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市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pdf

235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杭州市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倪旭东 王沈瑶浙江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通信作者：王沈瑶，Email：【摘 要】目的 探讨杭州市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提高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水平。方法 对杭州市 10 所高校的大学生以半结构化访谈的方式提取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并采用问卷调查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验证访谈得出的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采用 SPSS 27.0 进行统计分析。结果 是否担任职务、负性情绪负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0.107，P0.001;=-0.144,P0.001），社会支持、正性情绪、人际关系、核心自我评价正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0.242，P0.001；=0.254,P0.001；=0.106,P0.001；=0.200，P0.001）。结论 杭州市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受到核心自我评价、社会支持、情绪、是否担任职务和人际关系的影响。【关键词】学生；社会支持；情绪；压力；人际关系；自我评估 DOI：10.19521/ki.1673-1662.2023.04.002Realiti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Ni Xudong,Wang Shenyao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18,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Wang Shenyao,Email:【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 in Hangzhou as well as its influencing factors,and to enhance the level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Methods Identify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by using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 for students in 10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Hangzhou.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verify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s derived from the interviews by using the questionnaire.Finally 400 valid questionnaires are obtained,which are statistically analyzed in SPSS27.0.Results Holding a position or not,as well as negative emotions,would give negative predic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0.107，P0.001;=-0.144,P0.001）.In comparison,social support,positive emotions,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and core self-evaluation would give positive predic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0.242,P0.001;=0.254,P0.001;=0.106,P0.001;=0.200,P0.001).Conclusion The core self-evaluation,social support,emotion,whether to hold a position or not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influence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 in Hangzhou.【Key words】Students;Social support;Emotions;Pressure;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Core self-evaluation DOI：10.19521/ki.1673-1662.2023.04.002主观幸福感被定义为个体对其整个生活的认知和情感评价，通常包括生活满意度和情感体验两个维度，具有主观性、稳定性和整体性三个特征1，且对于个体的健康、社交等方面都起着重要的作用2-3。近年来，国内外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研究视角逐渐呈现多元化的特点4。国内关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大部分是通过量化实证研究的方式，运用相关专业量表，分析单个变量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5-7，突出了类别之间的差异，但却忽视了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受特定环境和特殊经历的影响以及主观幸福感的具体表现。运用质性研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量化研究的不足，反映在自然真实状态下从大学生的视角看待其行为的意义以及对事物的看法。然而，目前关于主观幸福感的质性研究更多聚焦于医护人员和企业员工8-9，对于大学生群体为研究对象的相对较少。事实上，部分大学生适应环境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236变化的能力较弱，相比于社会成员更容易产生心理健康问题10，为了解杭州市本科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现状，本研究运用访谈法与问卷法，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以期为改善大学生主观幸福感提供帮助。1 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访谈1.1 访谈目的与访谈提纲为探讨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现状及相关影响因素，以罗丽萍11对彝族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和孙兴盛与韩晓平10对徐州医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研究为参考，拟定包括对生活的满意度、最期望改变的事物、心情好坏、幸福来源、是否怀有自杀想法、影响心情和幸福感的因素、对目前总体幸福的评价以及未来发展等部分的访谈提纲，为进一步探究影响其满意度和心情等的原因，追加了具体情境描述类问题以供后期调查使用。1.2 访谈对象选择与访谈实施1.2.1 访谈对象本研究以杭州市大学的本科生为研究对象，考虑到样本代表性及疫情原因无法进入其他学校进行随机访谈，故本校同学采用分层抽样方法，其他学校通过同学引荐，最终确定 7 所大学共 25 名大学生为受访者进行采访，每位被试的访谈时间为 1030 min。受访者包括了经济学、纺织工程、人力资源管理、电子信息工程、金融、艺术等专业，受访者基本信息见表 1。1.2.2 访谈实施访谈前先向受访者说明本次访谈目的，并请受访者先填写主观幸福感指数量表。在访谈中进行录音，同时做好相应访谈记录。访谈结束后，将访谈录音转换为文本资料，并将整理后的文本导入NVivo12.0 进行分析和编码。1.3 资料分析1.3.1 编码流程对 每 一 位 受 访 者 进 行 相 应 编 号，再 使 用NVivo12.0 对访谈资料的各段落、语句词汇进行斟酌、拆解、归类，形成最基础的分析单元12。随后对资料进行类属分析，即主轴编码（二级编码）和选择性编码（三级编码）。主轴编码是将开放式编码所命名的概念范畴进行联系，形成各部分之间的有机联系。选择性编码则是在更抽象的层次上处理主轴编码12，构建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分析编码模型。1.3.2 各级编码结果首先，本研究关于影响幸福感的主客观因素共涉及 362 个参考点，在此基础上抽取出 17 个独立的客观初始概念以及 39 个独立的主观初始概念。其次，围绕“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客观影响因素”，通过比较将17个初始编码归纳为6个更为精炼的码号。围绕“大学生主观幸福感主观影响因素”，通过比较将 39 个初始编码归纳为 19 个更为精炼的码号。最后，通过比较分析，客观影响因素共构建出家庭因素、休闲因素、社会因素 3 个主范畴，主观影响因素共构建出目标成长体验、人际关系体验、自我概念、社会支持、压力和情绪 6 个主范畴。1.4 访谈分析结果通过对访谈结果进行编码分析，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处在中上水平，同时大多受访者认为存在诸多影响因素可以影响自身的幸福感。而在这诸多影响因素中，主观因素较客观因素更能对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本研究主要探讨提及率最高的主观影响因素：压力、人际关系、自我概念、社会支持以及情绪。1.4.1 压力通过分析，最终凝练出 4 个压力源，其中学业压力、工作压力和个体压力是在本研究中较为突出的三大压力源。受访者指出高效的学习状态、良好的学业成绩、较好的工作体验等都能促使其体验更多的积极情绪，提升其幸福感，如跟上学习进度、获得奖学金、工作获得上级认可等。大学生们经历了课业多、基础不扎实、实习工作任务繁重等方面的压力，而这些压力的经历似乎会致使大学生过度消表 1 受访者基本信息项目人数构成比/%性别男性1144女性1456年级大一520大二728大三624大四728是否为独生子女是1248否1352是否担任职务是1972否624237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耗自身资源，产生负面情绪，影响幸福感。然而也有部分同学提到当产生压力时，及时排解压力以及合适的舒缓方式能降低消极情绪，进而带来幸福感。例如“当我学习、工作累了后，我会和朋友一起打球缓解一下，然后会发现困扰我的问题其实也不是很难。”，这与以往研究一致，适度的压力有利于维持个体身心健康，帮助个体适应周围环境，但过多的压力会对身心造成不良影响，容易产生焦虑等心理问题，致使幸福感降低13。1.4.2 人际关系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容易受人际关系的影响，对于大学生而言，主要涉及的人际关系包括朋友关系、家庭关系和同学关系等。当学生的人际亲密度较差时，他们对于周边环境的感受较差，拥有较低的集体归属感，体验到的积极事物也会比高人际亲密度的同学更少，从而幸福感更低，甚至影响其身心健康。例如，“我在班级里的朋友较少，对班级没有很大的归属感，感觉生活也并非很有趣。”另外，通过分析发现，人际关系会直接影响主观幸福感，而人际关系的改善可以促使个体获得更多的积极情绪，进而获得高主观幸福感1。1.4.3 自我概念自我概念指自我描述和自我评价，通常是个体对自己的认识，包括对自身能力、性格、社会接受性等方面的自我知觉14-15，因此本文以自我概念来归纳自我、他人评价等内容。在访谈中发现，半数以上的学生都有提及当长期不能获得他人认可时会让自身陷入自我怀疑，例如“实习面试始终没通过，让我觉得我是不被认可的，我是个没用的人”，当个体对自身能力等的认知产生负向偏差时，会产生消极的想法，如自我厌弃的心理，进而降低幸福感；而当他人对自己表示赞同时则会让自己感受到“被爱”，进而产生自我认同感，提高幸福感。同时，当他人能够在自己消沉时给予肯定，也更容易让自身燃起信心。1.4.4 社会支持以往研究表明，社会支持能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起积极作用，提升其主观幸福感16。通过分析可知，大学生的社会支持主要涉及实际支持和情感支持两方面，且主要来自父母、老师、同学、朋友和同事。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家”文化深入大学生观念之中，因此在访谈中也不难发现，家庭支持是提高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此外，健全的社会支持系统能够让学生体会到来自各方的关怀16，在遇到困难或心情苦闷时更愿意与他人进行分享求助，如“在遇到困难时，家人、老师同学都会帮我，这减少了我的受挫感，让我能摆正态度，克服困难”。且在访谈中也发现心态与性格在社会支持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一定影响，当个体心态较好，性格外向开朗，更容易获得支持，提高其主观幸福感水平。1.4.5 情绪有研究表明，积极情绪能够提高个体主观幸福感，而消极情绪则会对个体主观幸福感产生不良影响7，17。访谈中大多学生提到迷茫感、焦虑低落等消极情绪会使生活无趣，进而降低主观幸福感。特别地，多数受访者认为在大学入学后的轻松感、以及进入心仪学校自己感兴趣的专业时的自豪和兴奋感是幸福的主要来源；但随之而来的对未来的迷惘、无聊感、就业焦虑等则是导致其不幸福的主要因素，如“对未来的迷茫会影响到我的幸福感，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后面该做什么”。而这些致使其不幸福的消极情绪又可反过来归咎于上文所提及的几点因素，换言之，情绪既可以直接影响学生的主观幸福感，但多数情况是作为中介因素来影响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此外，当学生产生负面情绪时，外物所带来的积极体验只能短暂缓解痛苦，但并不能提升幸福感，消极情绪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长远且持久的。2 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问卷调查2.1 调查对象的人口统计学分类本研究采取方便抽样，向杭州市 10 所高校发布问卷，最终收回问卷 432 份，其中有效问卷 400 份，调查对象信息见表 2。2.2 问卷设计本研究所有量表统一使用 5 点式计分法，且信效度良好，具体如下：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幸福感指数量表18，包括 2 个维度，9 个题项。本研究中，Cronbachs=0.894，KMO=0.912，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54.74%。感知社会支持：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SSS）19，包括 3 个维度，12 个题项。本研究中，Cronbachs=0.898，KMO=0.913，累计方差贡献率为57.23%。情绪：正性负性情绪量表（PANAS）13，包括 2 个维度，20 个题项。本研究中，Cronbachs=0.694，KMO=0.929，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58.55%。压力：压力知觉量表（PSS）20，共 14 个题项，本研究中，Cronbachs=0.871，KMO=0.912，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54.19%。人际关系：人际关系综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238合诊断量表21，包括 4 个维度，28 个题项。本研究中，Cronbachs=0.942，KMO=0.951，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59.37%。自我概念：核心自我评价量表，共 10 个 题 项。本 研 究 中，Cronbachs=0.891，KMO=0.926，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52.70%。2.3 统计学处理采用 SPSS 27.0 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包括描述性分析、独立样本 t 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多元逐步回归分析。以P0.05）；压力在专业维度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正性情绪和压力在年级维度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压力与人际关系在是否为独生子女维度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除主观幸福感、正性情绪以及压力外（P0.05），见表 3。2.4.2 相关性分析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 4，社会支持、正性情绪、人际关系、核心自我评价与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呈现正相关（r=0.627，P0.01；r=0.640，P0.01；r=0.600，P0.01；r=0.671，P0.01）；负性情绪、压力感知与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则呈现负相关（r=-0.575，P0.01；r=-0.602，P0.01）。2.4.3 回归分析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法，将各影响因素及人表 3 人口统计学因素对研究变量的影响（P值）变量性别专业年级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担任职务主观幸福感0.1920.2920.8220.5270.01社会支持0.6260.8310.5030.8100.087正性情绪0.9860.1070.0190.1900.004负性情绪0.3430.4640.8950.2430.543压力0.0340.0110.0370.0440.005人际关系0.4020.5740.8820.0280.120核心自我评价0.1240.5870.5580.0520.290表 4 各影响因素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相关性分析（r值）项目 主观幸福感 社会支持 正性情绪 负性情绪 压力知觉 人际关系核心自我评价主观幸福感 1社会支持 0.627a 1正性情绪 0.640a 0.578a 1负性情绪-0.575a-0.471a-0.413a 1压力知觉-0.602a-0.529a-0.614a 0.683a 1人际关系 0.600a 0.498a 0.465a-0.691a-0.654a 1核心自我评价 0.671a 0.548a 0.615a-0.683a-0.772a0.745a1注：a P 0.01。表 2 调查对象人口统计学分类及构成比组别分类人数构成比/%性别男性=114636.5女性=225463.5专业人文社科=116340.8理工科=217042.5农医科=3 4611.5其他专业=4 21 5.2年级大一=1 94 23.5大二=210426.0大三=310225.5大四=410025.0否为独生子女是=117042.5否=223057.5是否担任职务是=127368.2否=212731.8239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口学变量纳入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见表 5。12 个预测变量中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预测力的变量共有 6 个，依序为核心自我评价、领悟社会支持、正性情绪、负性情绪、是否担任职务、人际关系。回归模型整体性检验F值为 104.374（P0.01），因而 6 个预测变量共可有效解释主观幸福感 61.4%的变异量，负性情绪、是否担任职务负向预测主观幸福感。非标准化回归方程如下：主观幸福感=1.095+0.2 核心自我评价+0.266 社会支持+0.288 正性情绪-0.131 负性情绪-1.165 是否担任职务+0.108 人际关系。3 讨 论3.1 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现状分析本次调查中的大学生群体主观幸福感水平的均值为 3.60.7，处于中上水平，这与郑卓22的研究结果“大学生总体上倾向于幸福，但仍存在一些不满意及消极情绪”相一致，说明了当代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在总体上处于相对稳定的水平，且总体而言当代大学生是比较幸福的一代。从研究结果来看，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水平在性别、专业、年级以及是否为独生子女这 5 个方面上并没有显著差异，而在是否担任职务方面存在较大差异，担任职务的大学生主观幸福感明显高于未担任职务的大学生。主要原因为担任职务的大学生与各年级的同学、老师等接触较多，拥有较好的支持系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收获更多的“人脉圈”帮助，且在服务他人的过程中会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进而在心理上获得满足，提高其幸福感水平。3.2 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分析相关分析表明，社会支持、正性情绪、人际关系和核心自我评价与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负性情绪和压力与主观幸福感呈负相关。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核心自我评价、社会支持、正性负性情绪、是否担任职务、人际关系 5 个因素可以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3.2.1 核心自我评价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与以往研究类似，研究证明核心自我评价是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重要预测因素21。核心自我评价通常指个体对自身能力和价值的最基本评价21，因此核心自我评价较高的大学生对自己更认可，对自己的能力也充满自信，同时也拥有更多的积极情感体验，也更具自尊和自我效能感，并且更愿意接受帮助23-24。本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表明大学生对自身的认知评价会影响到自己的潜意识，进而影响自己的自信心，使其具有较高的自我效能感，而当其认为自己有能力、有价值时，在遇到困境时通常会选择利用自己的能力“突围”，进而感受到克服困难的快乐，这反过来又增强自我肯定，从而获得较高的主观幸福感。然而，研究还发现，他人的评价会影响到大学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当长期处于被否认状态，大学生容易产生自我厌弃心理，进而产生自卑等消极心态，从而降低其幸福感水平，这也说明他人评价、核心自我评价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某种链式效应，可以在后期研究中进行探索。3.2.2 社会支持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社会支持是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另一重要预测因素，这与以往研究基本一致。社会支持作为人们对抗严重心理问题和维持主观幸福感的最重要社会心理应对资源之一25，与高生活满意度、减少学业压力和情绪耗竭以及积极情绪的增加密切相关26，同时社会支持还可以帮助阻止和缓解应激反应，增加健康的行为表现，以增加幸福感11。现有证据也表明良好的社会支持有利于个体的身心健康，进而可以提升其主观幸福感16,27，值得注意的表 5 各影响因素的多元回归分析投入变量决定系数（R2值）增加量（R2值）F值净F值B值值方差膨胀因子截距1.095核心自我评价0.4500.450325.691a325.6910.2000.2003.189领悟社会支持0.5470.096239.227a84.4630.2660.2421.723正性情绪0.5820.035183.799a33.6250.2880.2541.898负性情绪0.5980.016146.991a15.867 -0.131-0.1442.214是否担任职务0.6100.012123.366a12.196 -1.165-0.1071.028人际关系0.6140.004104.374a4.2800.1080.1062.656注：a P0.01。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240是不同类型的社会支持（包括工具性支持、情感性支持和社会性支持）不但可以改善个体身体和精神上的健康，还能够提升个体的幸福感28。而对于大学生来说，不同维度的社会支持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同，其中家庭支持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支持维度，其次为恋人支持、室友支持和朋友支持等21。在本研究中，参与者也表示父母、朋友和老师的支持不仅为其在学业、就业迷惘时提供了物质上的帮助，更提供了精神上的支柱，让其减少了纠结、难过等的负面情绪，体验到更多的积极乐观，并在产生极端想法时及时阻止，缓和情绪。但与以往研究结果不同的是，尽管家庭支持依旧为最重要的社会支持，其次却为朋友支持和同事支持。3.2.3 情绪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从研究中发现情绪可以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具体而言，正性情绪能正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负性情绪则负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这也意味着，当大学生的积极情绪体验越好，则其主观幸福感水平也越高，当大学生的情绪以消极情绪为主导时则会降低其主观幸福感水平，这与张凡17、万贺凝等7的研究结果相一致。情绪作为一种生理现象，通常会通过日常生活的某些事情（如学习成效低）引起个体身体上的放松或不适进而对大学生的心理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从而影响其主观感受，改变其幸福感。积极情绪能够为主观幸福感“保驾护航”，且在该种状态下，个体能够体验到更多的幸福7，本研究结果与之一致，大学生在情绪低迷阶段经历诸如他人关照、老师肯定夸赞等正性事件时，会产生愉悦、感激等积极情绪，进而舒缓消极负面的感受，提升主观幸福感。同时，同时，目标理论指出目标发生偏离或未实现时会产生消极情绪，而访谈提及的目标感缺失则更易引起负面情绪，致使生活满意度降低，减少幸福感11，29。3.2.4 是否担任职务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是否担任过职务负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这与以往研究结果恰恰相反30。这可能是因为虽然担任学生干部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锻炼自己的综合素质、拓宽人际关系，使之体验到满足与成就感，但在工作中处理人际关系等问题时也会产生心理压力，消耗自己的资源，产生疲惫感与倦怠感，当工作倦怠高于工作成就时，就使得幸福感不增反降。另一个可能原因是，本研究数据收集处于期末考试、考研阶段，因此学业上的安排可能与学生工作安排产生冲突，导致个体无法平衡两者之间的个人资源，使得学生认为工作阻碍了学习，致使幸福感的降低。3.2.5 人际关系与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本研究结果显示，人际关系正向预测大学生主观幸福感，这与以往结果一致1，5。在日常生活中，大学生容易因学业、社团工作、就业、情感等诸多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而产生挫败感、无力感，引起较大情绪波动，产生自我怀疑，更甚者会出现自卑心理，造成幸福感的下降，而良好的人际关系是社会支持的重要基础19，大学生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可以获得各方的支持以及心理需求的满足，能为其缓解负性事件所带来的情绪波动，提供宣泄苦闷、压力的有效途径21，提高个体幸福感。同时，在人际交往过程中所带来的信任感也能正向影响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31。因此，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大学生，通常会有较高的积极情绪体验和较高的生活满意度1，对待生活也不会轻易“怨天尤人”。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中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大学生大部分都提及了性格和心态问题，表示外向的性格、放平的心态和对他人较低的要求促使其能够较好的处理人际关系，获得更多人际回报，进而不会轻易因人际问题而产生消极情绪，从而获得较高的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但性格和心态如何影响人际关系与主观幸福感间关系尚不清楚，其背后机制还需要进一步探讨，这也为日后关于人际关系和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思路。3.3 研究展望在不同的情境下，研究结果会存在不同。本次研究处于大四学生考研冲刺、实习阶段，因此在压力、情绪等方面具有一定的时效性，在日后的研究中，也可以探讨该阶段的横向研究，也可以从年级、担任学生干部等视角区分群体，对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及不同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进行纵向研究，以便更好探究不同变量对大学生幸福感的持续性影响。此外，影响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因素除了本研究所涉及的变量外还有许多，而这些变量之间存在何种关系，以及现有变量间是否存有某种链式效应还有待后续研究。目前已有部分学者开始从单一的量化研究转移到干预研究中，并且随着大学生负面事件的逐渐增多，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干预研究也将会逐步成为研究方向，期望通过将大学生主观幸福感与干预研究相结合，开展更多有效的干预疗法，为改善大学生心理健康提供新路径。241校园心理 2023 年 8 月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Campus Life&Mental Health,August 2023,Vol.21,No.4参 考 文 献 1 Diener E.Subjective well-beingJ.Psychol Bull，1984，95（3）：542-575.DOI：10.1037/0033-2909.95.3.542.2 Diener E，Chan MY.Happy people live longer：subjective well-being contributes to health and longevityJ.Appl Psychol Health Well Being，2011，3（1）：1-43.DOI：10.1111/j.1758-0854.2010.01045.x.3 Diener E，Ryan K.Subjective well-being：a general overviewJ.S Afr J Psychol，2009，39（4）：391-406.DOI：10.1177/008124630903900402.4 陶诚，施哓玉.从他人经验到本体感悟：社会质量视角下的大学生主观幸福感探究J.统计与管理，2017，242（9）：181-182.DOI：10.16722/j.issn.1674-537X.2017.09.072.5Diener E，Emmons RA，Larsen RJ，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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