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与运动：莫霍利-纳吉的空间理念与设计研究.pdf

时尚设计与工程丨光影与运动：莫霍利-纳吉的空间理念与设计研究Light and sports：space concept and design research of Moholy-Nagy姚 莎 李佳一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摘要】为了研究莫霍利-纳吉的空间理念及展陈设计，分析了纳吉作品中强烈空间感的来源。纳吉的强烈空间感主要来源于“光影”与“运动”的塑造，光空间与动态感的空间理念贯穿于纳吉的一生，并最终通过视觉形式反馈给世人。这样的空间理念也大量应用于纳吉的展陈设计作品中。【关键词】莫霍利-纳吉；空间理念；光影；运动；展陈设计Abstract In order to study the space concept and exhibition design of Laszlo Moholy-Nagy,the source of the strong sense of space in Nagysworks was analyzed.Nagys strong sense of space mainly came from the shaping of light and shadow and movement.The space concept of lightspace and dynamic sense ran through Nagys life,and finally fed back to the world through the visual form.And such a concept of space was alsowidely used in Nagys design works.Key words Moholy-Nagy;space concept;light;sports;exhibition design0前言莫霍利-纳吉在20世纪20年代任教于包豪斯期间，创作了大量的绘画、摄影等各类作品，这期间是他艺术思想最为活跃的时期。他不同于之前的古典艺术家们，他的关注点是多样的，不是单一的视点。几乎所有曾经被排斥的东西都有机会欢庆它们的“新生”，或者说，有机会以多元化的名义，以面目上有些差异的方式进入交换价值体系1。纳吉以一种极其乐观的心态，把新技术浪潮带来的可能性与随之而来的新视觉紧密结合在一起。关于纳吉,人们更多关注的可能是他的绘画和摄影作品本身。很少有人在这之外追问：这样的绘画或摄影作品具体是如何借助它的空间关系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的？他处理绘画和摄影的手法是如何应用到具体的物质空间的？只要不涉及这些问题，关于纳吉理念的探索对于今天的我们而言就仍旧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1莫霍利-纳吉空间理念的来源第一次世界大战对莫霍利-纳吉造成的创伤使得他放弃了原本的专业，转向诗歌与绘画，开始了自学之路。设计中的秩序使得纳吉从当时混乱的现实生活中逐渐摆脱出来。他逐渐开始研究构成性的绘画内容，并在战争结束时形成了自己对于视觉问题的最初构想：“学着去理解生命中的光设计。你将发现它与时序不同。一种不同的度量，名为永恒。”2这里所提到的光不再是印象派所强调的外界物体所带来的光影，而是通过设计的手法赋予物体以人工处理后的光影。纳吉开始关注设计中的人工光影，对于“光”的追求，以及由“光”带来的动感正是纳吉艺术作品中强烈空间感的来源。在绘画中，关于“光”空间理念最开始的尝试是在印象派的作品中，最初印象派画家对于光影的追求是在平面画面中进行的，后来画家们不再满足仅仅只在平面上进行，于是开始了新的探究，画家们开始尝试在涂抹颜料时留下肌理和笔触。这种更多的体现在立体主义画派的作品上，通过肌理效果的表现以及不同的绘画手法去追求由光影所塑造的画面氛围感。而纳吉的绘画一反往常，主要关注的是色彩对比、几何形状及其位置关系在构成上的可能性。后来纳吉进入包豪斯任教期间，开始了各种不同的关于“光”的追求，他开始进行大胆尝试，如摄影、电影、舞台设计等一系列视觉艺术。但他的关注点并不仅仅在艺术方面，借助新技术，他把光学、物理等学科也带进他的一系列探索中。而这其中尤其以他的黑影照片影响最为深远。黑影照片是纳吉借助光而进行的摄影上的实验，在他早期的黑影照片中，纳吉把印象纸切成片，然后将这些印象纸片放在阳光下让它们缓慢曝光观察其形态变化。在他的著作 动态视觉 中，纳吉认为：“在黑影照片中将对于光的运动的记录转换为黑、白、灰的价值标准，这样做的结果是抓住了新型空间关系，并创造出了新型空间表现效果。黑影照片中由于光的运动所产生的渐变效果，实现了一种时间与空间的接合。”3这其中可以看到纳吉相互穿插、平衡感和纵深感的空间构成，强烈空间感的形21丨时尚设计与工程成更多来自于他有关光影与运动感的追求。2空间设计手法的光影与运动2.1光影作为空间的调节器对于“光”的热衷，纳吉抛弃了绘画中颜料带来的光影，开始转向采用设计手法，譬如摄影、雕塑等，来寻找人工光影的变化。我们对比纳吉在包豪斯时期的作品与后期在芝加哥的作品，可以明显感受到，画面的动感和空间感会更加强烈，尤其关注光影的处理。在纳吉的作品中，正是对于光影的追求，使得画面更具空间感，产生了虚与实、明与暗的对比。纳吉的黑白摄影尤其关注光影的应用，很多作品在今天看来仍不过时。图1栅栏的光与影所营造的效果图2 平地上不寻常的光影如图1，在整个场景中，光影占据了画面一半以上的面积，由于栅栏投射到地面的投影以及它所占的面积，不自觉的牵引着我们的视觉焦点。同时，裸体玩偶本身的影子也使得这个主体物更加突出。而整个画面左下角的几个黑色几何形方块，不知是影子还是物体，这个黑色的色块好似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里，黑色的色彩也奠基了沉重的氛围感，同时加强了整个画面的空间感。再如名为 平地上不寻常的光影 的作品。这幅作品明明是人物照片，但是它并没有以人物去命名，而是以光影命名。由此可见，纳吉对于光影的重视，同时他也直接引导观者把视线聚焦在地面上的光影效果。地面上呈现的是树的影子，而树这个实体并没有显现，树影仿佛像印在草坪上的一个图案，调节了大片草坪的平平无奇，为画面带来了特定的氛围感。同时影与人的皮肤之间也形成了强烈的色度反差，大面积的树影使得地面草坪在整个画面中更向后退了，而人由于肤色这个画面中仅有不多的光亮，而变得更加突出，从而形成了整个画面的空间感，见图2。在这些作品里，光影丰富了画面、突出了主体物、加强了空间感，同时营造了画面中特定的氛围感，光影调节了整个画面。2.2运动作为光与空间的必要表现纳吉认为“光”与运动、时间、空间紧密联系，因为运动，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光即是空间，空间即是光，光与空间的必要表现是运动。”4纳吉的艺术创作中最为独特之处还属他对“动态”的追求，运动的光线结构形成了一个动态的、自由的、连续的抽象空间。图3 光-空间调节器图4 攀爬桅杆如图3为纳吉的作品 光-空间调节器，是他所创造出的前所未有的艺术形式，也是作为“动态艺术”最为典型的作品。这件作品是纳吉对于光、时间、空间之间关系的表达，这件动态雕塑作品的底座会有一个马达，在电动马达的作用下，装置的各个部分交替运动。纳吉采用了玻璃、反光盘等各种新型透明或者半透明材料，光透过这些材料照射在地面上、漫反射于空间之中或者被反射到空间的其他地方，整个光线跟着雕塑在空间流动，从而创造了一种“不断改变着的”新的空间关系。再如现如今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 攀爬桅杆，见图 4，是纳吉 1928 年的摄影作品。这幅摄影作品展示了纳吉所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新摄影视角，即纳吉对于仰视和俯视角度的应用。照片中正在攀爬桅杆的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现在画面中，爬梯、桅杆和攀爬的动作给观者营造一种向上的空间感。这幅作品就像是攀爬者向上过程中的一瞬，给观者一种不断向上的动感。桅杆完美地从构图中心穿过，向上不断延伸。这种独特的“斜角”构图吸引观者驻足于此，专注于画面本身。在这幅作品里，纳吉还在木材、织物等不同肌理、不同材质，以及阴影之间组合成一种视觉上的节奏。由此可见，纳吉的作品中借助了材料、新技术和新的视角，从而探索了一种极具运动感的艺术创作。在这些艺术创作中，物体的运动、摄影角度带来的运动感等都是光与空间的必要表现形式。22时尚设计与工程丨320世纪20、30年代展示设计中的“光影与运动”空间理念纳吉涉猎很多方面的视觉艺术，虽不见得都是非常出名，但从当时看，都非常具有实验性。尤其是纳吉所做的展陈和舞台方面的设计，非常具有先锋意义，是他的空间理念得到物质化的过程，带来不一样的视觉盛宴。“总体剧场”是纳吉在舞台设计上的一场实验，见图5。在1928年纳吉所作的舞台装置“霍夫曼的故事”中，纳吉利用光影、运动等意图为观者打造一个虚拟空间。在这场实验中，“舞台在这里变成了产生阴影的道具。一切都是透明的，透明的装置形成了一种极其丰富但仍然可以感知的空间结构。”5纳吉认为剧场可能和传统的物理空间的剧场不同，他追求的剧场是由光线、空间和动作等构成的一种“综合表演”。同年，在策伦多夫举办的AHAG展览中，由格罗皮乌斯设计建筑，纳吉负责布展，见图6。整个空间也是透明与融合的实践，“在大脑的联想作用下每一个镜像文字都加强了空间的前后、高低效果，即使文字本身是平面的，这是一种空间感。”6纳吉更多考虑如何应用光影使空间更丰富，而这更多的是借助于不同反光效果的材料，如实体的板子、反光的光盘、半透明和全透明的塑料等，以及当时的技术手段。纳吉通过光影营造一种不同于物理空间的“光”空间。这个空间可能比传统空间更加丰富，也可能只是借助光影所形成的一个虚拟的丰富空间。图5 舞台装置“霍夫曼的故事”图6 AHAG展览关于光影的追求是纳吉空间理念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关于“运动”的表达。这种“运动”可能是画面构图带来的“动作未完成，仍在继续的运动感”，也有可能是像动态雕塑 光空间调节器 艺术作品那样，借助运动的装置使得光在空间真正运动起来。而关于这不同的运动感，纳吉在自己的展陈作品中也有应用。1929年在德国斯图加特举办了一场名为“电影与摄影”的展览，这场展览的主要策展人是纳吉，在展览的第3展区中展出的是约翰-哈特菲尔德的作品，见图7。展区入口上方写着“摄影作为武器”的一行大字，同时具有一定意义的手部特写也通过矩阵的形式反复排列在立面，加强视觉冲击力。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对于哈特菲尔德来说，展览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调节一个新社会的活力，而是提醒观众一个破碎社会的政治何以如此犹豫不决。纳吉说到：“艺术可能是一种内在动力的结果，是一种缓解和宣泄，也可能是一种对压抑和冲突的排解，还可能是一种情感外溢的净化。”7这种异常活跃的情感运动，目的是为了调动观众，使得观者在参观过程中受到深深的心理上的震撼，从而久久不能平静。这种“运动”是心理上的活动，还有视觉焦点上的运动，如在“电影与摄影”展览的第4展厅中，见图8。作品摆放的形式非常多样，摆放于立面的墙壁上、展台上和天花板上等。由于展品摆放的位置非常多样使得在参展过程中，观众的视觉随着展品的摆放位置不断运动着。“运动着的视觉焦点”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观者参观过程的体验，使得展览不会显得枯燥。同时，“运动”的形式使得空间在形式上也更为自由、活跃。图7“电影与摄影”展览第3展区约翰 哈特菲尔德作品图8“电影与摄影”展览第4展区4结束语诚如格罗佩斯所言，这种空间创造乃是“空间中各个部分之间的相互交织，构建模型的各个部分被置于一种不可见的，但是可以明确可追溯的联系之中，这是一种不可见之力的作用使然。”8这是那个时代的精神，亦是纳吉所执着追求的“新视觉”。纳吉关于空间的视觉呈现更多的来自于光影、运动，反观20世纪20、30年代中纳吉关于他的空间理念的实践，新材料和新科技的出现给了纳吉“光影与运动”实践的可能。参考文献：1周诗岩.包豪斯剧场的潜能与一段中国实践J.建筑学报,2019(12):96-105.2周诗岩.莫霍利-纳吉格罗皮乌斯的选择J.新美术,2018,39(12):38-49.3Laszlo M N.Vision in MotionM.Paul Theobald Publisher1969：97（下转第26页）23丨时尚设计与工程字来诠释颜色和图形要素要表达的内容，从而有助于理解广告的内容与意义。网络广告中的文字元素运用是起辅助作用，无需进行大量的陈述和排列，否则会使得广告设计无创新，显得乏味。4网络广告视觉传达的设计策略4.1深入分析消费者群体的行为特征网络广告作为广告的一种形态，其首要目的在于完成内容传达和行为引领4。因此，与一般的艺术创作相比，网络广告的视觉传达艺术设计需要站在消费受众群体的视角之下，依托消费群体的行为特征来进行内容创造。从网络时代消费市场的实际环境来看，当前消费群体主要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表现和特征：首先是有着鲜明的目的性，消费者在进行商品消费时，首先会从商品功能是否符合预期来进行自身的消费判断，当商品功能与自身需求相契合后，消费者才能够形成消费动机；其次是自觉性，消费者进行消费商品选择时，更多来源于内在因素的判断。对于消费者来说，在同类型商品中选择，他们更多会选择自己熟悉、感兴趣或者能够眼前一亮的商品。这2个方面的消费行为特性，对于广告设计的启示在于：其一，网络广告的视觉传达要坚持内容真实、信息传递高效原则，能够使消费者通过直接观察快速完成商品功能和商品价值的认定，使消费者完成心理建构；其二，网络广告的视觉传达设计要从消费者的心理、文化背景及情感等角度出发进行元素选择，设计中视觉元素应当尽可能地贴近消费受众群体的一般认知，通过广告拉近商品与消费受众之间的距离。4.2基于消费受众的网络广告设计方法首先，网络广告的设计需要明确自身的定位，清晰表达出商品特征和消费受众喜闻乐见的视觉语言，使2者进行紧密融合，增强消费者在商品观察判断中的信息获取量。网络广告设计者要深入分析当前网站在展示播映广告中“为谁提供、为什么观看、怎样进行观看”的3要素，通过数据画像等方式，分析网站当中浏览网民类型，确定目标受众，根据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等，最终确定要素的选择。其次，网络广告的设计需要做到主题突出，将主题的内容和内核呈现出来。从网络广告视觉传达的分析来看，网络广告的主题除了要表明广告所对应的商品信息，还需要传递审美价值，展现出情感特色。依托文化共情来进行独特的广告设计，是当前网络广告可以选择的创新路径。5结束语网络广告视觉传达中需要注重色彩、图形及文字等要素设计，通过定位明确、主题突出等设计方式进行要素组合设计，在完成广告信息传达的同时，展现视觉审美风貌，完成对于受众消费意愿的引领。网络广告除了完成广告内容信息传递外，还需要关注受众群体的审美需求，从风格特色角度出发打造广告的美学视觉效果，以此提升网络广告的传播力、感染力和影响力。参考文献：1侯玥.网络广告的跨界形态与传播研究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2(1):61-63.2任禹先.网络广告中视觉传达设计的表现形式研究J.大观,2022(4):12-14.3张小芳.网络广告中的视觉传达设计艺术研究J.美术文献,2019(11)139-140.4潘婧莹.网络广告对品牌塑造的影响研究以钟薛高为例J.新闻传播,2022(10):55-56.作者简介：石国银（1977），男，本科，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视觉传达设计。4Laszlo M N.The NewVision：fundmentals of bauhaus design,architecture，painting and sculptureM.Dover Publications，2005：1585张晓霞.拉兹洛 莫霍利纳吉对“光”艺术的追寻及其影响D.杭州：中国美术学院,2016.6拉兹洛莫霍利-纳吉.新视觉：从材料到建筑M.刘忆,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20：243.7拉兹洛莫霍利-纳吉.新视觉：从材料到建筑M.刘忆,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20：2448Andrs M Z.The peripatetic viewer at heartfields film undfoto exhibition roomJ.October 150，2014(3):2748.基金项目：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研究生优质教学资源建设项目 艺术展览策划（0237-A1-5300-22-030501081）；2021年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2021BWY006）。作者简介：姚莎（1997），女，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展示设计及其理论。通信作者：李佳一，女，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展示设计历史与理论。（上接第23页）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