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尔汗王朝到帖木儿时代中国纹样对波斯艺术的影响.pdf

国际连线1 9 7从伊尔汗王朝到帖木儿时代中国纹样对波斯艺术的影响A review of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motifs on Persian art during the presentsofMongols in IranLadan Abouali（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上海2 0 1 6 2 0）LADAN Abouali,HUANG Weida黄维达摘要伊朗和中国有着长期的商业交往和政治联系。两国之间的大部分联系受益于中国商品外销到伊朗。贸易往来触发了两个古老文明之间的文化艺术交流，特别是在1221年，蒙古人控制了伊朗之后，两者间的艺术交流，尤其是中国对伊朗视觉艺术的影响更加快速和广泛。本文回顾了从伊尔汗王朝开始到帖木儿时代(1 37 0 一1 5 0 7)，在中国和伊朗的商贸往来影响下，两国艺术纹样之间的关联性。关键词中国纹样；中国瓷器；丝绸之路；伊朗纹样ABsTRAcT Iran and China have long-standing commercial and political relations.Most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se two countries was commercial through importing Chinesegoods into Iran.The trade promoted the cultural and artistic exchanges between the two civ-ilizations,especially after the Mongols took control of Iran in 1221.The exchanges betweenthe two countries,especially the influence of China on Iranian visual arts,were more rapidand extensive.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business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a and Iranfrom the Mongol Empire to the Timurid dynasty(from the year 1370 to 1507),and the mutualinfluence between the artistic patterns of the two countries.KEY WORDS Chinese motifs,Chinese porcelain,silk road,Iranian pattern一、历史背景至少从公元前2 0 0 年起，远古世界就见证了伊朗和中国之间的关系逐渐展开。特别是在伊朗的萨珊时代（2 2 4一6 5 1），中伊关系得到了更快的发展，两者的文化交流空前紧密。奥雷尔斯坦因爵士（SirAurel Stein）2 0 世纪初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发现、冯勒科克教授（A.vonLeCoq）在中国新疆吐鲁番探险（1 9 2 8 年以英文出版的中国突厥斯坦埋藏的宝藏）中的发现，以及该地区的其他考古发现记录了数百年前伊朗东部边界和中国之间存在的大量艺术遗迹。这些艺术受到了摩尼教、佛教以及基督教艺术风格的影响。伊朗画家直接汲取了这些来自中国以及伊朗周边国家的绘画风格，并逐渐融入到自已的视觉艺术中。在中国与伊朗同时处于蒙古人统治的时期，蒙古人在今天的维吾尔族人中推广摩尼LadanAbouali（1 9 8 4一），女，伊朗。南京林业大学博士。现任上海视觉艺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文化艺术研究。黄维达（1 9 7 9 一），女，同济大学硕士。现任上海视觉艺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环境设计。教绘画风格。日前在新疆的考古发现表明，它与伊朗萨珊时代的绘画风格一致。摩尼教绘画风格传入中国的同时也影响了中国艺术，促成一种独特的风格，之后又在伊朗的伊尔汗王朝统治期间（1 2 5 6 1 335）回传到伊朗，融入到当地的绘画中。981国际连线二、从伊斯兰教诞生到蒙古时期中国和伊朗之间的贸易关系从伊斯兰教诞生时期（6 33一6 5 4）开始不断延续。从唐代（6 1 8 9 0 7）至宋代（9 6 0 1 2 7 9），来自西域的蒙古人、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与中国进行贸易，混合文化通过南部的海上丝绸之路和北部的陆上丝绸之路逐渐传播开来。当时来自波斯的穆斯林主要停留在长安（来自北方陆上丝绸之路）、扬州和广州（来自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国进行商业和贸易活动 。唐朝（7 2 0 一6 30）时期，扬州以及其他丝路沿线城市，都曾是中西贸易市场上相当活跃的城市，而瓷器也是通过丝路从这些城市运往伊朗的大宗商品之一。如在扬州古唐城发掘的唐代黄釉褐蓝双系罐（图1），罐身宽大，两耳对称。黄色釉下彩，用蓝、褐双色绘制出云纹、莲纹以及联珠纹，形态宽厚富有异域风格。故宫博物院藏的唐代青釉凤首龙柄瓷壶（图2），瓶身造型明显受到波斯萨珊王朝时期典型的鸟首金银壶的影响。瓶盖的凤凰以及侧边的直立蟠龙都为传统中国动物纹样，瓶身上的联珠纹、莲纹以及卷叶和垂叶纹则是佛教和波斯元素。在萨马拉（Samarra，今伊拉克的一座城市）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了带有类似图案的中国瓷器。这些艺术品，尤其是其图案，在当时受到伊朗艺术家的推崇。类似的图案也被作为萨马拉地区陶器的装饰纹样)。除了瓷器，中国造纸技术的引入，对伊朗文化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撒马尔罕市（Sa m a r k a n d）最先引进了中国造纸技术。“最明显的效果是回历公元2 0 7 年左右，中国画家在卡利拉（Kalila）和德姆纳（Demna）书中绘制鲁达基（Rudaki)的诗歌。阿布曼苏里（AbuMansoori）的沙赫纳姆（Shahnameh）一书的介绍中说：“卡利拉和德姆纳已醉拜于大师的智慧及其伟大的手艺之下。来自中国的艺术大师们为这本书添加了图片，让每个人都能够倾心阅读”。由于这本书并未保存至今，因此也不能了解它的品质及其艺术风格。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它对后来伊朗绘画发展的影响。对中国艺术的钦佩和赞美从此进入了波斯文学，波斯诗歌中也经常出现中国画家、雕塑家和中国面孔4。中伊之间商业和政治关系让中国影响了伊朗，反之亦然。比如王红梅等在论文丝绸之路汉唐织物晕榈纹样来源及成因探析中提到的，中国十大名画之一，唐代阎立本“步攀图卷”（图3）展示了一种由不同颜色的条纹拼接而成的间色裙，这种纹样可以追溯到对古波斯和希腊文化的模仿 5 。三、转型：蒙古人入侵到沙阿阿巴斯一世（ShahAbbasI）时期（9 9 6 一1308)伊朗伊尔汗王朝的蒙古大汗呼拉古（Hulagu）是中国元朝皇帝忽必烈（KublaiKhan）的弟弟，这让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在此期间，大量的波斯手工艺、技术和材料通过丝绸之路被引入中国。在7 世纪到8 世纪早期蒙古人统治的推动下，伊朗图1 黄釉褐蓝双系罐，唐代，扬州博物馆藏图2 青釉凤首龙柄瓷壶，唐代，故宫博物院藏图3唐阎立本步攀图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国际连线1 9 9进入了视觉艺术发展的历史新篇章。伊斯兰教诞生的最初几个世纪中，伊朗艺术掌握在民间城市工匠和职业所有者手中，他们在既有传统的框架内使他们的艺术造和技术手段代代相传。然而，随着伊尔汗王朝时期建立伊始，伊朗艺术开始为宫廷服务，朝臣们支持当地艺术和艺术家。一些朝臣和王子热衷于推动艺术品产业，并投入了大量资金。由于艺术家们得到了王公贵族们的支持，绘画、陶器或金属制品等各种艺术作品的图案和构图看起来和谐统一。皇家图书馆储备了一系列图案和设计，可供画家和艺术家们使用。在这些图案中，还包括外国图案和元素的设计。当本土设计和图案与外国的品味和技术相互融合时，伊朗的艺术创新发展到了新的高度。在伊朗被蒙古人征服的初期，伊斯兰政府没有坚实的基础。因此，绘画和雕刻等艺术中自然图案的使用蓬勃发展，中国和基督教的艺术家分别创造了装饰有各种雕刻图样的宝塔和清真寺以及耶稣和玛丽的雕塑形象。同时，伊朗的艺术中也出现了许多中国风格的图案，如莲花和各种形式的云和植物图案。然而，在加赞汗时期（GhazanKhan，1295一1 30 4)，伊斯兰教占主导地位之后，艺术表现如同社会的其他方面一样，落入了伊斯兰教可以接受的范畴，其中绘画、建筑和书法达到了顶峰。从中国来到伊朗的建筑图4受中国纹样影响的萨法维绘画，这幅画出自苏丹穆罕默德（伊朗人，1 6 世纪上半叶），大都会博物馆藏装饰工匠，也在这一时期与伊朗画师一起促进了波斯-中国艺术风格的形成 5 9。如果说在蒙古人统治伊朗期间，中国艺术对波斯艺术产生了直接影响，那么后来随着伊朗技术的进步以及他们与西方国家的商业关系，中国艺术对伊朗艺术家的影响发生了变化。蒙古人的后代显示了中国艺术对伊朗的影响，从直接模仿，转为建立一种新的波斯中国绘画风格。从被称为波斯艺术黄金时代的伊朗第五位萨法维国王（SafavidKing）沙阿阿巴斯一世（ShahAbbasI）开始，中国对伊朗艺术的影响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欧洲艺术风格。也就是说这期间，中国风格在伊朗视觉艺术中出现减少。这一时期中国艺术影响伊朗艺术的过程与其说是模仿过程，不如说是一种同化的过程。因此，在这个时期的艺术互动中出现了一种伊朗中国风格（图4，图5）。在伊尔汗王朝时期，不仅伊朗接受了中国的艺术，中国也受到伊朗艺术家的影响。正如赵丰等在他的论文莫高窟北区B121窟出土元代丝绸研究中所说，在敦煌发掘了元代鹰纹图样、中国云纹样底图的金色丝织物残片。这种大量使用金丝线的风格来自蒙古和波斯对贵金属的偏爱，蒙古人称之为“纳石失锦”，来自于古波斯语“Nasish”6(图6)。图5 受中国纹样影响的萨法维地毯，动物纹样丝制地毯，1 6 世纪下半叶，伊朗或者喀山（Kashan）制造，大都会博物馆藏图6 左：敦煌北区B163/65红地鹰纹纳石失锦，元代中：赵丰等在论文中将敦煌纳石失锦残片与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中类似藏品进行纹样比较右：红底鹰纹纳石失锦（美国克里夫兰博物馆藏）1001国际连线图7 元青花缠枝莲纹盒残片，景德镇图8 元青花云龙纹梅瓶残片，景德镇图9 青花鱼藻纹大罐残片，景德镇落落马桥窑址出土7落马桥窑址出土马桥窑址出土门图1 1“对鹰”，动物的实用性内页，伊本巴赫蒂舒，1 2 9 7-1 2 9 9 内页，伊本巴赫蒂舒，1 2 9 7-1 2 9 9（一）伊尔汗王朝：中国纹样的影响在考察伊朗伊尔汗王朝时期深受中国风格影响的三部重要作品之前，我们将先讨论这一时期从中国进入伊朗绘画和视觉艺术的主要对象和基本要素。然后再展开讨论这些元素如何运用在伊尔汗时期的作品之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中国纹样是莲花图案（图7）。它有时是一个独立的图案，有时是一个带根茎和花朵的复杂结构。另一个被引入的中国主题是理想主义和富有想象力的景观绘画。这类画面中常常出现龙（图8）、凤凰等神兽，在相互挑战或与人类对抗。这场相互冲突的画面后来在伊朗绘画中被称为花和鸟。花和鸟或蝴蝶和花朵，是中国对伊朗的花园景观绘画的主要影响要素之一（图9）。云（泰）的形状，及其复杂而纠缠的纹样也被认为是受中国风格的影响之一。同时一些长构图的画作也从中国传入伊朗（图10）。伊朗画家用波斯文化、品味和艺术标准创造了许多中国艺术风格，结合自己的艺术表现创造出了一种新的形式和构图。这些图案和元素对伊朗画家来说都是有启发性和激励性的。他们改变了这些图案，并将它们融入波斯文化中，从而发展出不同的中国和伊朗风格的作品。（二）受中国影响的艺术作品在这里，我们将讨论伊尔汗时代受中国的艺术、纹样等要素影响的三个作品。这些作品出自伊朗的阿塞拜疆市（Azerbaijan）。这座城市通过丝绸之路和中亚、中国相连。伊朗的绘画通过与中国及其绘画风格的联系得以表现。随着庞大的蒙古帝国的建立，伊朗和中国同处于一个民族的统治之中，这使得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这图1 2“树下的牛”，动物的实用性图1 3“一对蛇”，动物的实用性内页，伊本巴赫蒂舒，12971299图1 0 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局部，黄公望，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国际连线1 1 0 1其中，艺术方面的交流自然随之展开。而这种关联，即使是在之后伊朗建立独立的政治制度，即加赞汗（GhazanKhan）统治期间仍在继续。1.动物的实用性（Manafial-hayawan）：中国艺术对伊朗绘画不同方面的影响动物的实用性这本书写于伊斯兰历7 年的马拉赫（Maragheh，1 3世纪伊儿汗国首都）。书中包含9 4张长度不超过5 厘米和宽度不超3厘米的插图。虽然这些图片是美索不达米亚风格的，但从它的大部分图片中都可以看到中国艺术风格的影响。这种影响源于两种中国要素：一种是树、兽、鸟的画风，另一种是水墨山水画风格。他们的色彩让人想起中国宋代（1 1 2 7-1 2 7 9）的绘画 4。岩石和山脉线性分层画法与中国宋代的绘画非常相似。书中的插图通常有三种样式：在动物画场景中，完全不受东亚风格影响的灌木丛和植物的表现；带有蒙古风格的具象场景、云彩形状等景观特征；以及一些能让人联想到图1 4简编史集内页一中国画的场景（图1 1，图1 2，图1 3)2.简编史集(Jamial-Tawarikh)简编史集中的插图明显受到了中国绘画的影响。从画师的作品类型上看，他们对中国画的了解并不充分，即使他们正在与中国大师共同创作，其作品看起来也相去甚远。书中的插图与中国丝绸中的图案以及中国瓷器上的纹样接近。书中的绘图大部分表现自然风景（如山水画中的水元素），并出现很多具有中国面孔的人物形象（图1 4），从中可见中国绘画技巧对波斯细密画深远的影响。8书中的山和树是取材自中国绘画的另一个独特元素。中国山水画中的风景宽广辽阔。书中以线性写实手法表现的树木以及层叠山体的画面构图被认为是借鉴了中国布料以及丝绸织物中的纹样和形象（图1 5）。插图的颜色温和，有些插图放置在页面中图1 5 简编史集内页二心，有时跨出边界。然而，在借鉴中国画中的山、水和树木时，画师显然缺乏经验和技巧。可以看到的是，书中的云纹、传统火纹和烟形式起源于中国，并广泛运用于佛教绘画之中。蒙古、美索不达米亚、伊朗和中国的艺术家们共同完成了这部编年史的插图作品。人物的服装、形象和佩戴的武器呈现出中国和蒙古的样式，山水风景的描绘受中国宋元L时期的大师作品影响。书中通篇可见强悍的图形表现，以及使用既不温柔也并非优雅的颜色，比如用红色和银色表现阴影和退晕效果，是对中国唐代艺术作品生疏的模仿。书中，关于讲述中国学派的影响和与中国历史有关章节的插图中，类似的画面表现非常多。线条和构图毫无疑问受到了中国的影响。人物的秩序和动作是伊朗的 3，但风景中的凤凰和龙都是中国纹样，甚至因伊尔汗的统治者也穿着中式服装。虽然中国山水画的主要元素被逐渐吸收，但伊朗画师仍保留着自己的传统观念。例如，因为伊朗画家并不熟悉中国动物的象征意义和传奇背景，因此他们把这些图像与其自身文化传统中的神话和符号相结合。比如，他们将凤凰变成了一种叫做“西默夫”(Simorgh，古代波斯艺术中一种传说中的妖怪）的伊朗样式。（图1 6)PALkLT帖木儿王朝时期是伊朗与中国装饰图案与本土视觉艺术以及艺术品味同质化的新阶图1 6 伊斯凡迪亚尔的葬礼（TheFuneralofIsfandiyar），沙赫纳玛(Shahnama)，列王记内页，1 330 年代(三）帖木儿时期(Timuridperiod，1 37 0-1 5 0 7)段。虽然帖木儿最初试图将中国并入他的帝国板块，但他的继任者拒绝了这一构想，并在与中国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建立了两国的商业和政治关系。帖木儿时期的艺术形成阶段恰逢中国明朝永乐盛世年间（1 40 3一1 42 4）。入境的中国商品加速了这一时期的艺术1021国际连线变革，并在伊朗艺术中创造了中国风格的新形式（图1 7，图1 8）。丝绸、瓷器、纸张和其他中国商品影响了伊朗的装饰传统。然而，伊朗艺术家对中国图案的同化是渐进的和有选择的。例如，莲花变成了藤蔓常春藤，并以波斯风格设计，被称为“艾斯黎米”（Eslimi）。“哈泰”（Khatai）和“艾斯黎米”两种纹样元素混合在一起，创造了帖木儿和萨法维瓷砖图案独有的特征（图1 9）。甚至在1 0 世纪和1 1 世纪的地毯上，也能看到这两种纹样。伊斯兰历8 2 3年，沙鲁克（ShahRukh）派出一个使团前往明朝宫廷，其中包括一位名叫“Ghyasuddin Naqash”（M e h m e d Sy a h Q a l a m）的伊朗画家。Ghyasuddin记载了这次访问的细节，他特别关注中国绘画。例如，在描述壁画时，他写道：“墙上的画让世界上所有的画家都惊叹不已。”8。在帖木儿时期的伊朗绘画发展中，也能体会到中国纹样的变化，这些图案通过中国图1 7 碗，1 5 世纪，伊朗或中亚，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瓷盘和丝绸织物进入伊朗。中国丝绸上的绘画始于宋代，许多丝织品流入伊朗并影响了帖木儿宫廷及其书院画家。帖木儿时期开始流行图案及其主题的大型水平构图，也源于中国的样式。这种类型的画在印度廓尔干（Gurkan）宫廷中受到广泛关注 8 。在这些画作中，唐代和元代的风格影响大于明代 3。四、结语在伊朗受蒙古人统治期间，一些中国画家（或者他们的图案作品）被送往波斯，对波斯细密画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来自中国的龙凤图案首次出现在蒙古时代的波斯艺术中。蒙古人向伊朗的波斯艺术家引进了中国瓷器、中国技术及其艺术纹样。伊朗艺术家借用这些中国绘画元素，并为其注入其自身的文化审美特征。例如，从树篱后伸长出的花枝是从中国画中借来，并结合了传统形象的构图。应该指出的是，伊朗画家和艺术家一直钦佩中国绘画风格，并改变了他们的一些图案。然而，中国画的影响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伊朗肖像和书籍布局的主题和风格。馆藏图1 8 波斯诗选（AnthologyofPersianPoetry），15世纪，伊朗设拉子（Shiraz，伊朗中部城市）图1 9 在春天的花园里喝酒（WineDrinking ina参考文献SpringGarden），约1 430 年，伊朗，可能出土于大1秦惠彬.中国伊斯兰教与传统文化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5.不里士（Tabriz伊朗西北城市），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2 LOUIS H,MONRE D,WIEDEN G.Maoist and Zoroastrian art M.Tehran:Molly,1997.画面中人物的服饰纹样由Khatai和Eslimi两种纹样元3 ABBAS I.History of the Mongols M.Tehran:Amir Kabir.1977:555.素混合构成4 ZABIHULLAH,S.History of Iranian LiteratureMJ.Volume 1.Tehran:Amir Kabir.1977.5王红梅,田悦,张毅.丝绸之路汉唐织物晕榈纹样来源及成因探析 J.丝绸,2 0 2 2:1-9.6赵丰,王淑娟,王乐.莫高窟北区B121窟出土元代丝绸研究 J.敦煌研究,2 0 2 1(0 4):4-1 6.7江建新.论落马桥窑址出土的元青花瓷器兼论元代窑业的若干问题 J.文物,2 0 1 7(0 5):5 0-6 1.8 BAYANI S,Religion and government in Iran during the Mughal era.M.Volume 2.Tehran.AcademicPublishingCenter2001.9 POPE A U.The History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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