.86财政补贴 X129529.8782.236 7620.00480.00财政补贴的平方 X12295892.216 7614.5E+70.002.3E+5人力资源 X229522.1670.04490.66.0056.00基础设施 X329511.0221.034428006 135.00孵化器内企业数 X4295132.92141.6920 07814.001 212.00孵化基金总额 X52951 228.23 645.613 2900.0025 000.00相关性分析表 3变量YX1X12X2X3X4X5孵化绩效 Y1财政补贴 X10.819*1财政补贴的平方 X120.648*0.959*1人力资源 X20.2210.1950.2271基础设施 X30.068*0.0820.1050.5581孵化器内企业数 X40.525*0.637*0.519*0.294*0.385*1孵化基金总额 X50.611*0.644*0.669*0.484*0.039*0.264*1注：*表示 P 0.01，*表示 P 0.05，*表示 P 0.1；下同 SHANG YE KUAI JI 商业会计2023 年第 16 期47COMMERCIAL ACCOUNTING管理会计（三）回归分析针对前文设计的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孵化绩效 Y 和预测变量之间的关系可从回归系数、显著性水平和 R2进行判断。1.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影响。表 4 中模型（1）显示，科技企业孵化器总收入与控制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此外，判定系数 R2=0.102，意味着孵化器内企业数 X4与孵化基金总额 X5可以共同解释 10.2%的模型变异量，意味着模型不太合理。模型（2）显示，财政补贴的一次项和平方项的系数分别为 0.838 和-0.251，且均在 1%的水平上显著，符合 U 型曲线的特征，结果显示假设 1 成立，即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存在 U 型影响（倒 U 型）。此外，回归方程的判定系数 R2=0.655，意味着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变量可以共同解释65.5%的模型变异量，意味着模型较为合理。2.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调节作用。表 4 的模型（3）检验了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对孵化绩效的调节作用。科技企业孵化器孵化绩效与财政补贴的系数为 0.557，与财政补贴平方的系数为-0.411，与人力资源的系数为0.859，与交互项的系数为-2.175，且 sig 值均小于 0.05，说明存在调节效应。同时也表明，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削弱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工作人员数量较多的科技企业孵化器，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影响的 U 型曲线更平坦。回归方程的 R2=0.667，意味着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变量可以共同解释 66.7%的模型变异量，这说明假设 2 得到验证。3.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的调节作用。表 4 的模型（4）检验了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对孵化绩效的调节作用。科技企业孵化器孵化绩效与财政补贴的系数为 0.219，财政补贴平方的系数为-0.199、基础设施的系数为 0.091、交互项的系数为-0.127、显著性水平均小于 0.05，说明存在调节效应，也就是说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加强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影响的U 型曲线更高耸。综上，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加强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回归方程的 R2=0.702，意味着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变量可以共同解释 70.2%的模型变异量，假设 3 得到验证。（四）稳健性检验稳健性检验是为了检验在假设或者前提条件改变时结论是否依然可靠，或者说改变某些参数时，评价方法和指标是否依然与没有改变时一致。稳健性检验并没有统一的标准，角度也大不相同。常用的稳健性检验的角度包括变量替换法（替换因变量或者主要自变量）、改变样本容量法（将个别离群值剔除或者选择最适合研究目的的样本）、分样本回归法（将样本按照人口规模、地理位置、城乡、性别划分为不同类别）、补充变量法（扩宽时间长度或者缩短时间长度）等。按照目前河南省国家科技企业孵化器 36 家、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 128 家；国家众创空间 38 家、省级众创空间106家；国家大学科技园2家、省级大学科技园7家；国家级专业化众创空间 4 家、省级专业化众创空间 15 家的分类，本文选取 128 家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按照上述思路进行回归分析，判断结论的一致性，结果如表 5 所示。从模型（2）可以看出，财政补贴一次项系数为 0.842，平方项系数为-0.259，显著性水平小于 0.01，表明财政补贴对省级科技企业孵化器产生了显著的 U 型影响，与假设1 的研究结论一致；从模型（3）可以看出，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的系数为 0.889，人力资源与财政补贴平方交互项的系数为-2.182，显著性水平小于 0.05，表明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削弱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这与假设 2 的研究结论一致。从模型（3）可以看出，科技企业模型（1）（4）回归分析表 4变量名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财政补贴 X10.838*（7.552）0.557*（8.625）0.219*（9.323）财政补贴的平方 X12-0.251*（7.928）-0.411*（4.627）-0.199*（5.286）人力资源 X20.859*（4.443）X12X2-2.175*（3.694）基础设施 X30.091*（4.235）X12X3-0.127*（3.564）孵化器内企业数 X40.012*（1.904）0.039*（1.995）0.038*（0.225）0.152*（1.529）孵化基金总额 X50.004*（2.583）0.077*（1.857）0.271*（2.316）0.066*（2.307）N295295295295注：括号内为 Std Error 值；下同科技企业孵化器研究模型稳健性分析结果表 5变量名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财政补贴 X10.842*（7.561）0.582*（8.641）0.228*（9.344）财政补贴的平方 X12-0.259*（7.930）-0.438*（4.631）-0.214*（5.293）人力资源 X20.889*（4.464）X12X2-2.182*（3.703）基础设施 X30.098*（4.244）X12X3-0.133*（3.571）孵化器内企业数 X40.017*（1.912）0.044*（1.997）0.045*（0.231）0.157*（1.533）孵化基金总额 X50.008*（2.592）0.080*（1.864）0.278*（2.338）0.069*（2.311）N295295295295OMMERCIALCACCOUNTING2023 年第 16 期商业会计 SHANG YE KUAI JI48管理会计孵化器基础设施的系数为 0.098，基础设施与财政补贴平方交互项的系数为-0.133，显著性水平小于 0.01，表明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强化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这与假设 3 的研究结论一致。综上所述，检验结果均与前文结果保持一致，表明本文的实证结果具有一定的稳健性。四、主要研究结论与启示本文基于河南省 20142019 年财政部门下拨财政补贴的 295 家创新创业载体面板数据，运用回归分析方法，实证检验了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验证了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对 U 型影响的调节效应，得出如下结论：第一，财政补贴对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绩效存在显著的倒 U 型影响，表明当财政补贴数额超过临界值时，对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绩效产生了消极作用。第二，科技企业孵化器人力资源会削弱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使曲线更加平坦；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会强化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 U 型影响，使曲线更加陡峭。本文的研究结论深化了对河南省科技企业孵化器影响因素的认识，为研究财政补贴与创新创业活动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对河南省制定创新创业政策提供了参考。第一，财政补贴对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孵化绩效呈现 U型影响，为了扩大财政补贴对孵化绩效的溢出效应，河南省应调整财政补贴分配方式，为更多的科技企业孵化器提供资金支持，激励科技企业孵化器扩大孵化规模，实现创业与就业共赢的局面。此外，政府在判断是否对科技企业孵化器进行补贴前，应全面掌握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相关信息，包括管理人员规模和基础设施建设情况，以便于做出符合客观事实的判断。第二，政府应改变基于固定标准下拨财政补贴的做法，并建立“政府主导+科技企业孵化器申请+在孵企业参与”的模式，通过对不同发展水平的科技企业孵化器制定差异化的监管政策，扩大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社会效应，从注重基础服务向注重增值服务转变、从注重科技创业孵化向注重科技创新创业的全链条孵化转变，严格执行科技企业孵化器管理考核和评价措施，积极探讨启动满意度测评和第三方评估，激发提升孵化绩效的积极性。第三，针对科技企业孵化器基础设施建设的作用，尽快优化全省 18 个地市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布局。目前，科技企业孵化器主要集中在郑州、洛阳等部分地市，在信阳、鹤壁、济源等地市的数量较少，地域分布较不均衡。而且科技企业孵化器办公、注册、培训等模式逐渐趋同，倾向于标准化服务，出现了同质化竞争和盈利模式单一的现象，不利于整体孵化绩效的提升。本文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数据主要来源于河南省，特定区域情境下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研究结果并不一定适用于其他省份。未来的研究可以对我国各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进行对比研究，从中发现共同点和有特色之处，得到规律性结论。此外，本文仅研究了科技企业孵化器从业人员数量对孵化绩效的影响，对于从业人员的学历结构、知识结构、性别结构等诸多质量层面因素的影响，未来可以进行进一步研究。【主要参考文献】1 孙兆刚，黄梦秋.河南省创新创业载体升级的发展对策J.创新科技，2019，19（10）：43-48.2 宁靓，任文敏，王京.政府、创业载体与在孵企业合作绩效的提升路径基于跨组织协同视角 J.科学学研究，2021，39（9）：1652-1661.3 刘彦平，王明康.孵化器运营效率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 J.财贸经济，2021，42（5）：127-143.4 赵富强，胡思源，刘勤等.科技企业孵化器高孵化绩效因素识别，组态构型与突围路径基于 fsQCA 的多因素组态分析 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1，（18）：8-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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