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研究——基于传播学的5W理论.pdf

24信息素养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研究 基于传播学的 5W 理论杨建永1 张龙昌2 张竞元3（1.宿迁学院图书馆 江苏宿迁 223800）（2.宿迁学院信息工程学院 江苏宿迁 223800）（3.宿迁市图书馆 江苏宿迁 223800）摘 要：以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能够弥合当前研究与社会实践之间的裂隙，凸显图书馆的社会责任担当。文章立足信息素养教育的本质是一种信息传播，应用传播学的5W理论分析了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中的教育主体、教育客体、教学渠道、教学内容和教学评价的具体内容和实现逻辑，从理论和实践角度提出可行性建议，以期推动公众信息素养教育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关键词：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多元主体；5W理论；图书馆中图分类号：G254.97 文献标识码：AResearch on the Diverse Subjects Collaborative Model of Public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Based on the 5W Theory in Communication StudiesAbstract The implementation of public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through a diverse subjects collaborative model can bridge the gap between research and social practice,highlighting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libraries.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understanding that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is essentially a form of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It applies the 5W theory from communication studies to analyze the specific content and implementation logic of the educational stakeholders,educational targets,teaching channels,teaching content,and teaching evaluation within the diverse subjects collaborative model.The article provides feasible suggestions from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perspective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public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Key words public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diverse subjects;5W theory;library*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异构环境跨域数字图书个性化信息服务研究”（项目编号：19BTQ028）；江苏省宿迁市2022年度社会科学研究课题“校地合作背景下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体系研究基于协同理论视角”（项目编号：22SYC-75）的研究成果之一。*1 引言公众信息素养教育是图书馆重要的常规服务项目，意在培养公众的信息意识、帮助公众掌握处理信息的操作技能，提升其信息分析和利用能力并规范其信息伦理。信息素养的提升意味着对信息具有灵活的驾驭能力，有益于个人、行业和整个社会的发展。渐行渐远的新冠肺炎疫情大幅拓展了信息技术的应用深度，也为重新审视现有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了契机。252023 年第 9 期图书馆界在此领域业已耕耘多年并取得了诸多成果，但研究对象高度集中于校园群体，未能充分关切其他社会公众群体对信息素养教育的现实需求。与此同时，各类社会主体已逐步渗透这一公共事务，在与自身目标群体的频繁互动中提升了公众的信息能力、推动其信息意识和信息伦理建设1-2。图书馆界敏锐地意识到与多元主体合作的价值，号召图书馆和各相关机构共同推动公众信息素养提升3。本文旨在分析图书馆与多元主体之间的协作逻辑，进而揭示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的构建路径。2 多元主体协作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环境扫描与动力溯源2.1 环境扫描多元主体协作的宏观背景是图书馆、潜在的协作主体和公众，三者都是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且相互之间因必要的社会活动而存在交集。伴随着大量信息通信技术（如大数据、人工智能、推荐算法等）的密集应用，信息素养深度渗透各潜在协作主体和公众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三者之间逐步形成以信息素养为核心的交集并呈扩大趋势，公众信息素养教育获得了以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发展的契机（见图1）。2.2 动力溯源多元主体协作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基础动力源自社会各界对信息素养理论的价值认同。社会成员是否普遍具备良好的信息素养将显性影响社会整体运行效率。我国“十三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明确支持普通高等学校、军队院校、行业协会、培训机构等开展信息素养培养，提高国民信息素养4。“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 则明确“充分调动教育机构、公共图书馆、运营商、企业等社会资源，优化和拓展数字技能教育资源和获取渠道，分级分类推进线上线下数字技能教育培训试点示范”5。2018年1月正式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在宏观层面规范了图书馆对外交流与合作。上述文件为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既提供了政策保障，也指明了动力之源。图书馆具有推动多元主体协作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内在动力，这源自图书馆承担着日趋多样的社会责任。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InternationalFederationofLibraryAssociationsandInstitutions,IFLA）发布 图书馆与社会发展宣言6（Declaration on Library and Social Development）和图书馆可以推进联合国2030全部议程7（Libraries Can Driver Progress Across the Entire UN2030 Agenda），从经济、社会和环境等多个角度诠释了图书馆的社会功能和职业价值。IFLA还将“确保公民能利用各种社区信息；推动信息和计算机素养技能的发展”等12个事项列为公共图书馆的使命8，指出“建立伙伴关系对于公共图书馆接触更广泛、更多样化的公众至关重要”9。可以说，图书馆作为一个公共交流机构，其社会角色决定了自身肩负信息素养教育的历史使命。图书馆也愿意为此“与一切关心图书馆事业的组织和个人真诚合作”10。3 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3.1 基础理论框架5W 理论5W理论是传播学的经典理论，指出定义传播行为必须回答5个基本问题：Who、SaysWhat、InWhichChannel、ToWhom、WithWhatEffect，即“谁通过何种渠道向谁说了什么，产生了何种效果”11。该理论通过5W元素清晰地表征了信息的传递过程。教学行为是信息传播行为中的一种特殊类型，即教育主体（Who）通过多种教学渠道（InWhichChannel）向教育客体（ToWhom）传播教学内容（SaysWhat），以期提升对方知识水平（WithWhatEffect）。学者们基于5W理论对教学行为进行了多维探究12-14，并将其用于指导图书馆的代际阅读推广15、数据素养教育16等。将该理论应用于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研究，图 1 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的宏观背景示意图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研究基于传播学的 5W 理论26其关键在于明晰5W元素在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中的具体内容与实现逻辑。3.2 教育主体（Who）和教育客体（ToWhom）以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意味着教育主体（Who）即为“多元主体”、教育客体（ToWhom）即为社会公众。与面向校园群体的信息素养教育不同，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具有鲜明的非结构化特征。非正式学习场景要求选择合适的协作主体以便面向不同的社会群体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工作。着眼于此，可以从以下途径甄别并选择不同社会主体并适配相应受众。途径一，通过聚类帮助有提升信息技能需求的人群去寻求协作主体。部分公众因工作和生活的需要产生知识需求，存在主动学习动力。与此类群体所聚集的社会机构联合开展信息素养教育，是典型的三方共赢。源于工作需要的人群主要以在职员工为主，如医生、政府机关职员、企业员工、中小学教师、创业群体等；源于生活需要的人群类型多样，如患者、个人爱好群体等。与上述教育客体关联的社会机构包括企业、医疗机构、行业协会、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教育培训机构、党校、社区机构、部分社会组织等。与此类主体协作的重点是结合需求对信息素养教育内容进行充分的个性化定制。关于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的已有研究与本途径关联密切，在商业、服务业、卫生健康、法律等领域均能提供有益借鉴。途径二，着眼于信息素养的丰富内涵去发现协作主体。主要包括：（1）在图书馆以外从事信息资源和信息能力建设的知识服务机构，如IT机构、数字资源供应商、博物馆、出版社、各类自媒体中的信息素养知识供给者、提供技能培训的社会教育机构、非营利性科普组织等。（2）在图书馆以外从事信息伦理建设的社会机构有公安机关、社区机构等，工作范围涉及个人隐私保护、信息安全、反诈宣传、信息疫情处置等。（3）部分致力于公益活动或公共文化建设的社区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例如以消除信息贫困为目标服务于老年群体、农村留守群体和农民工的志愿者组织。（4）值得注意的是，伴随信息素养内涵的外溢而出现了媒介素养、健康素养、财经素养、安全信息素养等概念，推动了新闻传播机构、医疗机构、金融机构和安全生产管理机构成为图书馆的潜在协作伙伴。此类协作主体熟练掌握部分信息素养知识单元，所接触的服务对象虽然零散但有较为稳定的接触机制，协作重点是探索在协作主体的运转流程中嵌入引导模块，帮助公众逐步深入探索信息素养教育知识体系。例如公共图书馆与医疗卫生部门已通过共同开展健康信息素养教育证明了合作的有效性17。途径三，与公众生活密切关联的社会机构多可成为协作主体。第一类为同时在线上和线下面向公众开展业务的社会机构。他们基于成本和效率考虑而倾向于线上模式，因而常为公众提供相关信息技能培训。例如银行、通信运营商、水电气供应商。第二类为完全基于线上面向公众开展业务的社会机构，如电子商务平台、互联网金融平台等。他们具有提高公众信息素养的原始动力，例如浙江图书馆与蚂蚁金服大安全反欺诈中心合作，以网络直播的方式为读者提供反金融诈骗讲座18。第三类是与特定社会群体关系密切的社会机构，例如青少年宫、养老机构、监狱等司法监管场所、残疾人康复救助服务机构等。与这类主体合作可以切实扩大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覆盖人群。上述三类协作主体在公众的生活中随处可见，为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了鲜活的实践场域。协作重点是主动利用其服务空间优势建立稳固的“前沿阵地”，逐步将信息素养教育嵌入公众生活中。以上多元主体中，图书馆是支撑型主体，负责协调各主体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图书馆的优势不仅包括自身覆盖城乡的硬件基础、丰富的信息资源，也包括在持续多年研究和从事公众信息素养教育过程中所积累的丰富经验。其他协作主体为参与型主体，是教育资源提供者或服务要素提供者。其价值或存在于教学过程，如增加与教学对象接触机会、为教学对象的组织提供便利等；或存在于教学内容，如发布于新媒体渠道的信息技能培训、特定领域的信息知识普及等。相较于传统方式，协调组织多元主体共同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可以将教育客体拓展至更加广泛和多样化的社会群体。3.3 教学渠道（InWhichChannel）3.3.1 多元主体视角下的教学渠道在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信息素养的教学渠道呈链式布局。第一环节是分布于公众身边的各种类型合作主体：可以是银行，在业务办理过程中为公众普及移动金融业务操作技能；也可以是抖音上的自媒体，教学内容或是各种数据处理小技巧；还可以是登门宣272023 年第 9 期传反诈的社区网格员，教学内容是基本的网络安全知识各参与型主体在开展自身业务的同时为公众提供了信息素养教育的第一课。多元主体在教学链条的起点采取多种方式引导公众逐步深入探索全景式的信息素养知识体系，帮助公众在系统学习信息知识和技能的过程中树立良好的信息意识，提升自身的信息道德水平。后续环节适宜布局形式丰富的活动，如专题讲座、图书荐读、阅读分享会、主题展览、网络培训、在线游戏、数据库在线课堂或数字资源试用等。引导过程需充分利用图书馆和各协作主体所属的多元化媒体（包括传统和新兴媒体），吸引公众并与之充分互动，激发其探索和学习欲望。为各环节设置梯度递进的教学目标能够逐步提高公众对信息素养教育的认知程度，相较于传统方式，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将为普通大众构建起触手可及的教学渠道。3.3.2 社会公众视角下的教学渠道在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社会公众将通过个性化、开放式的教学渠道获取信息素养教育，其基础是各协作主体丰富的教学资源和多样化的教育媒介。传统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主要依赖于图书馆的馆藏数字资源，由图书馆自建或采购自专业数据库公司。这类资源更新速度慢，常常与实际生活中公众的信息素养学习需求脱节。在新模式下，图书馆协助各主体制作符合自身“客户群体”需求的信息素养教学单元并共享给其他协作主体使用。丰富的数字资源使得公众能够根据自身需求、学习阶段和知识储备自助地组配适宜的教学模块，实现个性化信息素养教育。教育媒介是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之间传递信息的桥梁。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信息素养教育内容将分散发布在各方的社交平台账号中，公众可以通过微信、抖音、微博等新媒体平台获取信息素养教育内容。借助相关平台基于大数据和算法的信息聚合与推送策略，公众能够获取移动式、协助式和沉浸式的学习体验，实现开放式信息素养教育。3.4 教学内容（SaysWhat）信息素养知识体系是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基本教学内容。与传统的学术环境下面向校园群体的信息素养教育不同，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教学内容需要突出多种情境下的知识再现，以便充分嵌入协作主体的既有业务，吸引公众积极参与。3.4.1 编排原则情境化教学内容首先应充分关注公众的现实需求。从马斯洛需求理论出发，公众的信息需求包括“物质需求类（如技能培训、房屋租赁等），安全需求类（如医疗保险、子女教育等），社会需求类（如理财投资、政治政策等）”19。与之相对应，图书馆界认同从情境出发是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未来发展方向。英国图书馆与情报专家学会（TheCharteredInstituteofLibraryandInformationProfessionals,CILIP）为信息素养界定了5种情境，包括“日常生活（Everydaylife）、公民身份（Citizenship）、教育（Education）、工作场所（Workplace）、健康（Health）”20。显然上述情境可以对应不同协作主体，是公众信息素养教育选取教学内容的基本方向。情境化教学内容的编排还应注重契合各协作主体的行业特征，充分融入各自业务流程。根据不同情境，选择该行业的专业机构编制教学内容，既能够满足其在协作模式中的利益诉求，也为公众提供专业和实用的信息素养知识。新加坡各地区公共图书馆选择与咨询通信媒体发展管理局（InformationMediaDevelopmentAuthority，IMDA）合作，为老年读者提供“老年人数字诊所”（DigitalClinicforSeniors）项目，满足其学习智能手机等信息终端的需求21。广州图书馆22、美国TulsaCity-CountyLibrary23分别与当地的高科技企业合作，通过IT技能知识培训提升读者的信息素养水平。3.4.2 资源保障在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情境化教学所需的教学资源散布于各协作主体，既包括显性的时空、人员、教学器材和数字资源，也包括发挥后台支撑作用的智力资源。这些归属不同协作主体的教学资源具有显著的多样性特征，将其组合开展情境化信息素养教育的基本途径是建构整合和配置机制。整合机制下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应根据教学需要为不同主体适配合适的教学时间和地点、为参与教学的人员举办必要培训、提供相关的参考资料和数字资源等。在教学链条的第一环节中，信息素养教育可以共享协作主体的时间、场所和工作人员。参照现行的阅读推广人培养方法，图书馆需探索建设信息素养引导员队伍，深入涵养各协作主体的教学实践智慧。在后续教学链条中，图书馆和相关协作主体可以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研究基于传播学的 5W 理论28在实体空间开展教学活动；也可以突破时空界限，为公众提供各种在线专业课程教学。教学资源的配置主要围绕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展开。在保障大众群体享有平等权益的前提下，教学资源在不同协作主体之间的配置应关注效率和效益。将有限的教学资源聚集在重点协作主体和重要教学环节中能够最大化整体教学收益。同时，多元主体协作模式还需明确各主体在调配教学资源过程中的权利和义务，建立并运行制约和监督机制。3.5 教学评价（WithWhatEffect）教学评价是对多元主体协作模式教学活动的价值判断，即是否能够为协作主体、公众和图书馆赋能，并建立起有效的实现机制。3.5.1 内在逻辑（1）赋能协作主体。当前各类社会机构的运行愈发倚重现代信息技术。民众的信息素养水平直接影响其业务的可触及范围，进而影响其运营效能。这一逻辑链条是图书馆与多元主体合作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的现实基础。图书馆应充分厘清各个主体的利益诉求，帮助他们认知自身与公众信息素养的密切关联，共同将教育行为充分融入其自身的业务体系中。同时图书馆从自有资源和服务体系出发，探索提升公众信息素养与促进各协作主体业务发展的关联路径。此外，通过联席会议、专题讲座、内部刊物等途径可以加强协作主体之间的交流沟通，普及协同建设成果，映射和扩大赋能路径。（2）赋能公众。以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开展的信息素养教育为公众提供了宽阔的“入口”和足够的“纵深”。通过嵌入公众生活和工作环境中的教学链条，公众可以选择学习简单实用的信息技能，也可以系统地进修信息素养知识。掌握更多的信息技能可以显著提升公众的数字生活质量，丰富其思维方式。信息意识、信息能力和信息伦理等多个维度的教学成果亦能够帮助公众树立终身学习理念，促进工作和创新能力提高。（3）赋能图书馆。在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中，图书馆的信息服务能力获得显著加强。图书馆将能够以更宽广的视角审视和完善既有的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在教学资源的建设方面图书馆将获得多元主体的协同，这既提高了信息资源的丰富程度，也可以降低其建设成本。此外，图书馆将增强自身与公众信息素养教育需求的关联度，更好地彰显图书馆作为公益性服务机构的社会价值。3.5.2 实现机制（1）以图书馆营销实现泛在赋能。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为公众建立了信息素养教育链式引导路径，但是否有效还取决于图书馆和各协作主体能否开展成功的营销活动。营销方案应注重促进图书馆、协作主体和公众三方的积极互动，可使用的方法包括品牌建设、营造交流空间、应用ICT（InformationandCommunicationstechnology）技术、建立荣誉或证书体系、统一引导标识等。图书馆营销将提高公众对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的黏性，帮助公众实现可持续的信息素养知识学习。（2）以教学内容建设实现灵活赋能。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下的公众信息素养教学内容需具备良好的“流动性”，避免信息孤岛的出现。其重点是充分细化相关数字资源知识粒度并丰富各知识单元之间的引用方法。其中图书馆现有数字资源需完成细颗粒度建设和标签标引；对部分协作主体（如推广信息处理技巧的自媒体）所制作的数字资源也需进行审核、完善和细化。通过自由组合细粒度、多元化的数字资源，各协作主体能够有效适配自身业务需求和新媒体渠道；公众可以充分利用相互间的社会关系网络，将信息素养教育拓展至同伴教育、朋辈教育，实现灵活赋能。（3）以图书馆的引领实现精准赋能。如前所述，图书馆在信息素养教育理论和实践方面建树颇丰。在理论方面，图书馆界高度重视与其他领域理论的融合，在元素养理念的指导下探讨了与数字素养、媒介素养、版权素养等融合之路，能够精准把握信息素养教育与不同协作主体的结合策略。同时，图书馆员长期从事信息资源的加工和管理，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专业的信息组织能力。在面对多元主体和公众共同塑造的海量信息资源时，能够充分发挥自身专业优势进行有效整合和揭示，匹配不同协作主体和社会群体的现实需求。4 多元主体协作的可行性分析4.1 基础理论丰富多元主体协作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具有强烈292023 年第 9 期的目的性，必须在图书馆、多元主体和公众三者协同的基础上才能达成。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此提供了充足的理论支持。系统论认为，任何系统的整体性不是来自各个部分的简单相加，而是取决于各要素间的有机结合24。系统论视角下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是一个人造的、开放的、动态的、可控的系统，可按照各协作主体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方式划分为不同层次，通过各构件的量的积累和组合实现系统整体质的飞跃。协同学理论认为，开放系统中各要素共同产生的协同作用能够推动系统从无序转向有序，形成并保持稳定的结构25。该理论在图书情报领域应用广泛，包括信息资源的协同配置、用户协同信息行为、图书情报机构的协同信息服务和管理协同等26。在协同学视角下，每一个协同主体都是系统中的一个变量，组织得当就能够推动信息素养教育进入有序和可控状态，实现既定目标。此外，生态学中与生态平衡、生命多样性相关的理论27，社会学中与社会组织28、教育社会29相关的理论也都对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研究具有指导意义。4.2 业界实践充分图书馆与社会各界的合作脚步早已迈出且从未停歇。图书馆界早期探讨的合作对象包括档案馆、博物馆、美术馆、出版社，走出了从三馆融合（Library,ArchiveandMuseum,LAM）到五方融合（Library,Archive,Museum,ArtGalleryandPublisher,LAMAP）的发展道路。IFLA探讨的合作对象包括视频点播平台30、医学研究团队31和学校、非政府组织、企业等32。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管理局（NationalLibraryBoard,NLB）为提高公众信息素养而启动S.U.R.E（Source,Understand,ResearchandEvaluate）2.0计划，参与方包括全国工会大会（theNationalTradesUnionCongress,NTUC）、公共服务学院（CivilServiceCollege,CSC）、人民协会（People sAssociation,PA）、下一代委员会（theCouncilfortheThirdAge,C3A）和乐龄义工组织（RSVPSingapore）等33。该计划合作方式多样，营销手段丰富，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事实上，我国图书馆与社会各界早已在信息素养教育以外的诸多领域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在阅读推广方面，严贝妮等人34、李景成35、王亦越等人36分析了图书馆与政府、学校、企业、资源商、新闻媒体、公益组织和社会名人的合作。在服务体系建设方面，孙守强37、佘小芹38分析了图书馆和博物馆、档案馆、艺术馆、科研机构和用户等的合作；此外，许莉39、胡永强40、郭倩等人41分别探讨了图书馆在信息资源建设、创客空间建设、数据素养教育等方面的对外合作。以上内容都为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提供了有益的借鉴。4.3 困难的预期与应对虽然将信息素养教育从校园群体推广到社会大众符合事物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规律，但仍不可避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应予充分研判。首先应注重多元主体协作模式与宏观环境的积极互动。公众信息素养的重要性使得多元主体协作模式天然嵌入了社会发展进程，需要充分关切公众的现实需求。同时图书馆应将多元主体协作模式融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争取政府在政策、资金和组织等方面的支持。各方尽其所能共同助推国家信息实力稳步增强。其次是保持多元主体协作的基本方向。一是在协作过程中应保持信息素养教育的完整性。信息技能固然是协作主体和公众获益的基础，但信息素养教育更应突出其系统性，特别是信息意识和信息伦理。二是要注意信息素养教育在协作过程中的定制特性。在不同情境下，信息素养教育的内容设定具有鲜明的指向性，即指向协作主体和公众对信息素养诉求的交集。这要求图书馆在继承既有研究成果的同时要善于探索，通过创新推动协作进程。第三是注意多元主体协作的管理问题，包括资金的筹集与管理、多元主体间的信任机制和责权分配、教学效果评估与监督等。这类问题的解决应以循序渐进为基本原则。以协作主体的管理为例，在协作的过程中应逐步完善组织章程、纳新标准、行为规范、沟通反馈流程、绩效考核方法、成本收益分配方案、人事工作管理等。最终保持运行中的各协作主体均应具备稳定的组织形态，与公众生活关联度高且具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意识。5 结语多元主体协作模式聚焦了业已出现的实践萌芽，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多元主体协作模式研究基于传播学的 5W 理论30参考文献：1袁莎.总体国家安全观视阈下的虚假信息研究J.国际安全研究,2022,40(3):32-56,157-158.2张蕊,张俊,刁斐.我国信息素养教育平台现状调查与分析J.图书馆学研究,2021(3):9-17.3中国图书馆学会.中国公民信息素养教育提升行动倡议EB/OL.2022-12-03.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