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观在传统服饰花卉纹样上的表达与应用.pdf

242023 年 10 月刊总第 216 期“天人合一”观在传统服饰花卉纹样上的表达与应用 郭晗晖 陈 宇在中国延绵五千多年的悠长历史中，始终贯穿着“天人合一”的朴素自然观，并且渗入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比如各类器物、绣品。从中国服饰的传统纹样看，主要可分为龙蟒、凤凰、珍禽、瑞兽、花卉、虫鱼、人物、几何图形与寓意等类型。其中，花卉是最为常见的图案，因为姿态多样、花色不一的花卉，能够四季轮回、生生不息，也是遵循“天道”的一个代表。因此，人们选择花卉作为纹样并赋予其内涵，以花卉或者抽象符号表达人们敬畏自然、追求幸福的情感。一、纺织品上的花卉文化与众多的器物、艺术品相比，服装作为日常生活用品，花卉元素应用是较为丰富的。可以说，将纺织品上的花卉元素作为中国人的自然观与幸福观的载体，不仅体现中国花文化的演变与应用，也是人们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如将佩戴兰花作为君子的标志，就有屈原离骚中的“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诗句。唐代敦煌壁画上供养人的服饰中有大量花鸟纹，供养人头上插戴鲜花，并形成卷草纹，加以大量牡丹、莲花等【摘 要】我国悠久的历史文明中始终贯穿着“天人合一”的朴素自然观，它也成为中国人坚守的基本精神。在中国传统服饰中，人们凭借花卉纹样的设计，以此表达了“天德操人”相通、“天意象人”相融、“天生息人”相助等具体化的“天人合一”观。本文基于“天人合一”的自然观，选取清代纺织品的花卉纹样，探讨花卉语言在清代纺织品上的运用，阐释传统纺织品中的花卉语言如何传达“天人合一”观这一逻辑思维。同时，探讨在现代设计应用的表达形式上，如何秉承“天人互泰”的设计理念、创新“天人合蕴”的制作理念，以推进中式服装重回大众视野。【关键词】天人合一；花卉纹样；传统服饰；中式服装 作者简介 郭晗晖，美国纽约帕森斯设计学院艺术硕士，研究方向为传统服饰文化与当代设计应用；陈宇，厦门理工学院服装设计学院副教授，中国服装设计师协会理事，研究方向为服装商品企划、服装设计开发。文化资源25花卉，展现盛世的喜乐、富贵安康。自南北朝开始，佛前供花的习俗逐步演变成文人插花、养花、品花乃至簪花。广陵禁烟记中记述了平民红白喜事皆制花的习俗。总之，从古至今，中国人对于花卉的理解及与其相处之道独树一帜，由浅至深，由文人雅士到凡夫平民，都可以将情感注入花草之中，凭借艺术创作传达情感诉求。在已有的文献中，关于花卉纹样的研究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是重点探讨中国花文化的表达及其演变，它提供了丰富的花卉方面的史料；二是有针对性地剖析特定时期或品类的花卉纺织品设计，以及某个花卉对于纺织品设计的影响。这类文献基本上是基于对纺织品的花卉设计演变的调查，结合社会背景及人文理论，对纺织品的花卉纹样发展进行论证。然而，在已有的研究文献中，多是对花卉文化的历史发展的总结与论证，较少从中国人的自然观视角探讨花卉在服饰上的表达，特别是花卉语言在纺织品设计上的表现形式、深层的设计理念与逻辑思维。清代是中国传统纺织品与服饰文化发展的重要时期，不仅有传统手工与先进机械织造的对撞，而且在设计、材料、工艺等方面都处于新阶段。这些都是“形”的改变，而“天人合一”的观念却始终如一。本文基于纺织品中的花卉图案，着重选取清代的纺织品案例，一是探讨中国“天人合一”的自然观与花文化在纺织品上的运用及体现；二是探讨中国传统服饰中花卉语言的文化传承与现代设计表达形式的创新理路。二、“天人合一”观下服饰花卉纹样的设计与表达“天人合一”是中国传统哲学体系中的一个参见张慕浩、刘二永：近40年来国内“天人合一”思想研究回顾，西安航空学院学报 2021年第6期。基本命题，学术界对于“天人合一”的定义一直存在不同的看法。对于“天”的定义，基本分为两派，分别是“形而下的、自然角度的天”与“形而上的带有道德伦理色彩的多意义之天”。即具象的自然界为“天”与万物法则之道为“天”。对于“天人合一”的状态，也有众多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们的解读大致可分为“顺应”“融合”与“互通”三种状态。而为了追求这种状态，国人在各个方面都搭建了通往此状态的桥梁。周易载：“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天人”的关系可由器物连接，譬如礼乐制度完善的周商制造的大量祭祀用品，以及“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山水画、规矩严细的首服礼仪制度等，都是“桥梁”的不同表现形式，而花卉服饰设计也是其中之一。通过花卉纹样的设计，达到表达“天德操人”相通、“天意象人”相融、“天生息人”和谐的思想境界。（一）“天德操人”相通的表达在“天人合一”境界中具有“天人一德”“天人一类”“天人一性”和“天人一气”多方面的内容。其中，“天人一德”即要求人的道德操守必须与天“合德”。也就是“天德操人”相通，人与自然界的“心物统一”，即浸润于自然以得万物品格统一的和谐与空灵的境界。德操是道德操守，它是“天人合德”的具体化。在中国人的自然观中，花卉是有灵魂、有性格的灵物，纷繁多彩的花卉有着极大的艺术表达空间。人们将花卉的生长品性与人的德操相结合，将对品格与情怀的追求寄托在花卉上，或者以花的品行来塑造人们的德操，花卉就成为表达“天人合262023 年 10 月刊总第 216 期一”的重要载体，由此建立起了“天德操人”互通的桥梁。即人与花互为知己，待花如待人，品花更爱花。因此，用花卉纹样来表达“天人一德”的境界也成为传统服饰的基本设计逻辑之一。值得一提的是，梅、兰、竹、菊四种花卉常被作为德操的代表，很多传统服饰上常带有这四种花卉的样式。我国历代艺术创作者寄情于花卉，视之为知己良友。花卉源于自然，却又超脱自然，以此表达了“天德操人”相通的理念。这种相通的境界，常常在艺术视觉上被有意放大。“梅兰竹菊”之所以能成为古人感物喻志的象征，是因为其“傲、幽、坚、淡”的品质符合“天人一德”的理念。在传统服饰图案中，梅花枝干蜿蜒多变，在寒风中不被僵化，代表着它蜿蜒孤傲的德操，梅以曲为美，在纺织品设计中，梅枝常常成为视觉重心；再如，兰花断根仍可再生，被赋予了自强不息的品质，且在幽谷中坚守自我、脱俗高尚，贤能名士以兰德自律，因此在纺织品图案设计中，兰花是常见的保留根系的图案。总之，纺织品及服饰作为“天德操人”与花卉相通表达的常用载体，表达了人们实现了精神超越又不背离自然的内在境界。（二）“天意象人”相融的表达“意象”就是“表意之象”。意为主观，象为客观；意是抽象的情感，象是可视的客观。因此，“意象”就是主、客观融为一体的形象，或者说，人们是以“意”为出发点，创造出“意境”将意融入之中，使得主观情理与客观形象完美融合。譬如在中国古代诗歌中，花鸟鱼虫禽兽等作为意象十分常见。在“天人合一”的哲学观中，这实质上就是“主体融入客体，客体融入主体”。因此，它需要借助一个桥梁来表达“天人合一”这一抽象思想，即需要通过“意象”等象征性手段，表达出客观自然与主观情感的相融境界。东方美学中具有重“无”、重“意”的体现形式，常以“意象”来委婉表达强烈的情感。人们利用花卉及动物的特征，借助谐音以及“意象”设计出蕴含吉祥涵义的图案。譬如，“柳”的谐音为“留”，常用暗喻离别，折柳便成为送别的“意象”；桂与“贵”谐音，加之玉兰、海棠、牡丹等，取“玉、堂、富、贵”的谐音，以此寓意美好（见表 1）。在我国传统服饰的吉祥纹样设计中，采用象征、谐音等来表达“天人合一”思想是较为常见的，特别是花卉图案的应用。各式各样的花卉纹样成为纺织品体现“天人合一”理念的“意象”的载体，具体为“天意象人”这样的表达形式，“意象”就成为表达抽象哲理的桥梁。在花卉图案的设计中，人们不仅是在追求“意境”，更重要的是追求“图必有意”的“意象”。匠人们不仅赋予花卉特定的涵义，更是将文字谐音的美好寓意与花卉结合起来，这种高度符号化、形象化的字符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文化认同优势。在清朝的服饰花卉图案中，有众多的花卉禽兽纹样，其中谐音在传统服饰设计上的应用最广泛。因为汉字具有一字对一音、一音对多字的语言特性，通过发音与图形相结合，设计出谐音与表 1 主要植物花卉的谐音或寓意植物花卉对应谐音或寓意植物花卉 对应谐音或寓意杏花幸荷花盒、合柳留桂花贵梅花眉、媒菊花居牡丹寓意富贵莲花廉、连玉兰花玉芙蓉花荣月季花寓意四季海棠花堂文化资源27象征图案，以意象造型来表达追求心中祈愿，即将“意”通过植物（字）读音（谐音）图案（象）的转化途径表达出来。譬如“连中三元”的吉祥图案，“连”为莲花的谐音；“莲”又与“廉”同音，“一品清廉”就用一枝莲花图案来表达；“葫芦”谐音为“福禄”，传统服饰上的葫芦纹样造型图案的也常见；“佛手、桃子、石榴”一起绣在织物上，寓意就是多福、多寿、多子。在传统服饰上，寓意美好的动植物结合图案也是常见的形式。如白鹭谐音“路”，与莲花的“连”结合成为图案寓意“一路连科”；“喜上眉梢”是梅花与喜鹊构成的基本图案。总之，在我国传统服饰的图案设计，人的主观情感渗入客观事物，使客观事物超脱出自然范畴，与主观情感相融形成意象，从而“天意象人”相融，持续输出中国人的情感与哲理。（三）“天生息人”和谐的表达生生不息是中国传统的理念之一。周易系辞传的“生生之谓易”概括了生生不息的内涵。“易”为变化，即在变化、发展中形成新老交替、生生不息的系统。这不仅存在于自然万物，也包括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中华文化具有极强的整合性、稳定性和创新精神，始终保持着巨大生机和活力，生生不息、绵延不绝。无论是自然万物，还是文化精神的生生不息，其背后无不是“天人合一”思想的逻辑必然。天人和谐一体的理念，即“天生息人”的和谐，造就了自然界万物繁衍不止、文化绵延不绝的状态。子孙昌盛、绵延不断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最朴素且重要愿望之一。早在诗经大雅绵中就有“绵绵瓜瓞”的词句，“瓜瓞”即大瓜与参见梁科：菊饱风霜色更奇 清宫刺绣中的菊花纹配色，紫禁城2016 年第 9 期。小瓜。传统衣服、首饰及挂佩等上面经常有“葫芦藤蔓”这类的图案，因为“葫芦”成熟后多籽，藤蔓缠绕，寓意子孙繁衍、万代不息。在清代服饰上，寓意子孙绵延的常见花卉还有莲花、萱草、石榴等。其中，莲花具有连续、连绵之意，萱草象征着母亲，石榴一果多子，这些花卉构成的吉祥图案，喻子孙绵延不断。此外，还有选用植物中代表富贵的桂花、荷花和其他吉祥物如铜钱等一起组成的婴戏纹，或者在花卉图案上加上如“囍”字的纹样。更进一步看，中国人的生命观是连续的、有方向的，且是一致的，与自然界四季和谐，即万物随四季有序更迭。人的衣着服饰要适应自然界的变化而更换，图案也要与四季匹配，如清宫命妇就有按时令选择服饰纹样的不成文的规定。春着牡丹、夏穿荷花、秋袭菊花、冬戴梅花，这样服饰花卉图案就与季节对应，顺应四季变化，体现了人与自然气息相通的理念。这些花卉本就不会在同一时间开放，它超脱了自然时空轮回的节奏，只取生息之道滋养人心，这是一种天人相融、相助共舞的境界。在表达生生不息的传统图案设计上有两个重要特征。一是极其讲究气韵生息，它是万物运作无形的动力与韵律。其实，我国艺术一直十分注重将这韵律贯穿于作品中。譬如，以“龙飞凤舞”为核心的书法作品讲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虚实相生的气韵；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图案，极其飘逸流动，衣带轻盈，富有鼓瑟和鸣的和谐生韵。二是讲究“天地大同”的境界。大多面料花卉图案的设计，都是四季花卉的集锦图案，用浪漫主义的手法，将四季花卉聚集，如同一场鼎282023 年 10 月刊总第 216 期盛的庆典。四季花卉穿于一身，集一年轮回之美好。有些图案是将四季花卉串联起来，通过大量花卉与几何纹样结合，形成具有一定方向感的几何形状，这种几何形状成为花卉生生不息的骨架或者花枝，供花卉攀沿，形成的花卉图案缤纷美丽，充满生机。“缠枝莲”是最为经典且运用范围广泛的纹样之一，其基础形状为 S 型波浪的枝条，串联上各类花卉。“生生不息”还体现在精神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我国传统文化包蕴厚重，承古萌新，源远流长，数千年从未断流。服饰上的花卉吉祥纹样，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各民族人民精神的积累和沉淀，不仅体现了人们生产生活的情景，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中华文明不是封闭的文明，在不断同其他文明的交流互鉴中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自古以来，中华文明在继承创新中不断发展，在应时处变中不断升华。总之，人与花卉在“天人合一”的核心逻辑下搭建起“天生息人”相助的桥梁。在服饰设计中通过不同的艺术表达手法，使花卉的气韵生息有了舞动的节奏，人与花卉的相处之道又使得花卉超脱时空，生生不息，气息涌流。三、传统服饰花卉纹样的现代应用时代变迁，“天人合一”的理解与应用也不断丰富。尽管如今社会对于“天人合一”已经进入多元化研究阶段。但是，我国传统服饰与文化基因互为表里，设计思维体系建立在“天人合一”基础之上，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价值体现。因此，“天人合一”蕴含的“万物一体”及人本主义理念，物化于传统服饰形制及花卉纹样设计文化，是现参见薛伟：从 看古人“天人合一”思想下的着装审美观，艺术工作2017 年第 3 期。代服饰设计创新的源泉。（一）秉承“天人互泰”的设计理念“天人互泰”即天与人、人与自然构成安定通达、美好和谐的关系，这是中国传统服饰设计的核心理念。传统服饰讲究“人衣”混然，即在“人衣”的互动关系下形成一个自然和谐的整体，这也是“天人和合”的具体表现。因此，传统服饰在设计上每一个配件都意有所指，这就不同于西方的设计理念，他们更讲究的是裁剪多贴合人体，凸显人体曲线。当今服装设计受到西方潮流的影响，也注重对于自身情绪的感知与展现，这对吸收与应用对创新服装设计也是有益的。现在一些服装品牌的设计不再拘泥于固定花卉或搭配，也不再刻意贴合“有图必有意”形成吉祥纹样，更多的是萃取传统花卉纹样的精髓，秉承天人之间“德操”“意象”“生息”的互动关系，将吉祥与祈愿融入花卉纹样之中，表达个性、生活方式与心绪状态。譬如，新中式服装品牌 M essential 将单一花卉与不同材质组合，结合亮片与顶珠装饰，着重体现静谧高贵的个人气质。当下，“天人合一”思想在服饰设计的应用中已经从追求秩序和谐，逐步演化为追求心绪和谐的状态。“天”与“人”在新的文化背景下，更加回归本心。从寄情于花草互诉心肠，逐渐转变为以花草之性表达内心，实现内敛与张扬共存，自然之情操与人之心绪共鸣的境界。因此，现代服装上的花卉纹样，更多借助于自然的本意，表达自我、传达感知，是“天”与“人”心意相通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这种方式既没有违背上述花卉纹样中“天人合一”的内涵，还更加迎合了现文化资源29代人对于服装的心理需求。且其将“天”之道意与“人”之心意糅合至一个更适于当下的平衡，实现“天人合心”的设计理念。（二）创新“天人合蕴”的制作理念说文解字载：“蕰，积也。”广雅曰：“蕴，聚也。”“天人合一”的本质之一在于提炼与汇聚，并追求向善向美的境界。从传说中的嫘祖发明“养蚕取丝”，到汉代的纱罗绮锦，再到宋代的缂丝，直至清朝的刺绣传播到世界各地，中国纺织及服装产品的发展重心也随着取材与科技的进步而变换。论语雍也中提及的“文质彬彬”便是阐述“内容与形式相互统一”的观点。清朝时期有关花卉纺织品的表现手法、材质与工艺已经包罗万象，人类对于花卉自然的需求也在服装与纺织品上得到浓缩。曾有学者提出“花神精神”的概念，便是聚合花卉的无垠浪漫之美，高声吟唱对自然的赞歌，对希望的寄托以及对至善至美的憧憬。因此，我们在传承花卉纹样中传统的“天人合一”内涵思想下，结合时代材质与工艺的发展，创新“天人合蕴”的制作理念，即聚花卉之灵，集当代之材，这样可以更多元地凭借花卉纹样表达“天人合一”的思想。现代纺织技术的发展，为材质与制作设备提供了“天人合蕴”创新实践的支撑，对于描绘花卉与情绪表达也有更多的可能性。例如，CHANEL1996-1997有一件高级定制时装的大衣，灵感来自中式家具的花纹，这件大衣的技法惊人的繁复，却在整体上和谐统一，以深色黑色亮片堆叠作为背景，用有冲击力的金色材料进行刺参见孟令钊：中国传统设计艺术中的“天人合一”思想，学术论坛2015 年第 2 期。绣、编织、烧花等技法，更是仿造家具螺钿纹样效果，使纹样达到静谧中的璀璨的效果。总之，“天人合一”思想包含“自然化人”与“人自然化”两种观念平衡，传统花卉纹样就是“天人合一”思想与当代材料工艺碰撞的产物。“天人合蕴”正是希望可以推动这种平衡的发展，让新科技、新材料能与传统观念、传统文化得到更加充分的融合，搭建新的“天人”对话的桥梁，延续中国的传统花卉精神。结语传统服饰的花卉纹样及表达方式，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服饰设计围绕传承优秀传统文化这一主题，对花卉纹样的传承与创新有了新的进展，中式元素在服饰的应用在消费市场上也受到了一定认可。譬如中式服装风潮，就是在传统服饰文化“借力”的趋势下逐渐风靡的。传统服饰的花卉纹样，既是我国各族人民对美的无限追求、对美好生活期盼的一种表达形式，也具有承载“天人合一”朴素理念的功能。在当今“国潮”回归及重构中华服饰体系中，对传统服饰花卉纹样元素的挖掘，无论是对传承文化还是提升文化自信，都具有重要价值。实现传统服饰文化的传承，也是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体系的重要路径。总之，将“天人合一”理念与传统服饰中花卉纹样创新性应用于现代服饰设计，将现代设计理念与代表性花卉的符号纹样相结合，体现了民族性与时代感。责任编辑：吕梦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