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工厂：COPE和STM的研究报告.pdf

XUESHU CHUBAN YU CHUANBO2022 年,第 1 卷 第 1 辑(总第 1 辑)Vol.1 No.1,2022(Sum No.1)环球视野与出版前沿收稿日期:2022-12-20译者简介:徐佳忆,重庆理工大学期刊社编辑。欢迎按以下格式引用:徐佳忆译.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J.学术出版与传播,2022,1(1):68-77.注释:本文翻译原文来自 COPE&STM.Paper Mills-Research report from COPE&STM-English.https:doi.org/10.24318/jtbG8IHL 2022 Committee on Publication Ethics(CC BY-NC-ND 4.0)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徐佳忆 译(重庆理工大学 期刊社,重庆 400045)【摘要】目前,学术出版领域的许多利益相关者正在广泛讨论“论文工厂”的问题。本文旨在解释“论文工厂”如何运作、存在的原因以及可以对其采取的措施。为了解问题的严重性,对主要出版商的调研数据进行了分析,发现可疑论文的投稿数量正在增加,这可能使大量期刊的编辑流程不堪重负。包括出版商、研究人员和撤稿观察在内的一系列利益相关者表达了他们对“论文工厂”的深切关注,该问题的长期解决方案需所有相关群体在学术交流过程中共同努力探寻。【关键词】论文工厂;学术出版;出版商;利益相关者Paper factory:Research reports on COPE and STMTranslated by XU Jiayi(Journal Editorial Department,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ongqing 400045,P.R.China)Abstract The problem of paper factories is currently being widely discussed by many stakeholders in the field of scholarly publishing.This article aims to explain how thesis mills work why they exist and what can be done about them.A study of survey data from major publishers to understand the magnitude of the problem found that the number of submissions of dubious papers is increasing which can overwhelm the editorial processes of a large number of journals.A range of stakeholders including publishers researchers and retraction watchers have expressed their deep concern about the article factory and long-term solutions to the problem will require the collective efforts of all concerned groups in the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process.Key words paper factory scholarly publishing publishers stakeholders中图分类号:G237.5 文献标志码:A一、何为“论文工厂”?“为了使发表论文变得更简单或者出售作者身份,论文工厂在收取费用后,将生产的论文以研究86徐佳忆,译 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人员的名义代为发表在期刊上”1。许多研讨会和文章报道了“论文工厂”的现象。“制止论文工厂”2和 COPE 在 2021 年举办的“如何处理日益严重的论文工厂问题”3的研讨会都就相关问题发表了精彩评论。“论文工厂”通常是一家商业企业,其中一些公司不仅规模大且专业性强。图 1 展示了一个可出售作者身份的商业网站,这是该网页提供的众多服务之一,该公司总部位于拉脱维亚,其简介见图 2。图 1“论文工厂”网站示例图 2 一家总部位于拉脱维亚的“论文工厂”简介96XUESHU CHUBAN YU CHUANBO“论文工厂”遍布世界各地。一家出版商专门就“论文工厂”的问题调查了所属的两种期刊投稿情况,发现大量稿件疑似造假论文,且通讯作者广泛分布于不同地区。这两种期刊在两年内共收到 3 440篇投稿,其中多达 1 950 篇文章涉嫌假冒论文,这些论文作者来自全球 70 多个国家。“论文工厂”时常伪装为“作者服务”公司,提供语言编辑或翻译帮助服务,但深入调查后会发现他们同时提供确保作者发表的其他服务。颇具讽刺的是,出版商的报告称“论文工厂”生产的造假论文提供了非常专业的投稿信和丰富的研究数据。来自一家大型出版商的出版道德总监表示:“我知道有一篇论文工厂的文章,当我询问其作者一个问题时,得到了很多详细的信息作为回应。而大多数作者实际上没有时间收集这么充足的数据”。二、“论文工厂”是怎么运作的?“论文工厂”的运营模式有很多种,在与不同出版公司的编辑部门讨论后,将最常见的流程特征总结如下:(1)为保证接收,由“论文工厂”员工伪造的论文会同时提交给多个期刊;(2)一旦一篇论文被录用或开始修改,其他论文将被放弃;(3)暂时被录用的论文随后会在“论文工厂”网站上列出,并提供购买最多六个作者位置的报价;(4)价格因期刊的影响因子和作者署名位置而异,主要作者的价格最高;(5)通常会为作者分配一个电子邮件地址,所有的邮件都由“论文工厂”处理;(6)在某些情况下,“论文工厂”会推荐审稿人,审稿人随后会给予正面的审稿意见;(7)一旦期刊发表论文后,取得成功的“论文工厂”就会跟进,有时还会有数百篇类似主题的文章投稿给同一期刊;(8)如果发表的论文受到质疑,“作者”有时可能会因为数据问题而退缩,要求撤稿;或者他们可能会尝试提供额外的支撑信息,包括来自其机构的支持信,这同样也是假的(见撤稿观察4)。“论文工厂”也可以进行批量操作,并将触手伸向了专刊或会议论文集:(1)专刊是一种受欢迎的出版方式,期刊会就某一个学术话题,邀请一些学者投稿,这为“论文工厂”提供了机会,他们经常向同一期专刊提交许多稿件。一家出版商发现在他们期刊的一期专刊中,客座编辑的身份无法核实,并且所有论文都有明显的缺陷显示它们是伪造的,这些论文后来都被撤回了。另一家出版商对其在专刊上发表的数千篇论文进行了审查,发现有接近 5%的论文为需要被撤回的造假论文。(2)有一个例子反映出会议论文集也受到了疑似造假论文的影响。一个协会在近期发现一本会议论文集无法验证其真实性,因此撤回了 300 篇论文5。通过简单的搜索可能很难发现“论文工厂”,但在一些社交网络上却可以很容易找到它们。一家大型学术出版商的出版经理被告知,他们期刊录用的一篇论文正在 Facebook 上打广告。“当我检查最终修订完成后的文章时,发现论文上添加了三位新作者。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拒绝这篇论文。”一旦发现“论文工厂”,撤稿观察会列出其网站,例如他们在网站上披露了两个声称可以出售论文作者位置的网址6,并且将“论文工厂”的内部运作公之于众7,但这并未限制“论文工厂”的活动,这两个网站仍然在07徐佳忆,译 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运行并提供服务。三、是什么促使作者选择“论文工厂”?所有学术界人士都会不时地承受一些发表论文的压力,甚至在一些机构,教职员工和学生在没有论文发表的情况下无法在职业生涯中继续前进。一些国家的博士生必须在期刊上发表论文才能毕业,有时会要求发表论文的期刊需要有影响因子。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些学生不具备将自己的研究转化为论文的能力,甚至可能没有足够的数据去撰写一篇论文。在某些情况下,发表论文的压力来自工作单位,通常是医院。医院的临床医生在申请晋升或有资格晋升之前,可能会被要求发表文章。对于一个每天治疗 30 或 40 名患者的临床医生来说,他们可能没有时间或资源去为发表论文做准备。对于学生和临床医生来说,找到一家愿意向他们出售论文作者的服务机构可能更容易,他们甚至可以选择他们感兴趣的领域中的主题。仍有一些机构和资助者为发表论文的作者提供补助(见下面的历史部分)。购买作者身份的另一个动机是帮助研究人员提升他们的学术形象,以增加他们获得研究资助的机会。在一些地区,使用这些服务几乎没有任何障碍。这些服务本身是合法运营的,一些作者认为这是他们事业发展的代价。一位亚洲出版商证实了这一点:“除了在最著名的医院,被抓到的惩罚不是很严重。”一位出版商道德团队的代表说,曾有一个学生在电话里哭着请求她将论文撤稿时间推迟到他毕业后,这样他们就对撤稿没有异议了。不同国家对这些服务的看法明显不同。在这些服务广泛提供和公开推广的地方,购买作者位置并不像在世界上尚未见过这种服务的地方那样不可接受。一些编辑和审稿人很难相信研究人员会做这样的事情,因此他们没有注意到问题发生的迹象。四、“论文工厂”的历史 科学杂志在“俄罗斯网站兜售知名期刊论文的作者身份”8这篇文章重点关注了总部位于俄罗斯的国际出版有限公司(International Publisher Ltd),重点介绍了 Anna Abalkina 的工作,她在他们的网站上监测到了 1 000 个论文广告,并追踪到至少 419 篇已发表的论文。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2013 年,科学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出版芭莎”9的社论,描述了科学团队的一次秘密行动,并揭露出如何出售提交论文中作者的位置。2014 年 2 月,卫报的一篇文章“计算机生成的假论文如何充斥学术界”10揭露了计算机生成的论文出现在了科学会议上。同年,撤稿观察在“销售虚假同行评审的公司帮助论文发表”的文章中强调了这一问题11。2017 年,科技政策发表了“中国论文发表现金奖励政策的真相:首个关于中国科学家在高影响力期刊上发表论文对未来科学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的研究”12。为了解当时中国作者在著名学术期刊上发表一篇论文可以获得多少报酬,这篇文章报道了一项相关研究:发表或贫困:中国科学货币奖励制度的调查(19992016)13。论文发表的奖励费用从公共科学图书馆的 984 美元到在科学或自然上发表论文的 4 万多美元不等,文章的第一作者将获得这笔奖金,尽管当时在中国,平均工资还不足 1 万美元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些“服务”正变得越来越普遍。一篇题为“中国的论文工厂正在以惊人17XUESHU CHUBAN YU CHUANBO的速度大量生产虚假的科学研究”的文章引起了人们对亚洲论文数量快速增长和论文中是否有一部分是供人出售的造假论文的关注14。但“论文工厂”绝不仅限于中国。撤稿观察在 2021 年 9 月的一篇文章中强调15,仔细检查过伊朗和拉脱维亚的网站后发现他们提供的不仅仅是论文编辑上的帮助,还出售已录用的论文。俄罗斯123mi.ru 网站同时出售文章所有权和作者署名权。五、我们正处于何种境地?本文采访的许多大型和小型的商业及非营利性出版商都非常清楚“论文工厂”生产的论文存在的问题。为保护科学记录的完整性,不少出版商都成立了专人小组去甄别投稿是否是造假论文或可疑论文,或者在发现问题论文时立即采取行动。理想情况下,一篇可疑论文可以在同行评审过程中被识别出来,但这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除非审稿人有过评审造假论文的经历,否则他们在评审一篇论文时未必会抱着“这是一篇真正的论文还是计算机生成的、基于假数据的论文”的心态。一般来说,“论文工厂”提交的论文会严格遵守作者指南,从表面上看,这些论文具有良好的英语水平,且可以通过任何抄袭检查,因此难以发觉任何可能会引起注意的危险信号。一家重要的商业出版商分享了他们如何识别潜在的虚假投稿:“论文工厂”伪造的论文常见特征如下:(1)科学主题:通常论文都在细胞和分子生物学领域,但这一直在变化。(2)实验:通常包含许多 Western blot 实验,细胞分析,组织学/细胞染色等。(3)实验数据:Western blot 实验结果通常“太干净”,尤其是背景;流式细胞仪检测也“太干净”,Western blot 实验经常不显示分子量标记物。(4)布局:这些论文的布局看起来非常相似(图表、统计误差线、数字字体等)。(5)工作单位:作者的工作单位往往没有显示具体的大学。有时,所提到的部门似乎与论文的主题不匹配。(6)作者:论文通常是由在投稿期刊或其他地方没有发表记录的作者提交的。使用了许多非机构的电子邮件地址。似乎每篇论文都会创建新的 ORCID。这是一个很难甄别的造假论文的特征,虽然有些国家的机构电子邮件地址不常见,但这并不意味着作者不是真实的。(7)实验设计:经过仔细评估,发现实验设计存在缺陷。例如,实验数据与实验方法描述不一致,或者试剂不能应用于描述的目的。(8)缺少动物实验的伦理审批。(9)在修改或校对稿件过程中修改作者署名。(10)图像元素已被其他已发表的论文使用(相同或稍加处理的 Western blot 图像元素、全细胞测定法或显微细胞图像)。值得指出的是,一篇“论文工厂”伪造的论文,通常同时具备多种特征,而不是只有单一特征。当来自同一个部门或医院的作者一起“购买”一篇文章时,鉴别造假论文就变得极具挑战,来自同一机构的作者看起来更像是他们一起完成了这项工作,因此不太可能被注意到。27徐佳忆,译 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许多学术“侦探”一直在努力工作,在已发表的论文中寻找造假论文存在的特点。Elisabeth Bik 是一位荷兰微生物学家和科学诚信顾问,她的工作重点是检测出科学出版物中被篡改的图片,她曾辨认出了来自同一家“论文工厂”的由中国作者发表的 400 篇论文,“微生物文摘-Bik 的精选”是她运营的一个很具有价值的博客,重点介绍了她正在调查的论文。她的工作成果最近获得了自然杂志的认可,因“揭露对科研论文学术诚信的威胁方面的杰出工作”荣获 2021 年约翰马多克斯奖。Jennifer Byrne 是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分子肿瘤学教授,曾就鉴定造假论文的问题发表过大量文章16-19。她最近分析了在人类遗传学领域发表的 12 000 篇论文,并确定了 700 篇可疑论文20。Byrne认为,如果学术界没有充分意识到造假论文可能存在的危险,这会对已发表研究的完整性构成威胁。她发现的可疑论文已向相关出版商发出警告。她认为调查并最终撤回这些文件所需的过程非常繁琐,耗时太长,应立即审查。该领域的另一位专家是 Anna Abalkina,她最近发表了一篇关于 arXiv 的论文:“论文工厂”伪造的学术论文中出版和合作的异常现象:来自俄罗斯“论文工厂”的证据21。她在摘要中写道:“我们分析了20192021 年期间在该网站上发布的 1 009 篇论文。本研究使我们能够甄别出至少 434 篇可能与“论文工厂”有关的论文,包括 1 篇预印本、1 篇再版的论文和 15 篇在被劫持期刊上错误再版发表的论文。”六、“论文工厂”的规模 在处理问题论文时,遇到的难点之一是了解“论文工厂”的规模。本文是在调研整个出版行业的基础上,搜集相关数据后做的定量分析。由于需要遵守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的规则,分析的数据是出版商调研内容的总结。由 Ivan Oransky 和 Adam Marcus 编辑的撤稿观察很好地报道了已发表论文的撤稿问题。因此,本文重点聚焦在提交发表的论文上。研究人员共分析了六家出版商提供的超过 5.3 万篇论文的数据,覆盖了广泛的主题;总而言之,可疑论文占期刊投稿的 2%46%之间,大多数期刊都会有 2%的论文被怀疑是伪造的,若期刊录用过“论文工厂”生产的论文,可以发现其收到的可疑论文数量急剧增加。在对所属期刊进行审查后,一家出版商发现,其近 1/4 的期刊面临着来自“论文工厂”的巨大威胁,例如期刊成为“论文工厂”重点投稿对象,和期刊同行评审系统中存在虚假审稿人。另一家出版商意识到,他们被一家已知在特定地区发表论文的“论文工厂”盯上了。他们逐条分析了 19 种期刊后,将 304 篇论文进行了撤稿处理。在采访多名大型出版公司研究诚信部门的负责人后,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不论何种学科,所有期刊提交的论文中有 2%被甄别为可疑论文。一旦期刊被一家“论文工厂”盯上,或者在某些情况下被多家“论文工厂”设为目标,该期刊可以发现大量可疑的投稿。在这种情况下,出版商需要设立一个专门的团队为编辑提供额外的支持。研究诚信团队的员工在经过培训后,可以识别造假论文,并与作者所在的机构联系,调查论文是否真实。出版商在论文出版前会进行审查,通过越来越多地使用工具和流程在早期的投稿过程中识别可疑论文。向编辑团队及审稿人提供培训以提高对造假论文的认识。编辑发现的可疑论文将提交给研究诚信团队进行进一步分析。这有助于构建一个可供查找的索引,并添加到培训课程中。许多出版商建议,可以以某种方式共享可疑作者的详细信息,但根据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的规定,这项举措在目前无37XUESHU CHUBAN YU CHUANBO法实现。国际出版伦理委员会(COPE)和英国研究与创新基金会(UKRI)的联合研讨会一直在探讨信息共享面临的挑战。图 3 一家出版商提交的关于造假论文的报告2021 年 12 月,STM 协会提出了一项重大举措,以解决“论文工厂”的问题。STM 的运营部门“STM解决方案”已经开始研发一个强大的新平台,以检测提交给学术期刊的手稿的完整性问题。其目标是在网络云的环境下,帮助出版商检查提交的文章是否存在研究诚信问题。在这种环境下,为了整个学术生态圈的利益,出版商可以与其他各方合作开发和运营检测工具。期刊有许多方法可以甄别已经发表的可疑论文。最常见的是读者注意到论文上有错误的地方而发出的警告。警报可能来自某个互联网“侦探”。这些评论可能会引起相关网站的关注,比如 PubPeer的编辑会定期寻找有关他们期刊论文的评论。偶尔作者也会主动联系期刊,要求撤稿。如何撤回已发表的论文,COPE 提供了可供参考的标准流程。撤稿过程需要一定程度的调查,最好是联系作者和他们的机构。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论文工厂”可能会提供大量需要审查的额外数据。由于调查结果会耗费一些时间,建议在怀疑造假论文时就使用这些指南。一位出版商指出:“作者论文撤稿的申请肯定在增加,例如,如果这是一名可能已经毕业的博士生,那么撤回一篇论文对他并不会造成不利影响。”七、对策和建议 接受采访的每个人都表达了一个主要的担忧,即目前发表的造假论文可能会产生的影响。我们有47徐佳忆,译 论文工厂:COPE 和 STM 的研究报告理由怀疑,在学术记录中,即使没有数千篇,也可能有数百篇可疑论文。在所有学科中,可能存在的造假论文正在损害研究人员对他们所读内容的信任,尤其是在临床医学中,这些伪造的论文可能会支撑更多的研究,从而浪费资金,并危及患者的健康。一位接受采访的研究人员说:“我告诉我所有的学生,他们不能相信他们在文献中读到的任何东西,他们应该检查他们决定在研究中使用的任何东西的真实性。”学术界面临的另一个挑战是论文存储在多个不同的地方。出版商在撤回论文的过程中,很有可能这篇论文的其中一个版本存储于预印本服务器上,类似 ResearchGate 的社交网络上或像 PubMed Central的存储库上。意味着在原始出版网站和 PubMed Central 上明确撤回的论文,仍可以在 ResearchGate 上找到,且由于这个网站未刊登撤稿声明,它仍有 22 次引用。接受本文采访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个问题无法由某一家出版商或多个出版商一起合作就能解决。“论文工厂”提交的论文将影响学术交流过程中的所有利益相关者。对于研究人员和资助者而言,研究人员是学术文献的使用者,他们需要知道他们在经过同行评审的期刊上阅读的论文基于真实的数据,是可靠的。他们使用这些论文来准备他们的下一个研究课题,在医学领域,综述分析了关于特定主题的所有发表论文,为最佳临床治疗提出建议。出于这些原因,研究人员和他们的资助者都需要知道他们所使用的数据是值得信赖的。接受本文采访的研究人员认为,编辑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个问题。什么样的激励机制才能帮助研究人员和资助者发表有意义的论文,而不是选择快速、虚假的论文发表服务?有什么协议可以阻止“论文工厂”达到他们的目的?研究人员也可以成为作者,所以对此也应承担责任。他们在提交论文时声明工作的完整性并签署保证书。如果他们购买了论文的作者身份或从第三方购买了论文,这些保证都是无效的,仅作为作者仍负有责任。对学术机构和医院而言,促使研究人员投入“论文工厂”怀抱的部分动机是来自于大学和医院等机构。可否考虑与这些机构合作,帮助他们建立更合适的激励机制,或许还可以惩罚使用这些服务的人?此外,机构和医院应确保其提交论文的工作人员了解署名权的责任。对于编辑、编辑团队和审稿人而言,同行评审流程的合理性是基于编辑和审稿人认为研究人员提交的数据是真实可靠的。如果情况并非如此,编辑团队需要承担的额外工作可能会使整个过程更复杂且应接不暇。审稿人也需要相关培训和教育去帮助他们识别造假论文。从数据中看到,“论文工厂”不会再向拒绝他们论文的期刊投稿。对于出版商而言,现在各大出版公司都设立了越来越多的团队来协助监督和调查可疑的论文。这些研究诚信团队正开始撤回一批分析后怀疑是虚假的已发表的文章。撤稿观察通常会强调这些问题并鼓励出版商尽快撤回可疑论文。较小的出版商和学会面临的挑战是他们可能没有能力建立专业部门来监测和检查可疑论文。访谈中有一项重要建议是对撤稿过程进行审查,从而发现这些可疑论文的共同特点。我们是否还可以使用更多的工具和系统在论文提交时检测文章?我们是否可以做更多的工作来简化撤稿流程,以便在调查之前可以先删除可疑文章?被采访者一致认为,“论文工厂”对学术记录的完整性构成了真正的威胁。毫无疑问,出版商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需要多方携手解决,而非单方努力。一位接受采访的出版商表示:“论文工厂已经影响了文献的完整性,这个问题必须由多方利益相关者共同解决”。目前面临的挑战是该如何创造动力57XUESHU CHUBAN YU CHUANBO和紧迫感,以促进多方共同寻找解决方案。八、结语 “论文工厂”正在迅速发展。研究人员通过购买论文作者来获得晋升或毕业的消费市场非常庞大。期刊收到了越来越多来自“论文工厂”的造假论文,有一些被盯上的期刊收到的这类稿件远超其他期刊。编辑出版流程是基于信任而建立的,提交的论文都被假设为真实且没有任何学术不端行为的。出版商和编辑正绞尽脑汁地通过技术手段在论文提交或评审时甄别造假论文,但为此努力的主要是编辑部内部的编辑。然而,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被出版了,这些论文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撤稿,此类流程会耗费大量的资源。出版商难以通过单方努力解决“论文工厂”的问题,这需要资助者、研究机构和出版商一起携手共同努力。这已经成为一项紧迫的任务。以下是一些行动的建议:(1)通过开展重要的教育活动,确保编辑们意识到“论文工厂”的问题,并培训主编和编辑部员工在审稿时如何鉴别这些造假论文;(2)与机构和资助者合作,改变对研究人员的激励措施,使他们不再认为有必要使用那些可以快速发表造假论文的服务;(3)调查可以成功阻止“论文工厂”实现其目标的协议;(4)审查撤稿流程,总结归纳出“论文工厂”生产的虚假论文的特征;(5)审查在预印本服务器和论文存储库中选择撤稿流程的选项,以确保撤稿通知被添加到论文的所有可用副本中;(6)继续对投稿审查工具和系统的研发加大投入,以便在投稿时识别可疑稿件。参考文献:1ALAM S,PATEL J,CHAP C,et al.Potential“paper mills”and what to do about them a publishers perspectiveEB/OL.(2022-10-12)2022-12-20.https:cope.onl/paper-mills.2GRAF C.Putting a stop to the papermills:A Progress reportEB/OL.(2021-01-29).https:b.link/stop-papermills.3MARUIC A,PATEL J,VAN ROSSUM J,et al.Authorship for Sale:How do we deal with the growing problem of 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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